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很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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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莫把视线转向黎昕，看见他的表情后，自己的表情也变得不好。
　　“昕儿他比较害羞，小涵你就别逗他了。”
　　“我哪有逗他。黎昕，你看楚莫对你这么好，人又帅又温柔，你赶紧的，不然这么好的小攻被人抢走了有你哭的。楚莫，赶紧给黎昕求婚。”
　　楚莫发现黎昕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想阻止陆熠涵别在说下去。黎昕却忽然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
　　“不用了！”黎昕下意识地挥开楚莫的手，陆熠涵立刻觉得两人气氛不对。
　　“算了，我陪黎昕去吧。楚莫，你和宁彩聊聊，他是负责你的作品的插画师。”陆熠涵站起来，扶着黎昕出了包间。楚莫坐下来，对宁彩抱歉地笑笑。
　　“黎先……黎昕他，身体不好？”
　　“嗯。他有心脏病，不能受太大刺激。”
　　“难怪你看他的眼神那么心疼，你一定觉得很难过吧。”
　　“昕儿很要强，不喜欢别人因为他的病就处处让着他。他不想别人把他当弱者，有的时候，我对他太好，他反而会觉得有压力。他总是觉得，我对他的关心，掺杂了同情。”
　　“《温柔以歌》那部作品，其实是写的你和他的故事吧。黎昕有你这么温柔的人在身边，他应该很幸福。”
　　“也许吧！你呢？你能看懂我的小说，说明你心里也有那样一个人吧。你和他的故事呢？是怎么样的？”
　　宁彩摇了摇头，垂下眼眸。
　　“我和他没有故事。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动情，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
　　“那为什么不告诉他？告诉他还有机会不是吗？”
　　“他心里已经有人了。我说了，也许就得离开他了。”
　　楚莫忽然沉默，像是懂得宁彩的心情一样。是啊，如果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他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吧。
　　“宁彩，希望你能幸福。”
　　“你也是。”
　　陆熠涵和黎昕回来的时候，宁彩已经先走了，陆熠涵也因为萧梵的电话而先离开了。楚莫起身去结账，黎昕坐在位置上，他看见宁彩的座位上落下了什么东西，他将那张折好的画纸捡了起来。一打开，看见上面的人，他愣了好久。
　　楚莫回来的时候，他把画稿藏在了身后。
　　“昕儿，走吧。”
　　楚莫走过去扶黎昕，黎昕却忽然对他说：“莫，我们分手好不好？你知道我心里有别人，再这么下去对你不公平。”
　　楚莫愣住，然后悲伤地笑了。
　　“好，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管你能不能再回到那个人身边，你都不准伤害自己。如果你累了，就回到我身边来。”
　　“莫……谢谢你！”黎昕站起身，感激地望着楚莫，然后闭上眼睛，主动送上自己的吻。不管他做什么，楚莫都不可能拒绝他，就像现在，他也不能拒绝。
　　就当作是吻别吧，即使我是那么舍不得放你走。
　
　　

　　☆、第七十三章　　【弥补】

　　宁彩从咖啡厅出来，站在十字路口，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见过别人的幸福之后，才深深感觉到自己的不幸。
　　他抬头，看见街头的大屏幕上放着冷皇熙巨幅海报，心里空落落的。他为何要挑那么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去爱，自己选了条最难走的路，即使摔断了腿又能怪谁。
　　宁彩再一次去了小楼，他有想要拿走的东西，所以必须回去碰碰运气。他站在门口，按了两声门铃就有人来开门，宁彩以为出来开门的会是纪寒棋或是冷纪山，然而来开门的，却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男生，穿着白大褂。
　　“你好，请问你是……这里不是冷纪山先生的家吗？”
　　“你是他的儿子？进来吧，他在呢。”男生让开身子，让宁彩进来。
　　宁彩一进屋，来开门的人就出去了，宁彩看见冷纪山坐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他见沙发边上放着薄毯，他走过去拿起毛毯替冷纪山盖上。
　　“我不是说了叫你走……”冷纪山抓着宁彩的手，厌烦地睁开眼。看见是宁彩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小彩！”
　　“冷叔叔，对不起。我消失了这么久都没告诉您。”
