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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流量[娱乐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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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余看着一片灯海茫然了半天,他问方翰渊:“你喜欢男的分什么弯和直?”
  方翰渊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把直掰弯,要下地狱的。”
  钱余:“那如果有直男喜欢上你了呢?”
  方翰渊想了想:“那让他一个人搞笑吧。”
  钱余:“所以你会拒绝?”
  方翰渊:“肯定拒绝啊,直男喜欢我指不定图我什么,我平时逗你玩,和你开玩笑是因为你对男的没兴趣,不然我要是真看上你了,你慌不慌?”
  钱余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我……我慌什么。”
  方翰渊笑:“你不用慌,我没看上你,我如果真看上你了,你现在早是我的人了。”
  宋亦上唱完这首歌后,生日会也到了尾声,冬天的场馆内温度并不高,方翰渊的手搭在钱余肩上,突然使坏朝钱余的脖子贴了一下。
  钱余像被通电一样躲了一米远,喊道:“别碰我!”
  方翰渊摊了摊手,钱余瞪了他一眼,像兔子一样从二楼下去了。
  “喂,等我一起走啊!”
  没人回应,方翰渊也不敢喊的大声,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小声骂咧咧的说回去要收拾钱余。
  生日会结束后,宋亦上先行坐车离开,观众们随后离场,汽车从体育馆的后门离开,车子刚开始走的很慢,宋亦上还能听到场馆内震耳欲聋的尖叫声,马路两旁的街灯泛着柔和的黄光,宋亦上看着窗外,深觉人事恍若一场大梦。
  和他一样沉默着陷入思考的还有钱余,钱余趴在窗旁看着外面的街景,明明什么也看见了,却都不过脑子,他脑子里被方瀚渊的话给塞满了,来来回回反复播放,钱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太好,失望和落寞困住了他。
  宋亦上晚上刚回到酒店,服务员把他请到了一个小会客厅里,宋亦上进去时里面是黑的,一开灯看见了好多张笑脸。
  剧组的工作人员们围着一个大蛋糕站在桌子旁,此起彼伏的生日快乐声响了起来。
  在众人面前,宋亦上第一次腼腆的笑了一下。纪嘉奕站在众人中间,墙上挂着的电视上还在回放宋亦上刚刚的演唱会,有不少人不时偏过头去看一眼。
  一位小姐姐为宋亦上送上了大家每个人亲手写的祝福卡片,宋亦上一张一张看了起来,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很多人重新认识他,朝朝暮暮,共同工作,也培养出了革命情谊,其中不乏不少肺腑之言,但毫无疑问的是,从他们最初认识到现在快要杀青,这是一段快乐而难忘的时光。
  他们会永远记得它,宋亦上也会永远记得它。
  看完卡片,纪嘉奕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为宋亦上戴生日帽,两个人都没有抗拒,宋亦上趁机问他:“为什么没有你的卡片?”
  纪嘉奕为他戴好帽子:“我不喜欢说话,祝福都在心里。”
  宋亦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却突然被拉去各种合照,酷酷地对着镜头等闪光灯过后,众人开始吵着要吃蛋糕,宋亦上亲自给每个人切,他用余光扫到纪嘉奕在这个时候悄悄离开了。
  宋亦上咬了咬嘴唇,继续为众人分蛋糕,分完之后再次感谢了大家,自己拿着一块儿蛋糕上楼了。方瀚渊分到的蛋糕上有一朵巧克力做的玫瑰,他记得钱余喜欢吃这种高甜高热的食物,于是把自己的这块蛋糕分给了钱余。
  钱余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一抬头看见了方瀚渊的表情,方瀚渊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得意,钱余的心里梗了一下,旁边的小姑娘看见巧克力玫瑰发出了赞叹的声音,钱余立马把蛋糕送给了她。
  小姑娘开心地接过蛋糕,谢了钱余谢方瀚渊,方瀚渊端起职业微笑,转过身后即刻问钱余:“你不是最喜欢巧克力了吗?”
  钱余吃着原属于自己的蛋糕含糊不清地答:“所以呢?”
  方瀚渊把他拉到一边:“上次抢你巧克力的妹子比这个还漂亮你都不给人家,今天怎么给了?”
