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驯养手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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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你操我……”谢晨一边舔着黎昕的手指一边含糊地说着，“只勾你。”渴求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身上的人，殷红的眼角给他增添了一丝诱惑的气息。
　　　　“小妖精！”黎昕暗骂了一声，用力掐了一下谢晨粉嫩的乳头，接着沉身对准后穴用力地攻了进去。
　　　　“嗯啊！”久违的硕大填满了多日来的空虚，谢晨在黎昕刚一进来时就达到了高潮，射了出来。
　　　　黎昕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谢晨在罩着旖旎红纱的心形大床上滚来滚去。
　　　　“你怎么了？”
　　　　“啊！！”谢晨被骤然而来的声音吓得叫出了声。
　　　　刚刚“顶风作案”炖了一锅肉，下一秒肉的主人就出来了，谢晨怎么可能不受到惊吓。
　　　　黎昕看着谢晨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不由担心地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刚洗完澡的黎昕手上还带着一丝水汽，探到额头上的时候，谢晨觉得像被烫了一下似的：“没，我就是……热，嗯对有点热。”
　　　　热？黎昕看着开到了16度的空调感到有点无奈：“昨天说冷，今天又觉得热了？快去洗澡，洗完澡再看看。”
　　　　黎昕话还没说完谢晨已经抱着揉成一团的睡衣冲进了浴室。
　　　　“都怪你手贱，没事在外面开什么车啊，差点就刹不住撞到人了。”谢晨站在喷头下数落自己，一边冲着温水一边在水声的掩饰下喘息着、动作着。
　　　　有了刚刚的铺垫和刺激谢晨很快就射了出来，挤了好几下沐浴露把味道冲淡了，接着他才开始安心地洗澡。
　　　　洗完之后黎昕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刚刚那么热之后才放下心来，看着谢晨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往床上爬，不由训道：“你能不能先把头发吹干。”
　　　　于是谢晨灰溜溜地在箱子里掏出吹风机，往黎昕怀里一塞：“帮我吹。”然后盘腿坐在他身前，美滋滋地点开了小说。
　　　　黎昕哭笑不得，无奈地帮他吹起头来。
　　　　“真贤惠。”谢晨感叹道，“果然有正室的风范！”
　　　　“你再说？！”黎昕没好气道，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于是谢晨乖乖地闭嘴了。
　　　　吹着吹着黎昕的手机又响了，谢晨心塞，真是没完没了啊，今天都响了十几次了。
　　　　黎昕暂时没有理会，直到帮谢晨把头发彻底吹干之后才拿起手机来看。
　　　　谢晨直接向后倒进黎昕怀里，偷瞄着：“欸，要不要我替你解决了？”
　　　　黎昕实在是被这些无聊的对话给弄懵了，来来去去都是像　“你在干嘛”“你在哪玩呀”“吃饭了吗”“好吃吗”之类的话，想着平时也没有很熟，假如不回复对方还会连发三条来追问……想着这些黎昕直接把手机递给谢晨。
　　　　谢晨接过之后看了几眼对话列表，回了一行字就把手机还了回去。
　　　　黎昕接过一看，只见他回道：请你以后不要再发信息骚扰我男朋友了。
　　　　“噗。”黎昕笑了，“你少造谣。”
　　　　“谁造谣了？”谢晨回头看他，故作不满道，“之前是谁短信给我发什么‘爱你么么哒’的？”
　　　　“那不是……”游戏吗。
　　　　黎昕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晨打断了：“唉，就知道你是个拔吊无情的负心汉呐。”
　　　　“……”黎昕发现最近谢晨有些不对劲，感觉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和自己开着一些暧昧的玩笑，虽然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但是最近画风明显不对。
　　　　“晨晨。”
　　　　“啊？”
　　　　“那个……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不对呢。”
　　　　谢晨似乎意识到什么，忍不住身子一僵：“怎么啦。”
　　　　“你最近干嘛老是撩我。”
　　　　谢晨不敢回头看他：“开玩笑而已，你……你要是介意……”
　　　　他觉得慌了，黎昕还没说话，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他仿佛听到了自己不断放大的心跳声，一时之间觉得很绝望，感觉以后就连口头上占点便宜都不行了。而且他一直都很害怕黎昕像现在这样质问他，似乎下一秒就要跟他说，谢晨，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有点不正常……
