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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上人ABO-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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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把你当弟弟,”迟纵闭了闭眼,终于忍住了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他的心脏揪成了一团,愤怒与悔意灼烧着他每一根神经,大少爷从肚子里为数不多的墨水中艰难拼凑出一句有攻击性的:“他能喜欢我一次,也一定能喜欢第二次。”
“而你……没有了兄弟作为借口,你什么都不是。”
这句话终于戳到了林溪月的软肋,像是被打中了七窍的毒蛇,他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来,与同样伤痕累累的头狼对视,一时间,谁都没有再次出声。
就在两方重振旗鼓准备再战一轮的时候,迟纵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林厌裹着一身夜晚的寒意走了进来,刚进屋就闻到了两股交织在一起的信息素的味道,呛得他皱起了眉:“……你们在搞什么?开Party吗?”
像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刚还气势汹汹的两位Alpha顿时熄了火,林溪月抹了把脸,小心翼翼的收敛好味道迎上来,还未迈前几步,就听见迟纵突然嘶哑着嗓子开口:“他根本不是你兄弟!你们没有血缘!”
“……”
林厌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波动,他在原地站了片刻,缓缓伸手将厚重的大衣脱了下来,转身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等做完这一切后,又抬手松了松有些勒紧的领子,目光扫过林溪月六神无主的脸……虽然似乎已经没必要问了,但林厌还是贴心的开了口。
“他说的是真的吗?”
第五十一章
这简直是林溪月人生中最慌乱的一刻——事先编好的说辞都在林厌的目光下全部卡在了嗓子眼里,小少爷有些虚弱的咳了几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用眼神狠狠剜过一旁的迟纵,落在兄长身上时,又化成了柔软的水。
“……对不起,我也是……之前才知道的。”林溪月的声音很轻,因为刚才咳嗽的关系,还有些发哑:“我之所以不敢告诉你,是怕……怕你知道了之后不要我了,你知道的,我只剩下你了……”
“……哦。”
意料之中的答案,林厌按了按太阳穴,或许是喝了酒的关系,意识虽还清醒着,但到底有些飘了,对于林溪月感情真挚剖白统共没听进去几个字,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
曲淮的生日宴比他想象的有趣一点,虽然蛋糕很甜,还挤满了草莓味的奶油,齁得他只吃了一口;但胜在酒水不。林厌不好酒,但品酒这一课多少在以往的精英教育中学了点皮毛……加上又有些刻意放纵的意思——他喝得有点多了。
这会儿不但不困,甚至还有些兴奋和灵感爆发的意思,林厌当下只想把这新奇的感觉记录下来——用画笔。奈何门口立着两个不长眼的门神,先是把走道弄得乌烟瘴气的,他要不是Beta估计进门就跪了……完了一左一右将路堵得死死地,一个哭一个怒,看久了倒还有几分喜感。
林溪月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几乎要把“小白菜”三个字打成标签贴脸上了,他小心翼翼的拽着林厌的衣角:“哥,你不怪我吗?”
而迟纵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怒火上头,心中暗骂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奈何碍于林厌在场不好彻底发作,把自己憋成了一只烧开的开水壶,呼哧呼哧的往外喷气:“你放手!”
情绪渲染被打断,林溪月也有些不爽了:“我们兄弟的自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手这么长干脆剁了吧迟少爷!”
迟纵的胸口重重起伏几下,不甘示弱的冷笑一声:“你脚下踩得还是我家的地板,要不你也把脚砍了?”末了转头看向林厌,气势瞬间烟消云散,他甚至有些紧张的结巴了下:“你、你的话随便踩!不收钱!”
“……”林厌深吸一口气,一张嘴便是双杀:“你们俩是被下蛊了吗?还是磕了一跤把脑浆摔出来了?”
