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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情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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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岩用手指捏住杯脚先低头看了一下,然后靠近鼻子闻了闻,然后仰头喝了一小口,稍微感受了一下,又喝了一口,他微微皱眉,又闻了一下酒,随后,放下了杯子。
“怎么样?”李林也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挑了一下眉毛。
“嗯……闻起来是水果香气,其中夹杂着一些花香,不过再闻的时候这个气味就淡了,刚入口的时候觉得酸涩平衡,但是几秒以后就觉得涩味明显偏重,咽进去以后涩感消失的很快,但是口腔中会有一点粗糙的感觉。”
“你写过品酒笔记?”李林问
“没,我没有,但是我看过许平川写过。”舒岩老实回答。许平川虽然人看起来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是在校期间学习的还是很认真的。
“难怪,用词比较准确,顺序也很对,你对葡萄酒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很适合做这行。”李林拿起酒递给舒岩看。舒岩接过来发现这是一瓶意大利的酒,在瓶子的颈部有一圈粉红色的标签纸。
“知道粉围脖的意思?”
“不,不知道。”
李林看了一下舒岩,又转过脸看着许平川。许平川马上接口说:“舒岩的确是我的同学,可是他和我不是一个学院的,他是学市场营销的。”
李林沉默了一下,然后又笑了他说:“怪不得你要我给他进行私人培训呢,我还想呢,既然是你同学,怎么会需要我来培训,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那他这个程度还是很好的,比教纯外行要容易的多。”
许平川说:“那就真的劳你费心了。”
李林:“不算什么,本来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只是你刚刚答应我的,不要忘记就好。”
许平川看了一眼舒岩,然后点点头。
舒岩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人又稍微聊了几句,都说了一下对这个酒的意见,谈话中舒岩知道这是一款来自于意大利的DOCG级别的一只康帝干红,是一款入门干红,粉色的围脖代表了他的等级是DOCG。李林问舒岩之前掌握的是不是都是法国那边的,舒岩表示是这样的,最熟悉的还是法国的名庄还有一些比较有名的产区,但是中级庄除了大热的几个,其他知道的就很少,至于其他国家的话,只对意大利的一些出名的甜酒了解一些,其他国家就知道个大概而已。李林说可以了,这个基础就算不错了,但是许平川这个酒庄主要还是做意大利酒的,所以要在短时间内把意大利的葡萄酒知识还有酒庄里的这些酒全部吃透。毕竟现在想靠名庄赚钱是完全不可能的,大家也不傻,名庄的酒都是明码标价,再说单价又高,谁会成批量的买回去呢,个人买买也就是单只,利润低的要命。真的赚钱的是那些价格适中的,有一点特色的,国内渠道少的酒,再搭配适合跑量的低端入门款,这才能真正的打开市场。
舒岩本身就是学销售的,对这种高中低价格的搭配还是很理解的,至于葡萄酒知识本身,不得不说李林是个好老师。他在一个月内让舒岩充分掌握了葡萄酒的基本知识,从最基础的葡萄品种到冷门产区的小酒种,顺便还给舒岩讲了一些关于酒塞酒杯醒酒器等周边知识。用许平川的话说,现在舒岩去考个wset2级都不成问题。不过舒岩也知道,现在这些都是理论知识,真的要结合实践的话还是需要接触更多的酒,许平川的酒庄里除了主打的意大利酒以外,也有一些名庄酒,拉菲什么的肯定是要有的,拉图木桐也不在话下,看得出许平川在酒庄上还是下了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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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岩这个月过的紧张而充实,每天晚上回到房间里,他都习惯再看一下李林给的教材,因为许平川希望他能在不久的将来也可以做一些培训授课的工作。舒岩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他觉得就算再忙碌,至少心情是舒畅的,或者说是有那么一点奔头的。唯一有点问题的就是许平川经常夜不归宿。舒岩知道许平川爱玩,大学时代他就算是行家老手,工作以后更是无所顾忌,许平川似乎很喜欢去那家酒吧,一星期总要去几次,多半晚上就不回来了。他也拉着舒岩去过,舒岩不是很习惯那个环境,和许平川玩的好的几个人倒是都挺随和,其中有个叫林立的,给舒岩留下很深的印象。
