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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哀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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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郁惋惜道:“可惜今天一直下雨,大概晚上也看不了星星。”
陈郁说,“我能不能邀请你……每个晚上都一起看星星?”
“……”
茶碗里的叶子飘飘荡荡,旋转的很好看。余辜没有问为什么,他古怪的反问道,“你确定?”
他的话语带着淡淡的讽刺,“跟我这样的人?”
“是啊。”陈郁的话温温柔柔,“那将是我的荣幸。”
余辜在陈郁的眼睛里看到了星星,他豁然移开眼,对方斟酌着道:“其实,你可以有另一个选择。不一定要那么难过,我可以陪你,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去你看你想看的风景。”
“一直一直的,遵从你喜欢的意愿。我也只是想陪你。”
“好不好?”
“……好啊。”
恍如讫语,轻轻应声。
余辜终于忍不住,像对方所描绘的美好未来跃跃欲试的从笼子里向外面的世界踏出一步。
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过自己想过得生活。为什么不好呢?
他努力的试图遗忘掉余渊臻,遗忘掉对方的反应,遗忘掉这么做的后果跟下场。就这么想要沉浸在这被描绘的美好梦境里。
他忽然的笑了,黯淡的眼神有了一丝微微的亮光,洁白的脸庞微仰,“如果是这样,那算不算私奔?”
陈郁摇头,“不算。”
他缓缓说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等你喜欢我了,我们才是私奔。所以你可以考虑我们私奔一下。”
“也可以让我等你,等到你愿意跟我私奔。”
第58章 阻拦
他的手迟疑的抚摸过头上洁白的纱布;伤口隐隐作痛,殷红的血微微渗出。
这下好了,他跟余鸩都齐全了,不愧是父子,脑门都留下一道疤。
结婚照就像遗照似的挂在墙上;在余渊臻的眼里闪闪发亮。可惜他喜欢的那个人并不在家里;不能跟他一道欣赏。
余渊臻叹了口气,“……还是那么的不听话啊。”
很是无奈的模样;眼底也抖落一层怅惘。
那天下那么大的雨;他会跑到哪里去呢。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阴天衬得余渊臻的面容有着一丝丝的惆怅;不用说啊;其实他都能想到余辜会去哪里。
陈郁就像一根扎在他心里的木刺,余辜的态度就好比是一把锤子。木刺每天的都往肉里陷进去,紧紧的扎根;他的阿辜始终都没看见从木刺往外溢出的鲜血。
他们才是最合适在一起的么?
才不呢。
……才不是呢!
手机猝不及防的震动了一下,尖锐又突然。余渊臻极快的看过去,一丝失望也飞快的从眼中略过;随即如常的接起;“……我知道了。”
他脸色未变;捏紧了手机,再平淡不过的模样。
伤口从隐隐作痛变得开始刺疼,“他喜欢……就让他在那待着散心几天吧。”
算是退让。
可明显对方犹疑的不是这个,斟酌着字眼慢慢的把跟踪过来打听的消息告诉他。
效果显著,那一瞬间的惆怅立马被戾气给取而代之。
余渊臻眸底隐隐暗涌波澜,黑漆漆的几乎要将人吞噬,手心不自觉掐出了血,所有汹涌的情绪最终恨到嘴边只化成一句,“带上人。”
“可是陈家……”
“不用管。”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仿佛敲定了什么。余渊臻冷静的思索了一阵,让人给余鸩传了个话。
他闭了闭眼,兜转着吐出一句犹带不甘的叹息,“……果然是不听话。”
可以恨他,可以讨厌他,甚至是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他。可唯独不能抛下他,离开他。
余辜怎么那么久了,还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一定是被人给带坏了吧。
那就杀了那个讨厌的人好了。
余家跟陈家对立起来,还是余家更甚一筹。早些年陈家的势头还是很好的时候,却忽然选择退隐江湖懒得争了,于是这些年慢慢不如陈家的也发展的有模有样起来,唯有陈家还停留在原地。
也许是因为祖祖辈辈,都不像是喜欢跟人争抢的人吧。
陈郁把箱子提在手上,问余辜,“东西都带好了嘛?”
