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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情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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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骚扰?
而且就那么轻易的,轻易的……算什么?算做吗?不算吧,这种只是,只是换个方式自慰而已吧?
所以其实这没什么吧?
这很正常吧?
是正常的吧?
舒岩有点恍惚,他想问问许平川,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太了解许平川了,如果真的问他,他很可能会建议他们先在电话里来一发。
就这样忐忑了三天,电话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那个人没有再打来过,就像那天晚上只是一个梦,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期间他还是给许平川打了个电话,倒不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是工作出现了一点问题。舒岩是学市场营销的,但是毕业之时觉得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似乎学了一些东西,似乎又没有学什么。本也想学许平川去大城市找找机会闯荡一番,可是父母却不大乐意,总希望他能留在身边承欢膝下。在爸妈第十个电话过来后,舒岩只能硬着头皮回到了老家,走上了国考之路。舒岩不知道自己当初努力学习考985和211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回家当个公务员吗?嗯,还不一定能当的上。果然第一年,舒岩没有考上,他只能现在父母朋友的公司上班,一边工作一边复习。在被工商税务银行一条龙虐了一天之后舒岩打给了许平川,问他那边还缺不缺人扫地。许平川说你终于想通了准备投入我们资本主义的怀抱了?舒岩叹了口气,他说许平川啊,我好怂啊。
许平川说你是挺怂的,生理问题都解决不了。
舒岩说扯淡,我解决的好好的。
许平川说哦?那你说来听听,你怎么解决的。
舒岩沉默了。
许平川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下文,就乐呵呵的说干脆我飞过去拯救一下你吧,虽然我不对朋友下手,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舒岩听着有点脸红,他觉得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还是让人有一点心动,他想他应该把自己的困惑和许平川聊一聊,也许,也许许平川会认真的给点意见。
舒岩清了清嗓子,刚想张口,就听见电话那头许平川说,跟你做,我觉得我应该还是能硬的,大不了给你把头蒙上,这样我就没有上哥们的心理障碍了。
滚。
舒岩挂了电话。
他气闷的瘫坐在椅子里,手拿着鼠标在页面上乱点。其实心里已经有所想,可是还想稍微挣扎一下,他看着鼠标的箭头乱窜,最后停在聊天室图标那里。
这,并没有什么,对吧?
很久以后舒岩回想起那段日子,他不想给自己找什么借口,他应该,就是喜欢这种做爱方式吧,或者说自慰方式。他不视频,他觉得坐在那边看着对面人撸挺傻的,他宁可看不见,只是靠想象。他也不喜欢语音,耳机让他太出戏。他喜欢把电话放在耳边,没有束缚,没有顾虑,他想怎么样都行。事实上,舒岩也是非常随意。他经常挂人电话:声音不好听的,不会说普通话的,一上来就喘粗气的,还有特别“文明”的…舒岩觉得自己骨子里可能还是比较放荡吧……他对那种彬彬有礼的用词非常书面化的过程是完全应付不来,他都不太硬的起来。太粗暴太粗口也不行,有一次接起电话,对方就说叫爸爸行不行,舒岩说不行,那边马上说,我叫你爸爸也成。舒岩挂了电话,觉得三观需要重塑。
于是在这浑浑噩噩中羞并快乐着。舒岩办了一张新卡专门用来电话,平时并不用,只有需要的时候才换上。次数也不算多,大概一个星期1…2次。从不暴露个人信息,不过说实话,也没什么人真的会问,顶多聊聊对方的年龄,是1还是0,除此以外还需要问什么呢?再出口的问题就都是调情用的了,关于这些大家都心照不宣。
混过一个多月后,舒岩也算是摸清了门道了,上线先把名字改好,然后等人来撩。他喜欢先简单聊上几句,比如今天的人很多啊,或者你来了很久吗,总之都是废话,无聊至极,可是他总觉的这是他最后的那么一点遮羞布,好似自己并不单单是为了欲望,而是有那么一点聊得来的陌生人勾引了自己。
有时候舒岩觉得自己挺矛盾的,有点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意思,可是许平川对此不以为然,是的,这事儿还是让许平川知道了,舒岩也没办法,怪只能怪自己喝醉的脑子控制不了自己,大醉之后他打电话给许平川,问他自己这样是不是有毛病啊,属不属于心理疾病?
