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系统再见,掰弯直男系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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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一共是两条，都很简单，只是短短的几句话而已。
　　第一条说顾平被他朋友送到了医院，人昏迷不醒。他算了下时间，那时候是国内的半夜。
　　第二条是一个小时以后发过来的，莫伊告诉他，人没事，只是胳膊腿折了，人还在昏迷，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莫凡记得他当时看到消息就直接蒙了，想也没想就给莫伊打了个电话过去，想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电话没打通。
　　他真的很着急，明明前几个小时顾平就已经回家了，怎么后来又出去了，还弄了个胳膊腿骨折昏迷不醒？
　　等到莫伊给他回电话的时候，莫凡已经在飞机场等飞机了。莫伊告诉他顾平没什么事，又把自己知道的经过和他简单说了下，可他依旧不放心，顾平都回家了，怎么又会跑王琛家去？有好好的电梯不坐干嘛要走楼梯，最后还滚了下去，摔成了骨折？
　　再然后莫凡就出现在了顾平的病房里。
　　莫凡一手压着菜，一手拿着菜刀，菜刀落在菜板上的砰砰声快而密，而莫凡的心思却完全没在这里。
　　他下了飞机连家都没回，就急急忙忙来到了他姐医院。莫伊看见满脸疲惫的莫凡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她弟弟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回来了。
　　莫伊带着莫凡来到顾平的病房，顾平还在睡着。莫凡看着顾平被吊起来的腿和上着夹板的胳膊差点没哭出来。莫伊再三保证顾平没什么事，莫凡才把他那几个小猫崽儿憋了回去。莫凡问莫伊顾平问什么还没醒，莫伊也解释不出原由，只是说顾平脑袋没事，用不了多久就会醒了，让他回家里收拾收拾再来。莫凡仔细地看了顾平一遍，又感受了下顾平均匀的呼吸，三步两回头的离开了医院。
　　油锅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顾平把切好的菜扔进油锅里，右手拿着铲子不停地翻炒，左手颠着炒勺，动作相当轻松，没一会儿菜就炒好了。他把炒好的菜装进保温饭盒里，又接着做了两道菜才罢手。
　　顾平还得在医院住几天，照着莫凡的打算，顾平住院的这几天他就在医院里当陪护了，莫凡收拾了些洗漱用品，带了套睡衣，又带上在超市里给顾平置办的一些要用的东西，再次赶回医院。
　　还没等莫凡进病房门，一阵阵笑声就从屋里面传了出来，越靠近声音越大，并且里面说话的女声莫凡相当熟悉。
　　顶着压力，莫凡打开病房门，屋里的说话声停了下来。
　　“妈，你来了呀。”莫凡艰难地开口，脸上讨好的笑着。
　　莫妈妈看着莫凡大包小包的样子挑挑眉，“我不来还不知道我儿子回国了。”
　　莫凡尴尬地笑笑，把饭盒放在顾平床边的小桌上，又把买的东西找了个角落放下来后，赶忙回到莫妈妈身边，抬手给莫妈妈揉起了肩膀，“妈，我到家那阵你已经上班去了，咱俩就没碰上。”他一边讨好的给莫妈妈揉着肩膀，一边往顾平那边偷瞄，果然，顾平正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他，看得他脸一红。
　　“行了，你快照顾顾平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我回去给你爸做饭了。”莫妈妈起身要走，莫凡赶快溜须，“妈，我做了好多呢，你回去不用做新的了，热热就好。”又转头对站在一边看热闹的莫伊说，“姐，你和我姐夫晚上也回家吃吧，我做了好多，够！”
　　莫伊看着给她使眼色的弟弟觉得有些好笑，打趣道，“你就给我们吃剩饭啊！”
　　“不是剩饭，带过来的都是我单独盛出来的！”
　　“行了，别逗你弟了，咱们走吧。”莫妈妈笑着打断姐弟俩的对话，领着莫伊走了。
　　莫凡送莫妈妈到病房门口，看着莫妈妈他们进了电梯他才关门。尽管这样，他还是没能看见莫妈妈转身后瞬间就皱起的眉头。


第37章　第37章
　　顾平在医院住着的这几天，莫凡格外殷勤，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医院里陪顾平，什么时候不在，就说明他回家准备午饭和晚饭去了。
　　莫凡一天会离开医院两次，早上九点多钟回家准备午饭，下午三点多钟回家准备晚饭，至于早饭则是每天由顾平家的阿姨送过来的。本来阿姨也是要送午饭和晚饭的，可莫凡看着阿姨做的菜不是很合顾平的胃口，也就不让她来了。
