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的悠闲日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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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也是真的累了，毕竟年纪在那里呢，谢过老板娘，一屁股坐下，“还说呢，我这不是一听说你来赶集了，特地跑过来找你的吗？你倒好，只知道惦记你的小摊子，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苏老难得露出了懵逼的表情，“……你这个老古董，什么时候也赶时髦了？居然也应用起了那些网络的用语了，还用得这么溜啊！你现在这个转变，真的没问题？”
　　　　“你懂啥，我这是保持年轻的心态。嘿，自打那天，我那小孙子教我怎么在网上找人下棋开始，每当我手痒的时候，就会上网去找人陪我下，现在呀，不用怕没有人陪了。你还别说，网络上还真的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啊，最近我遇到一个高手，每次和他下，我只有一成的胜率，我现在的目标就是，把胜率提高到五成！”林老一聊起自己在网上新认识的棋友，顿时有些停不下来了。“哼，你们这些人，你就不用说了，直接窝回了苏家庄，其他几个，一叫他们下棋，不是说有事，就是说不想下，真是。”
　　　　“哈哈，谁让你一下棋就那么凶狠啊，有时候适当的放水也是要的。不然以你这脾气，真的是没朋友的那种人。”苏老吐槽。
　　　　林老不乐意了，“我这是实事求是，让我放水，那不是糊弄人嘛。”
　　　　苏老对他这个回答也是有心里准备的，当下也不再劝，“你能在网上找人下棋倒是不错，以后我有时间也上网和你下几盘。现在没事的时候，也经常会在网上逛逛，或者买些感兴趣的东西。很方便。”试过了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孩子和年轻人，会轻易的沉迷进去网络的世界里。就连他们这些七老八十的老家伙，这才接触多长时间啊，都快要赶上那些网瘾少年了。
　　　　“对了，等下帮我写几幅对联吧，好久都没见你动笔了。要不然，今天你就别想回去了。”林老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
　　　　苏老却直摇头，一指苏沐，“今天我不动手的，全权交给我家小沐了，他的那手字，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你一定会满意的。”
　　　　“哦？那感情好，以后我要是有需要，就直接找他了，省得还得回苏家庄找你。你也知道，我的店里有时候经常有人会来找人推荐一些现代的作品，如果小沐的书法真的好，以咱们两个的交情，怎么的也要先紧着咱们自己的孩子嘛。”林老十分相信自己的发小，正如他所说的，如果苏沐的书法真的能够入得了他的眼，别说是让他写对联了，给苏沐拉一些资源还是可以的。这一点忙，对于林老来说，并不算什么。
　　　　“随便你怎么样吧，我是没有意见的，不过你可别糊弄他，让他吃了亏我可是不答应的。正好，这也可以当成是一种历练。不过他要是不想走这条路，你也别勉强了，我们苏沐的前程不在这里。”苏老一语双关。
　　　　二老说了一会儿话，林老的长子林暄就带着人将摆摊写春联所需要的东西全都弄好了。
　　　　严昊小心的把刚买来的红纸放到桌子上，林暄搬来的桌子是一张写大字专用的，还是林老书房里摆出来专门为了练习写字用的。
　　　　不过用林暄的话来说，这么一张老红木做的大书桌，落到他们家老头子的手上，实在是太埋没它了，现在有机会遇上一位真正的书法天才，也算是给这张桌子正名了。
　　　　林老见了，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林暄一眼，对大儿子这种吃里扒外的做法，不做表示。
　　　　因为是春节之前的最后一次集日，今天来赶集的人极多，此时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停下脚步，想看看这些人准备在这里做什么。
　　　　帝国的民众很喜欢聚众围观，通俗一点说，就是爱八卦。这些人好奇的停下脚步，低声议论着，也不知道这个摊准备卖什么，这都快要中午了，他们这种小的集市，一过中午，到了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也差不多要散了。
　　　　不少人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来，转身就和同伴走人了。还有一些人却是认出了林老的身份，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中老年人，认识林老的人还是挺多的。此时这些人看到林老还在那里，难道这个小摊要卖什么好东西不成？这些人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接着逛集市去，还是继续在这里等着看看还有没有下文，以后他们和邻居们聊天讲古的时候，也有谈资了不是？
