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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_甲子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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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赵佩玉睚眦具裂,恍若惊弓之鸟,手里端着的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泛着一层水光的葡萄粒向四周滚去,没一会儿就沾满了灰尘。
  只看见一道道金色的亮光带着凌厉的气场自院外陡然升起,齐齐向半空之中爆射而去,眼见着就要汇聚成一个光罩。
  决不能被困在光罩里——
  只这一刹那,赵佩玉动了,她猛的一提气,以超越金光的速度向半空中疾掠而去,不过几息的功夫就要冲破金光的笼罩。
  她心中一阵冷笑,不过如此。
  就在这一瞬间,她上空的空气忽而一阵扭动,等她定眼再看时,邵云去一个闪现,高举着长剑向她刺了过来。
  “给我下去——”
  “螳臂当车而已。”
  赵佩玉面容一阵扭曲,她举起右手,黑长的指甲破体而出。
  “刺啦——”
  指甲和剑刃相接的那一刹那,尖锐的碰撞声响彻云霄。
  赵佩玉一只手抵在长剑,托举着邵云去向上飞去,速度竟是不减分毫,依然突破了金光罩的范围。
  邵云去心神一震,气血涌上心头,他强行咽下喉中的腥甜,两眼一凛。
  只这一招,他就明白自己绝不是赵佩玉的对手,可眼下他又不是来和赵佩玉拼命的。
  他嘴角一咧,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
  “给我下去——”
  他左手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拍出两张符纸在剑刃上,长剑周身气场随之变换。
  赵佩玉面色一变,仿佛手上托举着两座大山一般,狠狠的将她的速度压制了下来。就在这一刻,紧跟在她身后的几百道金光再次越过她,隐隐已有合围之势。
  她心神一凛,轻视之心一扫而光,旋即松开右手,想要摆脱长剑的重量。
  邵云去哪里会如她所愿,赵佩玉想要避开,他偏偏就要送上门去。
  眼看着金光罩的豁口越来越小,偏偏邵云去宁愿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要缠住她。
  她面色越发阴沉,闲置的左手由掌变拳,猛的向邵云去袭去。
  时机到了。
  邵云去瞳孔微缩,浑身气力汇聚在左手上,同样是紧握成拳,冲着气势汹汹的赵佩玉正面迎了上去。
  “轰——”
  双拳迎面碰撞在在一起,汹涌的气浪旋即肆虐开来,邵云去右手中长剑一抖,两张轻飘飘的符纸随即被抖落。
  “糟糕。”
  回过神来的赵佩玉瞳仁一缩,眼底是赤裸裸的惊骇。
  “晚了——”
  借着碰撞产生的冲击力,赵佩玉的速度再次慢了下来,邵云去却趁势而起,身形一展,如同出膛的炮弹一样,向上爆射而去。
  她两眼猩红,双腿一弯,冲着邵云去急射而来,却没想到就在她即将碰触到邵云去的那一刹那,金光罩瞬间合拢。
  “刺啦——啊——”
  赵佩玉来不及收回右掌,黑长的指甲和金光罩碰撞的那一刹那,她面容瞬间一阵扭曲,随即而来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收——”
  只听见老道姑一声暴喝,数百道金光齐齐合拢,赵佩玉顾不上其他,只能转身向地面落去。
  却没想到邵云去早有准备,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十几件‘衣服’身上贴着符纸,往前头一站,金光网旋即铺满地面。
  净寐阵,成了。
  邵云去背负长剑,稳稳的落在老道姑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  邵云去:我要说的都在这一章的标题。


第60章 
  所谓净寐阵, 乃是邵家手札中专门对付厉鬼的阵法, 而净寐, 并不是说让人睡觉,而是指“厉鬼魂归地府”。既然是厉鬼,大多是因为死者死的极为不甘从而心存怨恨转化为普通的怨鬼, 某些实力不菲的怨鬼大仇得报之后留恋世间,不愿意转世投胎,索性挣脱六道轮回征召, 依靠猎取活人精血修炼, 这样为祸人间的便是厉鬼。
  而净寐阵就是用来净化厉鬼身上的怨气, 邵云去不求单靠这个阵法就能彻底解决赵佩玉, 只求能尽可能的消磨她的实力。
  老道姑看着面色苍白、明显气息不稳的邵云去,忍不住问道:“少师,你还好吧!”
