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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罪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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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一只鹰!
  温柏凡见它兴致不错的样子,便转过脸来闹它,用鼻子蹭了蹭干净的软哄哄的毛,果不其然又被不耐烦地推开了。这抖诶唔主人也不恼,嘻嘻一笑,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张熟悉的俊脸,大概因为那冷淡骄傲的眼神和猫大爷颇有几分相似。
  出了电梯,温白凡顿住脚步,有些惊讶地看着站在他家门前的一个窈窕的身影。
  “好久不见啊,温警官。”付如筠笑着跟他打招呼。
  温柏凡也笑了,连忙把她请进屋里,拿起被遗忘在玄关柜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啊,刚才急着出门忘带了。”
  怀里的猫咪一进家门就从他怀里轻巧地跃下地,头也不回地窜进卧室里。
  “是啊,本来想来蹭饭的,太想念你的手艺了。”付如筠往沙发上一坐,“哎,我说笑的,你别忙活了,我已经吃过了。”
  她的妆容精致,只是眼睛有些红,神情有着挥之不去的疲惫,看样子像是刚熬完夜。
  “小心烫。”温柏凡端出一只玻璃杯,淡黄的胎菊和鲜红的枸杞子在热水里浮沉,煞是好看。清热明目的植物散发着甘苦的清香,付如筠抿了一小口,舌尖竟泛起甜丝丝的味道。
  这人知道她怕苦,还细心地加了些许冰糖。
  付如筠勾了勾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好难得啊,大记者,居然想起我这个被抛弃的前男友了。”温白凡调侃她。
  付如筠从一瞬间的失神中清醒过来,轻撩鬓发,挑眉一笑:“哈?前男友,原来你是这样定位自己的吗?咱们只是牵过一次手而已诶,简直比那些打了十倍柔光的青春片还纯情。”
  “喂,这也太冷淡了吧!独居老男人脆弱的心灵咣叽一下被你打碎了。”温白凡站在开放式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一桶鲜奶,倒进小锅里,“再说了,现在的青春片都是嗑药分手复合意外怀孕堕胎车祸,哪里就纯情了。”
  付如筠捧着茶又喝了一口,看似不经意地控诉道,“其实最冷淡的人你吧,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你可一句话都没有挽留过。”
  记得六年前的那天,付如筠告诉他说,上头已经通过了自己的辞职申请了,温白凡也只是呆呆站在走廊上,不为所动地“哦”了一声。
  “我怎么知道你那是要跟我分手的意思,你分明只是说辞职而已。”温白凡手腕一翻,往沸腾的奶锅加了一勺可可粉,微涩的甜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况且,你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开我,作为被甩的人,我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吧。”
  猫咪大概是闻到奶香了,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跟磕了药似的绕着温白凡的裤脚猛打转,宛如一只狗。温白凡被这突如其来的粘人劲儿弄得受宠若惊,连开冰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到了小家伙。
  明明之前都是一副“走开,挡道了!”的拽得飞起来的样子,现在又仿佛凶巴巴地在说“混蛋,走太开了,回来!”
  温白凡被自己的脑补萌得不行,笑呵呵地挠了挠脸。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付如筠不高兴地瞪了他一会儿,又泄气地躺回沙发上。在这个男人面前,成熟知性的她也会不由得表现得像个赌气的小女孩。
  温白凡背对着她,将奶锅轻倾缓缓注满了马克杯,他突然开口:“我知道的,是因为笑风吧。”
  付如筠蓦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的背影,低声道:“我始终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你也不相信。”
  七年前,温白凡和唐笑风被人发现倒在科学城的一个生物科技园里,一死一伤。
  在此前的一宗贩毒案件中,唐笑风因为缺乏关键证据无法让嫌疑人入罪,于是指使线人伪造证据,没想到交涉的过程被温白凡撞破。争执之下,唐笑风令温白凡的头部受到重伤,倒地流血,他自己也畏罪自杀。
  而温白凡的头部受了重创,关于这次事件前后的记忆尽数消失。等他出院复职的时候,却发现这个案件的调查过程被列入了需要高级权限才能查阅的秘密档案。
  “就算他们都阻止我,但总有一天,我会将一切调查清楚。”这也是付如筠从宣传部辞职成为社会新闻记者的初衷。
  “祝你成功。”温白凡端着杯子,在付如筠对面坐下,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盒子,“我姐烤的曲奇,吃不吃?”
