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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问号变成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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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到乐乐该起床的时间,文灏自动“醒来”,大大方方地对着应安年笑一笑,掀开被子下床。应安年被那个笑容灼了一下,耳根有点发热,扔下一句“换件有领的深色衬衣”,当先出去了。
  等文灏换完衣服出来,应安年正在帮乐乐穿裤子,冬天的外衣外裤太厚,小孩儿自己搞不定。但应总裁显然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抬着侄子小小软软的腿不敢用力,一条裤子半天套不上去。
  乐乐头上顶着『小叔怎么不会穿裤子?』,却坐在应安年怀里没动,乖乖任他折腾。于是文灏也不去搭把手,低咳一声先下楼去。转身他就笑开了,很想告诉乐乐,你小叔不是不会穿裤子,是不会给你穿裤子。
  这么一打岔,他就忘了问为什么让他换衣服。当应安年让他站到白墙前要给他拍照的时候,文灏脑子里的关键词一碰,反应过来:“证件照?”
  “对,给你办个身份证,一会儿跟我说一下出生日期。”应安年回答得很随意。
  文灏一下子就兴奋了。之前应安年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给他办到了一张临时证明,让他可以坐飞机、在幼儿园办理入职。但临时的就是临时的,他还没有被这个社会广泛认可的通行证。而现在,他很快就是一个有身份·证的人类了,这个认知让他笑得合不拢嘴。
  那样子实在有点傻,应安年几次提醒他不要笑得那么明显都没有用。乐乐没看懂,主动问“为什么”,得到小叔的解答后也加入了提醒队伍。拍到最后,照片中的青年仍是微笑着的,但总算是可以了。乐乐忍不住小大人式地叹了一口气。『大人都有笨的时候吗?』文灏看到他这么想。
  不到十天,文灏的身份证就到手了。他捧着那张小卡片翻来覆去地看,再次露出一脸傻笑。可真正的美人这么笑起来不仅仍旧是美的,还更加耀眼,应安年有种周围的空气都在升温的错觉。
  文灏拿到身份证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银行办了张工资卡,并把之前领到的现金都存了进去。他美滋滋地揣着工资卡回来,高高兴兴地往应安年面前一放。
  应安年:“……什么意思?”
  “我的工资卡,密码是六个一,我在这儿住着,总要交家用的。”文灏本打算存钱出去租房子,以后再回报应安年,现在计划变了,还不知道要赖多久,应安年这里又暂时没什么他可以帮忙的,那就先把钱交出去吧。
  就应安年所知,青年目前只有这一个赚钱渠道,他把所有的钱拿了出来,却丝毫没有不舍。应安年确认他不是在假客气,也不是自尊心过强地要划清界限,他就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应该有所付出。他没有说感谢的话,应安年却清晰地接收到了他的感激。
  这点钱完全不被应安年看在眼里,何况还是他发出去的,他本该说“你救了乐乐,花点钱不算什么”,以及“你该自己存点钱,方便以后花用”,但他什么也没说,按青年的意思把那张卡收了起来。
  给出去一张卡片,收回来一张卡片,得到双倍的好心情。
  而且,不知怎么的,“家用”这个词居然很让人愉悦。


第15章 
  第二天,应安年惯例送他们去幼儿园,这是砍人事件后他重新捡起来的习惯,文灏对此是乐见其成的。
  到了门口,才发现今天多了个人。之前那个司机兼保镖被解雇了,新来的罗梁是应安年特意请部队的朋友推荐的,退伍兵,沉默寡言、做事利索、孔武有力,关键是负责任,就是面相有点凶恶。
  做介绍的时候,罗梁面对应安年和文灏都很正常,视线也没有在文灏脸上多停留一秒,可对着乐乐的时候,这个汉子硬挤出个笑来,有点小心翼翼的样子。