  邵云去运气压制住经脉中肆虐的气流,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 他深吸一口气:“还好。”
  说话间,金光罩渐渐收拢, 赵佩玉被牢牢地困在王家院子的一方领域之中。
  她看着自己焦黑的右手,再看漫天之上披着衣服、衣服上贴着符纸的婴魂, 以及光罩之外面无表情的邵云去和老道姑。
  “果然是你——”她看着老道姑,两眼充血,咬牙切齿。
  老道姑叹道:“不怪我以多欺少,怪就怪你出尔反尔,对河下村村民动手在先, 滥杀无辜在后——”
  “无辜,你说谁无辜?”赵佩玉瞳仁紧缩,一脸癫狂:“王家,陈大,陈二……他们无辜,那我丈夫呢?他爹罪有应得,我无话可说。可他爷爷奶奶和亲娘,哪个不无辜?我丈夫本来应该是平安顺遂的命格,就因为这些人,他从小饱受欺辱,亏损了身体,以至于现在要落个英年早逝的下场,这是他们欠我丈夫的……”
  “所以就应该用他们的命去补偿?”老道姑摇了摇头:“你说王胜利的祖父母无辜,那陈大陈二的家人难道就活该平白无故的被你杀死吗?王壮他们不过是起了不该有的贪念,怎么就跟着丢了一条命呢。说白了,你不过是为自己的私心和暴戾找借口而已。”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就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绝不能再放任你在河下村为所欲为。”
  说完,她提着拐杖重重的锤了锤地面,只看见漫天的婴魂整齐有序的向院内飞去,金光罩进一步缩小。
  为了这一刻,它们足足演练了三个小时。
  赵佩玉却不由的冷笑一声,“你们以为凭借这么一个小小的阵法就想对付我?”
  她气势大开,完好无损的左手按在她自己的头顶上,手指合拢,抓住头发往上慢慢提起,先是头皮,然后是脸、脖子……像是薄薄的一层纸一样慢慢的从身体上剥离。
  到最后,她随手往旁边一扔,一张完整的人皮落在地上。
  再看她时,她穿着一身湿漉漉的白衣,看起来十七八岁上下,脚上还挂着几根水草,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
  她双手猛的握紧,自她脚下,九道黑色的锁链盘旋上升,环绕在她周身。她凌乱的头发迎风飘起,颇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她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未免也太小瞧于我了,好歹我也修炼了上百年,虽然这十几年来,我隐居在这河下村,没有再食人精血补充实力,修为难免倒退。可对付你们这群蝼蚁之辈,足够了——”
  话音未落,她周身的锁链慢慢抽动起来,一圈圈阴煞之气盘旋在锁链上。
  “去——”
  她嘴唇轻启,九条锁链瞬间化为一道道黑线,对着四面八方的婴魂暴射而去。
  “嘭——”
  灵光罩和锁链相撞的那一瞬间,低沉的嗡鸣声响起,暴虐的劲气随即四散开来,漫天的衣服哗哗作响,被击中的婴魂随即飞了出去,只是这天上的婴魂没有五百也有四百,这九只婴魂飞了出去,也不过是让金光罩稀疏了那么一两分,无伤大雅。
  “怎么会?”眼看着被击飞的婴魂并不像以往那样立即魂飞魄散,反而是哀嚎了几声之后,就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赵佩玉瞳孔紧缩,一脸的不可置信。
  邵云去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平静地说道:“我可不敢低估你,所以我也早就准备好了先手,它们每人身上都贴了一张金甲符,为的就是防备你对它们出手。只是我没想到,赵佩玉,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邵云去此言与挑衅无异,可赵佩玉却偏偏冷静了下来,她幽幽说道:“好算计,不过你还是太小看我了,你觉得我会在明知道自己实力倒退的情况下,还不给自己留一张底牌吗?”
  “什么?”
