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与穷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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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他会……嗝……会很听话的，真的！

　　　　男孩儿还没开口说话呢，就先哭得直打嗝了，收到夏叔看过来的不满眼神，夏木荣叹息，抱着男孩儿转了个身，背对着店铺门口，虽然这样依旧会影响到夏叔的生意。“别哭了，再不说我就不愿意听了。”夏木荣等了一会儿后，受不住地催促道。

　　　　“不，别，嗝，我……我会说的，会说的，呜呜呜，马上说的。”还没哭够的男孩儿紧紧揪着他的衣服，生怕他后悔了似的忙不迭地开始讲述。从自己的妈妈是被人包养的，到自己怎样被妈妈宠着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再到几个月前的突变发生，最后是自己这些天的无助。

　　　　男孩儿越说眼泪掉得越凶，夏木荣神情莫辨地不停地给男孩儿擦着眼泪鼻涕，没有打断憋了这么久的男孩儿的哭诉，直到身边传来好几声叹息，“哎，真可怜啊！”

　　　　原来，不知何时开始，夏叔店里的几位女性顾客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听了很久了，有一位甚至都开始默默抹眼泪了。但这些人也只是听听而已，见男孩儿渐渐停下了哭声，便先后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走了。没有人真的会为别人的故事负责的，宣言擦擦眼泪，抿唇不再说话。

　　　　有个女人冷哼一声，刚准备开口，就被夏叔打断了，“积点口德吧你。”这个女人是这里出了名的毒舌妇，嘴里压根儿就没一句好听的话。夏木荣也是知道的，在看到这个女人迟迟不走的时候就已经挡住了男孩儿的视线，不想让他看到那种不屑的眼神。

　　　　“情妇的儿子就是情妇的儿子，还不让人说了。自己的妈妈不检点别人为什么不能说，哼！”那女人还是说出了口，宣言瞬间小脸惨白，随即握拳，正准备开口，就听夏木荣沉着脸道，“总比有些人生不出儿子的好，嫉妒也嫉妒不来，还是先左转漱漱口吧。”

　　　　你！那女人愤愤然瞪着夏木荣，这小混蛋。夏叔不客气地将人赶走了，没多说夏木荣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随即对夏木荣怀里的男孩儿说，“小孩儿啊，你别往心里去，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别人没资格说什么。”

　　　　说完，夏叔冲他使了个眼色，夏木荣点了点，将男孩儿的脑袋按在怀里抱着坐了一会儿，边拍着男孩儿的后背无声安慰着。没多久，走累了也哭累了的男孩儿睡了过去。夏木荣将人放到夏叔的摇椅上躺下，走到夏叔身边坐下，帮着清点今天的货物数量，“夏叔，拿套面料最好的男孩儿衣服给我吧。”

　　　　夏叔一听到这话，哪儿还有不明白的，立刻严肃了起来，皱起眉头，满脸的不赞成：“木头，你想养他？”

　第6章　不许赶我

　　　　夏木荣“嗯”了一声，清点货物的动作不停。夏叔叹息，“木头，这事儿你可得想清楚了啊，千万别冲动。这孩子是你捡到的没错，但他跟你没任何关系，更不归你照料。你这刚凑够接下来一年的生活费，下一年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怎么，你不打算继续上学了？就为了这孩子？”

　　　　“夏叔，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挣钱，没事的。”夏木荣认真地道，不想让夏叔担心，“而且，他跟我挺像的，但明显比我更无助，我。。。。。。”

　　　　“像个屁！你真带着他，你俩就得一块儿更无助，还不如我给他打听打听，找户好人家送了吧。”夏叔还是不赞成，在听到这小孩儿是私生子后，他就知道木头会扛不住的，还真让他猜中了。

　　　　夏木荣摇摇头，“夏叔，他14岁了，没有哪家人会要这么大的孩子的，要了也不会善待的，养不熟。”

　　　　夏叔恨铁不成钢地一板栗敲在这笨木头脑门上，“知道养不熟，你还非得上赶着凑上去？”

　　　　夏木荣笑了笑，反过来宽慰起他夏叔来，“我又不需要他养老送终，养着就养着呗，管他能不能养熟的，不就多口口粮么！”

　　　　“放屁！你小子我还不了解，现在是多口口粮就成，以后呢？你会不送他念书？骗鬼吧你！”夏叔毫不客气地道。

　　　　“哎，再说呗。”夏木荣心态倒是好了起来，有能力送到哪儿就送到哪儿，没能力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卖了送那男孩儿不是，他没这么伟大。

