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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情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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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岩想着这些就把手机拿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给A先生发了个短信:我昨天给你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打通……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给我手机13xxxxxxxxx打电话,这是我在江州的号码。
舒岩看着信息,想了想,又把后面那句删除了,他觉得也许还不到时候,也许自己还没准备好,也许……他删除后又写了一句:每天晚上9点以后我都会开机,你可以联系我。
然后按下发送。
他想,我现在只攒了这么多的勇气。
做完这些,舒岩关了手机,换上了平日用的卡。刚开机,李林的短信就发了过来,他问自己要不要参加他们公司主办的一个,培训课程,程度大概是wset2,他觉得很基础,适合舒岩来听一下,而且这次的讲师很不错,是冯易,李林的老师,短信上李林把地址日期都一并写上发了过来。舒岩把这个事情和许平川说了一下,许平川点点头,说去吧,这种课程听听总是没错的,毕竟你没什么基础,还是要系统的学习一下,不过……不过我提醒你,和李林最好不要走的太近。
舒岩说为什么?你之前不是一直让我和他学习吗?
许平川说学习是学习,李林绝对是合格的讲师,但是我的意思是,在工作以外的地方,不要和李林走的太近,他和咱们不是一路人。
他不是也是Gay吗?
是的,他是。但是这也是他和咱们不一样的地方,他,有女朋友。
————
舒岩从知道自己是同性恋那一天起就从没想过要交女朋友或者结婚什么的。
出柜这种事他还没有仔细考虑过,但是他想总不能耽误别人女孩子吧?好好的姑娘家家的谁不是想找个爱的人共度一生,可是自己注定给不了她或者她们爱,所以干脆敬而远之,保持适当距离。
他不是很理解李林这种行为。他问许平川说李林是双性恋?许平川冷笑说他是不是双性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就算是双性恋也不能有了女朋友的时候又去找男人吧?他就算是异性恋,也要保持对爱情的忠贞吧?
舒岩说从你嘴里说出忠贞两个字还是感觉挺违和的。
许平川说此言差矣,我虽然在性方面比较随性,但是我并没有脚踩过几只船啊。如果我有了喜欢的人,我肯定不会再去找别人的,我觉得这是对这段感情起码的尊重。而且李林这个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应该就是gay,只是交个女朋友当幌子那种,估计以后也会结婚生子吧。这种人嘴上说的是屈服于现实为了父母为了家人什么的,可是实际上他们才最是自私。他们会说婚后我会对这个女孩子好,我会照顾她,做个好丈夫,做个好爸爸。可是哪个女孩子仅仅是因为你会对她好才嫁给你的呢?哎,不说这个了,总之还是不要和他,或者说他这群人走太近,和他玩的好的几个人,都和他大体差不多,有几个都结婚有孩子了,还不是偷着出来玩。他们骗的了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心和身体分分钟都在出轨的边缘,不出柜,却要出轨,我看不起他们。
舒岩点点头,他说我也说不清吧,但是我不会那样做的,我绝不会。
许平川笑着看了他一眼,起身换衣服,他说你今天就在家里待着吧,我去上班了,晚上可能不会太早回来,我还要去安远的店里跑一下,看一下他那边的进度。
安远。舒岩咯噔一下子,他想自己就凭声音就断定他是A先生是不是有点可笑,自己费劲心思见了林立,可是却什么结果都没有。他其实不是很在乎安远是不是A先生,他在乎的是A先生是不是真的真实存在,当然,A先生必然是存在的,可是舒岩现在看不见,摸不着,如果对方是安远,那么舒岩至少会觉得A先生离自己这样近,至少他是一个实体:有血有肉有表情。安先生的表情总是有点严肃的,虽然他常常对许平川笑,可是面对自己,安先生总是沉默的时候多。他想自己对安先生,还是了解的太少。
许平川招呼了一声就出门了。舒岩躺回床上想再睡一下,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累了,昨天一夜的折腾,直到早上才感觉又稍微活过来一些。
舒岩闭着眼,想起了A先生充了一千块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一定像极了电视剧里那些坐拥粉红色房间的少女主角一样,为了一点柔情而沾沾自喜。
真的只要一点柔情,就可以忘记伤痛。
他想这种感情真的太可怕了。
他曾经想过为什么会对A先生如此的执着,但是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也许真的就是在恰好的时间恰好的情绪中遇到恰好路过的那个人。在最终的结果出来之前,舒岩不知道A先生是不是恰好对的那个人,但是在已经过去的那个冬天里,A先生是他孤独寂寞的时候最温柔最温暖最挂念的人。
我真的曾经放弃。我也并没有觉得丢人。虽然心很痛,可是我有试着去放弃。但是,我还是带来了那张发誓不用的卡,我还是拨通了发誓不再打的电话,我甚至抵抗不了相似的声音,走过的街道,路过的街亭,这些都让我想到你。想你是不是也曾经和我看过一样的风景。
许平川说喜欢并不丢人,放弃并不丢人,哭也不丢人,那么什么才丢人呢?