  钱余把蛋糕一口咽下去:“我乐意。”
  方瀚渊:“……”
  过了一会儿,方瀚渊又说:“原来你喜欢这种啊,那女孩儿好像有男朋友,总看见她在楼道里打电话。”
  钱余“唉”了一声,把方瀚渊往旁边推了推:“我要去休息了,让个道儿。”
  方瀚渊:“喂,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今天怎么没等我一起回来,你……”
  “晚安,好梦。”钱余打断了方瀚渊的啰嗦,把纸碟扔进垃圾箱,走出了门。
  本来在生日会开始前,他非常高兴方瀚渊会来捧宋亦上的场,但生日会结束后,他不想看见方瀚渊,方瀚渊今天专门把带巧克力玫瑰的蛋糕给了他,搁平时他能乐半天,但今天他觉得自己特别可怜。
  钱余觉得自己迫切需要躺在床上,钻进被子里想一些问题。
  另一边,宋亦上拿着蛋糕去追纪嘉奕,这是自从那个轻轻一碰的吻后,他俩第一次独处。
  那个吻来去匆匆,却让人意乱情迷,宋亦上再次进组后,对纪嘉奕的态度冷淡了不少,保持距离,理智工作,那个吻却让之前灭下去的火又烧了起来,烧的两个人都魂颠梦倒。
  他们都感到遗憾,他们管不了对方,也管不了自己。


第65章 
  宋亦上待在纪嘉奕房间里,尴尬还未消散,纪嘉奕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蛋糕缓解不安,宋亦上也不知该说什么,靠在墙上把纪嘉奕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纪嘉奕被他盯得发毛,吃了几口蛋糕后停了来,他问宋亦上:“看我干什么?”
  宋亦上游离的神思很快被拉回来,转而看向窗外,“我生日会办的很顺利,谢谢。”
  纪嘉奕愣了一下:“是你准备的好,没我什么事。”
  “谢谢。”宋亦上又说了一遍。
  纪嘉奕心里隐隐不安,下意识觉得钱余和方瀚渊大概是把自己卖了,但他们都答应过自己不会告诉宋亦上,何况宋亦上也没提和生日会有关的事情。
  纪嘉奕没说什么,继续拿起叉子舀了一勺奶油送到自己嘴里,慢慢等香甜的味道融化,这时候,宋亦上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钱余办事马马虎虎,偶尔贪玩不靠谱还误事,可我为什么一直把他留在身边吗?”
  纪嘉奕把叉子插在蛋糕上,没了继续吃的心思,开始玩起了蛋糕:“为什么?”
  宋亦上:“因为我对他有愧。”
  纪嘉奕的动作停下了。
  宋亦上靠近他,伸手接过叉子,叉了一块纪嘉奕刚刚分切开的蛋糕,送到自己嘴里,边吃边说:“之前钱余的至亲病危的时候,他在我身边陪我工作,最后一面没见上,这件事儿一直卡在我心里,所以只要他不先开口提离开,我绝对不赶他走。”
  纪嘉奕在旁边仿佛站成了一座雕塑,默默无言,也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无非三种原因,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宋亦上继续吃着蛋糕,也继续说,“第一种是喜欢他,第二种可能是为了报恩,还有一种……”宋亦上停了一下,把目光顿在纪嘉奕俊挺的侧脸上,“还有一种,是因为心里有愧。”
  纪嘉奕转过头来,视线碰上,他单手解开了自己衣服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后退了一步半给窗户拉了道小口。
  冷风顺势而入,带着冬日冷冽的气息,像闻到肉味儿的狼似的扑了进来,寒风吹乱了人的发丝,也给隐隐想要激化的气氛降了把温。
  一阵轻快悠扬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宋亦上低头看了眼手机,是公司的某总打来的,自从他重新走红以后,高层们终于想起来他们公司还藏着一个准流量,宋亦上的地位和受到的待遇自然不同了,过生日都有了专门的祝福电话。
  这个电话他不能挂,然而不接就会在纪嘉奕房间里一直响,不仅打破了怪异的气氛,甚至像朝两人叫嚣的小毛孩儿一样让人心里烦闷不堪。
  “我去接个电话。”
  宋亦上最终选择出去接了电话,和脑海里设想的流程一模一样,他们的通话时间并不长,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客套话倒是说了不少。
  宋亦上挂了电话,转身再回到纪嘉奕门前时,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宋亦上想要敲门的手还没抬起来就握成了拳贴在自己身侧。
  他们之间隔着的那扇门,并不开着。
  宋亦上在门外又站了五分钟,然后他退后,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拍摄接近尾声,任务越来越繁重,人们的心态却越来越轻松,不少人已经计划起了结束这段苦日子后他们的小假期该怎么过。
