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很坏-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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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忍吗？的确残忍！所以，你才会觉得后悔吧！如果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也许根本不会把我留在你身边吧。如今的我，该让你有多失望呢？
　　你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说没有你就活不下去的人，最后的最后，还是丢下了你。所以，你说得对，如果一早你就不要对我心软，我们也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犯错】

　　看冷皇熙说话的表情，宁彩就知他在生气，但是似乎是为了不做出伤害他的事，而把所有的不悦和不满都压在了心里。换作以前，他根本就不可能忍受一个人这么对他。看冷皇熙为了他忍着一切的模样，宁彩心里觉得特别难受，他忽然有些后悔答应冷皇熙。他不该答应的，明知是个陷进，却还是被诱惑了，执意往下跳，现在他想脱身都难了。
　　“对不起……我……”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宁彩，在你眼里，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一句对不起就解决的？还是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只值这三个字？你是打算用你的一句对不起来回赠我的‘我爱你’吗？”冷皇熙也有些受够宁彩总是觉得抱歉却一点也不愿意改变心意的样子，他质问他，发起怒来的样子，让宁彩被吓得愣住了。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
　　“宁彩……你……真的爱过我吗？还是说，你对我也不过到喜欢为止？”冷皇熙打断宁彩的解释，用无比失望的眼神看着他，那是他第一次，对他用上如此质疑的眼神。宁彩都不敢相信，那会是冷皇熙会有的眼神，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被冻住了，冷得发疼。是该失望到什么样的地步，他才会对他露出怀疑的表情。
　　宁彩低下头，不去看冷皇熙的眼睛，他怕再看下去，他被冻住的心怕是会直接碎成冰渣。
　　“宁彩……算我求你，只要一次，只这一次，说你爱我，好吗？”
　　低着头的宁彩，听到冷皇熙近乎哀求的声音，眼泪溢满眼眶，一眨眼就会坠落。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只知道说“对不起”的人，哪里还有勇气说“我爱你”。
　　“宁彩……说你爱我……”这次，已经是乞求了。骄傲如冷皇熙，他何时对谁如此低声下气过。宁彩怎会不了解他心中的苦与痛，明明最了解冷皇熙最害怕什么的人就是他，偏偏就是他让他最害怕的事发生了。
　　越是体会到冷皇熙的痛，宁彩就越觉得是他错了。但其实，在这一场伤害里，他们其实谁都没有错。拖得越久，他就越开始怀疑，离开冷皇熙真的解决得了所有问题吗？两个人分开了，这段感情就真的可以结束吗？
　　“冷皇熙……你真的想我像从前那样，当你最后一晚的恋人？好，我……不会再躲着你，不会再避着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拒绝你。就让我们……好好的，度过最后一夜。等天一亮，我们就各就各位，从此天各一方，各不相依！”
　　既然伤害已经造成，既然注定回不到过去，那就好好跟这一段感情告别吧。
　　“到头来，你还是不肯说……好啊，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是吧？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是吧？宁彩，我就要看看你能有决绝得有多彻底！！”冷皇熙冷笑三声，猛地拉着宁彩出了画室，然后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时，看到被放在外面的毛巾，又是一肚子的火，打开门就把宁彩扯了进去，动作一点也不怜惜。
　　“去洗澡！”
　　宁彩惊讶地抬起头，洗澡？为什么洗澡？难道他要……
　　“冷皇熙，你……”
　　“怎么？你答应留下来那一刻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事不是？我现在不要你说爱我，难道我连让你去洗个澡你都不听了吗？”
　　“没有！我洗！我去拿衣服……”宁彩知道自己算是彻底激怒冷皇熙了，他也不辩驳，也不能辩驳。这，是冷皇熙的命令，说不会拒绝的他，只有服从。况且，既然是做恋人，这种事……他早就该想到会发生，避无可避。
　　“不需要……穿我的！”冷皇熙说完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塞到宁彩手里，把他推进了浴室。
