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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要你好好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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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骗人吧!”,他用手肘推了推我,“大叔,我记得处男的第一次后面会很疼好吗?说不定还流血…”
  他下意识地伸手往自己的屁股处摸去。
  我忍不住笑了,“流血?你以为你是女生吗?”
  我的脸悄悄地凑了过去,紧贴他的脸,“你是想试试什么感觉吗?”
  他一脸害羞,眼球向上打转,低声道,“不要”。
  他的眼球回到了瞳孔中心,直视着我。我忍不住想吻上他的唇,但还是停了下来。
  他睡意惺忪地看着我,看穿了我要吻他的动作。
  我转过身,下床走向洗漱间,同时示意他去刷牙洗脸。
  两人刷牙时,我们互相用手把牙膏泡沫往对方脸蹭。一来一往,像孩子们嬉戏一般。
  “你真脏”,我笑道。
  “你更脏!”,他大笑道,把所有泡沫抹在我脸上。
  我的胡子变成花白花白的。看着镜子的自己,感觉胜似年过七旬的老人,宛如电视剧常见的幸福老人,每天早上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刷牙洗脸。
  午饭过后,我送他回学校。一路在车上,他一直看着窗外。
  “大叔,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我想说话,却又哽咽了。对他说我们只是朋友吗?这很明显是谎言。
  可要自己承认彼此内心所想的那种关系吗?我很害怕。我害怕即使我们在一起了,终有一天会因为我的病或者不爱而选择出轨和离开。我不想承受当初曾经历过的痛苦,我也不想让一段本来就没未来的恋情开始。
  “大叔?”
  他看着我,一副无辜疑问的表情,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再耐心等会吧,你的学校快到了。”
  我想逃避这个话题,像是昨夜偷吃了禁果的人,吃完后就想马上逃跑,不想拖泥带水。
  他沉默了,像在思考些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怕你的病吗…?”
  怎么他还会读心术?我依旧故意没搭理他。
  到学校后,他非得拉着我逛校园。我在想,一个年过三旬的人还逛校园这不是丢人吗。我想甩开他紧抓我手臂的手,可不知怎么地反倒被他抓得更紧。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路过了校园里各式各样的小道,穿过了被阳光洒满的青葱林荫。我突然间怀念起了我的大学。
  “我以前也像这样在校园里散步”,我对他笑了笑。
  他回头看了看我,“自己一个人吗?”
  “有时候自己一个人,也有和初恋一起走过”,我不自觉地感叹道,“我还牵过他走遍类似的林间小道。”
  “那你会牵我的手吗?”
  我看着他一脸疑惑又期待的表情,眼神里充满着牵手的暗示,告诉我该牵起他的手,可我没有。
  “那么多人,你不害怕?”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害怕。我只知道,当和喜欢的人一起时,无论何时何地,你会情不自禁地想跟他做一切爱人都会做的事情,就像你牵起你初恋的手一样。你当时一定很爱他吧”。
  他停顿了一会,一脸羡慕地感叹道。
  以前的我跟他想的近乎一样,正因为喜欢那个人,所以变得毫无顾虑、无所畏惧,想与他完成所有恋人都会完成的事情,像跟时间赛跑似的,珍惜跟他相处的每分每秒。正当北京建起了鸟巢和水立方,人人都为奥运欢呼时,我只想好好守护着与初恋的小确幸。
  现在回想起来,即使当时中国已经足够强大和开放,许多圈内人也无法摆脱对自己深柜的恐惧,更别提让他们主动完成与异性恋无异的公开恋爱。
  我不会刻意展露自己的身份,而且自己本身看起来也颇为爷们,至少在职场上没人觉得我是圈内人。但如果真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或许那种想对全世界宣布“你属于我”的激动会自发而生,那时谁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如果同志想非常光明正大地谈恋爱和秀恩爱是很难的。没有人想多承受一份别人没有的压力和流言蜚语”,他哽咽道。
