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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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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唐森的神情,徐麟一方面有些放心,可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了,唐森大概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来处,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暴露了身份,是大忌,希望唐森能遵守诺言吧,毕竟是异国他乡的中国人,而且他可能还是晏冷的一个弟弟,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杀他灭口。
徐麟一目不错地盯着唐森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既然你已经猜到,我就直说,我要这座村庄黑*道扛把子的位置和行动轨迹,剩下的事,就不是你能参与的了。”
“没问题,我在这儿也算有些能耐,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不能知道的,我绝对不问。”唐森答应得很痛快,却又是话锋一转,“但是,我想知道你回去以后,任务报告会怎么写?!”
“照实写。”
“我已经答应了你不说出去一个字,你还要照实写?我可是知道你们的规矩,暴露了身份,可是要背大过的,你真的还要照实写?”
“你答应只是你的事,任务中发生的事,我不会多写一句话,也不会少写一个字,不管你有什么企图,我都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这下,唐森脸上才又浮现出笑意,向身后的沙发上一靠,整个身体忽然处于一个完全放松的状态,“你的事,和小爷有什么相干?想让小爷求你办事,下辈子吧!”
唐森将手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笑得肆意畅快,而徐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明明他什么都没有答应。
其实唐森并不是要徐麟隐瞒什么,相反,他正是怕徐麟隐瞒,隐瞒他的存在。他的确是一个热血纯种的中国人,可对于他来说,如果能有一个不错的履历,虽然不大,但如果他操作得当的话,下个月,他就不会再出现在俄罗斯这片鸟不生蛋的地方了。
家族让他来俄罗斯的项目早就可以完成了,只是他迟迟没有收尾,为的就是等一个时机,让他的俄罗斯之行变得毫无瑕疵,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徐老三,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毕竟,我是一个中国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回 答应
说实话,徐麟并不是很相信唐森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他们都没有知道彼此的身份的话,这句话的可信度可是要高上很多了。两个人原本称兄道弟的他乡遇故知,在知道了彼此的身份之后,变得有些尴尬和防备。
“你今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给你东西。”唐森指了指楼上,对徐麟说道。
“不了,今天晚上我还有事要办,明天我来找你。”徐麟意料之中地拒绝了。
“上午九点?”
“可以。”
说完这句话后,徐麟就起身要离开,却被唐森一把拉住,惊得徐麟差点没把他直接给甩出去。
“我说过,我是个中国人,我会帮你。”
徐麟转过身,“我也说过,我有事要办。”
可唐森的手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紧紧地抓着徐麟的手腕不放,在将要把徐麟逼急了直接挣脱的时候——
“徐老三,你当我叫你一声哥是白叫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
“住下来。”
“……不行。”徐麟还是拒绝了,如果是刚才的唐森的话,他大概会直接住下来,可现在双方都已经摊牌,再加上唐森之前的试探,他实在再也无法将唐森当做是自己人,作为北刃的一员,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安全交给一个不信任的人手里,就像北刃因为出了内奸,宁肯让任务变得艰难十倍,也不能让自己的背后站着别人的刀。
最后徐麟还是直接走了出去,而外面的莫斯科已经开始下雪了,鹅毛大雪,烈风夹杂着冰碴子一起向脸上刮去。
徐麟看着街上的人都顶着这场大风捂紧了衣领走着,徐麟一张东方面孔在这场大雪中看不真切,低到快零下四十度的温度,他却依旧慢慢地走着。
刚才,他确实只是扯了个谎,今天的他本就没有什么事要办,他只是不能再待在那里了。反正只是要离开,之后等到明天早上九点去找唐森,拿到资料,他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到任务当中了,现在,无处可去,风雪中也便这样吧。
第二天九点,徐麟去到了昨天的地方,找到了唐森,没有他意料之中的插曲,拿到了一份十分详尽的资料。没有说一句话,拿到了资料就走,完全不想再和唐森有一点点多余的牵扯。
看着资料,徐麟眉头皱得越来越深,竟然是黑拳,这可就不太好办了,一般来说,在俄罗斯,黑拳的场子是非常之多的,可每一个场子都有所牵扯,势力盘根错节。
这样的话,他一个外人,很难插手其中,如果这时候有一个内部的人接应的话……徐麟第一个就想到了唐森,可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被他否决了。
明明他应该以任务为先,可一想到昨天唐森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就觉得一阵渗人,即便他们都和晏冷认识,即便唐森是这个村庄里唯一的一个中国人,可他本能的不想和唐森有过多的交集,因为唐森这样的人代表这一个词,叫做麻烦。
可你不找麻烦,麻烦却找上你。
“!#¥%&;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两个俄罗斯人突然把徐麟堵在了村子的一个柴禾堆旁边,说的话,徐麟半个字也听不懂。
真他妈麻烦!