  宋亦上今天来得很早,到了之后一个人埋在角落里背台词,酝酿心情,今天拍的是大戏,陶未和何历在和陶未父母的对峙中揭开了过往的真相,何历抛弃原本自己可以一直享受的金钱、名誉、地位和身份,选择为自己父亲要一个说法。
  死去的人永远闭上了嘴巴,合上了眼睛,活着的人希望他们能体面。
  那些守护了人间良善和公正的人,太值得被人们铭记。
  以往拍这种戏时,宋亦上往往会有些许紧张,今天的他却很平静,方瀚渊正和扮演陶未父亲的老演员沟通,组里的工作人员们忙前忙后,一刻不停,灯光就位,摄像机就位,人员渐渐就位,宋亦上坐在角落的躺椅上,闭上眼睛放空了大脑。
  他回忆了一遍在这个组里自己的角色生涯,从夏日刚进组里的稚嫩,和纪嘉奕无言的抗争,到后来一步步豁然开朗,在演戏方面,算纪嘉奕心里半条蛔虫了,而他的陶未,他的何厉也陪伴了他这么久,他体验着他们的痛苦,也享受着他们的快乐。
  时光一晃而过,宛如光影穿梭,陶未和何厉在改变,他也在成长,副导演开始喊人集合时宋亦上走了过去。
  提前排过两次之后,正式开始拍摄,何厉站在陶未家位于中心区域区的二十四层楼的客厅阳台上,俯瞰城市的车水马龙,阳台两旁一边摆着一盆松柏盆景,松枝苍翠,傲骨峥嵘,何厉转过身,走到沙发上,给陶未和陶父陶母各倒了一杯热水。
  何厉和陶未自从换了身体过后想尽各种办法一直没能换回来,刚开始的新奇和欣喜过后,有过重新恢复原有生活的渴求,后来发现难以实现,一直用对方的身份生活也没什么大不了,那是他们想要的生活,一个有了金钱,一个有了自由。
  知道了真相的何厉可以永远保持沉默,享受陶未的身份带给他的一切,他不用再当一名人人喊骂的娱记,而是可以放下摄像机,成为镜头里面的人。
  那是他梦寐以求想要拥有的生活。
  何厉给三位倒过水后,自己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他从茶几上拿起一颗苹果,边削苹果边说:“你们还记得之前那位揭发企业排放污水的记者吗?”
  陶父眉头皱起:“那件事不是过去好久了吗?”
  陶母也附和:“对呀,怎么又提起这茬儿了,今天我们来不是说想介绍你的朋友给我们认识吗?”
  “过不去。”何厉抬头看着他们,“因为今天当事人的儿子也来了。”
  陶父一阵猛咳,陶母拍着他的背,惊恐地看着坐在沙发另一边的假何厉。
  陶未一脸震惊,他什么都不知道,原本他今天早上打算出国去全世界自由行的,刚好借着何厉的身份,无拘无束地去看一眼世界,何厉却说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在他走之前说明白。
  陶父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陶未,陶未抛弃闲散的坐姿,身子前倾问何厉:“你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何厉双手交叉,低着头说:“当事人的儿子,是我。”
  陶母快要崩溃了:“宝贝你在说什么啊,你是我们的儿子啊。”
  何厉大幅度地摇了好几次头:“不,我不是陶未,我对面的人才是,我的名字是何厉,我和陶未换了身体。”
  陶父感到自己血压升高,呼吸有些急促,他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陶未在这个过程中想到了之前的异常,他站了起来,走到何厉正对面:“你是他的儿子?”
  何厉直视着他:“是,我是。”
  陶母喊着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陶未回过头温柔地看着她:“我是陶未,他是何厉,我们的确莫名其妙换了身体。”
  陶母睁大了眼睛:“不可能。”
  陶未:“你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最喜欢吃的糕点是凤梨酥,平日里对花生过敏,小时候数学考过36分,和我爸第一次见面是在别人的婚礼上,有说错的吗?”
  陶母紧紧地握住了陶父的手,两个人面面相觑,不执一词。
  陶未继续看着何厉:“你想要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何厉坐着继续削平果,仰着头看陶未:“我想要还原事实的真相,我想要一个道歉,我想要做了错事的人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而不是在虚伪的盛世里狂欢。”
  陶未脸色严峻:“你说的事情我也了解一二,这件事不只是我爸妈的错,各种偶然因素和巧合叠加在一起酿成了那起事故,如果我们只盯着过往的事,日子又怎么再往前走,怎么进步?”