　　被推进浴室的宁彩，看着手里只有一件大他两号的衬衫，认命的闭上眼睛。冷皇熙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他是打算要拿这样的事来惩罚他吧。这大概……是最残忍的惩罚了吧。
　　冷皇熙说得没错，这是他自己答应的事情，他有什么理由说不？只是……今晚一过……他们就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知道不能让冷皇熙等太久，怕他生气，宁彩很快地洗了澡，换上冷皇熙给他的衣服，站在化妆镜前看了一会儿，他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已经不是他了，只剩一副死了心的皮囊，而对那副皮囊将要面对的事，他觉得已经没所谓了。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冷皇熙神色不悦、眼神冰冷地地站在门口，宁彩看了他一眼，迈开脚，不等他走过去，冷皇熙就一步跨上来捉住他，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宁彩……不准推开我！”冷皇熙虽然生着气，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地不容违抗，然而把人放到床上时，他的动作还是不自觉的小心翼翼。
　　冷皇熙故意让宁彩穿成那样，他的确是有些想惩罚他，想看看他到底有多能忍，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只穿了他给的那件只能遮到臀部的衬衫，浑身上下，也就只有那一件衬衫作为遮挡物，某个部位则在衣摆下，若隐若现。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样的宁彩，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在打开浴室门那一刻，他就几乎忍不住想当场就要了他。
　　他的一只手还搂着他的腰没有取出来，而另一只手则抚上宁彩的脸颊，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亦或是动作，都渐渐变得温柔起来。他对宁彩毕竟是有感情的，他再狠也做不到只把他当泄欲的工具。宁彩望着冷皇熙不再冰冷的目光，最后妥协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冷皇熙，这一次，就当是我还了欠你的，既然你觉得这样可以弥补，那你想要的，便都拿去吧。只愿今夜一过，我便不再欠你，我们……也再也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在冷皇熙的大拇指划过宁彩颤抖的唇瓣时，躺在床上的宁彩也暗自作了个决定。冷皇熙因为一时生气，他根本就还不知道，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宁彩，无疑是等于把已经在悬崖边的宁彩，亲手推了下去。他以为他是想要拉他一把，却怎么也不会知道，他一伸手，而是加速把宁彩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
　　冷皇熙抽出手来，摸到床边的遥控器，关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还亮着暖暖的光，因为突然变得暗下来，宁彩有些不适应地睁开眼，便看到冷皇熙欺身压了上来，不等他作何反应，手腕就被捉住，压在身侧，冷皇熙的吻，就那样带着一些炙热和霸道，如暴风雨一般，席卷而来。
　　宁彩终究是逃不过冷皇熙的手掌心的，今晚他就要他知道，什么血缘、什么性别，在感情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
　　在亲吻这种事上面较量，宁彩从来都斗不过冷皇熙，不出十秒，他就只能缴械投降，任由冷皇熙摆布肆虐。可这一次，冷皇熙吻了他近一分钟，他也愣是没给半点反应，又或者说他逼自己不给反应。
　　冷皇熙感觉到宁彩的抵触情绪，有些不悦，他离开他的唇，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倔强的表情，体内窜起一股愤怒，他一把捏住宁彩的下巴，狠狠地命令，“不要用这副表情对着我！现在我是你男人，乖乖地回应我！张嘴！”说完冷皇熙迫使宁彩张口，然后惩罚性地吻了上去。当冷皇熙咬破宁彩的嘴唇那一刻时，伴随着疼痛和血腥味，宁彩闷哼出声。可比起心里的痛，这一切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宁彩闭上眼，眼泪划过脸颊，缓缓抬起手，打算回抱住冷皇熙那一刻，忽然感觉胸前一阵冰凉。冷皇熙一边吻着他的锁骨，一边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宁彩猛然捉住冷皇熙的手，阻止他再往下解下去。冷皇熙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他。
