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先生今天会买什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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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师父总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怎么今天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拿自己来醒醒酒的样子。
“师父……”
“你害得你师父我被我师父他老人家骂了一顿。”师父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绕口令似的话。
“哈？”
老小胡儿这回是真的糊涂了；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还是没太明白这其中的伦理关系。
“我师父；　就那个李老师！我们刚好在一起吃饭呢；　聊起你来了；　我就想让他看看你的新作品点拨点拨；　谁知道你不但不给我长脸，竟然还给我现眼！”老小胡儿的师父发出绝望的怒吼。
老小胡儿：“……”
“小胡儿啊。”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一个较为陌生的声音，应该就是李老师了，老小胡儿这会儿稍微有了点儿印象，好像听说过师父在出师之前曾经也是有过师父的，而且他的师父还是如今在时尚圈里有一号的老前辈了。
老小胡儿想到这里，也认真了起来，端正了态度，坐直了身体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师祖好。”
老李：“……”
为什么我有种自己穿越到了武侠剧里还是个世外高人的即视感，老李在心里念叨了句。
“这个男主——赵星罗，我跟他合作过，他这个选手呢，是个新人，实力是有的，但是需要摄影师多跟他沟通配合，你不能当甩手掌柜的啊。”
“是是是。”处于对师父的尊敬和对师父的师父的尊敬，老小胡儿嫌少地收起了神侃的姿态，正色点头道。
“这样，场地我负责联系，不会让你难做的，你再抽出一两个小时来重新安排他们拍一次，你看有问题吗？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就跟我说，实在不行我可以直接跟你们总编联系。”老李说。
“不用不用，这个完全没问题，这次的女主本来就是我们的化妆师，我随时都可以待命的。”老小胡儿赶紧表态道。
“行，那先这样，回头我再联系你。”老李说着，把电话交给了自己的徒弟。
这一次他帮赵星罗又争取到一次进步的机会，倒也不是完全出于他对这个年轻人潜在实力的激赏之意，这样的人情做几次，将来赵星罗成为超模的话，自己也可以排在能够比较容易约到他拍照的摄影师的梯队之中，可以说是一种双赢的局面。
而赵星罗能否成为超模……根据老李几十年的从业经验，这也许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
“真的？那太谢谢您了李老师。”
这边厢，正在酒店里休息，等着到时候去上夜班的赵星罗接到了摄影师李先生的电话，在听他说明原委之后，连连道谢。
“别客气，我这个徒孙儿有点儿不着调，我说是帮你，也是再帮他争取一次机会，如果拍的效果更好，对你们双方不是在事业上都有帮助么。”老李说。
跟老李通过电话之后，赵星罗打开了电脑，调出了今天他从摄影棚拷贝回来的样片。
的确，他的表现并不出色，跟搭档之间的CP感非常薄弱，相比之下，桐姐的表现要自然亲密许多，脸上洋溢着身处于恋爱之中的那种深沉的甜蜜的感觉。
在拍摄的间隙，赵星罗听到过其他工作人员跟她开过的玩笑，知道这位搭档已经订婚，好事将近，也许就像她自己分享的经验那样，在拍照的时候带入自己对于未婚夫的爱意吧。
其实就算是现在还没有交往的对象，也可以带入自己喜欢的人，暂时将搭档的脸替换成对方的。
这个道理在桐姐点拨他之前，赵星罗也并不是没有想过的，关于代入感，以前辜尚也曾经帮他做过训练，但是……
这种代入感与之前辜先生给他做过的特训还不太一样。
跟辜尚打球的时候，那种放飞自我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非常深刻，并且已经可以得心应手、融会贯通了，现在别说是让他去拍运动相关的照片，就是拍个外星人都不在话下。
但是要拍出恋爱的感觉，跟一般的放飞自我还是不太一样的，而且他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想要拍出那样的CP感，他就不得不进行某种想象。
而这种想象并不是他可以凭借着自己向来很有自信的自制力就可以随意启动和结束的。