　　　　“再说再说，你倒是说得轻巧。你小子要是能对自己多上点心，至于被家里那帮人欺负到这里来了么！”夏叔心疼这根木头啊，这才多大啊就被赶出了家门，说得好听点是给他机会上好学校，但那点少得可怜的生活费有屁用，木头正在长身体，哪儿能吃不饱！

　　　　“夏叔，我妈有偷偷塞给我钱的。”夏木荣眨眨眼，小声地道，嘴角带笑，难得的淘气。夏叔没好气地道，“你妈能有多少钱，给你了还能让你花在别人身上？我看你回去怎么跟你妈解释！”

　　　　夏木荣笑而不语，那就不解释么。妈妈攒钱给他的确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夏木荣没打算用那钱的，他现在还有时间自己挣钱，大不了再累一点就是了。夏叔见夏木荣心意已决，一时之间也拿这根木头没办法，只能想着以后自己多帮衬点，再看紧点儿好了。

　　　　左想右想还是不得劲，夏叔一拍大腿，“不对，我还是觉得应该把他送人比较好，木头啊。。。。。”身后突然传来摇椅晃动的声响，夏叔话音一顿，两人转过身就看到男孩儿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仍然带着睡意的小脸上渐渐浮现一抹惊讶，随即变为一抹惧意。夏木荣和夏叔对视一眼，不知道男孩儿听到了多少。

　　　　“咳咳，我去冲点开水来。”夏叔一见情况不对，立刻拎着水瓶遁了，留下夏木荣一人面对小脸皱得紧巴巴的男孩儿。夏木荣放下手中的活，刚走没两步，就见男孩儿哧溜一下滑下摇椅，迈着小长腿就要往外跑，经过夏木荣身边时，轻易被捉住抱了起来。

　　　　“放开我，坏蛋！我才不要被送人呢，放开我。。。。。。”宣言胡乱地踢踹着，他只想过夏木荣会不会带着他的问题，却根本没想过夏木荣会把他送给别人的可能性，紧绷了一上午的情绪立刻有爆发的趋势。

　　　　夏木荣干脆往凳子上一坐，双腿夹住男孩儿的双腿，双臂锁住男儿的上身。宣言顿时动弹不得地只能被迫坐在男人腿上，心里又慌又急，委委屈屈说起了软话，“我。。。。。。我不缠着你了，你别把我送给陌生人好不好。我，我会跑的，然后，那边的人会来找你算账的，你还得赔钱，一点不划算的。”

　　　　急了的男孩儿竟然说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了，夏木荣没忍住，笑了出来，“噗，原来，我卖不到钱还会赔钱啊？”

　　　　显然，之前他和夏叔的对话，男孩儿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宣言赶紧点头，“嗯嗯，不划算的。”鼻子却是有些发酸了，他真的以为这人是个好人的，原来不是吗？

　　　　小孩儿心酸的模样看得夏木荣挺不忍心的，但男孩儿这小模样看着实在可爱，他忍不住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继续逗说道，“不会的，我没有权利将你送人的，也没时间帮你找户好人家。呃，大约我也不是人贩子，反正卖了你也赚不到钱的对吧？”

　　　　宣言眨眨眼，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在被人放到地上后迅速伸手扯住了对方的衣角。当夏木荣故作疑惑地看向他时，男孩儿憋红了说不出话来，攥着他衣角的小手却是越发用力了。因为觉得这人似乎有照顾他的意思，所以醒来后的宣言听到夏木荣和那个大叔商量着要不要将他送人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对不起他了，却忘记了，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和承诺。

　　　　“怎么了？”夏木荣故作不解地问道，“没事的话我这边还有事忙的，放手，还有，不许哭。”

　　　　宣言立刻忍住想哭的冲动，这个时候的他半点都不敢违背夏木荣的话。乖乖放开手中的衣角，宣言不愿离开地蹲在夏木荣身边看着他忙活着，伸手想要帮忙，却被打断，“别，你再惹得一身包我这可没药给你擦，坐旁边看着就好。”

　　　　被嫌弃了！

　　　　宣言扁扁嘴，将凳子端来夏木荣身边放下，坐好，看着，当真是够听话的。

　　　　夏叔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一人专心地做着手中的活儿，一人安静地坐在一旁陪伴着，即使什么忙也帮不上，仍使得这幅画面看上去格外温馨而充实。大约，这就是一个人与两个人的区别了吧。