舒岩想,只有对自己说谎,才最丢人吧。
在周公把舒岩带走前,舒岩迷迷糊糊的想:如果这段恋情并没有一个好的结果,但是自己至少可以学会不对自己说谎吧。
或者少说谎。
再次醒来的时候,手机响个不停。舒岩现在手机一响就容易激动,他快速的把手机拿过来细看,发现号码并不认识,他想是不是安先生找自己?毕竟自己很久没有出现了……不论A先生是不是安远,工作总还是要做的,可是现在都是许平川在替自己跑腿,想来老板召了自己这样一个员工也是够倒霉的。舒岩深呼吸,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他想无论声音再像A先生,现在,至少是现在,安远是安远,A先生是A先生。他接通了电话,放在了耳边,呼吸还是不能平静。
喂,请问是舒岩舒先生吗?
声音温柔清亮,这不是安远。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不好意思,冒昧给你打电话,因为你一直没有联系我,我怕你是太忙忘记了,所以和李林要了你的电话,擅自先打给你,我姓宋,宋知非。就是上次卡特落品酒会上弄脏你西装的那个人,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舒岩想起了那个并不愉快的品酒会和那位总是得体从容的先生,他忙说我记得的,你是宋先生。
宋先生说我见你一直没有联系我,所以我就主动来和你索要清洗费的单据了,这事儿我一直想着呢。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联系你,是因为……
舒岩想因为那西服我根本还没送去洗,最近光顾着悲春伤秋想是西服已经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变成了咸菜疙瘩。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好歹还是要维护一下自身的形象的。他于是扯道:因为是我朋友送去洗的,他回来也没有给我单据什么的,我也是忘记问了,所以我并不知道价格。另外,真的,这个事情宋先生不用挂在心上,小事情而已,西服洗干净了就好了,宋先生这个钱真的不要给了。
这样啊……
电话那头宋知非的声音有一丝笑意他说:那么你把我的手帕还给我吧。
舒岩脑子嗡的一下,他想手帕,那条手帕,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他想不管怎么样,先稳住再说。
手帕啊,那个好的,手帕我会还给宋先生的,你看要不然你留个地址,我寄给你?
宋知非说寄给我就不必了,我这几天正好要出差,不方便收快递,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回来以后,咱们约着见一面,我请你吃顿饭,就当是为那天的失礼赔罪了,到时候你把手帕拿来,一举两得。
舒岩想那是正好,还有几天时间,足够他把手帕找到洗干净还掉,但是如果找不到……找不到再说找不到的吧。于是舒岩就答应了宋知非的邀约,宋知非笑着说那么舒先生我们过几天见了。舒岩说好好,过几天见。
挂了电话,舒岩开始满世界寻找西服和手帕,好在他的世界不大,就70平米,西服这种大件,翻一翻还是能翻到的。但是手帕这种小件,就如同房间里有异次元的黑洞一样,早不知道被吸到了哪里去。舒岩急的满头大汗,他想怎么自己被泼了一身的酒,反而还要赔点东西出去呢?
