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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家有影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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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黎你疯了,你知道我们在哪里么,你知道我们离你那里有多远么?”
  “我不管这些。”唐黎转身回舞台剧院里去拿风衣外套,“我现在只想到他身边去,告诉他我不会离开他,他的身边至少还有我在,永远不会让他一个人承受一切。”
  TBC

  ☆、游园惊梦

  唐黎两天两夜之后才堪堪抵达剧组拍摄的地点。一下车他就吃惊于剧组居然选择了这样一个“好地方”,在一阵风沙烟尘过后他开始咳嗽起来。其实他有个从小时候就落下的毛病,他的肺一直不怎么好吸入过多的灰尘与沙土会让他极其不舒服。当年唐黎离家出走他哥哥能容忍他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京城雾霾太大沙尘暴常有,不利于唐黎的身体。
  他拿出一块藏蓝色格子花纹的手帕捂着口鼻皱起了眉心情有点坏,以至于见到李陵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
  李陵勃然大怒:“你冲我摆什么脸色,敢在我面前起架子,这才多久不见能耐了你啊!”
  唐黎吓得有些失魂落魄:“没没没,您别气。我这不是身体不舒服外加担心我家孩子么,我知道这些天耽误了进度您别生气啊。”对于以前提携过他照顾他并且脾气同样不好的李陵,在尊重之外唐黎其实还是有点怂他的。
  李陵清秀的眉毛竖起瞪了他一眼,虽然他长相不是唐黎那种男生女相特别娇美动人,但这一横眼间似乎就有些水光潋滟,居然莫名地勾人。唐黎对着李陵用手帕捂着半张脸咳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看他的确不舒服的样子李陵的脸色稍霁,这才向他往后面的屋子扬了扬下巴,示意薛颜珂就在里面。
  唐黎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却没有立刻进去,他转身看向李陵:“问一下,您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小孩子爱吃的零食,给我点儿吧。”
  李陵算是服了唐黎了,眼里露出了一点崩溃的神色。最后还是没辙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巧克力夹心糖递给了他,挥挥手让他赶快去看看孩子。唐黎冲他笑了一下,吱呀一声推开了木门。
  房间里似乎昏暗到一点光源都没有,随着他推开门白亮得光线直直照了进去将黑暗劈分成了两半同时把他的影子也在第三拉长了。他第一眼并没有在屋子里发现人,心里有些紧:“……颜珂,你在么?”
  “……”黑暗里似乎有个影子动了一下,“唐黎,是你么?”
  唐黎被那个沙哑的声音听得心跳漏了一拍,虽说少年已经处于成长中的变声期但是这样低沉喑哑的声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等到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之后他有点艰难地看到了靠着墙角坐着的那个人,在暗处隐约的身影透露出一股绝望与谜之颓废。
  唐黎:“…………”
  他直接大步走过去站在梯子上把窗户开了,屋子里立刻光亮了不少,而在墙角的那个人也动了一下。他转过头这下彻底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
  怎么说呢……他家的小萨摩耶应该是很漂亮的,除了初次捡回来的那段时间身上脏了点看起来干瘦了点以外一直都毛皮白净油光水滑,和自己在一起过以后吃的住的有了保障一下子就长开了,如同雨后蹿得又长又嫩的春笋,连走在路上都有人因为他太好看而不停回头。而现在呢,唐黎都不太敢相信那个人是他养在身边的小孩儿。
  才几天不见薛颜珂像是突然瘦了很多,原本白皙精致的面容瘦得棱角有些过于分明,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面黄肌瘦了。这些时间以来他似乎不停在长高但是整个人因为太瘦而像是被囚禁在了破破烂烂的衣服里。看到他这样唐黎本来有些烦躁想骂人的心突然就软下来了,看着他家孩子有种特别心疼的感觉。
  半天他才组织起了自己的语言:“颜珂,李陵告诉我你不想演戏了,是真的?”