　　　　他坐了起来，手指还在小说的页面慌乱地滑动着，却什么都看不进去，他甚至有点想哭，又怕被发现，只能强忍着。都怪自己，这样的玩笑一次两次是适度，多了的确会惹人怀疑。又忍不住怪起黎昕来，要不是他一次次地配合，他也不会一直放纵下去。
　　　　就在谢晨胡思乱想着的时候，黎昕似乎意识到谢晨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情绪有点低落，甚至还远离了自己，不禁有些着急：“欸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谢晨轻声道。
　　　　黎昕发现他似乎总是说错话，但他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想到这里他生怕自己再说下去又把事情搞砸，看着缩在一边的谢晨，他没来由地心软了一下。
　　　　对啊，不就是开玩笑而已吗，还能有什么呢，自己也是想太多了。于是他凑过去勾着谢晨的脖子把人拉回来揉了两下。
　　　　谢晨闭了闭眼，哪有兄弟之间总是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就是因为黎昕一直这样才给了他若有若无的希望，他也以此来欺骗自己，一边贪恋着，一边不让自己深想……
　　　　其实这些只是他们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而已，黎昕没想过长大之后还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也怪他，明明知道却从来不提醒，这么自私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生气啊。
　　　　谢晨突然觉得很累，玩了一天刚刚又发泄过的身体很累，心里更累，想着想着睡意便涌了上来，就连身后的黎昕似乎在小声地说着什么他都听不清了，不知不觉间沉入了梦乡。
　　　　在彻底地睡着之前，他做了一个决定。
　　　　
　　　　第九章
　　　　
　　　　距离毕业旅行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在这几天里谢晨都没有再主动联系过黎昕，黎昕每次从房间的窗口望上去时看到的都是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心里总觉得无比失落。
　　　　他不知道谢晨究竟怎么了，打过去的电话还是会接，短信也依旧会回，然而感觉却变了，他不知道如何形容，但是难得敏锐了一把的直觉却告诉他，就是不一样了。
　　　　而谢晨只是在思考，以后要如何跟黎昕相处，以及要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他其实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和黎昕在一起，只能把这种渴求在小说中发泄出来，用文字来尽量满足自己小小的、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不然他怕在和黎昕接触的时候会按捺不住自己。
　　　　这几天他更文的时候收获了一大票哀号，都在说作者最近遭遇了什么，一反常态连肉渣都没有了。
　　　　其实他只是把最近的迷茫写了进去，想看看读者们有没有什么建议可以给他提一下。
　　　　本来他开文的初衷只是想记录一些童年的趣事和大学前的经历，用小段子的形式当成日记来写，没想到居然还吸引了不少读者。当时他也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黎昕，读者总是拿他们来开玩笑，说星辰cp好萌什么的，他也不置可否，还是一如既往地照实记录他的生活。
　　　　后来是在一次更新后，他看了有位读者写的长评，里面详细地分析了主角谢晨的心理，并举了很多例子来论证谢晨喜欢黎昕的可能性，他原本是当作普通文评来看的，看到后面才不由地重视起来，他发现读者揣测的很多心理活动他真的都有过。当时他把那篇长评保存下来，之后好几天里都在反复地看，期间失措过、挣扎过……最后却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后来他把小段子的坑填完了，结局是主角谢晨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和竹马黎昕表白后两人便开始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之后他又另开了一篇重口的肉文开起了车，现在就是这辆车两天没加油，而且快翻车了。
　　　　他其实早就有了耽美的概念，初中的时候在妹妹房间发现了耽美漫画，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有些写得很好的耽美小说他也会找来看，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腐而已，没想到其实根本就是弯的。
