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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蔷薇之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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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A线
兰波觉得葛林若先生其实是个可怜人。
听闻他夫人精神不太正常,葛林若先生由于工作原因忽视了家庭,他的夫人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女仆虐待致死!这在当时是A国日报社会版头条新闻,人们蜂拥而上地指责那名残忍的女仆,深挖她的生活履历,找出蛛丝马迹来证明她是天生邪恶的人,兰波记得最后那女人被判处死刑。
“过来。”兰波轻声细语,努力不使自己看起来具有危险性,他摆摆手招小姑娘进来,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问她:“吃糖吗?”
她是葛林若先生的女儿,七八岁,在门外探头探脑,一副好奇又恐惧的模样,兰波一唤她,她像只兔子跐溜钻回洞里,立马跑开了。
兰波不喜欢小孩子,他没有耐心照顾他们,又不能从与他们的玩耍中获得乐趣。他只是对小姑娘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怜悯。如果她的母亲受到仆人虐待,这么小的孩子能够幸免吗?从她胆怯敏感的举止来看,答案是否定的。
“爱丽丝不容易亲近陌生人,她胆子比较小。”乔治亚解释。
“我不算陌生人吧,她已经见过我很多次了。”
乔治亚在钢琴前坐下,他照旧摘下戒指,十根手指虚抚琴键,“或许你来的次数还不够多。”
自从雨天初次见面,兰波在博纳先生家偶遇乔治亚的机率呈爆炸式增长,他可能是选择了与兰波同样的时间拜访博纳先生。时间久了,乔治亚邀请兰波到家里练琴,他可以弹钢琴为他伴奏。
兰波知道乔治亚是故意的,他单纯地以为乔治亚是对他妈妈一见钟情,借陪兰波练琴的理由接近她。兰波不像其他小孩那样反感母亲再婚,他父亲很早就过世,再深刻的印象也在岁月间消磨殆尽。但他妈妈还没有从过去走出来,几次恋情都无疾而终。外公与世长辞之后,家里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一个单身女人身上。
她应该享受人生,而不是被锁在名为“过去”的房子里,蹉跎年华。
整个下午被琴房里传出的乐曲渲染得哀伤而美丽,大提琴的声音如同芭蕾舞演员优雅的身姿,柔缓地旋转、滑步与跳跃。钢琴恰到好处地填补了大提琴的低沉,小碎步一般灵动,不喧宾夺主,不自成一格。
乔治亚坐在钢琴前弹奏,忧郁的气质将他与外物隔绝,进入独属于音乐的氛围里。他指尖在古旧的琴键上跳跃,细软的金色头发沾满午后阳光,阳光流泻下来,满室生辉。
难怪兰波之前会错把他当成专业的钢琴家。
乔治亚真实身份是政客,布宜诺斯市的市议员,政治评论家看好他的政治前景,认为他会在下一次竞选中获胜,成为市长。他是温和的右派人士,反对削减福利,同情下层民众,这让他获得极高的民众支持率。
当然,肯定会有竞争对手攻击乔治亚。有传言称乔治亚是葛林若家的私生子,并且不是老葛林若先生的孩子,而是身为男性的葛林若夫人与人偷情的产物。乔治亚谋杀了葛林若家的原继承人,老葛林若先生的侄子,才从贫民窟的失业青年一跃成为布宜诺斯名利场上的新贵。
传言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没有证据可以作为支撑。兰波跟乔治亚相处这么长时间,自认为摸清了乔治亚的为人,于是深感政坛水深,往对手身上泼脏水一定是不遗余力的。
“妈咪,你来啦!”他眼睛一亮,露出孩童的依恋。
薇拉·弗劳尔手臂搭着外套,修身的职业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走进来,轻易搅散了房间里的哀伤。她五官精致,卷曲的黑发剪得比较短,在肩膀以上,方便打理。璀璨的长耳坠随着她的走动轻晃,她海一样深邃的眼睛和红唇让整个人都显得明艳惊人。
她不是个单纯让人欣赏的美人,她出身优渥的商人家庭,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父母用全部的心思培养她,她没让他们失望,家里各式各样的证书奖杯足占满两个柜子。她唯一让父母不满的是嫁到国外,这也是她至今人生中最大的挫折——婚后没几年,她带着不满五岁的孩子回到祖国,很不幸,她变成了寡妇。
现在她接手父辈的进出口的生意,大多数时间繁忙的,兰波基本处于散养的状态。
“来接兰波回家?”乔治亚站起来。
薇拉开玩笑:“是呀,谢谢您收留这个小可怜。”
兰波的大提琴装好盒,薇拉伸手要提,在她之前,乔治亚吩咐仆人把琴盒背到薇拉车上。
山顶庄园的夏天一如既往地静谧,人工草坪干净整洁,冷松密集地长在草地外围,生成天然的屏障。日头落到松林间,从树根处延伸出灰色的影子,在染成橙红的落叶层上扭曲交错。
她搂住兰波的肩膀,这时兰波还是个小矮子,“兰波,跟葛林若先生说再见。”
“葛林若先生再见。”兰波被夹在妈妈臂弯里,僵直地摆摆手。
车驶出黑漆雕花铁门,乔治亚站在原地望着车离开。
兰波跪在座位上,抱着椅背往后看,他转回身坐好,问薇拉:“妈咪,你觉得葛林若先生怎么样?”
