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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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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被放上那张毯子。
这一次,有了第一次警钟的敲响,林苏瓷心里头多了两份紧张感。
这里到底不是在四方门,师兄师姐们给他布置的练习。动作慢了,比别人差,就要付出生命的。
林苏瓷再也顾不上那些恶心的『液』体,丑陋的虫子,凝神静气,投掷出了第三张符箓。
这一棵树里,炸裂出来的是一群黑『色』羽翼的鸟。
尖嘴利齿,爪子锋利无比。
这可不是之前落在地上的虫子那么好对付。
林苏瓷『操』纵着毯子,小心在飞鸟的倾巢扑来攻击中逃离,一边躲闪,一边回忆着对付羽类的手段。
他准备的符箓中,缺了那么些得用的。
飞鸟一群一群扑来,尖锐的啼鸣中,是饱含着死亡气息的『潮』湿。
林苏瓷飞快甩出符箓。
一张接着一张。
练气一阶的他防御很差,攻击很差,甚至就连逃跑的速度也远远不及当初。
如果换做当初的他,林苏瓷能把这群鸟溜晕。可是现在,这群扇动着翅膀的飞鸟,比他不知道快出多少倍。
林苏瓷的背上『毛』『毛』都差点被这些飞鸟给薅走了。
危急时刻,宴柏深出手了。
一道金光打来,围着林苏瓷的那一群飞鸟像是被刀刃劈开,整齐切成两半,齐刷刷掉落在地上。
林苏瓷还喘着粗气,手中翻找着符箓,整只猫紧绷的都快要抽筋了。
“……柏深。”
林苏瓷厚厚的绒『毛』下,都出了汗,湿哒哒粘着『毛』『毛』,直接让他瘦了一圈。
“你开头,我结尾。”宴柏深解释了句,“时间不多,达到练手目的即可。”
林苏瓷懂了。
他现在的确不是来闯关的。一个练气一阶,想要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在这个蛊阵中活到最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进来的目的,是练手,吞噬灵气。
重新梳理好自己的目的后,林苏瓷下手果断的多。
一步步往前挪的步伐越来越慢,每一棵树里,都藏着未知的恐惧。
可林苏瓷没有时间去感慨了。
他必须在每一棵树炸开的同时,分析里头爬出来的,做到自己能做的,之后闪身,留给宴柏深。
‘咚——’
第二声闷钟,响起了。
紧接着,是羽翼拍打阵阵,秃鹫兴奋的‘嘎嘎’叫声。
又有一个人……
林苏瓷『舔』了『舔』唇。
紧张感,越来越重。
第二个人的灵气被投放进来之后,林苏瓷在开下一棵树时,明显感觉到了对面实力上的又一层提升。
一个浑身腐烂的妖兽,从里头爬了出来。
林苏瓷一看就知道,这头妖兽,起码练气七阶。
对于筑基以上的人蛊来说,就是简单的练手,可对于林苏瓷这样实力不过在底层的底层中的人来说,要了命了。
腐烂的妖兽看不见宴柏深,直接朝着林苏瓷扑来。
中间的差距太大,这个时候的林苏瓷拼了命也未必能打过,更何况,对面的那头妖兽,浑身都有着毒煞的气息。
这挨一下可不得了。
林苏瓷开始巩固他当年最拿手的逃跑。
一边跑,一边趁机丢下一张符箓给妖兽绊脚。
可惜,他实力弱,他画的符箓实力也不强,两个菜篓子遇到一块,就像是专门来逗人乐的,毫无杀伤力。
宴柏深看得都要笑了。
“柏深!!”林苏瓷逃跑逃得的都快要呼吸不上了。他拼命驾驭着这张垫子,几乎调动了全身的灵气,脑袋都要晕乎乎的,就着也跑不过那头腐烂的妖兽,而他的救命符,他的大靠山,他的心肝儿师兄,居然!在!笑!
林苏瓷气蒙了头。
趁着毯子飞到宴柏深身边时,爪子一用劲,直接扑到了宴柏深的脸上。
身后腐烂的那头妖兽咆哮着扑来。
宴柏深一手抓住脸上张牙舞爪的猫崽,一手抬起,金光闪现一瞬,那把林苏瓷『逼』得跳脸的妖兽一声惨叫,在地上化作一滩浓郁臭『液』。
林苏瓷舍不得那爪子薅宴柏深的脸,只用自己鼻子使劲抵了抵宴柏深鼻子:“你看我笑!”