　　顾平摔折了的是右手和左腿，这种搭配让莫凡很无语，不过他也挺高兴的，这样他就有理由在这里多照顾顾平一阵子了。
　　在顾平醒过来的第二天，莫凡就在顾平的强烈要求下去他公司把他用的笔记本给他拿回来了，这会儿顾平正用他剩下的那只胳膊努力工作着。公司还在起步阶段，身为老板却没法正常工作，这事儿搁在哪个人身上都会受不了，唯一让顾平宽慰的就是杜康是个靠谱的人，就算自己不在，公司也能运转的井井有条。
　　顾平皱着眉，看着电脑屏幕，剩下的五根手指在键盘上啪啦啪啦地敲打着，公司人手不够，所以他这个老板就算是住院了也要继续做自己的本行工作，还好他是个脑力劳动者，就算只有五根手指可以使用，也不影响什么，只是速度变慢了些而已。
　　莫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顾平削着苹果，苹果皮一圈接着一圈地从苹果上剃下来，螺旋着搭在半空中，直到莫凡停手，它才啪嗒一声掉到下面接着的垃圾桶里。莫凡对着窗户看了看削好了的苹果，噘了噘嘴似乎有点不满意。
　　顾平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莫凡噘嘴的样子。
　　“怎么了？”顾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莫凡把视线从苹果移到顾平脸上，“感觉这苹果被我削的棱角太多，肉也削下去不少。”
　　“断了？”顾平问。
　　“没。”莫凡挑挑嘴角，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饭盒，放到自己腿上，给苹果切块。
　　顾平瞟了眼垃圾桶里的那团苹果皮，又看着莫凡熟练的切块动作，忍不住赞叹，“不错啊，下回给我切兔子的。”
　　莫凡抬眼，晃了晃手里的水果刀，“没问题，兔子的好切多了。”
　　顾平笑笑，转头继续工作，没一会，一块儿切好的苹果块就出现在了他嘴边，他看也没看，直接叼走，等他这块儿嚼的差不多，该咽肚的时候，又有一块儿出现在他嘴边。
　　莫凡一块接着一块的喂着顾平，偶尔也给自己来几块，一盒苹果很快就见了底。
　　顾平这块苹果已经咽肚了，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下一块，抬头一瞅，就看见莫凡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腮帮子一股一股的，显然是嘴里东西塞多了。
　　莫凡看顾平抬头瞅他，用牙签扎起饭盒里的最后一块苹果递给顾平，顾平张嘴，苹果块离顾平越来越近。可惜，就在苹果块马上进到顾平嘴里的时候，莫凡叉着苹果块快速地在顾平嘴唇上碰了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抽走塞进自己嘴里。
　　“哈哈哈哈！”莫凡眼里满是自得，他晃了晃手里的空牙签，顺手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顾平抬手就要去够莫凡脑袋，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看来你挺精神的，明天就出院吧。”
　　顾平一口气憋在了胸里，他抬头，发现他老爸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莫凡听见声音也吓了一跳，他赶忙回头站起来，“顾叔叔！”
　　顾爸爸眼珠动动瞅莫凡一眼，点点头，“这两天麻烦你了。”
　　莫凡心里一颤，颤得很莫名。顾爸爸刚才瞅他的那一眼，很奇怪，莫凡低下头。
　　“爸，你什么时候来的，进来也不出声，突然说话，吓死我了。”
　　顾爸爸皱眉，“早就进来了，看你们闹得开心，就没说话。”
　　顾平心里咯噔一下，想来刚才他和莫凡闹，他老爸怕是看见了。
　　“呵呵。”莫凡尴尬地笑了两声，“莫凡这小子刚才竟然把最后一块苹果抢走了，还气我，真是气死我了。刚才那苹果可是都沾我嘴上了，这小子也不嫌埋汰。”说着给莫凡递了个眼神。
　　莫凡会意，一脸傲娇地说：“啧，沾上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早知道那块儿我就不吃了，让给你好了。”又似乎是才反应过来顾爸爸也在这里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顾爸爸说：“叔叔让你见笑话了，我不是欺负顾平，就是逗逗他。”说着说着又害羞地低下头。
　　顾平看着低头的莫凡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莫凡这小子可真会演戏啊！