　　　　想到这里，谢晨不由自嘲地笑了一下。
　　　　读者们看到主角冷战了，建议“谢晨”主动找“黎昕”把话说清楚。
　　　　他知道冷战有多煎熬，但是暗恋了黎昕这么久，心塞的感觉他早就习惯了。只是想到黎昕这几天伏低做小的样子又有些不落忍，他有什么错呢？被同性喜欢上已经很倒霉了，还要忍受着他阴阳怪气的样子。
　　　　谢晨有时候都讨厌自己，情绪化还老是喜欢想太多，他一直把它归结为文科生的通病，直到现在他才愿意承认——就是自己性格有问题。
　　　　现在他想通了，决定大气一把。
　　　　黎昕接到谢晨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出门，一看来电显示差点手滑摁了挂断，接起电话的时候语气里是难掩的欣喜：“晨晨！”
　　　　“哥，你现在有空吗？”
　　　　“有！”
　　　　“出来吧，我请你吃饭。”
　　　　“好，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
　　　　“不用了，楼下等吧。”
　　　　谢母和妹妹出去逛街了因此家里只有谢晨一个人，等他换好衣服之后一开门就看见有个黑影靠在自家门边，他吓了一大跳，声控灯亮起后他才发现原来是黎昕。
　　　　“不是说在楼下等吗？”
　　　　黎昕挠挠头：“其实我本来就想来找你，你打来的时候我刚出门。”
　　　　感觉到黎昕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的目光，谢晨更不自在了：“那啥，其实我这几天……”说着，谢晨故意停顿了一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了？”黎昕肃然，感觉有种看柯南的时候凶手要被揪出来了的紧张感。
　　　　“大姨夫来了。”说完谢晨快步走进了电梯。
　　　　黎昕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跟进去。
　　　　“大、大姨夫？”
　　　　“嗯，欲求不满，内分泌紊乱。”谢晨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黎昕感觉到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放下心来的同时忍不住偷偷看向谢晨的某处。
　　　　“咳咳，”谢晨有点吃不消，忍不住想夹紧腿，“瞎瞄什么呢臭流氓。”
　　　　过了一会儿电梯到了，开门前黎昕一本正经道：“不是男朋友么？”
　　　　“……”谢晨出电梯前丢下一句，“分手吧。”
　　　　然后就跑了。
　　　　在他下定决心想把话说清楚的时候，就再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了。
　　　　黎昕没有多想，追上去习惯性地勾住谢晨的肩膀：“我错了。”
　　　　“想吃什么？”谢晨转移了话题。
　　　　黎昕认真地思索起来，结果最后却丢出了两个字：“随便。”
　　　　谢晨突然想打人。
　　　　最后他们去了一家平时经常去的餐厅，点完菜之后谢晨掏出手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黎昕一脸莫名：“你干嘛？”
　　　　“准备查分啊，你不会忘了吧？！”
　　　　黎昕闻言也赶紧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发现还有两分钟，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欸对了！”
　　　　“咋。”
　　　　“就是那天你给我回了那条短信之后，林薇薇真的没再找我了。”
　　　　“……”谢晨沉默了一会儿才想起黎昕说的是哪件事，他一直刻意不去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当时的应对不够机智。
　　　　不过他现在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嗯这都是在实践中反复锤炼出来的真理，当然有用。”
　　　　“欸？！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黎昕一脸“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的表情看着他。
　　　　“不过我一般都是回‘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黎昕真不愧为正直青年的优秀代表。
　　　　“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好的。”
　　　　黎昕以为他又在开玩笑。
　　　　谢晨对待别人的追求一向都是快刀斩乱麻，有时候他不禁想，是不是就是因为平时欠下了太多情债才会让他遇上黎昕这么大一个劫数呢？
　　　　天道好轮回啊。