这下两人都不敢吭声了,也就林溪月脸皮更厚一点,抽了抽鼻子还想把戏接上,结果突然嗅到了一股味道……一股,穿插在两个Alpha强势信息素间,不属于在场任何一个人的,牛奶似的香味。
这个味道他曾经在林厌的身上嗅到过,还借此为理由越过一次线,所以一时半会儿还忘不掉。
一直到这时候,被迟纵闹得有些焦虑的林溪月才终于冷静下来,他仔细看着林厌的脸,发现对方两颊浮着两朵不太明显的红晕,表情虽然非常淡定、还带着些熟悉的不耐烦……眼神却是有些空的,不知道在看向哪里。想到这里,他试探性的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挥舞了一下,林厌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迟纵先叫出声,一把按下他的胳膊:“你又做什么——”
“哥,”林溪月却没理他,死死盯着有些迟钝的兄长,声音微颤:“你是不是和那个……Omega,去喝酒了。”
此言一出,连迟纵也愣住了,宕机似的呆了几秒,突然跨步上前——他发着低烧,鼻子没以前那么灵敏,只有凑近了才勉强捕捉到那丝甜蜜的味道,以及一抹不太明显的酒气。
像是瓢泼大雨从头浇下,从发梢一路湿透到脚跟,迟纵差点没站稳……他被林溪月扯着后领拉退了几步,无厘头的问了句:“你喜欢Omega?”
林厌这会儿的反应比以往慢上一拍,“什么?”
末了又回味过来,眉心微微皱起,神色也冷了下来:“……那又关你什么事?”
其实就算今天晚上相处的还算不错,林厌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被迟纵这么一问,有些不爽。
殊不知他这下意识的一句反驳等于甩出一张王炸,两个刚还撕得头破血流的Alpha被炸得灰头土脸,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们对视了一眼,又很快仿佛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飞速的撇开了。
林溪月知道林厌最烦的就是质问,于是掂量着换了个语气,委婉道:“哥哥怎么突然去喝酒了,也不叫上我……”
“你从昨天半夜到今早都没见人,”林厌说了一半,觉得自己没义务解释,再想起这小子还一直骗自己来着,冷笑了一声:“再说我去哪都要告诉你?你是我谁啊?”
林溪月一听这话是真快哭了:“哥,我……”
迟纵见状心中大快,在一旁帮腔:“就是,我早提醒让你离他远点……”
林厌瞥他一眼,有些莫名:“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了……还有,你不是喜欢他么,之前不还冲我家里让我对他好点么?怎么,以前喜欢的死去活来的,变成Alpha之后就成这个态度了?那你的喜欢还真够肤浅的……”或许是酒精的关系,他的话比平时要多了,堵得迟纵张不开嘴,急的就差原地升天。
“我不是……我我……没……”大少爷嘴角都快起泡了,心里头疯狂叫着我喜欢的人从来都是你以前那是我sb了——可或许是有别人在场,又或许是对方身上Omega的味道太过扎心,他支吾了半天,屁都没放出来一个。
林厌算是看明白了,这俩小兔崽子嫌自己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合起伙来当他面演二人转呢——这么一想他还真笑了:“这么说吧,你们还要在门口待多久?让个道行吗?安检都比这快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硬拦着,未免有些太不识趣,谁也不想在林厌心里继续掉分,两位Alpha自觉贴墙站着,看着那人从眼前擦身过去……头也未回。
顿时都有点心冷。
肾上腺素的后劲过去之后,迟纵乏得厉害,靠在墙边一时半会儿不想动……而林溪月还沉浸在之前的打击里,干脆就地坐下来,曲起膝盖将脸埋到里面。
这倒不是他做戏的原因,而是这个姿势让他更有安全感。林家出事以后,他从云端落入污泥,本都要放弃挣扎的时候被那个人硬生生拖了出来——他只能拼了命的抓住那只手。
原本依靠着强行写上的“血缘”关系,他可以慢慢磨去对方的棱角,直到某个水到渠成的瞬间再托盘而出……可现在,一切都乱了。
“喂,”罪魁祸首的声音响起在头顶,有那么一瞬间林溪月真想扑过去咬断他的喉咙——迟纵被林厌几句话弄得心绪大乱,没注意到Alpha绷紧的脊背。
“……你不是说,他还没有爱上任何人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少爷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那个Omega……我不知道你见过没有,但我在晚会上看到过一次……啧,长得一般吧,家世也就那样……难道林厌很喜欢喝牛奶吗?”