“我没有什么要带的。”
陈郁弯起眼眸,“好啊,等以后我给你买。”
“法国的鸽子很可爱,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广场喂它们。”
这些话真是一块甜蜜的糕点,引诱的余辜忍不住想轻咬一口。
陈郁把收拾出来的东西放到后备箱,余辜坐在副驾驶玩开心消消乐。
陈郁刚打开车门,就听见手机嗡的响动了一声,余辜脸色苍白几乎是反射性就逃避的把手机从车窗外扔了出去。
陈郁张了张口,余辜状似冷静道:“别说话,开车。”
车轮咯吱的把手机屏幕给碾碎,将最后一通电话给碾灭在车轮之下。
行驶上高速路的时候,余辜没由来的升起一种不安感,陈郁唔了声,“下雨了。”
这几天都是阴云密布的下雨天,雨滴轻柔的敲打着车窗。陈郁放缓了车速,余辜低着头不言语,对方注意到他的手指轻颤,贴心的询问道:“怎么了?”
余辜还没回答,刚刚空旷的高速路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多出了几辆车,分别有意无意的包围着陈郁这辆车的去路。
最后形成一个包围圈迫使他停下来。
刹车声尖利的响起,余辜的心这时候反而慢慢稳定了,勾了勾唇身体微颤着发抖的抬头看着前方。
车子给余渊臻让出了一条道,他淋着雨,慢条斯理的走到陈郁的车窗前,伸手敲了敲,
他的眼睛紧盯着余辜,余辜认得那个口型。
“下来。”他说。
余辜忽然的,就意料之中又理所应当的讽刺的笑了。
第59章 死亡
陈郁一直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从小就是。
很少给父母带来麻烦,安静的几乎不爱说话;别人稍微靠他近点;就躲在母亲的身后;内向极了。等稍微长大了点;也没有男孩子的调皮,也不爱跟人亲近。
他不会跟同学成群结伴,体育课后大家都三五成团的去小卖部买水;只有他安静的拧开杯盖喝凉白开。
“妈妈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真是一个让大人省心同学讨厌的乖孩子;实在太不合群了。一板一眼的做着比好学生们还乖巧的事情;从不看课外书;欺负人;更甚至一些不好的坏事。
应当是被归类于不正常的异类。
“其实你是机器人吧;哪有人真的什么都不做;就听话呢?”
或者来算;陈郁觉得自己是木讷,只知道站在原地被动的不懂争取,即使争取也是默默的。
父母时常因为其他原因不在家里;遵从母亲的期愿他努力做一个能够使她放心的小孩。效果显著;对方对他是永远放心的能照顾好自己,即使节日也很少回来陪伴他。
听话的孩子是能谅解大人的吧。
这种思想也被动导致陈郁努力的压抑自己渐渐升起来的埋怨,毕竟大家都不觉得什么,都觉得他该懂事,并且懂事的他应该谅解。
时间漫长的压抑着正常的渴望。
他肯定是木讷的,为了达到大人对他的满意,他愿意做他们想要的那种人。归根究底,是想要被需要。以为不断达到对方眼里想要的程度,就能被看在眼里。谁知道是被更加放心的撒手不管,还会体贴的补充一句,“你会谅解的。”
阴差阳错的讽刺。
陈郁对这类的敷衍回答,都统一保持沉默的态度。他怕开口是埋怨,可是懂事的孩子又不应该埋怨,他又是一个懂事体贴的孩子。
于是久了,就被动而沉默的等待着他人的留去。毕竟他一直是一个懂事的人,小时候是听话的孩子,长大后是体贴的绅士。
陈郁很少主动去索要什么,或者是想要什么,他要不到的,总是如此。不如就干脆一直等在原地好了,等对方回来,可以就这么等上一辈子,只要他相信对方一定会回来。
可这一次,他不相信了。
“我总是自以为主动过那么剩下的就看对方的就好了,即使是被拒绝也不懂再去争取。一味的停留在原地等候……其实这是错的,我不知道我多久才能等来,也不知道等来后又会不会再度失去。所以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陈郁眼眸笑吟吟的弯起,温柔的说,“我喜欢你啊。”
余辜开车门的手僵在那里,细看下在微微颤抖。身旁车门轻微的转动声响起,随即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又被极快的关上阻挡。
