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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人的救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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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内容大都是些林池知道的事：梅斯普通中产阶级家庭出身，知名大学毕业，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年纪轻轻就是公司里的一把手，上司同事下属以及以前的老师对他评价都很高，还有许多业内人士都对他表示看好。
林池关了网站，给那个朋友回了个“mmp”，然后就趴在床上发呆。
什么呀，梅斯混得这么好了？
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梅斯那么认真的活自己还在这里消耗生命，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还是因为玩游戏玩腻了（应该是这个），林池决定又开始画画。为此梅斯又拿了两天下班后的时间，把空旷的客厅靠阳台那一部分布置好，拿来给林池画画。
看到林池恢复生机梅斯也很高兴，特意去联系了三年前林池想让当模特的齐行。齐行答应了。
林池也很高兴，这下他总算可以见识完三大校草的神颜了。虽然一开始梅斯跟他提齐行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忘了是谁来着。
齐行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来到梅斯家的，当时林池一看见齐行，就像他当年看午睡的梅斯一样移不开眼了。
林池已经忘了异性恋同性恋这回事了，他觉得自己恋爱了，在看到齐行的第一眼。
第8章 出手
林池呆上了好一会儿，是齐行被看得尴尬面露些许难色后，林池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和齐行打招呼自我介绍，让齐行背对阳台坐到椅子上。
林池在准备画材时，轻声细语地和齐行聊着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大概是齐行说话就是轻言细语的，大概是齐行这个人给林池的感觉就像晶莹的玻璃珠一样，要悉心呵护着，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打破。
齐行的声音很轻很干净，回答也是掩盖不住的小心谨慎，林池大概了解了，齐行比他小两岁，现在在读研，以后想留校工作，出身在一个保守普通的家庭，没有更多了，林池怕探问太多会让齐行不安。
林池拿起笔起型后就安静下来，觉察到林池已经进入他自己的世界了，齐行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
林池一边操纵着手里的笔，一边仔细观察着齐行。一开始看到齐行，他总会把那个少年时期的梅斯和他重合在一起，大概是两人都有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可越看林池越坚定，齐行和梅斯根本不像。梅斯那疏离，是冰冷的气质而成，齐行却是因为一种胆怯，把自己藏着，对世人是好似与生俱来的畏惧。齐行的脸也一点没有梅斯的凌厉，而是温润，一双眼悠悠地探寻着外界，皮肤白皙得近乎病态，相衬之下，林池总觉得那张粉嫩的小嘴看起来只有那么□□了。
他有病态到极致的美，一种矛盾凝和在林池心里，可能只有他这么想，他想狠狠地□□摧残这种美，但他又想细细、温柔地呵护这种美，因为这种美一碰就会碎。
但又不可否定这是一张男性的脸，一副男性的身躯。眉眼之间，还是有几丝吓唬不了人的英气，轮廓也有男人的分明。齐行其实也不矮，只是三大校草另外两个太高了，林池估摸着齐行四舍五入应该有一米八的。但齐行跟他林池一样，都太瘦了。林池觉得自己该长点肉锻炼一下身体了（后来梅斯知道自己操心了那么久的林池的身体健康问题，就因为林池爱上了一个其他人就解决了，真是哭笑不得）。
林池画得入神，齐行也不好打扰他，就这样一直到了梅斯回来。
二人世界被梅斯突然打断，林池倒没有不开心，而是以阔别好久的、心情很好的语气念了句“回来了？”
梅斯应了一声，然后朝齐行点点头，齐行回以微笑。
