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总裁老开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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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金牛奖颁奖典礼。”方卓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方宁的手顿住了，他抬起头，有些希冀地看着方卓，他知道自己是有被提名要去现场的。
　　方卓冷冷地笑着，“你不用去，我会代你去。”
　　方宁的瞳孔瞬间黯淡了下来，“我可以去。”
　　“你不用去。”
　　“我……”
　　方卓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在和你商量，方宁。”
　　方宁动了动脚，锁链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继续埋头机械般的吃饭。是方卓最恨的沉默。
　　
　　方卓来到现场，他刚开车门，就有一窝蜂的媒体拥上来进行采访。
　　“请问您和方宁之间的关系是否属实？”　
　　“网上的照片是不是真的？”
　　“杨姜方秦汉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对于今天的影帝颁奖典礼，方宁是否会到现场？”
　　“……”
　　无数问题蜂拥而至，无数拍照声围绕在他的身边，他面无表情地跟在开路保镖身后，冷峻的脸庞在无数摄像机面前毫无死角的一一展现，他走进会场，留给记者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Chapter20B市

　　媒体总是跟新很快，头条标题立刻变成，“第五十一届金牛奖颁奖典礼惊现方卓身影不见方宁。”等等……
　　前后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无数家媒体报道了这件事情。
　　“方卓来到影帝颁奖典礼留潇洒背影（组图）”
　　“方卓出现在第五十一届全程无话，走姿潇洒（视频）”
　　“第五十一届不见方宁”
　　“……”
　　现在的媒体总是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就开始捕风捉影的报道。
　　在没有舆论导向的情况下，媒体总会挖掘最大的噱头来吸引观众。
　　方卓走进会场，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他找到方宁的座位，在第一排的最角落位置，边上紧挨着的是一个圈内不怎么来往的女艺人。
　　方卓冷酷的迈着步子走去，周围一干人艺人都纷纷对其侧目，不管是因为他长得太帅还是因为近期的新闻，这个男人都太有吸引力了。
　　方卓在指定位置坐下，身上一丝不苟的西装平添了他的魅力。无数男女艺人对他侧目，因为他已经是较早成名的影帝，转行去开了艺人公司，现在也是圈内的一只大鳄，手中掌握着无数资源。
　　他手指敲击着扶手，做出浅眠的状态，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喂——喂喂——”话筒的调试音开始，场下也有工作人员开始记录嘉宾到场情况。
　　交头接耳声也瞬间变多，会场嘈杂起来，方卓睁开了眼睛，简单的与服务人员讲了两句话。
　　坐在他身边的女艺人笑着对他打了声招呼，“卓总，您好。”
　　方卓点了点头。
　　女艺人尴尬地收回了想要与他握手的举动。
　　与此同时，典礼正式开始。
　　“大家晚上好！”
　　“大家晚上好！这里是第五十一届金牛奖颁奖典礼。”
　　“……”
　　
　　“现在有请评选嘉宾——”
　　很客套的一段场面话。分别宣布了最佳剧情奖，最佳改编奖，最佳导演奖……　
　　“下面有请我们第三十届金牛奖影帝得主胡景荣为大家揭晓最佳男主角！”
　　“欢迎他。”
　　“胡景荣你好。”
　　“你好。”胡景荣一身金灿灿地时装，踩着欢快的步子走到台前。
　　“今天在场的明星很多，尤其是最佳男主角这个奖项，提名的男演员很多，还真的有点为难。”
　　胡景荣拿起话筒附和道，“是啊，这名单里面还有几个我的好哥们呢！”
　　“其实，这个抉择是真的很为难的。因为被提名的人都是非常有实力的。”
　　“……”
　　“那么我就公布获奖名单吧。”
　　“获得第五十一届金牛奖最佳男主角奖的人是——”
　　“石子墨！”
　　“恭喜他！”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来。接下来又是无趣的客套话。
