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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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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啊!珝哥!”有人从二楼冲下来,大声叫好,是前不久刚被乔珝揍过的林承涵。
乔珝这一摔,刚好将那光头摔进了周翠家的鸡棚之中,鸡毛乱飞,空气中翻涌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乔珝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打得好!”林承涵连连叫好。打架斗殴是城北常见的事儿。
寒光一闪,“泥瓦匠”拿着手中的锥子,向乔珝的后脑处刺去。
乔珝偏过头,那人未中目标,向前扑倒,回头去看乔珝,才发现,与先前相比,乔珝的目光才算是带上了真正的冷意。
他还未来得及求救,乔珝抬腿扫向他的腰侧,将那人扫向地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林承涵,拎起自己巨重的书包,向着正在爬起身的光头头顶上招呼了过去。
光头还未爬起身,就被林承涵敲出了一声惨叫。
“泥瓦匠”挣扎着站起来,挥舞着手里的锥子,再次向乔珝的眼睛处刺去。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传入众人的耳中。
第19章 绑过后桌的鞋带吗
泥瓦匠手中的锥子凭空被人夺走。
乔珝手中的动作未停,将对面的“泥瓦匠”再次摔了出去,身后的人发出了一声抽气声,接着就是“泥瓦匠”的痛呼和惨叫。
乔珝在那声音中慢慢回头,看到林承涵收回手中的动作,拎着书包向后退了几步,平房边停着易潇的摩托车,而易潇,站在地上那人的旁边,看那人的目光,像是堆积千年的霜雪,毫无怜悯。
地上那人捂着自己的右手惨叫不止,锥尖穿透了他的手掌,竟然连一滴血也没有渗透出来。
乔珝的眼底闪过几分诧异,刚才那人手中的凶器已经被夺走,仅仅是摔倒,不可能会把自己作成眼前的惨样,除非——
易潇。
易潇感受到乔珝询问的目光,眼底的寒冰瞬间笑容,漫天的阳光似乎都洒落在他一人的肩上,他冲着乔珝笑了笑,指着乔珝的手机说:“中午就在附近,刚问你下午要不要一起去学校。”
竟是丝毫没提刚才的那一幕。
目睹了全程的林承涵后背涌起一股寒意,那天晚上的琏河边,他没有招惹眼前这人,是他长这么大最正确的决定。
地上的赌徒依旧在痛嚎着,周围的住户冷眼想看,却无一人上前帮忙,光头顶着一身污秽,想要冲上去,却被人一把拉住,光头愤怒回首,却发现拉住他的人是周耀。
周耀竟是冲他摇了摇头,周耀打量着面前的易潇,易潇和乔珝、林承涵这样的学生不一样,乔珝揍人,还会留有余地,易潇动起手来,却毫不留情。
周耀咪起双眼,他在眼前人的身上,看到了和他们这种人一样的戾气。
“那人是谁?听说过吗?”光头压低了声音问,“这也能是学生?”
周耀摇了摇头,露出脖子上蜿蜒的刺青。
另一边,易潇将这边的动静收入眼底,摊开手,特别无辜道:“他自己摔的。”
“明明是你!”地上的人大喊。
“有谁看到了吗?”易潇的表情比谁都无辜。
“没有。”林承涵抢先一步说。
围观的众人沉默着,纷纷散去,周耀咬牙,并未言语,光头也不敢上前,留得地上的人,在泥土中翻滚哀嚎着。
“走了,上课去了。”易潇给自己的机车调换了一个方向,向玻璃厂的外围开去,留**后的一片狼藉,和周耀等人复杂的目光。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啊。”易潇骑着车,听见乔珝在车后念叨。
“茫然?”
