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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蔷薇之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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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属钻进皮肉里,血涌出来,温热的浓艳的红。兰波放下剃须刀,拇指和食指扒开伤口,血涌得更是厉害,从他白皙的手臂滑落,一滴接一滴掉在洗漱台上。
  没找到。
  他又拿着剃须刀割下,全程,兰波麻木地对待自己,保持着法医解剖尸体般的冷静。
  一枚米粒大小的微型芯片被他捏在手里,兰波对着灯光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把芯片扔进马桶里,摁按钮冲水。
  他自由了吗?兰波不知道。他梦游似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知不觉沉入梦境,连环的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下午,兰波用餐后准备去买点礼物。走到街上,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日的异常。
  大多数商店关门停止营业,兰波掏着口袋立在街边,目睹了欢呼跃雀的游行队伍从十字路口经过。他打开通讯器,不出所料,几十个未接通讯等着他。
  昨晚,S国海军舰队与敌方航母舰队相互靠近,具体经过尚不明晰,A国舰队扭头返航,海湾危机没有进一步恶化成战争。
  仅仅是这样,不值得民众集体庆祝。危机解除后,S国航空母舰上搭载的战机飞往亚瑟堡,同一时间,凯文迪许·卡佩发动了军事政变。
  S国有头有脸的军政人士当晚集中在临时办公大楼的中央会议厅,本来为应对危机而批准调动的军队包围了临时办公大楼。
  “诸位,我们是时候要选出一位领导人了。”凯文迪许还坐在他原来的位置,却仿佛已经处在中心。
  官员们聚在一起商量,他们一致认为凯文迪许·卡佩实在是太年轻了,他还不到四十岁,怎么能管理好一个国家?!但当他们看到荷枪实弹的士兵和停在广场上的坦克时,再大的反对声也没了底气。
  乔治·邦尼特面色极差,他本要将唯一的女儿嫁给凯文迪许,以此来改变两人对立的局面,没想到凯文迪许利用他的松懈发动政变。乔治此时没办法翻身,只能干巴巴地坐在位置上。
  一夜过后,陆陆续续有人被放出来,有人职位变动,有人辞去职务,S国的核心领导层经历一次大清洗。
  在南方待的这段时间,凯文迪许终于明白妥协不能为S国带来复兴与繁荣。他确实带着以和平的方式建立联合政府的初衷来到亚瑟堡,但他失望了,最终还是要用武力说话。
  兰波挤在人群中,仰头望向广场的大屏幕,凯文迪许身着军装,在国会大厦尚未处理的废墟前发表对全国人民的演讲。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发动武装政变的事实,那身暗绿色的军装浆洗得无比挺括,外衣领上绣有陆军利剑荆棘纹章,左胸前有三排级别资历章,皮带紧扣腰身。
  他站得笔直,他面对着全国民众,从容而自信,他相信自己能将国家引向正确的道路,他年轻而迷人,光芒万丈。
  旁边一个小姑娘捧心状,“卡佩将军好帅啊,不行,不行,我好喜欢他……”
  “他好像还没有结婚吧。”同伴接上她的话。
  “谁能嫁给卡佩将军啊,不对,以后可能要称卡佩执政官,啊啊啊,真的好喜欢他,怎样优秀才能成为卡佩夫人啊!”