  我点头赞同。只是,现在克制我的,反倒不是社会和别人的压力。
  “我以前上学时都习惯被人言语攻击了,现在早学会了如何屏蔽掉这些□□。毕竟嘴长在他们身上,但生活却是自己的,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他低着头,过去的悲伤浸透在他那副暗哑的声线上。我一边听着他口中念叨,一边想象他过去曾经的遭遇。
  “幸亏大学里的朋友都特别特别照顾我,他们从来都不介意真实的我。”
  他突然停了下脚步,走向眼前的一棵老树,躯干有被人刻意划满的痕迹。他伸手摸了摸那些被人留下的文字。他的神情有些游离,欲语而止。
  我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仍不做声。
  “我闺蜜曾经这样鼓励我”,他突然间转向我,“就因为我跟别人不同,所以我们的人生轨迹才不一样。但总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们的轨迹如同流星一样在某处交汇,最后陨落在同个星球。”
  他浅浅一笑,我会心地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多轨迹相交一块?你看小说看多了。”
  他突然尴尬一笑,“我确实看很多小说。我是不是讲太多话了?你是不是也听着听着走神了…”
  “不,不会,全神贯注呢。”
  他的造诣比别的长舌男高出好几个境界,我的耳朵一字不漏地消化完他的阔达。虽是鸡汤,却不油腻和造作。
  “所以啊,我不想再担惊受怕地隐藏自己,我想慢慢释放出真正的自己”,他脸上有些欣慰的笑容。
  “现在的你,不是真正的自己吗?”
  他抬头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自豪道,“人是多面的,你现在看到的也许只是我其中的一面吧。”
  我笑着反问道,“是吗?我倒好奇你一共有多少面。”
  他走在我前面,回头看向我,“这就需要你自己慢慢探索了”。
  我们绕出了小道,走在草地坡上。他不慌不乱地问道,“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我冷笑道,“我怎么知道?”
  “爱情像是选择题”,他脑袋一边倒,“但其实会不会是命中注定的遇见?又或许是日久生情?”
  我坏笑出声,“你是说‘日’久生情吧?”
  他给我翻了一个大白眼,“说到这个,我特别想吐槽。为什么现在的人都不再相信真爱了?难道快餐爱情才是主流?天天就只想着日。”
  我望向他,心想,他是在暗讽我吗?
  “如果只谈爱情,太崇高了,不太现实”。
  “是吗?”,他停在草坡上,望向湖中,“本来爱就是很纯粹的东西,我一直对它有很多憧憬。只是,它再美好,也抵不了物质和出轨的诱惑,也承受不起世人的反对。”
  我凝望着他静止的面庞,仿佛在阅读他的内心独白,只是都太过于高大和宏伟了。
  他对我鄙夷一笑,摇了摇头叹起气,“圈内太多人把自己困死在柜子里,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反倒还会为自己的性取向感到羞耻。但是,最让我看不惯的,就是那些表里不一的人。”
  我轻蔑一笑,“该不会是我吧?”
  他眯着眼打量着我,“那你得问你自己”,他的语气有些犹豫,“反正我特别讨厌那些因为自己是同志而讨厌自己、甚至霸凌同类的人”,他支支吾吾道。
  “那你讨厌约炮的人吗?”
  “讨厌”,他利索地回答道,“但别人的生活我们无权干涉,只求他们不要过于□□吧。毕竟,一旦坏风气形成了,也就越来越少人相信圈子里有真爱了。”
  我并没有立刻回应他。或许刚才的长篇大论,是他故意讲给我听的。我承认,他的勇敢,对爱的见解和潇洒,在圈内是少有的。只是,我仍会怀疑,他真的那么好吗?他所表达的东西,会不会对每个人都说过?或者,只是投其所好?
  我走近他,一同望向湖中,“我觉得你比我勇敢和睿智多了,在看待爱情方面。我以前跟你想的挺接近,但现在的我,已经不买这笔账了。”
  话音刚落,我便从他眼前走过,他尾随我静静地向前走着,再也没怎么说话。
  我们走下草坡,来到了湖边,日落的倒影正好映在水中,像极烧红了的汪洋。
  他突然停下脚步,“你打算要一直逃避下去吗?”
  我也停了下来,回头疑惑地看着他,“逃避什么?”