  三个大人都看着乐乐的反应,结果小孩儿一丁点儿瑟缩都没有,乖巧地问了好,还小小地笑了一下。
  “好,好。”罗梁憨憨地回答,放在身侧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飞快地转身拉开车门,不动了。
  一前一后消失的大人版『他会害怕我吗?』和小孩版『他害怕我吗?』逗乐了文灏,他不好出声,憋得身体细细地抖。
  感受到旁边传来的抖动,应安年看了文灏一眼,也笑了。就这么点时间,长发青年还是挨到了他身边来。他们站得极尽,手臂贴着手臂,虽然接触的只是衣服,还是大大超过了一般朋友的安全距离。
  但一向注重个人空间的应安年并没有感到不适,也没有躲开。文灏身上干净清爽,什么味道都没有,不带丝毫入侵感,何况他的一些小反应在应安年看来真的很有趣。
  文灏研究过人类礼仪,知道有些人不喜欢非亲密关系的肢体接触,应安年看起来就是这种人。但他经过两次小小的尝试,高兴地发现对方一点都不排斥,就放心地靠上去了。可惜他们的身高差有点大,不然他就可以哥俩好地搂着应安年的肩。现在这样虽然也很舒服,但接触面积小了,感受多少有些打折扣。
  应安年收回视线,好似准备上车一样往旁边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他动作神态皆自然,文灏毫无所觉,身体像铁块遇到磁铁一样,自动自发地靠过去。男人眼里露出兴味,满意地玩了一轮这个他发现不久的游戏,沉稳贴心地牵过乐乐的手,好像他刚才停那一下是为了等侄子走近。
  让自己的司机在后面跟着,应安年跟他们上了同一辆车。乐乐左边是文叔,右边是小叔,把两个小手分别搭在两边的大腿上,放松地甩了甩脚丫。
  路上,应安年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包,取出一张小面额纸币拿给乐乐,又顺手把钱包递给文灏。乐乐的零花钱是每天领的,虽然他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应安年还是每天做这个环节。
  文灏把钱包接过来,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在他面前摊开。“手机给我。”他听到大手的主人说。
  文灏把手机递过去,刚说出“密码是”,就见应安年毫不停顿地按下六个一,熟练地解了锁。他没管男人要用他手机做什么,探回身来,低下头把玩手里的钱包。
  钱包外形简洁、做工细致,颜色却是枫叶红,偏暗带橙,仍旧张扬,与应安年通常的冷色系服装不像是同一个人的选择。不过应安年长相硬朗、气场强大,着装虽比较古板,但放在他身上就是一种精英时尚,用这样的钱包也不会显得很违和。
  他这么想着,手机就被递了回来。“给你开通了微信钱包,绑定了家用的银·行·卡,密码是XXXXXX,记得住吗?记不住我换成六个一。”应安年道。
  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是真诚的关心,文灏却听出了玩笑的意味。这是第一次应安年没有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话,他回想起来,似乎他自己也有好久没有在应安年面前正襟危坐了。
  好像有什么变了。
  当然,这也是第一次有人怀疑他的大脑运行能力。文灏捏着手机,没有回答。
  “XXXXXX。”乐乐重复了一遍密码,然后转头看着他。好吧,现在是第二次了。
  “记住了。”再不回答就真的是记忆力有问题了。估计前座的罗梁都记住了,但他目视前方,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应安年将车内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笑了一下,补充道:“上面的钱你可以随便花,不用另外告诉我。”
  文灏微小的郁闷被高兴取代,乐滋滋地点开微信钱包又退出。他昨天一激动就把钱全都上交了,然后才想起来还是应该留点小钱日常开销。现在好了,必要的时候有钱救急,还有机会体验想了好久的在线购物!之前同事们在群里发红包,他因为没法发回去,都不好意思抢。
  这位先生实在太体贴了!