那人似乎人缘很不好,又似乎人缘很好。说不好,是因为酒吧里经常有人揶揄他,说他是暴发户土大款,说好,是因为无论大家怎么说都还是爱围在他身边转悠,而且这人也不生气,一副说什么都随便的样子。许平川说别看林立长相算不得上等,但是胜在脾气性格好,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和谁翻过脸,也开得起玩笑,又不算闹腾,人也正派工作也好,肖想他的人就从来没断过。虽说大家是gay,好像天生道德缺失一样,其实骨子里和普通人能有多大差别?圈子再乱,还是愿意好好过日子的人更多一些,只是看你找得到找不到了。像林立这种,太适合当伴侣了,所以有心的都想追追看。不过这些人就是天真,看不出林立早被酒吧老板预定了,他俩还是大学同学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正式宣布在一起,不过我看也是早晚的事情。
舒岩听了以后觉得许平川还是挺明白的怎么到自己身上就乱套了,他说许平川啊你也说了还是找个伴侣比较好,你怎么就不找呢。许平川反驳说谁说我没找啊,我这不是没碰上吗?伴侣没找到之前就不许我先找个情人啊?再说那些连情人也算不上,炮友,只是炮友,你懂吗?倒是你,你的生理问题解决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或者我帮你选选,看能不能给你介绍介绍?实在不行了,还是那句话,要不就我亲自上阵吧,心理障碍我想如果后入的话,我还是能克服的……
舒岩让许平川有多远滚多远,马上消失在他的世界,许平川倒是听话,立刻跑出去鬼混,留舒岩一个人在房间里。
舒岩起身去洗澡的时候想起今天司机小张也不在,他去和女朋友约会了。舒岩想真好啊,全世界的人都有了性生活,除了自己。所以他决定来一次自力更生,在雾气蒸腾的浴室里,他靠在墙砖上发呆,手里还都是白浊的液体,他有点后悔了。
他洗好后便懊恼的倒在了自己的床上,舒岩忽然觉得有些事情,真的挺难放下的。
舒岩只要一闭眼想起那种事情,耳边就会响起A先生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他在叫宝贝。舒岩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这些,白天的忙碌夜晚的刻苦让他没有精力去回想一些事情,每天他都是抱着书睡着的,许平川惊诧于他的用功,而舒岩自己则嘲笑自己的懦弱。
懦弱到没有勇气面对,懦弱到没有勇气遗忘,甚至懦弱到没有勇气气愤。
他其实挺想生气的。他当时就想问问对方到底怎么想的,如果心底的那个人真的不能忘记,那么就把这个人好好的埋藏在心底,不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拿出来给别人看,何况这个别人……这个别人还喜欢你。这样自私,这样残忍,舒岩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可是舒岩更多的感受只有疼,心疼的要命,好像平白被人挖去了一块,他想去要回来,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怕那人不还他。
可怕那人还不出来。
所以只能捂着伤口等着那块愈合。
他想总是能好的吧,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然后他又想到,那人的心,也被挖去了一块吧,应该是一大块,要不然怎么十年了,还没有长好。
这样一想,舒岩又可怜起对方来,他想终归还是对方更疼了些,虽然那疼不是为了自己。
算了,还是不要了,就等着自己长好吧,不麻烦人家了。
舒岩躺在床上,用被子罩住头,全世界一片黑暗,他在黑暗的世界里睁着眼,等着天亮。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舒岩发现许平川已经回来了,他正坐在床上发呆。舒岩说你这是才睡醒啊还是正要睡?许平川转过头看着舒岩,然后偏头想了一想,他说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按道理说我应该是才睡醒的,但是显然,现在不是,可我的主观意愿是很想马上睡的,但是想到我还有工作……
你就睡不着?
不,就更想睡觉了。许平川盯着舒岩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严肃的问:“舒岩,你有西装吗?”
舒岩摇摇头,他之前的单位对着装没有要求,他也就没有买过西服。许平川说今天是星期一,咱们正好休息,我看这样好了,你呢睡个回笼觉,我呢,睡个正式觉,睡醒以后咱俩去逛街怎么样,你该买身西服了,毕竟我们是要穿的。
舒岩想到穿西服就意味着工作正式开始不免有点激动,他说你的意思是我要有任务了吗?是不是要我跑店铺货什么的?