徐麟在心里暗骂一句,不管怎么样,他总不能束手待毙吧,可问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招惹上了这帮人,可他问不出来,对方就算真的回答了,他也听不明白,简直让他一阵抓心挠肝的感觉。
没等徐麟仔细地去猜那几个还算有些熟悉的单词的意思,两个俄罗斯壮汉瞬间朝着他扑了过来,不像是大开大合的武术格斗,瞧着这晃着膀子的架势,倒像是……camo3aщnta6e3opyжnn桑博!
桑博是俄罗斯受众最广,也是最有名的格斗术,而它的俄语含义就是,徒手格斗术,sambo!
没让徐麟久等,果然这两人上来就是桑博里面最有名的摔跤法,似乎是想要瞬间将他抱住,用体重和力量的优势,直接将他击垮。
徐麟看着两边无比狭窄的巷子,没多想,“蹭蹭蹭”地蹬墙借力,迅速攀上了高墙,只是高墙两边迅速深处了两个铁蒺藜,差点把他的肋骨给掏出来。
徐麟现在是上下维谷,高墙后面不知道藏着多少敌人,刚才匆匆一瞥之下,就能看见有一堆铁蒺藜朝他袭来,而下面,有两个精通桑博的俄罗斯壮汉,这实在是让他心急如焚。
不知道上了多少次战场、和死神多少次擦肩的他早已无惧了生死,可他还没有完成任务。
徐麟一直坚持一个信念,不管他是生还是死,不管他是九死一生还是肠穿肚烂,他都必须完成任务,甚至在死亡的前一秒。他一生所面对的敌人比现在多的有之,比现在阵仗大的也不是没有,可现在真的让他有些绝望,因为他只有孑然一身孤身一人,他无法用自己的牺牲换取任务的完成,他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生命掩护战友的进攻甚至是撤退,如果他真的死在了这个莫斯科的一个小小的村庄里,他才真的是永不瞑目,毫无价值。
徐麟一咬牙,拼了命地从高墙上往前冲,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下面朝他飞来的铁蒺藜,不去管一道道风声从他的耳边响起,他只是拼了命地往前跑,他知道,自己必须逃出去,必须活下去,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死!
电光火石之间,徐麟心思电转,他说出了几个音节,可就是这几个音节,让一切进攻都停止了。
tayhcehдoвckar?!
这个音节是一个人的名字,而就是这个人的名字,让所有人的进攻停了下来,这个几乎挖空了徐麟的大脑才想出来的名字如果翻译成中文的话,其实是,唐森。
徐麟也停下了脚步,竟然真的是唐森,他还真的是不辜负他的怀疑啊。
“啪啪啪!”一阵掌声突然想起,一个人影从前面的巷子口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微笑,不是唐森又是何人?!
“唐森,你到底要干什么?!”徐麟怒了,这个人就在昨天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个中国人,不会出卖他,会帮助他的,在今天早上,还发誓自己会保守秘密,会倾囊相助,可现在呢?派人来围剿他,他差点死在这巷子里,然后他堂而皇之地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一点羞愧的神色,眼睛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这可真是他小看他了。
“怎么气性这么大?徐三哥,你不是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呢吗?不是一根头发也没有少吗?”唐森的脸上依然满是笑意,他必须要参与进来,而且不能是一个可以被忽略,功劳可以被抢走的配角,他必须要和他们一起走到最后,这份功劳,必须有他一份。他已经在俄罗斯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待了太久了,也是时候该让他回去享享福了。
“唐森,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过了,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打乱你的计划,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如果你答应了,我可以把我这两年发展的所有力量都交给你用,或者说,交给你们用。”
这个条件足够诱人,徐麟也不禁迟疑了一下,“什么要求?”
“我要参与进这次任务当中来。”
“这不可能。”
“为什么?”
“这次任务是绝对保密的存在,不能透露给外人。”
“不能透露给外人?绝对保密?呵呵,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要是说对了你们的任务,那你就让我参与进来,之前的条件不变,我手下的力量任你用,钱管够,人管够,要什么,我给什么。如果我说错了,那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就此打住不提,怎么样?”
徐麟还是迟疑,他知道,像唐森这种人是不会无的放矢的,可现在这样的局面,任务永远都是第一位,能够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么样,先摆脱唐森再说。
“好。”
“好!答应了就好!”好像在怕徐麟反悔一样,徐麟话音刚落,唐森就接口了过去,不让唐森有一丁点反悔的机会。
“如果你猜错了,那你可要信守承诺,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也不要再逼我让你加入。”
“一言为定。”唐森可是信心满满,因为他可不像是徐麟说的那样是靠猜的,他可是真真正正地知道他们这次任务的内容,所以,他根本就是在进行一场没有可能输的打赌。
“黑寡妇。”
徐麟随着唐森的口中吐出这三个字,心中瞬间一惊,纵然他没有将心中的惊讶喊出来,可他脸上的神情却是将心中的惊讶表露无遗。
为什么唐森会知道?
