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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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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子言一高蹦进换衣室，心脏扑通扑通的，他把两只手按在心脏上，寻思道：至于吗，不就是给你买几件衣服，瞎激动啥啊！水子言吸了一口气，开始解衬衫扣子，大片大片的肌肤漏出来，水子言捏捏自己的肌肉，肌理线条流畅清晰，皮肤白嫩细腻，寻思：我这身材还行吧，应该不比岑昭淮的差吧。。。。。。
水子言换下白衬衫，穿上白色低领针织衫，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下身套着灰色牛仔裤，外面罩着红黑兼色的棒球服，整个人青春又有活力，岑昭淮从上看到下：“不错”。
水子言赶紧回到换衣室又换上一套，岑昭淮看见一愣，水子言反扣这一顶黑色棒球帽，露出精致白皙的额头，几缕杂乱的黑发落在耳畔，上身穿着白色T恤，下身穿着浅蓝色牛仔裤，水子言精致的眉眼像一座小拱桥略微弯着，呲着一口大白牙看着他。
是了，岑昭淮想起来，他才23岁，正是青春活力的时候，23岁啊，还是个少年啊。
岑总点了点头，剩下的不用试了，都装起来吧，你就，穿这身走吧。水子言很少穿这么青春明亮的衣服，他一般都把自己往成熟里穿，第一次穿符合他年龄的衣服，这不就是老痞子变成小痞子了嘛，水子言嘻嘻嘻的笑着。岑昭淮看着他这么高兴，本来严肃刻板的脸，此刻也有点冰雪消融的意思，嘴角微微的翘了一角起来。
三个人正打算往外走的时候，聂云狄和赵臣正好往这边走。
水子言：“。。。。。。”。
岑昭淮：“。。。。。。”。
冷不丁看见那俩人的赵臣：“。。。。。。”。
聂云狄看着水子言：“哼！”
再看看岑昭淮，眼睛的光迅速暗了下去：“。。。。。。”。赵臣见此，把小狄搂在身后，打着哈哈：“巧啊，哈哈。。。。”。
岑昭淮点了点头：“巧，失陪。”。说完就往外走，水子言跟在他后面，看着赵臣，一脸困惑不解：“赵臣，你不减肥呢吗，咋一点没瘦啊？”
赵臣怒视：“滚！！”经验告诉我们千万别问一个正在减肥的人为什么还不瘦。。。
等俩人往外走了，小狄木着一张脸问赵臣：“你怎么跟那个人这么熟了？”
赵臣：“！！没有啊，我跟他不熟。。。”边说边摆手。
小狄点了点头：“赵臣，我看你还是别减了，越减越肥。”说完转头就走，比起岑昭淮，赵臣站在别人那边更让他生气。他只能是自己一边的，不能帮别人，越想越委屈，小狄抹了把眼泪，跑了。
赵臣看着小狄边跑边抹眼泪，难掩失落之色，他还是这么喜欢岑昭淮，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他喜欢别人是他的事，我喜欢他是我的事。。。
水子言抱着一堆衣服，美滋滋的，过了那种尴尬劲儿，整个人又积极向上了。
岑昭淮动了动嘴，想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
这一路上，张秘书就跟赛车手似的，给水子言差点晃吐了，他不明白此刻张秘书的心情，张秘书面无表情，只想赶紧回公司。
岑昭淮路上接了个电话，剧组现在让水子言去试镜，“可以，马上。”
“张秘书，掉头，去《村痞》剧组。”
张秘书：“。。。。。。”。
水子言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岑。岑总，我有点紧张啊。。”。
岑昭淮瞥了他一眼：“紧张什么，放心演你的。”
水子言还是紧张，这可关系到他以后能不能穿金戴银，过好日子啊，那什么事都讲究个彩头，第一炮是个哑炮，那后边多半是要废啊。
岑昭淮见状：“衣服，钱不用还了。”
水子言转头震惊道：“你还想让我还？”
本来怕水子言有负担的岑总：“。。。。。。。”也是，他这个人不能被常理所束缚。
水子言扬扬眉嬉皮笑脸的拍拍张秘书的肩：“哎呀，我们岑总不差钱！”
张秘书：她想回公司了。
到地方之后，可能看出来张秘书归心似箭了，“回去告诉老李把我车开到这来。”