　　冷纪山听到宁彩的声音，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坐起来，拉着宁彩的手看了又看。
　　“小彩，你回来了。你这么久都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宁彩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
　　“我去了朋友家里，抱歉让您担心了。”
　　“没事，只要你回来就好。饿不饿，要不要让寒棋准备些吃的过来？”
　　“不用了冷叔叔，我一会儿就走。不用麻烦寒棋哥。”
　　“你要走？”冷纪山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我回来拿行李的。我搬回……皇豫了。”
　　“你说什么？！！”冷纪山一激动，抓住宁彩的手腕，狠狠握住。
　　“冷叔叔……你弄疼我了。”
　　“你要回那个逆子那里？”冷纪山根本不顾宁彩的疼痛，手上越来越用力。
　　“冷叔叔，冷皇熙他是你儿子。你之前帮我，不是也要我和他一起住吗？”
　　“我没有他那样的儿子！！”
　　“冷叔叔，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有怎样的矛盾，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和好。我想让你们和好！”
　　冷纪山看着宁彩真诚的眼神，忽然对他很不下心来。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卷入他们父，子间的争斗中，明明是被害者，却还一心想着要帮加害他的人。该说他笨，还是太善良，这一点竟也和他母亲一样，心不设防。
　　“小彩，我和皇儿之间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就不要管了，好吗？”再继续下去，你会受到伤害的。冷纪山放开宁彩，对他温和地说道。
　　“可是……我不想您将来后悔。”更不想您再伤害那个人了。
　　冷纪山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宁彩本就是个倔强的孩子。他和冷皇熙之间的“恩怨”，不能让宁彩知道，也不能让他因此而受到伤害。冷皇熙恨他他心里很清楚，但是他不允许冷皇熙做出伤害宁彩的事。现在他能做的，也许不是把宁彩硬抢回来，而是默默守护他，等到哪天，他自己到他身边来。
　　“好，你要搬回皇豫住我不反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如果皇儿他欺负了你，你不能瞒着我。如果受了委屈，也不要一个人受着，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宁彩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冷纪山可以对他这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的儿子好。
　　“嗯，我不会的。如果我真的受委屈了，我就告诉冷叔叔，但是冷叔叔您也要答应我，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您也不要再打他了好吗？”
　　冷纪山一愣，他竟然连这个也知道了吗？
　　“你……都知道了？小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宁彩一听忽然笑了，还真是父，子啊，连问的问题都一样。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您这样算不算残忍，也许，您有您自己的苦衷吧。在知道那些之前，我没有资格去评价什么。”
　　“小彩，你真是个好孩子。你父母能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很幸福吧。”冷纪山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宁彩误以为那是冷纪山对他和冷皇熙的关系而感到心痛。他握住冷纪山的手。
　　“冷叔叔，我现在已经没有爸妈了。如果你愿意，我会像儿子一样对您好，孝敬您。”如果可以，冷皇熙亏欠您的，我也想代替他偿还。同时，您欠冷皇熙的，我也想替您弥补。
　　“傻孩子！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叔叔只希望你好，就行了。”
　　“谢谢您。冷叔叔。”
　　冷纪山看着宁彩，心里更是歉疚。他根本不配承受他那一句谢谢，他不过也是自私的人罢了。
　　宁彩拿了行李下来时，纪寒棋已经赶过来等在门外了，他把宁彩送到了皇豫。
　　“宁彩。”
　　“怎么了？寒棋哥？”
　　“你有时间……多去看看少爷吧。”
　　“冷叔叔他……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少爷难得与人亲近，你有时间，可以多去陪陪少爷。”
　　“放心吧，我会的。寒棋哥，你回去吧，我要进去了。”