在梦境之中、潜意识里，不受控制的地方他无能为力，然后需要承受清醒之后那种很明显的失落感，但那终究不是在清醒的状态之下，隔了一层，无需、也无法进行任何的心理建设。
但是在现实之中体验代入感的话……
赵星罗漂亮的眉头蹙了起来。
他向来都是他自己的刀鞘，然而这把刀对他来说并不是可以收放自如的了。
因为他的刀柄，如今已经掌握在了另外一个人的手中。
※※※※※※※※※※※※※※※※※※※※
three、

第51章
辜尚决定买一支手机。
这些年来他不用手机；　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助理都会留下自己的号码方便与外界联系，到时候再汇总信息给他就可以了。
直到赵星罗把他关在芳邻便利店、自己出去一个人打群架的时候，辜尚才第一次意识到没有手机的无力感。
这个他坚持了多年的生活方式看来是时候改变了；　辜尚心想。
于是他在去芳邻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向赵星罗打听了一下。
“想买手机？没问题啊，辜先生什么时候想去，需要的话；　我可以帮你参考一下。”赵星罗说。
“哦，好的，那就麻烦你了。”辜尚跟赵星罗约好了时间地点之后，抱着自己的购物袋走了。
辜尚走后；　芳邻便利店里又恢复到了一种死寂的状态。
赵星罗四顾无人；　温文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开始打起了各种草稿。
校园，穿着运动服的青年；　自行车的后座上。
“辜学长；　我……喜欢你。”
总裁，摩天大楼顶端的办公室，稍微扯开的领带和若隐若现的颈侧。
“男人；　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星际，帝国大军的旗舰舰桥上。
“辜尚；　看看朕为你征服的星之大海。”
娱乐圈；　衣香鬓影万众瞩目的颁奖典礼上；　手中掌握着一柄金妆玉裹的奖杯。
“感谢辜先生；　如果没有他的鼓励和帮助，我不会取得今天的成绩。辜先生，我喜欢你，你愿意与我永远分享这份荣耀吗？”
芳邻便利店门外，老徒弟刚刚停好了自行车，就从行道树的缝隙里看到了上蹿下跳的小师父，表情丰富、动作夸张，极具宝冢气质。
“好好的人，又热疯了一个。”老徒弟叹了口气，蹲在门口等着小师父从走火入魔之中恢复过来。
——
到了约好的那一天，辜尚按照赵星罗的提醒，带好了证件之后跟他在便利店门口会合之后一起去买了手机和办理了电话卡。
有了赵星罗的帮助，事情很快就办妥了，加上他们原本约好要去小书店一趟，三件事一并也没用半天的时间。
“今天麻烦你了，这么热的天还要陪我出来跑一趟。”下了地铁之后，辜尚说。
“辜先生您别客气，您不是也陪我去了趟小书店吗，咱们就算是扯平了”，赵星罗笑了声道，“不过天气确实太热，您要是不着急回去的话，先去我那边坐一下喝杯东西，等太阳小一点儿再回去？”
辜尚合计了一下赵星罗的建议，从地铁出来，确实最近的就是赵星罗下榻的酒店，然后还要步行十几分钟才能回到芳邻便利店和自己的寓所，这段路在平时看起来不算什么，在烈日当空的盛夏可就算是寸步难行了。
“行吧，那就打扰了。”辜尚看了看赵星罗渗出了薄汗的额头，点了点头道。
两个人刚走到酒店门前的喷泉那里，赵星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辜先生，我接个电话”，赵星罗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经纪人王哥的，就跟辜尚打了个招呼接起了电话。
“资料？那行，麻烦王哥了，嗯，我就在地铁站的路口等您。”赵星罗简短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辜先生，我的经纪人说刚好在这附近，要拿点儿资料给我，我去路口迎一迎他，很快就回来，您先进去等我吧，外面太热了。”赵星罗似乎很赶时间的样子，跟辜尚招呼了一句，见他点了头，就朝着路口的方向跑了过去。
辜尚看着赵星罗的背影在转弯处消失不见，原本只想在原地等他，但是经过了几秒钟的暴晒之后，辜先生作为一个渺小的人类，还是向大自然屈服了。
进入酒店的大堂，辜尚正在经历着从濒死到重生的体验，就看见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人快步朝他走了过来。
“先生，欢迎您光临，请跟我来。”
辜尚：“……”
我是谁我在哪？辜尚有些迷惑，他看了眼对方的胸牌，果然是大堂经理，而且还有一个挺特别的复姓。
看到这个复姓辜尚才稍微有了一点印象，这位大堂经理他以前好像照过面，就在上次赵星罗带他过来的时候，过来跟赵星罗打招呼的工作人员里似乎就有这个人。
“请问……要去哪儿？”辜尚迟疑着说到。
“您不是来找小赵先生的吗？您可以直接去房间里等他，小赵先生上次已经跟我们打过招呼了，以后您过来都可以直接上去的。”
辜尚：“……”
