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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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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
宴柏深低语了句。
林苏瓷脚下一顿。
院子外,那布满阵法的竹林已经被摧残散『乱』,从中飞出十数把剑,一个个面『色』焦虑的修士纷纷落入还满是水渍的院中。
“六哥!”
“左先生!”
落地的修士纷纷叫着称谓,看见院中的宴柏深,林苏瓷以及婉儿后脸『色』急变。
“外人怎么会闯入此地,莫非他说的是真的,左先生的确遇害了?”
一个蓝裙女子眉头一锁,喃喃低语。
“管他什么人!现在出现在六哥家中,六哥一点灵息都没有,肯定和他们有关!”
一个急躁的男人噌的一声拔出了剑,直指着宴柏深,眼神戒备:“六哥在哪里?”
婉儿算了算来的这些人修为,悄悄抱着头蹲到了墙角。
林苏瓷朝宴柏深身边挪了挪,友好地指了指身后:“如果你们说的六哥是那位的话……在里面。”
十几个人顿时冲进去了一大半。还有几个脚步慢的,警惕地在院子里洒下了阵,将林苏瓷他们的出路打断。
随着他们冲进去的同时,一声尖锐的惊叫震响。
短暂而漫长的沉默过后,是接连不断的哭泣和叫喊。
里头的人,哭得魂断欲绝。
外头的人一听这种哭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蹭蹭蹭都拔出了剑,眼睛都烧的赤红。
宴柏深轻轻把林苏瓷拨到自己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是你们对左先生出的手?”其中一人虎视眈眈盯着林苏瓷,厉声发问。
林苏瓷摇了摇手,一脸无辜:“看也不是我们啊。我们是受邀来找里面这位先生的,谁知刚来,就看见他已经……”
“你别急,”一个长者拽住了那人,“你忘了,左先生是被大魔头宴然所杀。”
宴然?
林苏瓷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大魔头,怎么也来了?
外头人还没有掰扯清楚,里头传来了清脆响亮狠狠的一巴掌。
“畜生!你这个孽障!都是因为你!六哥才会枉送『性』命!死的怎么不是你!怎么不是你!!!”
林苏瓷的心头猛地一跳。
这一巴掌,这狠毒的诅咒,很明显是对着林止惜去的。
半响,里头传来了林止惜沙哑的声音:“我也希望……死的是我。”
“他不是最疼你么,他去了,你怎么好留在这世间?止惜,你这些年都是偷来的,如今,不若还回去,去底下陪左先生吧。也当全了他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悉心照顾。”
一个男人的声音好言相劝着。
劝着林止惜……去给人陪葬。
林苏瓷都要听不下去了。
“住口!你们一个个这么伤心,怎么不自己去陪他!”
比他先跳出来的,是留在里面陪着林止惜的白晴空。
尚且是少年的声音清朗,在这一刻,被怒意沾满。
里头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下一刻,白晴空的身体直接飞了出来,狠狠砸在院子里一方磨盘上。
少年疼得脸都发白了,捂着腰龇牙咧嘴爬起来。
一道身影跟着冲了出来。
林止惜比白晴空还要狼狈,他在进来之前,专门整理过的衣衫染了血迹,撕裂了口子,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被人揪的散『乱』,碎发贴在他脸上,苍白的脸上浮着一道清晰的五指印,短短时间内已经肿了起来,泛着红丝,嘴角带着血迹。
林止惜那一双被碎发依稀覆盖的眸子,黑得不见底的幽深。
紧随其后的是那冲进去的修士,又都走了出来。
一眼看去,都是哭过的红肿着眼,各个表情都悲伤,甚至有的连带看林止惜等人,都充满了移情的仇恨。
“当胸一剑,直接断了六哥的心脉,碎了金丹。”
一个男人出来,沙哑着声对外头的人说道。
外头的人都知道了里面出了什么事,纵使有心理准备,也难以自持,纷纷落泪。
“罢了,六哥生前最疼他,这个时候,就不要当着六哥的面为难他了。”
一个疲惫的女人叹了口气:“还有这几个小朋友,问问清楚,若无事放他们走。”
“这个是尚未入门的凡人,身上有股子妖的气息,不过倒也纯正,这个小子是筑基,那个女人是融合的,阶级都低,此事和他们肯定无关。”
持剑的男人扫过他们,最后,目光落在了戴着黑『色』兜帽的宴柏深身上:“至于这个……我看不出。”
“看不出?”有人变了脸『色』,“金丹以上?”