“有气质有修养,很好的……就是……有点奇怪,”她皱着眉,摇头,“说不上哪里奇怪……”
她还是嫁给了他。
婚礼那天,薇拉·弗劳尔跟乔治亚·德·葛林若在牧师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从此以后,她的名字就是薇拉·德·葛林若。
夜晚举办派对,盛装男女涌进山顶庄园,他们放肆欢闹,笑声占领了这座庄严古老的建筑以及周围平整的草地。
这是薇拉喜欢的庆祝方式,她是个热情的人。
乔治亚站在二楼的窗边,身影隐在灯火幽微处,俯视这场盛会。他是忧郁的,跟这种环境格格不入。
身后,乔治亚的母亲,那个长着鹰勾鼻子的白发老太太呆呆地坐着。她问乔治亚:“你想做什么?那个小男孩,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做。”他转身,浅笑着盯住她的眼睛,“我谨遵您的教诲,不敢逾矩半步。”
“哼,你跟你父亲一样,从根上就是坏的。”她又说这句话。
乔治亚继续看着窗外。兰波正跟女朋友在人群中腻歪,他不经意抬头,视线恰好与乔治亚相接,他一愣,进而展开笑靥。乔治亚微点了一下头,作为回应。
兰波在这天晚上注意到两个很奇怪的人,身材高大,体格壮硕,肌肉膨发,方脸,有点凶。一人留着邋遢的络腮胡,一人剃着光头,他们面容相像,应该是一对双胞胎。他们自称是乔治亚的朋友,但兰波觉得他们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乔治亚的朋友。
这时,兰波还不知道这对双胞胎会在他之后的人生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结婚之后,这家人还是度过了一段相对幸福的时光的。节日里,薇拉一手搭在钢琴上,在钢琴的伴奏下,唱那些欢快的民谣。虽然爱丽丝还是那个怪异的小女孩,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共度良宵。
“乔治亚的妈妈去世了。”薇拉告诉兰波。
“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太?”兰波对那个老太太没有好感。
从葬礼上回来,爱丽丝的行为更怪异了。她整天抱着一本脏兮兮的书,不与人交流,警惕地看人,仿佛一只野性十足的流浪猫。
乔治亚忙着竞选市长,薇拉为她的公司奔波。很多时候,庄园里除去仆人就剩下兰波和爱丽丝两个人。
兰波无法忽视爱丽丝的怪异,他的朋友们也认为小姑娘不正常。
“她就是缺少玩伴。”安迪肯定地说,他去逗她,抢她手里的书,被爱丽丝咬破了手。
居伊不像安迪那么莽撞,他劝兰波别刺激爱丽丝,“你跟她和平共处,互不干扰。”
兰波折中选择,用平和的方式刺激爱丽丝。爱丽丝爬到树上摸她那本脏兮兮的书,兰波就坐在树下写生;爱丽丝钻进桌子底下,兰波就趴在地上拆通讯器玩。
他始终陪伴着她,但跟她隔着一定的距离。
有一天,爱丽丝跑到阁楼上,兰波跟在她身后。阁楼房顶低矮,空气中弥漫着粉尘,窗口狭小,光线昏暗,整体环境使人心生压抑。她突然转身,开口对他说话,嗓音稚嫩,话语却意味深长,“你想看吗?”
“看什么?”
“这个。”她举起那本脏兮兮的书。
“我可以看吗?”
