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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节-一蝉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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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云哥在EA职位很高吧,我看今天开会的时候,店面主管都有点忌讳你。”
  “不高,我才入职不到5年,能有多高,只是协助过南区的大区经理而已。”这个行业的市场规模不大,EA在中国大陆只分了南北两个大区,陆瀚云说是协助南区经理,其实有所保留,有段时间南区经理已经离职,他实际就是在代行南区经理的职责。只是后来又调了别人过来接手,并没有让陆瀚云直接升任,那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陆瀚云也离职回了北方。
  “能问一下为什么从EA离职吗?我听说您在EA的发展很好,这几年正是抓住机会升职的时候。”
  “因为一点私人原因。”
  见陆瀚云不愿意细说,董冲也就不再问了。这一晚已然收获颇丰,他心里不禁暗暗自得。
  这天中午,沈辞主动请学姐一起吃饭。两个人来到校外一间餐馆,在角落里坐下,随便点了几个菜。
  “怎么了?”学姐开门见山。
  沈辞也不遮掩,直接问道:“学姐,我目前这个情况,想要应聘学校的教师岗位,是不是没有希望。”
  “对。”席斯洁直视沈辞的眼睛,干脆地回答。
  沈辞掩饰一般地笑了笑,闷头吃了一阵饭。
  在W大这样的学校谋到教职,起码要是个博士。沈辞当时来得匆忙,细究起来,现在他的身份就是个在实验室干活的临时工。之前去代选修课,严格讲也是不允许的,只是教务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追究而已。
  “你要是打定主意留下了,就考个博,最好再出国做几年研究,或者……”学姐放慢了语速,“直接申请到国外去。”
  “嗯。”沈辞含糊应了一声,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抬起头尴尬地笑笑,说,“学姐,你别笑话我,我就是觉得自己收入太低了,陆瀚云工资是我的好几倍……我觉得,这样日子长了不行。”
  “……”席斯洁倒没料到他说这些,刚才犀利干脆的语气轻缓下来,“原来你是在想这个……”
  “学姐你别笑话我就好。”沈辞又说了一遍。
  席斯洁被他学姐学姐叫着,心中生出一股柔情。她看待沈辞像弟弟一样,见沈辞这样欲说还休地惭愧着,很是不忍心。
  “你俩啊,怎么折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还在折腾。” 
  “……差点火候。”沈辞自己也不相信似的,漫无边际地说,“其实,感情还不到那份上。或者说,还没有做好准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头。”
  席斯洁疑惑地看着他:“是不是你一个人在瞎想啊,陆瀚云什么时候出差回来,我赶紧见见他。”
  “嗯,我也觉得是我在瞎想。”沈辞胡乱吃完了饭,“学姐,有时候,我觉得我不应该再做科研了。”
  “因为收入吗?”
  “算是吧。”
  其实不是。但是沈辞忽然觉得说了太多,他害怕这样将自己的内心全盘托付给别人,就含糊地隐藏了真话。
  学术科研,是他的父母和陆瀚云替他设定好的道路,他们用感情要挟他,推他走到这条路上。沈辞觉得自己没有做选择的机会,也放弃了抵抗顺从他们的意思。甚至他跳出事外理性思考,也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对那个年年拿一等学业奖学金,本科就发了多篇论文的沈辞来说,继续深造,留在学术圈子里,是最好的。
  然而他又没有读博。他自己知道这样不对,但父母和陆瀚云并没有在这一点细节上逼迫他,他们都不是学术圈子的人,其实不懂这里面的很多门道。于是沈辞就轻易地在这条设定好的道路上拐了弯。他并不是为了陆瀚云,不是为了感情而放弃事业。他只是像重压之下的水流,碰到一个裂口,就义无反顾地冲了出来。
  在名为亲情的困笼中,在名为爱情的屋檐下,沈辞已经被保护了太久,也停留了太久。是的,他胆小懦弱,不善交际,耽于感情,高分低能。然而,沈辞也想成长,想从学生成长为社会人,想从少年成长为青年,想从一个名义上的成年人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成熟男人。他怀着这样不破不立的心情,用蛮力走上了岔道。
  然后失败了。