宴柏深任由他们的打量,紧紧攥着林苏瓷的手,低语:“冷么?”
林苏瓷的手掌冰凉。或者说,他此刻人都是冰凉的。
这里头有大魔头宴然就在附近的原因,也有一些自己的原因。
“还好……”林苏瓷想了想,低语,“我们怎么走?”
宴柏深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林苏瓷问了,他就回答:“直接走。”
他一手抓着林苏瓷,一手攥着剑,通身都是未曾把这些人放在眼中的淡然。
那些人中,有人掏出了一个法器:“管他什么人,先用金鱼探一探。免得当真是宴然。”
被拿出来的巴掌大的小金鱼游到宴柏深正对面,顿时浑身发红,鱼尾疯狂摇摆。
“不好!他是宴然!他就是宴然!”
那修士本漫不经心,小金鱼变红的瞬间他双目直瞪,脸『色』骤变,高声惊呼。
“什么?!”众人骇然。
可当他们目光落在那只小金鱼身上,眼底的怀疑被打散,转化为惊恐与戒备,纷纷拔剑。
“这是盾叔专门做的,测宴然灵气的金鱼,金鱼都动了,眼前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定然是宴然无疑了!”
“啊?”林苏瓷被这一个变故搞得有些晕乎乎的,“他们在说什么?”
宴柏深攥着他的手微微一紧。
“等等,那个人毫无修为,只是一个凡人!”有一个女修急急喊着。
“不要伤及无辜,把他从魔君宴然手中救出来!”
院子里十几个修士,如临大敌,就连林止惜都抬起了眸,惊愕盯着宴柏深。
林苏瓷晕乎乎的脑袋,跟着也转了转,侧眸看着宴柏深。
“柏深?”
为啥他们都对着宴柏深喊那个熟悉到让他心惊的名字?
“就是他杀了左先生!就是他!大魔头宴然!”
那个崩溃大哭的女修一咬牙,身体化作一道弓矢,直直朝着宴柏深袭来!
与此同时,一根鞭子裹住林苏瓷的腰,用力一拽,将他狠狠拉着拽出,笔直落入一把飞剑上。
“快把凡人带走!回林家求助!”
“柏深!!!”
林苏瓷的手忽地被用力甩开,只不过短短一瞬,他就远离了宴柏深的身边。他趴在这把陌生的飞剑上,一脸惊恐伸出手大喊。
而在不远处的院子里,十几个人化作一道道剑影,冲向宴柏深的位置,一道道凌厉的剑光,将宴柏深的身影彻底淹没。
第75章
“柏深!!!”
林苏瓷被人揪着后衣领; 趴在飞剑上; 心慌不已; 他拼命朝着宴柏深伸出手; 却被身后那个人怒骂着拍打。
“你瞎喊什么呢!下面那个人是宴然!宴然!大魔头宴然!心里彻底没有人『性』的家伙!”
那人的怒吼几乎震破林苏瓷的耳膜:“他杀了好多人!刚刚才杀了左先生!”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林苏瓷反唇骂了回去,声音比他还大; “那是我师兄!你们认错人了!!还有那个左先生不是我师兄杀的!快把我师兄放了!!”
“你脑子坏掉了吧?他是你师兄?莫不是宴然杀了人冒名顶替?”那人皱着眉。
“胡扯八道!”林苏瓷怒视,“他就是我师兄!”
“他是你师兄; 你怎么不知道他是宴然?”那人飞速道; “你该不是刚入门被骗的吧?我看你也不过刚引气入体,不分辨是非也情有可原。”
“不是!”林苏瓷道; “我入门都四五年了!”
“四五年……”那人脸『色』终于变了,“那你还在这里叫嚷着什么认错了人; 他可不就是宴然么!”
“我都说了你们认错了认错了!”林苏瓷怒道。
“不可能!”那人斩钉截铁; “小金鱼认错谁都不可能认错宴然!”