  更体贴的还在后面。
  车停在金贝门口,要分开了,文灏把钱包还给应安年。“你钱包忘了。”
  应安年没接。“那是给你的,你的零花钱。”应安年一边说一边往青年手上看去,玉白纤长的手捏着枫叶红的钱包,果然压得住。
  那钱包是给他做衣服的店和各种套装一起送来的,他看了一眼就没管了,昨晚想到要给文灏零花钱,这个钱包就从脑海里跳了出来,硬是被他找到了。看来没选错。
  文灏打开钱包一看,一叠崭新的百元纸币,少说也有三千块。他也没有债多了愁虱子的自觉,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应安年的好意,回给男人一个灿烂的笑容。以后也要好好上班,多挣奖金,努力上交家用才行。
  连文叔叔都要从小叔那里领零花钱,目睹这一切的乐乐对小叔的家庭地位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倒是文灏的认识有了偏差,他以为身上有了这些钱就可以了,但现实很快就告诉他,光认真工作增加工资卡额度是不够的。
  中午,杨园长给文灏打电话,客气地问他晚上能否加班。文灏给应安年打了招呼,下班后看着他把乐乐接走了,就去跟活动课老师等同事讨论双节的安排。马上进入十二月,圣诞节、元旦节活动也该准备起来了,文灏脑子里东西多,就被负责的老师拉进了讨论组。
  活动方案制定得很顺利,结束了往外走的时候,一个年轻老师发愁道:“怎么给孩子们过节定了,送男朋友的礼物还没找落呢。什么节日都是那老几样,送得都拿不出手了。”
  其他人笑她:“你这是感情好,谈得长了,礼物都送得没新意了。”
  也有人建议:“我们这里不是有个男老师吗?问文灏啊。”不等正主提问,已经有人转向文灏:“你们男同胞都想收到什么样的礼物?”
  文灏愣了一下,将脑中搜到的比较合适的答案说了几个,然后就赶紧思考自己的问题。他怎么没想到,人类世界是要过节的,过节是要互赠礼物的?这种热闹他很愿意参与,可礼物从哪里来?
  用应安年给的钱买礼物送他肯定是不行的,就算做手工也需要原料,可他现在手里没有纯粹是自己挣来的钱。用什么方法挣点钱呢?他边走边想。
  时间还不算晚,天已经黑尽,城市的灯光把下坠的墨色阻拦在高空,让它只能漏下来浅浅的一层。一个背着旅行包的姑娘单边戴着耳机,麦克风的部分缠在下巴上,举着手机边走边说。
  她正在渲染对即将去的那家特色小店的期待,直播间评论区里突然连刷几条“倒回去!”。她停下脚步,刚要问“什么倒回去”,屏幕里就出现了答案。
  她的身后慢悠悠走来一名青年,慢到仿佛每一步都要以毫米为单位丈量脚下的地砖。起初距离相对较远,只能看到他随性却优美的身形,在这座颇有历史的旅游城市里,朦胧美人配着明暗交叠的夜色,加上长款大衣、缓缓步态,仿若电影经典一幕。
  当想象中的电影镜头拉近,男主角的脸穿过深深浅浅的灰逐渐露出轮廓,但又不够清晰,观众想用力看清楚,但又做不到,心神都黏在了他身上,非下大力气移不开。
  '手机抬高点!'
  '镜头偏一点偏一点'
  '快快走近拍'
  '女神上啊!要清晰正脸'
  '女神别错过!'
  ……
  评论区飞快翻滚,姑娘一句话都没看完整,但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已经意动,犹豫了半秒钟,果断转身迎上去。
  然而当她离那个人只剩三步远的时候,手中的手机不自觉就放下了。那是怎样一种美呢?纯粹的,浓烈的,古典的,现代的,轻薄的,厚重的,都可以用上,又都不准确。用到烂大街的“小鲜肉”、“帅哥”放到他身上仿佛都是种亵渎,伶牙俐齿的主播一时找不到词来定位他。
  那个人已经看到了她,脸上似乎有询问的神色。想让他站到镜头里来,给观看直播的“宝宝”们打个招呼的打算在头脑里羞愧自杀,各种套路非套路的搭讪用语纷纷隐形,最后是最原始的那种拯救了她。
  “请问,王妈老店怎么走?”
  '哈哈哈,女神怂了'
  '你不是刚告诉我们怎么走了吗'
  '给我看正脸!'
  '+10087'
  ……
  这些话在文灏开口那一瞬间都销声匿迹。
  “继续往前,左拐四十米就到了。”
  如珠,如玉,如泉。圆润,温朗,清透。关注这个主播的人大部分都是声控,在这样的声音面前抵抗力立刻土崩瓦解。
  '我居然对着一块衣服布料想舔屏'
  '啊,找到了治疗多年慢性·病的神药的感觉'
  '我的大脑被入侵了!'


