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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问号变成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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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女士却竖起眉毛。“你这是在剥夺我的乐趣。年纪大了,就想给小辈塞钱,让你们随便花。平时你们都自立,看不上我这点儿,一年就能潇洒这么一回。这是我们老年人的精神需求,你得满足。”
看文灏接下了,她又笑着说:“还好家里多了你和乐乐,以前给年年红包,看他那表情,一点气氛都没有,我都好几年懒得准备了。”
“那怎么又有我的?”应安年摇摇手里的大红包。
“怕你吃醋。”应母回他。
乐乐头上冒出问号。“奶奶,为什么怕小叔吃醋,小叔吃了醋会生病吗?”
最后,三个红包都被大的小的当做礼物收了起来,没人想到要拆来花。
收拾停当,四个人带着小五出发前往离C市不远的一个度假山庄。度假山庄坐落在一个旅游开发区,除了山庄自带的休闲项目,附近还可以爬山、逛古镇、摘草莓,很多地方小五都可以去,山庄内还有专门的宠物会所,适合全家行动。
年轻的同事朋友都已经一一发过信息拜年,路上,文灏打了几个简短的电话给比较熟悉的长辈拜年。和贺老通话的时候,文灏又遇到一个“老年人的精神需求”。
“想到没基础课上了,我还不习惯。”贺老有点遗憾,“下学期排好的公共选修课只能交给年轻老师上。”
老教授腿受了次伤,学校和家人都不让他再给本科生上课。除了和研究生、博士生的教学讨论,贺老一直坚持站着上课,上公共大课很耗精力,如今他也只有先放弃了。
文灏想了想,建议道:“您要不要试试用直播讲课?讲给网上的学生和历史爱好者听,方式和时间都更灵活。”
“什么直播?”
文灏给贺老简单介绍了下直播,还讲了讲自己的经验和体会,贺老听着听着就来了兴趣,记下了来钱直播的名字,挂了电话就叫家里的年轻人给自己做指导。
发现了新大陆肯定要跟老朋友们分享啦,两三天时间,来钱这座小岛就登上了一个跃跃欲试的老年团。文灏以为自己只是给一位老教师的精神需求提供了一个小方向,没想到就此改变了来钱的风向。
到度假山庄已经过了饭点,之前在路上随便垫了垫,大家干脆到古镇去吃点有特色的。
古镇很小,抽烟的人一根烟还没抽完路就走到头了。说是古镇,很多建筑都是近几年才建起来的。但这里算是少数民族聚居区,有一些独特的风格。
生活在这块区域的少数民族是焰族,崇拜火焰,路两边的屋顶、窗格、旗招上可以看到很多火焰形状,走几步就有卖火焰糖糕的店铺。春节是旅游旺季,当地人里面穿着绣有民族纹饰的土布衣服,外面套着羽绒服热情地招呼游客。
文灏牵着穿了件小衣服的小五跟在应安年他们身后,坐到一家豆粉店门外的小桌边。等着食物上桌的间隙里,他在脑中查了查焰族的资料。
这个民族人口少,多年来随着通婚、城镇化,已与汉族充分融合,年轻一代大多在外求学、工作,生活习惯和汉族人没有多大差别。他们所在的古镇因为要发展旅游,才聚集那么多民族元素。有游客在网上说,好些店里卖的手工艺品,都是外地小商品城生产的。
不过食物还是很正宗的。几大碗豆粉端上来,升腾的热气里裹着浓香,让人胃口大开。文灏帮乐乐把豆粉拌好,自己也快速挑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微辣且咸香适中的味道、韧劲里带着点点粗糙的口感马上获得了味蕾的自动好评。
老板娘端来一个打包盒,里面是给小五煮的清淡型豆粉。把盒子放下,她笑问:“好吃吧?用的都是本地豆子,咸菜是自家做的。”
把三种豆子按比例磨成粉,摊成饼,切成丝,高汤煮,再撒上辣椒油、咸菜末,加点肉,确实好吃。乐乐见奶奶和文叔叔都回答了,也跟着回答:“好吃。”一不小心筷子戳歪了,汤汁在嘴边画了长长的一道,桌子上也洒了。
老板娘哈哈笑,一边转身去忙,一边道:“餐巾纸在里面,劳烦自己拿一下。”
带的纸巾确实不够了,文灏起身进店,看到柜台边居然还摆着几摞书。放书的人学着书店的摆法,把书旋转着往上叠,角度对得一丝不苟,似乎很看重这些书。但书堆前挂着的纸板上又写“10元一本,送全套工具”,感觉是在亏本大甩卖。
老板在帮着擦桌子,转身见有人关注那些书,赶紧走过来问:“要看看吗?”