  并不是走上岔道,就能改变自己。沈辞仍然胆小懦弱,不善交际,耽于感情,高分低能。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成长,就被温柔的漩涡裹挟着,回到了名为爱情的屋檐下。
  屋檐下,还是5年前的沈辞,青涩腼腆,是一个学生、少年、名义上的成年人。而在沈辞身边,是蜕变归来的陆瀚云。
  然后沈辞发现,自己甚至已经没有机会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一个岔道。大概那句话是真的,人生很长,但关键处只有几步。
  错过了关键的几步,就再也配不上陆瀚云。
  晚上,沈辞一边盘算自己的存款,一边上网浏览沃尔沃的车型配置。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陆瀚云提过喜欢沃尔沃。当然,他还算喜欢这个品牌,不是因为所谓的北欧腔调,而是因为安全性的口碑。沈辞不懂车,他只是盲目轻信着这样人云亦云的说法。他从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些,直到陆瀚云通知他,要买一辆车了。
  陆瀚云的决定总是轻易让他的生活偏离原本的轨道,但沈辞还是愿意选择追随。
  他又盘算了一遍自己的存款和月收入。
  陆瀚云回程的高铁到站时已经临近晚高峰,唐建大手一挥,让大家各自回家,明早再到公司开会总结。
  同事们搭伴打车,董冲凑到陆瀚云身边悄悄说:“陆总,我的车就存在附近停车场,您住哪边,我捎您一程。”
  陆瀚云故作惊讶地笑笑,说:“不用不用,我跟小张顺路,一起打车走。”说着,几步走到前面,和其他几个同事拼车走了。
  这时候路况还说得过去,陆瀚云到家时刚过五点。他轻轻转动钥匙,门开了,简单的一居室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居家的味道漫进陆瀚云的鼻翼,让他不禁感叹,这就是家了。
  把旅行箱放在沙发旁边,他打算先去卫生间冲个澡,然后再好好做几道菜,跟沈辞吃顿小别重逢的晚餐。老房子的卫生间狭小,幸亏是在北方,平时倒不觉得潮湿。因为空间太小,所以没有做干湿分区,只是在洗澡的区域简单挂了浴帘。
  陆瀚云身材高大,拉起浴帘就束手束脚,反正家里最多也就两个人,他平时洗澡都敞开浴帘。如果不小心沐浴时被沈辞撞到,他还能祭出邪魅一笑的大招,看红晕从沈辞的脖子根蔓延到耳朵尖。
  最近沈辞心神不宁,也就容易丢三落四。正是这天,工作做到一半,他才发现有个U盘忘带,不得不立刻回家取一趟。夏天还未彻底过去,就算住所就在学校西门边上,从实验楼一路疾走回家,也让沈辞出了一头一脸的汗。他步履匆忙,没看到沙发边上的行李箱,钻进卧室从写字台抽屉里翻出U盘揣在兜里,打算简单洗把脸就赶紧回去继续干活。沈辞知道今天是陆瀚云出差回来的日子,他以为瀚云应该是先回公司,然后再回家,所以他想赶紧把工作结束,好能回来跟爱人吃个晚餐。
  没想到一推开卫生间的门,燠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墙上窄窗大喇喇开着,花洒关了,陆瀚云正用香皂抹身子,见沈辞冲进来,也是一愣。
  “你你……回来了?!”
  陆瀚云见沈辞满头大汗,气都喘不匀,以为是有什么急事。
  “出什么事了?你这满脸汗。”
  这时沈辞稍稍镇定了一些,他错开目光,不去看陆瀚云涂着泡沫的健壮躯干。
  “没事,我回来拿个东西,走得急了。”
  他说着转身到洗脸池那边,开了龙头潦草地擦了把脸,抓过毛巾蹭了蹭就想退出浴室。
  “小辞,晚上想吃什么,我等你吃饭。”
  陆瀚云声音里带了笑,又甜又得意。沈辞背对着他迈不动步子,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他攥攥手,无奈地转过身去面对陆瀚云。对方正嘴角上扬,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沈辞的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搁,面前是宽阔厚实的胸肌,紧致有力的腰腹,再往下,两条长腿笔直……
  “那个……转过去,我来帮你擦后背。”沈辞没注意到自己声音中的颤抖,还故作淡定地绷着表情。
  陆瀚云把香皂塞进他手里,乖乖转身让沈辞给他擦背。
  沈辞力道适中,手法细腻,一言不发,仿佛沉浸在了这种简单的涂抹工作中。待陆瀚云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轻声说可以了,他还没有醒过神。
  “前面也再帮你擦擦吧。”沈辞声音细软,却不由分说地把一手泡沫涂在陆瀚云胸口。
  陆瀚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浓烈的情感包裹着,窒息得喘不过气,又窝心得想感恩上苍。