然后林池就站起身，开始收拾画笔，对齐行抱歉地说：“让你坐了这么久。”齐行摇摇头，林池又准备开口，却被梅斯抢先了。
“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梅斯看了林池一眼，林池回以一个“老哥，懂我”的赞赏的目光。齐行却摇头说他和人有约了，好像他真的很遗憾。
齐行走了，梅斯也去了厨房，林池一人在客厅里，还没从齐行那张脸里缓过来。
吃饭的时候林池想着从梅斯那里打听下齐行，但又怕被梅斯看出来自己的心思，梅斯总是看得出来。所以他真正开口的时候，饭已经吃了一大半了。
“你们三个还真不是盖的。”林池咂巴着他那塞满了虾子的嘴。
“嗯。”大概梅斯觉得这个话题没什么意思。
“他约的女朋友？”
梅斯抬眼看了一下他，“不是，是他喜欢的人。”他夹了几根菜往林池的碗里，林池就只知道吃肉。
“那女的很好看？”
梅斯斟酌了一下，然后开口：“他喜欢的是男的，一个直男。”他叹了口气，好像在讲诉的不是别人的事而是他自己的。
林池这下再也装不下去了，惊讶、急切地又问：“那男的很好看？”
“没你好看。”
林池这下心里安稳了些。
“那还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不是看脸的。”梅斯吃完了，“齐行喜欢了那个人七年。”
“我天，那男的都看不出来？”
某人喜欢你九年了你还没看出来呢。“看出来了。”
“那还不给点反应？”
“给了，他玩了齐行六年。”
“……是我想的那个‘玩’？”
“…就是你想的那样，单纯把齐行当x玩具玩到现在。”梅斯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林池，“别人的事我们这些外人就不要掺合了。”
“但这样齐行很痛苦不是吗？”
“谁知道呢，可能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苦中作乐也是一种满足吧。”
——
梅斯的话却是更坚定了林池对齐行的心，他势必要把齐行从这段无果的感情中解救出来。林池真心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人，说弯就弯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认为他只是喜欢齐行这个人而已。
齐行是每周星期三来，林池总等不及，齐行不来的日子里，他就在梅斯房子里走来走去，玩游戏也玩不进去，就趁梅斯上班不用健身房的时候，进去锻炼一波，加上住进梅斯家后伙食一向很好，林池身上总算有点肉了。
画完成的时候，是一个半月以后，林池很满意，他觉得这是自他的毕业作品《赞美生命》三年以来最好的一幅了。不过这次结束不比三年来的任何一次开心，他没机会见齐行了。
准确的来说，那天星期三齐行在的时候林池并没画完，但林池画入了迷，他一直画一直画，梅斯叫他好几次吃饭他也没听见，是在差不多快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画完的。那时林池就把画笔随意一扔，画就摆在画架上，在沙发上随便一倒，就睡了。
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担忧林池，梅斯半夜里醒来，下楼就看见大字躺在沙发上、几乎半边身体悬在空中的林池，他吃力地抱着这个高汉子上了楼，把他安置在床上，开了空调，盖上一床被子。然后他又下楼，去看林池的杰作。
这是自三年前毕业展来，他第二次看林池的画，这幅让梅斯眼前一亮。它还是明显的有林池的风格，但却与上一幅大有不同。
这一幅有几分克利姆特的意思，画面的主体——齐行是略为写实，背景却是虚幻如梦一般的一片色彩斑斓，大致体现了背景物体：一把棕色椅子，一扇落地窗，梅斯的家楼层并不高，此时正值夏天，画的时候又是太阳正大的下午，窗外反着金光的绿叶便做了陪衬。
画的是半身像，齐行每次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款式、颜色都不一样，但林池把它们拼凑在一起，成了画中的衣服，这衣服恰巧又呼应了林池的风格，又给画一种时间的流动之感，梅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是哀伤的，到底是因为齐行这个模特本人的哀伤，还是因为林池的画本就如此，还是他梅斯心中有此意呢？
梅斯不知道，画中齐行的一双眼睛正看着他，那是一双透彻干净的眼睛，很传神，那眼神，仿佛真真是从齐行眼睛里看出来的。