  茶几上放着一张今天的报纸,付如筠正想拿起一看,一只毛绒球闪电般“嗖”一下从厨房窜了出来,轻盈地从椅子跃上桌子,“吧嗒”一爪摁住了报纸。
  琉璃般的猫眼里满满的防备之意,它一瞬不瞬盯着付如筠,仿佛在说:“你敢动一下试试?”
  “嚯,瞧你家的猫,也太会占地盘了吧。”
  温白凡连忙伸手把猫抱到地上去。
  付如筠这才拿起报纸,指着新闻标题对温白凡说,“你看到了吧,伏建邦入院的新闻。”
  …
  关于伏氏集团董事长伏建邦,坊间流传着许多五花八门的说法。
  伏建邦的身家并不清白,祖上涉黑,本人也手腕强硬。有人说,伏氏集团的崛起其实是伏建邦为了掩人耳目用来洗白生意的。他有个绰号叫“蜘蛛”,一方面是因为该集团的投资项目遍布各个行业和领域,尤其近几年,早已不仅限于医药方面,更开始染指娱乐和高科技行业,野心可见一斑。而另一方面,传说伏建邦拥有强大的地下组织和蛛网一样的情报系统,令他得以手眼通天。
  流氓做到了极致就成了绅士。伏建邦之所以在普通人之中有很高的知名度,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在慈善事业上的高调张扬,每年都会雷打不动地为贫困落后地区的医疗建设事业公开捐赠巨额款项。
  一直有这样的传言,伏建邦热衷慈善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逃税洗钱,而那笔巨额捐款的来龙去脉一直受到政府的密切关注。有关部门曾多次对伏建邦的财务状况进行审查,但由于总是缺乏关键证据,每次调查都无疾而终。
  伏建邦的妻子叫做林莉,是他的第二任夫人,比伏建邦整整小了25岁。两人六年前正式登记结婚,在此之前,林莉曾担任伏建邦的私人助理长达五年。
  就在1月6日晚上,也就是大前天,这位年轻的伏太太因手术失败去世。次日,伏建邦因悲伤过度,需要留院观察。
  今天的报纸上刊登的就是这一条新闻。
  “大记者你要追踪报道这件事吗?”温白凡问。
  “不只是我,同行的不少记者都在盯着这件新闻。只是圣慈医院有专门为社会名流服务的22楼特别住院部,未经允许的人都不能出入。记者只能蹲守在医院门口,或者在别的楼层搜刮边角消息,跟院方打游击战。”
  “特别住院部?”温白凡将趴他脚边的猫咪一把捞起,将它四肢摊开放在膝头。
  “就是为了名人们的隐私,没有出入卡的工作人员和亲属都没办法到达的一整层病房。尽管收费昂贵,却很受有钱人的青睐。”付如筠嚼着曲奇饼,口齿不清地说,“伏氏集团每年给圣慈医院投资很多钱,我们收到绝密的□□消息,说圣慈医院的沈司原院长跟伏建邦私底下交情匪浅。主编想让我以此为切入点,做一期关于医疗机构与医药行业的深度报道。”
  “一块曲奇饼就把你的绝密消息收买了啊。”温白凡有些好笑。
  “咱俩谁跟谁嘛。”付如筠支支吾吾地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拜托你……”
  “你该不是让我调查伏建邦太太的死亡案件吧。”温白凡提醒她,“我是公职人员,可不是私家侦探,更不是记者。”
  “嘿,你还挺有原则?”付如筠轻轻啧了一声,解释道,“我想让你帮忙调查的案子,是一件有点离奇的自杀事件。死者自杀的时间恰好就是伏建邦太太去世的当天晚上,他们都是圣慈医院22楼特别住院部的病人。”


第20章 二、纠纷
  容光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脑外科专家,从医四十余年,他的名字与无数著名的成功手术案例一起被载入医学教科书,成为业内无人不知的妙手名医。然而,这样一个在临床医疗领域举重若轻的人物,却在数月前不幸检出了脑肿瘤。
