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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龙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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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多九公第二次发掌,仍是实中有虚,能发能收,趁她旋身之顷,立即又巳发招,将全身的功劲发出!
  果然那姹女金燕大出意外,饶是她挫腰滑步快如电闪,而且两掌也适时翻出,硬接多九公这两掌,但她怎能及得多九公海河之功?只见她连连退后了三五步,方才拿桩站稳。
  多九公一招得手,哪会将她轻易放过,早连抢两步,又连连拍出两掌。
  哪知姹女金燕,此刻巳转过身来,显然适才多九公只能将她劈退,仍未能伤得她,是以只略避其锋!
  只见她面似寒霜,连声冷笑,多九公两掌巳过,陡地身似风飘,欺近身去,刹那间两袖飞舞,好似散花仙女!围着多九公疾转起来!
  多九公这时巳闷声不响,掌心如轮转,亦进退般盘旋起来!且见他掌风起处,饶是近身发招,那姹女金燕也仅仅略略闪避,仍是疾攻如故,并未见有半点减慢!
  那陶氏兄妹和周洛都看得明白,各各大惊,只见多九公掌力虽是猛劲,却伤她不得,而她婆婆飘舞的腰带,衣角、袖尖,却皆是含点穴妙着,两手挽兰,更似漫天飞花!若然不是多九公掌力太以威猛,她不敢撄其锋,要不停地闪避,那多九公简直成了只有挨打,只怕早就落败了!
  周洛看得惊心动魄,心道:“这黄粱功当真厉害,她未练成,已有这般威力,将来她将练成了,那还了得!”陡然记起今日在酒楼中,梅辛暗算她的气海俞穴,立即破了她的功夫,我何不暗助多九公一臂!
  当下更不怠慢,即折了一段两寸长的断枝在手,他在括苍随师傅练武功之时,在暗器上练的是银棱,威力很大,可说是括苍派的独门暗器,周洛为报全家血海之仇,在那银梭上下了不少苦功夫,现下一见多九公全力应敌,只能勉强支持,一时间忘了他暴露身形的危险,认定姹女的气海俞穴,抖手打出了。
  那姹女金燕恰好转到他这边,周洛满以为这一着必然得手,哪知他打出的树枝,距离她的气海俞穴不到五寸,陡见她右袖霍地反卷,立将那树枝反震回来,而且连头也不回,就象是她无意中震回的一般,且她与多九公乃恶斗如故。
  说时迟,那树枝反震回来,周洛本还想不动身形,伸手将它接住,哪料一听那破空之声比他打出时还要劲疾,哪还敢接,忙不迭纵身跃开!
  只听姹女金燕说:“老花子,当真你不量力!”但见衣带风飘,其声猎猎!陡地攻得倍常凌厉!
  多九公虎吼一声,两掌齐推,同时跃退了两步!
  姹女金燕却以进为退,周洛脚未点地,她巳闪电般追来,说:“小子,你倒有脸暗算我!哼!”伸手抓来。
  多九公是何等人物,周洛打出树枝之时,巳知有人相助,却不料是周洛。老花子微微一怔,呼地一拳打去,姹女金燕堪堪抓住周洛,却因她陡见周洛,怒极大意,将背脊朝着多九公,待发觉多九公自后暴袭,迫得放弃了周洛,回身对敌。
  周洛惊魂未定,一时竟忘了逃走,只见陶丹凤与陶六如分自左右抢到,一个红绸飞舞,一个折扇点打,向姹女夹攻!
  周洛心中一动,叫道:“六如先生,打她气海俞穴,破她黄梁功!”
  姹女金燕身法快极,但象婆娑曼舞一般,从两股奇门兵刃中穿闪而过,简直不把两人看在眼里,厉声说道:“老花子,我先取你这条性命!”晃眼巳到了多九公身前。
  陶六如被周洛一言提醒,说:“多谢老弟指教。”折扇东一指,西一指,顿见叶雨疾射,不但姹女的气海愈穴皆在他叶雨疾射之下,便背后六大穴亦巳罩住,只见他折扇不停地指指画画,那叶雨又绵绵不绝!