　　顾爸爸看莫凡这样子，面部表情有些松动，“你们这些孩子怎么闹着玩我也不懂，开心就好。”又转头和顾平说：“行了，我看你也没啥事了，明天就出院吧，省着在这里占着人家床位。你屋已经让阿姨收拾好了，明天我接你回家。”
　　“我不想回去。”
　　“不回家你去哪？”
　　“我回我自己那去。”顾平平静地说。
　　顾爸爸深吸一口气。“你回去之后自己一个人住不方便，你总不能让莫凡一直照顾你吧，莫凡他还要回学校上学。”
　　“爸，我真不想回去，回去了上楼下楼的也不方便。况且还得给你和阿姨添麻烦。”
　　顾平说的阿姨并不是家政阿姨，而是顾爸爸给他娶的后妈。顾平从小叛逆有一部分是因为他这个后妈，他对这个后妈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喜欢的。这些年他能不在家待着就不在家待着，也是因为不太喜欢这个后妈。
　　顾爸爸眼神一暗，“这时候你还闹什么脾气，你阿姨也很关心你。”
　　顾平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事儿再说吧，反正你也忙，我就算回家了你也照看不了我啥，我回我自己那儿也一样，再说我那离我公司也近，去公司方便。”
　　“顾平。”顾爸爸叹了口气。
　　“叔叔，我学校这功夫也没啥事，还能再照顾顾平一阵子，你放心吧。”
　　“嘀嘀嘀嘀——”
　　莫凡手机亮了，指示灯也跟着一闪一闪的。他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这一响把几个人的注意力全都引了过去。莫凡赶忙抓起手机，调成了震动，又放了回去。
　　“那就先这样吧，你再想想，也不能一直麻烦莫凡，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来接你出院。”
　　莫凡送顾爸爸出去，留顾平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等他回来的时候，顾平正拿着他手机。
　　“你拿我手机做什么？玩自己的去啊。”莫凡走过来，抢回手机，不经意的瞄了眼已经灭掉的屏幕，暗暗松了口气。
　　顾平傻笑，“刚才它又叫了，响了好几声，我下意识的就抓过来了。”
　　莫凡把手机攥在手里，说：“这种你不用管的，估计是垃圾短信。我出去给我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去你家照顾你了。”
　　“去吧，顺便把草莓洗了。”
　　“切，就知道指使我。”莫凡瞪了顾平一眼，拿着小饭盒溜溜地出去了。


第38章　第38章
　　顾平看着莫凡离开地背影，犹豫了下，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the……”
　　顾平挂断电话，眼睛死死盯着门口好一会儿。最后，他合上电脑，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刚才莫凡出去去送顾爸爸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嗡嗡嗡的振个不停，顾平嫌烦，手机离他又不远，他就顺手把手机抓了过来。就在顾平打算把震动也关掉的时候，一条条消息跳了出来。
　　来的是短信，未保存联系人的，起初顾平只以为是什么垃圾短信，可再一瞅，这号码他很熟悉。
　　仔细想想，这号码似乎是王琛的。
　　顾平有点好奇，在他的印象里莫凡和王琛并不是很熟，两个人能联系的唯一纽带估计就是自己了。而且自打他重生回来再碰上王琛以后，莫凡似乎对王琛很不友好，怎么这会儿王琛倒主动联系起莫凡来了？
　　好奇归好奇，可顾平并没有想太多，他只当是王琛想联系他怕他不方便，就直接联系莫凡了。
　　他刚想回短信告诉王琛莫凡出去了，就又有几条消息跳了出来。
　　“你就这么把我拉黑了？”
　　“呵呵，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对了，前两天收拾屋子时竟然发现了以前咱俩照的照片，本来想发给你看看呢，结果却发现你把我拉黑了，干脆我发给老大，让他转发给你好了。”
　　“回我电话。”
　　手机的震动声停止了。
　　他俩的照片？顾平真不觉得王琛和顾平熟悉到了能一起拍照片的程度，而且莫凡为什么把王琛拉黑？他刚想打开短信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莫凡就进来了。
　　莫凡是带着笑脸进来的，只是当他看见顾平正拿着他的手机的时候，他的笑容顿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可顾平还是察觉到了。
　　顾平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才那个电话他是打给王琛的，正在通话中，如果是巧合的话那也太巧了。
