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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城之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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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在像我示威。
  黑夜如网笼罩着牡市,街道上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汽车的鸣笛声响亮震耳,一栋栋楼房色彩斑斓、绚丽多姿,对于一些人来说该是入睡的时间,而对于另一些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一间酒吧内,面前放着半杯马提尼,喧闹的音乐声下,舞池内一具具行尸走肉疯狂的摇摆着四肢和躯干,发泄着,发泄着对工作、对家庭、对这个操蛋社会的不满。
  现代人随着经济发展、人口增加,生活压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瓶颈期,如同一个个装满火药的郫筒,稍不留神就会爆炸!虽然亲人、爱情、子女各个方面都在尽可能的束缚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但人格仍会在压力下发生改变,变得扭曲、不堪,最后形成反,社,会人格激进的想要打破牢笼。
  这些年我见过无数的凶手,其中绝大部分都有着自己难以言表的苦衷,亲人的离去、事业的失败、不被认同、不被理解,一怒下亲手筑成了此生的败笔。
  其实类似这样的案子对于警方来说要好调查的多,怕的就是这样玩心理战,杀人为了乐趣的疯子!这样的人定受过专业的训练,心智或体能都是能人,如若放在社会上稍微用心就是精英,偏偏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选择了走入死胡同,去而不返。
  看着手中的卡片,我点起一根烟缓缓的吸着,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我曾玩过这个游戏,结果我赢了,我就是那个杀手,通过欺骗和谎话“杀”死了另外的八人。
  而当年游戏的玩家是在朋友的酒吧中偶然凑成的局,组织人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很久没有联系过了。我不怀好意的去思考这件事会不会与他们有关系,仍记得在我赢下游戏后,其中一人对我说的那句话。
  “游戏终归是游戏,放到现实中,你斗不过我们的。”
  喝光杯中的酒,我正准备起身时,一阵浓烈的香水味窜进我的鼻孔内,下一秒温软的娇躯跌进了我的怀中,下意识我便顺手扶起。只见半挂在我身上的是一位穿着暴露,画着浓妆的妖娆金发女子,饱满的胸部呼之欲出,细嫩的手指划过我的胸膛,迷离的眼神使我不禁身体一颤,急忙推开她。
  女子伸手抹了下脸颊的酒液,小巧灵活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妩媚至极,柳眉上扬,挑逗似的望了我一眼,随后甩起长长的金发醉醺醺的走入人群之中。
  我皱眉拍了拍肩领,环顾酒吧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熙攘的人群络绎不绝,笑声、吵闹声、DJ声、呼喊声乱成一团,眼角忽瞥到角落中穿着血衣,面目不全的女尸,好似在那里静静的监视着我,晃了晃略有些阵痛的头,匆匆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
  出门我狂吸几口新鲜空气,心渐渐平复下来,是幻觉。。。。。。
  “先生,您的钱包漏出来了。”
  旁边传来声音,我低头望向自己的裤兜,果然钱包探出半个头来,口中道着谢谢将钱包塞入兜内,抬头想看看提醒我的好心人时,却发现空落落的,只有远处一个消瘦的背影走入黑暗之中。
  抬手准备打车,猛地感觉到不对,探手伸入兜里搜索,却发现那张卡片鬼魅般的消失了!
  “糟糕!”
  我低声惊道,快速将钱包抽出打开,心脏“咯噔”一下,脚下不自主的后退靠到了街边的墙上,只见折叠式钱包内夹着另外一张崭新的卡片。。。。。。
  卡片上画着一个坐在阴暗角落的诡异男子,面貌隐藏在黑暗之中,手上的匕首寒芒凛冽,脚下滩滩血迹;令人后背泛起凉意。卡片的背后殷红的字迹触目惊心,好似来自地狱的魔鬼将我的思绪拽入深渊。
  ——杀手。
  我的心跳愈来愈快,转身猛的再次冲回到酒吧之内,疯狂的挤过摩肩擦踵的人群,惹来一阵阵咒骂!
  金发女子。。。金发女子。。。一定是她!
  有一服务员见我惊慌的神情,拦上前询问,我充满杀气的眼神瞪着他,一把将他推开,厉声喝道:“滚!”