“……哥哥不爱奶制品,不爱甜食。”林溪月低着头,闷声道:“他会觉得Omega太娇气……”
“我当然知道这个。”迟纵啧了一声:“我还知道他喜欢黑咖啡和黑巧克力……反正越是无奶无糖越好。”说到这里他愣了一下,想起刚重逢没多久的时候,自己还借着给林溪月送饭的理由,悄悄捎了一块黑巧克力蛋糕进去……现在回想,大概多半是被对方丢了吧。
是啊,那个人永远都那么潇洒,就算被自己那般对待过,也不过是扇了几次巴掌,骂了几句话……要是他能打自己一顿倒还好了,那样至少还有点实感,而不是现在轻飘飘的,像一阵抓不住的风,随时都在从指缝溜走。
想到这里,迟纵只觉得胸口堵得很,他用力闭了闭眼:“刚才说到哪里来着……那个Omega,之前在大庭广众下被动发晴,是……林厌出来救得场。”说起这事,大少爷很难不心虚,落在身侧的手指用力捏了捏,才继续道:“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但……但我觉得,林厌对他不一般……他从来没这么照顾谁过。”
是啊,在脱下来“继承人”的面具之后,真实的林厌淡漠且刻薄,仿佛下一秒天塌了世界毁灭了,他都能慢条斯理的做着当下的事情……他回避了几乎是所有的人际关系,几年了也不过一个朋友,活得像一把没有感情的利器,刀锋收入鞘中,看着平平无奇,内里却满是锋芒,寒气四溢。
他在面对迟纵、又或是林溪月的时候,刀刃永远是半出鞘的,唯有对魏鹤轩有那么点儿好脸色,却仍然有几分疏离……大少爷想起事发现场,对方干脆利落抱起那个Omega转身离开的时候,像是将公主救离恶龙之口的优雅王子。
世界上有哪个Omega受得住这种浪漫呢?何况对方还帮他纾解了发晴期……迟纵想到这里,简直肝胆俱颤,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有勇气发出声音。
“他……不会是讨厌Alpha吧?”
第五十二章
次日林厌难得睡了个懒觉,睁眼的时候,窗外天光大亮,烈日当头,薄薄的窗帘都无法抵挡金灿的阳光,在地上投出一片带着花纹的阴影。
昨天的酒劲儿散的差不多了,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原来林溪月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林厌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是什么感受,难过吧倒也不至于,毕竟从小到大他统共没几天真把对方当成弟弟看……最近倒是有过一点儿这方面的趋势,但还没到太深入的地步,就被这盆水泼醒了。
但无法否认的是……原来他在这世上真的没有亲人,林厌坐在床边难得惆怅了几秒,便起身洗漱去了。
等他冲了个凉出来,先前的那点负面情绪也随着沐浴露一起冲进了下水道里,林厌一边往外走一边擦着头发,只觉得神清气爽。
下楼的时候那两人都在,分别坐在长桌的对面,原本摆在桌边装饰用的花瓶被放在了正中,一眼看过去,就跟楚河汉界似的……林厌今天没什么事,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要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他昨天酒后灵感大发时起了个草稿,打算饭后去完善一下……今天天气不错,去写生也是个挺好的选择……林厌喝着粥,慢慢吞吞的翻阅着今天的新闻,心中计划着接下来的日程,完全没有注意到另外在场的二人。
迟纵的低烧仍然未退,正好借着这个理由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里办公……顺带盯着林厌。要知道,他昨晚上可是整晚都没睡好,一闭上眼就是对方抱着Omega离开时的背影,后来在退烧药的作用下才迷迷糊糊的小睡了一会儿,却噩梦连连……都快精神衰弱了。这会儿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看着盘子里的午餐,毫无胃口。
相较之下,林溪月也好不到哪去,性格敏感的他甚至比迟纵还要忐忑,生怕林厌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俩之间那根摇摇欲坠的线扯断了……几乎一宿未眠的Alpha目光呆滞,眼里血丝泛滥,嘴唇干枯苍白的模样要比迟纵更像个病号。
他们在听到林厌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时,同一时间悬起了心,生怕继续昨天晚上的话题,结果却见对方跟无事发生一样,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唯有铁勺磕碰碗沿时发出的声响,纷纷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眼见那人碗里的粥快见了底,林溪月咬咬牙,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他试探性的张了张口,唤了声哥。
