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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城之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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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高度。。。。。。
我迈步踏进衣柜内,面对着门口将柜门缓缓拉合,血迹喷洒的高度在我脖颈下方,李一甲的各自比我稍矮一些,这就说明,他是在衣柜内被割喉而死!
自左向右,也就是从房间向门口的方向。
我抿了抿嘴唇,将柜门关死,黑暗瞬间逼围我的身体,只有薄如丝线的灯光从我身体的右侧透入,映射在我的下巴处。
我凑过眼睛贴近看去,嘴角莫名的扬起,心中有了定数。
拉开柜门,刚刚透进光亮的孔隙处,果然有丝线摩擦过白迹,虽很浅难以发觉,但已足够定论杀人手法。
我退出衣柜,脑海中思索着匕首、丝线、还差一点儿——房门把手!
我蹲下身在门口观察许久,一圈圈螺纹般的擦痕就像是电影的回放,在对我展示着案发现场发生的事情,我伸手贴住把手拧动。
推开,关闭,推开,关闭。
半晌后站起身,躺入床被之中,望着天花板看向门口的方向,沉默了许久后摇摇头,蓝溪的确不是案件的凶手!
我再次走到衣柜门口,双手拉开门,想象着一具尸体从其中掉落而出,趴在地上,我应该惊叫?嘶吼?除此之外呢。。。。。。
求助!
我应该马上报警?我掏出手机尝试拨打110,但在我想要拨出号码时,我犹豫了。
我忍辱负重八年,终于得到出头的机会,一旦报警会不会将我的人生再次打入低谷?我的演唱会临近眼前,我不能这样做。
我应该。。。。。。
“真有意思,王八蛋。”我低声笑骂一句,转身走下楼查看监控。
看的,并不是蓝溪进入房间后的监控,而是与李一甲同住一屋内的男子,离开时的监控。
果然,他走出房间后,四顾无人,在走廊反复推门两次后,才离开宾馆。
————————
我回到牡市警局,深夜除了几位值班人员外,只有连明情理之中留下陪伴蓝溪,蓝溪对此也很开心,两人聊得愉快。
廖云海今天对我说过此事,他非常不满连明的举动,认为连明是渎职懈怠,不知道避嫌。
我只回答了一句话:我兄弟的事轮不到你管,办不明白案子就想办自己人,脑袋被驴踢了。
廖云海很生气,但他咽下了这口气,终是没有与我作对,不然恐怕局长的叫骂早已在我手机内响起。
我走进拘留室,连明急忙离开座位站起,我面无表情的坐下,望向面前懦弱可怜、模样凄美的蓝溪。
“你的演唱会是几月几号?”我淡淡问道。
连明和蓝溪都被我这不着边际的问题弄的一愣,连明快速反应过来答道:“7月20日,在牡市的松。。。。。。”
“我让她自己说!”
我的语气严厉加重,连明瞬间没了声响,规规矩矩站在我的身后,一言不敢发。
蓝溪略显惊恐的看着我,声音颤抖道:“7月20号,在松源体育场。”
“嗯。”我微笑着点点头“今天是6月17号,还有一个月时间,你还准备开演唱会吗?”
“这。。。。。。”蓝溪低头犹豫不说话。
“信不信我能让你在这里呆到7月21号,不管有没有证据。”
蓝溪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出光芒,神色极度慌张,下意识道:“别!”
连明似乎有话要说,但在我的冷冽的眼神下,终是没有敢开口,怜爱的看着蓝溪。
我叼起一根烟,连明用火机将其点燃,烟雾缕缕飘荡在拘留室内。
“我不知道是谁给你出的损招,你为名为利我也管不到,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把实情告诉我你就可以离开,不然你就在这里开演唱会吧!我们都愿意听你唱上两曲,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说罢我狠吸一口烟,起身走到蓝溪面前,面漏凶色,阴狠的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明天天亮之前给我答复,你不是凶手,但很不幸你耍了我,天亮后你如果还在犹豫,就不需要说了!”
连明听的浑浑噩噩,一脸不解的站在旁侧。
我拍拍他的肩膀“如果她准备坦白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想救你的女神出去,就劝劝她别在被人利用,名重要还是命重要?”