  薛颜珂低着头没有让人看见自己的脸:“嗯。”
  唐黎不动声色在心里叹一口气坐在他身边,“为什么?因为拍的这部戏让你想起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么?颜珂我不知道你是这样软弱的人。”
  寂静在屋子里持续了很久唐黎都没有听到回复,不知道这是一种默认还是一种无言的反抗。
  “颜珂,”唐黎揉揉眉心,“若是你难过,至少要让我知道。”
  “唐黎,我试过了……”良久薛颜珂疲劳的声音,“我发现我做不到了,我对于我经历过的一切并不畏惧,只是我发现我让自己扮演这个人……就会变成这个人。我无比清楚感受到我自己有多绝望然后只能顺着剧本一直活下去,我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和处境,唐黎我知道了自己未来可悲的一切。”
  唐黎静静的听他说,内心涌出无数种想说的话,但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开始越来越累。其实现在在平常每看到一个人我都会开始去揣摩他心里在想什么,然后在不经意间在心里去演他。我告诉自己这都是在演戏,这一定不是真正的自己……但我发现我快要找不到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了,唐黎你告诉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问到话的人不由得脱口而出:“你听话谦逊,谁看起来都是最好的……”谁看起来都是最好的,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没有由来的让所有人都看上去完美没有棱角,似乎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喜怒哀乐也从没有特殊的喜好,所有在生活中所表达的感情甚至还没有在演戏的时候多……唐黎突然不寒而栗,这样难道是正常的么?
  薛颜珂抬起头,他那双漆黑如夜的双眼空洞无物:“我和水笙好像啊……我演到最后是不是会和他一样呢?”
  唐黎没由来地难过,他是头一次坐着听薛颜珂这样说话,他心疼他在每一句话里的痛苦与迷茫却不知道如何将这番对话进行下去,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唐黎并不是多愁善感也明晓人心脆弱的人,不能够对少年还未成型现在就有些扭曲的心灵进行沟通与辅导。
  “所以你是……真不打算拍戏了?以后也不打算演了?”
  “我不知道。”
  “如果我非要你、甚至命令你去演呢?”唐黎声音沉了下来。
  但薛颜珂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在一片死寂里谁也没有回答出声,仿佛在进行对峙又似乎在互相折磨着。良久,唐黎终于起身像是放弃了,他摸了摸薛颜珂的头,什么话也没说推开了门走了出去,他看也不回头看关上了木门。
  随着唐黎出门薛颜珂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和唐黎说出那一段话,甚至说得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就把一些话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他想唐黎一定对自己非常失望,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一直以来他都苛求自己能做到最好,但心里却一直有根弦绷着,他一直怕有一次自己变得不好了那个人会如今天这样对自己沉默不语甚至在失望过后会抛弃放弃他。过于扮演他人拥有别人的人格与和如今唐黎对他失望的处境此时几乎焦灼撕裂了他所有的理智,以至于薛颜珂崩溃地如此彻底,整个人的精神都面临边缘。
  “唐黎……唐黎……”在空旷阴暗的房间里薛颜珂一个人反复低喃咀嚼着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却带着无限的绝望与恳求。
  时间一点点缓慢地过去,从窗子投入室内的光线一点点暗淡下去直到屋子里彻底黑不见影,绝对的寂静代表绝对的压抑,无尽的绝望感一点点滴落逐渐积蓄成汪洋要吞噬淹没去活着的气息。
  若干年后薛颜珂长大了,回想起这段记忆依旧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最痛苦的时候之一,没有经历过寂静的人想象不到那种濒临消失的痛苦,在身心的折磨下他当时甚至想到了死亡。——直到他听到了一阵胡琴的乐声。
  那应该是乡村里最常见的乐声,砍一棵普普通通歪脖子胡杨木,扯一把马毛撕一张蛇皮简简单单敲成一把简陋的乐器,平时干农活闲下来了的人们会拿出来扯两下唱几声干巴巴的大白戏。此时正是这种胡琴声突入了黑暗的寂静之中,像是干扯着一口嗓子在旱地里喊雨的农户一样把沉闷的气息全打破了。
  薛颜珂慢慢地动了一下抬起头看向紧闭着的门,许久他渐渐摸索着着站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连水都没有喝一口,这样极为虚弱的情况下他几乎要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薛颜珂深呼吸了几下胸口剧烈起伏,待到眼前的眩晕有所缓解之后才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少年有些不稳顺着胡琴的声音拉开了一直以来闭着的木门,却一瞬间呆楞在了那里。
  他看到了自己心中的白月光。
  唐黎坐在院落一棵枯死只剩枝干的槐杨树下,地上没有凳子只有一块被人坐得发光的大青石,他毫不嫌弃坐在石头上手持一张歪脖子胡琴似乎极为感兴趣地在研究怎么演奏,拉出的几个音破碎嘶哑无比难听,可是他无比严肃的样子却像是在用维也纳手工定制小提琴演奏小夜曲。
  月光在空旷的山村间显得的特别亮堂,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银色的月光安静地撒了一地,落在那个人的发间颈项白雪一片。此时的场景太过美好,一瞬间将薛颜珂荆棘丛生的心净化地清澄空明。只是,唐黎的琴拉得实在太难听了些,隔壁李陵的屋子里发出了砸东西的声响,让唐黎不得不停下来无奈地笑了笑。
  一只落在槐杨木枝头的鸟儿轻盈地点了几下,似乎在太过明亮的月光下有些受惊,腾飞起间翅膀的羽翼扑腾声伴随着啼鸣回荡在山涧之中不绝于耳。
  唐黎对着薛颜珂笑了下,冲他招招手示意他来自己身旁坐下。少年有些回过神来,按他说得去做了。刚一坐下唐黎就侧着头问他:“颜珂我拉得还好听吗?”