难道他们北刃当中真的有内奸吗?
内奸到底是谁?
内奸就是透露消息给唐森的这一个吗?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透露消息给唐森的这个人会是晏冷吗?
一瞬间,徐麟的心中充斥了各种各样的想法,而最后,他开始偏向于最后一种,有内奸,晏冷就是透露消息个唐森的这个人,但晏冷应该不是内奸,不过也有这个可能,因为他有可能是欲擒故纵。
其实徐麟的逻辑没有任何错误,因为确实有众多的证据都指向了晏冷,昨天的时候,唐森还想要从他的嘴里将他们这次的任务套出来,而今天早上他却已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目送着他离开的时候也是笑意深沉,仿佛若有所指,而现在,敢和他来打赌,再加上他和晏冷之间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而且,在晏冷揭穿了有内奸这个事实之后,只有晏冷和队长张北歌知道他们的任务分配,而且,如果他在出来的时候的那一瞬间没有听错的话,晏冷是有监察职能的,也就是说,晏冷现在很有可能就在他的这块区域上,藏身在某个地方,悄悄地观察着他。
“徐三哥,你可是要反悔吗?”
唐森将了徐麟一军。
徐麟沉默了。
这不是他个人的得失,而是关系到战友的仇,国家的和平,甚至还有两国邦交的大事,他虽然和唐森打了这个赌,可他真的没想过要答应。可他又是个男人,一口唾沫一根钉,让他把话咽回去,说反悔这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所以,最后徐麟只是沉默。
“徐三哥,其实让我加入进来,只不过是能让你快点完成任务而已,你的功劳,我不会抢,而且,我也不要求你隐瞒什么,你不是说过吗,你会一字不漏地交代这次任务的过程。”唐森看准徐麟正在挣扎,准备继续把他心里的裂缝拉大,“再说了,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这么防备我,其实说破大天,我也是一个根红苗正的红三代,是一个爱国的中国人。而且我也看过那份资料,你想要做什么我也猜到了一些,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要怎么进去?”
徐麟沉默,就像唐森看出来的那样,他的确在自我纠结,他很挣扎。
“徐三哥,难道,你不想完成这次任务了吗?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吧。”唐森的最后一剂猛药彻底击中徐麟的心脏,先礼后兵,再兵再礼,徐麟终于松口了。
“我不会反悔,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你要以父母的名义发誓,不能在这次任务中,做有所国家的事。”
“我答应。”
“第二,我要知道,是谁透露给你的消息。”
唐森沉默了,他无法出卖这个人,可他又不能放弃参与进这次任务的机会,徐麟好不容易才松口,他要怎么办才好?最后一咬牙,唐森还是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回 蛇影
唐森说出了一个名字,徐麟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我知道了。”他的语气很复杂,得知自己被可以交托后背的战友出卖,该是一种寻常人无法理解的痛楚,毕竟后背中刀,不是最无能的耻辱,就是最不堪回首的伤痛。
“我想知道,我这种人,在他心里,到底值个什么样的价码。”明知道不得不相信,可他还是不能明白,对于这个人来说,他为什么要出卖他,难道还有什么能够诱惑得到他的价码吗?在此之前,他从来都不敢相信,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自己的战友出卖,而那个人竟然会是他。
“……这件事其实不关他的事,他也有难言的苦衷。”唐森自己也很难想象,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为他说话。
“难言的苦衷?呵呵,我不知道,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能让他出卖我。”徐麟的心里显然不如他面上露出来的那样平静,试想,当你突然发现你被人家扒得连皮都不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战友把你出卖了,谁心里会好受。
“……你不是他,你不能明白……徐三哥,无论如何,请你相信,他不是真的要出卖你,他并不知道你在我这里,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是无可奈何……我其实不该向着他说话,可我也只是抛开了我和他的关系,说一句不为本心的公道话。”唐森其实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替他开脱,就算是被徐麟误会,又和他有什么相干?可他还是说了,甚至为了他,放低了姿态,软了语气,毕竟是血缘至亲,何苦来由!
“……你是说,他并不知道你用这些来威胁我?”
“是。”
徐麟面色稍缓,如果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只能算是所托非人的泄密,虽然这在北刃当中是大错,甚至有可能是要上军事法庭,可这与他便无关紧要了,甚至,他还要为他求情,因为他没有背叛,他们依旧是生死兄弟。
“你现在还能再联系得到他吗?”