连明恍然大悟,转头看向蓝溪的眼神也变了味道。
“青哥,我明白。”
“嗯,我还有事,你在警局过夜吧,困了就去我办公室。”
我将腰间的钥匙取下递到连明的手中,随后独自离开警局,开车前往北区郊外。
寒月当空,狂风凛冽,路边的高楼大厦渐渐远去,换之是土房荒草,还有隐隐约约的动物嘶鸣,鬼哭狼嚎。
月黑风高杀人夜,我不会杀人,而是要见一个人。
——某个曾经在牡市叱咤风云的老人!
正文 第十四章 鬼佬七
北区郊外,老七面馆。
我站在荒凉的街道上,深夜冷月隔着35。7万公里的距离照映在我的身上,影子长长的甩在地,不过一人一车一店面而已。
幽幽烛光自二楼窗户闪烁出来,我深呼吸一口气,走到拉闸的铁门前,伸手重重的敲了两下!
“咚!咚!”
铁门哗啦啦的响声不绝于耳,我退后两步,隐约可以看到二楼窗户有一圆圆的黑影贴近,那是一个人的脑袋,他在看着我。
“开门!”我大声喊道。
人头的影子消失,缓慢的脚步声从店面里侧传来,听不真切,就像小时候天花板内的弹珠声,总是在深更半夜响起,至今不知是人是鬼。
我双手整理衣领,铁门缓缓升起,一个瘦弱衰老的身影在月光中出现在铁门后。
七叔的头发已经花白,皮肤松弛,脸上多了几处老人斑,皱纹蚂蚁般在沧桑的面孔上爬行。身上没有了西服风衣,豪华配饰,只是一件宽松的白色背心,外披着复古的蓝色工作服,眼中尽显疲惫。
我看到他的模样不禁一惊,若不是那道嘴角咧至耳根的骇人疤痕,我难以想象这是我曾经见过的七叔,闻名牡市的鬼佬七!
“七叔。”我大胆走上前,近看他更是容颜衰老,行将就木。
七叔废力的睁了睁下耷的眼皮,手扒着木门,沙哑道:“华哥跟我说了,你怎么半夜才来。”
“刚忙完。”
我稳定心神,已经接受了七叔的变化,但心里不禁有些焦虑,他这幅模样不比当年,这次我来寻他,是否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
“进吧。”
七叔的声音好似枯树古藤被风吹落,生机不显,他蹒跚着脚步侧回身,走进了黑暗的面馆大厅。
我回头看了眼警车,犹豫几秒后咬牙跟上,面馆的灯随之亮起,在这荒芜残破的街道上如一盏明灯,乍眼异常。
面馆门内是二三十平米的空间,几张木桌,塑料的椅子,最里侧还有简陋的吧台,摆放着几瓶普通的白酒,沾满了灰尘。
我打量着面馆内的事物,不明白七叔怎么会甘心苟活在如此破烂的地方,水泥土上坑坑洼洼,还有面条和汤渍的痕迹,显然没有打扫干净。
“坐吧。”
七叔萎靡的面孔恢复些许神色,伸手指向里侧的一张小桌,慈善道:“饿没饿?我给你下碗面?”
“不用了,我来办件事,办完就走。”我直接回答道。
七叔却好似没有将我的话听进耳内,弯腰蹲在吧台后翻找半天后,擦着汗拿出了一瓶白酒,上面还有灰仆仆的“老村长”三个字。
“既然到这儿,就吃碗面,喝两口。”七叔白眉稍弯,嘴角淡淡漏出笑意“年轻人不要太急,什么事,填饱肚子再说。”
七叔将酒倒入两个小杯内,向我面前推了推,粗糙的手沾满油渍,指甲泛着青紫色,依稀还可以看见几个浅浅结疤的刀口。
我低头看着脏兮兮的酒杯,纠结了半天,终是端起抿了一小口,随后用手抹了抹嘴巴,酒液并未进入口腔里。
待我抬头时,七叔已在厨房点燃了灶台,我连忙掀帘而入,本想告诉他不用这样,但瞧七叔惨淡可怜的样子,叹了口气默默等着他做完一碗阳春面。
“吃吧。”
七叔将面乘好后递给我,我端回桌子上,两根青菜在碗中飘荡,这次我没有犹豫,端起碗来大口大口的吞咽。
因为,我实在无法拒绝七叔期待的目光。
七叔慈祥的笑了,我嘴角抽动,一碗面连汤都没剩,全部灌进了肚子内。
“喝一杯。”七叔举起酒杯。
我与他碰了下饮尽,这次没有在乎玻璃杯边缘的脏迹。
“七叔,面也吃了,酒也喝了,我的话可以说了吗?”