  在明知道只有手术才能完全切除肿瘤的情况下,容光依旧固执地拒绝手术,要求采取只通过定位放射线治疗的保守疗法。
  容光是肖子玥进入这家医院后遇到的第一个病人,作为一个还处于试用期的小护士,居然被护士长指派去护理这样一位医学界的大人物,肖子玥该是何等的战战兢兢自然可想而知。当然,在如履薄冰的心情之外,这位年轻的医护人员也感到了满满的使命感。
  可是没想到,就在急救手术后的第二天夜里,容光竟然在自己的病房里开枪自杀。
  子弹穿透了太阳穴,容光当场死亡。
  “我不相信容光先生是自杀的。手术前的那天,他看了窗外很久,忽然转过脸来对我讲,不管剩下多久能活,他都很想再去看一次平城的梅花。平城是他出生和长大的地方,但容先生从小孤僻,没有什么朋友,一天到晚都呆在书房里学习。考到医学院成为正式医生后,他把所有时间都用来研究和工作,就再也没有好好看过一次故乡的梅花。”
  肖子玥站在急救直升飞机停机坪中央,黄昏的余晖笼罩其上,沿着她迎风独立的身姿细细裁出一个孤独的剪影。“他说很想看花的时候的表情,分明还是对这个世界很留恋,我没办法相信他会这么草率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作为特别住院部的分管护士,及时发现并汇报病人的情绪变化是她的职责之一,因此,在事件发生以后,肖子玥受到了护士长的当众责备。在此之前,肖子玥以试用期护士的身份被护士长委以重任,多少引起了一些人不动声色的妒忌。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前辈们心里都颇有些幸灾乐祸,甚至还有的人趁机落井下石。
  失魂落魄的肖子玥跑到天台去哭泣发泄,碰巧遇上了刚跟主编通完电话的社会新闻记者付如筠。
  “为什么一直不愿接受手术的容先生最后还是妥协了呢?”付如筠给肖子玥递过纸巾,提出了疑问。
  “4号那天,容先生的病情突然恶化,必须立即进行急救手术。当时病人已经陷入了昏迷,是他的儿子当机立断签署了家属意向书,同意医生将容先生送进急救室。手术后,苏醒的容先生在自言自语,我听见他说……”
  肖子玥擦干泪水,看了付如筠一眼,咬咬牙,下定决心开口,“他说,没想到我这一生,会在这样的医生手上走向终结。”
  …
  “就是说,那个小姑娘猜测,容光的死亡跟主治医生马秋有关?”温白凡问。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肖护士留意到,死者的惯用手是右手,可是在自杀的时候,他却是用左手开的枪。可是,当她私底下将这些事告诉护士长冯宝仪的时候,对方却选择了对警方缄默,并且在事后严厉地斥责了肖子玥。”
  付如筠敲了敲报纸上伏建邦的新闻标题,感慨道,“我还得想办法跟进医药交易的深度报道,容光的案子我就只能拜托你了。”
  温白凡一脸为难地挠了挠头:“辖区警方已经以自杀定案,我很难插手的啦。”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吗?”付如筠不解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万一容光不是自杀的呢,让犯人逍遥法外,你也觉得没有问题吗?”
  “这种案子的知识壁垒很深,如果没能得到专业人士的配合,能找出决定性的翻案证据的可能性很小。”温白凡不为所动,平静地分析道:“况且,你听见的不过是肖护士的一面之词罢了,真相是什么,谁又知道呢?”