舒岩最后累的坐在沙发上,还是没有找到手帕,他想干脆赔一条给宋知非吧,就是不知道宋知非用的手帕,会不会很贵。他想想自己的工资,又想想宋知非的穿着,脑子绕了一圈后,忽然想到了A先给交的1000块钱话费。舒岩想,这钱,要是直接折现,该有多好啊。
第十一章 对与错
已经是晚上11点,虽然对于江州来说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但是对于安远来说,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白天的时候以为可以见到舒岩,但是并没有,许平川依旧一个人来的,他说舒岩又一次病了。他想仔细询问一下情况,可是许平川似乎不愿多说,只是打着太极把话题扯远。
安远拿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他趴在方向盘上,看着雨刷划来划去。车外的雨好大,只有这车里的一方天地是安静的。
车停靠在马路边上,昏黄的路灯下,雨水显得格外清晰,雨滴争先恐后的拍打在车窗上,安远吸了一口烟,拿起了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他一手夹着烟一手翻看通话记录,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宝贝两个字。
昨天第一个电话响的时候,他正在和宋知非吃饭。
安远终于在宋知非工作的地方“偶遇”了他,自然要请他到自己新开的餐厅吃个晚饭。宋知非还和以前差不多,总是挂着笑,对谁都很客气,他见到安远表现出的平静让安远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以为他自己已经变的很好了,至少,至少配的上一个赞许的眼神。可是没有,宋知非还是那样礼貌的微笑。
把宋知非带到自己的餐厅,宋知非笑着夸奖了几句,他特意把位置安排在了那副墙绘的位置。餐厅里的灯光并不明亮,暖黄色的灯让一切都看起来隐秘与暧昧,那满墙壁的向日葵就像生长在黑暗中一样,向日葵田中骑着瘦马的骑士早已被阴暗吞噬。
宋知非笑着说客随主便,请安远做主替自己安排几道菜,安远自然选着得意的上。
一道一道的摆上来,虽然是西餐却是中式的吃法,这也是这个餐厅的特点之一。安远喜欢随意一点的生活,他厌恶正式西餐的拘谨,也不喜欢西式简餐的粗暴,所以他选了个折中的方案,菜是正宗的西式,却是可以自由组合,随人心意。酒自然是之前都搭配好的,许平川那天试采还是草拟了一份酒单,本来是要等舒岩来细化的,但是此时是来不及了,安远知道宋知非是懂酒的人,正借着这个由头请他批评指正。
宋知非拿着酒看了一下,笑说是意大利的呢,安远你知道的很多嘛。
安远忙说没有,也是请人帮忙弄的。
这酒很好,配这个菜正合适。
是吗,那太好了。
安远看着宋知非喝酒,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让他想起高中的日子,他离他那么远,没有什么机会说话,现在,终于离宋知非这么近,却又没有话说。
他有点想去抽一根,虽然他们坐的是吸烟区,但是他拿不准宋知非是否介意他在他面前吸烟。
宋知非是个极称职的客人,他话不多,但是不会冷场。他和安远淡淡的说着以前学校的日子,说的全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和人,也会说现在的情况,三笔两笔的带过,安远坐在对面,也笑着讨论,看起来很和谐,装的很像老友叙旧。
已经是最后的甜品了。
宋知非晃着白葡萄酒,他的目光终于停留在那副墙绘上。
这画挺好看的。
谢谢。
宋知非收回了目光,依然继续着他们不痛不痒的话题。
安远的内心无比的失望。他看见宋知非望着画的双眼,里面很平静,毫无波澜。
宋知非似乎都忘了,当然,可能他根本也不在乎。
那年宋知非临走前办的那场同学会,他拿走了宋知非的酒,而在成堆的送给宋知非离别的礼物中夹杂着自己画的一副贺卡。也是大片的向日葵天,但是天是蓝的。
我可以抽支烟吗?宋知非笑着问。