辜尚来到了赵星罗的房间里，反应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这才意识到赵星罗跟他说的“您先进去等我吧”具体是什么意思。
他只等了一小会儿，赵星罗就回来了。
他的额角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儿，非常年轻的脸上泛着苹果色，看上去充满了活力，应该是着急跑回来的。
“王哥还给我带了一束鸡翅，刚好咱们可以喝点儿啤酒一起吃。”赵星罗笑着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之后就去水吧那里给辜尚和自己准备饮料。
辜尚：“……”
一束鸡翅？你得量词使用得相当微妙，辜尚在心里想到，但是在他看到资料旁边放着的烤串儿们的时候，却觉得这一次赵星罗的量词使用得相当精准。
这个量……用别的量词好像还真的不是太合适了，他深感觉得老王在烤串儿上的购买力跟他的外表绝对是相当符合的。
“辜先生喝点儿水吧，这种天气最重要的就是补充水份了。”
赵星罗把那束鸡翅盛放在盘子里，连带着两杯冰水一起端了上来，自己也在辜尚身边的沙发坐下休息。
“嗯，你也喝一点儿吧，忙了半天了。”辜尚说。
“没事儿。”赵星罗笑了声，端起了杯子，抬眼看了辜尚一眼。
然后他看到，辜先生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幅金丝眼镜儿架在了鼻梁上，原本就很漂亮的骨相在眼镜的衬托之下，显得越发端庄文气了起来。
赵星罗：“……”
赵星罗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然后听到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伸手往脸上一摸，低头一看。
※※※※※※※※※※※※※※※※※※※※
two、

第52章
血！
赵星罗看着自己从脸上摸下来的血迹，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被萌了一脸血。
他偷眼看了辜尚一眼；　发现对方掏出眼镜儿的目的是打算仔细看看新买的手机。
原来辜先生有点儿近视啊；　不不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赵星罗趁着辜尚不理论的时候；　摸到了茶几边上摆着的湿纸巾；　很快地收拾了一下残局；　然后把“罪证”揣在了兜儿里。
“这里这个功能是要怎么开启的；　你能帮我看看吗？”
辜尚这会儿正在跟一个app较劲；　好像又有点儿糊涂了；　抬眼问了声赵星罗道。
“我看看，哦；　在设置里打开这个就可以了……”赵星罗在千钧一发之际拾掇好了自己；　若无其事地给辜尚解释道。
“现在的科技真是发达。”辜尚赞叹了一句道。
赵星罗：“……”
真不愧是号称时尚圈儿扫地僧；　忽然坠入凡间之后感觉到一丝迷惑吗？赵星罗心想。
“多熟悉熟悉就行了；　现在的手机还是很友好的。”赵星罗笑着说，一面拿起了刚才自己端过来的两杯冰水其中的一杯。
天气太热，他刚才的失态肯定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补充一下水份应该就没事了，赵星罗这么想着；　把冰水送向了唇边。
“是吗；　我还是有点……”辜尚一面点头一面抬眼看着赵星罗想与他交谈，然而……
“你的水……”
辜尚在赵星罗喝水的前一秒钟震惊了一下；　指了指他的水杯。
“嗯？”
赵星罗在水体马上就要沾唇的同时低眉扫了一眼。
透明的水体之中荡漾着一丝猩红。
“噗！”
——
盥洗室里；　赵星罗因为失血过多而感觉到了一丝迷惑。
他脱掉了被自己噗得湿漉漉的T恤；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爬进了干爽的浴缸里坐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事情已经到了推车撞壁的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必须堂堂正正的告白，虽然他无法预测结果如何。
这是一场赌博，他像所有沉迷于赌场里的赌徒那样，红着眼睛，不知道即将迎接自己的到底是一步登天，还是万劫不复。
如果辜先生是异性恋……赵星罗看着浴室里的镜子想到，那么我的胜算是0％，如果辜先生是同性恋或者双性恋，那么我的胜算是50％一半一半，如果辜先生是颜性恋，赵星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100％可以顺利结婚。
他摸出了手机，点开了一个通讯类app，上面是他刚刚加上的亲手帮助辜尚设置的帐号。
嗯？这会儿头像变了，变成了辜尚的自拍。
赵星罗：“……”
还是个低头的自拍，纯正直男视角。
赵星罗：“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苦笑了一声，点开了文件传输，给辜尚传了一段音频过去。