　　　　这时，严昊淡定的在大桌子上摆上了事先按照春联的规格裁好的两张红纸，中间还配有一张小一点的，嗯，横批。
　　　　苏沐看了一眼，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把手上的苏毛毛放到苏小黑的背上，让它背着，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香炉，摆了上去。
　　　　林老一见这个香炉，眼睛不由得眯了眯，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每当看到有能够让他心动的古玩时，或者在他对一件物品十分渴望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做出这样的动作。
　　　　与林老相交了几十年的苏老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正在打算着什么主意呢。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苏老好奇的问他，这个老小子的这个小表情，是在小沐拿出香炉的时候才出现的吧？也难怪了，那件香炉在他们苏家的收藏当中，也是一件极为珍贵的物品呢。林老有这样的表现，也就不奇怪了。
　　　　“那个香炉好像是一件真品的宣德炉！那是你们家祖传下来的吧！你这心可真够大，居然拿给小沐点香了。这要是让夏都和云城的那些老家伙们知道了，还不得用口水把你们祖孙两个给淹了啊！”林老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苏老的问题，一边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沐的动作，就怕一个呼吸大了，吓到了苏沐，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让苏沐的手抖了，导致那个炉子掉下来，磕了碰了，那他就罪过了。
　　　　苏老不甚在意的说道，“我知道那是一件真品的宣德炉，你的眼光还真的是好。不过这个炉子是我们苏家的，小沐做为这一代的苏家家主，他想要怎么用这炉子，那是他的权利，跟你口中的那些老头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苏沐已经在香炉里放了一小截的檀香，点燃。
　　　　林老一见，不由得喃喃自语道，“暴殄天物啊！”
　　　　宣德炉，是由明宣宗朱瞻基在大明宣德三年参与设计监造的铜香炉，简称“宣炉”。因为种种的原因，真正宣德年间制作的宣德炉，在古玩的流通领域中是极其稀少的，甚至一度成了悬案了。
　　　　以苏家的底蕴，林老相信，苏沐拿出来的这件铜炉，是一件真正出自宣德朝的宣德炉，至于是不是宣德三年铸造的那一批，则不是林老能够知道的了。这玩意儿可值钱了！这祖孙两个的心可真够大的，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真是不敢想像。
　　　　苏老嘴角直抽抽，很看不上林老这没出息的样子，“瞧你那样儿，又不是没见过珍品的，至于么？还有，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等一会儿，你还不得晕过去啊！”
　　　　苏老这话里，信息量略大，林老一时间没能转过弯来，只能愣愣的看着苏老那张老脸发呆。
　　　　就在这个时候，苏沐又从背包里（空间）里取出文房四宝，一一摆好，又拿出一件整玉雕琢出来的镇纸来，放在红纸上，免得一会儿被风吹跑了。
　　　　一个不大的笔架上挂着好几只极品狼毫，羊脂玉的笔山静静的放在那里。
　　　　林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虽然知道苏家的底蕴极深，却也没想到这苏家居然深到如此的地步啊。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件镇纸和笔山，应该出自明朝年间的雕玉大家之手，而那台笔架，更是用一整块的金丝楠木雕刻出来的。
　　　　林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苏老爷子了，这还真的是，有钱任性啊，涨见识了啊。
　　　　然而，林老不知道，他的惊诧并没有结束，只见苏沐又取出几样东西，一件青瓷莲纹笔洗，一个青瓷迷你水壶，看到这两样东西，林老的双眼又瞪大了许多，双手颤抖着指着苏沐摆在桌子上的东西，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老一惊，立即抓住林老的手给他把脉，直到确定了这位发小不会出事后，这才放下心来。他知道苏沐拿出来的东西实在是惊人了些，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把自己的好友给整出心脏病来了，那可怎生是好。