爱丽丝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书放在他手上,她抬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别让他知道。”
别让谁知道?兰波不明白。
爱丽丝很快跑开了,独留兰波一人在阁楼里抱着那本书。他翻开来看,这不是本书,而是精装的日记本。
乔治亚母亲的日记不知怎的到了爱丽丝手里。
兰波回想起来,爱丽丝从来没在乔治亚面前抱着这个日记本。
他翻到日记的第一页,纸张泛黄,蓝色墨水已经变淡,日记的主人用锋利的笔端写——我恨他。
三个字,密密麻麻地写满一张纸。每一个字都张开口,露出獠牙。
他翻到最后一页,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可以想象日记的主人颤抖着拿起笔。
——他跟他父亲一样,从根上就是坏的。
作者有话说
乔治亚生错了文,如果他在强取豪夺文里,他一定是妥妥的男主啊。(⊙v⊙)
我真的是不吸评体质啊,换个文案会不会好点?还是我文不够狗血?≧﹏≦
明天三次有事,可能写不完更新的量,请个假。(我居然也有因不能日更而请假的一天)
第44章 B线
兰波看着凯文迪许坐在办公桌后面,将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他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一段时间了,并且这是他今天晚上第四五次路过书房,路过时从打开的门观察凯文迪许在干什么。兰波没有特殊的目的,他只不过没管住自己的腿。
前几次偷瞄办公中的凯文迪许,他是标准的军人坐姿,腰背挺直成一道竖线,面目表情地操作着笔记本电脑,如果不是手指还在动,几乎就是一座完美的塑像。房间里静悄悄的,凯文迪许对办公环境要求很高,他喜欢安静。
然而现在,凯文迪许自己把键盘敲出密集的噪音,兰波仔细看他的表情,发现他抿着嘴巴,知道这人心情不佳。
他敲敲门,抱臂站在门边睥睨着凯文迪许,他问:“你今晚,不对,今天凌晨还要不要睡觉?我不要等你啦。”
凯文迪许闻言合上笔电,他抬腕看表,有些懊恼,“都已经这个时间了。”
“你不用等我。”
“我一个无业游民,二十四小时哪个时间点睡都可以,现在我要靠你养着,那你可就是我金主,让金主开心是我的义务,你说,知道我等你休息,你感不感动?开不开心?”兰波吊在他身上,像个大型挂件。
凯文迪许略微低头看他,“你看的哪个电视台?那个电视台八点档播的什么狗血剧?我养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他掰着兰波的手指,展示了一下成对的戒指。
出身于那么古老的家族,凯文迪许多多少少有点大男子主义。兰波在南方派系里混了这么久不至于没有养老钱吧,但凯文迪许这话很受用,兰波吧嗒赏了凯文迪许一个吻。
凯文迪许去洗澡了,兰波附在门上听到水声,然后蹑手蹑脚地溜进书房,他好奇是什么让凯文迪许如此失态。
兰波打开办公桌上那台笔电,屏幕显现输入密码的界面,动手之前他忽然停住,又关上那台电脑,恢复成和原来一模一样,抹掉指纹。
自嘲一笑,兰波心里想。
我在干什么?
这台电脑出现状况肯定会被国家保密局监测到,万一电脑里机密太多,自己不就真的坐实了间谍行为?而且这也不尊重凯文迪许的个人隐私,他不知道兰波动他的电脑。
他溜回卧室,身体往后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床垫颤颤巍巍地晃动,屋顶的灯散发焦黄色的光,亮度很低,明与暗交融,环境正适合入眠。他挪动身体,拨开床帘的遮挡,直视那光源,黑色眼瞳中映出微小的亮点,显得那双眼睛晶莹剔透如宝石。许久之后他侧身,屈起手肘,手撑着脑袋,扬声催促道:“凯文,你好了没有?”
克里姆宫的房子太老了,卧室不带浴室,改装的浴室在隔壁。兰波声音虽然不小,但他不确定凯文迪许能不能听到。
他没回应他,夜晚愈显寂静。兰波的思维逐渐发散,他想到身下的这张大床曾躺过无数的国王与王后,也躺过他们的情妇。他们在这张床上疯狂,在这张床上逐渐衰老,也在这张床上死去。
想到这里,兰波突然感到几分恶寒,就像跟死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凯文迪许恰是时候进来,他头发没有完全吹干,软趴趴地挡在额头上。
兰波问他:“这张床上是不是死过很多人?”