  薛颜珂立刻很诚实坚定地摇了摇头,唐黎笑了下:“要是你之前一定会说:我拉什么都好听,做什么都很好。”
  看着少年沉默,唐黎并没有等他回答,纤长的手指拨了几下弦听它发出小小的嗡鸣声:“并不是你改变了,而是这是真正的你。”
  他拿起胡琴像是仔细琢磨了几下,再次拉起来的时候居然没那么难听了,像是找着了曲调和窍门一般把这种简陋又难驾驭的乐器至少拉出了一点水准来。薛颜珂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是一首出名的戏曲——汤显祖的《牡丹亭》,平日里唐黎似乎对这一折子戏喜欢得很,经常在家里放连带着薛颜珂都极为熟悉。
  胡琴拉了几下,唐黎眉眼如画一下子眼神如波,他提着嗓子念到:“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这样的曲子本该由妙龄姑娘细细唱出,此刻的唐黎吟唱之间却如同上好的花旦不差名伶半分,薛颜珂细细听着都快痴了看着眼前的人即觉得陌生又觉得新奇,似乎那个飞扬跋扈的人此时一瞬间成为了游园惊梦里的一抹香魂,飘渺香艳地让人移不开眼也抓不住衣角。
  这么想着薛颜珂心里突然有点紧张,他微微偏了些身子伸出手抱住了唐黎的腰像是想让他留下来。肌肤相贴的那一刹那少年的心立刻就溃不成军,方才动荡荒芜的心似乎一下子就回归了原位巨大的委屈与酸楚如同洪水一般从麻木的身体深处涌现了出来。薛颜珂有些颤抖感受着唐黎的体温,他惶恐到无法自己,之前可能失去他的痛苦此时化为了无法接受的情景,连想一下都要撕心裂肺。
  唐黎心里心疼,任由着少年抱着他,眼里变得柔和而温情:“我的母亲是一位很出色的戏曲家。小时候哪怕在家里我也经常看她练习着身段和戏腔,很多次她给自己画上戏妆穿上水袖练习唱戏,我……甚至都没有认出她来。”说到这里唐黎似乎想起了一些很好玩的事情,脸上出现了一些调皮的笑意“好几次我不高兴,冲着我母亲大喊,让她把我真正的妈妈还给我。我母亲却拒绝了,她说,无论哪一个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的人都是真正的她。”
  唐黎摸了摸薛颜珂的头:“你怎么会知道,你所扮演的那个人不是真正的自己?”
  薛颜珂一下子沉溺在了那双满载深意的眼里,他深呼吸一口气把那句话深深听进了心里在嘴里重复了一遍:“我所扮演的人,或许是真正的自己?”