　　颁奖典礼一直开到最后一刻，接下来就是闭幕的走红毯，以及会有无数记者的采访。
　　方卓百无聊赖的走上红毯，站在台前摆了几个动作下去了。
　　
　　他走出了会场，点着一根烟，慢悠悠的抽起来。细细想来，这是方宁第五次被提名，结果落选。
　　他丢下烟头，用昂贵的皮鞋踩灭，手插着口袋，招呼了边上的保安给自己开路。里面的记者已经将会场围的水泄不通，结果出了会场还是这样。
　　“请问方宁没有获奖是否与出柜有关？”
　　“据说方宁被提名了五次却次次落空，您有什么想说的？”
　　“……”
　　
　　他面无表情地跟着开路保安走向停车场。正如来时一般，面对记者犀利地问话一概不予理睬。
　　他驾驶着车子疾驰而去。
　　然而，网上的头条再次开始变更。原本第五十一届金牛奖的得主才是最大的焦点，可现在的焦点却在，方宁五次被提名今年又落选，方卓代领奖的这件事情上面。
　　
　　现在网上全是关于两人漫天的新闻和谣言。
　　方卓庆幸地是幸好方宁不知道。
　　他回到家，看见的就是方宁窝在沙发上呆滞的状态。仔细观察，这几天下来，方宁似乎又瘦了些。
　　他面色阴沉。　
　　
　　方宁抬头看了一眼站着的男人，没有上去迎接的意思。
　　方卓也不恼，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为他拨开一个水灵灵的葡萄，狠狠地塞到他的嘴巴里。方宁触不及防，回以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霎时，他眼神一暗，手指吃痛，却开始搜刮他嘴里的温度。
　　方宁立刻松开了嘴巴，谁知方卓不依不饶继续搜刮他的柔软的舌头。
　　方宁被弄得上气不接下气，猛地咳嗽了好几声。
　　
　　方卓眼神暗淡起来，他抬起方宁的脚踝，方宁立刻蹬着脚就往他身上踹去，方卓不予理睬，忍受着他的挣扎，细细的为他查看脚踝伤口的愈合状况。
　　方宁的动作缓了下来，沉默。
　　方卓站起身进了厨房，不一会拿出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出来。
　　
　　“你要关我关到什么时候？”方宁迟迟不肯走到餐桌前。
　　吃着面的男人停住了手中的筷子，“明天去B市。”
　　方宁愣了愣，就是那个海边城市啊……
　　“那今天结果是什么。”
　　“不是你。”方卓简洁明了的回答到，而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继续吃面。
　　“记者很多？”
　　方卓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他。
　　“停车场那天的照片流出了是吗？”他平静的说到。
　　“为什么不和我说？”
　　“方卓！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方宁吼起来，他站起身，锁链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拖着锁链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你到底……”
　　而后他惊恐地后退几步，“是不是也要杀了我……是不是？”
　　眼前的男人崩溃地状态让方卓瞬间慌了神，他连忙站起身来，紧紧地束缚住他的双臂。
　　“不是的，方宁。”
　　“你……”方宁张了张嘴，浑身颤抖着，两人之间仿佛已经没有了共同语言。
　　方卓慌张的将他拥入怀中，他竟然感受到怀里的男人的体温越来越冰冷。他开始害怕起来。
　　他只是想要让他待在身边，只要他安全的待在自己的身边。
　　“方宁，我爱你。”方卓迫不及待地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情。
　　只可惜方宁没有回答他。
　　是没有力气回答他，他已经累得睡过去了，长达几天的被囚禁，和拒绝食物，以及过度的欢｜爱，已经让他的精神到达了崩溃地边缘。
　　方卓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虽然之前也有过对他的囚禁，但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严重。
　　他害怕地整晚都不敢离开他一步，还请了专门的私人医生来给他检查，束缚住脚踝上的锁链当然也被撤下。
　　
　　方宁还是整天面色苍白的在屋子里飘来荡去，方卓也一天到晚的在家照看他的饮食，一切生活都立刻恢复了正常，可唯一没有恢复的，是两人之间再次爆发的冷战。
　　可，这也不影响两人之间更亲密的交流。
　　
　　等方宁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后，他带着他去了B市，海边的一栋别墅，也是方秦汉领养他们两个之后住的第一套房子。