  他看向我,“你的病,还有我们。”
  我凝视着他,只见他的脸在晚霞的照映下多了几分成熟的阴影。
  “我没有逃避,只是不想伤害你。”
  他的音量有些刻意提高,语气有些小激动,“你真认为,你跟我一起,会伤害我吗?是因为你害怕自己的病吗?还是你怕我承受不了这些?”
  我的眼神逃避了他的质问。
  “如果你都不肯踏出这一步,你又怎么知道我无法承受?虽然我知道这个病很难治,但它可以通过药物控制病情,你还是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还是会过得好好的…”
  对于我而言,他那句天真的“正常人一样生活”有些刺耳,我开始变的有点不耐烦。
  “我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打从我拿到结果,你看到我从检疫站走出来的那一刻起,我的生活就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样子。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懂吗?”
  我哽咽了好几回。
  他抓紧我的手臂,“你就是一个正常人啊,为什么要那么消极看待你自己?”
  他越发激动,“我知道,我并不是你,所以我不可能完全理解你的病和日后生活的各种困扰。但你也不能一直逃避它,不管它呀。既然已成事实,为什么你不能尝试接纳它成为生活的一部分,选择让自己过得更好呢?”
  他的表情开始扭成一团,像是哭的预兆。
  “你还有我啊,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看着他,有些语塞。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可他愈发向我靠近。
  我的双手抓住了他瘦弱的肩膀,“我知道你为我好。你从未了解过得了这病的人的生活。我害怕你后悔,我害怕你跟我一起后会受牵连,我怕你有一天会受不了,然后就一声不吭地跟别人跑了。”
  我有些哽咽,“既然这是我们都知道的结果,我们为什么还执着于开始?当然是越早结束,越少痛苦啊…”
  我内心十分挣扎,但还是不情愿地说出这些话,明知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每当我面对他时,自己坚守的底线只会一次次被拉得更低。但无论如何,我仍不希望彼此陷入一段痛苦的关系里彼此折磨。
  我怕我受不住,更害怕他扛不起。
  可是,他正以一种任何人都从未用过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像是恳求,更像是承诺。
  “你可以别这么想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别人,不愿相信我们也许能克服这些困难?”,他动情地看着我,“虽然我没什么恋爱经验,也从未真正照顾过一个人。我知道自己肯定会犯错,即便能在一起,肯定也会吵架,会有想放弃的念头…”,他继续哽咽道,“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病而一蹶不振啊。你明明就可以选择活得更快乐,可以选择重生,为什么不给自己,不给我们一次机会呢?”
  我凝视着他,双手很想抱紧他,可我还是没有行动。
  “我不知道”,我对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背对他,“我已经很久没认真谈过恋爱了。我不知道我们能走多久,我的病情什么时候会恶化,我们什么时候会无法忍受各种问题而大吵大闹,又或者…”,我哽咽道,“某天我们会腻烦对方,想要挣脱彼此的束缚”,我突然抓住他的双手,“你和我一起,就像是跟一个□□一样,我害怕大家最后都会在一场爆炸中失去彼此…懂吗?”