　　“我不是说不准拒绝我？”冷皇熙伸出另一只手，打算拿掉宁彩捉住他手臂的手。抓住宁彩的手腕时，才发现他一只手都在颤抖。
　　“不要……不要做……求你不要……”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去。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停下来吗？又想逃？不可能！”冷皇熙把宁彩的“不要”理解成了对他的反抗，所以他更加生气，话音刚落，也没耐心再解扣子，干脆抓住半边衣衫直接扯开，然后再一次吻了下去。
　　衣服撕裂的声音，扣子蹦开掉落在地的声音，还有胸前猛然传来的一阵刺痛，无一不提醒着宁彩冷皇熙此时的愤怒。他放弃挣扎，也不再抵抗，在冷皇熙说出不可能那三个字时，他的心也如死灰了。
　　注定了的，看样子都是注定了的，注定了他不可能和冷皇熙在一起，注定了他必须离开他。
　　吻一个一个地落下来，宁彩却已经毫无感觉，在他脑海中无限循环的，是楚依漫和赫连逸曾经对他的侮辱和嘲讽。
　　【宁彩，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勾引……】
　　【……你就半点廉耻心都没有吗？你和他做那种事的时候，就没想过他是你哥，你们身上还流着同样的血吗……】
　　【啊，还是说，你就好这口？觉得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在一起才刺激，和你胃口？】
　　【宁彩……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恶心……】
　　……
　　【……你不也是他玩剩下的次品、贱货、脏物……】
　　【……你以为你多清高……多纯洁？你现在，从头到脚，没有一点是干净的……】
　　【……你觉得他就真的爱你了？他要是爱你又怎么会瞒着你呢？说不定，他只是觉得抱自己的弟弟你抱别人来得更刺激呢……】
　　那些曾经他觉得根本伤不了他的话，现在一句一句如利箭一般射向他。只可惜冷皇熙却一点也看不到，看不到他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看不到他已经停止跳动的心。
　　这最后一夜，究竟是弥补了你，还是彻底成全了我？
　　【冷皇熙，大概……那句我爱你，我真的再也说不出口了……】
　　以前只要宁彩一哭，冷皇熙总是会立刻就发现，可现在宁彩的眼泪已经沾湿了枕头，而冷皇熙却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他努力避免着自己不要犯下和当年对黎昕同样的错，最后还是犯错了。越是避免出错，这越是容易出错，这个道理，冷皇熙始终还是没能记住。
　
　　

　　☆、第一百六十三章　　【转机】

　　犯过一次的错误，也许做不到时刻警醒，但不管怎么都多少还是会记得。有些人总是能够在错误中幡然醒悟过来，以至于没有酿成打错，把局面推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正如从前，冷皇熙爱宁彩至深，他怎么能看不到他的眼泪，看不到他的伤口呢。好在他发现得还不算太晚。
　　像是突然被谁敲了一棒一样，冷皇熙猛然抬头，停下了对宁彩的所谓的惩罚。当他看见宁彩那一脸绝望的表情和那空洞的眼神，以及那满脸的泪时，他才想起他要的根本不是这样啊。
　　“宁彩？宁彩？不要哭！不要哭我不做了不做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冷皇熙放开对宁彩的压制，将他抱了坐起来，然后一遍遍擦着他的眼泪，悔恨不已。
　　“……我好痛……全身都痛……就好像被火烧一样……烧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般的痛……”宁彩双眼失了焦距，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冷皇熙再也不忍心见他如此，将他被子扯起来裹住宁彩，然后一把抱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宁彩，对不起……”起初冷皇熙觉得道歉对于伤害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可当到他需要说这三个字时，他才明白，原来有的时候，除了“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歉意。
　　“宁彩……宁彩……”冷皇熙后悔不已，他唤着心爱的人，只求能得到原谅。
　　“冷皇熙……如果有来生，我们下辈子再做恋人吧！这一世……我们不可能了。”
　　“不，我不要下辈子，我只要今生。这一世，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宁彩，我错了，我不该强迫你，你不要生气，原谅我好不好？”冷皇熙放开宁彩，握着他的肩膀，恳请他原谅。
　　宁彩摇了摇头，微微笑了。
　　“你没有错，你只是太爱我，你有什么错呢？反倒是我，自私懦弱，抛弃你，应该乞求原谅的人，是我才对。”