  十几岁的小姑娘凑在一起叽叽歪歪。兰波被迫听了一些。
  什么样的人能够嫁给凯文迪许·卡佩呢?这个问题兰波从未思考过。
  毫无疑问会是个幸运的人。
  兰波被欢快的气氛感染,也露出一点笑意。
  作者有话说
  兰波:谁能嫁给凯文迪许呀,好奇哦(`?ω?′)
  次元壁外的众人笑而不语。


第39章 A线
  人的心理是一套很复杂的运作体系,喜怒哀乐好似发自内心却又全然不受理智操控。心理方面一旦出了岔子,就像用有裂纹的杯子装水,随时都在崩裂的边缘。
  从搬回尼莫庄园到现在,凯文迪许一直小心翼翼地对待兰波,他既不能让兰波太忙也不能让他太闲。
  太忙,兰波会因为焦躁而手足无措;太闲,他总会待在一个地方胡思乱想。
  其实,最重要的是安抚与陪伴。凯文迪许卸任之后从来没有离开兰波超过半天的时间,政治上的事务他拒绝插手,家族产业由职业经理人打理。
  他们养了一只名叫哈尼的萨摩耶犬,喂着三匹枣红色的纯血马,在庄园附近开辟出一块土地种了几棵苹果树,偶尔接待到访的友人,每年给卡佩家的其他人寄些礼物……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多。
  五月的最后一天,光从枝桠树叶间穿过,山林展现出蓬勃的生机,林下铺满毛茸茸的草,草间点缀着粉白色的野花。
  凯文迪许一手抱着奥劳拉,另一手牵着兰波,绕开灌木丛和横生的枝条,踩在近乎被野草淹没的小径上,往湖边走。哈尼兴奋地在他们脚边乱跑,尾巴甩成螺旋桨,不知发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回头朝主人汪汪叫了两声。
  奥劳拉正是好奇的年纪,一路上,她抓住爸爸的衣领,奶声奶气地问东问西。凯文迪许回答她那些幼稚的或奇怪的问题,靠近她的小脑袋,温柔而细致。兰波有时需要充当“助教”的角色,他依旧不能开口说话,但他可以摘朵花递给奥劳拉,再由凯文迪许负责讲解。
  就这样走走停停来到湖边,跟随其后的执事迅速铺开野餐垫,将食物饮料摆好,蜡烛插在巧克力蛋糕上。凯文迪许接过打火机一根一根点燃蜡烛,总共五根。
  “劳拉,祝你生日快乐。”
  “祝我生日快乐!”小姑娘拍拍手,笑弯眼睛,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贝齿。
  此时,一家人靠坐在草地上,奥劳拉窝在兰波怀里,凯文迪许俯身轻吻一下女儿的脸颊,再捂住她的眼睛,起身吻上兰波的唇。
  孩子在场,兰波有点害羞,他身体往后仰,不回应也不反抗。凯文迪许扣住兰波的后脑勺,手指埋在黑发里摩挲,他撬开他的牙关,吻逐渐缠绵,连呼吸都粘连在一起。
  哈尼趴在草丛里安静地注视着这个场景,注视两个成年人夹着女儿深吻。奥劳拉开始闹了,兰波红着脸推开凯文迪许。
  “爸爸,刚才,你干什么呢?”
  “秘密。”
  凯文迪许与兰波对视一眼,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灌满愉悦,似乎是报了从前兰波习惯性对他动手动脚的仇。
  兰波为人偏执,怎么肯吃亏?他趁奥劳拉趴在蛋糕旁舔。奶油,偷偷伸手摸到凯文迪许腰侧,指尖轻点,隔着轻薄的衣服抚过,游移到腿间,然后找准地方戳了一下,在凯文迪许捉住他之前赶紧收回手。
  这次轮到兰波以胜利者的姿态扭头送给凯文迪许一个揶揄意味的笑脸,他视线下移,忽然发现一个尴尬的事实,笑容更为灿烂。
  野餐进行时的气氛古怪。凯文迪许侧对这两人坐,目视一片微风起皱的湖面,他左手撑在身后,右手端着杯橙汁,以品名酒的姿态优雅地小口酌饮,实际上动作略显僵硬。兰波敛目,全心全意喂奥劳拉吃饭。奥劳拉确实好喂,像只小仓鼠,鼓着两个腮帮子,还伸手要这要那。
  不一会儿她就吃饱了,脸埋在兰波胸前,被阳光晒出的青草味包裹着,躺在妈妈怀里犯困。兰波怀抱奥劳拉,低头看着她闭上眼睛嘟起嘴,气息逐渐平稳。
  孩子睡熟了。
  凯文迪许招来守在一旁的保姆,让她抱奥劳拉回庄园。
  他吩咐道:“请把小姐送回房间,她需要睡午觉,记得盖好被子,别让她着凉……”
  “马格先生也请先回去吧,这些野餐用具我们待会儿可以自己收拾。”这是对执事说的。
  兰波余光扫一眼凯文迪许,缓慢地把孩子递给保姆。
  在一起这么多年,两人默契程度相当高,仅用眼神就能清楚对方的意思。
  人影掩映在翠绿枝叶后,兰波跨坐在凯文迪许腿上,凯文迪许揽住他,手从体恤衫下摆伸进去,缓慢而克制地抚摸他挺直消瘦的脊背。
  凯文迪许能看懂唇语,但这种时候不需要交流。他牙齿咬住兰波的唇,红与白交织呈现出一种绯糜之态,贴紧,吮吸,心率加速,呼吸间满是潮湿与闷热。兰波闭着眼睛回吻他,浓密卷曲的睫毛微微颤抖。
