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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幽灵作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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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把肚子填饱,司然长舒了口气,一拉萧迟的衣袖:“干活!”
    在一桌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司然拉着萧迟毫不避讳的地走向新人的婚房。而喜堂之中,新人手执红绸,面带喜意。一丝浅淡的黑气在吴先华眉心盘旋一周后,悄然消失。
    婚房已经布置好,饶是两人身份特殊,也不敢随意进入。借着喜娘点红烛,倒喜酒的功夫,司然站在门口又看了一遍,才稍稍放了心。
    萧迟站在他身边道:“不然让幽翼来盯着点?”
    “不行。”司然摇摇头,“幽翼虽说是灵使,却也是魂体。就算屋子里阵法布局不能控住他,却也会影响屋子里的阳气。”
    “……”萧迟沉默了一下,犹豫着道:“那我们总不能一直守在这里……毕竟……人家晚上……”
    司然的小脸瞬间通红,瞪大眼睛怒视萧迟。
    萧迟无辜地看着他。
    “那个……我们只要……等到……嗯……就好了。阴阳交合之时,鬼怪不敢随意近身,否则自身鬼力反而会被蚕食。”
    “哦……”萧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看着司然的样子,笑出声。
    “不许笑!”司然恼羞成怒。
    古式婚礼礼节繁多,幸好宾客因为新鲜,都听着那位老人的安排。拜完天地后,新娘被送回新房中。司然不放心的再次提醒了一遍喜娘,才放心离开,和萧迟一起蹲在婚房正门前十几米远。
    直到夜幕初临,应酬完宾客的吴先华脚步虚浮的被人拥着进了婚房。喜娘连忙忙碌起来,按照洞房礼节又好一通折腾。
    司然站在门口看他们闹洞房,提心吊胆地生怕房中有什么布置被改变。直到宾客尽数离去,司然和萧迟才犹豫着退到一直蹲着的地方,目光丝毫不敢离开婚房。
    萧迟拍了拍脊背有些僵硬得司然,笑道:“不要太紧张,事关他自己的命,他们自己有分寸。”
    司然僵着脸笑了笑,随即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不放心啊,万一……万一我们猜错了,不是鬼灵作祟,怎么办?”
    萧迟安抚地揉了揉他,“不是鬼灵就好说了,麒麟为圣兽,它真想作怪的话,还要掂量掂量自己。”
    屋中,吴先华按照老者先前的指导,老老实实地完成一系列礼节后,两人才终于放松下来。
    新娘陆欢站起身扭了扭腰和脖子,抱怨吴先华:“本来结婚就够累人的了,你们还要这么折腾,烦死了。”
    吴先华皱了皱眉,没有反驳她。
    用婚事抵消身上的诅咒这种事,他家并没有和女方家说明。毕竟无论是谁,都不会同意用自己的命这样冒险。何况他们不过认识了一年,而且这一年的相处并不是多愉快。
    如果不是吴先华条件好,出手的聘礼又贵重,想必女方早就不愿意嫁过来。
    陆欢絮絮叨叨地抱怨着,随手在铜盆中洗了洗手,取出自己的化妆水开始用铜盆中的水卸妆。
    吴先华一回身,就看到陆欢卸完妆正端着铜盆往外走,顿时问道:“你干什么!”
    语气太急,将陆欢吓了一跳,手上一抖,盆中略显污浊的水洒出几滴,在两人没注意的情况下,落在红毯中一滴不甚明显的血迹上。
    陆欢皱着眉,不满地看着吴先华:“你干什么突然吼我,吓死人了!”
    吴先华皱着眉看她,“别出去了,水放那边,明天再倒。”
    陆欢嘀咕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反对,随手将铜盆放在了梳妆镜前。目光一扫,看到了梳妆台上一个小巧精致得铜镜:“哎?这是你家的吗?真好看。”
    吴先华扫了一眼,敷衍地应了一声,转身继续弄自己身上复杂的喜服。
    陆欢摆弄着铜镜看了半天,小心的放在梳妆台上。心里还欢喜的觉得,这看起来是个古董,说不定值不少钱。随后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摆弄起一堆瓶瓶罐罐。
    被放在铜盆边的铜镜之上缓缓蒙上一层暗光,一道肉眼看不到的雾气自铜镜中飘出,随后逃窜进铜盆的污水之中。水面一层淡淡涟漪,随即恢复平静。
    两人先后收拾完毕,放下床帐开始休息。
    屋外,司然抽了张白色绸符丢出去。绸符围着婚房绕了一圈,又回到司然手中,依旧白皙如初。
    司然站起身抻了个懒腰,疲倦地趴在萧迟身上:“没事了,我们走吧。”
    萧迟点点头,又皱着眉看了一眼已经熄了烛火的屋子,才抱着司然转身离开。
    萧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的平静,有些奇怪。
    司然似乎察觉到萧迟的心不在焉,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萧大哥?你在想什么?”