安远愣了,他没想到宋知非会抽烟,他点点头说当然可以,这里是吸烟区。
宋知非掏出烟来熟练的吸起来。
你要来一根吗?宋知非把烟推到安远面前。
外国烟,安远婉拒,他抽不惯。
安远拿出的依然是自己的长白山,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喜欢这个味道。
呼出那口气,烟雾缭绕中,安远稍微觉得舒服了一点。
对坐着抽烟,成熟的谈笑,安远等了十年,终于和宋知非坐在一起,但是这好像和自己想要的相去甚远。
俩人尽职尽责的聊到了十点钟,老同学的戏码演的很足。
宋知非告别的时候说这里真的很不错,等到正式营业,他一定会带朋友过来,到时候可要给他打折。
安远笑着表示无论宋知非什么时候来,都必定是店里的VIP。
看着宋知非远去的背影,安远觉得心空的很。
取车准备回家的时候,安远发现自己那部私人的手机提示灯一直在闪,他心忽然跳的厉害,他打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下都有宝贝两个字。
他想起自己发的那条短信,他想起那天发现被表妹带回家的男人随意接了电话的事情。他曾经以为,他再也联系不上他的宝贝了,每天夜里,他都拨打着对方的电话,可是每天都是关机。那一天,他把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表情的舒岩送回了宿舍。也只有那一天,他把手机忘记在了家里,结果就错过了对方的电话。
舒岩。
安远想到这个看起来干净单薄的男孩子。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专注又小心,矛盾吧,就像是在电话里一样。安远猜,舒岩就是电话里那个人。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也有九分的肯定。
一个来自于小城市的年轻的并不专业的品酒师。
怎么会那么巧合,样样都合得上。
而且,那天那通电话,那种清亮干净的声音,顺着空气穿越几千里,安远闭上眼,他想,我找到了。
屏幕又一次亮了起来,安远看着手机,却没有接通,铃声一遍一遍的回荡在车里,他有点怕。他才和宋知非吃了一顿并愉快的晚餐,他目送着宋知非上车离开,他觉得他连头发都是疲惫的,而此刻他坐在车里,他无法去接这个来自于曾给他最大温柔和安慰的人的电话,他很怕他叫不出宝贝,他很怕自己掩藏不住的烦躁,而这烦躁,可能真的说不清,是为谁。
安远心里乱透了,他开始如同每次在通话中和对方提及宋知非后那样怨恨自己。他不想再为了其他人而给对方带来任何不快和伤害了。他知道有些话不应该说,可是他总是忍不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电话里总是对那个人那样的肆无忌惮。安远不是不害怕后果,他怕极了,可是他总是会在对方的柔情中不计后果。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是个自私的混蛋吧。
电话一遍一遍的响起,安远把车开的极快。
直到进门的时候,电话还在响。
安远回到房间,把手机放在了枕边,他听着铃声一次又一次……直到静默。
此时隔壁传来了男欢女爱的声音,安远想,为什么,这世界如此糟糕。
早上的时候收到了对方的短信。
对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着可以晚上9点后联系他。安远看了以后觉得更难过了。
是什么让自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安远不敢想。
今天是和许平川约好见面的日子,他很想逃避。他不知道怎么样来面对舒岩,他可能还对自己,真正的自己,对安远这个人一无所知。
但是舒岩并没有出现。他以为他可以松一口气,可是当许平川说舒岩又病了的时候,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也许昨天的电话是像他寻求帮助?
也许他病的起不来了只想听听自己的声音?