许平川说不急不急,先来陪老板睡觉,老板高兴了,自然会赏你饭吃。
舒岩冷漠的看着许平川,也不说话,许平川自觉没啥意思,就摸摸自己的鼻子继续说道:“之前有个散客,林立介绍的,总是三五只的买点酒来喝喝,这次他开了一家休闲西餐厅,想要我们供酒,因为这家是新开的,菜品我简单看了一下资料也不是那种很正式的,所以这单想交给你来做,从选酒到订下酒单,和后续的供货。不过你放心,头两次我会带你去的,后面的就需要你自己跟进,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问我也可以问李林,你觉得怎么样呢?”
舒岩听完愣了一会,然后突然站起来,走到许平川床前,一把掀开许平川的被子,吓的许平川捂着胸口大喊你要干嘛。舒岩弯腰捡起许平川扔在地上的裤子砸在许平川身上,然后大声说:“睡什么睡!起来陪我去买衣服!”
第九章 平行线
舒岩走近这家餐厅之前心情真是糟透了。
今天一早他和许平川就带好了资料准备来这家还没有营业的餐厅和负责人谈一谈酒单的事情。许平川看了一下餐厅地址,发现开车去的话太近,走着去的话太远,附近有没有太近的公交地铁,许平川表示这样的选址是要等着倒闭的节奏吗?
最后俩人借了小李的电动车一路开到了餐厅附近。本来俩个大男人骑个女士小电动车就够让人烦躁的了,舒岩坐在后面,手腿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合适,结果才出来一会儿就开始刮大风,这风大的好似要把人吹上天,舒岩只能一路都把头埋在许平川后背上,眼都睁不开。好在酒庄去餐厅路程不长,电动车突突了一会儿也就到了。
俩人在离餐厅还有半站地的地方下了车,然后穿着一身西服推着电动车站在马路边,那样子活像是等客户看房的房产中介。舒岩说为什么不开到餐厅门口去?许平川说这样多不好,咱们好歹是从事葡萄酒销售与培训行业的专业人士是吧,然后就这么骑个小绵羊就出来谈生意?这要是被客户看见肯定会怀疑我们的能力的。舒岩说那现在是怎么个意思?许平川看了看周围,发现一个足浴店门口停了很多电动车,他说咱们把车放那边去,然后走着过去。舒岩听了觉得也没有其他没办法就跟着许平川去放车,结果一到那边就发现此足浴店非彼足浴店:大白天的大门关着,两边都严实的拉着落地窗帘,只在靠左边的玻璃窗那里留了一道空隙,里面隐约藏着几个娇笑的女人和白花花的大腿。舒岩和许平川锁车的那点时间,女人还不断的和他们招手,活像盘丝洞的女妖精要吃唐僧肉。俩人老脸一红,没出息的落荒而逃,舒岩第一次觉得当GAY当成这样真是丢人。
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就看见了餐厅的招牌:Ursky。
舒岩想就是这儿了,职业生涯的起点就在这里,他不免紧张起来。他侧过脸看见餐厅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被风吹乱的头发,坐车时弄皱的下摆,还有那张瘦削的脸。看着没有一样是合人心意,他想:糟糕。为什么总是这样,好像从小到大总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期待一场远行,然后就下了一场大雨,想看一部电影,到了店里却发现买不到电影票,干脆躲回家睡觉,妈妈总会出现在你面前,而且她从不敲门。舒岩想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因为这第一次总算是来了,虽然不完美,但是毕竟还是来了。他对着倒影咧嘴一笑,好的,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舒岩给自己打气,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会越来越值得期待。
许平川站在那边看着舒岩顾影自怜不耐烦的催促:“这位美少年,看的差不多没啊?差不多就得了啊,赶紧进去,别让人家等我们太久。”舒岩听的脸红了起来,他赶紧收回目光,理理身上的衣服就跟着许平川进了店门。
迎面的吧台里有个穿黑衣的小帅哥在摆放写推荐菜品的小黑板,他看见许平川和舒岩走进来,笑着说了一声抱歉店里还没正式营业,具体营业时间会在决定好以后贴在门口的,现在暂时不接受客人,实在不好意思。
许平川也笑着回道:“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我们是来找你们经理,安远安经理在吗?我们和他约好今天来谈一下随菜的酒单的。”
“啊!”小帅哥打了一个响:“了解!我以为你们要中午到呢,现在,我看看啊,才10点半不到,还很早嘛,安远还没来,不过也快了,你们进来等吧,我看看,吸烟区可以吗?不过现在没有客人,所以也不会有其他人吸烟。”