“一会儿再来。”文灏说。他得先把餐巾纸拿出去。
很多人的一会儿再来就是不会再来,老板脸上也没有什么失望之色,好像是习惯了。转身前,文灏又往这个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头上看了一眼,灰色的对话框里装着:『怎么卖掉阿伯的书?』
灰色,是失望、消沉的颜色。
那一堆书上也有一层淡淡的灰色,让本就不太明显的绿色光芒变得更稀薄。书是有价值的书,写书的人也拿出了十足的认真,只是他写的时候就预知了不会有多少人去读,他想分享的东西很难分享出去。
重新坐回座位的文灏进食速度变慢,那本书的内容对他来说很少,信息很快就接收完了,但他又从头“翻”了一遍。
书上介绍的是焰族的传统绣法:焰绣。
不同于蜀绣、苏绣这些刺绣工艺,焰绣很少有人知道。连焰族人自己都不重视它,更谈不上推广了。原因很简单,艺术价值低。
焰绣的线只有三种颜色,赭红、墨绿和一种偏灰的白,是焰族先辈从植物、石块中得到的颜色。基本图样也单调,仅有火焰、太阳、几种怪兽和一些日常器具。过去的焰族人将它们绣在肩膀、衣摆处,取驱邪驱恶的意思。
这种刺绣的立体感主要不是来自颜色的渐变、针法的交替和边界的细致勾勒,而是靠几何形的拼贴和重叠,这也让它更显简陋。
在有明显更好的多样替代品的情况下,焰绣被抛弃是自然而然的。文灏观察了一下街上那些穿土布衣裳的人,他们衣服上的民族图案都是印上去或画上去的,没有谁的是绣的。
很多传统事物都会逐渐消失,失去使用价值,缺乏艺术价值,最后的最大曝光场所是博物馆。这是发展的必然,一些人会惋惜,但这不是需要用对错来评判的事,文灏对此没什么感受,历史都会记得的。
焰绣本身也不太吸引他,书的作者也不够专业,文字干巴巴,图画得细致,可惜是黑白的。真正促使他再读一遍的,是作者那种质朴且有点笨拙的劲头,毫无修饰的文字和线条间,藏着对焰绣的热爱和不舍。
为了让人愿意学焰绣,作者不仅一个图样一个图样地详细陈列绣法,最后还打破传统图样的窄圈,自创了几个用焰绣绣法可以绣成的图案,树木、鲜花、兔子之类的,只是既不漂亮,也不萌。
文灏仿佛看到一个人用绳子使劲拉着要凝固于过去的“老旧工艺”,想让它能跟上时代,同时大声吆喝,希望新时代的人能多看它两眼,也来拉一拉,让它可以再往前蹭一蹭。但是他的力气不够大,声音也不够响。
最让人感叹的是,这个结果他是清楚的,可他还是继续做着尝试。
这是一个更加“无用”的精神需求,文灏却被打动,决定去买一本书,要一套工具,回去绣绣看。多了他一个,焰绣的失传可能会晚那么一丁点儿。
一会儿后,他果真又回到柜台前,拿起一本书,书名叫《快速掌握焰绣秘技》。
老板有些狐疑,多嘴问:“你是自己想学吗?”
老板娘拍他一下,责怪:“你给客人拿东西就是了,问什么问!”
老板缩着肩膀躲,目光却还在文灏身上。文灏点头:“想学学看。”老板就露出了笑容,从柜台下给他拿赠送的东西,有三色线、针、小块土布和绣绷。
文灏好奇道:“方便告诉我这书一天能卖多少本吗?”