  付如筠怔住了,良久才道:“我只是想要做正确的事情而已,袖手旁观的话我会不心安的。”她深深看了温白凡一眼,“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让有罪的人逍遥法外。正因为我们都是充满偏见、力量微薄的普通人,这才需要有能力的人替我们完成心愿啊。”
  猫咪从温白凡的膝头跃下地,竖着尾巴哒哒跑开了。它挑了阳台上最好的一块地方,趴下,摊开四肢,懒洋洋地开始晒毛。
  报纸摊开在桌上,被穿堂的风吹出了簌簌声响,温白凡瞥了一眼“圣慈医院”的字样,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他敛下视线,半开玩笑地叹了口气:“神圣的礼拜日还有让我出去工作,新新是没天理了。”
  …
  乔可均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冬日正午的阳光像贴在门边上突然失了平衡的窃听者,一股脑从落地窗外跌了进来。
  “哈啾!”父子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喷嚏。
  强迫性常染色体显性遗传性光眼激发综合症,简而言之,就是一种接触到强光就会打喷嚏的反应。这种症状存在于大约20%的人身上,具有遗传性。
  乔可均租住的是以设计简洁、交通便利、私密性强为特点的高级公寓,由于每户的面积不大,设计也是以一人独居为主题,入住的人大多是拥有体面工作和良好经济能力的单身人士。
  这意味着相当安静的居住环境,附近甚少小孩、老人和宠物。
  乔新摸了摸小鼻子,抱紧了地板上跟他差不多大只的狗熊公仔,一脸不乐意地看向窗外,突然说道:“老爸,我想养只狗。”
  “什么品种的?”乔可均坐回电脑前。
  乔新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听老爸这反应似乎有戏,便当真仔细盘算了起来,半晌才做出决定:“阿拉斯加吧!”
  “不行。”乔可均一口否决了,手下飞快地打字,眼睛就没离开过屏幕。
  “为什么!”乔新的心情从云端跌落,生气地在木地板上扣扣戳戳。
  乔可均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说道:“阿拉斯加犬个头太大,你遛不动。”
  “你是大人啊,肯定牵得住。”乔新显然不满意这个理由。
  “是你要养狗,为什么我来遛。”乔可均毫不留情地一句话堵回去。
  他看了一下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中午,要放在过去几个月的随便一个周末,乔新早吵着要出门玩了。今天却不知为何特别安静。
  和普通小孩不同,乔新没上过幼儿园,在到朝城来上小学以前,他从未接触过集体生活。从前在南城生活的时候,邻居家有一对比乔新大两岁的双胞胎姐妹,她们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弟弟,经常缠着他玩耍。但乔新却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后来甚至发展到了一听见两个小姐姐的敲门声,他就默默钻到桌子底下躲起来。
  乔可均也是一个奇怪的父亲,他浑然不觉儿子这样有何不妥,因为这种孤僻的性格和他如出一辙。转学到朝城以后,因为跳级的缘故,乔新比班上的小孩都要小几岁,乔可均倒不担心他会被欺负什么的,只是在心里理所当然地认为,儿子在学校里肯定是那种成天独来独往,不怎么爱理睬别人的小孩。
  毕竟他自己就是这样一路长大的。
  谁知道开学第一天回家,乔新就竖起小食指,跟他爸一本正经地宣布,自己交到了朋友。尽管知道乔新从小吸收信息的能力就很强,但听到“朋友”这种新鲜的词汇从他嘴里说出,乔可均还是感到一阵意外。
  但他也没有特别在意这个事情,在内心深处,乔可均依然觉得,既然这个孩子和自己这么相似,想必过不了几天,这段友谊就会自然而然地冻结。
  然而乔可均再一次失算了。
  几个月过去了,乔新和他的朋友依然维持着很好的感情,甚至就在前几天,那个外号叫做“海绵”的小男孩还主动跟班主任申请和乔新做同桌。
  乔新回来转述这件事的时候表情酷酷的,一副对方的热情让他相当困扰的样子。
  然而,他一晚上就把这件事情跟老爸翻来覆去讲了三遍,熄灯后还对着狗熊公仔唠叨个不停。
  两个小孩住的地方离得不远,即使是周末他们也会黏在一块玩。乔可均经常要周末加班,幸好对方家长很热心,他也乐得当甩手掌柜。
  瞥了垂头丧气的儿子一眼,“你怎么不去找那小孩玩?”