“茫然。”
“那翘课吧。”
不知道为什么,易潇总觉得自己能感受到乔珝此时的心绪,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明明不喜欢,却要挣扎着拼命生活。这和曾经的他,不久以前的他,十分相似。
就在刚才,易潇远远望见乔珝的时候,少年孤独地站在筒子楼下,身后是破败的土墙和篱笆,眼前是挥舞着利器的人,少年的身影,灵巧地游走在那些人中,一次次化险为夷,却无论如何,都显得那样孤独。
让易潇,想要不惜一切代价,站到他的身边,帮他挡开眼前的一切荆棘与苦难,哪怕是一点也好。
事实上,易潇也这么做了,曾经那个狠戾的自己,电光火石间,被激发出来,将针尖刺入了那人的手心,狠狠地将那人踩在脚下。
乔珝,会厌恶这样的自己吗。
易潇忽然有些不安。
身后的乔珝却陷入了沉默中。
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相见的时候,乔珝身上冰冷的气质,不仅是不近人情,也是对周围一切的疏离。
可现在的易潇,莫名不愿意看到那个将自己的周围一切疏离的乔珝,明明温和地笑着,周围围绕着朋友,却看起来那样的疏离。他不愿意,也不能容忍,所以他迫不及待要拉一把现在的乔珝。
不管了。
即便被厌恶,也不能放弃现在的乔珝,任由他变回以前疏离的模样。
“你……”乔珝忽然发现易潇的方向不太对。
“你什么你,逃了。
易潇带着乔珝,向校外的方向走去:“你什么你,逃课了。”
乔珝:“……”
“少和他们起争执。”易潇将烟盒扣在桌上,打火机丢在一边,“和他们起争执没有好处,你还是学生,他们的人生已经毁了,可你不一样。”
“你跟我妈说的一模一样。”乔珝怼回去。
“叫声妈来听听?”
“滚滚滚。”
倒是这么一折腾,乔珝的心情好了不少。
“没想到你还挺讲道理的?”乔珝看见易潇此时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那你自己呢。”
“我只跟你讲道理。”易潇也笑了,指了指乔珝桌边的手机,“下次再有这种事,叫我。”
乔珝奇道:“你刚还劝我别打架?”
“那不一样。”易潇绕过桌子,低下头,在乔珝的耳边用气音说,“我妈……”
乔珝不可思议地看着易潇,难怪他闹了那么大的事竟然没有留下处分。
抬头看见易潇得意洋洋的模样,乔珝忽然觉得,日子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易潇穿的明明是低调的白衬衣,他却莫名觉得,背光站在桌边的易潇,竟是那么的耀眼。
“行,你厉害。”乔珝服气,敲了敲易潇扔在桌上的烟盒,“戒多久了?”
“大半年了。”易潇说,“我妈不喜欢。”
“意志不坚定,口袋里还装着烟呢。”乔珝拿起桌上的烟盒,打量了半晌,问易潇,“给你扔了啊?”
易潇的目光停留在乔珝的手指上,拿着烟盒的手指,白皙而细长,十分赏心悦目,一不留神,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乔珝右手一扬,烟盒与打火机稳稳地落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易潇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懊恼地笑了。
整个十月在打打闹闹中飞逝,秋意渐浓,周一的早晨,乔珝背着书包,绕过楼梯的转角,走进了七班的后门。
“早啊。”穆晴薇和姜雯燕双双顶着黑眼圈回头。
“早,昨晚没睡好?”乔珝把书包放进课桌里,在课桌上寻找自己昨晚忘记带回家的笔袋,后排易潇的桌上放着书,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穆晴薇挠头:“看番看到深夜。”
“家庭教师太好看了。”姜雯燕说,“熬到了3点,终于追到80多集了。”
乔珝:“……”
“啊!”后门传来郭达惊恐的叫声。
“怎么了?”乔珝没回头,继续找笔袋。
“珝哥、哥、这啥?”郭达喊道。
乔珝回头,发现自己遗失的兔子笔袋,被挂在了后门的正上方,兔子脖子后面被栓了一根挂绳,吊在了后门上。不远处,倒热水回来的易潇靠着三楼的栏杆笑弯了腰。
“易潇!”乔珝怒道,“我就知道是你!”
语文课上,乔珝认真记着手中的笔记,从兔子笔袋中抽出一直红笔,用来勾画文言文中的重点。左边趴在桌上补觉的郭达不小心动了动胳膊,乔珝的红笔从课桌上滚落到了地上。
乔珝弯腰捡笔的瞬间,瞥见后排的易潇,这人将耳机线缠在了风衣的内侧,带着耳机,听歌听的正开心,两脚搭在桌子支架的两侧,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
乔珝想到自己早晨的“吊死兔”,忽然就起了坏心思。
他迅速弯腰,抽开易潇的鞋带,将两只鞋的鞋带稳稳地绑在了课桌腿上,办完这一切后,乔珝在包游惊恐的目光中直起身,挑眉给了包游一个警告的眼神,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继续认真听课,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语文课后是大课间的时间,老师夹着书出了门,大课间的音乐在教室的广播中响了起来,班里的同学纷纷起身,准备去操场听周一国旗下的讲话。易潇摘下耳机,打了个哈欠,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准备站起身来。
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落回了地面上。
易潇:“……”
易潇:“乔珝!!!”