宴柏深话语中还带着笑意:“好,不笑了。”
林苏瓷威风凛凛:“你再笑我就咬你了。”
宴柏深一愣,嘴角弧度顿时扩大,眉眼一弯:“哦,你打算怎么咬?”
最后一个字音,宴柏深往回吞咽了些,听不全。
林苏瓷抬起自己的爪子,嗷呜一口,凶神恶煞地咬住了自己,然后松开:“就这样!”
猫崽子咬的表情的确很凶狠,狠得有点可爱。
宴柏深配合得加深了笑意。
林苏瓷什么人,说得出做得到。
小猫崽子嘴一歪,嗷呜一口衔在了宴柏深耳垂上。
他作势凶狠,大大张开嘴,重重咬合,可牙齿尖落下的那一瞬,力气都收了,柔软的碰触在一起。
一点都不疼。
只是……
太痒了。
痒的宴柏深眼神变得有些凶狠。
他的凶狠,和林苏瓷不太一样。林苏瓷得意洋洋地与他四目相对,瞬间缩成一团,手脚并用跳回毯子。
“哎呀,别玩了别玩了,我们抓紧时间了,赶紧后面的。”
宴柏深脸上一空,小猫崽逃跑的速度,的确快的他猝不及防。
他慢吞吞伸手『摸』了『摸』还带着一丝濡湿的耳垂,眼神幽深。
“好。”
再经历了第三次闷钟之后,林苏瓷的实力就完全不够看了。宴柏深发了狠,一等林苏瓷撒丫子逃跑,抬手就将对面切成灰烬。
这个桃花瘴,按着他们之前走来的那一圈,几乎已经要到达他们出发的地方了。
而这个时候,天际渐渐发白了。
最后一声闷钟,敲响。
鸡鸣,犬吠,不远处清早起身的人互相问候,锅碗瓢盆的碰撞,独轮车吱嘎吱嘎沿着街道的杂音,交织在一起。
发白的瘴气慢慢退散。
蹲在宴柏深肩头的林苏瓷,手中接到一片从树枝上慢悠悠飘落的桃花瓣,粉粉白白,带着桃花的芳香。
天亮了。
第82章
早市的吵吵嚷嚷犹如细雨般绵延; 街头巷尾的人『操』着一口软腔絮叨着什么。还有的腰间系着围裙的『妇』人; 端着一托盘,上面搁着豆浆甜饼,朝着桃花瘴走过来; 一笑皱着一脸褶子; 干枯的声音尖锐刺耳:“哥几个福大命大; 辛苦了一宿; 来吃点喝点暖暖胃吧。”
林苏瓷身子一扭; 钻回宴柏深衣服里,『露』出一双眼滴溜溜看了一圈。这桃花瘴褪去了瘴气; 只剩繁花盛开的桃树; 清香扑鼻。
树林外; 还站着几个人。
剩余的那几个人无一例外,都是粗粗喘着气; 看着狼狈; 从外表看却脸衣服都没有一丝的皱褶。
这几个人; 都是其他桃花瘴里出来的幸存者。
做早饭生意的大婶笑『吟』『吟』就走了上来,热情招呼着。
在桃花瘴里和恶臭的『液』体腐烂的妖兽搏斗了一晚上,每一个时辰都是一次死亡通告的紧张; 这会儿离开了那个环境; 嗅着鼻前豆浆香气; 还真是让人容易放松下来。
那几个人与林苏瓷宴柏深不同; 都是进去过起码两次的; 对着周边也熟悉; 直接掏了灵石换取了一份早饭,三两口吃了,慢吞吞朝着不同方向四散而去。
这份早饭却没有林苏瓷的份。
天亮时分,宣告着结束的那一声闷钟敲响后,一团灵团落到了宴柏深的手上,被宴柏深直接塞给林苏瓷吃了。
这蕴含着蛊阵和其他五个人全部灵气的灵团,可不是一点点的吸取。这一口下去,林苏瓷浑身都被灵气包裹,身体自然进入了休眠状态,开始自动运转。
他昏昏欲睡着被宴柏深带回了家,一躺就是五个整天,直到第六天,他才把这些灵气全部吸收,身体恢复了正常。
大量的灵气在林苏瓷的身体里融化,逐步吸收成他自己的灵气。而这些灵气大量的刺激了林苏瓷,第六天起,他进入了破境。
三天后,林苏瓷成功跃入练气三阶。
这个速度比起他当初的确缓慢了许多,但是作为一个曾经丹田破碎过,如今修为来之不易的情况下,林苏瓷已经很满足了。
练气三阶的他,要进入第二层的桃花瘴,可能有些勉强。
而这个时候,宴柏深给了他一柄剑。
这柄剑林苏瓷看着有些眼熟,抱着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终于认出来,好像是当初在林止惜院子里,他要去解救被压迫的小白菜时,宴柏深随手抛给他的那把剑。
剑柄握手处,设计的与林苏瓷手掌恰到好处的吻合;剑身长三尺,暗光流动,举起时能清楚看见剑刃上的一丝血影。
剑刃上倒映出林苏瓷的面容,十分的清晰。
他手指抚『摸』上去,冰冷的剑身光滑无比,手指顺着剑刃滑到剑锋。
“小心!”
