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CATCH-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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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谷静静地看着这个支支吾吾的男人。
“就算你叫我别在意了，我还是会在意啊”
又不是完全不认识的猫。涉谷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八点半了。
“现在先花一个小时去公寓附近找找看。我也会来帮忙。如果还是找不到的话，那明天早上再找找看怎么样。明天是星期二，是休息日吧”
社长微微地点了点头。涉谷取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朝日。
“喊上智也，你们两个五分钟之内到公园这边来”
“去公园干嘛啦！超麻烦的诶，而且我还要预习功课好不好”
涉谷是知道的。朝日已经是高中生了，每天的教科书都放在学校。
“少废话，快点过来！你不来的话我就把你都初中了还尿床的事告诉大家！”
“太坏了……”朝日发了句牢骚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刚好五分钟后，他就拽着一脸不情愿地智也出现在涉谷面前。
“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我公司里的社长”
介绍完后，两个人朝社长鞠了一躬“您好”
“社长的一只非常可爱的猫不见了，这一个小时里你们也来帮忙找。”
“诶、那多不好意思”社长一脸慌张。
“一直以来家兄都受您照顾了”智也看了看社长，又看了看哥哥。然后往打算偷跑回家的朝日的头上揍了一拳。
智也很懂得察言观色，也很认真地来帮忙。社长载着智也和朝日回公寓，而涉谷则是骑自行车过去。在公寓前，向所有的人确认了一遍社长手机里的樱的长相，然后四人就往公寓的东西南北四个不同的方向去找了。
一个小时后樱搜查小分队集合之后解散了。结果还是没看到樱。但是社长还是礼貌地向涉谷等人表示了感谢：“谢谢，真是麻烦你们了”
最后弟弟们坐社长车回家，而自己骑着自行车回去，到家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餐桌上放着大堆的点心，弟弟们都聚集在桌子周围。
“这是什么？”
“这是社长买给我们的礼物啦”
智也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零食一边回过头。
“哥哥突然说‘去找社长的猫’的时候还觉得很烦，但社长真的是个好人呢”
“啊啊，守哥”
朝日凑过来。
“那个社长，戴的是假发吧”
“假发！假发！”让又跳起了奇怪的舞。涉谷对着嘿嘿笑的朝日的后脑勺，狠狠地敲下去。
“你干嘛啦”
“虽然社长确实是假发，但又不是他想当秃头的。你不要这样笑人家”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拳头烫啊”
智也像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似的问道。
“那个，无论怎么看都好丑啊。是社长自己选了那个，被人笑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虽然全世界都觉得那个很丑，但是说不出口，这是大人的事情。涉谷叼着一根棒菓子（原文：棒菓子　长得很像糙米卷）出了客厅，来到平常睡觉的六叠大的房间。虽然必须开始缝抹布了，但是没法不在意刚才在公园里社长的态度。虽然知道猫丢了他很着急，但是那种态度更多的是针对自己。之前就这样吗，试着回想了一下，但是从做爱那晚聊完之后，就再也没有和社长两个人独处过，都被自己避开了。
在公寓附近找樱的时候，四个人是分别行动的。在分别的时候向自己道了谢，还给弟弟们买了点心……。
涉谷把一针都还没缝的的抹布放下，然后打开了手机盖。然后社长像是见到了自己这么做了似的，打来了电话。
呜哇，来了……这么想着，来电自己挂断了，稍微又等了一会儿，对方也没有再打来。如果是打错了的话应该会发邮件来解释才对，但是邮件也没收到。不想这么苦恼下去了，涉谷就主动给社长发了邮件。