　　冷皇熙就怕宁彩说这样的话，他说着反话的时候，就是对那个人也彻底绝望了吧。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地步？他本来只是想挽回宁彩的心，结果反而让他更疏远了自己。像是怕宁彩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冷皇熙又猛地把人抱进怀里，怎么也不打算放开。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我，是我不顾及你的感受，是我太自私，是我太想留住你，是我只顾着自己痛，完全没有看到你的伤口。是我，错的人是我。”
　　“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我们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我们的宿命。在这场恋爱里，你就像是火，而我就是飞蛾。我们的结局只有一个，不是我扑灭你，就是你烧死我。现在看来，要消失的那一个，好像是我呢？”
　　“不会的，我不会灼伤你的。如果你觉得无法靠近，我可以熄灭所有的火……”
　　宁彩忽然笑了，那笑打断了冷皇熙的话。宁彩伸出手，抚上冷皇熙的脸庞。
　　“傻子，火要是都熄灭了，那飞蛾还有扑过去的必要吗？”
　　“宁彩……不要离开我！”看到宁彩有一丝的动容，冷皇熙就欣喜地捉住宁彩的手，握在手心里。
　　“冷皇熙，你要明白一件事，不是我要离开你，而是……我必须离开你……”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
　　“冷皇熙，也许现在你不介意我是你弟弟，但终归有一天你会介意的。总有一天，你会觉得爱上自己的弟弟是一个错误。”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爱你和你是不是我弟弟没有一点关系！”
　　“但是我介意，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介意！就算我根本一点也不想离开你，我还是介意！你吻我的时候，我会觉得那是不对的，你越是碰我，我越是觉得自己很脏。我不是接受不了你，而是接受不了作为你弟弟的我自己。一旦我成为你的弟弟，我的所有过去就都被否定了，就连我对你的感情，好像都是错的。”
　　冷皇熙不敢相信，到如今宁彩都还在执着。他就是不明白，宁彩顾及的到底是什么。
　　“也就是说，除非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才肯回到我身边是不是？除非我不是你哥哥，你才不会离开我是不是？不然，就算我跪下来求你，你也还是要离开是不是？”
　　“冷皇熙……这一生，就当是我欠你的。自从我出现，我好像就在一直在抢走属于你的东西。也难怪你之前一直都不喜欢我……你说我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呢。我大概是上天派来折磨你的吧！”
　　“宁彩！你不要总是这样自说自话行不行？”说着说着，冷皇熙就又想生气了。
　　“我累了，想休息了。”宁彩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你睡吧！”冷皇熙最终还是妥协，他放开宁彩，下了床，准备离开。
　　宁彩却忽然拉住他的手臂。
　　“不是说是最后一晚，你去哪里？”
　　“不用了！既然你迟早都要离开，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外面在下雨，今晚你就睡这里吧，我明早过来收拾东西。”冷皇熙拨开宁彩的手，起身离开。在他打开门那一秒，他听见宁彩大声说了一句：不要走！
　　让他愣在了原地。
　　“如果你觉得没必要，那换我求你好不好？冷皇熙，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
　　【宁彩！你说得没错！你大概，真的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宁彩都已经用“求”的了，他冷皇熙还能拒绝吗？握着门把的手又松开，冷皇熙转身走了回去，却不是去床边，而是去浴室拿了件浴袍出来。
　　“把这个换上！”冷皇熙背过身，把衣服递给宁彩。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宁彩说了句“换好了”，冷皇熙才转过身去。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宁彩，嘴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血已经凝固了，他又转身进了浴室，在化妆台上拿了支男用唇膏和几支沾湿了的棉签来。
　　他坐到床边。
　　“坐过来！”
　　宁彩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坐了过去。冷皇熙看着他眼里的戒备，无奈地叹息。
　　“不要怕我，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说完冷皇熙就用棉签小心翼翼地给宁彩清理唇上的血迹，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给他抹上唇膏。宁彩呆呆地望着他，有一瞬间，他觉得他们真的回到了过去，冷皇熙就是这么温柔这么心疼的对待他。