  他低头看着沈辞脑袋顶的发旋,觉得自己还能这么镇定地站在这里,大概就跟台风眼的道理差不多,在风暴中心,拥有片刻平静。
  沈辞蹲下身,为他擦着大腿、小腿、脚踝,然后让他脱掉鞋抬起脚来。
  “你扶着点,别摔了。”
  陆瀚云感受到沈辞的手指捏在自己足心,力量不大,触感轻软,却分明让一股热流从涌泉穴直窜到百会穴,头皮都快炸开。陆瀚云忍不住了,小兄弟抬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然而沈辞没有注意到似的,按部就班地给陆瀚云擦完全身,抬手取了花洒,要再帮他冲净泡沫。
  “我自己来,你还穿着衣服呢,要弄湿了。”
  “没事。”水流声中,沈辞声音暗哑,神色迷离。
  他的掌心流连在陆瀚云身体表面,表情虔诚得像在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水花溅湿了沈辞的薄衬衫,他毫不在意,只是仔仔细细给陆瀚云洗澡,认真专注得仿佛在做科学研究。 
  很快,他的衣服全湿了。沈辞干脆把花洒挂在墙上,与陆瀚云一起站在水流下。陆瀚云不禁与他接吻,舌尖缠绕,高热的气息简直要把细密的水流都蒸发成气体。
  两人在浴室纠缠一阵之后,陆瀚云将沈辞抱进卧室,两个人湿漉漉地滚在床上,又是一轮情潮席卷。
  待二人终于无力地拥抱在一起,已是夜幕四合。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那啥的一段,以后可能发在别的地方吧。

  ☆、能者多劳

  陆瀚云轻抚着沈辞的侧脸,柔声问:“你不是还要回去工作?没关系吗?”
  沈辞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大睁着双眼看向天花板,清醒了好一阵,才无奈地说道:“妖男祸国啊……”
  陆瀚云笑起来,声音低沉性感,音波在卧室仍显□□的空气中震荡出涟漪。
  现在沈辞连手指都懒得动,他复又闭上双眼,放弃道:“没精神工作了,明天再说吧。”
  “想吃什么,我去做。”陆瀚云一边说,一边靠过来□□沈辞的耳垂。
  沈辞没有余力躲闪,只好由他摆弄,说:“家里好像什么材料都没有,不然叫外卖吧。”
  陆瀚云叹口气,伸长手臂捞过手机划开屏幕。
  “你呀,放你自己在家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活的。”
  沈辞不理他,自顾自闭着眼休息,不知不觉就沉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沈辞头晕脑胀不知今夕何夕,他看到之前被随意抛在浴室的衣服已经悉数洗干净晾在了阳台上。走出卧室,陆瀚云正坐在餐桌前,敲着笔记本电脑忙碌。
  他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回头对沈辞笑了笑。大概是觉得沈辞刚睡醒时动作迟缓的样子痴憨可爱,陆瀚云忍不住站起身来,走过去双臂用力将沈辞整个人抱了起来,又温柔地放在了沙发上。
  “饿坏了吧,粥还在锅里保温,我先给你盛一碗。”
  “我的U盘,之前放在衣服口袋里的……”
  “洗衣服之前拿出来了,别担心,在你书桌上。”
  沈辞眨眨眼睛,像是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他拽住陆瀚云的胳膊,说:“我不饿,你别动,让我靠一下。”
  陆瀚云依沈辞的话,把他揽在怀里,一双手搁在二人身前,将沈辞的双手紧紧包在自己的手心里。
  “瀚云……”沈辞的齿间漏出含混的音节,像是在叹气。
  陆瀚云的怀抱坚实而温暖,沈辞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又缓缓坠入了深眠。
  第二天早晨,沈辞看着窗外天光大亮,想起昨日一场疯狂,宛若梦境。陆瀚云又在等他吃早饭,沈辞没来由得感到羞愧,他别扭地笑了笑,把头埋在碗里。
  陆瀚云看着沈辞鸵鸟一般的姿势,不禁满怀爱意。他搁下筷子,说:“要是这周末我们都有空,一起去看看车吧。”
  沈辞动作顿住,他没抬头,慢慢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像是在斟酌。
  “行是行……席姐出差回来了,说想和我们俩吃顿饭,要不……”
  “那先和席姐聚聚吧,也别出去吃了,就在家里,我们提前准备好材料,我下厨。对了,席姐的老公……”
  “张医生我认识,人挺好的,不用担心。”
  周六,席斯洁挽着张医生袅袅娜娜而来。穿着一袭长裙的学姐不复往日的雷厉风行,反而流露出贤淑和婉的气质。陆瀚云久未见她,眼前一亮,说了一长串漂亮话恭维,沈辞却稍稍侧过头腹诽不已。学姐留意到沈辞的眼白,表面不动声色,待张医生与陆瀚云在一边寒暄攀谈,伸手掐了沈辞的胳膊。