“好的，岑总！”张秘书踏着十厘米高跟鞋一路小跑就去开车了。水子言还纳闷呢，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嘛？
“哎呀，岑总怎么亲自过来了？”蔡副导演赶忙过来跟岑昭淮打招呼。
“我签的艺人，自是我亲自带。他若有什么错，还请多多包涵。”岑昭淮伸出手跟蔡副导演握了下手。
“不敢不敢，岑总签的艺人肚子里肯定有货，放心放心。”
岑总笑笑：“水子言，见导演。”
水子言腼腆的笑笑：“导演好。”一副温和柔弱的样子。
那蔡副导演一看水子言，就暗中皱了皱眉，这人也太年轻了，而且也太温柔了，这痞子他怎么演得了？好似看出蔡导演的想法，岑昭淮什么也没说，就是回头好笑似得看着水子言：让你装。
水子言暗中给了个眼刀：谁知道他这么以貌取人！
“走吧，试镜。”岑昭淮一马当先先进了片场，水子言紧跟其后，蔡副导演在后面直皱眉。到了片场，王导看见岑总点了点头，看着水子言什么表示也没有，没有担心也没有期待。水子言要试的戏，是村痞和人打架的一场戏。
水子言换上了另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大背心，松松垮垮的大裆裤，趿拉着人字拖，又画了个饱受沧桑的妆，整个人邋遢又痞帅。岑昭淮看着水子言换完装出来，得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水子言在现场经受了几次武术指导，有个样子就行，一开始戏中的村痞不能太暴露自己有功夫，如果试镜过关，后期再学。开始之前的水子言还有些紧张，等到开机之后，水子言的眼神缓缓沉下来了，一边的眉高高挑起，嘴边坠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趿拉着人字拖，扭着跨就往前走去，王导一看，有几分样子。
水子言念台词：“就你们这几个小流氓，还想跟爷爷打架？？”说着，捡起一块板砖，就往最近的群演头上削下去，那个群演一个瑟缩，他看着水子言的眼神阴沉戏谑，那一瞬间，还真以为水子言要开他的瓢呢，定了定心神，头一歪，倒了。水子言抬起腿，人字拖甩到那人脸上，紧接着一个扭腰，一腿就把那个群演撂在地上，来手挡手，来腿挡腿，水子言在乡下除了喘气装纯以外，就是暗地里打架。而且这个把月，压腿抻筋，身体更灵巧了，别说做戏，就是真打，水子言都不能输。
一个群演一拳打到水子言的下巴上，明知道是借位，岑昭淮还是紧张了一下。水子言受了这拳头之后，一哈腰，就把那人扛到肩上，扔到后面去了，在场的十几个小流氓全都倒在地上之后，水子言揉着下巴，眼眶乌青的坐在一边的台阶上，点起一根烟：“你们。。要不要跟我混？”说完，水子言痞里痞气的笑了，
王导演看着水子言，点了点头，很好，很有张力，过了。
“过了”，水子言听闻哈哈的笑起来，摸了一把眼睛，刚才真有点伤着了。岑昭淮看着水子言一边咧嘴笑，一边揉眼睛，皱了皱眉：“蔡导演，片场有眼药水吗？”
蔡导演正高兴呢，水子言演得好啊，完全符合这个村痞的形象，他一听岑昭淮的话，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说：“有啊。”“小赵，眼药水！”
岑昭淮余光一扫：“给我。”说完，长腿一迈，就往水子言那边走去。
☆、走戏3
水子言两腿一叠坐在那台阶上，一手捂着那只睁不开的眼睛，另一只眼睛看着那岑昭淮一步一步走近，眼睛一眨一眨的，那只眼睛可能是被风带进了东西，哗哗往外淌眼泪，岑昭淮坐在台阶上，把水子言的头按在自己腿上，一边把水子言捂在眼睛上的手拿走，一边翻水子言的眼皮，那只眼睛因为里面有东西，直眨巴，根本停不下来，水子言一只眼睛直眨巴，另一只眼睛就看着岑昭淮，一错不错，看着岑昭淮皱着眉头给他翻眼皮，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岑昭淮的眼睫毛像一把小刷子，朦朦胧胧的投下一片剪影。岑昭淮一边给他翻眼皮，一边把眼药水往他眼睛里弄，眼药水从眼角蜿蜿蜒蜒的流下来，水子言的脸上就铺了不少的细沙子，眼药水流下之后，在脸上留下一道一道白皙的水痕，露出那本来白白嫩嫩的脸蛋。
水子言的眼睛已经能正常睁开了，岑昭淮问他：“感觉还有东西吗？”