  我想抚摸他的脸,那么地年轻,又那么地脆弱。
  我激动地继续道,“如果我们在一起,就不仅仅是我在承受那份痛苦,连你也会深受其中。你还是放弃吧…”
  话音刚落,我松开了双手。可这时,他的脸凑了上来,吻在了我的唇间。
  他深情的眼神中带着对我的怜悯。他的脸缓缓地回到两人最适合互视的位置,用迷一样深邃的眼睛凝视着我,“那我们就一起把这个□□移开吧。”


第10章 10
  他稍稍抱紧了我,不到三秒,便松开我,转身走了。
  “好好照顾自己,你值得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我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远,太阳也随着他的步伐,慢慢地消失在地球的某个角落。
  睡觉前,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也一直纠结于自己和大叔究竟有没可能。我拿着手机,一直在网页上搜索“HIV感染”、“HIV治疗方法”、“HIV康复几率”和“与HIV恋人相处”等信息。
  我不明白,昨晚得知了他内心最恐惧的秘密后,还是能淡定面对他,不想放弃他。或许是单纯喜欢,或许是对艾滋病的不了解,又或者,是出于同情。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满脑子都是关于他,他,还是他。
  我承认,自己还是会害怕,会存在对这种未知病毒的顾虑。当我划过一张张关于艾滋病患者的图片时,内心是抗拒的。那种病入膏肓的残弱仿佛是受到了来自地狱的诅咒。
  我会不自觉地将大叔对号入座,害怕某天他也会变成这样。我不敢想,也不愿想。
  尤其当看到一些关于艾滋病末期的患者的独白,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下午的他会突然暴怒,讨厌我对他说的,“正常人”这三个字吧。大叔他一直在害怕,他不想直面这种未来,更不想那么快断就送掉自己的生活。
  后来的一周里,他都没有主动找我。我存了他的电话和微信,但也只是对着手机屏幕傻傻发呆,因为我不知道开口该跟他说些什么。
  直到我看到了一本书《蓝色小药丸》。它讲述了男主弗雷德与艾滋病人女主卡蒂相爱的故事。其实在男主真正接受女主之前,他也被女主的真相给伤害过,那种内心的纠结宛如那晚彻夜难眠的我。即使喜欢他,你也不知道是否该抓住他不放,与他一起面对。
  当然,正如所有美好的爱情一样,弗雷德还是挽留住卡蒂过夜。那一夜,只有拥抱,就如那一夜,魏军与我相拥而眠。我像是忘记了他的病,只记住了他,我喜欢的他。那种感觉分外温暖,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醒后仔细打量我之前,我早就醒了。
  那时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毫无尖刺,甚至有些呆萌烂漫的大叔。
  他微微眯眼的动作,时而伴随着大动作的呼吸声,时而稍稍嘴角上扬。我假装闭着眼,心想他什么时候会醒。
  我像是突然顿悟了什么。虽然现实不是童话,但没人否定童话是能被创造的。我既然喜欢魏军,我为什么要犹豫接受他?喜欢一个人,到爱一个人,不就是从接受他的好到接受他的全部与不完美的过程吗?
  我知道魏军在害怕,他害怕这个病会给他带来一个畸形的生活,一段荆棘的恋情,怕我们卷入一场没有未来、只有互相伤害的关系里。我并不怕和他一起将遇到什么困难,哪怕□□声响起的一刻我会遍体鳞伤,甚至粉身碎骨,我也毫不在乎。
  我立即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想约他出来吃饭,或喝杯东西,或在上海的某个街角漫步。我只想见他,想告诉他我的想法,想尝试说服他。
  可是,无论我怎么联系他,他都不愿理我。用户在忙也好,关机也罢。微信的留言他也没回,只见他在软件有上下线的痕迹。
  我知道,他不想睬我,想要忘掉我,想继续他那颓靡的报复生活。可我不想他继续这种不断伤害自己的生活。
  虽然我在圈内认识的人不多,但也问了几个关系亲密的基友,可他们并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他们劝我去上海一些著名的Club找找看,说不定还能遇上。当他们问我要不要这周六晚一起去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当晚快接近十一点时,我们三人先去了Angel。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来这种酒吧。
  我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DJ台,舞池里装满的都是男人,就像一个小基城,住满了“我们”。酒吧里的Dis和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混杂一起,每个夜猫子都像填满了不同的颜色,与吧台上的彩虹旗相得益彰。店里的人会频繁地互相张望,鱼目混杂的环境和雷同的网红脸加大了我搜索魏军身影的难度。
  陪同我的两个基友在我进门没几秒后就消失在人海中,然后自己就像一个脱离羊群的羊,被周围的狼虎视眈眈地看着,随时会被吃掉似的。
  我心里有些焦急,因为我想在这里找到魏军,但又怕其实他今晚哪里都没去,只是呆在自己的家里。
  我穿过拥挤的舞池,自己被其他身体挤压地不由控制。我能感受到很多臂膀和手从我身上摸过,我慌张地四处张望,企盼有人能发现我的尴尬。我多么希望这一刻,魏军会出现在我面前。
  可惜没有。我一个人在人海中成功地活了下来。
  在缤纷的灯光照射下,我的眼睛有些疲倦。在我的意识处于清晰和模糊临界的阶段时,我的手被一个人陌生人拉住了。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有些小胡子,但看起来比魏军要年轻几岁。我只看出他的唇型摆动出:“Hi,你是一个人吗?”