许平川说当然可以了,这样我就也能放心的来一根了。小帅哥抿着嘴笑把舒岩他们带到左手边的一排沙发那里,舒岩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墙上有一大幅手绘,他不禁站住仔细观看起来。
整面墙壁的向日葵田,昏黄的颜色,似乎有蓝天,又似乎不能叫蓝天,舒岩不懂画,他想这应该是黄昏。向日葵的远处似乎有人骑着一匹马,画的太简单,舒岩只能靠猜。舒岩看着这幅明显是西方绘画风格的墙绘却不禁想起了中国“古道西风瘦马”的词句,他不仅挂上了微笑,他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艺术是相通?或者只是自己这个外行人的穿凿附会?
“画的很好笑?”一个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了舒岩的右手边。
舒岩一瞬间觉得身体僵直,这声音虽然没有电流的加持而显得略有不同,可是好像,太像了。舒岩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和他并排而立的男人。
这人很高,不是精瘦的身材,宽肩膀,看着有点壮的样子,就像是那种在学校里会打篮球或者排球之类的男生。可是这人算不得男生了,他的气质一看就是个男人,有点成熟的男人。他此时也转过头看着舒岩,表情有点严肃。舒岩想难道是自己的笑惹恼了这个人?
“安远,你来啦?!”许平川站起来忙走过来笑着和眼前的人打招呼,他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手,然后跟舒岩说:“这就是安经理,这家餐厅的老板。”
舒岩赶忙也伸出手,对方看了他一下然后把手伸过来握在了一起,舒岩瞬间感觉这人手好大,把自己的手握的严密。
“我叫舒岩。”舒岩笑着说。
“安远。”这人也笑了一下,右边的脸颊上有个浅浅的酒窝。
许平川拍着安远的肩膀和安远说:“这就是我电话里和你说的,我大学同学,也是我们酒庄新来的品酒师,你这边的酒单就交给他了,你看行不行?”
安远挑眉笑说:“我无所谓的,只要专业就好。去那边,咱们坐下来谈吧。”
三人来到之前许平川坐的位置,刚坐定,吧台的小帅哥就走了过来,他笑着问大家喝点什么。安远问现在有什么?小帅哥耸耸肩膀说什么都没有。舒岩忍不住笑了,安远抬头继续问小帅哥:什么都没有你过来问什么?小帅哥理所当然的说隔壁的星巴克有啊,我去给你们买回来。于是三人笑着要了各自喜欢的咖啡,小帅哥记下来就跑出了店里。
“不好意思啊,因为离正式营业还有点时间,所以东西还没有备好,比如咖啡吧,现在只有咖啡机还没有选好咖啡豆,对了,许先生那边有什么朋友做咖啡这块的,方便的话可以介绍我认识一下。”安远这人似乎很喜欢笑,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着的,酒窝一闪一闪的,看着挺随和,舒岩甚至开始怀疑刚刚他那张对着自己严肃的脸是不曾存在过的,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好啊,没问题,说来正好,有个朋友最近正在弄咖啡这方面的东西,就是听他说都是自己手工烘焙,不知道量能不能跟上,原料什么的似乎选的不错,品种也不算少,不过真的讲起来我也是不懂的,回头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你们自己聊好了。”许平川迅速的在自己的圈子里划拉了一下人,想起有一对儿很爱小资调调的gay正是搞咖啡的,一个顺水人情,再便宜没有的事情了。
“不过关于葡萄酒这方面,安先生有什么想法?”许平川终于把谈话拉回正题。这时候小帅哥也买了咖啡回来,给他们都一一放好,舒岩点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抬眼就看见安远在看着自己,目光接触的一刹那,对方向他一笑,又别开了脸,去看许平川。
“我的想法么,我也不懂酒,这个你是知道的,之前你帮我选的酒都还挺不错的,我就想着选几款酒可以配菜,虽然我们主要做西式简餐,但是一点酒还是必要的,另外我还想弄一些酒只做单饮那种,供客人小酌,至于具体到哪种是要劳烦你们帮我选一选的,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这个周六的晚上会找一些朋友过来试菜,毕竟最后的菜单也没有完全定下来,如果方便的话,想请你们二位过来一起吃吃看,帮我参谋参谋,然后我们根据定下来的菜品,决定酒单,你们觉得怎么样?”
