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撩的杀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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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瑞最后还是把麦佳佳关进了拘留室。
　　
　　车开到郎关市公安局，罗言的肚子饥肠辘辘，中午就没吃饭，现在到了饭点整个人肚子都在咕咕叫。池瑞把车停到到办公大楼前的停车场道：“罗队，丁队，你们先进去，我帮你们买个饭。”
　　丁承一局游戏打完，心情正好，开口道：“小瑞，我要吃小馄饨，不放香菜的。”
　　池瑞应了一声“好”下车。
　　
　　池瑞手脚麻利，二十分钟，带回来三份晚餐。
　　罗言的是炒面，他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吞虎咽的吃，完全没形象。
　　丁承拿着小勺子慢条斯理的一勺一勺舀着小馄饨，吃到满足时还幸福的闭起眼睛，“哎呀，这家馄饨实在太好吃了。”
　　池瑞和罗言一样吃的炒面，吃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放下一次性筷子又噌噌噌跑出去，不一会又拎着一份炒面回来。
　　罗言抬头：“你没吃饱？”
　　池瑞小心看了看罗言：“给……给嫂子留的。”
　　罗言哼了一声：“她今天能不能出来都不一定。”
　　池瑞道：“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丁承在一边闲闲开口：“罗叔叔，你看你看你这脸色，明显是紧张了吧，担心嫂子给你带绿帽子？”
　　罗言扫了丁承一眼，一推空餐盒，对池瑞道“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走吧，去审讯。”
　　
　　麦佳佳从拘留室被带到审讯室。罗言亲自来审她。
　　麦佳佳看到罗言就开始难过，眼睛不受控制的开始蓄积泪水。
　　罗言仿佛存心给她难堪，把记录的本子往桌上一扔，拉开椅子，大开大合的坐下，公事公办道：“姓名。”
　　麦佳佳怔住了……
　　罗言你个死变态，你不知道自己女朋友叫什么？麦佳佳一边腹诽，一边还是如实答道：“麦佳佳。”
　　“年龄。”罗言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麦佳佳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男朋友，他像个陌生人一样在审问自己，她忍着眼泪哽咽道：“二十五。”
　　罗言察觉到麦佳佳的情绪，微妙的抬了下眼皮，又将视线落回到纸上，“职业。”
　　麦佳佳忍无可忍了，大声叫道：“罗言你够了！”
　　罗言放下笔，抬头道：“要不我换个人审？”
　　麦佳佳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审讯室就开始嚎啕大哭。
　　麦佳佳哭哭啼啼道：“我这是什么命，我居然在被自己男朋友审问。”
　　罗言蹙眉，低声道：“麦佳佳，现在是公事，你好好回答问题。”
　　麦佳佳擦了擦眼泪看着罗言依旧委屈：“我和小橘是好朋友，我知道她……她是做那个的。”
　　“那个张总是因为总来酒店住，所以和我们前台比较熟……他之前就问我们酒店有没有特殊服务……”
　　麦佳佳接着说：“你知道，很多酒店都有这种灰色服务。今天小橘来，我还提醒了她一次，她没听，然后我就碰到了你，我担心小橘，就去通风报信……”
　　罗言头疼的仰头看向天花板，叹口气，又看向麦佳佳皱着眉头道：“麦佳佳，你是猪脑子么？”
　　“对不起罗言，都是我的错，给你丢脸了。小橘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只是不想她有事。”
　　罗言之前踩点踩了半个月，赶在今天一下子抓住四个。四个人个下午都审过了，是个团伙组织给酒店牵线的，专门介绍年轻女孩卖。yin。
　　
　　罗言看着麦佳佳哭的梨花带雨一点同情的感觉都没有，“你这是知情不报。”
　　麦佳佳哭的更大声，“罗言，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罗言起身，“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说完走出了审讯室。
　　