他觉得冷。从指尖到心脏,那种冷颤是从骨子里蜿蜒攀爬出来的,寂静的空间让他更加分明的听见外面隐隐的说话声跟敲击在车窗上的雨点。
余辜也是有过打算的。在他从前的梦里,是想以后成为一个老师,可现在他的模样跟老师显然相差太远了,也十分的不相符。
认真来说,他想去普通的店里,做一些普通的零工,积攒一部分的钱,为今后打算。
他也不是很娇气啊,他也是能吃苦的,他也不是……那么没用的。
所以陈郁跟他构造的今后,他并没有参与的打算。他只是,只是想利用这个人去再好不过的离开,离开这个他离不开的地方。
显然对方是当真了。可他没有。
余辜怎么能容许自己像一只蠕虫一样扭曲恶心的去依附着。
他再也不想,再也不想去依附或者被依附任何人。
太难过了啊。他的难过是真切的啊。
陈郁的眼神对上余渊臻的时候是不同于对余辜的凌厉,他们唇枪舌剑互不相让的在雨里争论着什么,余辜笑了笑。
哀凉而讽刺。
他摇下了车窗,打在脸上的冰凉雨滴让他的思绪冷静。
余辜转动车门,下了车。外面不如车里,更冷,雨滴也毫不留情的击打在他身上的每一处,两个人话语都在同一时间停顿下来。
余辜径直对上余渊臻,不等后者看见他柔软下眼眸正欲说什么,他已经出声问道:“你尊重我么?”
“……”
雨顺着脸庞到下巴汇聚在一起滴落到衣服上,余渊臻缓缓道:“尊重。”
他捏紧了手,陈郁担忧而欲言又止的看着余辜。
余辜可从来都禁不起风吹雨打啊。
他此刻的声音凛冽,“你尊重我的意愿嘛?”
“……尊重。”余渊臻捏紧手,一缕红被雨冲刷坠落。
余辜微微颔首,“那就请你尊重好我的意愿。”
“尊重你,就一定要你离开嘛?”
“当然。”余辜冷冷道,“那是我的意愿,你没有资格可以再干涉。”
余渊臻很少显露他的痛苦,可当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竟然显得格外脆弱,“……那我们算什么?”
余辜别开眼,要是雨再下的更大一点就好了,大的能遮掩住一向要强的人的微微哽咽。
他低声对陈郁道:“走了。”
陈郁望了眼失魂落魄竟难得狼狈的人,应了声就快步回到车上。他总隐隐觉得对方不会那么的善罢甘休,可是对方却也是真的没再阻拦他们,静静地由得他们开走。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
余渊臻的眼眸阴鸷的翻涌着,同时一滴泪从他的眼里掉下来。他的手握得紧紧的,几乎把手心里的肉给掐破。
他的手指动了动,眼神示意的吩咐下去。
那几辆车同时启动。
“不要留情。”这个男人说,“还有,小心好他。”
嘭的一声,陈郁的车不受控制的晃动了一下。
“……是枪。”陈郁撇了眼后方追赶上来的车,不好的预感终于成型。
刺耳凌乱的枪声击打着陈郁的轮胎,陈郁咬牙加大油门。对方显然也意识到陈郁这是想跑了,子弹除了对准轮胎,还往车身毫不留情的攻击。
混乱的场景。
陈郁甩不脱他们,车子也随着混乱而东倒西歪的,已经有的车跟他们并行,有人在喊着话。
陈郁闷哼了一声,余辜心忽然一乱,“你怎么了?”
“……没事。”陈郁的笑容在这个时候具有极大的安抚力,“我们不要投降好不好?”
“……好。”
高速路旁的草木很是好看,陈郁陡然加速一下把刚刚顺着他们速度的车辆给用力甩在身后,即将经过一个洞口的时候,车轮滑了一下连带着车身一块撞击过护栏。
也许是护栏年久失修,居然给撞飞了,整辆车都栽进了这好看的草木里。
“……我可能不能带你走了。”陈郁说,“我好难过。”
余辜盯着他头上因为护着他撞出来的伤口,血顺着陈郁的脸颊滑落,他的脸上也带着被刮出来的伤痕。
余辜发现他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被子弹穿过一个洞。
……真奇怪,怎么可能会有子弹穿过车进来呢。
呀,原来是他刚刚摇下了车窗,所以一枚子弹就顺利的打了进来。
余辜扯了扯嘴角,眼泪伴随着哭腔,“我们……我们去医院。肯定会没事的,对不起……对不起……”
陈郁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温柔的注视着余辜,轻声问:“我想吻你一下,可不可以?”