  转头间猛的看到那件淡黄色的背心和金色的秀发,急忙的钻进人群中,仿佛奔跑在树林内的野兽一般,追逐着戏弄我的猎物。几十步远的距离因为人群的阻挡我只能看到她大体的去向,到达最后瞟到她的地方,是酒吧的一个角落,环顾四周,性感的舞女还在奔放的释放着体内的狂野,无知的人嘶吼着发泄着酒精带来的兴奋,服务员渐渐向我靠近,突然注意到旁边有个暗色的铁门,在寂灭的环境中隐藏着。
  我抬头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冲到门前,见上面用铁栓穿过,狠狠的拉开用身体撞了出去!
  “嘭!”
  门开,一条幽深的胡同出现在我的面前,雨滴突然打在我的脸上,天空阴沉沉的,仿佛在预示着什么。我反手将门关上,酒吧内的嘈杂声顿时隔绝了大半,我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夜盲症偏偏在这个时候误事!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远处的胡同口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地上蠕动,我狠狠眨了眨眼睛,向前靠过去,几十米的胡同此刻却显得那么漫长,雨渐渐变大,我的心悬在嗓子处,蹭着脚步靠近前方。
  金发女子浑身沾染着鲜血和泥土,双手捂着自己的脖颈,身体不停的抽动着,一支利箭穿过她的脖子,鲜血汩汩向外流淌着,不甘的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的惊愕,渐渐蒙上一层灰白色的膜障。
  我蹲下身大声喊叫着“是谁!是谁杀了你!”‘
  她那染着鲜血,干枯的嘴唇张了又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再也无法蠕动。
  瓢泼大雨倾盆而至,湿透了我的衣衫,稀释了地上殷殷血液,汇成水流在深夜的胡同中暗暗流淌着。。。。。。
  我的双手开始颤抖,面前的墙壁上一身红衣的女尸仿佛嘲笑般看着我,湿漉漉的头发打着绺垂下,惨白色的手掌向我的脸缓缓伸来,腐烂的面孔,蛆虫在无眼的空洞、耳朵、嘴巴中来回穿梭,她张着没有舌头的嘴,轻柔的呢喃道:“邓青。。。邓青。。。”
  我抬起头,雨点狂乱的打在我的脸上,惊魂般再次睁眼,墙壁上除了暗漆漆的砖头什么都没有,我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瞬间就被雨水打湿,却重复着、不知疲倦的按压着火机,一下又一下,昏黄的火光映着我那残破不堪的身躯。
  借着光我突然瞥到女子那被打湿的浅黄色背心内好似夹藏着什么物体,缓慢探指伸入尸体坚挺的胸罩内,一张半湿的卡片出现在眼前。
  卡片上画着一个带着深黑色高高帽子,穿着紫色衣袍的干枯老女人,她萎缩的双手在身前挥舞着,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银色水晶球——女巫。
  翻过卡片背后,除了女巫,下面还有一行黑色的小字。
  “身份:女巫,死亡时间:第二夜,遗言:毒死杀手身边的人。”
  我跌坐在地上,卡片掉落在我面前的地上,呆呆的望着漫天阴云,我恍惚间好似感觉到,在某个远处的角落,一双恶毒恐怖的眼睛正在看着我,轻轻的笑。
  “咯咯咯。。。咯咯咯。。。”
  红衣女尸再次出现在我的身侧,打着一把黑色的伞,雨滴却穿过伞毅然打在我的身体上,我呆呆的掏出手机,感受着女尸血淋淋双手抚摸我的脸庞,找到廖云海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警笛声响彻天际,廖云海带着大批警员封锁现场,惊讶道:“你。。。你的头发。。。。。。”
  我苦笑着摇摇头,自三年前的案件后,一夜间头发白了大半,所以无论多么热的天我都会顶着帽子出门,而今晚,恰恰不知将它丢到了哪里。
  一位穿着雨衣的女子蹲到尸体前,拎着熟悉的医药盒进行着检查,廖云海向我询问事情的经过,我不愿张口说话,从钱包内掏出那张“杀手”的卡片,凝视着上面阴森的图案。
  廖云海看到此景明显一惊,后退两步,狐疑的看着我,手伸入腰间“你做的?”