  “班里有人摔伤了腿,老师组织班干部去医院探病。”乔新鼓着包子脸,不开心地将狗熊的脑袋捏来捏去。“有什么好去的,反正探望也不会让她痊愈得更快,反正医生一定能治好的啊。”
  “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乔可均说。
  他双手从键盘上撤开,起身,缓步走到乔新跟前,弯下腰与他直视,纠正道:“医生是很无力的,但每一个走进医院的患者都把他们当作无所不能的神。正是人们这种‘医生一定不出错’的观念牵绊着医疗发展的步伐,因为比起医学的实质进步,医生只会越来越关注如何避免纠纷。”
  …
  乔可均的书桌十分简洁,只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支钢笔和一本薄薄的记事本。
  记事本上搁着一只精巧的小纸船,折纸边缘的部分些许泛黄,看得出是个有点年头的手工。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大段私信的往来对话,基本都是对方联系人在絮絮而谈,乔可均偶尔回复几个“嗯”。
  …当时发生了那件事,为了避风头,你被撤下了一线,调到南城分院去了。真可惜啊,我还一直暗地里期待着你的风光凯旋呢。
  …啧,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轻易被打败,连医生的身份都放弃了。
  …自从关于Prometheu的研究报告发表后,薛名远医生得了很多医学界的奖项,近年来名声大噪,不仅到全国各地去开讲座,关于他的个人报道也接连不断。虽然在那之后他一直吃老本,再也没有别的成果问世,也远离了临床医疗,但他在医院里的地位却扶摇直上,据说马上就是副院长了。
  …伏建邦也对他青眼有加,意在将薛名远塑造成自己医疗保健品推广项目的专家代言人。大前天,伏太太的手术也是他指名让薛医生亲自操刀,还特地用直升飞机将还在外地演讲的薛名远接了回来,这阵势……啧啧,只是没想还是……后来的事情你大概已经知道了。
  …
  在乔可均一番奇怪的说教后,乔新仰着脸看他,没有说话。父子一坐一站,目光静静地对峙着。
  最后还是乔新先移开了视线,他有点受不了屋子里压抑的安静,起身跑去打开电视。
  “手腕强硬的伏建邦曾经多次在检察院的调查风暴中全身而退,而检察官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七年前的秋天。”
  智能网络电视正在播放一个以辛辣著称的谈话节目,这档节目因为观点尖锐被下架多次,但过一段时间却又改头换面地重新出现,仿佛在和审核部门打游击战。
  “然而当时,伏建邦的秘书之一方启航在审讯中突发心脏病。”只听见电视机里传来节目主持人侃侃而谈的声音,“急救手术后,他留下认罪遗书,坠楼自杀身亡。检察院的线索就此中断,调查不了了之。于是乎,伏建邦无罪释放,安然脱身。”
  节目嘉宾接腔:“如果当时方启航没有自杀,现在的局势如何倒是未知之数。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七年前的方启航自杀事件,还是这次的林莉手术死亡,相同的地方是都发生在无论硬件设施还是医疗科研水准都属全国一流的私立圣慈医院。”
  接下来是一段隐晦的动画视频,影射的是圣慈医院与伏氏制药之间存在的互惠互利的关系。
  在节目的最后,主持人意味深长地总结道:“在推理小说里,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节,凶手不是强盗、流氓,反而死者身边最亲近的人。看似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的犯罪手法,往往是凶手利用他最擅长的领域来实现的完全犯罪。被层层壁垒阻挡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或许马上就会被揭晓,或许,将永远埋藏在黑暗里。”
  乔可均回到电脑前,只见对方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你那时走得太潇洒了,落下的书籍资料我私自替你保存了一部分,数量不多,当留个纪念吧。正好我明天值班,要不劳驾您故地重游一番?”
  乔可均苦笑,多年不见,连卢凯这种天生的二愣子都学会了委婉地说话了,只是,这种刻意为之的隐晦反而勾起了他那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那时候,他的离开可不潇洒,被无数双眼睛暗中监视着,以防他夹带任何形式的资料。与其说是离开,倒不如说是被驱逐。
  乔可均抿了抿嘴角,思忖片刻,慢慢输入了一行字:“嗯,明天见。”
  他扣上笔记本电脑,转身走进厨房,打开了冰箱。
  乔新捧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从书本的上页露出两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乔可均在料理台前忙碌的身影。
  只见乔可均像做实验似的一脸严肃,将菜谱上标注的各种食材和调料按照顺序放入锅里。
  不一会儿,热汤咕噜咕噜地翻腾出食物的香味。
  乔可均舀起一小勺,学着美食节目里的样子尝了尝味道。
  乔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偷偷松了口气,今天好像做的还挺成功?
  乔可均平静地思考了片刻,默默从橱柜取下一只杯子,到水龙头下接了点清水漱了漱口。
  “走吧,天气不错,我们今天出去吃。”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转过身对儿子说。


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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