许平川说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和别人电话聊聊骚就觉得自己特别不一样了是吧?觉得全世界就你阴暗就你苦逼就你道貌岸然了是不是啊?我告诉你,舒岩,你这算个屁啊。这种事你也就和我说说,我不笑话你,其实我也想笑话你的,但是觉得这样对你太残忍,对圈子里的其他人,你不要随便逼逼,讲出去要人笑掉大牙的。我不是说你这个行为要人发笑,是你这个心理活动啊太可笑了。这也算事儿?说真的,对于一个同性恋来说,我觉得真的算底线的只有三件事:撩直男,当小三,不戴套。就你现在这样,离“道德”啊“伦理”啊还差的远,再不济你也先脱离处男身份再谈这些。
舒岩喝的迷迷糊糊,但是许平川的话他倒是听进去了,他想也是,这个事儿,碍着谁了呢?这就是一个爱好,对,爱好,谁还没点小秘密呢?舒岩说平川,好哥们,那我就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啊,通天的大道……
这次先挂电话的是许平川。
舒岩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看着手机里的短信,许平川发过来的,警告他以后喝多了别给他打电话,本来他还想问舒岩要不要电话里给自己演练演练,但是听了舒岩的歌以后觉得再牛逼的禽兽都会被他唱萎了。最末了不忘挤兑他一句:就你这样的还有人愿意跟你电话sex?
舒岩把手机关机,然后拿出了手机卡,换上了聊天用的那张,他想,不仅有人愿意和自己聊,而且人数还不少。
舒岩在短暂接触心理障碍后又开始了偶尔放纵的生活,不管许平川怎么安慰自己,舒岩还是觉得这是放纵而不是放松,但是就这样了,舒岩想反正现在就是这样了,不去管其他。
某天舒岩照例进了聊天室,把马甲换好,就挂在那边开始看复习资料。有时候他会觉得这点也挺奇妙的,他以前一直以为学习会降低性欲,现在发现这可能是个误会。
私聊屏上已经刷过一轮了,舒岩不去理会。这些都是类似于短信群发一样的信息,每个进来的人,他们都会去刷一遍,感觉就和发诈骗信息差不多吧,总有那么一两个跟他们联系的,然后就直奔主题了。舒岩不太喜欢这样,虽然他也是来找乐子的,但是他又想和他们有点不一样,一点点就行,哪怕是问一句在吗?你好?或者其他,总之不是刷屏就行。
终于私聊的刷屏开始少了起来直到没有,舒岩看了一眼屏幕,似乎今天没有人来找他了。
路过1234:你好,请问只电话的意思是只能打电话聊天吗?
只电话:嗯,是的。只接受电话,不视频不语音。
路过1234:那什么都能聊吗?
舒岩皱了一下眉头,这算什么,明知故问?还是在撩我?
只电话:理论上是这样吧。
路过1234:那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
舒岩合上手中的书,拿起水杯喝了半杯水,然后回答:好的。
接通手机的时候舒岩已经躺在了床上,他把手机开了免提,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随意待着。
一句喂,让舒岩眉头微微一皱。
随后一句在吗,让舒岩拿起了手机,看了一下号码归属地。
依然是江州。
舒岩想,是第一次那个吗?声音好像。
舒岩清清嗓子说,我在的,你好。
对方嗯了一声,说你声音挺好听的啊。
不是。舒岩有点失望,虽然很像,但这不是第一次那个,这个男人的声音虽然也很低沉,但是他要年轻一些,性感当中还有那么一点点活泼。
后面的谈话就更加重了舒岩这种感觉,因为这个人,真的是有点活泼……
他聊的很随意,他说你也是个GAY吧?舒岩嗯了一声,心想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直男来这里干嘛?社会调查吗?对方叹了口气说,我也是。舒岩又嗯了一声,觉得这人可能就是喜欢说废话吧。
他说我心里好烦啊,也不知道和谁说,为什么全天下那么多人,就我是呢。
舒岩说也不就你是啊,我不是也是。聊天室里的都是。
他说那怎么能一样,你是,但你又不在我身边。
舒岩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暧昧,他说你可以去找啊。
对方冷笑一声,说哪里找?大马路上吗?