梅斯意识到自己遇到难题了，他记得叶禾跟他提到过，梅斯很难安稳地把一个人画完，就算画完也大多不像。毕竟他眼里只有自己。
梅斯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以来心中不安的猜疑：林池爱上齐行了。而且这种爱，跟他从前那种走马观花的不一样。
——
林池就那么把画摆着，好像并没有马上决定它归宿的打算。梅斯每天在客厅看到那幅画，心里说不出的吃痛。
真正陷入爱恋的林池，并不像从前那般大方出击，而是谨慎忐忑，只是在qq上找机会和齐行聊聊，尽管如此，他也仔细斟酌着字句，生怕自己说了些什么过了或错了，会把目前这么一点点联系都切断。
好在晚秋时梅斯的26岁生日来了（林池还是第一次知道梅斯生日，才晓得梅斯原来比他小），林池怂恿梅斯开个只邀请最亲密朋友的小型生日派对。梅斯当然明白林池的心思，他顺了林池的意。梅斯只邀请了倪子和齐行，在电话里他特意请齐行把他那“男朋友”也带来。
这次派对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倪子接受邀请时跟梅斯说的那样：“专攻你跟齐行各自的感情问题。”
第9章 糟糕
与其说是派对，不如说是个小聚会，梅斯因为不想花时间收拾房子，地点是定在郊外一个中餐厅。
梅斯林池是先到的，倪子和齐行之后才来，齐行没带人来，倪子和梅斯并没有失望，本来也没期望过那渣男真的会来。
起先是倪子和梅斯聊着各自工作上的事，后来也聊起生活琐事，林池听到倪子说他爸现在才人到中年，在x事上却像个老人一样，没多大欲求了。说是这让他很烦恼，每次都要费很大劲提起倪勉书的兴趣。
林池没想到梅斯也会聊这种事，然后发现不对，重点不在这，倪子和他爸是又是恋人？！
林池觉得世界真奇妙，然后看了看齐行，他脸上表情还是那么腼腆，看来他早就知道了。林池又好笑地看了眼梅斯，可怜，四个人里就他一个是直的了。当然不久后他就被打脸了。
菜上来了，话题终于转到了齐行身上，对此齐行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毕竟倪子这个大哥哥不止一次跟他提过他那破事了，而且在这次来的路上倪子也跟齐行扯明了：梅斯喜欢的那个林池看上他了。
是倪子率先开的口，毕竟当年在学校他人气能高过梅斯齐行，就因为他是三个人中唯一外向、最会处事的一个“齐行你和张望原的事怎么样了？”非常的直截了当。
齐行捏筷子的手抖了抖，“还是那样。”
倪子扯出一个笑，他一笑脸上就有酒窝，很是阳光，“我自认为在我们三个中我资质最平庸，没想到我竟成了感情生活最幸福的那一个。”
“梅斯对感情生活不大在意，也谈不上不幸福吧哈哈～”林池插话，毕竟人来熟。
“那可说不定，”倪子一手拖着脸看着林池，仍然笑着，但那眼神林池说不上来，只是让他莫名觉得有点冷，“梅斯不是不在意，是闷骚吧，小林你和梅斯这么久的朋友了你都看不出来吗——梅斯有喜欢的人叻，”他咽了一口茶，“我和齐行可是在他大学的时候就看出来啦。”
林池总觉得倪子的眼神有点恐怖，梅斯不是说他是阳光boy型的么？！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觉得恐怖？
这么想着，林池说话也没了底气：“哈哈。。。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不过惊讶多于了恐惧，他又激动地继续问：“谁啊？”
倪子却好像没听到一样，话锋一转，看向齐行：“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说了，但你就像我的一个弟弟一样，我不想看你为了一个人生活过得如此。。。糟糕。”
本来对于倪子转移话题林池很不开心，但倪子的话又引起了林池的注意，他只草草地看了梅斯一眼，那人正安静地吃饭。
齐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的：“不糟糕。。。我无法想象生活里没有他，这样已经很好了。”
林池听着也心疼，想劝齐行，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这不是幸福不幸福的问题，是我不想，没有他的生活我不要。”
林池没想到齐行的声音也会有如此坚定的时候。
“其实对于别人再怎么劝我我也无所谓了，这段感情到底有没有结果我也无所谓了。”
“我不明白。”林池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痴情，从前那些纠缠他的女人他也从来没明白过，为什么、是什么能让他们这样极近一种疯狂地爱一个人？