    萧迟看着前方的路,思考了一下,才开口:“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司然眨眨眼:“啊?”
    萧迟看了看他,:“你还记得吴先华身上的气息吗?那到底是什么?”
    司然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很熟,但是没有任何印象。如果不是鬼灵的话,应该也是我见过的东西。”
    萧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道:“算了,不管了。婚房内有我留的血,寻常东西不敢轻举妄动,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劳累了一天的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天光大亮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手机铃声突然在房间响起,萧迟皱了皱眉,下意识摸了摸司然的手臂,才伸手去拿放在床柜上的手机。
    “老萧?吴家的婚房是然然接的案子?”
    萧迟大脑迟钝的沉默了一下,随即猛的坐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司然骤然被惊醒,茫然地看着突然坐起来得萧迟。
    邵砚的声音显得有些烦躁,“女的死了。”
    萧迟皱紧了眉问:“你们接的案子?”
    “没有,最近手上有个重案,案子是一组接的。但是今天现场是我们和一组一起出的,我看布置像是然然的手笔。”
    萧迟应了一声,道:“我和然然这就过去。”
    挂掉电话,萧迟看向睡眼朦胧的司然:“吴家出事了,女的死了。”
    司然一惊,赶忙翻身起来。
    吴家已经乱成一团,陆家女儿嫁过来的第一天就不幸丧命,陆家连哭带吵的要吴家给个说法。吴先华躲在吴母背后,面色惨白神情惊恐,像是受了极大地惊吓。负责的警务人员将两家争吵不休的人分开,才尝试着开始了解情况。
    司然和萧迟一到,就被邵砚叫进了现场。
    “怎么回事?”邵砚看着司然,很不解。
    司然摇摇头:“我的布置不可能会有问题,而且照正常来说,就算出了事,也应该是男方出事。”
    邵砚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抓紧时间看看哪里出了问题,一会一组接手我就不能让你进现场了。”
    司然点点头,进了房间四处看着。突然,目光一凝,看向梳妆台上的铜盆和铜镜。
    萧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是……”
    司然皱着眉,表情十分凝重:“盆子里的水是我净化过的,应该在正对房门的位置,这水被污了。”
    萧迟走过去又看了看那个铜镜:“这东西……”
    邵砚看过来:“我问过了,吴家家传的古董,至少也要有上千年历史了。”
    司然和萧迟对视一眼,司然道:“屋子里没有鬼灵闯入的痕迹,问题应该就是这个铜镜和这盆水。”
    萧迟点点头,伸手在水里搅了搅。突然指尖一凉,萧迟收回手看了看没有任何变化的手指。左手在指尖一划,一道血痕出现,血色没有任何异常。
    司然奇怪地看着他:“萧大哥?发现什么了?”
    萧迟摇头:“水虽然被污了,但是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邵砚抱着手臂环顾四周:“如果不是鬼灵,那会是什么东西?反正肯定不可能是人为,陆欢的魂魄已经不见了。”
    司然猛地回头:“魂魄不见了?”
    邵砚点点头。
    “看来……又和那个人有关系。”萧迟望着自己的指尖,若有所思。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萧迟走到离门不远的地方,蹲下身在地毯上仔细看着。半晌,开口道:“恐怕不是鬼灵,而且……那东西应该已经逃走了。”
    地上原本落着血迹的地方,此时已经变成一片黑色污渍,完全看不出血的颜色。

  ☆、74|Chapter72

“被害人死前没有发生过关系,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大概会被判定是自然死亡。”邵砚在屋子里又看了一圈,对司然道。
    司然一愣:“没有发生过关系?”