水子言眨巴眨巴眼睛，眼睛里有岑昭淮穿着黑衬衫打着浅银色领带的倒影：“有。”
岑昭淮；“还有？？”
水子言嘻嘻笑：“还有。”
岑昭淮看着水子言在那呲着一口小白牙，把眼药水放在一边，修长细嫩的手指头慢慢磨蹭着他的脸，就着流下的眼药水，把那些细沙子都给蹭干净了，水子言嫌痒一边缩头，一边喊着： “岑总，你的手。。可真好看。”
岑昭淮没说话，一边往回薅他，一边蹭他的脸，水子言都感觉脸上疼了：“哎。。注意素质。。”岑昭淮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没有素质。。”水子言从来没见过岑昭淮这么邪里邪气的笑，当下愣在一边。他们这边偏僻，没多少人看见，但是只要是看见了的，都睁大眼睛，透着惊恐和不解。
云占刚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景，他的情感上告诉他别在这个时候上去，但是理智告诉他，刚来一定要跟自己老板打招呼，正犹豫着，旁边的蔡副导演嗷一嗓子：“水子言，导演喊你。”
水子言一个激灵，一个骨碌就从岑昭淮怀里爬了出来，嘴里喊着：“哎，来了来了。。。”。
岑昭淮眼神一晃悠，好像也是大梦方醒一样，站起来，看见公司一线小生云占正瑟瑟缩缩的站在那，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顿时一股阴火：“我就这么吓人，非得躲我？”
云占立马摇头：“不，不不，，吓人。”
岑昭淮：“哼。”
云占看着走过的岑总一屁股黄土，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说，岑总这么英明绝武，肯定知道自己坐了一个黄土阶吧。。。。。。肯定知道吧。。。。。知道吧。。吧。。眼看着岑总上了车，云占：原来他真不知道啊。。。。。。
蔡副导演：“云占，对戏了！”
云占一溜小跑：“哎来了”。
王导看看水子言：“第一次演戏？”
水子言点点头：“是呢，导演。”
王导：“有天分，但经验不足。”
水子言作势低头，委委屈屈的。实则内心暗爽，老子当然有天分！！
王导看向云占：“你的戏我看过，不错，这回多带带他。”
云占好脾气的笑笑：“谢谢导演夸奖，我会的。”
王导一点头：“去吧，对对戏。”
云占跟水子言麻溜跑一边去了，云占的眉眼很温润，整个人清清爽爽，让人心生好感，但他却走的是实力派，电影票房一向不错，前些日子还拿了最具潜力新人奖。
“你好，我是云占，我们是一个公司的，以后多来往。”云占笑笑首先伸出手。
水子言胡撸胡撸手上的细沙子，伸出手，笑的爽朗：“我是水子言，以后麻烦你了。”
云占看着水子言笑的好看，愣了一下神，笑了。
第一场戏是云占扮演的年轻斯文的青年教师崔易跟村长说要在这里当老师的戏。
第一场戏很简单，主要的卖点是村长的阴鸷，幸好扮演村长的那位，是个老戏骨，演技一流，这也让云占捏了一把汗，尽力而为。云占换了一身有点陈旧却干净的棉布衬衫，水洗的有些发白的浅色牛仔裤，穿着一双运动鞋。
第一场戏第一幕：崔易拉着行李箱，渐渐出现在镜头里，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他找到一户人家，敲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不多会出现一位老妇人，老妇人极其谨慎的盯着他看：“有什么事？”
崔易有些纳闷，好像这里的人对外来人有股敌意，他笑了笑：“我找村长，是来这里支教的。”
老妇人惊讶道：“支教？我们不需要老师！”
崔易更疑惑了：“我记得这里有很多孩子，并且没有老师啊。”
老妇人还想说什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出来打断老妇人的话，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崔易：“你进来，我就是村长。”
崔易领着行李箱就进来了，那老头暗暗瞪了那一眼老妇人。老妇人什么都没敢再说，走了出去。
崔易把疑问问出来：“为什么这里不需要老师？”
村长一双三角眼盯着崔易：“需要，别听妇人瞎说。你就先在这里住下，我给你找个房子。”