舒岩说去GAY吧,你们江州那么大,这个应该不少吧。
不去,又不认识谁。
去了不就认识了。
对方说你总去这样的地方吗?
舒岩说我不去,我连门在哪儿都不知道。
那你不孤独吗?
舒岩沉默了。他想怎么会不孤独呢,不孤独的话谁会上聊天室呢?他有点烦这个人了,传播负能量,虽然声音好听,也不能原谅。
舒岩把手指移到键盘上准备挂掉的时候,对方突然说话了,他说我有点孤独的,白天忙忙碌碌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一旦闲下来,想想自己这个事情,就觉得还是满难过的。
舒岩轻轻的嗯了一下,说我也是。
对方说是的啊连一个边喝酒边说心里话的朋友都没有。
舒岩想自己好像稍微强一点,至少以前他是可以和许平川一边偷喝着他们学院的酒一边大骂这个狗日的世界的。
舒岩说一个人喝酒是有点寂寞的,喝醉了都没人管。对方说是啊是啊,我现在就在一个人喝,不过我不会醉的,因为度数很低很低。
再低度数的酒喝多了还是会醉的。
可是很好喝啊,我买了几箱,现在就剩下这一只了,很甜,微微的气泡,口感有点粗糙,但是又很圆润,矛盾啊,就像我喜欢的人。
舒岩突然觉得对方的运气其实比自己还好的,至少他还有喜欢的人,而自己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Asti。舒岩说,你说的这个酒和这个很像。
对方说是吗?有机会,我要试试你说的酒。
嗯,试试吧。这酒很好喝,我挺喜欢的,可惜,在我们这里没有的卖。
很难找吗?
并不难找吧,在江州应该很容易买到吧。可是我们这种十八线城市,喝这种酒的人真的挺少的,没人会来搞这个吧。
舒岩想这里连个正经的酒庄都没有,更不要说卖这样小众而又便宜的酒了。去超市还都是葡萄汁的天下。
我找到以后送你一只,不,一箱!
对方的话让舒岩楞了一下,这算什么?随口说吗?不会真的是想和我要地址吧?不会吧,这算什么啊……
然而对方并没有和舒岩要地址,他只说找到以后一定会送他,舒岩嗯嗯的答应着,心想果然随口的恩惠真是好用。
然后就是漫无边际的闲谈,舒岩几次想挂掉电话,可是总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对方带跑话题,聊了几句之后就开始后悔怎么刚刚没有挂电话,于是又想挂断,但是话题又一次被带走……周而复始过后,舒岩睡着了。
————
舒岩醒的时候发现手机的提示灯在闪,他摸索着拿起来,发现是一条短信:
谢谢你和我聊了那么久,心情好多了,谢谢,晚安。
舒岩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是昨天聊着聊着睡着了,也没有换手机卡,这条信息应该是昨天那位话唠发来的。
舒岩回复了一条:没事儿,客气了。然后删除短信关机换卡,昨夜的事情,就算消失了。
这是个周六,舒岩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因为家里和工作的地方实在遥远,他爸妈就在这附近给他买了一个小房子,反正这十八线城市房价便宜,工资却还凑合,所以一般人家买房并不是压力。他本意是去书店买几本学习资料,虽然对国考兴趣实在不大,可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已经习惯学习了。这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理论上是个大城市,百度百科上写的数字很是唬人,但是这个城市里的土著眼里,再怎么扩张市区面积,城市永远只是那几条街道那一个商场。要去的书店算是个地标建筑,全市最大的书店,说起来名字就指的那一栋,好像其他新开连锁书店的都不配叫这个名字一样。舒岩到了以后并没有直奔三楼,而是在一楼卖教辅图书的地方转悠了起来,他想起学生时代长期扎根在这里,一套一套的真题,模拟,海淀,黄冈,他用了少年几乎所有的时光才逃离了这座城市,可是四年以后他还是回来了。他看着这一群群或认真或闲散的翻着书籍的少男少女,猜想他们之中会有多少人回到这里,他们回来是出于自愿还是压力,他们会不会过的开心,还是,还是和自己一样。
在一楼逗留了一会儿,舒岩就去了二楼,这是他以前基本没来过的地方。在爸妈眼里这是个卖无用书的地方。这楼卖的都是工具书,各种行业的,对于当时还是学生的舒岩来说,当然是没什么用处。他慢慢转了一下,在一个书架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本《葡萄酒全书》。舒岩知道这个作者,许平川曾有一阵很喜欢这位侍酒师,问及原因,他总是一撇嘴,说因为这个人长的帅啊。舒岩拿起来翻了翻,又塞了回去,转而去了三楼仔细挑选参考书。