    萧迟也看向司然,两人皆有些怔忡。
    邵砚大概明白司然的意思,点点头道:“虽然如此,但是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到四点。”
    也就是说,死亡时间不是午夜,而屋中所有的阵法都没有被触及的迹象,鬼灵作祟的可能基本全部排除。
    将所有有用的消息说完,邵砚拍了拍司然:“出去吧,一组的人马上过来了。”
    司然突然眨眨眼,亮闪闪的双眼带着渴望的神情看了看梳妆台,又对着邵砚释放了半天讯号,随即乖巧地笑开,拉着萧迟跑出警戒线内。
    萧迟被他拉出去后,无奈地敲了他一下:“你确定可以?”
    司然嘿嘿笑了一声,胸有成竹:“师兄不可能没发现问题,想要查清楚,那东西必须要到手。”
    “如果被吴家发现了呢?”萧迟有点迟疑。
    “不会。”司然摇摇头,“如果他们真的很看重,就不会轻易拿出来。在他们眼中,那不过是个不怎么值钱的古物而已。”
    萧迟微笑:“不错,越来越聪明了。”
    两人没有急着离开现场,反倒是走到做笔录的警员身边。做笔录的警员虽然不是四组的人,但也认识萧迟,并没有阻止两人。
    “二十五岁?”萧迟皱眉,拿过警员手中的笔记本看了一遍,又抬眼看向陆母:“如果我没记错,吴夫人之前说死者应该是二十三岁吧?”
    吴母一听,也愣了一下:“对啊,亲家母,结婚之前你不是说欢欢是二十三岁吗?”
    陆母眼中一闪,脸上悲伤还未去便显得更加难过:“人都已经死了,还在乎多大吗?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司然眨眨眼,眉间多了几分思虑。
    萧迟颔首,对着一旁的警员丢了个眼神。小警员立马正色道:“陆夫人,我希望您能配合一下,任何线索都有可能会对我们有帮助。”
    陆母状似哭的哽咽,靠在陆父身上没有再接话。陆父拍了拍她的手,悲戚道:“欢欢上户口的时候改过一次年龄,我们都没当回事,所以才没有特意说明。”
    萧迟和司然对视一眼,将笔记本递给警员,转身离开。
    “陆欢的年龄改过,两年……就正好是正阴年。”萧迟缓缓摩挲着方向盘,若有所思道。
    司然鼓着脸点点头:“怪不得吴先华没事,身边一个正阴年的女子在,无论鬼灵还是妖魔,都会无视他。”
    萧迟侧了侧身看司然:“然然,这件事或许和背后那个人……没什么关系。”
    司然睁大眼睛看他,不解。
    萧迟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包子脸,道:“如果照我们之前的推断,对方是借以冤魂之力修炼的话。那么他就算已经修成,也绝不可能控制得了妖魔。何况,你应该也想到了,这次的事情只能算是意外,甚至,只是个巧合。”
    司然握住他的手,皱紧眉头:“可是……哎呀……那这样说,陆欢岂不是太倒霉了?”
    萧迟点点头:“现在只要验证了那件东西,就能知道结果了。”
    说完,凑过去亲了亲司然纠结的小脸:“别想了,等等看吧。”
    没过一会,办案人员陆续从里面走出来。邵砚从人群中走向他们,伸手敲了敲车窗。
    萧迟按下车窗,司然还没来得及反应,怀里就被丢进一样硬硬的东西。眼睛一亮,迅速将怀中的东西拿起来:“真的拿到了,师兄真棒!”
    邵砚嗤鼻:“毕竟我才是师兄。”
    萧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好笑地看着一脸傲娇的邵砚:“你怎么拿出来的?没人发现?”
    邵砚狠狠剜了他一眼:“偷得!”
    可不是偷得嘛,还生怕被人发现。好歹他也是堂堂四组二把手,还是高贵的灵术师。要是被人知道他去偷东西,还混不混了!
    司然对着他笑眯眯地摆手:“谢谢师兄!”
    邵砚对着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萧迟失笑:“他怎么这么别扭?”
    司然习以为常:“习惯就好。”温柔优雅什么的,都是给人看的啊……越相处越傲娇的明显。
    说完,就又捧着手里的古镜仔细看起来。
    没错,就是辣个看起来很值钱的古董铜镜!