　　他闭上眼睛回想和王琛再相遇以后的情景，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劲。依莫凡的性格，他是不太会对一个人态度不好的，可回想他和王琛的几次接触，似乎每次他都不会好好的和王琛说话，除了刚遇上那会儿。最近在医院碰上的这几次，莫凡更是没有给王琛好脸色。而王琛那边，自打暑假在超市里遇见他和莫凡以后，联系他联系的也有点太勤了。虽然他们哥儿几个以前也会趁有空的时候聚一聚，但怎么也没像这半年这么勤过。
　　顾平一直以为莫凡不给王琛好脸色是因为自己是在王琛家里出事的，可这会儿他有点不确定了。
　　“我回来啦~”莫凡端着洗好地草莓走了进来，他先是拽出几张抽纸把饭盒外面的水擦干净，然后直接把饭盒放在顾平平坦的肚皮上。
　　“你怎么趁我不在的时候瞎动，抻着了怎么办。”
　　顾平抬手扶了扶饭盒，确保它不会掉下来。
　　“呵呵，累了就自己躺下了。”顾平笑呵呵地说，“干等你也不回来，怎么洗这么长时间啊？”
　　“我挺快的啊，这草莓可是我一颗一颗洗的！”莫凡不满地噘嘴，“再说了，我不是还给我妈打电话了吗。”
　　顾平眉尖微动，可惜莫凡这会儿正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
　　“阿姨怎么说？”顾平问。
　　“当然没问题了。”莫凡笑嘻嘻地叉起一颗草莓塞到顾平嘴里，然后给自己也喂了一颗，“不过刚才碰上了我姐，她让我晚上去她那儿拿点东西。”
　　“不去不行吗？”顾平瞅着莫凡的眼睛问到。
　　“就一会儿，我晚上回去做饭的时候直接去她家，就是得委屈你晚点吃饭了。”莫凡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抬手掐了掐顾平的脸。
　　顾平把莫凡的手抓起来，丢了回去，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反了。”顾平说。
　　莫凡不满意的切了一声，“偶尔让我掐一两下能怎么样嘛！”又忍不住催促道，“快吃快吃，你吃完了我好去刷饭盒，该回去做晚饭了。”
　　“手不方便。”顾平晃了晃系着绷带，上着夹板，吊在肩膀上的右胳膊，自然而然地张来了嘴巴，“啊——”
　　“你可要好好珍惜我，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了。”莫凡再次叉起草莓，塞到顾平嘴里。
　　“嗯，没人比你对我好。”顾平咽下草莓，状似不经意问道，“你这才刚回国多久呀，怎么就收着那么多垃圾短信，要是总收着的话就去把这号注销了吧，省着烦。”
　　“没事，也不是总收着。就这样吧，换号了还得一个一个的通知，怪麻烦的。”莫凡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地说。
　　“哦。”顾平不再多说，“要是你有什么麻烦的话就告诉我。”
　　现在已经是三点多钟了，H城冬天三点多的天已经慢慢开始黑了下来。外面的世界暗暗的，太阳几乎没了踪影，屋子里的这点儿光全都靠着挂在棚顶上的那两根节能灯棍支撑着，灯光很亮，可那种白色的光打在屋子里总给人种冷冷的感觉。
　　听见顾平这么说，莫凡动作一顿，复又露出纯良的笑容，“你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麻烦啊。”
　　“也是！”顾平伸手揉了揉莫凡的头，“这些年你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傻了吧唧的。”
　　“你才傻呢！快吃，吃完我好收拾。你现在磨磨蹭蹭的，害我出发晚了到时候饿肚子的还是你自己！”
　　“那你可得快点回来。”
　　“行行行！”
　　莫凡离开医院的时候还是晚了，等他出医院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灯发出的那种昏黄的光虽是暖色调的，可却还没有屋子里的冷光让人觉着温暖。
　　一辆宝蓝色的奥迪在马路上快速奔驰着，这车是莫伊的，莫伊怕莫凡医院家里来回折腾不方便，就把车子借给了他。驾照是莫凡刚满十八周岁那年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快速拿到的，虽然该考的科目一个都没落下，可他考下来的时间却比正常人短了许多。
　　外面的街景快速的移动着，本该开去莫家的车却开向不同的方向。
　　莫凡隐约觉着顾平开始起疑心了。至于为什么？无非就是他看见了下午的短信，至于他到底看到了多少，莫凡并不能确定。
　　这个麻烦得快点解决了，他绝对不要让顾平知道他曾经堕落的样子。
　　“吱——”
　　车子最终在一家中餐馆门口停了下来。


第39章　第39章
　　莫凡刚进餐厅就看见了王琛。