乔珝:“哈哈哈哈哈哈哈。”
乔珝大仇得报,笑得停不下来,易潇艰难伸手,去扯乔珝的衣服。
易潇旁边的包游怕被这两人波及,早就溜地没影儿了。明白了怎么回事的郭达,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拍了拍乔珝的肩膀:“珝哥,有前途!”
“课间操啊,课代表,快给我解开。”易潇尝试着自己扯鞋带,不知道乔珝怎么绑的,不但没有解开,反而更紧了。
“别急别急。”乔珝很冷静,“郭达先下去课间操,放着我来。”
郭达撤了,穆晴薇和姜雯燕撤了,班里的同学都撤了。
国旗下的讲话开始了。
“好了吗,课代表。”易潇抬头看天。
“没……”乔珝半跪擦汗,这鞋带绑的竟然是个死结,“要不你把鞋脱了吧,待会课间操要点人数了。”
易潇:“……”
“七班怎么还有人?”一个熟悉的尖锐声音从后门处传来,易潇转头,和教导主任谷倩的视线刚好对上。
“是你啊!”两人同时大喊。
“你是那个,那个!”谷倩怒道,“你是那个翻墙的同学,你根本不叫唐学义。”
乔珝无声无息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企图从桌子下面溜走,无奈谷倩盛怒之下超常发挥,一眼看见了乔珝,抓个正着。
五分钟后,校广播:“高二七班的易潇、乔珝两位同学,因为打闹错过课间操,通报批评,尤其是易潇同学,还存在逃课翻墙等多项问题……”
第20章 砸粉笔会误伤谁
“哟,珝哥好。”做完课间操的唐学义路过七班后门,看着后门口并排被罚站的两人打了个招呼。
“潇哥好。”这是隔壁班的另一人。
“哎,同志们好。”易潇笑呵呵地一个个打招呼。
乔珝:“……”
上课铃声响彻长廊,政治老师抱着一摞书走进前门,看着站在后门边的两人,惋惜地摇了摇头。
“好,我们开始上课,我们先复习一下上次课的内容……”政治老师走上讲台,开始今天的课程。
然而七班是理科班,政治是文科的课程,这就意味着,政治课上的七班,绝不会安宁。乔珝向教室内瞥了一眼,穆晴薇和姜雯燕抱着一个mp5,正在看她们的《家庭教师Reborn》,郭达揣了一兜的粉笔,乘着老师板书,和中间第一排的于一飞互相砸起了粉笔头。
“事儿逼,要不是你在楼梯偷吃零食被谷倩看到,她能想到来七班?”郭达一边砸粉笔头一边骂道。
于一飞不甘示弱,郭达这边战况不好。
乔珝身边的易潇闲不住了,朝包游招了招手,包游立刻会意,从课桌间捧出一大包粉笔头,溜到了后门后,递给易潇,又迅速溜了回来。
老师转身板书,班里的互砸粉笔头大战愈演愈烈,身为班长的郑绮妍管不过来,干脆认真听课,易潇捧着一把粉笔,砸得欢快,丝毫没有被罚站的自觉。
由于易潇加入了战斗,于一飞那边的战况很不乐观,于一飞刚想放松一下,仰头打了个哈欠,一只粉笔头隔空飞来,落在了他的嘴里。
于一飞扭着脖子回头,对着站在后门处的易潇比了个中指。说时迟那时快,趁着政治老师再次转身,于一飞抓起一把粉笔,向后门的易潇丢去。
“于一飞!”前门处传来班主任郑宇的大吼,“你在干什么!”
郑宇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于一飞吓地缩了缩脖子,瞬间把敌方阵营的关键人物卖了:“老师,易潇先砸我的。”
“下课来我办公室。”郑宇板着一副面孔,快步走到易潇的身边:“你在干什么,都被教导主任罚站了还不安分?”
“老师我没有,他冤枉我。”易潇在乔珝鄙夷与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露出了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
乔珝:“……”
“老师你看,什么都没有。”易潇冲郑宇摊开双手,修长的手指间,的确连丝毫粉笔灰都没有沾上。
“口袋呢?”郑宇狐疑道。
易潇翻出了口袋底:“您看,什么也没有。”
郑宇依旧怀疑,转身问好学生乔珝:“他没参加吗?”