　　　　夏叔突然觉得自己想错了，木头做事向来都比同龄人成熟很多没错，但这也无法掩盖木头还只是一个十七岁大的大孩子的事实，而且还是一个独自出门在外为了学业奔波挣钱的孩子。会寂寞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想有人陪的心思也无可厚非。这样。。。。。。好像也挺不错的。

　　　　“夏叔，我点好了，你看看对不对。”夏木荣将计数本递了过去，夏叔接过仔细核对了一下，“嗯，没错。”说完，夏叔笑了笑，弯腰一番好找，终于扯出了一袋衣物扔给了夏木荣，“来来来，这可是你夏叔我留着压箱底的，看看你家小孩儿穿不穿得上。”

　　　　批发市场偶尔也会有语言不通的老外和鼻孔朝天的有钱人逛的，那时候他们在这里做生意的都会拿出这种面料相对好上许多的衣物忽悠忽悠，送上门的钱没道理不赚的。出了这个门，再想在这店铺多得看花眼的楼层内找到卖衣服的那家，难！更何况左右邻居还会互相帮忙打掩护，那就更难了。

　　　　“嗯，差不多，我拿两套吧，多少钱？”夏木荣拿出衣服在宣言身上比划了两下问道。

　　　　“不用了，这两套衣服就当做夏叔我送给你家小孩儿的见面礼吧，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不能让小孩儿觉得我这个做长辈的太小气不是。”夏叔摆摆手道，这下倒是轮到夏木荣愣了愣，随即拉过宣言，“快跟夏叔说谢谢，这是夏叔送给你的呢。”夏木荣知道，夏叔是同意这件事了，这是他这个决定获得的第一个赞同。

　　　　宣言看着这两套衣服，完全高兴不起来，一想到这是最后用来打发他的礼物，娇少爷双手背到了身后，第一次半点不领他人情分地无理起来。夏木荣脸色一沉，见宣言立刻扁起了嘴，低沉着声音道，“这么没礼貌还敢哭，不许哭！”

　　　　今天之内第二次被喝止，宣言忍了又忍，没忍住，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爆发，“我就是没礼貌了，就是不要这衣服！我知道你是想打发我走了对不对，我不走，我就不走了，不许你赶我，不许的！呜呜呜。。。。。。”

　　　　一通怒吼过后，小孩儿自己嚎啕大哭起来，竟是一个用力扑进了夏木荣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无奈而又无赖地重复着，“我不走，就不走，你不许赶我走的。是你捡到我的，就不许丢下我，不许的，不许的。。。。。。”

　　　　红眼小白兔瞬间化身八爪章鱼，夏木荣表示有些回不过神，夏叔脸上难得有了些笑意，拍了拍夏木荣的肩，“木头啊，听起来好像的确是你的错啊，好孩子要勇于承担责任，你答应了吧。”

　　　　闻言，宣言的哭泣声立刻小了一半儿，仔细看，娇少爷那双精致的小耳朵可不是直得不能再直得竖立着么，指不定正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夏木荣的回答呢。

　　　　这下，连夏木荣都忍不住乐了，“呃，这样啊，真无奈，我好像只能答应了？”

　　　　“真的？”宣言立刻抬头追问，小脸上清晰地挂着两行泪珠，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更多的则是不敢置信的惶恐，抱着夏木荣的腰的双臂更是紧之又紧。

　　　　夏木荣伸手，抹掉男孩儿脸上的泪水，“嗯，真的。”随即安慰地将不安的男孩儿搂进怀里。整个被人抱着，宣言的心安定了许多，刚刚听到的内容似乎也真实了几分。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宣言总觉得不真实，忙抬头想要再次确认。

　　　　唇上一暖，四目相接，软软的触感清晰传来。宣言愣住，夏木荣愣住，怂恿夏木荣亲亲小孩儿的夏叔愣住。

　第7章　亲嘴了

　　　　亲……亲嘴了！

　　　　宣言脑子里一片空白，全部的感知都集中在两人依旧贴合着的唇瓣上。回过神后，男孩儿红了脸颊。他知道亲嘴是什么意思的，会睡在一起的人才会亲嘴的，比如妈妈和爸爸。但现在，他跟夏木荣亲……亲嘴了，还……还是夏木荣主动的。回过神的宣言不淡定了，紧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等着他的解释。