　　　　其实真的不能怪苏沐在这里炫富。只是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出门在外，谁会随身带着这些累赘的东西啊。苏沐拿出来的这些，全是当时他为了安全，给放到空间里的。看来以后他的空间里也要准备一些普通一点的东西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也就不会拿这些老古董来用了，瞧瞧林老的神情，肯定是在心里狠狠的骂他败家子了吧！他真的是冤啊。
　　　　啧，还好知道这些东西真正价值的人只有林老一个。他这富炫得，还真是有够低调的。
　　　　周围的人一看苏沐这架式，有些人已经想通了他准备做什么了。
　　　　一位教师打扮的中年人笑问，“孩子，你要写对联卖钱吗？如果你的字写的好，叔叔多买几幅行吗？”
　　　　苏沐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是写春联卖钱，您看，明天就是除夕了，我这是一时技痒，想要写点对联送给大家，茫茫人海中，咱们能够在这里相遇也是缘份，我写这春联，不用钱的，只要大家不要嫌弃就行。”
　　　　“那感情好，一会儿给叔叔写上两幅吧！”中年人看着苏沐，挺喜欢他的，他不介意给这孩子一个信心。
　　　　苏沐点头应下了，放好了笔墨纸砚，活动了一下手脚，放松肌肉，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高峰。
　　　　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拿起那个青瓷小壶，在里面装了一些水，在砚台上倒了一些上去，然后拿起墨块，开始磨墨。
　　　　作为专注写软笔书法十年以上的人，苏沐磨墨的水平不是盖的。只见他的手，右手拇指放在墨条的顶端，食指中指夹在黑条的两侧，“重按轻转，先慢后快。”
　　　　围观的人十分好奇，现在的社会，电子产品已经深入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现在的孩子们，别说是软笔字了，就连写硬笔字都已经有好多人会提笔忘字了。即使是那些学习书法的人，也没有几个人会自己磨墨，有需要的，直接去文化用品店里买多方便啊。
　　　　不一会儿，苏沐的动作停了下来，走到桌案后面，拿起狼毫笔，在砚台上蘸了蘸，一边默念准备书写的春联，就怕一会儿写错字了，那就出丑了。
　　　　突然，苏沐提笔落字。此时的苏沐，一身的气势十分迫人，不凌厉，却让人不能忽视，但见他笔走游龙，潇洒自如，一气呵成。不一会儿，一幅春联就已经书写完成。
　　　　林老刚才还在和苏老聊天，心里暗搓搓的盘算着，等下还是让老苏写一幅吧，挂在正厅上刚刚好。苏老头虽然一直夸着苏沐的字好，可是他毕竟没有亲眼见过，瞧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算是再天才，也不可能超过苏老头吧，不些东西，是需要通过时间的沉淀积累的。
　　　　然而现在，他已经和周围的人一样被惊呆了。说也奇怪，本是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他们这一方小天地却是突然的安静了下来。
　　　　林老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人，天才型的人也见过不少，很快就回过神。老人家激动的冲上去，那迅捷的动作，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位古稀之龄的老人。
　　　　林老一屁股挤开苏沐，自己凑上去，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老花镜戴上。只见喜庆的红纸上，写着，“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横批：春回大地。
　　　　一边看，一边不住的自语：“好字啊，好字！”林老自己的字写得不怎么样，签赏的水平却是很高的。“这一手行书，已经有了自己的风肯了，平和自然，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实在是好字啊？！”
　　　　因为苏家世代行医的原故，苏家人书写的时候，大多用的是楷书和行书，而相比四八稳的楷书，苏沐更加喜欢潇洒平和自然的行书。正好，他们苏家珍藏着一份书圣的行书真迹，虽然不是那件名扬天下的“天下第一行书”，却也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作品。这件书法一直是历代苏家家主的心头好。
　　　　然而，当苏老听说亲亲外孙想要练习行书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把这幅真迹拿了出来，送给小外孙作为习字之用。用苏老的话来说，反正苏小沐是苏家这一任的家主，这些先人们的收藏早晚都是要传给他的，既然是他的东西，那么苏沐是将之束之高阁，还是拿来当成字贴用，就不在他老人家关心的范围内了。