  陆沈夫夫早就准备了各色食材,学姐这时倒显示出一如既往的气势,系紧围裙就大刀阔斧摆弄开了生鲜蔬果。陆瀚云本来想拦,但被笑眯眯的张医生挡下了。
  “别见外,你们学姐喜欢做菜,只是色香味上要请大家多包涵了。”
  陆瀚云了然,但出于礼貌他不可能让客人独自在厨房忙活,便去炉灶案台前打下手,留沈辞也在客厅陪张医生聊天。
  沈辞一脸诚恳,说:“难得您今天有空能来。”
  张医生笑道:“斯洁总跟你抱怨我工作忙吧,大夫就是这样的职业,没办法啊。”
  “您医术高超,能者多劳也属正常。”
  “问题就在于,能者未必想要多劳,但我们这是职责所在,没办法。人命关天的事,不可能看着工资数字出力。”张医生话锋一转,“斯洁说你不想做学术了?”
  沈辞端着水杯的手颤了一下,含糊地支应了一声。
  只听张医生接着说:“她跟我抱怨了半天,说科研工作者待遇不高,留不住人。其实我想,如果单纯为了钱,倒不至于。当然要是图大富大贵算我没说。望城又不是什么一线大城市,房价物价都还亲民,你就看看你身边的同事,真有几个缺钱的?多找找机会,这些不是问题。”
  张医生呷了一口茶,接着说:“还是那句话,能者未必想要多劳。你科研做得好,就必须选科研这条路吗,你自己不愿意做,那也不能赶鸭子上架啊。你还年轻,又是青年才俊,条条大路通罗马,找个自己愿意投入的工作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沈辞不置可否,只是微笑,说:“您才是正当年呢,也不比我大多少。您说的是求不得的事,只有看天时地利人合了。再说我也没有那种只考虑兴趣选择职业的底气,毕竟要穿衣吃饭。”
  “碰运气呗,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环嘛。”
  锅铲声从厨房传出来,可能是因为抽油烟机年久失修,客厅里也是香气弥漫。两个人不禁同时转头看着厨房的方向,表情都是平和安恬的。
  陆瀚云一踏进厨房就看出学姐并不精于此道,只能算是个做菜爱好者。然而客人兴致勃勃,也只能主随客便了。再加上陆瀚云之前购置的名牌厨具趁手好用,席斯洁自我感觉良好,煎炒烹炸,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此时陆瀚云基本只能扮演平日里沈辞的角色,端着盘子等在一边,可惜以他的身高样貌,扮不出沈辞那种呆萌可爱的神态,却像一只默默守护的忠犬。
  学姐使出浑身解数操弄了一阵,似乎是有些累了,动作节奏慢下来,看似散漫地与陆瀚云聊起天。
  “你呀,以后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吃过学姐做的饭。粒米之恩也得涌泉相报。”
  陆瀚云笑了:“学姐以前就对我们好,我俩都记得。上次的西北特产,小辞说您是专门多给留了我一份,实在是太感谢了。”
  “那些都是小事。倒是沈辞,他本来就心思重,你俩又折腾了这么多年,你要多和他沟通,慢慢磨合。”席斯洁起锅装盘,又摆弄了几下造型,示意陆瀚云把这道菜先端到一边去。
  “小辞他……是我对不起他。”
  “哎都这份上了,你还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以前作够了就过去了,以后别再作了。”
  席斯洁指挥陆瀚云去处理葱姜蒜,陆瀚云听话地到一边剥起蒜来。抽油烟机声音轰轰隆隆,盖过了人声,他也就不再说话。反倒是席斯洁招手让他过去。
  在一派噪音中,学姐说:“沈辞觉得你收入比他高不少,心里别扭。谈恋爱是一回事,在一起生活是另一回事,磕磕碰碰免不了。我是过来人,你们多互相体谅,多从对方角度想想,才能把日子过好。”
  乍一听,陆瀚云不免意外,可是他仔细回忆了这些日子两个人的生活,觉得自己确实是疏忽了。想到沈辞心里委屈纠结却没有跟他说,只是自己默默消化,陆瀚云又心疼又自责,他对席斯洁说:“谢谢学姐提醒,生活上我们确实还需要磨合。”
  陆瀚云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小辞还跟您说了其他的,您也多跟我说说。有些事他可能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不好直接告诉我。”
  “他就知道宠着你,你说一他不说二的。”席斯洁瞟了陆瀚云一眼,“你可是他苦哈哈等回来的,就前几个月,我眼瞅着他都快抑郁了。瘦了一大圈不说,精神状态都成问题。”
  学姐善意嘲讽,却在陆瀚云心里掀起了万丈波澜。沈辞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母校等他回来,那个夜晚,他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到镜湖边,如果自己没有如期归来,会怎么样呢?