　　　　略觉尴尬的夏木荣干咳了一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后，拍了拍小孩儿的脑袋，说了句“我养你”，其他就没再说什么了。在他看来，这样的承诺就足够解释一切了。他现在算是小孩儿的家长了么，再说男孩儿嘛，亲一下也没什么的，虽然他本来打算亲的是男孩儿的额头。夏叔嘿嘿一笑，谁知道这么巧的，小孩儿就抬头了呢？怪不得他嘛！

　　　　“咳咳，木头啊，这可不得了哎，小孩儿初吻没了，你要负责的。放心，回头夏叔会帮着你跟你妈说说的。”满脸笑意的夏叔开起了玩笑，木头现在这般尴尬的神情实在是难得见到，错过了都有些对不起自己。

　　　　“夏叔~~~”夏木荣无奈，将小孩儿按进怀里，不希望男孩儿这么小就被夏叔带坏了。夏叔因为经常在外面跑，做的又是小年轻人的生意，为人很开朗，思想比同龄人年轻太多，经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对生性认真的夏木荣来说还是不怎么适应的。

　　　　谁都没把这当一回事儿，只除了娇少爷宣言。

　　　　夏叔的话更加肯定了宣言的想法，所以……夏木荣所谓的“我养你”，其实真的是……包养他的意思？宣言的脸色发白了，身体也跟着僵硬了起来。他知道没有人会无条件地对另一个人好的，但还是对这个唯一给了他温暖的男人抱有了最大的期待，却原来是这样的吗？

　　　　后来的后来，当夏木荣知道这么些年小孩儿竟然是对他抱有这么大个误会生活着的，难免哭笑不得，却也忍不住地心疼。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母亲就是被包养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从小遭受过太多人的白眼，如果不是对“包养”一事太过敏感忌惮，正常情况下，这么点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意外的亲吻就联想到了这种事？

　　　　感受到男孩儿身体的僵硬，夏木荣不明所以，“怎么了？不愿意吗？”话一出口，夏木荣突然想起，好像男孩儿还没答应呢，倒是他有点自说自话了。想了想，夏木荣觉得可能小孩儿觉得有点伤面子？之前小孩儿都是抿着唇半点不开口求留下的，直到刚刚突然爆发一般的哭吼。

　　　　于是，为了照顾小家伙的面子，夏木荣认真地道，“我愿意养你没错，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这话听在宣言耳里又是另一种意思了，这简直是在挑明了说，愿意留下就接受包养，不愿意就走人吗？坏家伙！威胁他！

　　　　宣言心中难过极了，但圈在男人腰上的双臂却是从头到尾半点没放松的，像是死命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无论处于何种目的，夏木荣都是唯一愿意对他伸出援助之手的人，错过了未必再有第二个。

　　　　难得的，面对如此“困境”，娇少爷认真思考起来。他一个人活不下去是肯定的，那么，在被陌生人收养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和被这男人包养过着跟妈妈一样安逸而又舒适的生活之间，似乎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娇少爷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但对于他来说，第二种选择的诱惑性远远大于第一种无疑。那意味着他再也不用过着这几月以来的苦逼而又悲惨的生活了，为此，他需要付出的代价是给人生孩子和被人骂。这是他痛恨的！

　　　　呃……不对！

　　　　娇少爷突然双眼一亮。

　　　　哎，他好像搞错了嗷，他跟妈妈的情况差好多的说。第一重要的是，这人一看就还很年轻，应该是没结婚的，别人就不能骂他是狐狸精了的。然后第二重要的是，他是男人么，不能给男人生孩子的，也就是说他只要跟男人亲亲嘴、睡睡觉就好了。仅仅是这样就能过上好日子，娇少爷觉得这交易好划算的嗷，赚到了。

　　　　至于男人能不能包养男人的问题，娇少爷是完全没有想过，更没有这个概念的，他唯一能借以参考比较的对象只是他的妈妈的遭遇而已。

　　　　“呃，你，结婚了吗？”娇少爷抬头，严肃着小脸问道，这一点太重要了，必须首先弄清楚。

　　　　夏木荣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到了这上面，想了想，猜测可能是小孩儿觉得如果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就不会对小孩儿好，还可能会让小孩儿受到他家人的欺负，这就和小孩儿被送去某户人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没差了吧。

　　　　“没有，我没结婚的，放心了？”夏木荣说道。宣言小小地吐口气，点点头，“嗯，放心了。”这样的话，最大的坏处就没有了。呃，这么一来，“包养”好像也就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了嗷。如此，做好选择了的娇少爷认真地道，“好，我答应你养我！”