林厌吞咽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抬起头来,目光扫过小少爷苍白的脸蛋,突然不知道应还是不应。
林溪月见对方神色复杂,连忙抓紧机会,郑重道:“不管我们是否真的有血缘……我、我一直把你当成亲人……”
“……就只是亲人而已吗?”迟纵这会儿也回过神来,扯着破锣嗓子也要拆台:“我看你就是图谋不……”
“行了,”林厌眼看这俩一言不合又要开吵,有些头疼:“反正我们从小也不是那么亲密的关系,血缘这种事情……不怪你。”
他只一句便穿透了林溪月的胸口,后者连呼吸都颤抖起来,差点就要落泪;林厌见他一副委屈得快哭出来的表情,心下一软,又补充道:“不过爱怎么叫就随你吧……反正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这就跟过山车似的,刚下了一个急坡的心再度高高悬起,Alpha弯起发红的眼睛,有些艰难的挤出了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容:“哥……你果然还是……”
林厌垂下眼,没去看对方感动无比的表情,只是默默喝着剩下的粥。
其实他早就不讨厌林溪月了,小少爷心不算坏,人也不蠢笨,关键时刻还替他挡了一下,废了一只手……以往的那些恩怨是林家的关系,现在林家倒了,也就随风散去了。
毕竟他连迟纵都能原谅——说起这个,林厌不知为何瞥了眼从刚才起便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少爷,心想这小子以前可没这么听他的话啊?最近是怎么了?真吃错药了?
结果这一看,恰好对上了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迟纵最近又是心累又是体病,再强悍的身体也扛不住双重打击,现在蔫蔫的坐在那里,要是头顶长了对狗耳,估计都塌下来了。
其实他这会儿想得是:林厌居然打断自己说话而不是叫林溪月闭嘴!简直是偏心!危机感暴增的Alpha正用他储存量不大的脑子疯狂思考对策,结果不经意间抬眼撞上林厌的目光,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迟纵的大脑一片空白,快速起身让他眼前有些发晕,但就算如此,他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
“林厌,我想跟你谈谈!”
后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眉心微微皱起,有些莫名其妙:“谈什么?”
“我……”迟纵张了张口,掌心冷汗都渗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他的声音低了些许:“我回了一趟学园岛……去、去了那个……医院……”话到最后,已是微弱如蚊鸣。
林厌这才想起,对方先前在饭局上突然跑出去的事情……他原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这小子多少能成熟点,不再这么冲动,却不想除去裹上一层“霸道总裁”的外皮,内里却几乎没怎么变。
时隔数年,再谈论什么都没了意义,但或许事关一条无辜的生命,林厌在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好。”
他站起身:“去哪里谈?还是天台么?”
迟纵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对方脸上出现些许不耐的神色,才恍惚着迈前了几步……差点撞到柜子上。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找不到北。
但毕竟天台风大,迟纵还发着低烧,最终他们去的是林厌的画室,林溪月一路跟到了门口,眼睁睁看着大门在面前合上,心都快碎了,像是生吞一斤黄连果,苦得他舌根发麻。
……但事到如今一切都还有可能,谁能笑到最后,主要得看林厌自己的态度。
画室的房间是迟纵偷偷选的,是最朝阳的位置,有一面墙都是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的庭院和蓝天白云的街景。当下正直阳光最好的时候,室内一片敞亮,林厌站在光晕里,回过身来。
他的身旁放着昨夜用过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画具,以及刚才完成的草稿,迟纵定睛看了一会儿,没看出对方想画的是什么。
“说吧,你想找我谈什么?”每当这种时候,林厌总是下意识的想抽烟,结果摸了个空……倒是桌上放着几根先前剩下的棒棒糖,他随手挑了一根剥了包装,塞进嘴里。
迟纵知道他不喜欢甜食,看到这个动作震惊了一秒,后来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你戒烟了?”