  邵云去眼皮一跳。
  “嗷——”
  只看见赵佩玉仰天长啸一声,尖锐的声音仿佛穿破黑暗,直达天际。
  她这是在召唤什么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邵云去面色严峻,厉声说道:“攻上去——”
  话音未落,一众婴魂齐齐向赵佩玉扑去。
  ……
  河下村后山。
  因为赵佩玉不仅是养了一群无毒的王锦蛇,这种蛇主要是提供给王家饭店做食材;也养了不少的眼镜蛇,每年卖出去的眼镜蛇毒素,是王家主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也正是因为这个,村民说什么也不允许王家把蛇房安置在村子里,毕竟村里四处乱窜的孩子不少,要是一不注意眼镜蛇跑出来,出了事王家可负责不起。
  所以赵佩玉只能是把蛇房安在了后山悬崖底下,这里离着河下村足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因为上午刚下了暴雨,王胜利总是担心蛇房里会进水,如果发现不及时,导致蛇群得霉斑病就不好了,这可都是妻子赵佩玉的心血。
  想到这一点,他索性拿着手电筒,一间一间蛇房查了过去。
  轮到最后一间蛇房,这里是母蛇的产房,这个时期的眼镜蛇攻击性最强,赵佩玉从来不允许他这个生手靠近,免得出什么意外。
  他站在门前,想了想,还是决定听赵佩玉的话。
  正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河下村的方向传来,他下意识的就要捂住耳朵。
  就在下一刻,身后的蛇房中传来嘶嘶的声音,没等他回过头,一条巨大的黑影破门而出,他避之不及,直接被撞到在地,脑袋狠狠的磕在石板上。
  等他回过神来,黑影早就没了踪影,蛇房门框上破破烂烂的门页子摇摇欲坠,终于扑的一声掉在地上。
  顾不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刚才的尖叫声,怎么这么像妻子赵佩玉的声音?
  他面色煞白,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管额头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脚步踉跄的向河下村的方向跑去。
  ……
  “啊——”
  王家院子里,惨叫声不断。
  金光罩牢牢实实的覆盖在赵佩玉的身体上,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她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块黑炭,金光线和皮肤接触的地方,刺啦声和腥臭的黑烟不断。
  老道姑闭着眼,仿佛置身事外。
  邵云去警惕的看着四周,不为所动。
  就在下一刻,一道黑影破开黑幕,直直向空中飘荡着的婴魂袭去。
  邵云去随即拔剑而起,不料对方速度快的惊人,不过两息之间,半空飘着的婴魂就被黑影击飞了大半。
  决不能让它破了净寐阵——
  邵云去两眼一紧,迎面攻了上去。
  “砰——”
  黑影重重的和长剑撞在一起,邵云去脸色一白,持剑的右手上青筋爆出。
  他猛的一抬头,入眼的是两颗核桃大小的猩红色眼珠。
  这是一条蛇,眼镜蛇,身体比成年男人还有粗壮,足有五六米长。
  老道姑面上一紧,她眼珠子一转,挥手招来几只婴魂,耳语了几句之后,几只婴魂当即向四周的院子飘去。
  “嘶——”
  硕大的眼镜蛇吐缩着蛇信,张开嘴便向邵云去袭来。
  邵云去脸色剧变,急忙抽身离开,扑了个空的眼镜蛇一脑袋撞在院墙上,将结实的砖墙撞了个对穿。
  没等邵云去松一口气,只听见一道急促的破空声袭来,他仓促的举剑迎击。
  “叮——”
  剑尖刺在蛇尾上,竟是连蛇皮都没有刺破分毫。反而是邵云去,胸口一闷,倒飞了出去。
  “咳咳——”
  邵云去艰难的站稳的身体,两眼像是充血似的冒着血丝。
  “哈哈哈哈——”
  净寐阵中的赵佩玉强忍住身上皮开肉绽的痛楚,厉声说道:“想不到吧,我还有这样的底牌,不枉我用毒物精心喂养了十几年——”
  她两眼一凛,冲着眼镜蛇命令道:“先别管他们,快把我救出来。”
  眼镜蛇闻言,当即向赵佩玉游去,它轻吐着蛇信,快到赵佩玉身前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嘶嘶——”它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赵佩玉僵住了脸,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现在伤的这么严重,已经无力通过精神烙印驱使眼镜蛇,也就是说眼镜蛇要想摆脱她的控制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她哆嗦着身体:“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主人,我养了你整整十七年……”
  眼镜蛇两只猩红的眼珠死死的盯着赵佩玉,似乎是在说马上就不是了。