  这一来形势陡变,她本巳不敢撄多九公之锋,现下背后又受敌,厉害的是那叶雨绵绵不绝,远非周洛打出的树枝可比,是以向多九公虚攻两招,霍地飞身斜掠!
  多九公喝道:“胜负未分,哪里走?”觑定她飞掠的身形,连发两掌!
  陶六如早防她要走,早如影随形,抢到她侧后,折扇,飞舞更疾!
  只听姹女冷笑一声,身形霍地往后一倒,竟在刹那间,贴地滑到了多九公侧后,脱出夹攻,右袖暴打多九公右面肩井穴!招未用老,却巳快如闪电般旋身向陶六如袭到。
  陶丹凤旁观者清,急叫道:“哥哥小心!”陶六如才发觉不妙,姹女攻势巳如漫天花雨弥空,但见彩色缤纷!原来这一阵功夫,早是月上东山,照澈林野,那姹女金燕又是衣带袖角,浑身是招,端的是凌厉中,更见美妙!她这一下出其不意,快如电闪,饶是陶六如武功也不等闲,竟也骇了一跳,要想闪避,焉得能够。
  早听多九公虎吼一声,叫道:“六如小心!”自后又是一拳向她打到!
  周洛一见陶六如遇险,恰也出抢,看得明白!“怎么他拳法有似我门中的护法神拳?”手中树枝一颤,圈刺她气海俞穴!
  姹女冷笑—声,不知她怎么一斜身,竟凌空滑出五尺,只见陶六如惊呼中,暴退两丈,手中巳失折扇,多九公怕伤了陶六如,硬生生收拳斜跨!
  周洛才怔得一怔,姹女金燕右手挥处,折扇巳向多九公掷去,陶丹凤疾叫道:
  “你,还不快逃!”
  周洛心说:“她在同谁说话?”蓦地噗刺刺声亮,面前早是一片红霞罩下!原来是姹女倏地抢近他身前不足三尺,若非陶丹凤出手得快!怕不早被她擒住!
  那多九公喝道:“接扇!”向疾投而至的折扇拍出,陶六如伸手接着。
  姹女金燕厉声喝道:“丫头,你还没吃够苦头!”她手法奇妙之极,早抓住红顶绸端,挫腕一带,陶丹凤登时向前一个踉跄,直向姹女怀中撞去!
  周洛心中一急,树枝颤动,一招之下,巳游走了五行方位,瞬间攻出十个变式!
  姹女咦了一声,身形晃动,带卷袖拂,眨眼间也破了剑招!说:
  “你……你会离门剑……”
  周洛心头一寒,离门剑也奈何她不得!他初学乍炼,一招十个变式已大非轻易,真气接续不上,树枝慢得一慢,姹女巳抓住树头,周洛虎口一麻,忙不迭跺脚飞纵!
  只听多九公喝道:“打!”迫得她又回身对敌,周洛巳骇出一身冷汗,却见陶丹凤巳在身侧,也才拿桩站稳,周洛感激不巳,说:“多谢姑娘!”她若不是为了救他,适才怎会又吃这女魔的苦头?
  陶丹凤右臂震得酸麻难举,却忘了痛苦,说:“你为什么躲着我们,跟我走啊!”
  只听狂风声声,多九公一连抢攻了数招,一面喝道:
  “带那小子快走,这女魔交给我!”
  陶六如飘身到了两人身侧,右手折扇向右前面一树身点去,借力打出叶箭,打那金燕的气海俞穴,一面急道:“老弟,妹子说得不错,快跟我们走。”
  周洛一见陶丹凤目中流露出哀怨之色,又听陶六如说得诚恳,几乎变更主意,但想到多九公性烈如火,那晚亲身听到师伯白头翁和他的谈话,他若信以为真,岂能放过我?而且那姹女金燕见我被他们带走,哪会甘休!