三个人就这么沉默，梅斯还在那安静地吃饭，其实是心中五味杂陈、酸楚居多地旁观着。
最后是倪子无奈地叹一口气打破了沉默：“那就这样吧，齐行你要照顾好自己。”
齐行自嘲地点头答应，然后看梅斯，然后看着空气开口：“我就这样吧，但我希望别人不要落得跟我一个样，特别是那个人还是我的朋友。林池，你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爱另一个人吧？就算你现在以为遇到真爱，但你也不会爱到我这种地步，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认为你遇到的是真爱，其实是因为他身上有你的或你真正爱的那个人的缩影呢？可你把那缩影当成了全部，你有没有这么想过？
“林池，其实你跟张望原一样，你们身边都有走狗一般爱着你们的傻子。但是林池，你能不能不要像他那样，你能不能回头看一眼爱你的人呢？”
林池听得一脸困惑。
齐行却没说了，倪子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梅斯，生日快乐！”
大家各怀心思地附和。
倪子一口闷茶，然后抱歉地一笑，说：“明明是你过生日，结果搞成这样，我的错。”
梅斯终于说话了：“没什么，生活不也这样吗。”
倪子大笑，“这话扎心了！”然后又舒了口气，“梅斯，说真的，一定要快乐。”
其实相处久了，再加上倪子本来就挺欣赏梅斯这个人就没怎么掩瞒，梅斯也明白了，倪子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热心开朗，所以他才知道，倪子这句话，这语气，是真心的。没想到他的感情状况已经恶劣到要受人这么拜托的地步。
梅斯简单的嗯了一下，然后看向林池，林池低着头忙着吃饭了，大概正纠结着齐行呢，梅斯无奈地笑了笑。
之后倪子也有说些好笑地琐事，林池装作轻松地附和着，梅斯和齐行少言寡语地参与，就这样吃完了饭。
倪子一脸藏不住的幸福，说是要早点回去陪他爸，驱车走了。
林池和梅斯也准备走的，顺便捎齐行一程，但齐行说不用，张望原会来接他。
林池尬笑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那我们陪你等吧。”
没等多久张望原开车来了，林池看到了，那车跟梅斯的比起来差远了，人也真的跟梅斯说的一样，也就小帅，人也没他林池高。为什么那么好看的齐行会对这样的人执迷不悟呢，林池觉得那人连渣的资本都没有啊。
但齐行一见他来了，就很高兴，张望原草草扫视而过林池和梅斯，招招手让齐行上车。
齐行仍然腼腆，“麻烦你了，还专门下车。”
林池一脸大写的mmp：这都能让你感动？那货对齐行到底有多不好？！
但看到齐行望向张望原那眼神，林池也就明白了：他是不可能的。可能真的如齐行说的那样，这就是齐行的幸福了。
可林池总觉得那眼神很熟悉，是有人也这么看过他，不是他的那些女朋友，是个另外的、在他生活中占了很大比重的人。那种饱含着激动、幸福、渴望还有绝望的眼神。
齐行跟他们道别，他望着渐渐消失在蜿蜒公路上的车，想着齐行刚才说的那些话。
“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认为你遇到的是真爱，其实是因为他身上有你的或你真正爱的那个人的缩影呢？”
“林池，其实你跟张望原一样，你们在身边都有走狗一般爱着你们的傻子。”
林池想起来了，那个眼神，他从梅斯看着他的眼睛中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戏好难写Orz
第10章 摊开
林池最近变得很安静，他可以肯定梅斯是喜欢他的了。
他现在很心烦，心烦到开始在心里数落梅斯，为什么要喜欢他啊？！这样搞得他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梅斯了啊！再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这事怎么解决怎么困难啊！
他想着，如果跟梅斯扯开的话，那就只有接受和拒绝，毕竟如果继续做朋友的话会尬得受不了。如果拒绝的话，就等同于拒绝了梅斯的高级住房，拒绝了免费丰盛的一日三餐，拒绝了一天不用干正事的猪一样的生活啊！
所以果然只有接受吧！但是他怎么也无法想象梅斯被压的样子（事实上只要是梅斯干那事的样子他都想象不出来），所以果然只有献出菊花了吧！
林池惊讶于内心深处自己居然没节操地对于这个的猜想有点期待，他还没用过后面，好奇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但林池又嘲笑自己，他真的太渣了。