　　“嗯。进去吧。”
　　纪寒棋看着宁彩进了住宅区，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他分明是有话想对宁彩说，可最后还是打算藏在心里。
　
　　

　　☆、第七十四章　　【生病】

　　【生病】
　　宁彩回到屋子里，心想现在这会儿冷皇熙应该已经出去了，他才敢放心回来。他现在，还是有点无法面对冷皇熙。既觉得尴尬，也觉得难过。
　　把行李搬到楼上，在走廊停下的时候，宁彩忽然想到冷皇熙对他说的话，他把目光投向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究竟那里面的会是什么呢？
　　宁彩站了一会儿，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响声，像是什么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宁彩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没有在意，打开房间门的时候，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宁彩听得真切，那声音正是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的。
　　这一次宁彩不得不引起注意，他放下手中的行李，朝走廊尽头的那房间走去。握住门把的时候，他又犹豫了。冷皇熙说过不准他进去，如果被他知道了，他会不会生气。宁彩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进去了，他不想刚回到他身边又被赶出去。他刚放开手，就听见屋内传来玻璃被砸碎的声音，宁彩一惊，不顾一切猛地一把打开了门。
　　听见有玻璃碎掉的声音时，宁彩以为是有小偷。所以他想也没想就打开门冲了进去。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冲进房间，看到的人，竟是冷皇熙。地上散落的，是一幅幅油画，而冷皇熙的脚边，是几个啤酒瓶，不远处是洒落一地的碎玻璃。而房间的墙上，挂满了画框。房间的厚重窗帘被拉上，屋里基本上透不进光。
　　宁彩说不出看到这一切时他心中的感觉，他一开始是好奇这房间里有什么，然而看到之后，他却觉得压抑。就仿佛是一不小心闯进了灵堂的感觉，这样阴冷的氛围，让他觉得不适，而站在那些画中间的冷皇熙，更是让他感到恐惧，他觉得他现在看到的冷皇熙，是打从心底里透着冰冷，根本不像是伪装。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冷皇熙转过身来，看见一脸震惊的宁彩，他扔掉手里的酒瓶，抬脚像宁彩走去。
　　宁彩转身逃走，听见身后有什么倒地的声音，他停下来，回过头，发现冷皇熙倒在了地上。
　　“冷皇熙！”宁彩又跑回去，他在冷皇熙面前蹲下来，看见冷皇熙的手正在流血，而他的脸色十分苍白。那一刻宁彩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冷皇熙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宁彩推着冷皇熙，看到他的手掌血流不止时，宁彩只能慌乱地用手去捂着。
　　“LEN！”宁彩听到声音，抬头就看见不知怎么会出现的Warren。
　　Warren看到地上的冷皇熙，又看了眼慌张不已的宁彩，他上前一把推开宁彩，宁彩被推到在地，头撞上画框的边角上。
　　“LEN如果有什么事，我绝对不放过你！”Warren对宁彩狠狠地说完，就扶起冷皇熙，把他背下了楼。
　　宁彩额头被撞了个口子正在流血，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爬起来就追了出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真的不知道冷皇熙怎么会受伤，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晕倒。他想追上去给Warren解释，也想跟上去看看冷皇熙的情况，可是等他追出去的时候，Warren已经驱车离开。
　　宁彩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比看到冷皇熙身上那些伤口还要觉得难过，看到冷皇熙手在流血的时候，他都快要窒息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冷皇熙那么脆弱不堪的模样，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宁彩回到屋子里，才想起走廊尽头那间房子。他拿着打扫的工具上了楼去。再一次踏进那个房间时，他已经不觉得恐惧，反而觉得难过，这个房间里关着的，也许就是冷皇熙的所有伤痛和脆弱吧。