  “你猜。”我抬起头望向他。
  廖云海一愣,眼神犹豫不决,女尸的手仍然在抚摸着我那沧桑的脸,是那么的滑润,那么的温暖。
  “廖队,没有其他伤口,应该是私人制造的弩器,一击致命!”穿着雨衣的女子回过头来对廖云海说,她的面貌清秀,并没有化妆,一双穹眸如夜空中的星辰般闪闪发光,柳眉飘絮,纯净的脸蛋略显俏皮,即使她板着脸,严肃中也不失可爱。
  廖云海点点头,转回身对一侧的警员吩咐道:“把邓青带回警局,勘察现场。”
  “没必要了。”雨衣女子站起身摇头道:“雨势太大,现场破坏的太过严重,怕是知道线索的只有他了。”
  她示意性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两名警察将我带上车,我的手中还紧紧捏着那张“杀手”的卡片,心底的感觉不知是气愤、还是失落,完完全全的被凶手玩弄,毫无反抗之力。
  廖云海并未和我上一辆车,车辆缓缓行驶离开,透过满是雨滴的车窗我忽然看到在出胡同后的街道路灯旁,有一个小巧的身影向我们这侧望来,夜雨下恍恍惚惚,瞧不清楚,我又当是幻觉,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那个身影依然还在!
  暴雨肆虐的摧毁着城市,她是谁,为什么在离案发现场如此近的地方顶着大雨凝视着我们离去?这种情况下定不会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她与金发女子的死亡有着什么联系!


正文 第四章 与廖云海的初次交锋
  “停车!”
  我立刻喊道,谁知并没有人理会我,我刚欲挣扎,一名警察在旁边死死拉扯住我的臂膀,将手铐再次带到了我的手上。
  “妈的!你们都他妈疯了是吗!不认识我是吗!”
  警察尴尬的望着我“邓队,我们正是知道你是谁,才不能把你放开!你现在这状态万一出现什么状况,我们担负不起,您也别为难我们,等着到了局里,廖队肯定不会把您怎么样的,谁都知道破案还得靠您呢!”
  “是啊!”前面开车的警察接话道:“这几年破案率明显下降,我们都很久没有领过奖钱了,这次案子廖队也是被逼无奈,上面给下了死通知,让三天内破案,不然廖队也不会把您请出山。你看现在大家都不跟你搭话,是因为知道廖队与您不合,不过大家心里面都是很高兴的,您来了,破了案子,我们也省的天天挨骂!”
  听着他们二人的抱怨,我不由得苦笑起来,我说按廖云海那股官僚做派怎么会甘愿低头叫我来帮忙。
  很快我们便到达警局,里里外外的人观望着我带着手铐被押进了审讯室,审讯室其实在八十、九十年代时曾一度叫做刑讯室,因为近些年刑讯逼供已经成为了法律明令禁止的行为,所以这一称呼被渐渐的废除,没想到自己时隔三年再次“有幸”到达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
  手铐被打开,耀眼的聚焦台灯刺的眼睛生疼,我望向门口站立的警察“你,把这个灯给我挪一边去行么?不舒服。”
  警察眼睛直视前方丝毫没有理会我,看他的面相有些生疏,却又觉得这幅模样隐隐熟悉,摇了摇头,想必是我进监狱后新来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光影下仿佛再次看到了那死在胡同内的金发女子,她临死前捂着血流不止的脖颈,那因求生欲望而怒睁的眼眸记忆深刻——卡片是她换的,死的人又是她,背后的凶手这么做的意思又是什么?
  廖云海进入审讯室,从门口的守卫处接过钥匙打开了我的手铐,我活动了下手腕,平静的望着对面的廖云海。
  “怎么?将我抓到这里来,想再次送我入狱?”