“谢谢你给我弟弟们买的点心，抱歉反而让你费心了。樱还没回去吗？可能它肚子饿了就会回去了，在公寓前放一点猫粮怎么样？”
虽然觉得马上就会收到回信，但是自己都把抹布缝好了，也没有回音。又等了三十分钟，手机依然没什么动静。
问了他猫咪有没有回去，这种疑问形的邮件应该很容易回复的。不想再这么想来想去了，涉谷又给社长发了一封邮件。
“樱还没回去的话，明天我来帮忙一起找”
然后这次的邮件被退回来了。明明是刚发的为什么会被退回来呢。涉谷看了一下发信箱，邮件地址应该没有错才对。涉谷又发了一遍，结果还是同样的情况。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回到厨房，咨询了一下一边吃点心一边看电视的智也：“我邮件突然发不出去了”
“你收件地址没错吧？”
智也看都没看这边。
“没错。而且一个小时前我发出去了。”
“那就是对方把你拉黑了吧？”
涉谷静静着看着手机，不安在心里膨胀。如果因为猫不见了想不开的话……虽然觉得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但是社长是一个神经纤细的男人。涉谷把缝好的抹布塞到让的书包里，就出了家门。
一边骑着自行车飞驰，一边觉得很生气。明明回个邮件就能解决，结果却把自己拉进黑名单，这种意义不明的行为实在让人很担心。
不一会儿就到了公寓，入口处的盆栽好像在反光，凑过去看了看。盆栽上放着银色的饲料盆。社长的屋子前也有同样的东西。那里面的猫粮像山一样高。社长看了邮件，而且听取自己的意见放了饲料盆。涉谷有点不爽，明明回个邮件就可以了嘛。虽然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但是不发几句牢骚的话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焦躁地站在屋子门口，涉谷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愤怒，虽然对方不回邮件，还把自己拉黑了，但是因此就大晚上地跑来骚扰人家。这是不是有点过了。但是没办法，还是很在意。
按了一下门铃。没有反应。又按了一下，还是没动静。第三次按门铃的时候涉谷有点不安了，是不是在房间里面昏倒了呢，这么想的时候，门却打开了。
眼前的社长穿着浴衣，戴着假发。他的脸红红的，眼神很镇定，就这么锐利地看着涉谷。他怀中的莲喵喵叫着。
“有什么事”
话刚说完，社长就抽噎起来。沁入鼻腔的是满满的酒臭味。
“因为你没有回复邮件，我很担心”
“只是这种程度，你就要晚上到人家的家里来吗”
虽然知道在挖苦自己，涉谷还是忍住了。
“我很担心猫咪的事”
然后社长的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垂了下去。发亮的后脑勺让涉谷觉得有点违和。哪里不一样呢，哪里呢……仔细想了想，然后注意到了恋恋不舍地贴着头皮的那几撮毛完全没了。在不知不觉中它们的寿命终于走到尽头了吗。
“你关心樱的事，那我的事就无所谓了呢”
“社长的事我也很关心”
“你刚才，不是都说了担心猫的事吗！”
社长的声音很大。涉谷按住社长的两肩，强行进入玄关。
“我还没说你可以进来！”
“我的鞋子还没脱。晚上在外面大声喧哗的话会扰民的。等会儿会困扰的人可是你哦”
这么说了之后，对方像是在后悔似的沉默不语。
“虽然很担心樱的事，但是也是因为担心你我才会过来的”
社长自虐地笑了。
“……那么比起把你从家里叫出来，比起给你发一起吃晚饭的邀请邮件，还是在猫咪逃掉后直接把你拉黑比较好”
“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那样吗！”
社长抱紧了怀中的猫。莲不自在的动了动，从他的手腕中跳出来，跑进了房间的深处。
“无论约了你多少回，你不是都拒绝掉了吗”
“那是因为家里有很多事情……”
回答变得越来越含糊。
“我可以谅解啊。所以我不是一直在忍耐吗。但是你一点都没有想为我挤出一点时间来吧。在家事都做完以后，就算十分钟也好，你连和我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吗。就算为我勉强一下也好啊，这种话我说不出口。一点都不开心地强行要求你的话，我也太可怜了…………”
社长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光溜溜的头。