“那是我的一位师叔; 他的徒弟惨死在宴然手下; 师叔凝结了他徒弟尸身上残余的灵气波动; 做成的这个小金鱼。只要有宴然的灵动,金鱼才会动。”
“这个小金鱼安静了快三年了; 无论放在谁面前试探,都安静如旧。之前只动过一次,是在林止惜家里。现在他和林止惜都在这里,这么一试探; 在他面前果真动了。”
林苏瓷的心骤然一跳。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们没有说谎的话; 他家饲主; 宴柏深,就是那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宴然?
飞剑试图带着林苏瓷离开此地,竹林被摧残的失去庇护之力,却有股另外的灵气,牵动着,难以轻易离开。
那人急得满身是汗,看向林苏瓷的眼神也不太好。
林苏瓷自听了他这话,心里大脑都『乱』成一团,他趴在剑上,伸着脖子焦急去看。
在不远处,那个他刚刚被拽离的院子里,宴柏深的身影被刀光剑影法器波光覆盖,十几个人都不是什么低阶修士,一道并肩子上,威压几乎要把这个小院子冲破。
林苏瓷终于看见了宴柏深的身影。
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在一片金光璀璨之下,不急不缓拔出了剑。
林苏瓷屏住了呼吸。
黑『色』的煞气随着剑势冲天。
林苏瓷肉眼可见,山地在颤动。趴在地上的婉儿缩着肩给自己打了一层护身咒,抱头装死。
十几道刀剑夹带着凛冽之势,齐刷刷冲着宴柏深袭来。
一剑。
林苏瓷耳嗡鸣了声。
就好像是上等窑瓷之间轻轻相磕,清澈,干净,余韵绕耳。
短暂急促的一声嗡鸣过后,林苏瓷眼前一花,重新聚焦时,小院子里的局势已经在瞬息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黑『色』的斗篷随着风卷动着衣袍,流淌着暗光的长剑剑锋垂直指着地面,宴柏深依旧站在原地,甚至没有动一下。
而那十几个扑上去的修士中一大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水冲洗过的小院湿漉漉的,混杂着一道一道鲜红的血迹,重新将这个被整理整齐的院子染上了污『色』。
院子里,还能站着的人,不过几个。
宴柏深执剑,兜帽下被掩盖的五官看不清表情。白晴空与林止惜躲在磨盘后,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而那些对宴柏深出手的人,站着的寥寥无几。
他们手中有的折了剑,有的本命法器被破,铁青着脸步步后退。
“不好!这魔头果然难以对付!”那御剑的男人低声咒骂了句,驱使着飞剑试图飞离去搬救兵,奈何飞剑却怎么也不受他指挥,固执僵持在竹林上空,低低盘旋。
林苏瓷却注意到,那站在原地的宴柏深,微微抬头,朝着他的这里眺望。
宴柏深遮盖在兜帽下的脸上半明半暗,那双眸静静看向林苏瓷,嘴唇微微动了动。
林苏瓷看清了那几个字。
半响,院子里还能站着的人动了,却是一咬牙,拼着金丹破碎的千钧之势,招出本命法器,凌厉剑势直指宴柏深。
宴柏深的剑,林苏瓷曾经看见过一次。只不过太久远了。这一次,他清晰的看见那把流淌着暗光的剑,是如何在宴柏深手上,化作一道天地间最璀璨的光。
狂风大作,林苏瓷身后的竹林早已经被摧残得折断满地,随着强劲的风势,不少有小腿粗的青竹咔擦拦腰折断。
竹叶晃落满天,随着风卷起飘飘洒洒落了小院一地。
又有两人飞出摔倒在地,狠狠砸在不远处的篱笆桩上。
那男修一张口,一口血吐出。
站着的,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男修,一个女修。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含苦涩。
“魔头宴然!你今次纵使将我等都杀了,也会有人知道你的罪行,我林家,定然要你血债血偿!”
那女子昂然挺胸,一脸怒不可遏。
宴柏深根本未搭理那女子的话,抬手起势,一股剑气冲去。
那女子抬手扔出防御符,脚下飞快退后,却始终慢了一步,防御符被剑气直接冲破,牢牢打到她身上。
只剩下一人。
那男修紧紧攥着手中长剑,额头起了一层汗。
“宴然!你是要与林家为敌么!”