    萧迟发动车子后,随意瞄了一眼,道:“这东西看起来最多也就是明清时代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太大用处吧?”
    虽然已经成功变身,但是仍然算是半个门外汉的萧先生并不太清楚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
    司然摇摇头:“镜乃通灵之物,机缘巧合之下,会连同妖魔界通道。”说完,来回看了看手中的铜镜。
    铜镜约莫两个手掌大小,背后雕刻十分精致。镜面应是琉璃制作,多少有了些玻璃的效果。纹路仍旧清晰,整体看起来有些古旧,却并无沉垢,仿佛不会因为长久得放置而沾染尘土。
    一般来说,落了灰尘无垢的古物若是经常被擦拭,纹路必然会多少有些磨损。而若是很久不曾使用,突然取出来进行清洗,总会有洗不掉的陈年污垢留在上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部擦洗掉。
    而这把镜子却完全没有,仿佛搁置很久也不会落上灰尘。略显陈旧也不过是因为年代久远,带着古物的韵味。
    司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看出个究竟。直到进了家门,萧迟做好饭,他还在抱着古镜研究。
    萧迟伸手把镜子夺过来,指了指饭碗:“吃完再看,想饿死吗?”
    一有事情就会魂不守舍的,总是不记得吃饭,每次都等得饿的开始犯傻才想起来。
    司然一看萧迟有发怒的征兆,顿时迅速跑去洗手,然后又一溜小跑回来乖乖坐好乖乖吃饭。
    萧迟满意地看着自家小孩乖巧得样子,不自觉也翻看起来手中的古镜:“这东西……能成为通道?”
    司然点点头:“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司然忽然一怔:“怨气!”猛地起身就要跑向房间。
    萧迟眼疾手快把人拉住,顺手将铜镜扣在一边:“天大的事,吃完饭再说。”小孩明显发现了什么,让他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吃饭。
    司然扁扁嘴,不甘不愿地坐下,继续索然无味地扒饭。
    好不容易填饱肚子,司然一副完成任务的样子蹦起来,十分欢快地道:“我吃饱啦!”
    萧迟白他一眼:“坐着,等我吃完一起。”
    强权主义什么的,真是要不得!
    司然委屈地坐下,一双眼睛十分焦躁饥渴的看着萧迟。看的萧迟没吃几口就没了兴趣。
    “除了亲热的时候,我真的不想你因为其他事情这么看我。”萧流氓如实的说。
    司然小脸骤然通红,瞪着大眼睛表示不满。
    萧迟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将碗筷推到一边,拉着人进了书房。
    司然顿时高兴起来,把古镜塞进萧迟手中,自己跑到沙发上翻背包。没一会,手中拿着个黑色的小瓷瓶,蹦跶着跑到萧迟身边。
    萧迟坐在椅子上把人抱进怀中,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司然把瓷瓶的盖子打开,倒出一点点白色米分末,均匀的洒在古镜上,一边说道:“古镜通灵,但是却需要很多条件。镜面回返一切,就算是怨气,也不可能长久保留下来。除非,古镜沾染了带着怨气的血。”
    萧迟望着被洒满□□的镜面,不解道:“如果真的有怨气,我们两个不可能都没有感觉。”
    司然摇头:“古镜的通道开启不过一瞬,只要有任何东西出来,无论鬼灵还是妖魔,怨气都会随它而去,不可能继续留在镜子上。不过……倘若有血迹存在,一定逃不过这东西的考验。”
    萧迟拿起小瓷瓶看了看:“这是什么?”说着,就要去闻,被司然立马挡住。
    “不能闻得。”司然的小表情十分严肃:“这是师父配制的化形米分,小心你变不回来!”
    变不回来……萧迟默默把瓷瓶放回原位,小心翼翼地让自己避开所有碰到古镜的可能。
    血脉继承的太过纯正最大的不好就是一旦变原形,在没有达到一定修为的时候,就要一直保持原形。初入门径的萧某人表示,死都不要!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仔细观察着铜镜。没过一会,铜镜上的□□渐渐消失,而镜面之上,多了几块黑色的污迹。
    “这是……”萧迟惊讶。
    司然道:“果然!这镜子沾染了不少怨气血迹。恐怕……这就是陆欢的死因了。”
    萧迟摸了摸司然的头发:“看来……我们猜的没错。只是,那镜子里跑出来的是什么呢?”