　　进别墅的时候，两列夹道欢迎的女佣们，别墅旁边偌大的花园，他们两人被簇拥着，踩着无比熟悉的石子路走进了别墅。
　　方宁伸出手细细的感受着这里的每一样家具，想起以前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他一个人走着，眼眶渐渐红了，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女佣们都被撵下去，方卓站在门口沉默着，方宁的触景深情让他开始犹豫改造这里的计划是否可以执行。
　　
　　方宁慌忙的擦擦眼泪，转过身别开眼睛不堪方卓。
　　方卓抓住他纤细的手腕，亲吻他红肿的眼眶，轻声说道：“我爱你，方宁。”
　　
　　没有回应，是方卓最害怕的沉默，他灿灿的松开了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那天之后他没有和自己说过一个字，哪怕他再甜言蜜语也无济于事。
　　同时他对自己也没有反抗。
　　
　　晚上，夜风习习，凉爽的风吹拂两人的身体，他们悠闲的躺在躺椅上，看着星空点点。方卓突然翻身压上了方宁的身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不可言说。
　　结束战场后，方卓将他抱去清洗，相拥而眠。
　　
　　之后的每一天，方宁都被以各种姿势干了个爽，这一天是他第一次尝试坐在上面的姿势，也是第一次将方卓身上的伤疤看的如此清晰。
　　他一一抚摸过他的伤疤，或长或短，每一条都显得狰狞无比。
　　他回想起方卓替他无数次的挨打，维护他的样子。
　　
　　方卓却明显感觉到他今天的状态特别敏感，声音也更好听了。
　　……
　　方宁不停地听到方卓说着我爱你，他意识模糊，心里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早晨，方卓起床在厨房烧饭，方宁也迷迷糊糊的起床，他呆滞地站在二楼楼梯口，突然转身。
　　义父的房间。
　　站在楼梯口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义父房间的木门虚掩着，他立刻走去，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义父的房间有很大的落地书架，明亮的落地窗，硕大的视野展现在他的眼前。
　　“啊！少爷！”跪在地上擦地的女佣连忙站起身鞠躬问好。
　　原来是在打扫卫生……“你继续。”方宁本想转身就走，却回头看了看屋内的陈设，还是忍不住走进去。
　　他走向他的办公桌，上面还是一尘不染的样子，看来这里被保养的很好。
　　
　　这些天他一直不愿进来，不仅仅是因为考虑到方卓，大概还因为自己的内心……
　　他叹口气。感受着这里的氛围，小时候，他总是喜欢往义父房间里钻，因为这里有很多书，也有他依赖的人。
　　他打开抽屉，一一翻看里面的东西，有他们小时候的照片，方卓从那时候开始就不苟言笑啊！
　　原来自己小时候真的很像女孩子，特别是养了长发的那几张照片……
　　当然还有好几本记录方宁哑巴的恢复状况记录册。还附有他的照片。
　　还有义父慈祥的笑容，他细细的摸过泛黄的照片，像是看不够似得，一遍一遍的翻看。泪水也渐渐模糊了视线，他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　
　　
　　他继续往下翻看别的抽屉，嗯？他拉了好几遍最下面的抽屉，居然打不开。
　　
　　方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过了片刻的安静，义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他像炸毛的猫一般紧张起来。
　　然而，方卓看到他之后，只是低声说道：“吃饭了。”
　　方宁站起身，无声地跟着他走出去。
　　关上门的时候，他忍不住朝桌子看了一眼。
　　方卓略有深意的看着他举动，眸色微深。

☆、Chapter21日记

　　“啊——”方卓完成了最后的冲刺，在身下人苦苦哀求下终于打消了再来一次的想法。
　　“睡吧。”方卓为他清洗完身子后，细心地为他盖上被子，亲吻他的额头。
　　方宁在如此激烈的运动之后，立刻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方卓下了床，眸色微深，复杂地看着熟睡中的男人，他打开门朝着白日里方宁去过的房间走去。
　　方秦汉的房间，他是一次也没有踏进去过。从被收养开始，他就没有与他讲过几句话。
　　他冷冷地推开门，房间里的景象倒是让人舒服，巨大的落地书架和玻璃窗，豪华的地毯。
　　他走向昂贵的办公桌，坐下，一一打开抽屉，翻看。