  陆瀚云不敢想下去,他不禁扭头去看客厅的方向,却又怕看到沈辞那单薄瘦削的身影。
  开饭时正是12点半,张医生带来了一瓶好酒,甫一开封便浓香四溢,四个人都斟满一盅,笑着碰了杯。
  知妻莫如夫,学姐的手艺的确不算高超。不过这只是朋友间的私人聚会,又是在家里,所以没人挑剔,大家都吃得轻松开怀。
  房子小,餐桌就摆在客厅当中。席斯洁一边吃一边环视四周,吐槽道:“你们这家装风格很独特嘛,看这欧式布艺沙发和中式五斗橱的组合。”
  “席姐就别取笑我们了,老家具都是房东的,我们又不能随便扔了。”沈辞无奈说道。
  “哎呀谁取笑你了,挺好的挺好的,别有风味不是。”席斯洁藏不住笑音,“说起来刚才厨房里那一套刀具是真不错,我看我家也要买一套。”
  陆瀚云接话:“厨房毕竟体现了我的家庭地位,怎么也得搞得像个样子,是吧。”
  闻言四个人都笑起来。沈辞虽然尴尬,却也不觉得这是出丑,他难得有这样心情舒畅的时候,不禁又续满了酒杯。
  

  ☆、买车

  隔天,陆瀚云拽着不情不愿的沈辞一起去看车,开着那辆从公司借来的帕萨特往郊区汽车城的方向驶去。
  “你不是说买沃尔沃?”沈辞看陆瀚云把车停在了广汽丰田4S店门口,有点疑惑。
  四周人少,陆瀚云亲昵地摸了一把沈辞的头发,又弯起手指擦过他的鼻梁,笑着说:“我之前没注意,我们总监就开一辆沃尔沃,怎么敢跟顶头上司较劲呢。所以我想来想去,咱们买个居家实用的就行了,还是先看看凯美瑞吧。”
  “可是你……”沈辞话没说完,陆瀚云已经下了车,他也只好随他下车进了4S店大门。
  接待他俩的销售顾问是个毛头小伙子,可能是刚工作不久,勉强展现着专业素质,虽说殷勤备至,却把话术说得颠三倒四。
  陆瀚云毕业后一直在做销售管理工作,没在一线磨砺过太久,但到底也是行当里摸爬滚打多年,绝不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销售顾问诳住。他心里有谱,所以越发沉得住气听销售顾问滔滔不绝。
  “您二位是哪位要买车?”
  沈辞面无表情地指指身边人:“他。”
  “是家里第一辆车吗,几口人呢?”
  陆瀚云看了沈辞一眼,说:“两个人。”
  “那……”
  陆瀚云打断了销售顾问的话,指着手里的宣传单页,说:“就这个型号配置的凯美瑞,你们店多少钱能拿?”
  接下来就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登记了试驾之后,三个人坐在休息区,讨论起优惠方案来。
  “目前的优惠幅度还是挺大的,您看有这个……”小伙子东扯西扯,大概是业务不熟练,迟迟说不出具体数字。
  沈辞本不愿参与讨论,坐在一边听了一阵,也不免有些不耐烦了。他张口报了一连串数字,说:“按你这纸面上算下来是这样没错吧,还有其他优惠吗?”
  销售顾问好不尴尬,陆瀚云却忍不住笑起来,沈辞白了他一眼,他便掩掩嘴,假意噤声。
  “呃,还有一些……”
  “高校教师有优惠吗?”陆瀚云问。
  沈辞扭头看着陆瀚云,正是逆光的方向,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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