  就这样亲吻着,他翻身将兰波仰面压在湖边的草地上。
  哈尼在草丛里滚得正开心,突然听到不寻常的声响,于是飞快地窜回主人身边。它不懂两位主人在干什么,先是在旁边观望片刻,犹豫着上前,伸出舌头舔舔兰波的手背。那只手紧攥着柔韧茂密的草叶,用力过猛,草叶被他抓断,指缝留下嫩绿的青草汁。
  兰波随手把狗拍开,转而紧紧搂住凯文迪许的脖颈,同时侧着脸轻咬他的耳垂。
  这种时候,凯文迪许喜欢啃咬兰波脖子上的疤痕,那条自杀未遂残留的痕迹横亘他的喉咙,几乎将他拖进地狱。凯文迪许流连在兰波喉咙部位太久,咬疼了他,兰波抬手推他,他揽住兰波的腰使两人贴紧,手绕到他的腿根扳住他的腿,不让他乱动。
  “呜呜······汪!”狗冲着他俩狂吠一声。
  兰波眉头皱起,眼眶湿润,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往前耸,黑色卷发铺于草地,与草叶交缠摩擦。
  “疼吗?”凯文迪许问他。
  兰波摇摇头。
  “那你别夹这么紧。”
  五六月的天气,户外,湖边,皮肤裸露,有点冷。
  兰波抱紧凯文迪许,下半身放松,侧脸在凯文迪许耳边蹭了蹭,温顺得像只餍足的猫。
  幕天席地,日光在他眼前,兰波被耀得睁不开眼,他闭眼感受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的热度,仿佛有一团火,永远燃烧,永不熄灭。
  –
  兰波站在镜子前,摸了摸自己的下颚,接着退后两步,侧身掀开衣服。他看看镜子里的影像,手放在自己扁平的小腹上。
  最近他没长胡子。两三天过去,下颚等处还保持着刚刮完胡子的状态,这似乎表明他体内雌性激素分泌过多,换句话说,他可能又怀孕了。
  兰波侧身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小腹。
  奥劳拉来得很艰难,他跟凯文迪许试过许多方法才侥幸得到一个孩子。如果他真的再次怀孕,那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绝对是个意外的惊喜。
  正当兰波照镜子之际,凯文迪许推开洗手间的门,见兰波好好的,暗自松了口气。
  “怎么在洗手间待这么久?”凯文迪许单纯害怕兰波出事,他走过来,攥住兰波的手把他拉进怀里,脸颊刚好贴着兰波的额头。
  “你手有点凉,让路德医生来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兰波牵着凯文迪许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位置,抬头望着他。
  凯文迪许从兰波这里得到的信息真的太令人激动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的情绪,狠狠地把兰波圈在怀里,而且越抱越紧。
  兰波捏住他的下巴,无声地告诉凯文迪许,『只是有可能,我不太确定。』
  “让医生来看看。”凯文迪许拦腰抱起他,兴奋感依然抑制不住。
  –
  兰波怀孕了,这次发现得早,只有两个月大,他还没产生明显的孕期反应。奥劳拉倒是强烈得感觉出妈妈的不同寻常,爸爸不许妈妈抱她了。
  小公主不开心,这两天一直气呼呼地噘着嘴。
  这天早上,奥劳拉经常玩的娃娃不知被她拖到哪里,反正怎么找也找不到,她耍小性子不吃早餐,坐在地上蹬腿哭闹。凯文迪许蹲在旁边哄她,擦她圆润小脸蛋儿上的泪水和鼻涕。
  “再买一个,买一个一样的,买两个行吗……你想要什么?”没用,小姑娘哭得反而更凶了。
  “妈妈……妈妈!”她坐在地上朝兰波伸出手要抱抱,不理爸爸,场面像极了凯文迪许欺负小孩。
  兰波走过来抱起奥劳拉,无奈地朝凯文迪许耸了一下肩。
  他们俩决定带孩子出去逛商场,凯文迪许亲自开车。这一家人极少去公共场所,毕竟凯文迪许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兰波无需紧张,他作为“英年早逝”的前第一夫人,顶着这张脸只会被人认为长得像。
  凯文迪许一身黑色休闲装,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落在兰波和女儿身后半步,这样万一他被人认出来,另外两人还能脱离包围圈。
  “那个!执政官?!”
  凯文迪许听到这句话没有丝毫反应,然而接下来就有人笃定地回复:“是他!”