七叔搓了搓脸颊,面色平静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见他终于肯安下心听我谈正事,便将家中门口挂白绫,洒白米的恶心事情讲述给他听,说了大概十多分钟,七叔表情一点没变,不时双手挠挠脖子,抠抠裤裆,一副乞丐的模样。
我忍着心中的愤慨将情况说完,七叔闻了闻手指,喃喃道:“这个事我能办,不过你能给我什么?”
我舔了舔嘴唇,闻言不禁笑了出来,略带不屑的看着鬼佬七“怎么,七叔现在想从我这要钱?好啊,说个数,我绝不还价。”
“一百万。”七叔风轻云淡的吐出三个字。
我嘴角咧的更开,称呼改变“鬼佬七,你以为我邓青是贪污受贿的腐败官员?别说我没有这些钱,就算我真的有,给你你敢拿吗!拿了,你有命花吗?!”
“青犬啊青犬,你这是求我,还是威胁我。”七叔狭小的眼睛一亮。
我不卑不亢道:“我是警察,请你合作。”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七叔突然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我甚至担心他会喘不上气,离开人世。
“哈哈,好,好,你能说出这句话,我就认帮你了!”
我眉头越皱越深,本以不抱希望,却没想到鬼佬七竟转折出这样一句话,冷冷回应“什么意思?”
“明天晚上,我就可以给你消息。”七叔说完继续大笑。
我看他没有停止的意思,起身转头走出面馆,身后七叔渗人的笑声回荡在耳畔,我心里微微慌张,脚步加快上车离去。
半个小时后。
我将车停在山水庄园门口,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放下座椅仰躺歇息,脑海中回忆着郊外与七叔见面的一幕幕,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仍记得我第一次见鬼佬七时,是两年前的事情。
两年前南区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案,罪犯挟持人质躲在屋内,因罪犯持有枪支,警局上下不敢妄动,最后我决定独自进入与其谈判。
可惜,我刚刚打开门,就遭遇了枪击,幸好反应够快闪躲开,而人质其实早已被杀死。
上级批准将罪犯击毙,但那时特警和狙击手都没有到位,剑拔弩张之时,屋内却传出婴儿啼哭声,原来人质不只一人,还有个几月大的襁褓孩子,这也令我无法轻举妄动。
局长下了死命令,必须保证婴儿的安全,我只能继续隔空与罪犯谈判,但效果不佳。
就在警局上下提心吊胆,无能为力的时候,一辆银色的奔驰横空出现,一位穿着灰色西服,身披风衣的老人在几位保镖的陪同下出现,连明等人将其拦阻在警戒线外。
我清晰的记得,那位老人喊了句“黄家小子,你他妈还想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就因为这一句话,罪犯从窗户探出头,看到老人的样子泪流满面,呜咽哭喊“七爷,七爷!我对不起你。。。。。。”
“嘭!”
他的话没说完,我自二楼阳台处后仰出身,一枪爆头,将其击毙。
婴儿无事,罪犯捅了死者三十五刀,刀刀致命,而婴儿的胳膊也在他的大力扭曲下,骨折断裂。
后续的调查都是廖云海处理,我也因此认识了这位一句话使得罪犯哭嚎的老人,牡市海宇集团老总——鬼佬七。
至于抢劫案的罪犯名叫黄猛,是死者的前夫,同时也是海宇集团的一名保安。
报复性杀人案件,并非抢劫案。
我击毙黄猛后,鬼佬七哀叹徘徊许久,出乎意料的配合警方去了警局录口供,我至今依然记得他离开警局时看我的眼神,杀气弥漫。
后在跟戚老的聊天中我才得知,这位鬼佬七是牡市的老人物,蟒四儿,金虎,以及前些年入狱的郝不才,都是他的门徒,据说在83严打前,他号称是牡市大哥。
这位大哥,也成为了严打的对象,在狱中呆了六年,出狱后借助当年积累的人脉重新创业,再没有过违法记录。
一年前鬼佬七退隐,金盆洗手,据说当时牡市百分之三十的产业都为他送去礼物,连翻海龙见到他都恭敬异常,不敢怠慢。
而他成为面馆老板前还派人给我送了一副锦旗,被我扔进了垃圾桶内。
仅仅一个春秋,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鬼佬七竟落到这般田地,真是时过境迁,人走茶凉。
若不是戚老曾告诉我,鬼佬七帮助他破过许多案件,我绝不会想着去找他帮忙,他那在牡市凭借年头积攒的雄厚关系网,不知道现在还能否用得上。
他是我这些年,为数不多无法看透的人。
说实话,我没有将他今晚的话放在心上,警察都没有头绪去查这个人,他仅仅听我说完就能在24小时内调查出嫌疑人,那似乎过于瞎扯了。
想着想着,我在车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鬼佬七的酒还真是烈,一觉起来便是第二天清晨。
我睡眼惺忪坐起身时,连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可能是感冒了。
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睡了四五个小时而已。
手机铃声响起,我看到是连明的电话,诸多事情抛到脑后,微微一笑接起电话。
“喂?”