老板娘其实也是个直性子,闻言就说:“加上你手里的,这个周就卖了两本。我们家这个脑筋笨,要是人家说不想学,只想要那些赠品,他就劝人别买,也不知道哪一年才卖得完。”这不是一般人会选择的旅游纪念品。
“又不是要靠这个挣钱。”老板小声反驳。
文灏付了钱,对焰绣又很感兴趣的样子,老板乐意跟他多聊两句,也说到了为什么要在豆粉店里卖书。原来这书是自费出版的,名字是出版社编辑帮着取的,还是卖不掉。书店退回出版社,出版社就退给个人,他们家里还堆着一堆呢。
文灏知道这书不是老板自己写的,就问:“作者也在这个镇上吗?”
“是我阿伯,已经去世了。”
第47章
老板说的阿伯不是他的血缘亲人,作为族里最早有较高文化水平又很能干的人之一,这位老人很受人尊敬; 不少人都叫他阿伯。
阿伯从长辈那里学会焰绣; 希望把这门工艺传下去; 但他的儿女都对此不感兴趣,阿伯也不勉强; 更不会强抓着其他人来学。豆粉店老板小时候憨憨的,家庭条件也不好,阿伯时不时帮他; 缺少玩伴的他就跟着阿伯学了焰绣; 实际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年纪渐高,阿伯见会焰绣的人越来越少; 自己写了本书,找了家小出版社自费出版。书没卖多少,阿伯寿数到了; 先离开了。
“还好阿伯不知道书退回来了。”老板庆幸。
其实他早有心理准备了; 文灏心说。难怪老板要这么卖书; 这是依着阿伯的态度,希望焰绣碰到真正对它感兴趣的人。
逛完古镇回到度假山庄,室外气温比下午低了好几度。山庄别墅带有一个温泉池,乐乐好奇想泡,应安年带他过去,问文灏要不要一起。
文灏还念着焰绣,就说要试试,先不去了。应安年既失望又松了口气,至少不用自我考验了。
应母看文灏拿工具出来,先是表示有兴趣,翻了翻书发现自己搞不定,去做美容了,留文灏一个人信心满满地摆好针线,挑好图样,开绣。他已经把书吃透了,操作技巧并不复杂。
应安年泡完温泉出来,文灏正在专心致志地给自己的超小幅绣品收尾。他下意识地停驻脚步,欣赏眼前的如画美景。
长发青年一手执廉价绣绷,一手用针,非但不违和,那严肃谨慎的样子反倒有种艺术大师风范,让人不自觉地就对他在做的事重视起来,期待从他手中诞生的作品。
乐乐才没自家小叔想那么多,他趿拉着拖鞋跑过去,探头看看,问道:“文叔叔这是什么啊?”
文灏收针,打下最后一个结,本该隐形的结在他的修长“巧手”下变成一个线坨。他自己看看成品,反问乐乐:“你觉得是什么?”
“小怪兽。”乐乐道出心中所想。
“回答正确,就是小怪兽。”他就是照着一个怪兽图样绣的。
应安年已经走过来,他站到坐着的文灏身后,微微弯腰,看清了他期待的作品,不得不承认,那确实……很小怪兽。
灯光打下来,勾勒出应安年的一部分阴影,那只小怪兽此刻仿佛正站在他胸口上,虽然怪出了风格,但还挺可爱的。
成品和图样的差距显而易见,文灏没想到在人类世界做什么都能混个及格的自己在刺绣上如此手拙。明明知道该怎么做,绣出的东西怎么跟想象离那么远呢?他拿起剪刀,打算把小怪兽拆了,线废了一些,布还可以重复利用。
应安年向前倾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道:“别拆,给我吧。”
文灏向后侧头:“你想留着?”
“我觉得挺好的。”
“好在哪里?”
“驱邪。”
此时两人距离很近,应安年的姿势就像从身后把文灏抱在怀中一样。刚泡过温泉的男人身上还带着水汽,仿佛让空气密度变大了,锁住温热,也锁住湿润。
文灏感觉有点异样,另一只手把小怪兽递过去,连绣绷都忘了拆。但他也没多想,因为乐乐已经在问“什么是驱邪”了。
到了九点半,一周一次的直播又开始了。出门在外,文灏再次用手机直播。
直播间一开启,大群的观众涌进来。
'老师太好了,初一也直播!还好没错过。'
'我就知道今晚肯定有直播'
'老师新年快乐!'
……
“新年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健康,更上一层楼。”
'老师多说点,求花式祝福!'
“那,祝大家家庭美满学业有成事业腾飞笑口常开青春常驻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我觉得自己已经金光护体,今年肯定走大运!'