  廖云海皱着眉头,将一摞文件拍到审讯室的桌面上,自言自语道。
  “第一起案件发生在城南小区,死者叫周震,是一家保险公司的财政顾问,离异不久,目前独居,死亡时间是4。23日中午十二点左右,全身共120处劈砍伤,生,殖,器被凶手割下,死因是失血过多,在尸体后脖颈处发现电击伤,应是先被电棍击倒失去反抗能力,随即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直至杀死,吊在天花板下。
  现场并未留下指纹、脚印、DNA,小区监控也没有查到凶手的线索,死角太多,并且周震在一楼,对门无人,至今未找到目击者。
  你让我查的事情至今还未有任何相似的案件,牡市近些年的悬案也未有如此高明的作案手法,明目张胆在正午下手,倒也是头一宗。”
  我听着他絮叨的话语,打开文件大概的看了眼,喃喃道:“从时间来推断,凶手应该很迷信,或许信仰着某种宗教或阅读古今,对古代的一些迷信说法带有着崇拜与条例之感,卡片上的‘夜’字,恐怕他是将自己当成鬼魂了,对于我们来说日落为夜,可对鬼魂来讲,昼日不能出方为夜。
  这只是根据作案时间的推断,现场凶手进门时并未受到阻拦,凶手在周震背对他时能够进行电击,可以判断两人应是认识,周震的交际圈将成为本案的第一个切入点。”
  “这范围还是有些大。”廖云海试探性说道。
  “凭借勒痕的深度和麻绳吊起摩擦的角度、用力的方向,可以确定凶手应是一名男子,身高在一米七至七五之间,很有可能受过专业的训练,调取周围道路的监控看看在案发时间内能否找到相似出入的人。
  死者全身上下的刀口呈外翻状,却处处避开了要害,显然凶手对人体构造有着充分的知识储备,或从事过军人、医生、以及跟刑侦有关的工作。
  杀人动机有两种可能,一是仇杀,复仇心极强,能够对死者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说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也不为过。
  二者就是他在享受杀人的快感,典型的狂欢型杀人变态,但这种杀人狂都有一个特点,他们选择目标时会有固定的规律,由周震生,殖,器被割断这一线索来看,凶手的性能力或有损伤,由心理的自卑感会产生夺去死者生,殖,器的行为来满足自己。”
  “嗯。”廖云海快速的在本子上记着,仿佛发现宝藏一般,丝毫不肯放过我的一字一言,看来上级给他的压力确实很大。
  “第二起案件发生在“醉梦酒吧”的后街小巷,从酒吧后门直达的地点,死因是弩箭穿透喉咙,说明凶手早已知道那名女子被我追赶的逃跑路线,他们之间定然存在着某种联系,可能是雇主与受雇方,也需从死者的关系网查起,寻找两起案件的共同点。同时调取“醉梦酒吧”周围街道的监控,看看能否寻觅到他的踪影!
  而死者身份为女性,如果生,殖,器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个女子被杀的原因很可能与第一名死者有着某种关联,这还需要你们去调查,找到两名死者的相同点,至于其他的线索,还要等现场勘查的结论出来。”
  廖云海听着我的分析,脸上逐渐布上了笑意,带着赞赏的眼光凝视着我,好似在说,这样配合就对了。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第一张凶手留下的卡片写着‘第一夜’,正午时间作案,而第二起案件却是在夜晚,凌晨过后,这不是违反了你的推论么?”廖云海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我淡淡的点起一根烟,门口的守卫仍盯着墙壁,甚至在廖云海进门时也未多看我一眼。
  “按理说这种变态会执拗的遵循自己创造的游戏规则,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结果?”
  我抿了抿嘴角,将文件放到桌上,心里渐渐浮现一个人的面孔,嘴上却敷衍着“不知道。可能是凶手发现我在追逐那个金发女子,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罢。”
  廖云海若有所思的点头,将卡片放到了桌面“按你的说法,第一张卡片被死者偷走调换,可在她的身上我们并没有发现周震死亡时的卡片,而你的身上却多了代号为“杀手”的身份卡片,我有权力怀疑你,没问题吧。”
  我看着他略显得意的模样,安静的捋了捋自己的苍白的头发,似有意似无意道:“没问题,不过凶手在留下卡片上可留下了话,他的下一个目标应是与我接触的人,死亡的方式是下毒,你也知道我全家都死光了,剩下与我接触最多的人。。。。。。”
  廖云海表情呆滞,随即瞪起眼睛“你威胁我?”
  “不。”我微笑着摇头“威胁你的是凶手。”
  “呵呵,小毛贼,他还能进警局杀我?若是真的来,我倒是能早点办完这桩案子!”
  我撇了撇嘴“嗯,你说的没错,但你不觉得这种事情似曾相识么?三年前‘V’也想杀我,结果呢?”
  廖云海听完这句话面色立刻一变,眼中闪过惊恐“他。。。他不是‘V’!他不会那么做的!”