  下一刻,它血盆大口一张,狠狠的朝着赵佩玉攻去。
  “不——”
  正在这时赶到的王胜利瞳仁一缩,无声喊道。
  眼镜蛇咬住赵佩玉的一条腿,用力的一甩,赵佩玉随即倒飞了出去,留在眼镜蛇口中的那条腿旋即化作一抹浓烟,消散在空气中。
  “嘶嘶。”
  杀掉赵佩玉,它就自由了。
  它转身又要冲着赵佩玉袭去。
  却没想到下一刻,十几个婴魂捧着从附近人家家中搜刮来的白酒赶了回来,它们飞到半空中,两手一松。
  几十只酒瓶狠狠的砸在地上,刺激的酒精味瞬间弥漫开来。
  “少师,就是现在——”老道姑紧声喊道,赵佩玉已经不足为虑,这条叛主的眼镜蛇才是劲敌。
  “明白。”邵云去拔剑便向瞬间找不到方向的眼镜蛇掠去。
  蛇类的眼睛只能看清近距离的东西,它们主要是靠舌头接受空气中的化学分子,辨别物体和方向。
  像是酒精这样的刺激性气体,足以扰乱它的视线。
  彻底丧失感官的眼镜蛇就好像是断了翅膀的雄鹰,它的蛇皮依旧坚硬无比,邵云去和它缠斗了几回合之后,两腿一弯,跳到半空中,举起长剑便向它的右眼刺去。
  “噗嗤——”
  长剑在它眼眶中足足没入一半。
  “嘶——”
  眼镜蛇扭动着身体,痛苦的哀嚎,一把将邵云去连人带剑甩了出去。
  邵云去持剑在地上滑出去五六米,这才站稳身体。他怎么会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当即两腿一弯,冲了上去……
  这边王胜利连滚带爬的冲向赵佩玉,他把地上黑乎乎的人扶起来,入手的是透骨的冰凉,对上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良久,他张了张嘴,失神的说道:“佩玉……”
  赵佩玉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抱,抱歉,我骗了你。”
  从老道姑和邵云去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
  她是赵佩玉,一只百年老鬼,死于光绪二十三年,年仅十七岁。
  她出身于书香世家,祖父是两榜进士,父亲也是举人出身,她尤擅书画,少有才名。
  这是个盲婚哑嫁的年代,及笄当日,知府家派人前来提亲。
  知府是四品官,赵家祖父却刚刚从五品光禄寺少卿任上致仕,所以这桩姻亲,赵家赚大了,哪怕知府家的二公子从小就是个药罐子,赵家也欣然同意了这场婚事。
  就这样,她在两个月后嫁给了自己之前未见过一面的丈夫。
  知府家二公子是嫡子,上头还有一个庶出哥哥,知府原配夫人早早的病逝了,现在当家的是庶长子的姨娘。
  这些都是赵佩玉守孝的时候知道的,她成亲的时候,二公子已经病重,勉强的拜了堂,没几日就去了。
  她在十五岁那年成了寡妇。
  知府并未亏待她,也没将二公子病逝的原因归咎到她头上,相反还出手压制住了坊间流传的关于她克夫的流言。
  因为他希望赵佩玉能挣一块贞节牌坊回来,光宗耀祖。
  赵家不管不顾,安心享受着知府给赵家带去的便利——她父亲在知府的运作下外放了县丞。
  赵佩玉只能如他所愿。
  若是事情只是这么简单,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赵佩玉深居简出,过起了清心寡欲的日子。却没想到知府家的庶长子——不对,是嫡长子。二公子病逝了,知府便将庶长子改到原配名下做了嫡子。正是他意气风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心中起了邪念。趁着雨夜爬到赵佩玉的院子强迫了她。
  当年的赵佩玉胆小怕事,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着嫡长子隔三差五的侵犯。
  可事情总有暴露的时候,赵佩玉怀孕了。
  得知事情真相的当家姨娘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自毁前途,她构陷赵佩玉和男仆通奸,知府知道后勃然大怒,直接将赵佩玉和男仆沉了塘。
  她死去又新生。
  在将知府一家和赵家全都送上黄泉路之后,她却无心投胎。既然这世道对她如此不公,她就让男人也尝尝被报复的滋味。
  她一边躲避正道的追杀,一边猎杀那些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当然手段不是那么光彩就是了。
  直到她遇见王胜利。
  王胜利是真的好,老实,能干,贴心,忠诚……
  是赵佩玉曾经幻想过的丈夫形象,她鬼使神差的抛下了即将到手的猎物和王胜利回了河下村。
  从此心甘情愿的为他洗手作羹汤,一晃就是十八年。
  王胜利脑中一片混乱,他定定的说道:“这么说,王家和陈家的事情……”
  “是我做的。”赵佩玉苦笑一声说道。
  王胜利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抱住赵佩玉的手渐渐松开。
  他不明白,相濡以沫十几年的妻子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杀人狂魔了呢?