辜尚：？？？
赵星罗：辜先生听听看。
过了一会儿，辜尚才回复了过来。
辜尚：谢谢。
赵星罗：您别客气，手上留几张底牌还是安全一点儿，当时我也是觉得这个人可能威胁到您，在开门的同时就随手录下来了。
辜尚看着聊天界面，沉吟了一下，也许这就是赵星罗之前问过自己手机号的原因，他是想把手上的那段音频传给自己的。
赵星罗：辜先生……
就在辜尚这么想着的时候，手机上又传来了赵星罗的信息。
辜尚：嗯？
他有些迷惑，不太明白为什么赵星罗一进了盥洗室就不出来了，而且还用聊天软件跟自己说话。
辜尚：“……”
他是不是应该适时提醒一下这位年轻人，长期坐在马桶上对身体的某个部位会造成一定的伤害。
赵星罗：我最近又接拍了一组照片。
辜尚：哦，是吗，感觉怎么样？
我到底要不要提醒他其实可以从厕所出来跟我面对面的谈话？辜尚心想。
赵星罗：感觉不是太好，跟我的搭档没有CP感，不过摄影师打算再给我一次机会。
辜尚：没有CP感？
赵星罗：对的，搭档的女士说其实可以带入一下自己喜欢的人。
赵星罗：所以我想问问辜先生，我可以YY一下你吗？
一段时间的空白。
辜尚：对方正在输入
一段时间的空白。
赵星罗：YY是一个网络词汇，意思是意淫。
一段时间的空白。
辜尚：我知道YY是什么意思。
辜尚沉默了一下，盯着手中的通讯终端，忽然觉得有点儿烫手，手一松，手机掉在了沙发上。
辜尚对自己的感官产生了怀疑，有点儿分不清楚到底是手机烫手还是整件事情都挺烫手的。
经过了比刚才更长一点儿的时间的空白，就在辜尚试探着去捡起那个烫手的手机的时候，他听到盥洗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辜尚的逻辑思维还来不及反应，他的身体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做出了一种往外跑的姿势。
然后在奔跑的过程中，辜尚忽然反应了过来。
我是个成年人，我必须面对这一切，跑了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于是辜尚停了下来，然后他维持着的正在奔跑的姿势就这样毫无遮掩地落在了刚刚从走廊深处走过来的赵星罗的眼底。
辜尚：“……”
赵星罗：“……”
“辜先生，您是打算走吗？”赵星罗试探着对仿佛被点住了穴道的辜尚说到。
“对……不，我的意思是。”辜尚看了看自己拿着的手机，界面依旧停留在刚才那一次关于YY的交谈上面。
“所以，你打算YY我吗？”辜尚说。
赵星罗握着拳，用弯曲的食指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苦笑了一声道：“辜先生，我是在向您告白。”
辜尚：“……”
从各种数据上来看，他确实是在向他告白。
“为什么？”辜尚说。
“您看，我们有差不多的爱好，也有共同话题，在一起消磨时光的时候也挺开心的不是吗，我是觉得，我们挺合适相处看看的。”赵星罗说。
“合适”，辜尚重复了一句，“你是觉得我们合适，所以就喜欢我吗？”
“不是的”，赵星罗摇了摇头，“我是觉得我们合适，才会跟您告白，如果不合适的话我还是会喜欢您，但是我不会说，我不想让您有取舍之间的困扰。”
他直视着辜尚的眼睛，堂堂正正地说到。
※※※※※※※※※※※※※※※※※※※※
one、
辜尚：赵星罗，你说我这么佛的一个人，硬是让你给逼成佛跳墙了。

第53章
辜尚看着赵星罗的眼睛，没有回避；　无论结果如何；　他都想要向他表达自己的感谢和敬意。
不得不说；　这是一次令人心动的告白；　按部就班、理由充分、言辞漂亮、态度诚恳；　当然如果单纯从审美角度讲；　赵星罗说什么都是对的。
但是；　辜尚虽然还很年轻；　却自认与年轻悸动的内心搭不上什么关系，多少年来；　他全部的激情基本上只能释放给自己的作品；　而在平时；　是毫无波澜的。
他好像一只造型古朴的瓷瓶；　只要在快要溢满的时候将自己打破，里面总会盛放着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
但是这种想象力和创造力，他并不会用在其他的关系上；　他仅有为数不多的人际关系，赵星罗在其中已经算是相当密切的一位；　但这显然并不是他眼前的这个漂亮少年的最终诉求；　他想要的，是他没有的；　在这方面；　他就像沙漠一样贫瘠；　无论多么圣洁的水源；　也许都无法让这位天外飞仙一般的旅人培育出一片绿洲。
“你的意思我了解了。”
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辜尚说。
“但是我们之间对于合适的定义可能有些误解。”
“我并不觉得我们合适，至少在你要求的这种关系上面，我很抱歉”，辜尚抬眼看着赵星罗说到，“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
他看着向他告白的男子，却发现赵星罗身形和眼神之间呈现出了非常剧烈的反差。
他的身形是规矩的，毫无攻击性的，年轻的身体紧绷着，线条像神庙中的雕像一样完美，可是他的眼神却不是石头的样子，流光溢彩，充满了活跃的生命力的表达，如火烈烈。