“吸烟有害健康。”林厌咬着糖果,说话有些含糊,他像是意有所指的开口:“每经历一个阶段,人总要做出点改变,才算成长……”
可惜大少爷的脑电波没接上,他还沉浸在过去的那段回忆里,每一个字都百般掂量才敢说出口:“我……我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但听护士长说你出院后去了趟海边,我就过去……立、立了块碑。”说到这里时,迟纵几乎不敢去看林厌的表情,死死盯着脚下的瓷砖,仿佛要将其烧穿了:“我知道这样做很没意义,也……也晚了太久,但如果不这么做我良心不安……当年你骂我是对的,我太幼稚了,还、还胆小……是我辜负了你,辜负了……那个孩子。”
Alpha的眼圈有点红了,他用力抽了抽鼻子:“是我的错。”
林厌没有回话,只是突然觉得嘴里的糖没那么甜了。
其实他一直认为,那个孩子是意外中的意外,是自己想当然的不够小心……也是自己糟蹋了身体,导致他甚至不能保证平安出生。至于对迟纵,更多的则是关于对方当时不信任的态度叫他彻底心冷,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什么。
林厌是一个万事分得很清楚的人,他心里有一叠账本,一桩桩一件件都有记录,爱憎分明,不迁怒、也不吃亏。
以至于他甚至觉得,那个孩子的死,自己的责任更大——当然了,如果当时迟纵愿意相信他,哪怕是给几句无用的安慰,他在病床上时也不至于那般绝望……只是事到如今,再计较这些,也没意思了。
迟纵弄清楚了当时的误会,愿意在多年后还他一个“清白”的名声,林厌必须承认自己多年的心结被打开了,连带着那些牵扯不清的线一起,随风散去。
所以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他从嘴里取下小了一圈的棒棒糖,叹了口气:“不怪你。”
迟纵早就做好了被对方痛骂一顿的准备,却不想得到这么个答案,震惊的连害怕都忘了,目光直直的盯着林厌在阳光下有些模糊的面容。
站在他眼前的青年神色平静,那双清明透亮的眼睛里,倒映出自己目瞪口呆的狼狈样。
“当年在林家……为了维持Alpha的身份,我被迫注射了激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林厌而言,犹如喝水吃饭那般,惹不起半分波澜;他几乎是漫不经心的道:“从十五岁开始,从没断过……激素中包含着大量副作用,其中有一点就是不易有孕,加上我又是个Beta,所以……在那之后,我根本没想过这个可能。”
当年没来得及说清楚的解释被平淡述之,不等迟纵消化,对方的下一句,又几乎震碎了他的神魂。
林厌将剩下的棒棒糖重新塞入口中,看向阳光明媚的窗外。
“也是因为激素的关系,那个孩子……有很大的几率,是个死胎。”
第五十三章
迟纵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连心跳都跟着停止了一瞬,又受到重击,裂出密密麻麻的口子。
不等他收拾一下颤抖的心情,就听林厌啧了一声,补充道:“还有可能是残疾或者畸形……总之,将他打掉是我个人的选择,跟你并没有太大关系——”
他从窗外收回目光,落在面色惨白的大少爷身上,叹息一声:“所以,你大可当他从未存在过。”
这也是第一次重逢时,林厌对迟纵说的话——如今看来,那并不是什么一时激动用来怼人的气话,而是他真切的那样认为。认为那个孩子的生死是他疏忽大意,认为这一切与迟纵毫无干系……林厌太习惯独自一人抗下所有的事情,哪怕是迁怒的发泄,都不愿意。
可迟纵宁可他任性一点,反应再激烈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淡定到有些冷漠的,毫不在意的掩饰完好无损的表皮之下,已经长出了新肉的旧伤。
我好心疼他……已经不再是少年的Alpha几乎是悲伤的想,可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在他还没有能力去承担责任的时候。
但现在上天赋予他们再一次遇见……不就是为了去弥补,那些被遗漏的过去吗?
林厌在说完这些话后,觉得事情到这里已经彻底结束了,他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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