　　有很多照片，文件等等，最多的还是关于方宁的东西。
　　他们两个也就在方宁这一点上特别志同道合。
　　嗯？打不开。方卓低下头看着桌子底下最后一个抽屉，用力反复拉了几次还是无济于事。
　　他蹲下身子查看，是上了锁了抽屉，他心中禀然，立刻起身去拿了工具，狠狠地砸破上锁的部分。
　　发出巨大的声音，在别墅里值夜班的女佣安保立刻过来查看，见是少爷发出的声响也就释然了。
　　而方宁则被这声巨响给吵醒了。因为屋子也在隔壁，加上又是深夜浅眠的他，直接从睡梦中惊醒，结果床边没有人，霎时他有点慌了。
　　他晃晃张张的站起身，走出门去查看，顺手抄了个家伙，他在二楼绕了一圈，没有看见人影，心中的担忧越发的深，他准备下楼梯去一楼查看，却在楼梯口听见了窸窸窣窣地声音从义父房间里传出来。
　　他往回走，门是紧闭的，他伸手敲门，里面立马没了动静。
　　紧接着传来脚步声，门开了。
　　“方宁。”方卓打开门看着手里抄着家伙的纤瘦男人，“对不起，吵醒你了。”
　　屋内灯火通明。
　　“你在干什么？”方宁脸上阴晴变化不定。
　　方卓淡定地回答：“找东西。”
　　“什么东西？”
　　“你回去睡吧，这么晚了。”方卓伸手推着他往外走，一手揉着他的腰，“这里是不是还酸？”
　　方宁猛地回身挣脱束缚，方卓早有准备，一把拉住溜走的男人。
　　两人僵持不下。
　　“你去睡觉。”方卓命令到。
　　回应他的是沉默加上拼命挣扎的身体。
　　“你有什么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方卓冷冷道。
　　挣扎的力度渐缓，“我在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一本本子。”方宁彻底没了挣扎，方卓满意的抱住他，“你昨天就是在意这个东西。”
　　还是沉默，不过这回是默认。
　　方宁拍开环绕住他腰身的手臂，径自往离走去，这回方卓也没有强迫他。
　　
　　方宁看见了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的已经泛黄老旧的厚厚的本子。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此时手就有些微微的颤抖，手掌轻轻地抚摸过他的表面。
　　方卓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本子，粗鲁的翻开它。
　　同样泛黄的纸张，上面有黑色的碳素墨水工整地字迹。
　　“08年五月，晴。今天拍戏看到了两个有趣的小屁孩，其中一个还是哑巴，真是可惜。”
　　“08年六月，晴。领养了两个小孩，本来只想领养一个，或许这样也可以弥补当初的过错。家里也会热闹起来了。”
　　“08年六月，阴，给他们取了个名字，女的叫方宁，男的叫方卓。宁这个字还真的很适合她。你也说过如果以后有孩子也要取宁这个字。”
　　“08年七月，晴，送宁去治疗哑巴。病情是小时候发烧落下的病根，加上受了刺激，才会导致说不出话。不过只要积极康复治疗还是有希望的。小孩子受苦了。”
　　“08年八月，晴。今天去医院的时候，小哑巴的精神状态很好，医生说最迟一年就可以开口说话。期待。”
　　“08年十二月，雨。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做错了……”
　　“09年二月，阴。除夕，孩子们早早就睡了。新的一年新气象。”
　　“……”　
　　“09年五月，雨。今天是收养孩子的一周年，宁也会开口说话了。”
　　“……”
　　“10年八月，晴。终于拍完电影了，可以回家见孩子了。”
　　“11年二月，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宁越长越漂亮了，水灵灵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侵犯他，这鬼孩子。这么小就会勾人。倒是另外一个，成天看不见人。”
　　“……”　
　　“11年五月，雨。……没想到养了这么久的女儿居然是个儿子！靠！”
　　“……”
　　“12年三月，雨。宁可以出院了。会说话了。”
　　“……”
　　“13年七月，晴。让他们跑龙套去，攒攒经验。”
　　“……”
　　“15年九月，晴。上初中了。”
　　“……”
　　“18年十月，晴。两个兔崽子都考上大学了！”
　　“19年三月，阴。家里空荡荡的，都没人了。丹慧，如果你还在的话，说不定现在还可以陪陪我，我爱你啊！”
　　“20年五月，雨。冠心病。”
　　“20年八月，晴。丹慧，我的好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陪你了，到地底下就别来折磨我了。”
　　“20年八月，晴。当初你为什么要选择那个要钱没钱的穷小子，为什么要离开我。哥哥爱你，丹慧！　