　　麦佳佳呼天抢地，害怕自己给罗言抹黑，因为这事和自己分手，被池瑞带出审讯室的时候险些哭的晕了过去，抓着池瑞的胳膊问：“池瑞，你能劝劝罗言么，他现在不理我了。”
　　
　　池瑞有些为难，大嫂这事情节不是很严重，可是看罗言的态度，分明是想故意吓吓她让她长长记性。
　　“大嫂，我买了炒面，您先吃了吧。老大……让您……让您给他写五千字的检讨报告。”池瑞把人安顿回拘留室的小房间。
　　麦佳佳看着炒面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罗言这个死没良心的！
　　
　　罗言审完人做好报告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开着自己的车慢悠悠的晃回自己家。那是一栋面积不大的小公寓，但是离警局挺近的，上下班倒是很方便。
　　他盘算着几天这一系列接连发生的事情，想着明天还得去世航假日酒店找找线索。
　　
　　顾景修在安顿了悠悠之后又一个人回了自己开的月亮餐厅，待到晚上，才开着车正从餐厅出来，离老远就看到罗言的车从对面往这边来，车牌号他熟悉，车型他也熟悉，他们曾经无数次擦身而过在这条路上，可是罗言不认得他。
　　顾景修嘴角牵起一丝微笑。
　　
　　顾景修要先去大学城接人。
郎关商学院那片是一片大学城，郎关市很多的高校都聚集在那一片。晚上十点，街上年轻的男男女女一直很多，街边热闹的摆着夜市，小商小贩出摊卖着各种水果，烧烤，和精致的小玩意。




第5章　谋杀富豪（5）
　　　　05　　

　　　　顾景修把车停在郎关商学院正门的门口。
　　一个少年人从校门口出来就看到了他，嘴里抱怨道：“大哥，你这车太扎眼了，我都说不用了，我自己回来。”
　　顾景修的座驾是一辆兰博基尼，很低调的灰蓝，但是因为跑车的造型流畅，车标醒目，还是让不少路人偷偷打量。
　　顾景修道：“让你考个票你不考，这么晚了哪里有车回来？”
　　少年人九里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悠悠没事吧？”
　　顾景修启动车子，“没心没肺的。”
　　九里放下点心，“那就好。”
　　顾景修瞥了一眼人：“联谊怎么样？”
　　说起这事九里就生气，“我是被人拉去的，因为我老是不参加集体活动，这次实在挨不过去了，才去了一次。”
　　顾景修唇角勾起微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九里有点讨厌顾景修这个大家长做派，他和悠悠因为总是看起来一脸正太萝莉脸所以总被顾景修当小孩。
　　其实他是个成年男人了！二十五岁了，只是和悠悠一样被顾景修伪造了假身份混迹在大学校园，当个学生。
　　九里：“都是附近学校联谊，有个学法律的女孩，听说要去罗言那里实习。”
　　顾景修眉毛一挑，他们干杀手这一行，对警察都是密切关注的，罗言更是重点关注对象。
　　顾景修沉吟片刻道：“能认识就认识一下。”
　　“可是我没要联系方式。”九里一脸委屈。
　　顾景修：“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有机会的吧。”
　　九里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罗言顶着鸡窝头来到警局，池瑞看了一眼领导，立马把包子捧到人跟前，“老大，吃包子，还热的。”
　　罗言啪啪拍人脑袋，“才刚来多久，别的没学会，这些个事情学了十乘十。”
　　丁承嘴里吃着包子含混不清道：“小瑞，不给他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池瑞有些委屈，领导以为他在溜须拍马，池瑞望着罗言小心翼翼道，“不是，老大，我是真……关心你啊。”男孩说起这话有些难为情。
　　他今年刚刚毕业两个月，现在还是实习期，看到老大这么辛苦，才知道警察这份工作非常不容易。
　　罗言瞥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了。塞了个包子点点头，含糊道“嗯，味道还不错。”
　　丁承哼笑一声：“罗言这个倔驴偶尔还能说句人话。”
　　罗言瞥丁承一眼：“吃你的包子。”
　　池瑞欣喜的露出大大的笑容。
　　“对了，老大，今天警队要来新实习生。”
　　罗言开了办公电脑问：“男的女的。”
　　“女的。”池瑞老实回答。
　　丁承把没吃完的包子投篮一样投到垃圾桶，问了一句：“漂亮吗？”
　　池瑞还是个孩子，害羞的点点头。
　　丁承若有所思。
　　“不要。”罗言简单干脆的拒绝了。
　　池瑞道：“这是市里李局长点名安排的……”
　　罗言抬头，“呦呵，还挺有背景的。”