  他转念便明利害,不由叹道:
  “贤兄妹好意我,没齿不忘,只是现非其时,现在迫不得巳,只能忍辱负重。”
  一句话功夫,早见多九公发掌巳透着缓慢,忙道:
  “六如先生快助九公,我暂且别过了。”
  陶丹凤心里—急,叫道:“你别走!”
  陶六如回头一看,顾不得说话,折扇起处,忙不迭相助多九公对敌!
  周格心知再不走,可就晚了,狠一狠心,说:“姑娘保重。”声出,巳疾退入林!
  那陶丹凤竟是不舍,随后追去,叫道:“你……你听我说啊!”
  她叫声低颤,显然她心急而又凄怨,周洛不由自主步下一停,却听多九公远远怒喝道:
  “你这女魔别走,我老花子今晚和你拼个死活!”
  周洛就知是姹女金燕舍了多九公追来了,忙不迭飞身疾逃,同时心想:
  “这倒好,这一来她就不与三人为敌了。”
  哪知他才一个起落,陡闻身后陶丹凤一声惊叫,叫声划空,直向右面落去!分明是姹女金燕将她掷出!
  周洛一咬牙,怒极回身,忽地右腕被人扣住—带,登时立脚不稳,而且背后被人猛可里一推,同时身边有人急道:
  “你不是要见那位老人家么?他在山腰等你,快去快去!”
  周洛才听出是梅辛的声音,他已跌入丛草之中!回头一看,果见梅辛站在适才立身之处,不由松了口气,今天在那酒楼之中,这些都分不出两人来,现在月下,更难辨真伪了,以梅辛那须弥遁步法之神奇,便是姹女追到,他也容易脱身。
  那姹女金燕快得出奇,风声才动,巳然现出身来!更不发话,伸手便抓梅辛前胸!梅辛竟是不惧,说:“呸,你不识好人心。”斜抖一跨步,巳到了她左侧,巧巧妙妙地擦肩而过!姹女便抓了个空。
  梅辛嘻嘻笑道:“我好心在此等你,啊哟!”身躯半斜,两脚交互一划,早又躲过她两手擒拿,但也退开三步。
  姹女想到果然他适才是站在当地未动,似乎相信了,但她陡然想起今日在酒楼中被他破了黄粱功,险乎伤在多九公掌下,今晚又帮多九公等三人与自己为敌,立即又怒火三千丈,厉声切齿道:“瞧不出你这小子狡猾得很,好,你给我站住!”
  梅辛说:“我是站着的啊!”只见他侧耳在听,听得多九公在远处气冲冲地说道:
  “凤儿,你没受伤啊!”
  陶丹凤说:“要不是我飞绸挡住树枝,这一下准被她摔得不轻。”
  周洛瞬也不瞬地望着两人,心中却对陶丹凤关切之紧,闻言才放了心。
  姹女似是强忍住怒火,说:“你那离门剑是谁传你的?嗯!你这步法也神妙得很。”
  梅辛说:“你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天下还有别一派会这离门剑?嘻嘻,我这步法啊,说出来只怕吓你一大跳。”
  姹女话中突然柔和之极,笑道:“这么说,那是黄梁杂毛传你的了?”
  未见她丝毫动弹,但陡然间巳向梅辛移近一两尺,若非周洛凝神而视,也发觉不出,不由替梅辛着急起来,要知姹女金燕怕得就是黄梁道人,她诱惑其徒,盗其神功,这些年不敢离开天目山,就为了怕消息走漏,这一来,她更不会放过了,周洛急得几乎要点醒梅辛,小心她笑里藏刀。哪知金燕不知不觉间移进了一两尺,那梅辛似乎毫末察觉,兀自笑着说:“当真你聪明得很,一点即透。”
  金燕话声更见柔和,不觉间又移了一两尺,道:
  “这么说,那黄梁杂毛也来了,是不是?”