他说着靠过来,余辜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用力的,紧紧的抱住他。
“像这样……”
他的吻是温柔而安抚,吻上他的唇瓣,混杂着雨丝绝望的拥吻着。
我可不可以亲吻你,像这样的……亲吻你。
我喜欢你。
陈郁的身体不动了,可他还维持着抱紧余辜保护着他的姿势。
……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啊。就在我的眼前。”
“……我只是随便问问。”
“那我也……随便说说。”
……
“我可以陪你,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去你看你想看的风景。”
“陪你杀人,陪你坐牢。都陪你。”
“我喜欢你啊,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
“你醒一醒。”余辜说,他的眼泪不断的砸下来,温热的液体流过脸颊,他说,“我求求你,醒一醒好不好?”
他用力的抱紧陈郁,闭了闭眼,雨滴打在他的眼皮跟柔软的头发,倾听他此刻孤寂的绝望。
“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啊,你听见了吗?”
“……我都说我喜欢你了,你怎么还不醒呢。”
第60章 取悦
他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尸体。
眼泪从他的眼角渗出;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余渊臻走过去的时候,似乎还隐隐听见了呜咽声。
真是奇怪啊;他仿佛好像从没有真正认清楚过这个人。已经多久没再看到他这幅模样了呢?实在的悲伤跟真切的绝望。
余渊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狼狈不堪的他们。雨水从余辜的脸颊边混合着眼泪滴落,睫羽痛苦挣扎得微颤着;无力颤动。
瓷白的脸颊沾染上一层令人心碎的脆弱跟苍白。余渊臻的手动了动;他在发抖啊。也许是很冷了。
余渊臻俯下身;姿态优雅的挟夹着漫不经心的残忍,“我们回家吧。”
颤动戛然而止。
余辜睁开眼,他的眼眸是余渊臻所痴迷而追逐的冷淡。然而现在晕染开一层绝望,就这么冷冷的盯着他看,余渊臻注意到他的手捏的很紧很紧,他的身体也抑制不住的震颤着;余渊臻怜惜的看着他。
余辜说;“你杀了他。”
余渊臻低笑了下;残忍的若无其事,他轻声道;“阿辜;是你杀了他啊。”
余辜的眼眸茫然了一瞬间。
余渊臻说,“如果不是你一定要跟着他,一定要我亲自去把你给请回家,他怎么会出事呢?如果你就这样一直听话,他怎么会出事呢?”
“所以,这都要怪你啊。”
对啊,这其实都是要怪他的。
陈郁的死因应当是归结到他头上的,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对方应该现在好好的待在家里。
余辜茫然的低头看着怀里冷冰冰的尸体。
余渊臻的声音温柔的传来,“是你的错啊,是你一定要用他的血做我们婚礼上的红地毯。”
这个人的眸子空洞的失去了灵魂,彻底的陷入黑暗。
余渊臻不做声的把乍然昏倒下去的人抱到怀里。
他低头看了眼这个人,抱得更紧了些。
……
听说陈家的儿子跟余家的小少爷一起被劫匪绑架了。
最后余家带人去救,只救出了自己家的人。
陈家主对着儿子的尸体只问出一句话,“……哪有劫匪?”
如此公然的颠倒是非不分黑白,实在像极了余家往昔的作风。
老实人总是拿恶霸没办法的。
……
这是第三天。
余辜病的厉害,一喂进去东西什么都会吐出来。
余渊臻一直面无表情的静坐在他身边,即使被吐了一身也面不改色的把粥递到他唇边哄他喝,非逼得人昏沉沉的在梦里哭腔的喊出一句我难受,才放下饭碗只是就这么看着他。
陪他一起心里抽搐着难受。
余辜终于还是从梦里挣扎着醒了,模样就像快死了一样病恹恹的。
七老八十似的没有精神气,一想到什么就默默的哭,眼泪流啊流的弄脏了枕头,弄疼余渊臻的心口。
再这样下去,对方是会死的吧。
就这么苟延残喘着慢慢的被熬死。
余渊臻想了想,说道:“陈郁死了。”
余辜的眼眸仍然黯淡着。
余渊臻笑道:“陈家不是还在吗?你那么不开心,是不是想要陈家跟他一块下去陪葬?”