　　　　其实他也宁愿黎昕这样对他，但是他知道黎昕不会的，他一定是先吓一跳，然后开始劝他，最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他继续做兄弟，只是不敢再肆无忌惮地和他开玩笑了，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觉得尴尬。
　　　　黎昕对他太好了，但是这种好对他来说就像一把软刀子，磨得他生疼。
　　　　查分时间一到，页面就卡住了，谢晨刷了半天都进不去，一向不在意考试分数的他终于少有地紧张起来。
　　　　“你进去了吗？！”谢晨问道。
　　　　“还没，你呢？”
　　　　“进不去！！！”话音刚落谢晨就看见页面跳转了一下，不由屏住呼吸。在看到分数的时候他顿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语无伦次起来，“那个……我、不是……怎么会这样啊？！”
　　　　黎昕担忧地看着他：“查到了吗？多少分？”
　　　　谢晨紧紧地攥着黎昕的一只手，说不出话来，只把手机递到他面前——669！
　　　　黎昕一看，反应过来之后笑了：“考得很好啊！”他觉得比自己考得好还开心。
　　　　“嗯！”谢晨激动得不住点头，“从来没考过这么高！比模拟考的时候还高了将近一百分呢！”
　　　　黎昕此时也觉得很兴奋，甚至一下子忘了自己的分数还没刷出来，最后还是谢晨拿过他的手机帮他看的：“你的也出来了！697！！”
　　　　结果黎昕看完只是淡淡地笑着，情绪甚至没有刚刚那么激烈。
　　　　“欸！你这什么表情啊，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呢？！”
　　　　谢晨看了下黎昕的单科成绩，基本都接近满分，尤其是语文分数，让他大为震惊：“欸你的语文居然上了120耶！”
　　　　“嗯，考前摸了你两下，分数就上去了。”
　　　　谢晨闻言顿时有点脸红：“什么叫摸了我两下，你怎么这么猥琐呢？我数学逆袭了是不是也多亏和你睡了一觉啊？！”说完自己都愣了，查完分数太激动，把之前说好的不乱开玩笑的想法丢到了脑后。
　　　　然而黎昕一点都没介意，居然还很认同地点了点头：“嗯。”
　　　　谢晨难得地招架不住，抓起一边的菜单塞进黎昕怀里：多点两个菜，庆祝一下！”
　　　　吃完饭散步的时候谢晨问黎昕是不是确定报帝都大学了，黎昕点了点头说“嗯”。
　　　　帝都大学是全国排名第一的理工类院校，按照去年的录取分数线来推断，今年谢晨的分数勉强能够得上录取线。但是他却不会报帝大，如果要跟着去帝都的话他会选帝大隔壁的菁华大学，因为那才是致力于文科的大学。两所学校中间只隔着一条马路，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因此多年来一直相爱相杀。菁大在谢晨心目中曾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而如今，他却似乎伸伸手就能摸到校门了，于是他把和黎昕摊牌的打算先放到了一边，回家研究报考指南去了。
　　　　谢晨给谢父留了个言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分数以及打算，随后又给班主任发了个信息。
　　　　谢晨：老师，我考了669！
　　　　班大大：恭喜！你是班长吗？
　　　　看到这个回复谢晨愣了一下，原来老班没有存他的手机啊……而且他考得比平时好太多，以至于被错认成了班长。
　　　　于是他淡淡地回道：老师，我是谢晨。
　　　　突然感觉扬眉吐气！
　　　　班大大：恭喜！你考得真好！
　　　　谢晨：谢谢老师~
　　　　晚上谢母和谢茵回家听说了之后，谢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示，只说：“嗯，考得不错。”
　　　　谢晨已经习惯了，还来不及失落就在谢茵“哥你真厉害”的崇拜声中回了房间。
　　　　其实谢晨还沉浸在对分数的不可置信当中，直到睡觉前整个人都还是飘着的，他反反复复地又查了很多次分数，生怕查错了，这个分数其实是别的同名考生的。
　　　　直到第二天回校拿了成绩单才终于真正踏实下来。
　　　　
　　　　第十章
　　　　
　　　　谢晨在填报完志愿之后飞了一趟帝都。谢父在国外忙了好几个月生意，终于有空回国一趟，说谢晨开学的时候他估计就不在国内了，趁着现在有空刚好可以陪他去踩踩点。
　　　　谢晨超了菁大录取分数线十几分，但保险起见第一志愿意以外他报的也都是帝都的大学。于是如无意外谢晨未来四年的大学生涯就要在帝都度过了，因此也没有觉得谢父太夸张。
　　　　谢父和谢母在两年前就离了婚，和平分手。因为谢父常年在国外忙生意，谢母不愿意跟着出去，要在国内照顾父母和孩子，夫妻俩聚少离多。谢母一向有主见，年轻的时候是县里唯一一个考到大城市的女大学生，毕业后孤身一人到S市工作时才认识了谢父。两人结婚之后，她帮着谢父把生意打理得红红火火，却在怀了谢晨之后渐渐安下心来回归家庭做了全职主妇。等到谢晨上了高中，谢父的公司成功在国外上市，国内的业务也渐渐向海外拓展，于是谢父一年也就回国两次，谢母说他们的追求已经不同了，无谓再绑着彼此，于是提出离婚。当时问孩子们的意见看他们愿意跟着谁，谢晨当时心情很复杂，就说随便。于是谢母决定孩子一人一个，因为谢晨是男孩子，以后说不定要继承谢父的事业，就让谢晨跟了谢父。