  周洛见两人相距已不过两步,她只要一伸手,便可够到,一颗心早巳提到了口腔,却见梅辛竟然仍不觉察,说:“是啊………怎么你还不走?”他目光扫过周洛存身的草。丛之中,周洛明白这后面一句是对他的,心说:“你现刻险而又险,倒关心起我来。”
  只听金燕道:“你说什么?”梅辛道:“我说你还不快走?”
  姹女陡地厉声尖叫:“我先宰了你再走。”身在话先,骤然发难,刹那间她像化作了五个人影,向他扑了过去!
  周洛暗叫一声不好,不料梅辛不退反进,身形微晃,巳失所在,忽地从近处一株树后伸出头来,说:“你别狠,瞧瞧你身后是谁!”金燕心头一震,回头见无人影,才知上当,却听梅辛声音巳在数丈外传来,说:“你上当啦,快走啊,我们回头见。”
  姹女金燕听出他巳奔下山去了,气得她飞身追赶。
  周洛一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心想我这样担心他,却被他冤苦了。他嘴角现出这么多日来从未有过的微笑,这梅辛当真聪明到极点,调皮绝顶。
  他知梅辛故意将她诱开,好让自已上山,正要长身,忽见适才来处现出三个人来,多九公在中,陶氏兄妹分左右,周洛忙不迭又伏下身去。
  只听多九公道:“怪事!怪事!”陶六如说:“当真怪得很,这位周老弟怎会在短短数日之间,武功长了这许多?”
  显然三人早巳追来,在树后看得明明白白,因是心中大奇,连多九公也忘了出手!此刻亦忘了追赶。
  多九公直搔头,忽听陶丹凤咦了—声,说道:“哥哥,你瞧出什么来了没有?他刚才那奇异的步法,不是太像昨晚那少年么?”
  陶六如猛可里一拍掌,道:“着!当真一般无二。”但他随又愕然摇头,说:“只是他那剑法,却怎又像昨晚那个二郎爷?”
  多九公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说:“你们是说那离门剑?”
  陶丹凤眼睛一亮,道:“九公,当真那是离门剑?”
  多九公道:“怎么不是?好,我告诉你们啦,日前我说得遇一位世外奇人,告我取那上天梯之法,你们猜是谁?便是那黄梁道人,这离门剑乃是他独创的神剑,当年他曾令我一开眼界,我如何不识,而且适才那女魔不也说是离门剑?”
  陶丹凤说:“九公,不对不对!他分明是括苍派的传人,不过才数日不见,哪能就练成了离门剑,只看那剑法之神妙,他便有奇遇,也不能这么快法,莫非不是一人?”
  多九公道:“奇怪也就是在此了。”
  陶六如说:“九公,我们跟踪查探,便知分晓。”
  陶丹凤说:“当真怎么忘了追去,若他落在金燕手中那可怎好?”
  多九公呵呵大笑,道:“适才两人相距不到三尺,姹女金燕骤然发难,尚且奈何他不得,还替他担心怎的,六如说得不错,我们赶快跟去。”
  陶丹凤面露喜色,喜孜孜随后飞奔下山去了。三人眨眼去无踪影。
  周洛待三人一走,忙不迭站起身子,向山上跑去!
  一路之上,他只怕撞着桑氏姊妹,皆因知这两姊妹决不会就此走去,是以特别小心,幸好到了先前他与梅辛隐身之处,并未撞着任何人,他抬头一看,只见前面的崖壁有十数丈高下,但不十分陡峭,崖壁之上更是藤蔓垂拂,迎风飘舞。
  忽见头顶一丛密密的藤萝,伸出一个头来,正是那梅辛!他赶到头里来了,倒不奇怪,皆因周洛在多九公等现身之时,耽误了一阵,他有足够的时间抢到前头。
  周洛一见他现身,不知他怎能轻易摆脱金燕,好不心折,梅辛巳笑嘻嘻招手说:
  “你才来呀,快上来!”