  “无所谓会变成什么样,也不会按着剧情而改变,因为你是薛颜珂,你只是你自己。”
  一时之间沉默在月下又静静地蔓延,两个人寂静无话不再言语。薛颜珂抱着唐黎不肯撒手头一直歪在他肩上,而刚在一直皱着的眉却似乎得到了什么解脱似的松了许多。
  唐黎笑笑仍由已经长得快和他齐高的少年把他圈在怀里,他清了清嗓子,把胡琴扯得吱呀响,亮着口嗓子接着阳春白雪地在无色地月下扰人清梦:“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隔壁李陵的屋里又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薛颜珂从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震得唐黎有些不好意思:“笑神马,我唱得难道不好听么?“
  少年闭着眼像是极为疲劳但神色却是无比轻松的,他缓慢地摇了摇头,靠在唐黎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
  “啧,你这个坏东西。”唐黎轻轻地说,看着逐渐睡着的少年,脸上的柔和真的如月光一般美好。
  TBC                        
作者有话要说:  额
我不知道有没有亲能看懂
其实这是我一直想说的话……在平日里曾经有个人说过我很假
但其实我觉得我只是作出了我应该做的表现,而不是她说的表里不一
任何时候由我自己表达出来的感情说出来的话,没有真是虚假之分,在你眼里无论哪一个我都是真实的我。
在我的想像里我幻想过自己按无数条路走下去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但无论怎么走,我都是自己。
曾经受过的苦难都会变成如流水一般真实的此世光阴。
……比较抽象,但有些偏向于哲学的唯心主义。
以前被一个朋友说这些伤到过一次想到了很多,若是看不懂………………………………
就当蠢作者瞎扯在灌鸡汤吧blablablabla。
hhhhhhhh
看在爆字数的份上,
请不要嫌弃!!

  ☆、第 46 章

  唐黎毕竟不是闲到可以四处游玩的人,在见了薛颜珂一面并且在村子里呆了一宿之后就不得不离开了。他昨晚与薛颜珂一起同睡的,第二天起得极早甚至天还没完全亮。而李陵因为昨晚被吵的不行没怎么睡好,早上也黑着一张脸起来送人。
  李陵打了个哈欠,因为皮肤过于白皙而更显得眼下阴影有些明显。他瞪了唐黎一眼:“要走快走,别留着跟痨病似的烦我。”
  刚说完唐黎就握拳抵着嘴咳嗽了几声:“您大度,只是我这孩子要劳烦您多照顾了。”
  李陵倒是叹了口气:“本以为颜珂性格成熟,如今却发现还是要多多历练学习。他平时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唐黎你多对他关心些吧。”
  青年沉默了几秒:“您说的是。不过我这就得走了,依我看来这孩子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以后我要教他的事情还很多,您放心。对了,我这儿还有件事要拜托您……”
  薛颜珂睡得很死,像是千斤重负一刹消逝身心都脱力松了下来,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少年的眼里阴暗了一下,虽然想得到唐黎肯定是还有工作要事在身不能久留,但内心却还是沉了下去。他起床洗了把脸深深呼吸了一下,看着水里自己的影子静了一会儿感觉稍稍平静了下来,待抬起头时又有了些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沉稳。
  他推开了门,见到了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李陵。李陵今年三十多岁年纪面上不显岁数看起来年轻得可怕,但是眼里积蓄的情绪像是已经沉淀了人世间的冷暖,足以看明白人心中的一切。薛颜珂被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看灵台瞬间清明,他上前几步对着李陵深深鞠了一躬,诚心为这几天的耽误和偏差而表示歉意。
  李陵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极轻笑容甚至如同昙花一现一般,但眼里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他手上万分嫌弃地把薛颜珂给拎起来,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让他抬起头来。
  再次看到那双格外漆黑的眼睛,李陵在其中再也找不到伤痕与茫然,像是沉淀了尘埃与伤痛的磐石不再会为眼前的道路而迷茫。李陵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想起唐黎托付给他的事情来。
  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块藏蓝色格子花纹的手帕递给了薛颜珂。少年当即就认出那是唐黎随身的物品,愣了一下就接了过来。折起的手帕握在手里薛颜珂感到里面似乎包裹了什么东西,他将手帕小心地展开来,便看到两颗精致糖纸包装着的巧克力糖果安静地躺在那里。
  “他还把你当孩子呢。”李陵看着那两颗糖不由得轻轻说。
  薛颜珂眼眶有些酸,盯着那两颗糖看了许久之后才将藏蓝色花纹的手帕重新合好,把那两颗糖果包住放进了随身的口袋里。再次抬起头来时他对着李陵笑了一下,笑容如同被大雨洗涤过的青空一般明亮高远。
  “李叔叔,之前是我不对,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拍戏。”
  …………
  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急刹车停在了天语集团的高楼之前,车还未停稳便有人立即忙着上前为其开门引路。江子越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一摘露出了一张冷峻成熟的脸,他一脚踏出车外让人看到他今天身着的那一身剪裁得体显得身材格外完美的西装。西装是现代绅士的铠甲(1),而衣装革履的江大天王简直帅裂苍穹所向披靡。
  蹬亮的皮鞋踏在天语集团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所有人都对着不停他侧目关注。这没有什么奇怪的,甚至本应该如此,只因为他是江子越,所以收到再大的关注也应该习以为常。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固定楼层,推开了最大的那间办公室的门大剌剌地叫。
  “狗蛋儿你喊老子来干嘛!”