宴柏深的话说迟了,林苏瓷的手指才碰到那剑锋,指尖被剑刃刃口划开,一缕血迹从伤口冒出。
林苏瓷指尖一疼,血已经染到了剑刃上。
那一缕血丝直接顺着剑尖倒流,染红了血槽,闪过一丝红光后,那一抹血迹被剑身吸入其中。剑身恢复了干净如初。
林苏瓷愣愣看着自己已经愈合的指尖,再看看剑身,意外觉着在剑的身上,看见了一股吃饱喝足的错觉?
假的假的假的!
林苏瓷摇摇头,仗着受了这么一点伤,大刺刺把手举到宴柏深面前,委委屈屈:“柏深柏深,看,我手指头破了。”
几乎是瞬间愈合的指头尖连一点血痕都没有留下,宴柏深攥着他的指尖,装模作样给他吹了吹,『揉』了『揉』,一本正经问:“好了么?”
得到饲主亲昵『摸』『摸』的猫主子这才傲娇地点了点头。
林苏瓷的注意力重新被剑抓了回去。
这把剑看着很气派,也很新,拿在他手上沉甸甸的,有着一种蕴藏在其中力钧之势。
“这把剑有点好看,柏深柏深,哪儿来的?”林苏瓷凭着记忆中学过的那些子,手腕一抖挽了个剑花,只觉此剑格外顺手,满意地『摸』着剑身。
“当初我曾说,要与你打一把剑。”
宴柏深站在侧静静看林苏瓷试着剑,眸子一垂,语调低了些许。
那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林苏瓷筑基九阶,险险一步融合,马上就要踏入中阶修士了,他还没有一个得手的武器。宴柏深就决定亲自给他做一把本命武器来。
当初在四方门时,宴柏深几度出门,寻找材料,凑得七七八八了,就出了那一档子事。
师父消失了,他放在林苏瓷身上的感应断了,差点没把他『逼』疯。
不对,他当时基本都是疯了。查清缘由,直接屠上玄心门。
那是在混沌的意识中最赤红的几天,满天都是血,惨叫,挣扎,可这些都无法换回平平安安的四方门,平平安安的师父,活蹦『乱』跳的林苏瓷。
后来还是在阮灵鸪与竟回琏的帮助下,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没有做完的事情。
给林苏瓷打造一把属于他的剑。
这把剑花费了他一年,铸成之后,直接扔进了芥子中,看都不看一眼。
尘封近乎三年,这把剑才有了主人。
林苏瓷自然不知道其中缘由,却在打入一股灵气勘察时,发现了里头宴柏深浓郁的气息。
这么一看,就知道这把剑肯定是出自宴柏深之手了。
毕竟当初宴柏深说过,他的武器,他会亲自『操』持。
“谢谢柏深,这把剑太棒了,我很喜欢!”林苏瓷脸上的笑浓郁的合不拢嘴,他也豪情万丈拍拍胸脯,“等我学会了器造,我给你也打一把剑……啊不行,你的剑已经够好了……那我给你打把短刀!”
器造入门易,学通难。想要正正经经给宴柏深打造一把元婴级别的短刀,林苏瓷的修为起码要到金丹才行。
他掰了掰手指头,恍惚发现,中间还差了几道天堑。
这么一来,林苏瓷一点都不敢马虎了,他手持剑挺直了背,干劲十足:“柏深,我要好好拼一把了!”