  现场失控,凯文迪许一步未落地,面前凭空出现一堵人墙,他抬脚又落回原地。
  走在前面的兰波抱起奥劳拉,堵住她脱口将出的“爸爸”,淡定地擦过往这凯文迪许所在地跑的路人,转身进入最近的一家咖啡店。
  “可以拍照,只拍十张!”有人在人群中喊。
  包围圈瞬间缩小到极限,凯文迪许刚要安抚民众,就被拥挤的人群裹挟着往后退。他被民众包围的经验相当丰富,知道如何体面而优雅地退场。这次不同,人人都想得到与首任最高执政官的合影,留作向他人向后代炫耀的资本。
  ——凯文迪许从未许诺合影。
  暗处的保镖察觉情况不对劲,冲进人潮中试图靠近凯文迪许,但人实在是太多了,里圈的人看不见外面,外圈的人挤不进里面。
  兰波抱着奥劳拉站在咖啡店的落地窗前,他感到忧虑,莫名心悸。
  咖啡店的门被人推开,兰波知道有人靠近。
  “……兰波。”
  兰波屏住了呼吸。
  作者有话说
  兰波:为什么总是在我怀孕的时候搞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啊啊啊!
  江岸:你自己保重,祝好!
  即将写到最想写的部分,高潮铺垫章节习惯性卡文。接下来凯文迪许的戏份少得可怜,幸亏我是分AB线(现在,过去并行),不然攻就彻底掉线了。
  黑化、病娇、女装我来啦!!
  前方狗血警报。
  干了这碗狗血(我提醒过了呀),大家就同生共死了(任何不适后果自负)。


第40章 B线
  尘埃落定。
  兰波回到亚瑟堡时,最紧张的那段时期已经过去,首都局势渐稳,但市中心的路口还有没来得及拆除的路障,装载士兵和重武器的军用卡车排队驶过繁华街区。几天后,凯文迪许·卡佩在克里姆宫宣誓就任S国最高执政官。
  这些与兰波无关,他需要应付的是警察署的米勒探长。
  德里安·米勒一直在调查瓦维娜大街的两起凶杀案——一人坠亡,体内残留三唑仑成分;另一人死在浴缸里,尸检同样验出三唑仑这种迷药。有人证实,当天晚上两名死者曾在坠亡者房间中独处,期间有过肢体冲突。
  坠亡者房间中有两只用过的茶杯,仅在一只茶杯中检验出三唑仑成分。
  为什么两名死者体内都有三唑仑?为什么仅有一只茶杯检验出药物残余?
  通讯、争执、迷药、坠楼、溺亡……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米勒探长配合过保密局的工作,他知道瓦维娜大街死亡案与间谍行动有关。安吉丽娜·泰勒和玛丽。维尔这两个人谁有问题还未可知,上面的人已经强制中断了保密局的调查。
  在这起牵扯颇广的复杂案件中,兰波·葛林若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当晚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受害者死前最后一次通讯的联系人,卡佩将军证实兰波那晚有反常的情绪波动……兰波·葛林若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但没有证据。
  兰波·葛林若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合情合理,他是与怀特夫人约会;通讯可以是情人间正常的联系;反常的情绪波动只能增加兰波犯罪的嫌疑,不能给他定罪。
  案发现场没有凶手留下的痕迹,犯罪手法也无从推断。
  兰波又接受了几次传唤,他的表现简直是滴水不漏,然而米勒探长似乎认定兰波就是凶案的制造者,始终密切关注着兰波的一举一动。
  “德里安·米勒真的太讨厌了。”兰波小声对盖尔抱怨,此时,悠扬的舞曲在耳畔环绕,抱在一起跳华尔兹的伴侣们从两人身旁滑过。
  “我觉得我应该调职去警察署,这样就可以家和警察署两点一线,而不是家、警察署、市政厅三点三线。”
  盖尔收回与别人对视的眼神,说道:“这个主意挺不错,”他喝一口香槟,突然用脑袋给兰波指了个方向,“那个女人,对,就是她,长得还行吧。整个晚上都在注意你,不跟她认识认识?”