第16章 
  大街上随处可见问题对话框飘来飘去,似城市的另一种霓虹。文灏没有一一去看,他是要帮人解决问题以实现留在这个世界的目标,近阶段更是需要恢复身体,但在他人开口或切实需要帮助前,贸然点出别人的问题,不仅很不尊重人,更可能达到相反的效果。
  他也并不困扰,对一道灵识来说,身处各种思维能量图纹当中就像人类站在人群中,大部分面孔都是从眼前一晃而过,只有很特别的才会被注意。
  显然,他对面前的姑娘而言是很特别的面孔。
  姑娘微红着脸看着他,嘴里问着路,头上飞快跑过一长串问题:『好想让他上我的直播怎么办?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可以要电话号码吗?要微信好像也不太好?怎么跟他多说几句话?……』
  文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表情未变地扮演好一个路人的角色。这具皮囊对人类,尤其是女性人类的冲击力超过了他的预计,他不会刻意拿一个幻化出来的形象去做什么事,但也明白自己客观上享受了不少颜值便利,与人交往要更注意分寸。
  见他指完路就不再说话,姑娘晃了两下肩膀,还是没能问出心里的问题,胡乱找话地扔下一句“你去做直播肯定特别多人喜欢”,然后才揣着一颗乱跳的心像颗弹珠一样弹走了。
  直播?文灏脑中那根老蜡烛亮了。
  他有如山如海、从古至今的知识储备,却没有相应的生活经验来灵活运用这些储备,遇到具体问题才会针对性地搜索相关内容,有时还会因搜索出来的结果太多而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怎么挣钱”就是个结果太多的问题。钻空子、破坏市场规律的事不能做,需要文凭、证书的事不适合做,占用时间太多的事不方便做,结款周期长的事来不及做。选来选去,就他刚到人类城市时蹲马路牙子上想的街头表演最符合条件。
  但街头表演也涉及一系列问题,最主要的,人类都爱面子,应安年和乐乐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丢脸,他也不想事先告诉他们为什么想挣钱。
  这个“问路”的姑娘给了他提醒,现代人已经不流行街头表演了,改线上表演了,时间方式都灵活得多。
  想到就做。文灏加快脚步走到罗梁停车的地方,在车上就开始研究各直播平台,很快选定了“来钱直播”,就一个原因:打赏日结。其他平台款项月结,那时节都过完了。
  “来钱直播”主打投资理财就业相关,口号是让主播挣钱,也让观众挣钱,有各种各样的“教学”直播,但同时也涵盖生活文娱体育游戏等板块。文灏觉得自己的定位和这个直播平台是契合的——自己是老师,“来钱”主推“教学”;自己是幼儿园老师,“来钱”上不缺想赚钱为孩子提供更好教育的家长。
  是的,做直播,文灏还是准备当一个幼儿园老师,提供价值、创造乐趣、挣钱钱三不误。
  晚上九点多,乐乐睡着后,文灏进入房间,注册好账号,熟悉下操作,架好手机,开始了ID为“幼儿园文老师”的直播。
  一两分钟后,陆续有人点进他的直播间,当人数达到十五,文灏站开位置,开口:“大家好,我是一名幼儿园老师,今天跟大家分享怎么教小朋友背诗。”
  第一次直播不能太枯燥,何况纯粹说教是最低效的教学方式,文灏准备的开场秀是“活力背诗法。”
  这是金贝在用的教孩子们学简单古诗的方法,结合动作、声音,让小朋友手、口、脑并用,记住并浅层理解古诗,同时锻炼口头和肢体表达。文灏觉得有趣又有用,放在家庭里还能增加孩子和大人的互动,作为开场很合适。不过金贝里那些舞蹈一样的动作都是老师们的创作,直接拿到外面来用不太好,文灏特意自己设计了几组动作。
  他站得远,没看清评论区里那些留言不是观众的问好,而是……
  '幼儿园老师?这真不是明星?'
  '同问,真不是明星?'
  '以为会看到萌萌哒小朋友,结果是那么帅的老师!'
  '冲着头像的棉花糖点进来的,不想看网红脸和讲股票的秃头大叔,没想到运气那么好'
  ……
  文灏简单介绍了“活力背诗法”,按计划表演了一遍《春晓》。
  “春眠不觉晓”,长发青年双手划了个圈,收回颊边偏头“入眠”;“处处闻啼鸟”,双手比作翅膀在空中“飞过”;“夜来风雨声”,手臂起伏如风吹雨落;“花落知多少”,食指轻晃,定格在太阳穴处。
  '天呐,这个声音!!!'