'预感明天转锦鲤的都来转我们文老师了哈哈!'
“迷信是不对的,但我的祝福是真心的。”
'哈哈哈老师不要新年第一天就放大招'
文灏调整了下姿势,把手撑在下巴上,第一次在观众面前露出有些懒散的样子。“今天我们不学习,直播没有主题,陪着家人的‘宝宝’随意参与,过节不那么热闹的‘宝宝’我们来随便聊聊。”
'老师怎么能那么迷人?我又要看一百遍回放来产生抗体了'
'(ㄒoㄒ)一个人在国外,有老师陪着过节真是太好了'
'同样一个人,现在感觉到春节的气氛了。'
'楼上和楼上上,有我们这么多“同学”,你们可别嫌吵~'
……
'聊起!聊起!老师先说说你怎么过节的吧?感觉老师过的一定不是凡节'
'福尔摩斯·粉表示老师今天肯定不在家,房间背景没见过,好像还用的手机直播。'
“不过凡节我过怪兽节吗?和很多人一样,我吃了大餐,送了红包也收了红包,今天出来玩。”
'不是应该说“仙节”什么的吗,为什么说“怪兽节”?老师对自己有什么误会?'
“因为我今天遇到件特别的事,绣了只怪兽。”文灏把焰绣的事好好讲了讲,让大家有兴趣的话就去了解了解。
'有点感动'
'我知道那里,就在我老家附近!我今天为什么不去古镇?!说不定就跟老师遇到了!老师明天还去吗?'
“应该不会去了。”古镇就那么大,他们都逛过了,接下来是其他计划。
其他人的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上。
'长了双猪蹄手的人想看看老师的大作!'
'想象了一下老师刺绣的样子,要萌晕过去!申请看大作!'
'申请看大作!'
……
“告诉你们我绣得很丑了呀,而且已经给朋友了,他说可以驱邪。”说到这里文灏咧嘴笑了一下,“我刚开始学,目前看来很没天赋。”他姿态坦然。
'那也想看!'
'想看+1'
……
文灏看了眼时间,确认还不算很晚,道:“我去看看他休息没有,可以的话就借来给你们看看。”
另一个房间,某位正在看直播的先生迅速摁灭手机,掏出钱夹,把小心塞到里面的小怪兽取出来,假装随意地放在桌上。钱夹是他看来看去最好的保存携带位置,等小怪兽拿回来又要仔细塞一遍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应安年已经在枕边放好一本翻开的书。文灏道明来意,拿走小怪兽,并没有往他房间多看。应安年关上门,摸摸后颈,觉得自己那么多动作真是多余。
观众在等,文灏没多耽误时间,他回到摄像头前的时候,粉丝们刚聊到他说的“丑”是90分的丑还是80分的丑。当那一小幅绣图被展示在屏幕上的时候,大家都喷了。
'哈哈哈,居然是真丑,虽然我还是觉得萌萌哒'
'原来老师也有不擅长的事,突然觉得和老师的距离近了。'
“我当然也有不擅长的事,还不少。”文灏不介意自揭其短。
'还有什么?'
“比如写字,朋友的字非常漂亮,但我写的就没有筋骨。”
讲到这里文灏猛地想起来,他以前是有些介意显露这一点的,写字的笔记本都没有拿出来过。什么时候起,自己没有了遮掩这类“缺点”的意识呢?是因为越来越习惯人类的角色,还是受到了应安年的影响?
'直觉写字漂亮的朋友=要怪兽焰绣的朋友=送发箍的朋友'
'这位朋友出现频率好高,宝宝我不禁沉思起来。'
“就是同一位朋友,我最好的朋友,你们肯定也有最好的朋友。”文灏直言,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需要沉思的。
看到这里的某位朋友心胀胀的,将满未满。
评论区聊起了好友,聊起擅长不擅长的事,文灏看着屏幕,心里想着应安年,突然来了灵感。
“忽然想到,焰绣适合用来绣文字,它的那种几何拼贴可以嵌入文字的固定结构里。”他继续发散,“其实各种图案都可以,只要排列好几何形状,让它们呈现有规律的美。”
文灏拿来纸笔,当即画了一个设计图样。那是一朵由几何图案组成的花,实际结构不复杂,但因为不同位置的对称、交错,让它显出一种虚幻又真实的美。比起焰绣原本的大块简单拼接、重叠,这种更加细化的处理不需要焰绣在技法、颜色上进行改变,保留原有风格,但更立体、可看,也更时尚了。
'原来这不仅是设计题,还是数学题。'
'这么一看觉得焰绣好有趣,像升级版的七巧板或万花筒,三个颜色也可以玩出很多花样,做出酷炫的视觉效果'
'手痒了,楼不知道多少上那个住古镇附近的同学,可以帮我买本书吗?'