　　“不是那么回事。”池瑞凑在人跟前小声说：“不是警校毕业，学法律的。”
　　罗言拧眉：“学法律的来咱刑警队干嘛？”
　　池瑞：“现在局里在搞试点，想搞个公职律师，就学国外那种，她本来是挂在法制支队的，但是那边现在什么体系都不成熟，局里想让这些法律高材生跟着下队学学经验。”
　　罗言把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嘴里爆出一句脏话，“真他妈的……”
　　池瑞看他脸色不好，赶紧道：“老大，先吃饭吧。”
　　罗言顿时觉得包子都索然无味了。
　　
　　实习生叶宜桃今天穿着一身板板整整的公安干警服装来东州省郎关市第三刑警队报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警察局，昨晚被同学拉着喝了很多酒，今天早上早起来用冷水冲了好久的脸才没让脸肿成猪头。
　　整个人看起来反倒白里透红，神采奕奕的。
　　
　　这真的是个漂亮姑娘，个子不高，但是长相甜甜的，眼睛大大的，脸上粉雕玉琢的看起来粉扑扑的，像一只甜美的水蜜桃。
　　刑警队里几只万年单身狗本来一大早无精打采的，一看到来了一个漂亮小姑娘，纷纷来了精神。
　　叶宜桃手里抱着自己的档案资料，有些害羞地说：“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今天来报道的。”
　　队里许帅已经眼巴巴凑了上去，笑容满面：“哎呦，新同事新同事，欢迎欢迎，你等会，我们领导才到局里，现在大概在吃饭呢。”
　　叶宜桃元气满满的点点头，更像一只水蜜桃了。
　　
　　罗言从自己办公室推门出来就看到了叶宜桃，只是浅浅打量了两眼，随口道：“去人事科交个资料。局里的事情……”罗言用手指着环视了一周，许帅拼命朝他打眼色，“局里的事情不懂的就问许帅，让他带带你。”
　　
　　许帅握拳锤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连忙凑到罗言身旁低声道：“够意思老大，有空请你吃饭。”
　　丁承走过来围着叶宜桃转了一圈，笑眯眯道：“嗯，是个小美女。”
　　罗言翻了个白眼，这么个一点训练都没有过的丫头，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罗言回身招呼池瑞道，“小瑞，开车去，丁承，跟我去世航。”
　　池瑞对于罗言对自己称呼的变化异常敏感，感动的几乎有点想掉眼泪，老大对他是真好，都从大名直接叫自己小瑞了，这待遇，一边心里暗潮汹涌，一边麻利的往外跑下楼去开车。
　　
　　世航假日酒店已经解除封禁，只有二十六楼整层封着，但是客人也明显少了很多。出了人命的地方，谁还住的安心。
　　罗言走进酒店门口的时候看到前台是一个陌生的姑娘，突然想到了麦佳佳，于是对池瑞问道：“她那检讨报告写好了吗？”
　　池瑞有些为难：“早上去问，说还在写。”
　　罗言嗤笑一声，“她那个中专文凭不够她写满五千字的。”
　　池瑞道：“那您还……”
　　丁承笑了一下：“麦姐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会气哭的。”
　　　　罗言皱皱眉头，“这丫头不让人省心，也该让她长长记性。”




第6章　谋杀富豪（6）
　　　　06

　　　三人进了电梯，按了二十六楼，整层楼都封了，打扫卫生的都没有。空寂寂的。血腥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马志新的尸体已经被抬走，现场只剩下一道画好的白线轮廓。
　　丁承环着房间走了一圈，又走出房间坐电梯直到二楼。
　　池瑞一路小跑跟着，罗言看俩人出去，也跟了过去，丁承站在二楼的走廊里闭着眼睛想象凶手可能的逃跑路径。
　　如果毁掉监控及时，凶手有可能直接从一楼大厅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可是酒店门口还有一部分市政系统的监控，那个破坏起来需要一定的难度和时间。凶手最有可能是从二十六楼下到较低楼层，跳窗逃跑。
　　那么二楼中段有一处酒店的公共卫生间……
　　丁承快步走了过去进了男卫生间，站在二楼的男卫生间窗户问道，“小瑞，技术部那边有消息了吗？”
　　池瑞道：“昨晚半夜技术部小陈回了个我消息，说是很难恢复。资料被删的很干净。”
　　“哼，还真是技术流。”罗言有些生气，锤了墙一下，一个东西直接掉到了地上。
　　丁承蹲下身，眯起眼睛一看，是个巴掌的兔子布偶，顶端带了个金属环，看样子应该是女孩子用的钥匙扣。
　　男卫生间出现女生的钥匙扣？丁承挑眉。
　　本来这东西应该是卡在了暖气片和墙壁之间，刚才罗言伸手一拍墙才振到了地上。