  周洛心急得很,梅辛天不怕地不怕,眼前这多高手,他竟仍是叫嚷,忙腾身跃起!
  梅辛荡过一条长藤,周洛伸手抓住,借力上翻,便到了他立身之处。
  梅辛向上—指,说:“还不快上去见过老人家?”
  周洛说:“小梅,有劳你带路。”他心里只有比梅辛更急。
  哪知梅辛说:“我不去,我要在此守望啊,你自个儿去吧,你瞧,这假石壁的尽头就是。”
  周洛心想他说得有理,一试手中长藤,能够着力,忽然想起要叮咛他一句,忙说:
  “小梅,别忘了我求你之事。”
  此刻月光巳自山头照下,虽然崖壁上照射不到,但巳不似先前黑暗,只见梅辛似乎微微一撅嘴,说:“我知道啦,别难为那三个姑娘,是不是?”
  周洛还想说出陶六如与多九公,但现下实不敢再耽延,急忙攀藤而上,那长藤的尽头相距这段崖壁的顶端,只得一丈多高,当下脚尖向崖壁一点,便翻身到了上面,举目一看,这上面竟是丈宽的一个平台,绿草如茵,只靠里面崖脚,有—株大树,那树枝叶浓密,斜斜向外伸长。
  周洛在扫眼间已看得明白,上面并未见有人,不由一怔,梅辛说得清清楚楚,说那位老人便在崖头,莫非……莫非是上面那一段崖头不成?
  他抬头一看,只见上面那一段山崖不但陡峭壁立,而且寸草不生,凭他的功夫,决上不去。
  原来这茅山东山之后,甚是奇特,那崖壁一段段向内凹进,有如阶梯一般。
  他正在作难间,忽听树下有鼾声传来,心说:
  “在这里了,想必是这位老前辈久侯我不至,竟在树下睡着了。”
  忙趋前一看,不是一个老人怎的,只是白晃晃的,看不清面貌,再仔细一看,原是他的白发白髯纠结在一起,将他的脸覆盖着了,想来是这崖上山风劲疾之故。
  周洛对老人心存虔敬,不敢出声呼唤,恭恭敬敬地侍立在旁。
  他同时越想越奇,梅辛本说是老人约他在此相会的,但今晚分明未见他与老人会晤,现下却命自己前来晋谒。先前周洛听信辛梅之言,一心只想令这三起人知难而退,更认定所谓知难,必在这老人身上,是以毫不猜疑。现在想来,越觉疑窦甚多,心道:
  “莫非这梅辛自昨晚和我结识,今晚引我来此与这老人相会,皆是早有安排?”
  他心念才动,忽觉身后似有白影闪动,回头一看,恰见桑氏姊妹自崖边伸出头来。
  周洛心中大急,但地上的老人仍在熟睡,幸好他身在阴暗之处,一时未被两人发现,心想若唤醒老人那将大不敬,而且也太显得自己没用,唯盼她们不知我在这里。
  忽听桑青冷峻的声音说道:“好怪,怎会不见人?”桑虹说:“果然没有人。”她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先前两人走,她必又受了桑青恶毒的责骂!
  桑青又道:“哼,你这丫头小心,再要找不着他,不能将他擒回雪山,也要将他置之死地,否则,哼,我便饶了你,师傅也不放过你!”
  周洛恨得咬牙,若不是今晚诸多顾忌,恨不得痛惩这个丫头!
  那桑虹未言,桑青又望了望,说:“既然没人,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桑虹说:“是,师姊。”
  哪知地上睡着的老人忽然打了个哈欠,像是被两人的声音惊醒了,周洛心中一紧,陡见冰魄寒光一闪,桑氏姊妹眨眼已到了树下,桑虹咦了一声,桑青说:
  “果然你在这里!”