唐森摇摇头,“我根本就联系不到他,之前也是他路过我这里的时候来看看我,毕竟我来俄罗斯已经两年多了,对于他来说,我几乎就算得上是失联了。”说到这儿的时候,唐森的神情也有些缓和,想必是想起了那天那人来的时候。
“……你们是亲人?”徐麟本不是会探听别人秘密的人,事实上,除了在任务中打探消息以外,他根本就是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可现在,他却迫切地想要给他找一个理由。
“……说是亲人的话,我们大概是最不像亲人的亲人了。”唐森语气很复杂,可这么多年过来,他也需要一个可以聆听的人,他的心中挤压了多年的纠结也需要一个出口,“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他是我大哥,同父异母的大哥,可事实上,这么多年里面,我和他说过的话不超过一百句,是不是很悲哀?”
听见这句话,徐麟其实已经有些后悔去探听这些事情,因为在他听到了同父异母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想象到,这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而他唐森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他已经不想听下去了。
可一旦开始,哪里会随随便便地结束,唐森继续说,“其实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我六岁,他十一岁的时候,那是他第一次来我家,或许对于他来说,这只能称得上是来我家,而不能说‘回家’这两个字,因为他在我家活得,连下人都不如。只有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想来唐家,他也不像那些人说的那样,贪图唐家的财产和身份,他其实是为了他的母亲,而我恨他,也是因为他的母亲。”
唐森一点一点地讲述着他和那个人的曾经,听在徐麟的耳朵里,只觉得心酸。
徐麟是个孤儿,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就渴望着亲情。长大后,他去了孤儿院,他想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抛弃,还是父母出事被扔进孤儿院的,可等到他回到孤儿院的时候,院长已经去世了,原来的那些阿姨也不知所踪了。再后来,他让北刃里的黑子入侵了他们那里的电脑,查到了当年那所孤儿院的资料。所以,当他难得地有了一个假期的时候,他就要赶回去,一点一点地寻找着当年的真相。
其实,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也已经成为了人中龙凤,全中国军人当中的佼佼者,身上全然都是军功章,让人只要瞥一眼,都觉得望而生畏。可他依旧心有不甘,当年的真相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召唤着他来打开,可他一边伸出手去,一边又心有窃窃,生怕真相是他一直以来害怕的那样。
很多人以为,他无坚不摧,他足够强硬,是啊,他是人们说的硬汉的样子,他有着钢筋铁骨,他不畏炮弹,不惧刀枪,就算在身上开了个洞也只当做被大一点的虫子咬了一口,只有心是钢铁之躯之中唯一的血肉破绽,可就是这唯一的破绽,让他在每找到一个当年的关系人的时候,心脏都是无法遏制的狂跳,而当找到当年的一点真相却又无法揭开谜底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是止不住的失望和轻松。
这么多年以来,他都在自欺欺人。
其实,他最怕听见的就是“血缘”、“亲人”这些字眼,每听见一个字,都像是无数根钢针反反复复地穿过他的心脏,呼吸都忽然变得滞涩,他不敢去听,不敢去看,只有他自己知道,脸上的笑从来都只是表演和面具,这么多年,他的心上就像压了一块无比沉重的大石,他只能不停地去演戏,而今天,听着唐森不停地说着他和那个人之间的事,他觉得就像是自己的心上的疤被一点点地揭开,带着丝丝的鲜血粘连,让他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恐惧,好像自己的秘密在别人面前已经无所遁形,虽然说的并不是他的故事。
“如果你是京城人,你大概就会听说过,十年前,唐家一夜之间,封锁了有关那件事的所有的信息,所有企图披露这件事的报社都是人去楼空,因为这件事对于整个唐家来说,都是一个不能提起的伤疤。
十四年前,我六岁,他十一岁,他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我又多了一个哥哥。在家里,我是最小的……这件事我没有骗你,我在家中确实排行老三,而我上面的两个哥哥都很惯着我,所以,当我得知我又多了一个哥哥的时候,我真的是高兴的,哪怕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四年的时间,我们都过得很好,或者说,我过得很好,因为他真的很照顾我,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可在我十岁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模样。他的妈妈害死了我的妈妈,然后,我亲眼看着她在所有人面前抹了脖子,再之后,我再也没叫过他哥。
与其说恨他,不如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他一直都很照顾我,从小到大。他刚来我家的时候,冷得就像一块冰,到处都透露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可只有我,每天缠着他不放,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像个小跟屁虫。后来,他开始跟我说话,脸上也开始有了笑容,虽然和其他人的关系还是那么僵,可为了我,他肯向父亲低头……这么多年了,我想,他大概还是当初的样子,一样地冷淡。”唐森笑笑,看着徐麟点了点头,笑容更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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