　　王琛坐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莫凡刚一进来他就看到了莫凡，看见莫凡也注意到了他，他微笑着冲莫凡摆了摆手。
　　这是一家布置的很有中国味道的中餐厅，火红的中国结挂在窗上，装饰用的牡丹花灯吊在空中，装修风格很喜庆。
　　“他们家川菜做的很好吃。”王琛笑着和莫凡介绍道。
　　莫凡没有抬眼，把椅子拽了出来坐了上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莫凡问。
　　王琛似乎并不着急，他拿起茶壶，涮了涮杯子，给莫凡倒了杯茶水。
　　“这么着急做什么，既然来了，就吃完饭再走吧。”说着，王琛让服务员把菜单拿了上来，也没问莫凡，自顾自的点了几个菜。
　　莫凡等着王琛，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你别这么瞅我啊，怪吓人的。”
　　“照片。”莫凡轻轻说出此行的目的。
　　“看把你急的，都说了带过来给你看，能不给你吗？”
　　王琛从怀里逃出一个信封，扔在了桌子上。莫凡拿了起来，把照片拿了出来，眉头瞬间紧皱，虽然他已经有些思想准备了，可当他真的看到的时候，心里面的那根弦还是紧绷了一下。
　　照片上是两个少年，他们俩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大概十几岁的样子。他们一个皮肤白皙留着金黄色的头发，可他那已经有点冒出黑茬的发根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宣告他只是一个黄种人。另一个少年肤色略微发黄，纯黑的草坪头盖在脑袋，眼神迷离，看起来似乎很享受。
　　只看了一眼，莫凡就把照片丢回了信封里。
　　“就这些？”莫凡问。
　　王琛笑笑，“当然，当时你可是把咱们俩的那点儿回忆全都给丢了，这还是我偷偷洗出来的呢。本来只是打算留着做纪念的，可谁能想到还能派上这用场呢。”
　　莫凡吸了口气，“王琛，你想怎么样，咱们已经分手了，既然当初同意，这会儿纠缠不休的还有什么意思吗？”
　　“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可我就是见不得你俩好啊。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了？他说你恶心，你俩现在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不觉得你恶心了吗？”
　　“王琛，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们俩在一起很好。”
　　“谁管你们好不好！！”
　　屋子里瞬间安静，刚才的嘈杂声瞬间消失不见，周围的人都朝他们这边瞅了过来。
　　王琛攥紧拳头坐下，气氛又恢复正常。
　　“莫凡，当初咱俩分手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觉着咱俩那样是不对的，你说男人终究还是不能和男人在一起。呵呵，男人不能和男人在一起？你只是单纯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吧。”
　　莫凡低下头，“王琛，那段时间很感谢你能陪我。”
　　“少在这儿跟我说些有的没的！和顾平分手！”
　　“你要知道，就算我们分手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莫凡平静地说。
　　王琛温暖的笑了笑，“呵，我不需要你和我在一起，只要看见你们不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王琛，适可而止。”
　　“你可真够无情的啊。”王琛笑笑，“要是老大知道了你本来是个什么样子，知道你早就和别人睡了，知道你生活堕落的不行，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莫凡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嘴角轻挑，淡淡地说：“在蓬莱实习不错吧。”
　　“你什么意思？”
　　“我就觉得人能好好生活也挺不容易的，能好好的干嘛不好好的呢？蓬莱挺不错的，你今年大三了吧？要是毕业以后能留下来也挺不错的。”
　　“你威胁我？”
　　“怎么会。”莫凡灿烂一笑，“我就觉得人还是有个好的前途比较重要，你说呢？”
　　王琛不可置信的瞅着莫凡，随即就释然了。
　　“哈哈哈哈，只不过是个工作而已，我这种小人物的前途怎么能和你那个当首长的爸爸比呢，让他看看他那个漂亮儿子躺在别人床上的样子其实也挺有意思的，顺便再让他那些对手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