“什么?”凯文迪许不懂兰波为什么要问这个。
“国王和王后。”兰波解释。
凯文迪许笑了,他把兰波摁回床上,膝盖和手分别撑在他身体两侧,身体浮在他上方,阴影笼罩住兰波,凯文迪许瞧着他,对他笑。
兰波闻到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牛奶的。
“你害怕。”凯文迪许用肯定的语气。他脱掉睡衣,温暖的躯体靠上来,兰波回搂住他。
他在他耳边叹息似的说:“那就抱紧我……”
厚重的红棕色床帘垂落,其上的蔷薇花纹仿佛在风中摇摆。呢喃与细语藏在床帘之中,断断续续,模模糊糊,随着钟表的行走逐渐演变为急促的叫。
似是欢愉,似是痛苦。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凯文迪许才告诉兰波实情,他们躺的床是一张新床,原来的床保存在别的房间。
兰波蹭在他怀里喃喃地说:“我觉得怪阴森的,这个房间连带这座宫殿都怪阴森的。”
凯文迪许沉思片刻,回复他:“结婚后我们可以搬去东北方向那座米白色的宫殿,那座宫殿在王朝覆灭时还没建完,后来人补建的,基本用来存放东西。”
“这样您满意吗,第一夫人?”他轻咬兰波的耳垂,还用舌头舔。
兰波闭着眼拍开凯文迪许,手臂从被子里露出来,白皙的皮肤上点缀着吻痕,他纠正道:“是第一先生。”
“好的,先生。”
凯文迪许翻身起床,兰波把被子拉到头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继续睡。
早上六七点正是要补觉的时候,最高执政官的车队已经从克里姆宫出来,飞驰向目的地。要知道就任最高执政官以后凯文迪许愈发忙,有时连续两三天都不能回克里姆宫,忙到他做那事的兴致也不高。兰波就觉得他昨晚有些反常,像是憋着股气,做得尤其狠。
又是连续几天没见面,凯文迪许晚上回来时喝了点酒,贴近兰波说话时让他闻到一丝酒气。
“几天后国外有个峰会,你跟我去。”
凯文迪许本不愿如此高调,他不过就是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而已,外界非要对此指指点点,那凯文迪许决定非高调不可了。不仅要带着兰波出席各种公开活动,还要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反正他花的是自己的钱,又不是国家的钱。
峰会现场人声鼎沸,凯文迪许一行人的出现更是将现场的气氛推向高潮。S国即便经历了数年动荡,就国土面积、人口数和发展水平而言也是国际上的巨无霸。许多国家领导人想借此机会与S国新政府的首脑取得沟通,有人还没进场就迫不及待地挤到凯文迪许身边,边走边交谈,翻译员疾步跟在他们身后。
走到会场内部的一道门,这门很窄,只容许两个人同时经过,在那外国领导人要跟凯文迪许一起进门时,凯文迪许却停住脚步,他请对方先进去,然后回头向人群里张望。
随行人员面面相觑,安德烈贴近问他要找谁,凯文迪许摆摆手,亲自唤了一声:“兰波。”
兰波从人后面挤进来,刚才太混乱,他被挤到后面去了。
他拉着兰波的手走过那道门,之后就一直没松手,落座时才分开。
会议冗长无聊,会议结束才是这一天忙乱的开始,凯文迪许连续不断地跟各国领导人会面、交谈,有的还会现场拟定临时协议。凯文迪许忙,他副官安德烈也很忙。
凯文迪许没找到安德烈,于是把笔记本电脑交给兰波,“保管好。”
“有机密吗?保护等级要多高?”兰波当着凯文迪许的面掀开笔电,屏幕亮起,电脑没关。
“你比电脑重要。”凯文迪许小声跟他说。
兰波内里已经欢呼雀跃,外表还是郑重地点点头,并表示一定不会把自己搞丢,也不会把电脑搞丢。
他终于可以对凯文迪许的电脑下手了!兰波当然想知道是什么让凯文迪许在床上如此卖力,作为一个十六岁收到A国工大计算机系特招通知的人,他还是敢在电脑上动点手脚的。
兰波记得那天的日期,于是查电脑里的记录。开始时,凯文迪许确实在处理公务,然而在晚上十点二十六分,他点开了一条推送的新闻,接着他就在社交网站注册了一个账号。
那条打扰到凯文迪许的新闻不出意外是关于兰波的,标题无比俗套——准第一夫人兰波·葛林若不为人知的一面,令人震惊!