　　冷皇熙把棉签扔了，把唇膏放回去之后，看到宁彩还呆呆地坐在床上，他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了上去。
　　“睡吧！我不走！”
　　宁彩回过头看着冷皇熙背对着他，心里有些失落，他躺下来，却不敢再提过分的要求。
　　其实，他很庆幸冷皇熙刚刚没有只顾自己做到最后，他很高兴冷皇熙最后停了下来，没有真的伤害他。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原谅他！
　　两个人躺在床的各一边，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只躺了不到五分钟，宁彩就觉得难受，他翻了个身，面向着冷皇熙的背，用手指扯了扯他的浴袍。
　　“冷皇熙……你可不可以……抱着我睡？我冷！”
　　宁彩话一落，冷皇熙就猛地翻过身来，十分生气地看着他。
　　“宁彩，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度是不是？你不要我碰你，现在又要我抱你。我真想拆开你的脑子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
　　“对不起……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就算……”被冷皇熙训斥，宁彩莫名觉得委屈，甚至不自觉就露出失落受伤的表情，冷皇熙算是败给这样的他了，没让宁彩把话说完，大手一伸，就把人捞进了怀里。
　　“到底是谁觉得不方便？睡吧！”
　　回到冷皇熙温暖的怀抱里，宁彩忽然觉得异样的安心。那种被人宠着，被人护着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美好。如果，他不是冷皇熙的弟弟，他就可以在那个怀抱里，待一辈子！
　　“冷皇熙……唱歌给我听好不好，我睡不着……”说是睡不着，可声音里明明就有了倦意。冷皇熙也算是明白了，宁彩他大概是真的要跟他好好地过最后一晚吧。
　　“傻瓜！”冷皇熙在心里骂了一句，还是听命地哼起了歌来。
　　还没唱到副歌部分，冷皇熙就感觉宁彩的手搭上了他的腰，抱紧了他，然后还在他怀里蹭了蹭。
　　冷皇熙停下唱歌，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轻轻拂过他额前的刘海。
　　“小笨蛋，说要离开我现在却把我抱这么紧！你啊，根本就离不开我，为什么还要逼自己？到底你在顾虑什么？”
　　有了冷皇熙的怀抱，宁彩睡得意外地安稳，没有做恶梦，也没有再哭醒。这一觉，就睡到了天明。
　　其实，在冷皇熙及时停下来，以为他彻底伤害了宁彩，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机会的时候，其实已经出现了转机。不然……宁彩怎么会求他留下来，又怎么会在他怀里睡得安稳香甜呢。只是，他被心里的愧疚迷住了心，被宁彩伪装的无情蒙住了眼睛，看不清也没有想明罢了。
　　而宁彩原本坚定不移想要离开的心，也在冷皇熙抱住他一遍遍道歉那一刻时，就开始动摇了。不然，他又怎么会要他不要走，又怎么会能接受他的怀抱，甚至觉得心安呢？他是想明白了，可老天爷并没有给他说明白的机会。
　　因为等他第二天一醒过来时，冷皇熙已经走了！而屋子里关于他的东西，也全部被收走了。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冷皇熙昨晚说过的话在脑中一闪而过，宁彩忽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冲出房间。他跑下来，看到客厅的茶几上除了那手机和戒指，还多了一份文件，宁彩拿起来看，竟是这栋房子的产权转让书。
　　纠结了这么久，痛苦了这么久，当真的要失去的时候，宁彩才想明白自己想要的……也不过是有一个人陪在身边而已。而那个人……好像除了冷皇熙，别的任何人都不行！
　　“熙！”宁彩总算想通，他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现在赶去机场，应该还来得及。但是又怕来不及，宁彩点开了手机里唯一的一个联系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不要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发完短信，宁彩就准备上楼去换衣服，谁知道手机竟然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冷皇熙。宁彩手有些发抖，不知道该不该接，不敢接实在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然而电话一直响，宁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接了起来。
　　“喂……”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