“已经够了。我不想再这么抱怨下去了”
从敞开的浴衣的下摆里可以看见垂着的阴囊和小社长。虽然是这种严肃的场景，涉谷的下身还是突然传来一阵阵痛。虽然觉得对方是特意让自己看见以诱惑自己，但是冷静下来想想，现在不是会做这种事的气氛。
“太不像样了。我已经知道，你已经不要我了。可是我不想由我这一方来结束，总是恋恋不舍的不想放手。你干脆骂我吧。你有多嫌弃我这个年上的，像女人一样不干脆的秃头欧吉桑，你觉得我有多恶心，你现在说出来啊”
社长在走廊低着头，哭得肩膀都在抖动。他的呜咽从涉谷的脚边慢慢地缠上来，把涉谷的罪恶感都激发出来了。
今天也被社长邀请了，觉得很烦的涉谷回复了邮件拒绝掉了。社长到底用什么样的心情接受自己拒绝的邮件的呢，涉谷想象不出来。这样的心情也许他每天都体会着。
因为只有在公司才会见面，因为涉谷极力避免和社长两人独处。所以没办法体会社长的心情。
“我知道你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哦。因为一起睡过一次，所以没办法直截了当地对我说出讨厌这样的话。但是你这样一直沉默着，太残酷了呢。要是被甩的话我会受伤。会伤得像是死了一样，但是，就算这样也好，我希望你觉得不行的话就和我说不行。我已经想放弃你了。可是，你却帮我一起找樱，还担心得过来看我。虽然不想这样但我还是会期待。你就像是用蜘蛛丝那么细的希望一直吊着我。”
涉谷被对方的眼神胁迫着。自己是把实情说出来，还是隐瞒起来呢。明明有很多次把事实说出来的机会，但是涉谷都回避了，因为社长要是因此变得无法工作会很恐怖。
“你可以说实话哦。……我不会解雇你的。”
不想和你像恋人一样交往。虽然想这么说，但是自己发不出声音。现在的社长已经哭成这样了，要是自己说了的话，他会哭得更伤心吧。而且樱还没找回来，，社长的状态很不稳定，自己这样给他最后一击，把他推到谷底，这样真的好吗。
玄关前的自己觉得有点冷意，那么只穿一件浴衣的男人更容易感冒了。涉谷脱了鞋走进来，把手轻轻放在蜷缩成一团的男人的背上。
“你这样会很容易感冒的”
“不要管我”
社长两膝跪在地上，像是一只豆虫一样蜷曲着身体。莲一下子骑在社长的背上。那种完全没把主人当主人的傲慢的态度让涉谷有点火大，于是把它赶走了。
“干脆让我感冒然后死掉算了”
是因为喝醉了吗，社长像是小孩子一样在闹着别扭。
“总之先站起来吧”
涉谷想扶着社长站起来，但被粗暴地甩开了。涉谷的两腕从社长的腋下穿过，一口气把他拽了起来。在对方还在吃惊的时候，涉谷把他横抱了起来。
“不、不要”
因为社长动来动去的，涉谷无法保持平衡，抱着她摇摇晃晃的。
“别乱动了！”
被怒吼了之后终于老实下来。好好地把男人送到了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后，涉谷在男人已经变得凌乱不已的浴衣上盖上了被单。
“唔……唔……”
社长在床上低着头哭泣着。变得不想回家了，涉谷呆呆地盯着男人光光的后脑勺。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哭成这样呢，意识到这都是自己的错的涉谷稍微花了一些时间。
“你想要我怎么做”
“……温柔一点”过了一会儿，对方这么说。
“再具体一点，我应该做些什么”
“睡在我旁边”
涉谷上了床，躺到男人的旁边。低头闻了闻男人白皙的脖颈，有肥皂的香味。
“这样就可以了吗”
男人没有回答。
“抱抱我”过了一会儿，又被更进一步地要求。
涉谷对着社长，从背后抱了上去。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那种触感让涉谷回想起了之前的情事；自己的身体慢慢热了起来。虽然是很想忘掉的记忆，但是真的很舒服，这也是事实……那种腰部周围像是旋涡般隐隐发热的感觉说不出来。
“够了。已经够了……谢谢”
低着头的社长在颤抖。浴衣不争气地从肩头滑了下去，涉谷看到了社长颜色很浅的乳首。
之前，自己玩弄那里的时候对方会开始喘息。虽然知道不想这些事比较好，但是涉谷看着看着就无法把视线移开了。有点在意，于是伸出手去捏了捏那个颜色很浅的乳首。
“……啊”
对方开始喘息。然后小心翼翼地慢慢抬起头，看着涉谷的眼睛。涉谷在稍微用点力，对方开始激烈地摇头。
社长屏住呼吸，闭起了眼睛。然后自己解开了浴衣的扣子，像是在卖弄似的立起右腿。虽然很害羞但还在诱惑自己。露骨得不像样。但是自己已经兴奋到了背部都在颤抖的程度。涉谷扑倒了男人豁出去的身体，然后压住那满是酒臭的嘴唇亲吻起来。社长的两手抱住涉谷的背，强行把他拉近自己身边。连灯都忘记关了，涉谷着了魔似的开始享用这副已经打开的身体。