  我将身体向后半仰,倚靠在冰冷的审讯椅上,望着廖云海阴晴不定的脸,突然有些开心,淡淡道:“你可以祈祷他不会。”
  廖云海沉默了下去,我点起一根烟,吞吐着灯光下缭绕不绝的淡蓝色烟雾,看着他们被我吞进,涌出,如人生一般,渐渐燃烧,绽放火光后熄灭殆尽。
  良久。
  廖云海起身,眼中泛着凶光“你走吧,有事情我随时通知你!6。21案件的线索明天就能够拿到,如果你想要最好帮我抓住凶手,不然就让我带着那封信一起下地狱,这辈子你就苟活着吧!”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时我心里毫无波动,仿佛在看动物园内的猛兽张牙舞爪一般,嘀笑皆非。
  廖云海离开后我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守卫的警察面前,看样子不过二十岁左右,一脸稚嫩,眼神却透着震人的坚毅,眉宇间透着英气。
  “你叫什么?”
  一身警服笔挺有型,稍显沉重的语气“连刃。”
  “连刃?”我不禁好奇“连明是你什么人?”
  他听到这个名字明显抬了抬头,自豪的看着我“那是我哥!”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连明曾经是我的徒弟,不错,你有点他的风范。”
  “你是邓青?”连刃皱起眉头。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开门走出了审讯室,走廊内的警察好似在躲避什么,隐约能够听到远处办公室中廖云海怒吼的声音,我叹了口气,走出了警局。
  凌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独自漫步在昏黄的街道下,影子拉的长长的,雨已小,滴滴落在肩膀上,空气中散发着土地的清香。
  连明是我任职时亲手培养出的人,长得没有他弟弟那股英气,甚至有些猥琐,不过办起事来井井有条,很听我话,我们在一起办了许多的案子,凡事连明都会冲在最前面,他对我说过最多的话是“青哥,这辈子跟着你是我的福分,出去办事,不能给你丢人!”
  当初仗着自己的地位,放眼牡市无人能及,傲气十足,省里对我进行过多次褒奖,一时间可谓风头无两。除了这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兄弟,能真正让我瞧得起的人没有几个,所以对别人总是冷着一副脸,背地里同事给我起外号叫做:青犬,青是我名字的字,犬是指我办案的能力,如警犬般灵敏。而连明,名正言顺的被称为‘狗腿子’,他却从来都不在意,总是笑呵呵的,可惜。。。。。。三年前,连明因为我丢去了性命,脑待被人生生割下来装在盒子里放到了警局不远处的邮箱上,上面写着醒目的字。
  “做人要有分寸,这只是个开始!”
  当时年少轻狂的我看到连明的头颅,因为兄弟感情几乎发疯,不顾一切的对‘V’进行抓捕,黑白两道被我折腾翻了个天,那时所有人见到我第一反应都是仓皇的避开,如同见到瘟神一般,甚至局长多次找我喝过茶。
  可,可我只想着报仇,却忘记了装载着连明头颅盒子上的警告。。。。。。


正文 第五章 白衣女鬼
  走在远离警局的马路上,昏暗的灯光下形单影只,三年前的案件历历在目,死死的攥着拳头望着前方无尽深夜,雨悄悄的变小,我猛的想起那个胡同口暴雨中凝视着我们车辆的女孩!
  她会不会还在那里!
  想到此处我不禁心头一惊,撒开腿便奔着“醉梦酒吧”的方向奔去,心头蔓上一层阴影,总觉得那女孩将是破获这场案子的关键。
  警局距离醉梦酒吧的路程并不近,中途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与廖云海在警局耽误了近一个小时,该死!如果刚刚离开时能够叫停车辆,说不定那时就可以抓到那个雨中的女孩。
  如今,只能默默的祈祷她不会离开。
  许多凶手在作案后都会回到案发现场,尤其是这种猖狂自负的杀人犯,他们不但享受虐待杀害所带来的快感,更喜欢在暗处看着警察找不到线索时那焦头烂额的表情,特别有成就感。就如同一些小情侣喜欢野战、车震等做爱方式一般,精神上的刺激大于生理愉悦。
  出租车经过巷口时,那颗高立的灯柱下已经没了人影,出租车司机将车停下,表情有些纠结“兄弟,你。。。你还走吗,听说这条巷子刚刚死过人,还有人路过时看到过白衣女鬼呢!要不你还是下车吧,我挣你点钱不容易。”
  我探头向外看着,犹豫了几秒,问道:“多少钱?”
  “二。。。二十一块。”
  我掏出二十五块钱递了过去,司机咽了口吐沫,将五块钱扔了回来“你快下车吧,那一块钱不要了,这地方阴森森的,待着不舒服。”
  我捡起怀中的一块钱愣了下,随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没等我回过头将门关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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