  赵佩玉笑了,自以为是的她终究是输的一塌涂地。
  她艰难的爬起来,一只手捂住神情呆滞的王胜利的眼睛,一只手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睡吧,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
  ……
  这边,邵云去粗喘着气,利索的将长剑从眼镜蛇左眼中抽出来。
  “嘶——”
  眼镜蛇痛苦的哀嚎,偏偏因为被酒精包围着,无论如何也察觉不到邵云去的位置。
  它扭动着身体,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逃——
  它随便挑了一个方向,拼尽力气向那儿游去。
  “追——”
  邵云去的视线往赵佩玉所在的方向一扫,她把王胜利揽在怀里,身体慢慢的变成透明色。
  他神情微顿,心下一叹,说到底都是可怜人。
  邵云去提剑转身追向眼镜蛇的那一刻,赵佩玉彻底消失在空气中,王胜利没了依靠,慢慢的栽倒在地上,已然昏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橘猫:猜掉马的你们死心吧,本喵的马甲是那么容易扒的吗?


第61章 
  这边陈老三家的屋子里, 蒋子昂捧着一杯热水坐在床头前的小板凳上,这是卫修洛刚刚烧好递给他的。
  他捧起水杯, 玻璃杯刚刚碰触到苍白的唇角,屋外便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他两手一抖,玻璃杯里的水一个晃荡,淌出来的水顺着他的手掌落到裤裆上。
  他不由的放下热水, 两只手死死的握着杯子, 似乎是想从明显高于体温的热水中获得安慰。
  如此反复十几次, 玻璃杯中的水去了一小半,等到惨叫声断断续续的终于消停下来,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两眼轻轻一翻,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回过神来,尴尬的往床头的卫修洛看去, 对方面色如常, 仿佛刚刚风平浪静,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顿时衬托的他蒋子昂怂的一笔。
  蒋子昂:……完了,英明神武的形象彻底毁了(▼ _ ▼)
  他放下水杯,抓了抓脑袋,为了自己纸糊一样的自尊心,强行解释道:“也不知道邵云去那儿究竟怎么样了,声音这么惨……这么大……呵呵……”所以他就是这么被大嗓门吓到了。
  不过,听起来好像也没比害怕好到哪儿去。
  大写的尴尬!
  卫修洛哪里不明白蒋子昂的意思, 他能义无反顾的跟过来,不管是为了什么,结果如何,他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勇敢的多。
  所以卫修洛极为贴心的嗯了一声,他站起身来,俯身去摸唐深的额头,唇角一抿:“终于退烧了。”
  蒋子昂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话音刚落,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而近,只是几秒的时间似乎已经窜到院门之外。两人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
  “嘶嘶——”
  几秒钟的死寂之后,只听见砰的一声,一个黑影狠狠的撞在房间的窗户上,就在这一刹那,贴在窗户上的符纸金光一闪,瞬间自燃起来,化作灰烬。
  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玻璃窗虽然完好无损,整栋屋子却在冲撞下小幅度的震动起来。
  “这是什么……”蒋子昂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面带惊恐,下意识的护着卫修洛往墙角退去。
  没等他说完,房间外的黑影锲而不舍的一下接一下的冲撞起窗户来,力度一次比一次剧烈。
  “砰——砰……”
  眼镜蛇张着血盆大口,卯足了劲一下又一下的用自己并不算庞大的身躯冲撞着身前的房间。
  身后穷追不舍的仇敌告诉它,对方不会让它活着逃走。可它已经瞎了两只眼,又有那么多讨厌的婴魂在,它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
  它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直到它嗅到了活人的气味。
  以前赵佩玉不准它猎杀人类,只给它吃同类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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