　　　　说完，娇少爷一踮脚，撅着嘴在夏木荣嘴上亲了一口，算是盖章打印完成“包养”协议。

　　　　夏木荣愣住，夏叔愣住。随即，夏木荣脸色颇为微妙起来，在他夏叔反应过来后的忍笑神情中更是无奈到了极点。他很想告诉小孩儿这样亲嘴是不对的，但谁让不久之前他自己都还不小心亲到小孩儿的嘴了呢？事后在小孩儿不解的目光中，他还选择了不解释。这下可好了，小孩儿给学上了，怪得了谁？夏木荣觉得自己这样的大约算是自作自受吧，算了算了，都是男人，亲一口跟亲两口也没什么区别。

　　　　娇少爷安心地蹭了蹭男人的胸口，太好了，以后不用一个人了，他也是跟妈妈一样被人包养了过着舒舒服服的生活的人了，还是不用被人说坏话的那种。

　　　　啊，还有个问题！

　　　　娇少爷紧张了，以前无意中听到周围邻居说妈妈的坏话时，他曾难过地缠着妈妈问过“包养”是怎么一回事。被他缠怕了的妈妈说过，那是享收获与付出的关系，是两个人之间的交易，不关别人的事。而当他擦着眼泪追问除了生孩子和陪着睡觉还需要付出什么时，妈妈虽然脸色颇为难看，但还是含含糊糊地说过，被包养了是有义务跟金主…。。。呃……那个那个的。

　　　　虽然宣言不是很清楚那个那个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妈妈随即强调说那绝对不是小孩子可以做的事情，做了会后悔的，比如他妈妈。对此，小小的宣言一直谨记于心，这个时候自然不忘拿出来强调一遍，“呃，到了十八岁才可以！”

　　　　十八岁以后就是成年人了，可以那个那个了。当然，这四年里他会弄清楚那个那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具体怎么操作的，娇少爷将这件事记下了。

　　　　夏木荣一头雾水，但男孩儿的小表情实在是太过严肃认真，让他不太好意思说自己不明白，只能再次自个儿琢磨着，男孩儿的意思是他至少需要他养到十八岁，十八岁以后才可以考虑需不需要他继续养下去的问题？

　　　　见夏木荣似乎有些犹豫，娇少爷神情更加严肃了，“十八岁！”如此，夏木荣点头，娇少爷彻底松了口气，觉得这个长相凶狠的男人其实还是挺好说话的么。

　　　　夏叔点点头，显然他的看法和夏木荣一样，顿时对这突然冒出来成为木头的负担的小孩儿有了些好感。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还好，这小孩儿还算有良心，打算十八岁以后就自食其力了。

　　　　而因为小孩儿的突然开口，因为刚刚那个亲吻而产生的略尴尬气氛倒是烟消云散了。虽然从头至尾娇少爷都没觉得有哪里尴尬了。

　第8章　叫我哥哥

　　　　定下“关系”了，宣言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小脸上甚至带上了浅浅的笑意。从现在起，他不再是一个人了，这比什么都好。夏木荣看着，脸色也跟着柔和了一分。倒是夏叔左右来回看了看这俩小家伙，诡异地觉得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看对眼了？

　　　　在小铺子里呆了一下午，陆陆续续又有几家的订货送到，夏木荣帮着清点、记账、分类、挑选、摆放，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他以为宣言会耐不住无聊来捣乱的，但这小孩儿就只是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没人理他，他就自己想办法融入了进来，看懂了后拿过小本子帮着记起了账。

　　　　还是夏叔突然想起来中饭还没吃呢，跑去外面买了三碗炒饭过来了。男孩儿吃得很快很专注，明显是饿到了。夏木荣见夏叔颇为不赞成地瞥了他一眼，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自己已经习惯了，偶尔饿上那么一顿也没关系，倒是这第一天就把男孩儿给饿到了，的确有点不应该，以后这方面得注意点了。

　　　　说是批发市场，但最主要的批发场地其实是在四楼以上的楼层的，一到三楼都是主营零售、兼营批发的，货源直接来自楼上。到货了会有人通知他们拿货，十分方便，基本不用自己出去进货，除非是夏叔所谓的“压箱底”的。

　　　　类似的批发大楼不止夏木荣他们所在的这一栋，附近的基本都是，只是拿货的厂家不尽相同而已，总体来说卖的东西其实算是大同小异的，但因为价格实在便宜，每天来往的人流量相当大，生意倒是都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