  '老师你是怎么把那么傻的动作做得那么迷人的?'
  '从不知道这首诗那么美'
  '我学的肯定不是同一首《春晓》'
  '长发!美颜!声音!手指!猝及不防萌点全中!'
  '刚来就看到美人,他在做什么?'
  '同刚来,不管在做什么,冲这颜先打赏'
  ……
  直播间里的人数在增加,评论数也直线上升,文灏做完一轮“教学分享”,走近看评论。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的脸也清晰地出现在了镜头里,评论区静止了两秒,然后更快地向上滚动。
  '我不关心你是不是老师了,你是不是真人?'
  '刚才有种被甩到外太空又拉回来的晕眩感'
  '关注!主播我跟定你了!'
  '妈妈,快来看男神!'
  ……
  文灏有些困惑,这些人的关注点都偏了,语气也不像是家长。
  “你们不是家长吗?是不是进错直播间了?请看看直播介绍。”他问道。
  文灏给直播间取了个中规中矩的名字,叫“宝贝成长路”,今天的直播主题是“幼儿园老师教小朋友背诗”,以为进来的观众大部分都会是几岁孩子的家长。
  实际上,在直播网,名字并不能代表什么,大学生表演唱歌跳舞、学校老师直播打游戏的多了去了,“幼儿园老师教小朋友背诗”也可能是个搞笑直播啊,有闲心去看一个新主播的还是以年轻人为主。
  在观众们眼中,俊逸非凡的男子轻启朱唇,眉头微蹙,眼带疑惑,以乐器般动听的声音,问他们是不是进错直播间了,好像要把他们赶出去,或者因为没有家长而停掉直播,那答案还用说吗?
  '没进错,绝对没进错!'
  '就是来看老师你的'
  '我也需要学习'
  '我喜欢背诗'
  '记忆力不好,要提升,求教老师'
  ……
  要学习啊。虽然跟开始想的不一样,但本质上没有区别。不过对象变了,内容也要调整。
  “方便告诉我年龄吗?”文灏又问。
  '18!'
  '我17'
  '宝宝才16岁'
  '不好意思,比你们都小,14岁哈哈'
  ……
  文灏经常看的都是资源型、问答型的网站,社交平台上那些介于日常吐槽和诚意分享之间的公开信息他虽然能连接,但并不了解,实在太碎片化了,而且很多网络用语都限定在一个圈子内,对圈子外的人天然有种阻隔。他的网络文化等级刚到学会用表情包的程度,去考试肯定是要不及格的。看到评论里的答案,他真心把观众们当成了中学生。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背中学的必备篇目吧,先来杜甫的《春望》。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中学生需要的就不是幼儿园小朋友那种浅显的记忆了,那些诗词也不适合做幼稚化的表演,文灏没有再拉远镜头,认认真真、带着感情地念诗,并引用大家之言做简评,偶尔还会提到“这是必考点”,“这句在填空题中出现的比率很高”。
  从岑参到李白,从《西江月》到《赤壁怀古》,一个化身中学语文辅导老师的幼儿园老师,和一群越来越多的伪中学生,一起认真地学习了一个半小时。
  文灏教得全神贯注,“学生”们的注意力开始还分散在他的容貌、神态、音质上,渐渐就全部投入他用声音构建的诗词世界,夜望星辰,江边怀古,寒鼓声里思报国。
  除了新进来的人会在评论区发出感叹,大家都安静下来,不自觉地真的学起来。
  这个文老师那么年轻,语言却那么有感染力,无论是诗词本身,还是诗词里蕴含的情感、背后的历史都如解渴之水顺利流进听者心中。他不需要停顿,也不需要思考,好像这些内容就长在他脑中,与他融为了一体。当他的朗诵和解析告一段落,听众才惊觉他说的内容自己竟然完全记住了,仿佛他的声音拥有魔力。
  这并不是他们的错觉,文灏的声音确实有“魔力”。
  大家诗词是文化瑰宝,是历史上最有才华的一类人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这样具有充足分量的内容经由文灏这个本就代表求知和分享的存在传导出来,其效果不是S+1,而是S的平方。
  这也是文灏愿意采用这种近似于“静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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