男修撕裂着嗓子大喝。
宴柏深抬了抬眼皮:“是你们,与我为敌。”
声音还是他的声音,可他的语调,变了许多。
林苏瓷一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发愣。
这般阴冷,仿佛没有一丝生气的冰川枯井,全然不同在他面前时的温柔。
“是你杀了林止惜一院子的人!也是你杀了左先生!这不是与林家为敌是什么!”
那人警惕地退后,小心翼翼把倒地的女修扶起来,与那些早已经受了伤的同伴勉强挪步聚到一起。
如此一来,暴『露』了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的白晴空与林止惜。
白晴空还好,而林止惜已经蒙住了。
他刚经历过一场大悲,连番而来的一个个事件没有给他丝毫的准备,接踵将他砸懵。
白晴空试图和人讲道理:“我与这位是一同而来,我们来的时候,左先生已经死了。”
“你们一伙的,还想替他开脱?!”那群人中,有人哭泣着喊,“可怜左先生,生前那么照顾林止惜,谁知这个小畜生居然带了魔头来取了他『性』命!”
林止惜被骂的木木讷讷,晕乎乎的脑袋里开始回忆,有关昨晚至今,宴柏深的存在。
他们前来时是同行的,而且带路是由着他指一段走一段。最后抵达竹林前,是他与白晴空在前。
宴柏深,没有这个时间。
“不是我……也不是他……”林止惜的声音颤抖而虚弱,他抖着音,慢慢道。
然而却没有人听他这话。
“一剑穿心过,当场碎了左先生的金丹,这种实力,除了元婴阶段的宴然,还会有谁?”
“可是元婴修士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白晴空也帮着腔,“你们的指责,来得太没缘由了。”
“元婴修士的确不止一个,可一个滥杀无辜,心中没有人『性』,对着谁都能下手毫无罪恶感的,只有一个。”
“更何况,是他杀了林止惜住宅里的其他人,留有的灵气残波可以作数!”
“对,没错!更何况,那位都说了,魔头宴然出现,左先生有难,让我们速来相助。”
这些话林苏瓷听得清清楚楚,他咬着牙,却苦于与院子距离太远,说的话传不过去,怒视身后那人:“你们就凭着一人一言,认定是我师兄杀了人?你们昏了头了吧!”
到现在,林苏瓷对宴柏深就是宴然这一点还没有任何真实感,悄悄替换了他们口中的名字,与宴柏深对上号后,一下子就暴躁如雷:“我师兄是什么人,都不代表他杀了你们左先生!他根本没有杀人的理由!而且我们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死了死了!这话我们说了多少遍了!你们脑袋里是装了浆糊了么其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那人吼得比林苏瓷还大声:“你搞清楚他是什么人!魔头宴然!他杀人需要什么理由!滥杀无辜成『性』的魔头,走到哪里哪里生灵涂炭!”
林苏瓷恨不得跟他打一架。
可恨他现在根本那这个修士没有办法,凶狠狠瞪了人一眼,手往剑上一撑,翻身跳下。
宁可摔个骨折也不想和这个诋毁他家饲主的人在一把剑上了。
“小心!”
那人吼得再凶,对林苏瓷这个看起来不过是凡人的小少年还是有些责任心,吓得脸『色』大变,伸手去捞。
比他快一步的,是另一个人。
林苏瓷闭着眼抱头栽倒下去,忽地被一只大掌拦腰搂住,减缓了他身体下坠的速度。
“柏深!”