“青哥,蓝溪小姐有话跟你说。”连明略带兴奋的说道。
“行,你先审着,记得录音,我马上就回警局!”
“好。”
挂断电话我发动车辆,正准备松开手刹奔向警局时,眼睛余光瞟到了自己家的窗户,不禁停止动作,沉思起来。
虽然戚雅和孩子都被送到了戚老家,但绑白绫的人是否知道?他会不会继续恶作剧呢?
我摇开窗户,冷风吹进车内使得头脑清醒许多,当机立断拔出车钥匙,开门下车,在蒙蒙亮的天色中独自走进小区。。。。。。
正文 第十五章 谁的人?
凌晨六点。
我站在自己家的门口,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心脏就像投入大海的石子,缓缓下沉,在海水的强压和漆黑的环境中,没有尽头,不会停止的坠落、坠落。。。。。。
眼前头顶上方,一尺白绫在窗外吹进寒冷的晨风中飘荡无依,好似招魂幡,摇摆着柔软妖媚的身躯等待死者亡魂归来。
浓烈烟雾在肺中纠缠,不肯脱离,我咬死的牙齿发出“呲、呲”的摩擦声,眼神阴冷,拳头攥紧。
我无数次的尝试深呼吸,却始终平静不了体内的滔天巨浪,从警至今,这是我遭受到的最大的挑衅,白绫再次挂到家门口,米粒洒在地上,横成一条细细的线,如同镣铐锁住我的脖颈,难以呼吸。
脚步声从楼梯上方传来,我棱起眼睛,怒火中烧,耳朵竖起,手已探到腰间的配枪。
结果却是一个老头拄着拐杖缓慢的下着楼梯,当他在楼梯转角看到我时,身体一滞,再望到我家门前的景象,面色透着惊恐。
我脸颊抽动,将白绫从门上扯下,踢乱白米,老头小心翼翼的挪步下楼,眼睛至始至终没挪开过我的身体,直到与我擦肩而过,年迈的身躯陡然迸发出力量,“踏、踏”的快速小跑下楼,仿佛慢一点就会横尸在我家门口。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下,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吐沫,恨意更盛,掏出钥匙打开门,眼睛凌厉,环顾屋内的景象。
什么都没有变,鞋架摆放整齐,地板光滑洁净,茶几上的杯壶也一如往常,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显然挂白绫的人并非为钱财而来。
我坐在沙发上思索很久,觉得安装监控费时费力,而且很有可能那个人会因此不在出现,我绝不能让他逃掉!
其实想要抓到他很简单,不过派几个人埋伏而已,对我来说,最为难的是,即使真的抓到他,我又能给他定什么罪呢,骚扰家庭?还是破坏治安?恶作剧又不会被送入监狱。
他未伤害小雅,也没有擅闯民宅或者偷窃,仅挂一条白绫,洒些米粒,可以编造无数个借口蒙混过关,最多最多我也只能拘留他四十八小时而已,他还有权力去法院告我,到那时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局面。
我想到了在医院鸭舌帽男子给的纸条,忍不住拿出,但未等打开又塞回兜内。
不,我不能与翻海龙同流合污。
我也不会仅仅给挂白绫的人口头警告,他既然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我真的判了冤假错案,那他背后居心叵测的指使者,才是我的目标!
老虎的人?林县老五的人?或者。。。。。。是秦明宇的人?