  何厉放下手里的苹果,随手拿起手边的玻璃杯朝地上摔去,猛然一声脆响,玻璃四分五裂,满地都是碎渣。
  陶母喊了一声,何厉朝陶未吼道:“如果犯错的成本如此低廉,伸张正义的代价如此沉重,那让那些真正有底线、有原则、有理想的人怎么办?如果世态炎凉,黑白颠倒,那么谁会来守护这个社会的规则?”
  何厉说着说着,眼睛有些红:“我失去了父亲,我很难过,但我更难过的是,我不希望像他一样的人越来越少,那些坏事和恶事可能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如果不发声,不揭露,谁又能保证一定能独善其身,说不定轮到你了的时候,就晚了。没有人告诉你呼吸的气体是有毒的,没有人告诉你孩子喝的奶粉是有害的,也没有人告诉你校园霸凌、市场垄断等一些恶性行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有些人不应该被忘记,有些事也不应该被重演。真相,正义,良善,公平和规则,都需要有人去守护,而从中受益的我们,该去守护他们。”
  陶未看着何厉通红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右手往前抬了抬,终究因没有勇气又缩了回去。
  “我很想他。”何厉最后说。
  何厉转过了身,走出了门,他坐上了电梯,眼泪从脸庞滑下来,边走边落,何厉从口袋里拿出了墨镜戴上,眼泪依然源源不断地从黑色镜片下面滚出来,电梯从24楼一直降到1楼,何厉站在城市最中心的地带,看到清晰的晨光穿透光鲜亮丽的大厦和高楼,打在他眼前还有些湿冷的马路上。
  脸上的泪迹蒸发殆尽,他伸出右脚去触碰那个光点时,滚烫的热泪再一次流了出来,从脸上滑下,有几滴刚好滴到光点旁边,像晶莹的水晶,即刻融入这片大地。
  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却没遮住他的泪,也没遮住他的心。
  “卡。”
  结束后宋亦上没有立即摘下墨镜,他望着纪嘉奕的方向,纪嘉奕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宋亦上才转身上了保姆车。
  到了车上,他把墨镜扔到一旁,拉上了车内的所有帘子。
  副导演和摄影师在这场戏结束时朝所有参与的演员比了个大拇指,工作人员中也有被感染的人,扮演陶父陶母的老演员拉着方瀚渊的手夸了又夸,四个人眼里都有泪花,情绪达到了高潮,陶父的扮演者情绪激昂兴奋,和纪嘉奕表扬了他的两个主演,称每个人都是可塑之才,刚刚他这个经验丰富的老手都被带动了,可惜他们口里的“明星”宋亦上不知跑哪里去了。
  一个场景结束,众人收工在即,纪嘉奕找到宋亦上的时候,宋亦上正坐在车上,看上去像闭着眼睛休息,细看,又能看见他眼角浅浅的泪痕。
  纪嘉奕关上车门,坐在他旁边,伸手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泪,宋亦上刚睁开眼,听见纪嘉奕说:“辛苦了。”
  宋亦上偏了偏头,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离开镜头,他不再是何厉,但何厉的痛苦还留在他身体里,他控制不住他自己。
  带着温度的泪打在纪嘉奕手上,入戏太深也不过如此,纪嘉奕陪着宋亦上一起静坐,后来又让宋亦上躺在自己腿上,他伸手覆住他的眼睛。
  不管他安慰的人是何厉还是宋亦上,他都觉得眼前的孩子过于可怜。
  纪嘉奕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宋亦上的头,很轻柔的。


第66章 
  钱余到保姆车上找宋亦上的时候,他刚拉开门,看见宋亦上躺在纪嘉奕腿上,纪嘉奕轻轻托着他,神色温柔。
  钱余目瞪口呆,光从车门处涌进来,纪嘉奕朝他比了个噤声和离开的手势。
  钱余退出去,默默把门合上,他恍惚着伸手挡了挡头顶已经有些耀眼的阳光。
  “你手里拿着什么?眼药水么?”
  钱余回头,冤家来了。他下意识想躲,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逃。
  钱余把眼药水迅速藏在身后,方瀚渊笑了:“给你的哥哥准备的吧,他现在还需要这个吗?”