黎明，涉谷从床上爬起来，捡起旁边散乱着的衣服穿上。旁边响起轻微的鼾声。自己看到的既不是让也不是忠则，是一个光头。已经是第二会做这种事了，多少懂得了一些要领，这回用了很多润滑剂，进入得也很顺利。
好像没有时间洗澡了。涉谷穿上衣服往回看时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光头已经醒了，正往自己这边看。
“早上好”
“早上好”
社长的声音很沙哑。
“因为还要准备早饭，我先回去了”
“啊，嗯”
社长把头埋进枕头里。涉谷走到床边，摸了摸男人光滑的头皮。
“现在时间好早，社长请再睡一会儿吧”
随即光光的头左右摇了摇。
“私人时间不要叫我社长”
不喜欢自己叫社长的话，那应该叫他什么呢。虽然名字是堀内芳郎，但自己不想像青山一样叫他芳郎。
“叫你堀内先生可以吗”
男人点了点头。
“那么堀内先生，公司见”
“……嗯”
涉谷又摸了摸光头，离开了公寓。这回真的是夜出早归了。但是自己没有上回那种罪恶感。虽然也有被煽动的原因，但自己有觉悟了。自己对社长……不、对堀内先生是尊敬的心情，不是爱。虽然没有爱，但自己决定接受他。也是有这种形式的交往的吧。
为了公司平稳地运作，自己接受了。一直到真爱出现为止。
电梯降到一层，自己走了出去。外面仍然一片昏暗。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涉谷打算往自行车的地方走去的时候注意到了。
在盆栽上的饲料盆前的一个黑色物体。那是在忘我地吃着猫粮的一只猫。涉谷屏住呼吸，慢慢地靠近猫咪，在离它很近的时候猛扑过去。
“喵——”
不会错的。就是葬式组合的其中一份子。涉谷抱着这只动来动去的猫，一边极力压制住猫咪一边飞奔进电梯。
“给我安分点，你这只笨猫”
无论怎么劝说和责备，猫和人的语言都不通。怀中的小东西挣扎来挣扎去，涉谷到了玄关前。
“好痛、别咬我”
压制着这只乱闹的猫的同时，涉谷按响了门铃。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樱就飞奔了进去，是想起了这是自己家吗。
“唔、呜哇！这是！”
穿着浴衣的堀内先生吃惊地跳了起来。
“诶、樱？”他回过头看了看，眨了眨眼。
为了防止猫又逃出去，涉谷走进来后关住门。
“刚才它在下面吃猫粮。还好有抓到它，那家伙挣扎得很厉害”
给他看了自己被猫抓伤的手，堀内轻轻地把两手覆上去问道“没事吧”。
“我没事。话说回来还真是只会给人添麻烦的猫”
引发了那么大动乱的樱，现在正在屋子里蜷缩起黑色的猫尾喵喵叫着。
“这家伙还真是逍遥自在啊。害得别人那么担心……”
随着一阵轻微的冲击，堀内紧紧抱住了涉谷。
“嗯，怎么了吗”
和抬起头的男人视线重合了。虽然注意到了对方凑过来的嘴唇，但是涉谷没有避开。涉谷一动不动地接受了堀内的亲吻。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自己应该抱住这个把脸埋在自己怀里的男人吗，还是不抱呢，犹豫到最后涉谷还是抱住了这个男人。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呢，自己无法预测未来的事。
沿着河边的堤坝，等距离地种着樱花树。往上望还能看见坚挺的花蕾，涉谷游刃有余地跑着。早上还很冷，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而且还有一点酒臭。
堀内的青梅竹马，从堀内宠物葬祭中心建立开始就常年一手负责公司的业务的青山，在三月三十一日退职了。昨天开了一个送别会。
因为老公换工作了，所以青山决定给他帮忙，所以没办法维持工作上的平衡，这让大家大受打击，青山自己也很担心离开后的公司的情况，但是堀内却劝她：“你应该去啦”
“夫妻是不能分开的”
　“是相识的朋友的女儿，是个好孩子哦”　青山是感受到了责任感吗，她给堀内介绍了一个二十岁的从短期大学毕业的女孩。虽然涉谷没有见过，但是负责面试的堀内说“是个可爱的孩子”　就连看到死掉的蛇都会说好可爱的感性的社长，让涉谷觉得到底可不可爱还是要见到本人的时候才知道。本来是四十几岁职员占压倒性优势的职场，现在变成四十几岁、二十几岁的职员各占一半。之前公司午休的时候的聊天话题，大多也围绕着年薪、护理还有更年期障碍。因此被朝日说“守哥你最近话里充满了老年人的臭味”，在新职员进来后这种现状说不定可以改变。