拼着早些能步入金丹,给宴柏深一件回礼。
宴柏深勾着唇:“好啊。”
练气三阶,修为还是太低。这把剑是宴柏深专门给林苏瓷打造的。当时他就多了一个心思,这把剑的修为会随着主人的修为而变动,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林苏瓷什么修为都能够使用,能够发挥出当时修为的实力。
这会儿得了剑,宴柏深认认真真教着林苏瓷如何以剑入道,如何『操』控剑气。
如果说之前林苏瓷跟着小蓝练剑,是婴儿玩着拨浪鼓,那跟着宴柏深学剑,就等于直接被扔进了剑『穴』,每时每刻主动攻击的剑势对他都是危险的,都是令他神经紧绷的。
不过如此一来,对林苏瓷的修为大有长进。
他学剑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在过程中,无论如何都不会喊一声痛,哪怕扔了剑他能撒娇打滚装委屈,拿起剑,他就是个合格的剑修。
宴柏深有些心疼。
也有些骄傲。
小院里已经不够他们俩施展的了,虚无妄直接把人带到了一片礁石堆,骇浪惊涛的地方,不少海中妖兽出没的危险之地。
一则是自然环境,二则是妖兽迭生,两项不利因素加起来,会让林苏瓷的进程充满了为止的险峻。
虚无妄不算是不怀好意,也不算是善心大发,他倒是拍死了一头妖兽,坐在妖兽漂浮在海面上的尸体,嘴里头衔着一根破草,一边用骨头磨着骨笛,一边看宴柏深教林苏瓷。
宴柏深教人,虚无妄曾经见过一次。是当初的五师弟小蓝。那种教法是直接用剑说话。管你如何,一套剑法攻击而来,凌厉的剑势就是他的课题,把小蓝『逼』到差点跳崖,剑势一收,令他自己领悟。
虚无妄觉着这很正常。他这位大师兄,就不是一个心里有人『性』的正常人。
可是教林苏瓷……
虚无妄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笑呵呵蹲着守了一天,第二天说什么也不来了,嫌眼睛疼。
林苏瓷才不知道他和宴柏深正正经经的教学把虚无妄都给『逼』跑了。他还在全心投入到剑气刻字上,想要突破着剑道上的第一重。
练气五阶,这个实力的他还是太弱了。就算能够发出剑气,可剑气的实力弱到几乎可以被一股灵气吹散,毫无杀伤力。
这样的剑修,根本不能称作剑修。
林苏瓷颓然了好几天,晚上不睡觉了,抱着剑在院子里刻石头。
那块专门为他教学搬回来的人一样大的巨石上,正面有一道深入石腹的剑气,稳当准确,狠狠『插』入其中。
在这道霸道的剑气周围,是一道道浅显的,粗粗在石头表面留下划痕的剑气,起势重,收尾轻,中间的剑气更是游离了不少,没有气势。
林苏瓷『摸』了一把额头。
大汗淋漓。
他跟着回琏学符箓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这么辛苦过。只需要学会符箓的基本,多背一些符箓的定式,把八卦五行学的透彻些,他不求成为符箓师,只要能够平日可用,就够了。
可是剑道没有那么简单。剑修的每一步,都是脚踏实地的,不容半分捷径。
头顶月亮已经染上了血『色』,还有不足两个时辰就天亮了。
浅浅婉儿早就睡了,房间中熄了灯,院子里唯有林苏瓷左侧前方,有一颗东珠照明。
宴柏深就坐在那颗悬挂在半空的东珠下,他手中还捧着一本画册,时不时翻一眼,偶尔抬头看看林苏瓷,一言不发,再垂下眸。
这些天,林苏瓷修炼到什么时候,他就陪到什么时候,之后两个人再一起补眠。
每当林苏瓷累得大汗淋漓,浑身酸痛时,就是宴柏深难得的好机会。
他可以给林苏瓷『揉』肩,捏背,按一按腿,掐着他的腰坐在自己怀里沐浴,最后把昏昏欲睡的林苏瓷搂在自己怀里,交颈而眠。
宴柏深手中画册许久没有翻动了,他抬眸看向喘着粗气的林苏瓷,嘴角勾了勾。
林苏瓷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他手臂很酸,酸的几乎抬不起剑。
可是他不能停。
巨石上,他已经能够留下一道极浅的剑气,就算在宴柏深的剑气旁边,稚嫩的像是咿呀学语的婴儿,也是他的进步。
“喝!”