　　　　好在苏沐也知道这件作品关系重大，并没有真的在上面临摹，而且他们祖孙两个的败家行径没有让林老等人知道，否则，他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林老爱不释手的拿着这幅对联，都舍不得放下了。苏老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真的很想捂脸，不过老朋友这种表现让他很高兴，心里十分得意，“我说小林子，如何？我就说我们家小沐的字比我还要好吧？你还不信！”
　　　　林老现在哪里有功夫和苏老打嘴仗啊，为了让苏沐多写几幅字，老爷子已经自觉的将那幅对联收入囊中了。
　　　　
　　　　第65章
　　　　
　　　　在这之后，苏沐一连写了四幅对联，全都落入了林老的“魔手”。
　　　　围观的人不满了。这些人原本是听说这里有免费的春联拿，围过来的。在帝国，一听说有免费的，不管是什么东西，总是有许多的人会上赶着来围观的，不怕到时候写了没人要。
　　　　既然是免费的，在大家的潜意识里，这人写的字肯定是不会好的，最多也就是普通人的水准罢了。何况书写的人还是个孩子呢？十五岁了没有？
　　　　谁都没有想到，这小孩儿年纪小归小，那笔字还真的是很让人惊艳啊！
　　　　围观的人真正懂书法的人很少，可架不住大家的审美水平都在水平线以上啊！好东西，谁也不嫌多的。
　　　　尤其是刚才和苏沐说话的那个中年人，这位是镇上中学的一位古文老师，平时也喜欢自己写点。刚开始他也是以为苏沐的字应该不怎么样，才会在这里摆摊替人写春联。在他想来，应该是这个孩子的家人为了磨练他，才会让孩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人写春联。本来他还想着，为了给那孩子树立一个信心，写得再不差，他也准备要两幅的。如今看来，却是不用了。
　　　　中年人也是认识林老的，这也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林老一连拿走四五幅对联时，他没有表示意见的原因，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林老似乎打算将苏沐写的春联全都包圆了？那可不成，他也想要呢。
　　　　于是他开玩笑似的对苏沐说道：“小同学，你刚才不是说要给叔叔写两幅春联的吗？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应该兑现一下了？”林老在他的心里到底还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他可不敢当面说他老人家怎么样，只能找年纪小的苏沐了。
　　　　苏沐听了一愣，抬头看看，这才发现，刚才写的那几幅字全都被林老给拿走了，甚至林老还虎视眈眈的相着他手上的这一幅呢，顿时无语。
　　　　“林爷爷，今天我摆这个摊子，就是想帮着大家写几幅对联的，您老都已经拿了好几幅了，剩下的这些，是不是该放过了？”
　　　　林老的手一顿，这才发现自己拿得太嗨，居然没有给其他人留点儿，顿时有些讪讪的，看了一眼已经排得老长的队伍，林老只得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下，摸摸鼻子，打消了继续抢对联的打算。
　　　　“好了好了，你继续写你的吧，我不拿了还不行么？”
　　　　苏沐瞪圆了眼睛，真想不到林老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说好的温文尔雅呢。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有时候老人耍起孩子脾气的时候，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不过林老虽然这么说，周围的人的视线依然盯着他看，流露出来的情绪充满了浓浓的不信任感。林老无法，只得退回椅子上，乖乖的坐下来。
　　　　分头去买年货的苏老和严昊回来了，正好看到这一幕，严昊和林老不熟，把买来的年货放到苏小黑的背上，再把苏毛毛递给苏老，然后很自觉的站到苏沐的旁边，帮他把写好的对联收到一旁，再放上新的红纸。
　　　　刚才林老手脚挺快，也不等墨迹干了就给收走了，现在严昊来了，当然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没有了林老的捣乱，苏沐的速度又快，很快的，排着的队伍就少了许多。
　　　　因为苏沐的字好，来的人多，为免再出现林老的情况，苏沐规定每一个人只能领取一幅对联，那位中年人则是被苏沐多送了一幅，毕竟答应了人家了。好在大家的素质都极好，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别的情况。