林苏瓷睁开眼。
宴柏深的兜帽被风吹掉了,『露』出他与之前完全一样的温和面孔。
“坏家伙,尽胡『乱』来!我把你放出来就是担心你受伤,你倒好,自己找伤受。”
林苏瓷重新落在一把剑身上。
他站稳后,张了张口,忽地却紧张了,不知道说什么。他侧眸,只见那小院里,十几个人身体被固定在远处,根本不得动弹。
“柏深……”林苏瓷『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勉强平定了下,“这件事得解释清楚,不是你做的。”
宴柏深看着他却勾起了一抹笑意,手指轻轻贴着他腮,摩挲着:“只要你知道真相,就够了。”
“这天下间其他人,与我无关。”
第76章
林止惜阿叔的小院里; 十几个人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捆在一起; 围着磨盘整整一圈,怄得他们吐血; 都没能挣脱。
小炉子上坐着的『药』罐里; 『药』汁都熬干了; 热气冲着罐盖; 发出噗休噗休的声音。
刚刚才被冲洗干净的青石板院子又被弄脏了。
婉儿刚刚从后头贴着墙悄悄跑出来; 趁着那些人毫无自我行动之力,吭哧吭哧继续打扫血迹斑斑。
那里还有人尚未精疲力尽,不敢对宴柏深骂; 下巴对准了林止惜; 陈词激昂洋洋洒洒骂了一刻钟,嘴巴都不停一会儿的。
林止惜和白晴空正在篱笆桩外的一处空地上生火烧水,埋头苦干根本不搭理那人的喊话。
“无耻小人!满手血腥的恶徒!杀人无数; 你就不怕业债缠身么!”那个脾气比较爆的女修好不容易缓过气,身上的伤尚且不致命,比起同伴,她倒是更硬气; 直接对着宴柏深怒骂。
而宴柏深一个眼神也没有丢给那些手下败将; 他手中捏着林苏瓷的手,垂眸看着掌心比他细一圈的手。
手在微微颤抖。
林苏瓷到现在为止; 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那些人全部被宴柏深打伤捆俘起来; 没有了危险; 宴柏深重新把他带回小院。
回来后; 他们几个都有正经事干。林止惜要给他阿叔烧水洗身,白晴空去帮手,婉儿在打扫卫生,只有林苏瓷,被宴柏深抓着手心,站在竹屋房檐下的阴影,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林苏瓷矛盾极了。
他眼前这个人,从一出生到现在一直温柔照顾着他的饲主,在他印象里,谈不上什么正直,却也不是什么坏人的宴柏深,居然就是宴然。
宴然啊!屠了玄心门满门,之后几乎是天『性』毁灭般的存在,没有任何逻辑『性』,无差别损毁着世界,在原着凌空剑中,被描写成厌世轻生,却极端具有毁灭『性』的大魔头反派。
林苏瓷的认知里,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形象的。只因为书中并未多做说明,很多出场都是侧面,关于这个人,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
他也幻想过,这个天生厌世的大魔头,可能是魔界的,也可能是大妖,他甚至都想过,宴然会不会是飞升失败的修士,心智全『乱』。诸如此类的猜测还有很多,他唯一没有想过的是,这位毁天灭地的大魔头,曾经也是一个寻常修士。
如果说,林苏瓷之前想的,遇上宴然,不说避开千里之远,起码也是要撒丫子就跑,绝对有多远跑多远。
可是,宴然是他家饲主。
宴柏深。
宴柏深是他来这个世界第一天同床共枕的人,也是指引踏入修真道路的人,还是日常生活中,对他百般照顾引导的人。
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宴柏深。
对他最好的宴柏深。
林苏瓷脸都快皱成褶子包了。
“他们真的都是林家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林家元婴老祖好几个,还有个分神期的,他们家真的得罪不起……”
婉儿打扫完,放下扫帚忧心忡忡。
烧好了水的林止惜坐在围栏外,冷不丁道:“不是。”
“他们中,只有一个林家的外孙女。”
婉儿只是低阶修士,还是个众人看不起的双修采补流修士,认识的能人少,对林家的了解,更少。
“那不是比你还不如么,你好歹姓林。”
林止惜面『色』僵硬,冷冷道:“一百个我,都比不上她。”
婉儿识相地闭嘴了。
家家都有些辛密,特别是联想一下林止惜的处境,哪怕是婉儿,也猜测出了那么一两分。
林止惜抬着热水和白晴空进屋里去给阿叔清洗,婉儿没人说话,哼哧哼哧凑到林苏瓷身边,看了眼他与宴柏深保持着交握的手,嘴角一抽:“两位,这个时候还请给个指令,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这里头可是有个外孙女的。”
宴柏深终于松开了林苏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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