　　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那些画的右下角，都写着两个英文字母“LI”，那些画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冷皇熙把他们保存得很好的样子，一看就是特别珍惜的人画的。这个叫LI的人，就是冷皇熙心里那个人了吧。
　　难怪他不让他进来，难怪他从昨晚出去回来之后就不对劲，一直都是他在猜测而已，现在他终于可以肯定，冷皇熙昨晚的种种行为，都是因为这个叫LI的。
　　宁彩把房间打扫了，把倒在地上的画重新整齐排好，他拉开窗帘，阳光投射进来，房间顿时明媚了不少，那些画看起来，甚是美丽。
　　准备出去的时候，宁彩才注意到房间的角落放了一幅用白色布遮挡起来的画，他好奇地走过去，什么样的画要遮起来呢？扯下画布之后，他再次愣住。
　　画上的是冷皇熙，一黑一白相对而立，这个和他在Z大公告栏看到的海报，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是画的，一个是真人拍摄的罢了。
　　看到落款依然是LI的时候，宁彩忽然就明白了。原来，冷皇熙的新专辑讲的，竟是他自己的爱情。原来，他不顾别人眼光也要唱的歌曲，竟是为那个人而写。原来，突然改变主意发专辑的，也是因为那个人回来了。原来，他是那么的在意着那个人。原来，他要他回来，不过是想和那个人斗气而已。
　　天黑以后，宁彩坐在院子里发呆，他想第一时间知道冷皇熙的情况，所以就在屋子外面守着。他想，也许他会等一个晚上也说不定，但是他还是想等下去。可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他站起来跑到大门口，是Warren的车。
　　他看见冷皇熙从车上下来，还穿着医院的病服，手上缠着绷带。他想去问，可是他却不敢上前。Warren跟在冷皇熙的后面，一起走进了院子。看着他们走进，宁彩低下头去，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冷皇熙走到他面前时，停了一会儿，但终究什么也没说，然后进了屋子。Warren经过他时，却停了下来。似有话对他说。
　　“抱歉！”
　　“诶？”宁彩抬起头来，不明白Warren的道歉所为何事。
　　“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很抱歉！”
　　“那个……纪先生，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
　　“LEN晕倒的事。”
　　“哦。那……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晕倒吗？”
　　Warren看向屋子，想着该不该告诉宁彩。
　　“如果不方便说，没关系……”
　　“LEN有自虐倾向！”
　　“你……你说……什么？”宁彩不可置信地看着Warren，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LEN不能喝酒，只要喝了酒，失去意识，他会不自觉地做出一些自虐的行为。”Warren继续解释。
　　“怎……怎么会这样？”他那么强势的人，怎么会因为喝了酒就自虐。所以，他那时看到的伤口，是他自己弄上去的吗？这太可怕了，如果……如果他没有发现他，那他不就……
　　“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想那么做吧。LEN从小就不太会表露自己的情绪，有什么不开心的，他也是一个人承受着。或许是那些伤痛积压太久。”
　　“他……是不是遭遇过什么特别难过的事？除了……除了冷叔叔那样对他。”
　　“董事长给的伤害，或许是根源，但是加重病情也许是……”
　　“什么时候我允许你把这些事告诉别人的？”冷皇熙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不知何时又倒了回来。
　　Warren慌张地转过身去，看见冷皇熙就站在他身后，目光冰冷，看向的却是他身后侧的宁彩。
　　“LEN，对不起我……”
　　冷皇熙快步走到宁彩面前，宁彩想低头，又想起冷皇熙的警告，他目光躲闪，不知该看向哪里才好。
　　他紧张地握着手，冷皇熙看了一眼，伸出手握住。Warren和宁彩都是一惊。
　　“你可以走了。”说完，冷皇熙就牵着宁彩的手进了屋。Warren站在身后看着，他也疑惑了。他都快要猜不透，冷皇熙究竟是怎么想的。
　　冷皇熙把宁彩拉进屋，转身放开他，生气地看这着他，就像是要从宁彩身上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进那个……”
　　“宁彩，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
　　“闭嘴！”
　　冷皇熙怒斥一声，宁彩安静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冷皇熙看他又是一副认错的表情，心情就烦躁起来。他忽然抬起手，把宁彩的头按进自己怀中。
　　“我不是说过，如果我要伤害你，你就躲开。为什么不躲？”
　　宁彩的确是被这一抱给震惊到了，他以为冷皇熙生气的原因是因为他闯进了那个房间。