最后,舒岩还是折回了二楼,买走了那本葡萄酒的书。
他想看看闲书,其实也不错吧。
深夜,他又换上了卡。开机发现没有新的信息进来,舒岩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是高兴还是无奈。
登陆进聊天室,舒岩想了想,把自己的马甲改了,他想换个名字吧,虽然好像没什么意义,可是他其实有点点担心昨天的话唠再来找自己聊天,毕竟他来的是聊天室,不是心理咨询室,他来解决的是性欲而不是倾诉欲。
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改了名字半个月,然而话唠和第一个人一样,并没有再联系过他。
舒岩几乎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北风吹过一阵之后,天气就冷了起来,照例在每年供暖之前是要有那么一个想让人生不如死的冷空气的。舒岩窝在被子里靠发抖来取暖。他在床上支了床桌,把小本子放在上面,被子把全身盖的严实,只露出一张脸和一只手,他习惯性的把号挂在聊天室后就开始看新闻看八卦,他今天并没有想电话的欲望,寒冷让他阳痿。
舒岩把电脑的声音关闭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发现私聊那里已经被刷过几次屏了,看了一下最后一句的发送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前了,想来这个夜晚也就这样了。舒岩准备洗洗涮涮之后就睡了,然而正要关闭页面的时候,他的私聊那里出现了新的消息。
路过2340:请问在吗?
电话聊天:在的。
路过2340:有时间聊聊啊?
电话聊天:可以的。但是只接受电话,不语音不视频不文字。
路过2340:好,那你的号码?我打给你吧。
电话聊天:稍等,还是我打给你吧,稍微等我一下,可以吗?
路过2340:OK,我等你,我的电话是13XXXXXXXXX
舒岩迅速记下电话,然后关了电脑,去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扑在脸上,舒岩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想疯了吗,又不想做爱,干嘛要给别人打电话?他想还是算了吧,洗完脸上床睡觉,就当没有那个事情,电话是用来解决欲望的,如果不想,就别耽误彼此的时间。
舒岩滚回床上去后就关了灯,然后开始漫长的烙饼。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怪这寒冷的天气驱散了睡意,他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离上床的时候过去了一个小时,可他还是一点想睡觉的心思都没有,精神好的很。他想要不然爬起来继续上网得了,可是又舍不得掀开这好不容易捂暖的被窝。思来想去间,他看见枕头边放的便签本,拿过来看了一下,上面一串号码,是那最后一个聊天的人留下的。舒岩内心挣扎了一下,他想不如打一下试试,要是占线或者关机,那么这个事情就算了,要是通了……到时候再想通了的事情。反正夜这么冷这么长,无聊么。
舒岩干脆的换上了卡,按照便签上的号码拨了过去,等待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所在地是江州。舒岩想怎么又是江州的啊?好像那边的人都好这一口一样……不过想来那里地方大经济强人口基数大,按照比例来算也确实GAY会多一些,GAY一多,各种爱好的也就会显得多……不像自己家这个地方,舒岩有时候都觉得整个城市就他这么一个GAY了。
电话只响了三下就接通了。
舒岩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声。
对方也喂了一声。
舒岩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舒岩说你好,我是刚刚聊天室那个,就是那个说忙完给你打过来的,不好意思啊,我忙的有点久。
对方笑了一下,声音很闷,他说没关系啊,我说过我会等你的。
舒岩想,全江州的,喜欢电话sex的GAY都是一个声音吗?