    司然摇摇头:“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不可能是鬼灵。我觉得,还是魔类可能性大一些。”
    萧迟看他:“怎么说?”
    “妖类最多只能隐去身形,却不可能在我们毫无所觉的情况下逃离。但有不少魔类本身就没有形体,加上我留在房中的净水被污,却是仍旧能使魔类掩饰自身的气息。”司然用一块白绸将古镜包裹起来,“纵使有古镜作为媒介通道,穿过结界仍需耗费不少力量。陆欢虽是阳时生人,却是地地道道的正阴年,对于魔类也是大补之物。陆欢真的是倒霉,才撞上了。”

  ☆、75|Chapter73

“所以陆欢只是个倒霉蛋?”邵砚一脸地不可置信,想笑又觉得对死者很不礼貌。但是没办法,倒霉到这种地步真的是很难得。
    因为一时的私心隐瞒了自己真实的年龄,导致所有人都认为她是阳年生人。又在重重布防之下自己作死污了净水,还用被污了的净水遮掩了麒麟血。最后还将古铜镜放在净水旁。借怨气而出的魔类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屋内的禁制和阵法,就用净水掩盖了踪迹,连司然和萧迟都没有察觉到。
    阴年的女子对于黑暗生物来说,本就是大补之物,她还一路作死,生生把自己作死了。这种倒霉真不是一般人能赶巧的。
    司然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和萧迟一起很无奈地看着自己正在忍笑的师兄。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萧迟无力。
    程飞拍了拍邵砚因为忍笑而不断颤抖的肩膀,顺便对着两人耸耸肩。
    虽然对方很可怜,但是架不住作死自己的行为。哪怕是无意识的,也真的很搞笑……如果对方是敌人,恐怕这时候邵砚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而不是还在生生忍着。
    萧迟单手搂着司然,放弃理邵砚:“陆欢的魂魄应该是被那个家伙吞噬了,但是现在我们该去哪找那个家伙。”
    司然捏了捏手里的抱枕,扭头看他:“房门被别人打开的时候,屋里的阵法就失去效果。恐怕那个东西已经借被污的净水掩盖了气息跑掉了。”
    程飞安抚着抽搐状的邵砚,同情地看着他们:“看起来,你们不仅没有解决掉敌人,还又多了一个对手。”
    司然:……
    萧迟:……
    不得不说,程飞真相了。
    沉默了一会,司然揉了揉脸,看向萧迟:“净水的效果不会持续太长时间,那个东西既然需要掩饰自己,说明并不是很强。而净水的效果一旦消失,即使它吸收了陆欢的魂魄,也不敢随意出来。”
    萧迟沉吟:“你的意思,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了?”
    “目前只能这样了。”邵砚终于缓过劲,“刚刚跑出来的这个家伙不会找上你们,反倒是一直藏着的那个家伙,才是你们的目标。我觉得,你和然然的重心,还是应该放在那个家伙身上。”
    萧迟点点头。
    “司然,我们在一起吧。”阳光下的少年俊朗帅气,带着能轻易感染人的温暖。站在他对面的少年有些茫然,似乎还没能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半晌,突然脸一红,看着他轻轻地‘啊’了一声。干净明亮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懵懂和悸动。
    萧迟离得他们很近,却在一瞬间觉得自己离他们遥远无比。他看着司然被拥进怀中,带着期盼和倾慕。蚀骨的嫉妒侵占了所有的理智,他想过去分开他们,却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们的身体,徒劳无功。
    这样的场景那么熟悉,他曾经亲眼所见,嫉妒羡慕的不能自已。却只能败退,安安静静地在司然看不见的角落,一点点收集他的每一个笑容,和每一瞬间的幸福。
    他看着他们执手,相爱,一起走过数个春秋。空洞的寂寞和不甘充斥了他全部的人生,他想亲手毁了这份美好,却每次都在司然干净的目光中怯懦败退。
    他舍不得,纵使司然的幸福不是他亲手给予的,他依旧舍不得毁灭。
    他放在生命之中的少年,即使不能留在他身边,也希望他一直快乐下去。
    可是那种空洞的不甘从未曾消失,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司然是他的,事实不该是这样的。司然应该是在他怀中笑得无忧无虑,天真快乐。也曾与他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而不是慢慢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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