崔易一听高兴了，连忙道谢。
“卡，过了”，导演一喊卡，云占就放松下来了，面对那位前辈实在是有些喘不上气，被他盯着，后背起了一层薄汗。那位前辈拍着云占的肩膀哈哈笑：“好好好，演得不错。”
云占立马回头笑：“还要向前辈多多学习。”
那位前辈摆摆手，云占见张老先生走远，擦了擦额上的汗，果然人是真有气场的啊。
水子言在一边看着，也不得不说，不愧为一线小生，虽然他本身跟崔易有些共通之处，但演的浑然天成，一点也不尴尬。云占见他在旁边，苦笑了一下：“子言，你什么时候跟前辈对戏，也让你感受一下这个气场。”
水子言咧嘴一笑，偷偷摸摸跟云占说：“我才不怕他。”
远处坐在车里的岑昭淮，看着水子言跟云占有说有笑，如刀削般的侧脸线条本就冷硬如今，显得更是凌厉，半响，岑总抿了抿薄唇，开车走了。
车一开，水子言就看见了，纳闷道：他咋还没走？？
云占顺着水子言的目光看去：“子言，你跟老板的关系很不错？”
水子言疑惑道：“我是他签的，不应该很好？”
云占一脸惊恐的样子：“老板亲自签的就是你啊？？”
水子言点点头：“是呀。你怕什么。”
云占摇了摇头，他在星斐呆了也有好几年了，但见到岑总还是怕很慌，不说他，全公司就没有不怕他的，云占看了看水子言，也不知他跟这岑总有什么关系，好像全然不怕他一样。。。。。
水子言还纳闷，那岑昭淮不就是不爱笑了一点，气场足了一点，身高高了一点，眼神凌厉一点，怎么都怕他啊，他又没有三头六臂。。。。。。
第一场戏第二幕是崔易在上第一节课，发现这里的小孩子不太寻常的戏。
“开始！”
崔易心情激动的拿着一摞书，走进了课堂，课堂已经坐满了，他平了平有点紧张的心情笑着问：“有哪位小朋友，愿意帮老师把书发下去？”
。。。。。。
崔易：“。。。。。。。”。那老师就自己发了。。。。。。
崔易又问：“有哪问小朋友愿意当这个班级小班长，帮助老师管理班级？”
。。。。。。
崔易：“。。。。。。”有点尴尬了，怎么回事？？
底下的小朋友们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崔易，那莫名有点让崔易有点没牛馐焙蛟普纪笸肆艘恍〔剑毖柿搜释履醯技撕苈猓附诖淼煤懿淮怼�
崔易拧着眉：不对劲啊。。。。。。
“那我们先来自我介绍吧。。。。。。你先开始”。
那被点了名的小朋友：“王一。”紧接着，后面的小朋友：“李芬”。
“李芳。”“郑淑”。。。。。。
崔易：“。。。。。。”你们这么不腼腆比我这个老师还胆大，让老师的面子往哪放？？
“那我们来上第一节课，把课本翻到第一页。。”
跟自言自语似的，崔易上了一节课，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个年纪，本就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太反常了，崔易下了课，抱着书，就找村长去了。
“卡，非常好！”就ng了3次，还是因为小演员不配合，云占相当不错了。王导也有点笑模样了。那边水子言摩拳擦掌，下一场戏就该轮到他上场了。
☆、走戏4
第一场戏第三幕是崔易去找村长的路途中，见到石觉的戏。
“各部门准备！开始！”
崔易抱着一本书行色匆匆的往外走，突然感觉他身后有个人在那拿石头子，一下一下的打他的脚，崔易皱了皱眉，不解的回头看，只见那个人的上半身隐在阴影处，模模糊糊的能看见那个人翘起的半个嘴角，手里还扒拉着石头。崔易瞪了那人一眼，转头要走的时候，那人拿了个稍微大一点的石头，砸在他的身边，崔易吓了一激灵，转头正要说话，只见那个人手离还颠着小石子，往这边走来。
云占惊讶的看到水子言，痞里痞气的样子，他还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上次试镜云占还没来，以至于当下有点惊讶于水子言的演技。
石觉眯缝着一只眼，一只手上磨蹭着小石头，另一只手叼着一支烟，上上下下的打量崔易：“文化人儿？”
崔易吸了一口气道：“请停止你的恶作剧，我还有事。。。。。。”。
石觉打断他：“找村长？他刚走，去开会了，有事找我也好使。”
崔易敛了敛神色，看着面前的人神色不定：“不麻烦你了。”说完就走了。
石觉吐了口烟圈在崔易的背上，瞅了瞅崔易瘦削的肩膀，又回到原来地方坐着了。