　　丁承探身仔细检查窗口的痕迹。
　　除了平时保洁用钢丝球之类的玩意刮花的规律划痕，还有一道明显新增的不规则痕迹。
　　是三个大小差不多的小眼。
　　池瑞也看到了，惊呼道：“这是……勾爪绳？”
　　丁承看人一眼点点头，“凶手应该就是从这里逃跑的。”
　　罗言看了看玩具布偶，有点困惑，“顶端的金属环已经变形，说明本来是挂在身上的随身物品，不小心扯断的。那凶手很可能是个女人，但是她为什么又选在男卫生间逃跑？”
　　池瑞挠挠头，这些推理判断的事情，他还是个生手，老大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更想不明白了。
　　丁承也没想明白，随手把布偶兔子揣到罗言的兜里，往回走。
　　
　　中午的时候，三人回了警局，罗言看这会大家都去吃饭了，也没什么人，一个人去了拘留室。
　　那是个只有一张床一个卫生间的小隔间，麦佳佳就坐在里面，样子有些凄惨。
　　罗言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道：“检讨写好了吗？”
　　麦佳佳看他来了，先是一激动，随即冷下脸道：“罗言，你不要欺负我，要杀要剐的，随你便，哪里听说过让犯人写检讨的，你在蒙我。”
　　罗言低头看看她已经写了半页纸狗扒一样的字，笑了一下：“还不是写了。”
　　麦佳佳委屈的哭出声来：“我都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在警局快被笑话死了，以后我怎么见你那帮同事。”
　　罗言闲闲道：“你今天是帮人通风报信，哪天保不准就去当人的中间人，麦佳佳，防微杜渐，你懂不懂？”
　　麦佳佳慌了，站起来，“罗言，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
　　罗言看她哭的可怜，无奈道：“行了行了，你能认识到自己错误就行了。以后不要掺和这种事情。”
　　麦佳佳的眼神又充满了点希望：“真的吗？罗言，你原谅我了？”
　　罗言看看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点点头。
　　麦佳佳怒目：“那你怎么还不放我出去？”
　　这女人的脸，还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哭的要死要活，这会又来兴师问罪。
　　罗言正色道：“知道错了吗？”
　　麦佳佳点点头。
　　“以后还敢不敢了？”
　　麦佳佳赶忙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不敢了，不敢了。”
　　罗言轻笑一声，“你等等，他们吃饭呢。下午我帮你把罚金给交了，就可以出去了。”
　　麦佳佳有些难过：“多……多少钱……”
　　“五千。”
　　麦佳佳顿时苦大仇深，“罗言，我对不起你，我一定还你，你等着。”
　　罗言无奈，“你那点工资自己花都勉强，行了，出来以后好好做人，别再给你爷们丢脸。”
　　麦佳佳此刻觉得罗言简直神仙下凡，太man了，是真爷们。
　　“老公，我爱你。”麦佳佳一激动叫了出来。
　　罗言脸上一臊，马上转身往外走，“得了得了，有话回去说。”
　　麦佳佳高兴的把检讨书一拳攥成了团，“去他的检讨书，老娘要出来了。”
　　
　　池瑞拿着份尸检报告走进办公室，“老大，马志新死亡时间可以精确到十点三十分到十点四十五分之间，没有什么疾病史，身上无其他外伤，但是死者生前有过BO起，对方应该是个女人。”
　　丁承笑了一下，“这年头还真说不准，马志新取向正常么？”
　　罗言的目光微妙的停留在丁承的脸上一秒，他看着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自己心里仿佛有一只困囚的野兽在疯狂的撞笼子，鲜血淋漓。
　　池瑞道：“他有一个妻子，一个女儿。公司下属也打听过了，都没听说什么异常。”
　　
　　罗言回过神道，“那这样，丁承，咱们去马家走一趟。”
　　“好咧。”丁承答应一声。他们的直男罗队长刚才好像又对着自己有些走神，丁承朝人笑了一下，暧昧至极。
　　罗言别过脸，假装没看见。丁承看着人的反应，只觉得浑身舒服，能让罗警官吃瘪的事情还真不多。
　　
　　马志新家是一栋独门独户的大别墅。
　　丁承看看这气派的大别墅道：“看资料是搞房地产的，这房子盖的确实漂亮。”
　　罗言的注意力不在这事上，他这人做事总是直来直去，径直从大门往院子里走到正门，按了下门铃。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保养的还算妥帖。