乔珝顿了顿,开口道:“……没有。”
郑宇话锋一转:“就算你没有,你是怎么被罚站的啊,班里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拖累了乔珝,不要打架,不要欺负乔珝,同学之间要友爱。”
“天哪,老师,你从哪儿知道我欺负他了?”易潇不可思议道,“老师你怕是没看过他揍人。”
乔珝斜睨了易潇一眼,易潇闭了嘴。
“都收收心,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下周期中考试,考完开家长会。”郑宇劈头盖脸地训完易潇,在班里的一片唏嘘声中,转身大步走远。
“你怎么做到的?”乔珝不可思议地看着易潇,刚才易潇手中那捧粉笔像变魔术般消失了,竟然成功骗过了郑宇。
“哼,不告诉你。”易潇得意地靠墙站着,微微眯起双眼,享受着上午照进走廊的暖阳。
不告诉就不告诉,还神秘兮兮地,乔珝不屑地瞥了易潇一眼。
中午时分,乔珝将单车停在筒子楼附近的一家修车店门前,一路冲上了筒子楼,各家各户做饭的香气混在在一起,飘满了整栋古老的楼房。徐玲月正在门前张望着,听见脚步声,立刻拉开自家的门,发现是乔珝,目光暗了些,笑着和乔珝打了个招呼。乔珝注意到,徐玲月额角上的刀伤已经好地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道浅白色的疤痕,然而在其他某些地方,又有多少裂痕,乔珝不愿意去多想。
许虹打开厨房门,站在走廊尽头的水池边等他。乔珝远远地就感受家里不同于寻常的氛围,乔恒出差回来了。
“爸,回来了。”乔珝拉开厨房门。
“放学啦。”乔恒的旅行箱还放在桌边,显然刚回来不久。
许虹:“洗手吃饭吧,就等你呢。”
乔珝把书包放在饭桌边,径直走到洗手池边,想着顺便也洗个脸,他刚弯下腰,卫衣的兜帽往脖子处滑了些,有什么东西从帽子里滚落了下来,叮叮当当掉了一水池。
乔珝睁开眼睛,看到自家水池里,躺着满满一水池的粉笔头。
乔珝:“……靠!”
“妈的,李老头又往楼上带不三不四的女人。”许虹一边扒饭,一边给乔恒抱怨着筒子楼里发生的各种事情,“楼那头新搬来的那户哦,一点素质都没有,在公用水池倒夜壶……楼下周翠家,抓赌都冲上二楼了,被我们家乔珝给打了,后面还想报复,亏得我拦住了,对了,你是不知道,那天夜里,林凡把徐玲月给打的唷,那满地的血,当天晚上我就陪她去医院了,结果呢,这伤口还流着血,就跟我说,凑合着能过,为了他们家林承涵,怎么都不能离婚,啧,说得好像不离婚林承涵就能考的上大学一样,还是我们家乔珝懂事,不那么费心。”
许虹说起来就没个完,一两个月来,筒子楼里发生的各种事情,都给数落了个遍,乔珝沉默吃饭,乔恒听得头疼:“哎,人家的事别管了。”
许虹一瞪眼睛:“说的是,不管人家的事,我们来管管自家的事,你家的老头不讲道理啊,你出差在外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么难照顾,大半夜的广播开的震天响,就在乔珝隔壁啊,乔珝这还高中呢,都坐轮椅上了,还不安分,那天一把剪刀,把床单给剪得破破烂烂,倒过来还骂我呢,你家老大,什么都不管,你妹妹也是,房子都分给他们了,这拖油瓶老头还得我们照顾。”
“行了行了,别说了。”乔恒刚下火车没多久,就听到许虹这一大串信息的狂轰滥炸,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急躁。
“光听听你就受不了了啊?你知道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吗?”许虹越说越气,“当初说玻璃厂的工作给你顶,房子给他们几个,玻璃厂没几年就倒闭了,他们呢,人人一套楼房,我就住这玻璃厂的破楼,还得照顾那老不死的,要不是为了乔珝……”
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有那么一个瞬间,乔珝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个想法。