　　　　话虽是这么说，当时谢晨已经上了高三，怕影响他复习就还是让他住在家里，等高考结束之后谢晨想去哪里谢母都不管了，说是成年之后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决定。
　　　　在那之后谢晨就觉得家里的气氛变了，虽然谢母对他还是像原来那样，但他觉得在家时的归属感突然消失了，有点无所适从。于是他总是找借口往黎昕家跑，后来发觉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就去得更勤了。
　　　　黎母大概也知道他们家的事，因为他感觉到每次去找黎昕的时候只要黎母在家就总是对他嘘寒问暖的，谢晨在这方面一直很敏感，他能感受到黎母对他的关心都是发自真情实意，黎昕这一点大概是遗传了黎母，待人一向都很真诚。
　　　　对此，谢晨心怀感激，所以他从来就没想过把黎昕带到歪路上，尽管这样，他在面对黎母的时候还是有着小小的负罪感。
　　　　在菁大逛了一圈之后谢晨又拉着谢父去帝大也绕了一圈，拍了很多照片打算晚上发给黎昕看。
　　　　“晨晨，你对黎家小子比对我还好，爸爸吃醋了。”谢父打趣道。
　　　　“爸，我最爱的还是你，他只能排第二。”谢晨赶紧凑过去讨好谢父。
　　　　“哎哟，第二啊，你妈妈和你妹妹呢？”
　　　　谢晨顿时沉默了。谢父叹了口气：“都怪我……”
　　　　虽然谢父常年在国外，父子俩聊天都隔着时差，但他还是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儿子近两年的变化。小的时候谢晨活泼又开朗，虽然因为长得漂亮经常被错认成女孩子却成天上蹿下跳，皮得不行，性格还是和正常男孩子的别无二致。然而上了高中之后大概是感觉到了家里的变化开始变得敏感，后来甚至沉默了很多，连叛逆期都没有过，这让谢父既欣慰又心疼。远隔重洋，再真切的关心都显得苍白，谢父只能靠不断地给他打钱来弥补。
　　　　然而由于谢晨未成年，开不了银行卡，钱就都转到了谢母那里。谢晨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听谢父说了之后去问谢母，谢母说那是他以后上大学的学费，先帮他存着。
　　　　谢晨也没说什么，他和谢母的交流越来越少，平时有事都和黎昕说，有些不好说的就憋在心里，或者写进文里发泄出来。等他意识到自己这样不是很好的时候也已经养成习惯了。
　　　　谢父和谢晨在帝都待了一个星期，临走前他把谢晨带到了菁大附近的一个小区里。
　　　　谢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爸拿钥匙开了一户人家的门，然后把钥匙交到他手里：“这是爸爸给你的毕业礼物。”
　　　　谢晨下意识地推拒：“这……这太贵重了。”
　　　　甚至连贵重都不足以形容，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帝都，甚至还是学区房。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爸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犹豫了一下，谢晨最终还是点点头：“嗯。”
　　　　其实他还是对生活充满了感激，尽管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但依然有人爱他，不愁吃不愁穿，这样已经很好了。
　　　　在机场吃完晚饭父子俩就分道扬镳了，谢父飞去米国，谢晨飞回S市。
　　　　四个小时之后谢晨到了家，谢母已经睡了，谢晨看谢茵房间还亮着灯，敲了敲门之后走了进去。
　　　　“还没睡？”
　　　　十二点了，谢茵还在打游戏。
　　　　“哥你回来啦！”谢茵头也不回地继续大杀四方，“等我打完这个本！”
　　　　谢茵小了谢晨四岁，从小就跟在谢晨后面调皮捣蛋，作为家里的老幺又是女孩子一直被捧着长大，但是在谢母的教育下她并没有养成骄纵的性子，有时候反而比谢晨还糙。父母的离异也没有对她造成多大影响，但谢晨还是怕她变得跟自己一样，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出很轻松的样子，每次谢茵遇到不高兴的事时还会开解她，亦兄亦父。
　　　　“这是爸让我给你带的。”谢晨递给她一个大袋子。
　　　　“哇，有礼物！”一听到有礼物谢茵更加斗志激昂，加快速度推倒了BOSS分完了装备就赶紧退掉了游戏，转过身拎起袋子一看，“天哪！又是原文书！”
　　　　看着谢茵痛苦地哀号，谢晨笑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哥，你帮我看两本好不好？”谢茵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做出“拜托拜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