　　罗言想起尸体昨天尸体被抬走这母女俩追着担架哭。罗言亮了一下证件道：“你好，马夫人，郎关公安局，来调查案件。”
　　　　马夫人的脸上有些憔悴，礼貌的把人请进来，“辛苦你们了。”




第7章　谋杀富豪（7）
　　　　07

　　　　罗言坐在马家空旷的大客厅打量了一圈，问道：“您先生事发之前有什么特别的异常情况吗？”
　　马夫人沉默摇摇头，一脸悲伤。
　　丁承抬头看到二楼楼梯口站了个小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小姑娘也看到了他，有些怕人的没打招呼。
　　丁承道：“您女儿多大了。”
　　马夫人应声：“媛媛今年十七，还在上高中。”
　　罗言问：“马先生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生意上的竞争者？”
　　马夫人摇摇头：“生意上的事情我管的不多，都是他在忙，私人关系上倒是没有。”
　　丁承又道：“我可以去看看马先生的房间吗？”
　　马夫人迟疑了一下，又说：“好的，请跟我来。”说着起身引着两位上楼。
　　楼上的小姑娘看人上来自己回了房间，倒是很怕生。
　　
　　马家夫妇的房间布置的很简洁，简洁的……不像是双人房间。丁承环视一周，皱起眉头。
　　罗言也发现不太对劲。
　　马夫人道：“不瞒你们说，我丈夫平时工作忙，不怎么回家，这里通常都是我一个人睡，他偶尔才回来看看。”
　　
　　感情冷淡。丁承在心里默默说。
　　“他在外面有没有什么……”罗言不知道怎么说，顿了一下，“恕我冒昧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马夫人看了罗言一眼道：“他这个地位，很多年轻小姑娘上赶着，我倒是也管不起，眼不见为净罢了。”
　　罗言思索，马夫人是个传统的妇女，对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倒是看的相当淡然，不构成情杀。
　　
　　丁承走出房间站在二楼走廊，又往里面小姑娘门口望了望，小姑娘隔着一道门缝偷看他。丁承又一丝异样的感觉，但是说不上来。
　　
　　走出马家的时候，罗言感觉头都大了：“一个中年房地产富豪成功人士，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能被杀呢？”
　　丁承安慰道：“老罗，你放松点，每次一有案子你就这样，这世上的案子总是没完没了的，你看你，三十出头，白头发都有了，叫你叔叔真的不亏你。”
　　
　　罗言没理人，暗自低头思索。
　　他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布偶上面，家属这边没线索，但是马志新死前BO起，很大概率是因为男女关系被杀。马夫人不杀，小三因爱生恨也可能杀，但是他回忆了下马志新的长相，又觉得不太可能……
　　
　　一团乱麻。
　　
　　马夫人刚送走人，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个低沉的男声：“警察走了？”
　　马夫人：“嗯，都按照你说的说了。”
　　那边静了一会道：“一时半会查不到你们身上，你们抓紧点。”
　　马夫人眼泪泛酸道：“谢谢你，谢谢你小伙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真的谢谢你。”
　　顾景修在电话这头听的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马夫人不谢警察，去谢他一个杀手。
　　顾景修没在说什么，淡淡地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回头正看到陆列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顾景修被盯的发毛，于是道：“水果卖完了么你？”
　　陆列难得笑了一下，“你园子太大，不可能卖得完，很多得烂在地里了。”
　　
　　顾景修根本不在乎卖不卖得完，陆列没来之前这些水果年年烂在院子里。是陆列有时候悄无声息的幽深目光太渗人了。他作为杀手都后背发凉。
　　
　　顾景修无视掉了陆列，刚要出门电话又响了。来电显示“朱莎”，顾景修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操着大嗓门道：“老顾，来机场接我。”
　　顾景修把电话拉远了一点，道：“你等着，小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