辜尚在可以解读这种表达之前别开了视线。
他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在对方做出反馈之前与他对视，但是似乎做不到。
“我还是……先走吧。”辜尚说，现在他非常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年少成名，倍受推崇，也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人，或是让别人失望的事情，这使他对于类似于负罪感的心情是非常陌生的，但是现在，他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消化这种目前自己尚且无法解释的情绪。
“嗯，辜先生您请便，抱歉给您带来了困扰”，赵星罗的状态平稳，语气温和地说到，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与辜尚擦肩而过，并不拖泥带水地主动帮他打开了房门。
“您不用担心，我会调整好心态的，可以的话，店里的生意还请您继续照顾好吗？”
“……，我会的。”
辜尚点了点头，转身出门了，在经过赵星罗的身边的时候，朝他点了个头，像很多沉默寡言的男人的道歉一样，快速的，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再见。”
“回头见。”
赵星罗关上了房间的门，俊美的面容从刚才的温和迅速地变得沉郁，他有些肢体不协调地原地动了动，最终把自己的背靠在了门板上。
他需要依靠着什么东西，但是其他的家具都离他太远。
他是个早慧的小孩儿，比一般人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要早上好几年。
他可以在几乎谈崩的情况下对与辜尚正常的日常接触的机会做出最后的争取，他的逻辑思维依然可以维持最低限度的运转，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一件一锤定音的事情，他并没有被一票否决，因为辜尚只是给出了答案，却并没有说明具体的原因。
但他不会像很多同龄的沉不住气的男孩儿那样马上去追问这个原因，因为他看得出辜先生的反应很明显也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和空间，他不会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遵循着生物的本能去纠缠他。
赵星罗的内存很大，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把这些问题都思考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作为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男孩儿，在第一次告白失败的情形下，将要面临的那种盛大的沮丧和悲哀。
——
辜尚坐着电梯一路下行，怀里抱着自己的手机，手机的界面还保留在赵星罗的对话框上，他的头像用的就是第一次拍摄的那一组照片里，自己亲自帮他跳出来的，最完美的那一张。
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没有受到非常巨大的打击吧？辜尚心想。
他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他从未向任何人告白，所以无法体会告白失败的心情，他倒是使其他人告白失败过几次，但他并不关心他们事后怎么想，综上所述，他对于这方面的心境是毫无直接经验和间接经验的。
但是同时，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接触，辜尚也能感觉得到，赵星罗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孩儿，他相对于自己的同龄群体来说，过于成熟稳重了一些，以至于你很难但从外部的表现来判断他此时此刻确切的心理状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不会有事吧，不会的，辜尚心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他那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如果现在把我们刚才的情况植入到相亲节目里，在卫星电视播放出来的话，全国人民都会觉得我肯定是因为脑子有病才会拒绝对方的。
我把这个意思表达清楚了吗？我刚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