  “分明是你一晚上都在跟她眉目传情。”显然,兰波兴趣缺缺。
  “我那是帮你看回去,你不能白白让她欣赏吧。”
  兰波拍拍盖尔的肩膀,“我出去抽根烟。”
  盖尔拉住他,面露不悦,“兰波啊兰波,你彻底变成素食动物了吗?这五个多月我一次都没成功把你约出来,要不是来参加凯瑟琳·温迪的舞会,估计我见不到你的面。”
  “被甩了就被甩了,你不要太消沉……真不是你不够好,那谁,他爸留的那遗嘱不是规定嘛,要生孩子才能继承家产,他肯定会优先考虑女人的,你又不像是那种柔柔弱弱的第三性……”
  盖尔的声音逐渐降低,没说完的话在兰波冰冷的注视下吞回肚子里,他机智地选择换个话题。
  “你看,凯瑟琳还在等凯文迪许·卡佩到场,她的待遇也不见得多好,我是说,凯文迪许没有特别宠爱她。”
  外界猜测凯瑟琳·温迪即将入主克林姆宫,她美丽、优雅而知性,出身高贵,与凯文迪许的关系稳定,经过漫长时间与纷繁诱惑的重重考验,她依旧牢牢地站在他身边。没有谁比她更有可能成为S国的第一夫人。
  凯文迪许允许凯瑟琳在克里姆宫举办舞会,她俨然已是女主人的姿态。S国有头有脸的人不会错过这次舞会,有消息称难得一见的凯文迪许也会出现在舞会上。
  兰波收到凯瑟琳亲笔写的邀请函,大概懂她炫耀的意思。
  ——凯文迪许似乎即将成为凯瑟琳的私有物。
  –
  凯文迪许毫无疑问地迟到了。作为新国家的领导者,他的时间总是用分秒来计算。他低调地步入大厅,无意打扰宾客,却还是引起一阵骚动。
  鼓掌声搅乱一池柔缓轻悠的舞曲。一袭灰紫薄纱长裙的凯瑟琳拨开众人向他款款走来,裙子上的银线辉映灯火,随着她婀娜的步态光华流转,星星点点。
  可是,凯文迪许很容易便发现了兰波。
  舞池中的兰波刚托着女伴的腰转完一个圈,层层叠叠的裙裾绽放开来,身影流畅地随着音乐旋转,像五线谱上跃动的音符。
  他侧过头,朝凯文迪许所在的方向看去,视线短暂地交接,吐息间分离开来。从这个角度看,兰波眉眼锋利,漆黑瞳孔如同化不开的黑夜隐匿他的心思,他对着凯文迪许笑,侵略性的,坏透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五个多月没见面,两个人变成两条相交过的线,由交点出发,愈行愈远。
  凯文迪许猜不透兰波的心思,猜不透兰波到底是目的达成还是单纯对自己失去兴趣。他的善变让凯文迪许感到苦恼,深夜,他独自躺在床上,四周寂静无声,那份苦恼开始生长,占据他脑海里的每个角落。他迫切地希望见到他,质问他突如其来的疏远与冷淡。然而当他从床上下来,走到门边,关于爱恨的激情逐渐消退。
  他曾派人转达见面的意愿,但兰波拒绝的态度鲜明。
  凯文迪许尊重兰波的选择,他们不再往来。
  感情只是凯文迪许人生的一部分,这部分所占的比重不大。他每天忙于各种各样的事务,会见各种各样的人,哪有闲暇时间深爱某个人!
  他需要一名合格的妻子,他未来孩子的母亲。兰波不是合适的选择,也不是唯一的。
  “对不起,”他打断她,“你刚才说什么?”凯文迪许没听清凯瑟琳的话。
  凯瑟琳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眼神中难掩失落,她在探究他走神的原因。
  “我问你想不想跳舞。”
  “可以。”暖黄色灯火烘托凯文迪许轮廓分明的侧脸,他卷曲上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与紧抿的唇角。他沉默地注视着场中起舞的众人,神情竟然有几分落寞。
  装饰大厅的玫瑰花束散发馥郁芬芳,执事单手举着托盘在热闹的人群中穿行,兰波与对方行礼,舞曲尾音落下。他离开大厅中央,随手端起一杯酒,缓慢地张望四周。他似乎正在寻找某个人,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希望见到谁。
  随后,他端着酒杯的手的手腕被人猛地扣住,那人掌心有汗,灼热通过肢体接触传导到兰波神经通路里,酒杯被夺走,兰波目睹凯文迪许一口饮尽酒杯里的酒。凯文迪许放下酒杯,拽着兰波走到大厅中央。
  “换一首更加激情的曲子。”凯文迪许对乐队说。
  其他人后退,为两人让出场地。围挤成圈的人群里传出一声起哄的口哨,是盖尔那个损友。一支红玫瑰从天而降,兰波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直到现在,他依然像在梦中一般。
  开始是钢琴独奏,像雨夜在破旧的巷子里踮着脚尖踩过水洼,很经典的曲子,可以说是探戈的代名词,一听就知道是《假面舞会》。兰波忽然来了兴致,他踩着音乐的重拍后退两步,解开正装纽扣,在小提琴响起的时候,干脆利落地将玫瑰叼在口中,同时倾身向前。
  他右手搭在凯文迪许掌心里,凯文迪许右手扶住兰波腰部,他们顺着节拍连走两次常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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