  “关你……什么事。”钱余答。
  “眼药水目前在宋亦上面前没市场了。”方瀚渊朝车看去,“我的最佳男主怕是不稳了。”
  钱余“切”了一声,眼看着方瀚渊朝着车子走了过去,他拦住方瀚渊:“你要干嘛?”
  方瀚渊:“他在车里吗?我找他谈一件事儿。”
  “在是在。”钱余说,“但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为什么不方便?”方瀚渊表示难以理解。
  钱余支支吾吾:“额,你说你有什么事儿,我一会儿转达吧。”
  方瀚渊越发迷惑了:“他究竟在车上干嘛?”
  钱余:“……睡觉。”
  方瀚渊:“……”
  宋亦上从纪嘉奕身上起来,捏着额头,他的鼻尖泛红,眼里泛光,坐在纪嘉奕身边朝后仰躺。
  “现在感觉怎么样?”纪嘉奕问他。
  宋亦上披好自己身上穿的外套:“不怎么样。”
  他还有些恍惚,两个时空在他眼前穿插了起来,他转过头,一言不发地看着纪嘉奕。
  宋亦上的眼神透亮而迷茫,他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的问纪嘉奕:“我是谁?”
  纪嘉奕:“宋亦上。”
  宋亦上神色不动,又问:“我是谁?”
  纪嘉奕:“宋亦上。”
  纪嘉奕看宋亦上仍在恍惚,掰正他的脸,让他和自己直视:“你是谁?不久前你刚亲了我,你忘了吗?”
  宋亦上仿佛一下子就醒了,他眨了眨眼,开始往后退,挣脱纪嘉奕的控制,然而纪嘉奕手上的力气并没轻,另一只手反而压住了宋亦上的手,不让宋亦上往后退。
  宋亦上被纪嘉奕这一出整懵了,纪大导演一向谨言慎行,躲他就像老鼠躲猫,今天竟然胆儿肥控着他不让他动了,宋亦上错愕了一秒之后,嘴角勾了一下,立刻贴了上去。
  相距咫尺之间,气息缠绕交错,纪嘉奕却忽而后撤了,宋亦上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领子:“怎么又跑了?只得意一秒啊。”
  车门突然被拉开,方瀚渊看着面面相对、距离极近的两人,比钱余的反应快多了,二话不说合上了门,“砰”的一声。
  宋亦上被车门声震得脑壳疼,也不再逗纪嘉奕了,索性放开了他。
  “你不追出去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需要解释的。”纪嘉奕一边理着领子一边说。
  “是不在意还是没必要?”宋亦上看着他说。
  纪嘉奕拉开了车内的帘子,冲宋亦上轻微笑了一下:“对他不在意,对你没必要。”
  方瀚渊从打开车门到关上车门只用了大概3秒的时间,钱余兴趣盎然地问他:“看见什么了?”
  方瀚渊挑眉看着他:“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乖。”
  这一声“乖”让钱余心生迷蒙,他顶嘴:“谁是小孩儿,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方瀚渊笑:“那你猜到了什么啊?”
  钱余知道对方又在逗他,他很享受这种状态,冬日的暖阳照在方瀚渊身上,将他白净的皮肤照的愈发光亮,发丝上浮着碎光,全身都闪现着男主光环,万千少女口中的老公和哥哥总是撩而不自知,钱余既幸福着,又苦恼着。
  他看着方瀚渊,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方瀚渊一只手缩在衣兜里,又伸出一只手来碰了碰钱余的脸,“你的哥哥可不是我掰弯的,我不负责的哈。”
  方瀚渊指背的触碰像火烧,钱余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滋味,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连气息都乱了。
  钱余逃了。
  是的,钱余逃了,一连逃了好几天。
  像他最开始躲方瀚渊一样,有对方没他,有他没对方。只要是方瀚渊存在的地方,他都绕着走。
  随着剧组的拍摄马上接近尾声,那天在车内的暧昧情丝很快又被忙碌的工作生活冲散,整个剧组的人都需要早起,晚收工,每日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天天顶着黑眼圈工作,精神高度集中,身体早已处于疲态可仍在硬撑。
  宋亦上和他们有些不一样。
  越拍到后面,他越兴奋,状态越好,和纪嘉奕的关系若即若离,人和人之间关系的维系除了表现出来的行为,还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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