白绫事件开始的时间,正是我恢复警职的第一天,而我这段时间办的案子,不过只有金皇洗浴拘禁、拐卖、强迫妇女卖,淫的犯罪集团。
至于蓝溪的事情,我并没有太怀疑,首先蓝溪并非本案的真正凶手,其次犯罪嫌疑人在逃,绝不会有胆量在这个时候还敢来我家兴风作浪,除非他真的活够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又是连明的电话,我不耐烦的接到耳边。
“青哥,蓝溪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你过来批复一下,把她放了吧。”
连明恳求的语气从对面传来,我到了嘴边的火气终是没有抵过兄弟的愿望,只得喃喃回应:“我现在回警局,等我。”
“嗯嗯,好。”
连明从来不会在非重要事情时给我连续打两遍电话,看来他对这位女歌手的感情,是真的。
“这个傻子。”
我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笑骂一句,起身下楼离去,刚刚与我擦肩而过的老头正在花园内的小路上打太极拳,我对其微笑,他却毛骨悚然般的避开我的视线。
我撇了撇嘴,上了年纪的人,就是比年轻人要迷信的多,一点怪异的小事就能扯上鬼神之谈,不知由他之口,今天小区内又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这群人真是够闲的!
我开车前往警局,路过早餐店时,买了油条和豆浆,说实话有些心疼连明,为了一个女人充当了警局守卫者的职责,通宵陪伴,白天上班时的精神定然会有影响,也不怪廖云海存有意见。
到达警局,我直接来到拘留室,连明站在蓝溪身边,胳膊弯曲轻轻拖住倚靠在他身上熟睡蓝溪的脑袋,低眉的眼中尽是怜爱之情。
我推开门进入,连明向我投来目光,蓝溪也被开门声惊醒,浑浊迷茫的眼睛见到我立刻清晰起来,脸上挂着悲苦的色彩。
我将油条豆浆放在桌子上,随意道:“连明,和你的女神吃点吧,我们边吃边聊。”
闻言连明急忙跑过来将食物拿到椅子旁,我掏出钥匙递给连明,解开了蓝溪椅子的木板,她咽了口吐沫,两人没有说话,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撕下一块油条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看到桌子上放着连明记录的口供笔录,扫视了一眼。
“等等!”
我出言抬头,连明和蓝溪皆是一惊,嘴里叼着的食物还未咽下,齐齐望向我。
我拿起笔录“蓝溪,你确定自己说的没有任何虚假信息吗?”
蓝溪眼中闪过一抹慌张,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我端起豆浆,品尝着吸管内的温热,淡淡道:“你在口供里说,是去见李一甲,但到的时候发现屋内没人,所以你就在房间内等了一会儿,直到发现衣柜下方流出血迹,紧接着打开门,看到有尸体掉出,慌乱中逃往警局,对吗?”
蓝溪咬着薄薄的嘴唇,楚楚可怜,没有回答我的话。
“既然这样,就说说你和李一甲的关系吧,是情侣,还是情人?”
连明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蓝溪摇头道:“不是,我和他没有关系。。。不对,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哦,朋友关系,那为什么去晚上去白蝴蝶宾馆?”
“我是去和他讨论演唱会的事。”
蓝溪的眼神晃动,握着豆浆杯的手来回揉捏不停,眨眼次数也明显变多,她显然是在说谎。
“呵呵,这个我们先不谈,你说进入宾馆后是歇息了很长时间才发现衣柜下的血迹,你确定吗?”
“我确定。”
“好,那我来告诉你在宾馆发生了什么,你在慢慢回忆,是你说的对,还是我说的对。”
蓝溪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手中豆浆在她的挤压下迸溅出来,连明此时的面色严肃,低声道:“蓝溪,千万别骗青哥。”
蓝溪与连明对视一眼,缓缓低下头,沉默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等我说完,你怕是就只能在警局开演唱会了。”
说着我将蓝溪的口供扔到一旁,掏出手机打开录音,静静的注视着她。既然蓝溪能够为别人所用,我当然也能掐住她的弱点得到案件的实情,类如廖云海、孙治等警员都喜欢从现场入手,而我则更喜欢从嫌疑人的口中获得真实情况。
两条路,殊途同归。
因为侦察、破案,无论科技多么高超都不可能百分之百还原案发场景,除非有时光倒流的仪器,相比下,当事人才是亲身经历,只要撬开他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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