　　宁彩轻轻推开冷皇熙，终于有勇气敢望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眼神里的那一丝愧疚时，他忽然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无所谓这个男人是不是心里爱着另一个人，无所谓他有没有可能得到他的一点点真心，无所谓他是不是真要伤他到体无完肤，现在，他只想好好爱这个人，不想再看到他悲伤痛苦的模样。
　　眼眶渐渐湿润，他也不再避开，像是要通过对望，告诉冷皇熙他爱着他的事实。
　　宁彩舍不得移开目光，冷皇熙却先移开了。
　　“我又没骂你，你哭什么？”像是见不得宁彩哭似的，冷皇熙转身就要上楼，宁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冷皇熙，我……我……我喜……喜……洗了一些苹果，你要不要吃？不是说病人都……”宁彩憋了半天，结果还是没能说出口，他尴尬地转了话题，冷皇熙看着他，以为他要说什么，听到最后竟莫名有些失望。
　　“不用了。我不吃苹果！我要休息了，不要来打扰我。”
　　“好！”
　　冷皇熙走了几步，又倒回来，他走到宁彩面前。
　　“把你额头上的伤给处理了，你是没痛觉还是是傻子？血都凝固了！”
　　冷皇熙一提醒，宁彩才想起来他撞伤了额头。他用手去摸了一下伤口，才感觉到痛。
　　“我知道了！”
　　“宁彩……”
　　“是……”
　　“下次，不准在我面前哭。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哭。”
　　望着冷皇熙转身而去的背影，宁彩愣在原地。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不应该做的事。居然，差一点就表白了，居然对他流眼泪。
　　他想问冷皇熙有没有事，想知道他伤得怎么样，想问他是不是喝酒了就会自虐，然而冷皇熙那一句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哭，竟让他什么也问不出口。
　
　　

　　☆、第七十五章　　【共餐】

　　宁彩躺在床上根本无法睡着，一闭上眼睛就是上午冷皇熙晕倒在他面前的画面，那样的场景，比看到冷皇熙身上的伤口还要让他惊心。那一刻，就好像再次见证了他父母的死亡一样，也是那样，流着血倒在他的面前。宁彩开了床头灯，坐了起来，他现在是真的不敢闭上眼睛，干脆用别的方式来打发时间。
　　打开抽屉，取出里面的那个盒子，拿出里面的照片来。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幸福的笑着。宁彩轻轻抚着照片上的人，眼泪不自觉地地掉了下来。
　　“爸，妈，对不起，我把你们留给我的项链弄丢了。妈，我去找冷叔叔了，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帮我呢，而且，对我还那么好。冷叔叔和爸妈，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可是……那样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那样对他的儿子呢？爸，如果是你这样对我，我也一定会很难过吧。那个人……身上，心上都是伤呢。我想帮他治好，可是……我没有那个资格呢，能治好他的人，不是我……”
　　宁彩一边落泪一边自言自语，忽然听到敲门声，他连忙把照片放回盒子里，再放进抽屉。慌张地擦干了眼泪，才去开门。一打开门，冷皇熙就站在门口，已经换了衣服。
　　“有……有什么事吗？”宁彩避着冷皇熙的目光，但是打开门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暴露了。
　　“我让你别在我面前哭，所以你现在是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宁彩，你是女人吗？”冷皇熙自顾自地走进了宁彩的房间，宁彩看他这般举动，想到前一天夜里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事情。
　　“今晚……又要，睡这里吗？如果你要睡这里，那我去楼下睡好了。”
　　宁彩可没有勇气和冷皇熙再同床共枕一次，冷皇熙把转身想出去的人给拉了回来。
　　“放心……我不睡这里，你去给我弄饭，我饿了。”冷皇熙一边吩咐着，一边放开宁彩，坐到床上，随意得就像是自己的房间一样。
　　又来，又是做饭，做好之后呢，又要出去？
　　“那你……要吃什么？”
　　“你会弄什么就做什么。”冷皇熙倒在床头，拿起宁彩放在左边的小说样稿来看。
　　“你还写这种东西？”
　　“不是……那是我工作的杂志社的，我……帮他们画插图。”宁彩说得有些犹豫，他并不太想把已经找到工作这件事告诉给冷皇熙。
　　“你有工作？你不是还在上课？”
　　“我……我去给你做饭。”宁彩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他转身便出了房间，冷皇熙拿着样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