　　“20年十月，晴。老了，坐轮椅了，是该立个遗嘱了。”
　　“21年一月，雨。方卓，太像了！太像那个人了！他难道是来……”
　　“……”　
　　“21年六月，晴。方宁为我继子，遗嘱也已经立了。”
　　“21年七月，晴。方卓……来找我报仇的吗？他应该没有小孩……要不要做掉他……方宁（在方宁两个字上面圈了一个圈）。”
　　“21年七月，晴。报应啊报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丹慧，你看上的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方卓真的是你的孩子……”　
　　“21年八月，晴。这个该死的逆子！居然喜欢男人！居然还喜欢……”
　　“21年八月，晴。居然还有脸和我说！是想让我早些死吧！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21年八月，晴。居然还敢再跟我提！居然还喜欢方卓！当初就应该做了他！”
　　“……”
　　“22年五月，晴。儿大不中留啊……”　
　　“22年三月，雨。住院。”
　　这就是最后一条日记。
　　
　　方宁颤抖着合上日记本，放回原来的地方。他站起身，目光呆滞地目视前方。
　　方卓此刻的心情也同样沉重，他知道了很多，但他却没有后悔，这一切都让他更加坚信自己做的。
　　是必要的。
　　他看着方宁离开的背影，没有追上去，他知道，他需要一个人安静的思考。消化这些对他冲击过大的事实。
　　方秦汉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义父，所谓的父爱，都只是寂寞愧疚的心理在作祟。
　　
　　方宁摇摇晃晃地瘫软在床上，忽然，他捂住是脸颊，无声的大哭起来。眼泪不停地流出来，冲指缝中源源不断的流出。
　　他根本无法思考，他接受不了……
　　他累晕过去了，方卓把他放进被子里，紧紧地拥抱着他睡觉。
　　一直到中午，他才悠悠转醒。
　　方卓用手臂圈住他的脖颈，给他一个甜蜜的早安吻，“早安。”
　　“呜——”方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然后又睡过去，往方卓结实的胸膛上挤了挤，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方卓哭笑不得，揉过他柔软的发顶，心道，就这样，多依赖我一些。
　　
　　方卓就这样一直陪着他，直到他醒来才起床，他闭口不提昨天的事情，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安排好下午的行程。
　　两人去海边游泳享受日光浴，一天玩下来，方宁已经精疲力尽，吃过晚饭一沾床就呼呼大睡。
　　就连方卓想要干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在两人的沉默中，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尘封。方宁虽然有时还会发呆或者独处时会情绪崩溃，但在对方面前，他总是装的很平静。
　　
　　方卓知道，他只是在逞强罢了，于是一天到晚的跟着他，就连上厕所洗澡都要一起。
　　这样，也顺便增加了一些和谐运动。
　　
　　几天下来，两人每天都是这么度过，去海边，去逛街……把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终于到了返程的那一天，两人收拾完行李准备走时，方宁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这栋他从小住到大的别墅，这栋充满了和义父之间的回忆的别墅，这栋燃烧了他童年灵魂的别墅，好像在关上大门的那一刻，他与义父之间所有的羁绊，全都斩断。
　　方卓和他走了，正如来时，女佣们夹道欢迎，走时，也夹道送别。他回过头，想要记住。
　　不过没事，明年还会再来。
　　方宁这样想着，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打破了他的思绪，方卓亲了他的额头，“走了。”
　　方宁抬起头，阳光刺眼的照射在他的脸上，他微眯起眼睛，“嗯。”
　　方卓勾起嘴角，脱下自己头上的鸭舌帽盖在他的头上，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大声道：“走吧。”
　　走吧，走吧，人不可能永远在原地踏步，总会有新人来替换旧人，总会有新的东西来替换破旧。
　　不变的可能就是你心中那份爱，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