  被叫外号的楚天舒脸立刻就黑了一半,本来立刻就想骂人但还是凭借着多年的修养忍了下来。抬头看时发现江子越脸上哪里有开玩笑的神色,眼里的冷静与沉寂根本就是想惹他生气。
  “……子越,别那么叫我,我有名字的。”楚天舒忍着脾气说。
  江子越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狗蛋你不友善啊,不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也就是你会这么计较,若是换了……”后面的话他笑笑没说话,但楚天舒却知道他想说的是谁。江子越和唐黎多年旧友,私下里走得近已经不是秘密,若是江子越在唐黎面前随意称呼其外号他定然是不会在意的。
  楚天舒在天语的位置甚至比唐黎在唐氏娱乐的职位要高些,但却丝毫没有唐黎那么自由有话语权。唐氏娱乐是唐炽邪唐大哥名下产业之一,被他特地拿出来给亲弟弟施展手脚。而唐黎确实有才有能,多年下来将唐氏娱乐发展成业界标杆,本人在公司里极为有话语权几乎达到了说一不二。
  然而楚天舒却不行。天语在娱乐圈里的地位多年盛名,当年是由楚天舒的父亲和诸多元老一起造就了天语,而在父亲病重之后楚天舒几乎是一手接下了天语的大部分职权与股份。在权势加重的情况下也有无数双眼睛与很多制衡加诸在了他身上,让他即面对背负公司的巨大压力又不能彻底施展手脚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外界经常把楚天舒与唐黎的名字放在一起,不管唐黎做何反应,但楚天舒内心还是计较甚至有些嫉妒唐黎的。
  楚天舒内心腹诽:你要那么喜欢唐黎你找他去啊,干嘛非要拿出来和我比较啊,我才是你老板啊你这是在欺负我吗!但他表面上却平静如常:“子越,听说你最近私下里和唐氏娱乐合作拍了电影?”
  这要说起来算是完全不把楚天舒这个顶头老板放眼里了,但是这些年江子越在事业上拥有很大的自由权,有时候甚至连楚天舒也没法过度过问。果不其然江子越一挑眉态度十分嚣张:“我并没有去他公司出演什么电影,所谓的合作也不过是把我名下私人资产投资了一些而已。这个应该没有违背我签下的约定吧?”
  楚天舒心想:你就是在帮唐黎吧,还帮得这么名正言顺完全不把我放眼里啊我要生气了啊!但表面上却依旧无比平静:“哦,是这样么。这的确不算违约,可是我并不想放任唐氏娱乐就这么随意在电影业上这么发展,他们似乎是在几次电影上得了甜头,据说这次他们拍的电影还是由李陵来执手的……”
  “狗蛋儿,感到威胁了么?”江子越脸上带着笑看着他。
  楚天舒心里强烈议论:威胁你个毛线啊!我才没有啊,我有名字好么?你真当我不敢发你的火吗?嗯?
  “咳……他们在这方面只是外行人而已,而且据说要任用的这次主角薛颜珂只是一个没经过训练的孩子,我没有觉得他们能够翻起多大的风浪……”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江子越用一脸嫌弃的死妈表情盯着他看。
  楚天舒:…………
  干脆直接爆发:“你干嘛这样看我啊!你什么意思啊我很认真在和你说话呢江子越你也给我认真一点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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