乔珝揉了揉太阳穴,不太明白这顿饭是怎么吵起来的,不过自从乔则彦和他们家一起住开始,这样的争吵时不时就会发生一次。不止他们一户,房子,家产,钱,养老,这些都是筒子楼上的住户绕不开的话题,能绕开的,也不必住在桥北了。
乔恒和许虹的争吵还在继续,乔珝收拾好碗筷,将争吵声关在了门外。筒子楼太狭窄,住户的距离太近,所有的难堪与伤口都被撕开了陈列,剩下的也不过是彼此之间的心照不宣。
窗外的柿子彻底红了,周翠家忙活着摘柿子,一群人搭着梯子摇晃着柿子树,不时发出粗鲁的笑声,乔珝不用看窗外,就知道这午觉肯定是不用睡了。饭前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上有消息提示,乔珝打开手机,一个潇洒哥头像正在一闪一闪,他这才发现易潇半个小时前就给他发了消息。
“嘿。”简单一个字,配上一个捂嘴偷笑的表情。
“哼。”乔珝回了个骷髅头。
“生气啦?”潇洒哥说。
“你完了。”哆啦A梦说。
“别气啦。”潇洒哥说,“给你做南瓜球。”
看到那个南瓜球,乔珝笑了。
潇洒哥:“考完期中,来玩吗,我知道高压锅怎么用了,我们可以炖鸡。”
哆啦A梦:“哼。”
潇洒哥:“栩栩借你摸。”
哆啦A梦:“成交。”
城南的房子里,易潇看着脚边正在专心啃网线的哈士奇,脸上扬起了笑意。
哆啦A梦头像不再闪烁,午休的时间还长,易潇将聊天窗口最小化,拖动鼠标,点开了一中的贴吧。
'不得不说的那些事——七班两位大佬的互掐日常'
最近,在琏兴一中的贴吧里,一个人气超高的帖子被吧主特别加精,冲上了一中贴吧的首页,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刷贴吧,成了易潇每日必备的娱乐活动。
'一楼祭度娘'
楼主不知道是哪位同学,还放上了偷拍的易潇和乔珝的照片。乔珝这张照片似乎还是高一的时候拍的,穿着一身整齐的运动装,拿着演讲稿,站在主席台上,正在进行国旗下的讲话,照片拍到的是乔珝的侧脸,清晨的光晕柔和了所有的线条,站在主席台上的乔珝,年轻且耀眼,易潇几乎挪不开眼睛,盯着对方的照片看了许久,才怔怔地回神,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这个帖子里记录的所有事情,易潇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以为无聊而枯燥的生活变了个模样,照片中的人,在他的生活中占了很大的一部分,课堂上对方认真做笔记的模样,和他一起罚站的模样,闭上眼睛,几乎清晰可见。
第21章 诗人愤懑不平
易潇摇摇头,仿佛想要将自己琐碎而不成文的想法丢出脑海,他拉动鼠标的滚动条,看到他自己的照片,是那个九月的晚上,他牵着自己的二哈,在校门口等乔珝,牵着二哈的他面无表情,楼下却跟着一群发“啊啊啊”的人。
'众所周知,乔珝是一中公认的校草,虽然乔珝对人很礼貌,但楼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身上有种清冷的气息,不太好接近,嘻嘻说的太多了,来说说新转来我校的易潇。'
'开学第一天,露珠知道自己和乔珝分在了一个班,那叫一个开心的啊,毕竟我们班也有帅哥了不是吗,结果,我们班竟然不止一个帅哥,易潇也很好看啊,那天从后门走进班里,那气场,那架势,一看就是混过的。'
'一山不容二虎,话说那易潇见到乔珝的第一面,就大喊了一声“卧槽”,说时迟那时快,这就开启了两位大佬互掐的日常'
……
'那天乔珝值日,听说特地为了逮迟到的易潇'
……
'露珠来更新了,今天上午,特别精彩,想必大家都听到了教导主任的通报批评了,听说他们下课掐了个架,双双都被罚站了。'
帖子更新到这里,下面有不少催更的,还有很多外校的学生,在求更多照片和联系方式,易潇的手在取消收藏的按键上抖了抖,到底没有点上去,认命般叹了口气。
易潇仔细看了看,楼主的名字叫小蝴蝶,看起来挺陌生。
“等更新啊,楼主快更。”易潇开着自己的贴吧小号,十分不要脸地跟了个帖子。
天气逐渐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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