文章介绍了多名女性并配上图片,都是吸引人眼球的美女,用以说明兰波私生活混乱。以上帝之名起誓,这些姑娘兰波大多数都没见过,其中一个兰波倒是熟悉,他喜欢看她主演的连续剧。
安吉丽娜·泰勒被扒出来了,文章的最后暗指兰波与谋杀案有关。
不知道凯文迪许看完这篇文章是什么样的心境,兰波只看到他一个人在评论区撕了一群人。
最夸张的是凯文迪许跟某个人连续撕了上百条,最初还能讲道理,到最后凯文迪许已经不惜自黑了。
嘎嘎:哎呀,甭管你怎么站街洗白了,兰波·葛林若配不上执政官就是配不上,你这么维护他,不会是上过他的床吧?哟,说不定还真是呢,他一晚给你多少钱?
用户235:先生,现实来讲,凯文迪许就算犯贱,您也管不着。您批判兰波有阴暗面,凯文迪许必然也有,只是被掩盖了,不为人所知。
嘎嘎:卧槽,你不是S国人吧,敢这么说我们领导人,你一外国人别管我们国家的事,我们帮他看清兰波·葛林若是个什么玩意儿,这样的人绝不能让他成为我们的第一夫人!
用户235:谢谢您啊,可是他真的不需要……不管你们怎么说,我还是喜欢兰波。
嘎嘎:哈哈哈哈哈可惜你再怎么喜欢也睡不到啊,贱民怎么能睡到执政官的小可爱呢,葛林若爬也不会爬你的床,不过你可以做梦操。他,操。死他。
上百条的记录到这里戛然而止,估计是兰波敲书房门打断了他。
兰波登陆那个社交网站,摸到那些人的主页,黑掉了他们的账号。
执政官参加峰会牵手的话题爬上社交网站的热搜榜,兰波在这个话题里随意翻看。忽然,他顿住,点开一段小视频。
是一个黑卷头发的女生在窗前拉大提琴的侧像,光线昏暗,她微低着头,面容苍白而美丽。
寥寥几个评论全是说女生跟兰波·葛林若长得奇像或像但更漂亮、气质更好。
看到这段视频,兰波冷汗直冒,简直是坐立难安,他想起自己疏远凯文迪许的初衷。
是的,他不配跟他在一起。
第45章 A线
兰波把日记本还给了爱丽丝。
虽然老太太没有在日记里说谎的动机,但兰波没有见到证据,仅凭一面之词,他还是不希望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自己的继父。
可他看过日记本,被里面曲折故事所震惊,自然难以同之前那样对待乔治亚。
他联系薇拉,想把这件事告诉她。
“妈咪。”通讯一接通,他迫不及待地唤了一声,接下来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对他们很好的乔治亚可能是个变态吗?
“兰波?怎么,你知道了吗?”可以听出她很开心,有好消息要跟兰波分享。
薇拉怀孕了,刚查出来,乔治亚已经知道,他们还在考虑什么时候告诉兰波,怕兰波接受不了。
“乔治亚告诉你了?我还叮嘱他要晚点跟你说……兰波,你在听吗?”
兰波脑子里嗡嗡响,他手心冒汗,空气拥堵在胸口,变得沉甸甸的。
“兰波,你不知道吗?”她有些尴尬,开始慌乱。
兰波机械地回答她:“妈咪,我不知道。”
薇拉接着问:“不知道……那你是不是缺零花钱?你想要什么就跟妈妈说,妈妈决定要提前回家,大约还有一个星期吧,可以带给你。你有什么事?”
“没事,现在有了弟弟或妹妹,妈妈你注意身体,好好吃饭和休息,我没什么事,等你回来。”他叫“妈咪”时,尾音拖得很长,轻而柔,用来撒娇。他只是把“妈咪”换成“妈妈”,却仿佛在一瞬间长大。
乔治亚发觉兰波最近怪怪的,面对他时总表现得有些紧张,眼神躲闪,说话吞吞吐吐。他在庄园里到处乱转,询问仆人一些奇怪的问题。
有一次,乔治亚正好撞见兰波偷溜进他的书房。
兰波从没做过这种事。他年轻,太骄傲也太鲁莽,动作拖泥带水,制造出很多不必要的响声。他没关紧书房门,可能觉得自己会马上出来,门被风吹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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