之前他在千里之外自己并不能真的去做什么,可是此刻他就在这座城市,而自己依旧没有成为他的依靠。
下班后,安远开着车来到了舒岩住的小区外。
11点,此时雨正大。安远抽着烟,翻看着手机里的记录。他犹豫了一下,又狠狠抽尽最后一口烟,他用大拇指细细的摩擦着手机屏幕,然后慢慢移到通话键上。
只响了一声,对面就接通了。
谁也没有说话。
安远把头靠在方向盘上,闭着眼说:
“宝贝,我想你。”
————
“宝贝,我想你。”
安远低声说:“我真的很想你。”
电话的另一端很长时间没有声音。
安远也没有再说话。
似乎过了很久,那头有了一点轻微的哽咽,对方小声的说:
“对不起……”
安远闭上眼,觉得心都碎成了渣,他说:“你别说对不起,别说,你没有错,你不要说对不起。”
“不不,对不起,我当时,当时就是想,想算了吧……所以我就突然……”
“别说了。咱们别说这个了。”安远说:“不说这个了……”
安远说:“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
骗子。安远想这个小骗子,他明明不好:他经常生病,他才参加新的工作,他一个人站在路灯下发呆,他独自在异乡漂泊。安远知道这个滋味,他从15岁开始就知道这种感觉,高兴的时候不知道和谁分享,难过的时候不知道与谁诉说,好朋友也有,但是却不能将感情全部交付,好寂寞啊,但是还是要对着他人微笑。
“我啊……现在江州了。江洲果然很大,不愧是大都市,我换了新的工作,是以前一直想做的,就是葡萄酒啊,你知道的。然后每天都很忙碌,朋友对我很好,老师也待我很好,我还挺开心的…真的…我很好,你…放心。”
安远有点想哭,他很难想象那个苍白的男孩拿着手机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样子。但是此刻他能说什么呢?他有资格说什么呢?他只能说那我就放心了?可是我不放心啊,安远想我怎么会放心呢……
“你呢,你这几个月好不好?”
“我,我也挺好的……”除了想你,我可能算是挺好吧。
“……你,很少说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安远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或许和之前一样就行:聊聊工作,聊聊生活,说一些牢骚,讲一点笑话。可是他现在真的说不出这些,他心里想堵着一块石头,让他喘不过气。安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说:“那天,就是昨天,我没有接你电话。”
“啊……是的。我打了很多次……一直到手机没电了。我看见你的信息就打给你了,但是好像,还是太晚了。我知道,是我……是我不对,之前很任性的就突然消失了。可是我现在不会了,我通过这两个月,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宝贝,宝贝,宝贝你先听我说好吗?你听我说。”安远打断了对方的话,他觉得再听下去,他的负罪感会让他痛不欲生。他想还是自己来吧,让自己,来吧。
“宝贝,对不起,你让我叫你宝贝吧,别拒绝。我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喜欢你。你消失的这两个多月,我每天都在打你的电话,我希望再听到你的声音,我想再和你说话,宝贝,我真的,很焦虑,我习惯了有你,在很多个夜晚,我一个人很难受,谢谢你,谢谢你陪我一起。我知道我并不有趣,我也很自我,可是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陪着这样的我……”安远把头埋的很低,他的脸贴在手机上,脸有地发烫:“但是,宝贝,宝贝你知道吗,我应该是个混蛋。我,我很困扰,我觉得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可是到了白天,到了一些时候,碰到,碰到一些人的时候,我可能,可能就不是那么确定。我知道这样有问题,是我的问题,但是……”安远停顿了一下,他有点讲不下去,可是他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消失,我都知道的,可是我真的就是这么自私的人,我连我自己的感情我都解决不了。宝贝,我真的很差劲……”
安远说的语无伦次,他趴在方向盘上,眉头拧成了川字,他觉得此时就像是一个病人,他无法整理自己的思绪。
对方一阵沉默以后,轻声问: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知道的是吗?”
“……是。”
“可是你还是没有接,是吗?”
“……是。”
“为什么?”
“我之前把手机放车里了,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打了几个了,后来……后来你又打过来……”
“你选择不接,是吗?”
“宝贝,我……”
“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没有。”
“你见到他了?”
“是。”
“联系上了?”
“是。”
“你还喜欢他?”
“我,我不确定。”
“哎。”对方的叹气透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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