  我只是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喊道“我来找一个朋友”,感觉我再大声也盖不过舞池的音乐。
  他眼神对我使坏,微微扬起嘴角,“我一个人来玩,我看你在舞池那里徘徊很久了,就过来带你一起玩。”
  “可是我有朋友在这…”,我假装四处张望。
  不知道他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他一直在我耳背旁说“没事,一起来玩,我带你走”。
  我无缘无故被拉进舞池里,我的脑子被现场的音乐吵得无法思考,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有那么一刻我俩的眼神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互相对上了,我发现他的眼睛跟魏军的有些像。
  他一直对着我笑,时不时拉起我手跳起舞,又把手搂在我的腰上,没一会又往我的腰上掐。
  “啊,好疼”,这一掐,让我清醒了不少。
  “别碰我!”,我很大声地叫了出来,甩开了他的手。站在我们旁边的一些胖子和壮汉看着我们,然后翻了一个大白眼又继续跳着自己的舞。
  我推开他,“我真的要去找我的朋友了,他现在很需要我!”,自己再次扎进了人群中。
  但这一次,我不知道怎么地一下就穿越了这可怕的舞池。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的两个朋友早已扎堆于“帅哥”和“天菜”群里互相嘻哈打闹。他们看起来十分亲密,你侬我侬。不知他们之前曾有过一腿,还是这本来就是他们平时与圈内名人的相处方式。
  我在这里的收获为零。我抱着最后一个希望,自己打车去另个酒吧找魏军。
  听闻ASIA BLUE是上海富有历史的圈内吧。我在进门前,一心虔祈祷着自己能走点运找到魏军。
  这间酒吧相对复古和文艺,少了些许烦躁与喧哗。有人在卡座上举杯大笑,有人在吧台上与人放电调情,唯独没见到魏军的身影,有些失落。我深入店内张望,仔细打量在场的每个人。
  我隐约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Polo衫的人趴在了角落吧台的桌面,调酒师一直在叫他,他微微抬起了头,手在酒精的作用下随意晃动,像是在示意自己还能继续喝。
  我上前走去一望,是魏军。
  是他。
  这一刻,简直是我今日运气的巅峰。
  他的眼睛迷迷糊糊,一副生无可恋的酒醉脸。
  我赶紧走到他的身边,“你在这里喝那么醉干什么?!” 
  我试图摇醒他。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用手指着我,“你…不就是…那个尹乐?” 
  他单手在吧台上托着他的脸,“你…怎么会跑来这?”
  “就是为了找你啊,我怕你出事”,我故意提高音量,“我已经跑了两家酒吧,还真找到你!”
  他看着我傻笑,手指对着我一上一下地摇晃,想讽刺我很傻。但酒后的他笑起来只会让人觉得想笑,因为他这样看起来真的很傻,像个小孩子一样。
  当他准备想拿起酒瓶继续喝时,我抢走了他手中的酒瓶。
  “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很醉了!” 我喊的很大声,其他台子的人都往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我没醉!我没醉!我哪里醉了!”,他表情很激动,“我以前那可是夜夜笙歌,怎么喝怎么玩都不会醉!还能勾引上很多很帅很可爱的零…”
  这时,他的脸凑近了我,双手掐着我脸蛋,“咦?!你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他像是疯子一般笑了起来,听到这里我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叫我是其中一个?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想和你上床,而我是来送你回家的!别喝了,跟我走!” 
  我尝试一手拽他走,但我瘦弱的身躯拽不动他反倒被他甩开。
  “我不走,我不要回家,你干嘛要管我,你凭什么要管我?!我要继续喝。我的人生我做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需要任何人来管。” 
  他脸上瞬间泛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真的生气,可我的气焰也无法压住了。
  “不行!就凭我看不惯你这样堕落,我必须管!”
  也许是我的声音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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