这话管用,余辜豁得抬眼看他,眼里有了点神气。
很好的,厌恶的,不可置信的眼神。
余渊臻接着道:“余鸩一直盯着陈家,你不是知道吗?你不是还提醒陈郁了吗?现在也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啊……”
“你想怎么样?”余辜费力的打断他的话,心底一阵慌乱,眼神也凌乱的不知该对上哪个方向。
陈郁,陈家……一直一直缠着他不放,仿佛捏住了他的呼吸管子,叫他胸闷的喘不过来气。
很好啊。余渊臻凝望着他,歪了歪头,总得有个动力支撑着这个人啊。
那就恨好了。反正他也没有爱。
余渊臻勾了勾唇,眼底漆黑暗沉的望不见底,“取悦我。”
“我要你,取悦我。”
笨拙的亲吻是失去方向一团乱遭的讨好,唇齿间似乎还碰撞出一股血腥味。
这个人在哭呢。身体也在颤抖。是不是又想起了谁,无声的哭泣着发颤。
余渊臻闭了闭眼,抱紧这个人,用力的亲吻,把他压在柔软的床上。
……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那么的干净美好,站在阳光下腼腆而害羞的一笑。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想毁了你。
第61章 曾经
垃圾的孩子。
从小他就隐隐约约;听见大人们这么说。不检点的母亲跟抛弃母亲的父亲;他就是他们所诞生的产物。
老师夸赞他的可爱,可是到后来上一辈的不良风气也影响了她的看法。对方温柔的蹲下身问他;“告诉老师,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
小时候的记忆里,天气永远是那么的阳光明媚;吹过来的风也是温柔轻拂。
幼儿园的孩子们依然是奉行人之初性本恶的原则,肆无忌惮的欺负比他们还要弱小的生物。
温柔美丽的老师,洗干净后的头发也散发着洗发液的芳香。
他静静的站在讲台;手上被胶带绑着,嬉闹完毕的同学回归座位,他低着头;老师问他,“还偷不偷东西了?”
直到长大以后,他偶尔想到这个场景;他其实应该当时问对方一句的。
出生在没有良好教养的家庭里;算不算一种原罪。
可他没有问;他点了点头。
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在垃圾堆里。流浪猫亲昵的舔着他的手;让他觉得难得的慰藉,他喜欢猫,一个人的时候就紧紧的抱着猫,挨打的时候也紧紧的抱着猫。
路过的人问他叫什么,他想了想,“垃圾。”
对方怜悯的扔下食物给他吃,然而在不久以后,他也真的像垃圾一样被丢弃。
很冷的冬天啊。他一直一直站着等,直到倒下才确认,真的没有人会要一个垃圾。
那为什么不把他丢弃到垃圾场里去,为什么还要给他希望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等待。
眼泪也只能温暖他的脸颊,也很快的变冷了。
后来他被捡回去了,他不太相信别人,坚信自己还会被丢弃。然而诧异的是,即使他打伤了这家的孩子,在他的头上留下一道疤,对方也没有要送走他的意思。
他被起了一个名字。
再后来,这家讨厌的孩子也走了,于是只剩下他了。
捡他回来的人,一年到头都不怎么常在这个家里。很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孩子,安排着生活给他。
一开始很害怕,怕因为不断恶化一直生病的身体而被抛弃,隐约听医生说过,这是病根。那是要跟一辈子的吧,一辈子都要花费钱。
可是对方并不在乎,轻描淡写的忽略过了。
他慢慢的开始安稳下来,不会再有人尖利的莫须有的指责他或者是打骂他,也再也没有什么的约束着他。
逢年过节的时候他见过对方几次,其实是怀有感激的谢意,虽然一直的对他不闻不问,可是给予的生活方面从没有亏待过。
睡觉也不需要再攥着石头了。多好的生活啊。
由于身体的缘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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