  周洛只道老人醒了,哪知地上的人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他心头一横,想道:
  “现在我可不怕你。”
  只见冰槐寒光流转,桑青在刹那间,将树前树后绕了一匝,简直当周洛是网中鱼儿一般,说:“你还不动手,等什么?”
  她厉声向桑虹喝斥,声音虽然不大,却甚刺耳。
  周洛心中恼怒,心说:“我怕的不是你,大概你还当我是吴下阿蒙。”忙折了根树枝在手。
  她喝斥之声像又扰了老人的好梦,周洛似觉他翻动了个身,才想,这老人家醒了最好,陡觉涌泉穴上一麻,登时站立不稳,一交跌坐在地,原先是地上的老人伸了个懒腰,无巧不巧起踢中了他的涌泉穴。周洛登时浑身瘫软,爬不起来。
  桑青走前一步,像是始终未发觉地上的老人,冷冷地说道:
  “哼,原来你这么不中用啊,既是害伯,我也不杀你了,只要你乖乖跟我走!”
  周洛眼中喷火,奇怪竟骂不出口,唇不能动舌头也僵硬如铁!
  只见那桑青巳到跟前来了,周洛又怒又急,忽听耳边有细语之声,说:
  “你气这丫头是不?好,打她个耳刮子!”
  耳边的声音细细柔柔,说也奇怪,那声音入耳,周洛像受了催眠一般,倏地打出一掌,而且这一掌奇妙之极,只听清脆脆的一声响,桑青巳一个踉跄,堪堪跌倒!
  桑虹惊呼一声,抢上相扶,要知桑氏姊妹武功都在周洛之上,现下周洛更是坐在地上,桑虹哪得不惊!
  哪知桑青竟反手一巴掌,向桑虹脸上打去,她好意相扶,哪会防到姊姊会打她?登时嘴角又淌下血来。
  桑青骂道:“你还不动手,谁要你假惺惺。”她此时之怒,巳怒到极点,早旋身过来,只见左脸在眨眼间,肿了好高。
  周洛惊愕得无以复加,这一掌竟打中桑青,简直现下仍难相信,待见她又毒打桑虹,顿又恼怒,心道:“唯愿我再有这般巧妙的手法,再重重地打她一顿。
  他心才在想,桑青早又怒极扑来,显然她是绝不相信,就在她快扑到的刹那,周洛本能地举臂护身,哪知两臂仍然动弹不得,这一急,非同小可,头上登时冒出了冷汗。
  不料桑青骈指如戟,暴点他胸前的巨阙穴,离穴不到五寸,先前那柔柔细细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说:“重重地打她左脸!”
  周洛右臂简直不可思议地闪电般抬起,不但巧巧妙妙地架开了桑青这凌厉的一招,而且手臂一翻,只听脆响声中,果然又打中了桑青的左脸!当真比先前那一掌更重,只见桑青牙血飞溅,早就跌跌撞撞,向后倒去!
  桑虹不敢再去扶她,立即纵身扑上!
  周洛心说:“我可不能打她啊!”只苦于嘴里说不出,耳边那声音却说:“这丫头也饶她不得,打!”
  说时迟,桑虹身形一闪,斜斜攻到,左手纤纤玉掌向他胸前拍出,右手却点肩井,同时拂扫脑户穴,她巳瞧出周洛今晚有些邪门,是以加倍小心,不但同时向他三面攻到,而且身形游移闪幻,心想便是不能得手,至少也不会被他打中,尤其是周洛端坐在地,那脑户穴的一招,眼看他绝难躲过。
  哪知周洛耳边那一声“打”才入耳,已是两臂齐举,左臂一圈,又巳巧妙之极的化解了她闪电般凌厉攻到的三招,右手在同一刹那,作一阴一阳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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