林苏瓷狠狠一剑辟出。
这些天他每天挥剑一千次,已经练到肌肉记忆住他的一切,这一下,哪怕是闭着眼,也能顺势而发。
‘咻’的一声空气撕裂的声音过后,巨石发出了一丝细不可闻的嗡鸣。
林苏瓷手撑着膝盖,浑身颤抖着抬头去看。
他喘的胸口剧烈起伏,嗓子已经干的连话都说不出。
可他看清楚那巨石上,稳稳的一道剑气时,他顿时肩膀一垮,疲惫一扫而空,眉开眼笑指着巨石,兴奋不已:“柏深!柏深!我做到了!”
他的嗓子很干,许久没有说话埋头苦练的他声音都有些劈了,可还是掩盖不住他的兴奋。
少年的翠瞳在夜『色』下明亮十足,闪着兴奋的光,颜『色』越发的幽深。
宴柏深起身过来看了眼。
比起当初没有稳当势头,手会抖,剑气会飘,从头到尾没有一道完整剑修该有的剑气模样,如今的巨石上,多出来了一道平平整整,没有半分犹疑,果断的一道剑气。
这才是一个剑修该有的剑气。
果断,狠决,充满着刚毅的杀伐之气。
林苏瓷练这一道剑气练了足足三个月,终于在练气六阶的时候成功了。
林苏瓷把剑收回芥子中,整个人都垮了,直接躺到在地上,成大字型仰面看着天空血红的月亮,惬意地叹息:“小爷我果然天资聪慧,天品不凡,这一条注定是强者的道路,到底还是被我折服了。这天下,果然是姓猫的。”
宴柏深忍了忍笑,把地上软瘫瘫一团的林苏瓷打横抱起,推门进屋,嘴里问:“你是谁的小爷?”
“我是你的小爷啊。”林苏瓷习惯『性』摊开手,等着自家饲主伺候。
“你养了我就该知道,猫都是主子,都是爷,要好好伺候的。”林苏瓷还拿着宴柏深打趣。他已经被扒的光溜溜塞进了浴桶里,双手交叠趴在荷叶浴桶边,练成剑气心中松了一口气的他,这会儿轻松自在,嘴里头还在皮,“来,伺候爷沐浴。”
宴柏深厚着脸皮脱光了自己跟着进了浴桶,仗着林苏瓷对这些还懵里懵懂,大大方方天天占便宜。
宴柏深伺候猫伺候的十分老道,把林苏瓷一顿搓洗,洗的他舒服地眯着眼细碎啧啧,整只猫软瘫瘫的,几乎要融化了。
洗白白的猫崽子也懒得穿衣服,被宴柏深用一张大大的长巾一裹,懒到骨头里的林苏瓷直接打了个响指,身体腾空而起,飞到床上,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养着小爷的苦工还在辛辛苦苦善后。
伺候了一个祖宗,真不是说说而已。
亏得这个小祖宗还算有良心,晚上睡得沉,能给宴柏深一点额外薪酬的机会。
练气七阶的时候,林苏瓷第二次跟着宴柏深进了蛊阵。
这一次,他们去的是千月厅。
虚无妄也曾说过,擂台那个地方,能不去就不去。那儿对心智未成熟的年轻修士,很不友好。
就连习惯了血腥的虚无妄都能皱眉委婉提醒,林苏瓷自然晓得轻重。他没有反骨,不至于别人说什么都要反着来,特别是如今小命还不怎么能自我保护的阶段,能苟就苟,绝不硬杠。
千月厅给林苏瓷的初印象很好。
一个湖边凉亭,可以容纳几十人的大小,里头有壁画绘雕,长廊矮椅,厅外垂着一层层纱幔,如果不说,只当做是一个书生汇聚的休闲好处。
林苏瓷却在经历过桃花瘴之后,皮都绷紧了。
他老老实实缩在宴柏深衣服里,借着黑暗打量周围。
这是宴柏深第二次的名额,所能遇上的人,不像是第一次来的那些人那么明显。进去过一次的,都沉默安静。
外头一阵阵风。
明月盘空。
辰时到。
翅膀拍击的声音密密麻麻,啼鸟不绝,天空乌黑一片。
偌大的凉亭里,只剩下宴柏深与林苏瓷了。
这里与他们来的时候,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林苏瓷在辰时降临的瞬间捂住口鼻,甚至紧紧闭上了眼。
等了又等,也没有恶臭袭来,他颤巍巍睁开了眼皮。
千月厅还是那个千月厅,最多,头顶的那一层亭顶,不见了。
天上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月亮,交叠呈现。
天空中飞鸟如蝗虫,尖锐刺耳的声音不绝。
基于契约,林苏瓷还是猫身,他无法用自己新学到的剑来对付这个蛊阵,只能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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