　　　　这边，苏老知道了林老刚才所做的好事，没好气的数落道：“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靠谱。”
　　　　林老撇撇嘴，很想反驳，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苏老头心情并不怎么美妙，他还是安静一些的好。
　　　　还好苏沐的春联小摊开张的时候，今天的集日已经临近结束了，好多人已经早早的回了家，不然那些卖春联的小摊主绝对不会让他开成的，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
　　　　忙到下午四点多，看着不时还有人来排队的队伍，苏沐却不得不收摊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最近天气又冷，他和严昊是修士，并不会感觉到寒冷，外公却不能让他老人家陪着他在寒风里等着。
　　　　想到这里，他宣布道：“最后再写十幅，然后我就要收摊了，后面的人可以先回去了，别等了。”
　　　　排在前面的人高兴了，后头的人却很不满，有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当时就不愿意了，“哎，我说小孩儿，为什么不写了？我特意从家里赶过来，都等了半天了，你说不写就不写啊！”
　　　　后面有不少人本来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时被他这么一挑拔，当即也随着他起哄，场面顿时有些乱。
　　　　严昊皱眉，这种无赖成性的人，越是和他计较就会越来劲，他很怕苏沐吃亏。祸在苏老手上的苏毛毛炸起了毛，一双狼眼狠狠的盯着说话的那个人，如果不是苏老抱着它，只怕现在就会冲上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沐伸手拍了严昊一一，阻止了严昊。
　　　　苏沐小眉毛一挑，不客气的问道，“我是该你的了，还是欠了你的？今天我心里高兴，手痒痒，乐意做个好人好事儿，免费写个春联啥的。可是我不欠你的，你特地从家里赶来等着又如何？我在这里站了四个多小时了，你吱过一声儿了没？我就算要多写几幅，也不会给你的！乡亲们，实在不好意思，天晚了，我们要回家了，大家也早点回去吧，再写八幅对联，我们就要收摊回家准备过年了！”说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那人被苏沐说得有些下不来台，涨红着脸，脸红脖子粗的，“哼，你以为老子爱来这里等吗？不就是个破字嘛，得意个什么劲儿！”
　　　　苏沐这回头也没抬，直接一句话堵了回去，“你不爱来更好！小爷还不乐意把字给你呢！既然看不上小爷的破字，你可以走了！”
　　　　就这一会儿功夫，苏沐已经把十幅对联写好了，分别让排在前面的十人拿走了。最后他还给帮忙抬果拿椅的人每人也写了一幅，这才真正的收摊。至于那些不甘心的人，苏沐理都没理他们，免费给他们写春联，不仅写了，还要自费红纸，笔墨，那些人拿不到，再不甘心又如何？他又不欠他们的！
　　　　经过这件事，苏沐对于人性又多了一些认知，以前只是从电视报纸上见过看过，今天才是真正的遇见了，老实说，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样。
　　　　“啧，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苏沐皱着小鼻子，因为这么一个人，一整天的好心情直接被消耗光了。
　　　　“这种人，到哪里都有，你要是跟他们一般见识，能有生不完的气。来，我给你洗一下手，咱们可以回家了。”严昊虽然也不高兴有人破坏苏沐难得的好心情，却也知道和那些人生气不值得。抓过苏沐的手，走到旁边的水龙头，轻柔的给他洗了洗沾满墨迹的手。
　　　　苏老正好转过头来，看到了这一幕，若有所思。
　　　　一行三人本想收摊后，直接回家去的，结果林老十分热情的邀请他们们三人去林家。
　　　　“这都几点了，现在去你家做什么？而且这都快过年了，你们家的人也都在准备过年的东西了吧？你这个老头子，一点忙都帮不上，你可倒好，就会帮倒忙啊。”苏老对这个发小真是没有一点想法了。
　　　　“那有什么关系？哎，我说你这个苏老头，我记得你这个家伙是最不讲究什么规矩的，今天怎么想起来跟我说这个了？行啦，以前我家你也不是没来过，现在都下午四点多了，你们回去也来不及做饭，还不如在我家里吃了饭再走。”林老今天挺高兴，见到了老朋友了，又发现老友的孙子是个有大出息的，老爷子很想把苏沐介绍给他家的那些小辈们认识认识。
　　　　苏老见他这么坚定，知道肯定推辞不过，也就不再多说，招呼苏沐和严昊两人跟着林老一起去了林家在镇上的老宅子。
　　　　林家虽然不像苏家传承了几千年，却也有将近五百年的传承了。林氏一族以书香传家，在封建王朝的时代，林家出了好几位的榜眼、探花，甚至文状元也出过三位，更不用说那些进士了。
　　　　如今的林家，除了林老之外，还有好几位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