“卡，很好！”王导没说话，把水子言叫来：“不能说你演的不好，但是有点过了，石觉这个人一开始并没有那么狠厉，只是一个痞里痞气的大流氓，到后期才会显示出他的狠厉与手段，你现在就这么演绎他，等到后期你怎么演？一个人物的演绎需要那种层次感和鲜明化，明白了？”
水子言默默听着，半响点了点头：“明白了，那我想再来一条。”演戏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王导拉拉嘴角：“各部门，再来一次。
这回，水子言的眼睛里少了些狠辣，多了些无所谓，神色也轻松了起来，王导暗中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下一幕是石觉跟着崔易去找小朋友谈话。
崔易好不容易走到村长家，才发现村长家门是锁着的，不由得疑惑起来：难道那人说的是真的？今日只好做罢。崔易有些郁闷的往回走，他下意识的往刚才那人坐着的地方看，结果没看到人，摇摇头，本想回家。没想到后脖子有一阵热气，崔易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只见那人咬着烟头，笑嘻嘻的往他脖子里吹烟。
云占看水子言的神态，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脸有点红。王导在镜头里看见云占的神态，皱眉喊：“停，再来，云占调整状态。”
云占这还是第一次被导演当众责备，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水子言见状上前摸了摸他头发，小声说：“别在意，挺好的。。”带着尼古丁的男性气息，突然袭来，云占的鼻腔和心脏都被这股味道充斥着，不由得紧忙退后道：“嗯，我没事。”那双眼竟不太敢看水子言了。水子言纳闷不知道他咋这么大反应。
又来了一遍，这回云占努力平复情绪。
崔易转头的时候，眼神还是慌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石觉随手把烟掐了，上前就拉崔易走：“不就是几个小破孩吗，这都整不明白。”
崔易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往前走，那眼睛透漏着不解。
石觉上前敲门：“开门，老师家访。”
那开门的正是崔易教的学生，小演员抬头一看，就是水子言吊儿郎当的脸，水子言一伸手就要拉那小演员，小演员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王导：“停停停，老蔡去看看怎么回事！”
蔡副导演立马小跑抱起那小演员轻声哄着。
水子言看那小孩一哭，自己先一愣，转而跟云占相视一看，都有点无奈，这可咋办。
蔡副导演：“怎么啦，为什么哭呀！”
小演员抽抽啼啼的，小手一指水子言：“他他。。他太吓人啦。。我害怕。。”
水子言：“。。。。。。”。
云占看看水子言这一身这一张脸，确实挺吓人，整个就一个流氓头子，那本来细嫩白净的脸上画了一层粗糙黝黑的妆，却显得眼睛更有神了，那双眼睛一眯，盯着谁看谁都怵得慌。更别提小孩了。水子言挠了挠头，眼睛骨碌骨的转，转身走了。
云占还当他尴尬，正想上前安慰安慰他，没想到水子言折了一根树枝，坐在那台阶上，就开始折东西，夕阳懒散散的照下来，给水子言镀了一层暖洋洋的金边，他的神色没有一丝无奈，却带着些清浅笑意，鲜活的像个扑腾扑腾的蝴蝶，转转悠悠的飞进云占的心里了。
水子言小时候没有得到过什么好玩的东西，也没钱买，只好自己寻些乐趣。别的他也不怎么会，拿树枝折个小动物什么的，倒是不难。水子言两腿一叠席地而坐盯着眼前的小树枝，云占离他几步之遥，看着他摆弄小树枝，阳光洒在这两个人身上，透出一种说不明却又实打实的温和。
换完衣服紧忙回来坐在车里的岑总：“。。。。。。”。
水子言拿着折的小动物，巴巴跟献宝似的，一溜小跑，水子言蹲在小男孩的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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