穿过河岸用地的话，可以渐渐看到堀内的公寓。有节奏地跑上三楼，进入房间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浴室走去，然后稍微淋浴一下。早上就算起很早，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会运动不足吧，这么想着，涉谷每周六的早上开始跑步。这也是种很好的解压方法，自己已经踏实地坚持了三个月了。
刚从浴室出来，两个猫咪就围在自己脚下乱转。和喵喵叫个不停的吵人的猫咪一起吃早饭的自己打开了冰箱。冰箱里平常只会有酒和下酒菜，但昨天涉谷买了很多莴苣、番茄、黄瓜、鸡蛋、肌肉、葱……所以冰箱里变得满满的。
什么也没想自己的手就擅自动起来，把蔬菜切丝，过了几分钟早餐就做好了。现在是早上七点三十分。自己刚进入卧室，圆圆的东西就从被子的缝隙里看向自己。是习惯吗，堀内总是把头钻进被子里，然后露出半个光头，这样也能睡得香香的。
最初看见他这样的时候，自己的脑海里浮现出“章鱼”的样子，要用尽全力才能忍住不笑。不顾觉得可疑的堀内，涉谷飞奔进厕所，用水声盖住笑声。那件事现在想起来还很怀念。人会渐渐习惯身处的环境。现在自己可以把那个秃头当成物体来看待。
海产品……不对，海秃头在床上动了动，看不出有要起床的意思。
“早餐要冷掉了”
“再让我睡一会儿……”
堀内很喜欢赖床，要是放着不管的话他可以一直睡到中午。堀内只有半天休息日，因此自己也不能抱怨什么，但还是不喜欢他这么邋遢。涉谷故意把床单往上掀，对方蜷曲的睡梦中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像是冬眠的松鼠一样缩得更厉害了。
“差不多该起来了”
海秃头不情愿地爬起来。给这个单薄的肩膀穿上睡衣。因为太瘦了所以能看到锁骨。即使这样在堀内的下腹周围也有与年龄相对应的赘肉。
臀部一点肉都没有。涉谷一看见他两腿之间的小堀内，就条件反射的开始蠢蠢欲动，连忙把视线移开。昨晚堀内喝醉了所以没有做到最后，就只是全裸着亲热。
“请穿好衣服，来厨房这边”
“……嗯”
留下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反复打着哈欠的海秃头，涉谷回到厨房。刚在杯子里倒好牛奶，还穿着睡衣，多少也算是洗漱过了的堀内慢吞吞的来到厨房。睡衣的扣子扣歪了。之前也有这样过。要是是自己的弟弟的话还可以用搞错了糊弄过去，但是堀内这样没准是因为他老花眼了吧。比堀内年轻的自己的母亲最近也嘟哝着说过“如果离得太近的话自己就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两人在餐桌上相对而坐，已经七点四十五分了。对涉谷来说这个早餐已经很迟了，但是对堀内来说还算很早。悠闲地吃着早餐的男人像是兔子似的张开嘴巴，他今天的头也是光着的。
虽然最开始看见的时候那头上还有几根头发，但是现在它们都脱离了战线，现在堀内的头已经呈被火烧过的原野的状态了。一点长头发的迹象都没有，头皮上的发根几乎已经消失了。比起之前只留着几撮头发的看上去相当可怜的悲惨状态，现在这个彻彻底底的光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在阳台上可以听见鸟叫声，毕竟是周六的清晨。从和堀内发生肉体关系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
自己每周会有两天待在堀内的公寓，一天是星期一的晚上，然后是星期五的晚上，一直待到堀内休半天假的星期六中午。星期二自己必须给家人做早饭，所以很早就得回家，但是星期六一直到中午都可以和男人一起过。
这样感觉上去就是有恋人的男人的很普通的生活。只是不同的是，自己的对象是个同性的欧吉桑，自己虽然和他H但是对他没有爱。
听到桌子下面传来喵喵的叫声。就算没往下看，只听声音也知道是莲。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可以分辨出堀内家的两只猫的叫声了。往下瞥了一眼，莲正亲切地在堀内脚边蹭来蹭去。虽然平常总是一脚踢开主人，但现在像是知道要吃饭似的，死乞白赖地凑过来。果不其然，堀内想把没吃完的面包边给莲吃，涉谷看见了，提醒道：“不能这么做”
“它一定肚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