舒岩听着安远的话,觉得这人看起来虽然不像那种很精明的人,但是在这生意上面却是不糊涂,应该说是很上心。许平川听完则是满口答应,说这样做很好,到时候一定会过来。安远也表现的很满意的样子,说着请你们多指点这类话,总之俩人你来我往的打了一会太极拳,全是场面话,句句不走心。舒岩在一旁安静的喝咖啡,他其实也想说点什么,毕竟就这样干巴巴的坐着也是挺尴尬的,可是他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总是插不进话去,另外之前许平川介绍自己时说自己是品酒师,舒岩很是心虚,他想这人怎么张嘴就来,就他这样只接受过一个月强化训练的人,怎么衬得起品酒师的名号,这安先生要是不懂酒还就罢了,要是明白些的,说多了便会露馅吧,到时候不是丢人丢大了。
————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许平川站起来歉意的点了一下头,随后就走向了另一边,不一会就消失在视线里。
此时舒岩拿着咖啡有点紧张,他不太敢看坐在对面的安远,于是只能转过头装作欣赏墙绘的样子。
“舒先生,
怎么总在看那幅画?是觉得奇怪了点吗?”安远先出声搭话,舒岩不得不把头扭过来,强迫自己看着对方作答他说:“这画不奇怪,一点也不,还挺好看的。”
舒岩发现对方的脸收起了笑容又回复了严肃,就更加紧张起来,他解释道:“我刚刚不是在笑这幅画,而是在笑我自己的一些想法。”他把当时所想细细的和安远说了一下,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傻,他是来做业务的,现在却像是被老师提问的孩子,不安而又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老师的问题,而且害怕这答案不是老师心里正确的那个。好在安远听了他的话,就松了眉头,旋即又笑了起来,他说舒先生挺有意思的,想的挺好,这画大概也就是舒先生想的意思。舒岩有点糊涂,他想我什么意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画有点,有点悲伤?说不上来,舒岩看着安远的笑脸,心想只要这位老师满意就行了,毕竟笑起来还是好看的。
“舒先生一直是做这行的吗?”
“嗯?”舒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话题转换的有点快。
“就是葡萄酒这块儿,品酒师,舒先生做了很久吗?”
舒岩觉得这人果然还是精明的,自己都没怎么说话,对方就看出不对劲了。他犹豫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可这本不应该是需要犹豫的问题,舒岩想要不然还是答应下来吧,有一单不容易,要是因为自己资历这块不够格让人家直接退单也太说不过去了,可是细想想,要是被对方发现了,似乎更不好。
“舒先生?”
“ 嗯……啊……对不起,刚刚稍微想了一点事情,真的对不起,另外您叫我舒岩就可以了。品酒师的话……”
“舒岩的品酒师也做了几年了。”许平川替舒岩接过话,笑着对安远点了点头,他说:“舒岩是我大学同学,也是农大的,他毕业以后一直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只是之前专注于培训这块,现在来我这边才开始做这些工作。”许平川谎话说的坦然,舒岩看着他那张笑脸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无地自容。
“对于我们人员的专业性,您大可放心,而且您这边我也会一直跟进的。”
安远笑着摆摆手说不要误会啊并没有不放心,只是和舒先生闲聊而已,舒先生也不要见怪,我没有其他意思。
舒岩赶紧点点头,他被许平川那番话说的脸有点红,但是也只能红着脸笑着说:“安先生太客气了,都说是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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