他与梅斯的交情很快就到十年了，他埋怨这十年来梅斯竟是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但那天齐行说的话留在了林池脑子里。
不知道这十年梅斯心里的痛苦又有多少呢？他一个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怎么也琢磨不出来的吧。
其实仔细想，梅斯这人踏实有成就，在家里还贤惠，是能过日子的人，而且照齐行所说，对他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还长了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如果梅斯是女的的话，林池怀疑自己说不定真的能跟他过一辈子。
所以说问题在于x生活吧，林池是这么认为的。那就试试吧。
他又记起了那个梦。更加坚定了。
于是乎某天梅斯回家后，吃完饭正准备洗澡就被林池拦住：“梅斯，我们两试一下作艾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m。weibo。cn/2266282653/4114907769502839
或者看简介括号内内容_（：з」∠*）_
第11章 造化
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林池才觉得昨天玩脱了。浑身酸疼。
餐桌上摆着梅斯已做好的饭，还压了一张便签纸，俊逸的字写着让林池醒来后去洗个澡，痛的话就给他打电话。
嗯，林池认为，就昨天晚上梅斯的表现而言，梅斯过关了，而且是要贴个小红花的那种。
林池其实一直以来就没怎么搞得清楚所谓的“爱”。之前的女朋友们，会和她们在一起，一是因为觉得她们漂亮或是挺有趣，二是觉得上那样漂亮有趣的人很有趣。他是谈恋爱时就会把恋人捧在手心里的类型，但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有那天看到齐行，那种内心涌动的激动异乎寻常，林池便认为那就是“爱”了，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好皮囊、床上让他很爽，还附赠高收入、□□的设定，而且他们十年的交情了，也没谁比他们更了解彼此，林池认为和梅斯过日子是很不错的。至于他喜不喜欢爱不爱梅斯，他没搞懂过那东西，也不想搞懂。
林池和梅斯的生活大体上与从前并无不同，梅斯仍然两点一线地上班下班，林池依然窝在家里打游戏画画，现在和狐朋狗友们鬼混得少了，偶尔一起去玩，朋友们都说他胖了壮了，现在是一根比较结实的竹竿了，估计是被梅斯养得太好了。
不同的是林池的卧室现在被改成了他专门的画室，他搬进了梅斯的卧室，梅斯休息的时候两个人有时会去郊外住上一晚，有的时候就窝在家里看书看电影，如果碰到梅斯喜欢林池觉得无趣的电影，林池就在一旁欣赏梅斯的皮囊；碰到林池喜欢梅斯乏味的电影，梅斯就默默的在一旁痴汉林池；偶尔碰上两个人都不喜欢的电影，两人就开始□□做的事了。
林池原是想把那幅齐行的肖像卖给画廊的，但最后还是算了，托梅斯把那幅画送给了齐行，权当是了自己一阵迷情了。
林池又开始自己画家的大业，和一个画廊签了约，虽然他给画廊的作品卖得一般般，梅斯有认真跟林池提过，他的画直接卖给他就好，但林池是翻了个白眼：“你要养我到这地步？”可梅斯是认真的，他真喜欢林池的画，真的不想那些杰作落别人手中，甚至受人冷眼。
不过梅斯现在也很心满意足了，至少林池稳定了下来，虽然这并不是出于林池爱他。
如此生活持续了一年多，梅斯当然一直活在林池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的恐惧与抱得爱人的幸福之间，可他还是被老天狠狠扇了一巴掌。
都是命。
——
林池吃完了午饭，懒着步子准备从书房里取本书看，却是在梅斯规规矩矩叠了一大堆文件的书桌上发现了梅斯的眼镜。
久违了。就说梅斯最近咋长变了，原来是没戴眼镜了。
林池忽又觉得不对，好像梅斯长变了很久了。
啊对，从梅斯工作后就没怎么见梅斯戴过了。
林池拿起那眼镜把玩，其实现在看也没他以前觉得的那么丑。
看了一会儿书后，林池就收到了梅斯的短信：「林池，可不可以帮我把眼镜拿来公司？它就放在我书房书桌上。」
「知道，正拿着呢。」林池暗笑。估摸着这家伙怎么工作时间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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