舒岩也不敢十分确定,他试探着说,今天没有喝酒吧?
对方笑的更大声,他说我很想说我没有喝,可是不能骗你,我在喝,比上次那种还要甜,应该说又酸又甜让我有点头疼。
是什么酒?舒岩从对方过于开朗的笑声中知道他是上次那个人,懒得寒暄为什么又一次碰上,这东西说多了尴尬。
我看看……嗯……法国的,啊,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不太懂,都是别人留下的,我拿来喝。
这样啊,好可惜,我还想知道是什么酒呢,很好奇。
你喜欢酒?对方声音很温柔让舒岩很松弛,他把手机开了免提以后放在了旁边,他躺着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轻声说,是啊,我喜欢。
对方嗯了一声,他说我喜欢的人也喜欢酒,但是他从来不醉,和我不一样。
舒岩说是啊,他是喜欢酒,你是喜欢喝酒,完全不一样。那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
现实中舒岩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他不太关心别人的生活,也不会去问超越界限的问题,可现在是黑夜,对面是陌生人,联系他们的仅仅是电话,所以他想问,也敢问。
对方那边安静了下来,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在电流间泄露出来,慢慢的,对方的声音低沉的传了过来,他说,不喜欢。他不喜欢我。
舒岩突然有了强烈的罪恶感。
舒岩说,没有什么的,我喜欢的人也不喜欢我,这没什么的,谁规定的喜欢一个人,对方就一定要也喜欢自己呢,是吧?
这是一个谎言,舒岩知道,他没有喜欢的人,可是此刻他想要安慰电话那头的男人,用这种拙劣的方式。
对方说是啊,你说的对。可是我只想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而且我一定要,即使要等很久。
即使要等很久?
即使要等很久。
舒岩说何必呢,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对方顿了一下,然后说,等到我不喜欢他的那一天吧。
舒岩想,这样好自我,也好自虐。
舒岩拿起手机,对着话筒轻轻说,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喜欢,或者放弃,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有那么一天。
对方轻声笑着说谢谢,不管是什么意思,各方面的谢谢。
舒岩也笑了,他说谢什么啊,这天聊的和猜谜一样。对方说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上次聊天觉得你挺不高兴的,咬牙切齿的模样。
舒岩说因为你坏人好事。
对方说什么意思?什么事?
没什么。舒岩没有解释,他说今天好冷啊,好冷好冷,冬天来了。
对方说,我这边,秋天才开始。
舒岩嗯了一声,他说好远,因为我们离的好远…
话题这样开始了,他们慢慢的聊了很久,直到舒岩又开着电话,睡着了。
第四章 A先生
舒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一种茫然放空的感觉,他想他怎么又聊睡着了。看看手机的通话记录,他们聊了2个多小时,手机此时还有一点点的电,信息灯依然在闪。他赶紧翻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然后打开短信。
以后还可以打电话找你聊天吗?
舒岩想了想,回复说:如果你打得通电话。
然后舒岩关机换卡,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此后的日子里,舒岩经常能在深夜接到这个人的电话,这人再也不会在聊天室问他在不在,可不可以打电话,而是直接打过来,舒岩有几次都不想再接了,或者干脆把号码拉黑。可是真的拿起了手机,还是忍不住接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人不喝酒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对方总是用好听的声音跟舒岩描述自己此刻正在喝的酒,有的浓烈有的清淡,有的甘甜有的酸涩,舒岩总是在他的话语中来猜测酒的品种,他很喜欢这样。对方喜欢喝酒,但是似乎不懂酒,每次舒岩问他就的名字,他都支支吾吾的说不清,他说这些酒标要不然乱七八糟的写了一堆,要不然就惜字如金,白花花一片,没几个字母。舒岩笑着说法国人么觉得自己最正统,当然写的也最多,规矩也大,其他国家则是觉得反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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