'我也想要'
'这里举手!'
……
'在在在,我可以请老板给大家寄快递,只是过年期间快递要加收服务费'
'没问题,书已经很便宜了'
'要不想买的加个群?讨论下具体怎么买,也方便统计名单。'
'好好好,带我一个。'
……
初一的直播还没结束,一个买书群就建了起来,不提豆粉店老板怎样惊愕地迎来“大量”购买需求,搞清楚确实有好些人想学焰绣后一次性卖出一百多本书,一段时间后,来钱上出现一些特别的直播,这件事也为焰绣和文老师的一次大放异彩埋下了伏笔。
而今晚,文灏并没有意识到他刚刚有了第一个粉丝群。
第48章
文灏他们还在度假山庄,老教授们的直播课堂就接连开课了。
没有教务处排课、学生选课,缺少前期宣传的过程; 他们的直播开始得悄无声息。但春节期间上网的人多; 总有人关注直播新人; 总有人被特别的直播分类和简介吸引,让老教授们的直播间少则聚集几十个观众; 达到一般课堂人数,多则集齐一两百人,实现大课标准; 不会让讲课的人觉得冷清。
都是高智商学者; 老教授们稍一研究就明白了直播的特点,再结合自身的情况和期望; 基本都选择进行科普型教学:从基础知识出发,挑一些或有趣或实用或很具启发性的主题来讲,一次直播可以讲明白一个问题; 就像面对大学新生进行讲座。
比如贺老计划的直播主题就有“从平民娱乐活动看X、Y两朝社会发展”、“穿越到不同朝代你的日常花销各需要多少钱”、“T朝的时尚达人是怎样的”等等;雷老的研究方向虽然是遗传生物; 要讲的也是与大家日常生活联系紧密的生物辨别及结构、演化之类的。
除了满足自己想上课的精神需求和尝试新事物的兴趣; 本质上,他们是希望传播学科知识和正常的学科观点,让更多人喜欢上他们所热爱的学科。
这些老教师做学问、教书多年,作风严谨,虽然直播内容对他们来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还是认真准备了课件或实物,有的还在小辈的帮助下用数位板来做黑板。
但严谨不代表枯燥,相反,他们的知识水平、教学水平和精神境界摆在那里,真听进去的观众很快就发现自己挖到宝了。
贺老讲历史,有细节,有数据,有故事,旁征博引,把一些看似无关的点结合在一起,让人耳目一新,惊叹原来历史还可以这么看。他讲课超有画面感,提到服饰会翻图片给大家看,讲到古人的礼仪,会亲自做动作,还会画思维导图和人物图。
一位姓李的女教授讲古代文学,用词通俗易懂又妙语连珠,而且她本人非常有气质,技能点亮了一排,擅长弹古琴、琵琶,还会用优美的嗓音演唱《诗经》的一些篇目。
凡此种种。
没用多长时间,第一批被吸引的观众就感觉自己遇到的主播不简单。
有人问贺老:'贺老师是在哪所大学任教?'
贺老直言:“C大。”
其他做直播的老教授那里也发生了近似的事,大家上网一查……
我的爷爷!ID取得很普通,简介里就写个资深大学教师或教某学科几十年,或只放个讲课纲要的主播竟然来头那么大!重点大学教授就算了,国家津贴获得者是怎么回事?荣誉学者是怎么回事?重点教材编委是怎么回事?一长串顶级期刊论文第一作者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就把拳头塞进了嘴里'
'瑟瑟发抖地看完了那一堆黄金头衔'
'出小区门遇到扫地僧般的感觉。'
……
有人带着巨大的感叹号发微博,有人转微博,有人把不同的微博联系起来,查到更多资料,然后很多人恍然,这是C大的老教授组团做直播啊!
平时连在读的本科生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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