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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_甲子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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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声,符纸上火光熄灭,剩下的灰烬盘旋上升,在他头上缓慢的盘旋了两圈之后,向正东方急射而去。
这一手算是彻底的镇住了在场的祝曾原等人。
邵云去也是不由的挑了挑眉,难怪这位林大师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来行骗,感情还是有那么点手段的。
看着符纸越飞越远,林大师不禁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四周村民们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心里不由有些得意,虽然只是这一招就抽空了他大半丹田,但效果绝对是杠杠的。
这一招一出,接下来无论他怎么装神弄鬼,这些村民都只有信服的份。想他林大师不就是靠着这一招闯下了赫赫威名吗!
想到这里,他神色一肃,接下来的表演才是重头戏。
过去了约莫五六分钟,林大师袍角开始飘动起来,他警惕的看向四周,突然倒飞出去两三米远。
“孽障,休得猖狂——”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林大师一个鹞子翻身立了起来,抬剑便冲了上去。
平刺,左抡,正撩,下劈……林大师招式尽出,耍起桃木剑来虎虎生风。
村民们瞪大了眼,看着林大师周身狂风不止,不由的伸出手,只感受到周身一股若有若无的微风,加上前头林大师那一手,顿时认定了林大师果然是在和厉鬼斗法。
就在这时,林大师突然收剑正立,冷笑着说道:“想逃?没门!”
说着,他一把扯下身上的法袍,往前头一扔,法袍落在地上,竟平白凸起一块来。
林大师三两步的走上前,一把将法袍卷起来,回到供桌前,将法袍塞进瓷坛里,而后快速的扔了一张符纸进去,白色的瓷坛里瞬间传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啊——”
“臭道士,我要杀了你——”
十几秒钟之后,痛骂变成哀嚎。
“大师,我知道错了——”
“你放过我吧,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惨叫声渐渐消失,瓷坛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坛口处不住的往外流淌着白色的液体,刺啦声不断。
村民们瞪大了眼,下意识的晃了晃身体,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林大师的七徒弟同样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他张了张嘴,这不是师娘的声音吗?
他扭过头看向大师兄。
大师兄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村民的视线都被师傅吸引过去了,他不动声色的摊开手,里面有三个遥控器,一个控制供桌上的电扇,一个控制法袍,最后一个控制瓷坛里的录音器。
他拍了拍小七的肩膀:“小七啊,这会儿看明白了吧!”
小七一脸恍惚的点着头
这边林大师收手正立,祝曾原一脸狂喜的迎了上去:“林大师,那厉鬼已经解决了吗?”
林大师捋了捋胡须,一脸得意:“自然是不负所望。”
祝曾原一脸褶子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好好好,林大师果然不愧是名震秉市的大师,走走走,我家里已经备好了酒菜,林大师可一定要赏脸。”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大师也笑了。
他的一干徒弟登时蜂拥而上,将供桌香烛什么的都收了起来。
人群渐渐散去。
曲明文压下心中的震撼看向身旁的邵云去。
邵云去的视线却落在地上装有被尸体窃墓的墓主人的遗物上,他说道:“曲校长能帮我找点草杆或者麦秆来吗?”
曲明文不明所以。
邵云去轻笑一声:“找尸体。”
曲明文两眼一瞪,相比于那位神神道道的林大师,他当然更相信邵云去,而且他怎么觉得这位林大师的手段这么熟悉,有点早些年港市僵尸片的味道。他当即沉声说道:“我这就去找。”
说完,拔腿就去追祝曾原。
这一追就追到了祝家,曲明文把刚刚落座的祝曾原拉到角落里,“爸,做法事的钱你给了多少了。”
祝曾原不明所以:“给了两万块的定金,还剩六万尾款没给呢。”
曲明文当即说道:“我和你说,那人就是个骗子……”
一听这话,祝曾原立刻不乐意了:“什么骗子,林大师的手段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这话你和我说就算了,可别传出去,免得得罪了林大师,有你好果子吃。”
曲明文也知道事情光是凭着几句话肯定说不清楚,他眼睛一亮,窜进厨房里揪了一把麦秆出来,拉着祝曾原就往外走:“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看见翁婿俩就这么跑了,在座的村干部们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村支书当即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祝曾鸣突然有一种不好的直觉,他跟着站起来:“我也去。”
四人就这么先后赶到了墓园。
“邵小爷。”曲明文气喘吁吁的将手里一大把麦秆递给邵云去。
邵云去转身就从那堆衣服里找出一件红色的衣服来,细细的撕成小长条,编起小草人来。
祝曾鸣拉了拉曲明文的衣袖:“这是在干什么?”
曲明文下意识的回道:“邵小爷说他要找尸体。”
紧跟在后头赶过来的祝曾鸣腿脖子一软,差点绊倒在地上,他一脸惊恐的看向邵云去。
要说起林大师‘灭掉了’厉鬼,最高兴的不是祝曾原这些村民,而是他祝曾鸣。
他已经得手了二十五具尸体,再有两具他就大功告成了,可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事情暴露了。
他惶恐不安了十几天,好不容易‘厉鬼’没了,这意味着这件案子可以告一段落,他终于不用再担心事情会查到他头上。
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刚刚松了一口气,曲明文就给他来上这么一句惊心胆颤的话。
他哆嗦着手,心里不住的祈祷这个所谓的邵小爷和刚才的林大师一样都是草包。
邵云去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他扎好草人,又抽了一根红布条在草人头上扎好,食指和中指合拢在草人身上虚划了几笔,口中轻敕道:“去——”
说着,将草人往地上一扔。
在五双眼睛的注视下,草人甫一落下便稳稳的立在了地上,只看见草人一个转身,往山上跑去。
祝曾原等人的下巴落了一地。
“跟上去。”邵云去拔腿就走。
回过神来的祝曾原两眼一瞪,拉起曲明文追了上去。
草人上蹦下跳,最终跑到山腰上的一处破旧的院子前,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祝曾原松开了曲明文的手,呐呐说道:“这,这不是老三的住处吗?”
他们下意识的往身后看去,哪里还有祝曾鸣的身影。
祝曾鸣跑了?
他们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测。
祝曾原一脸恍惚,他猛的向前,一脚踹开了院门。
停在院子里的草人回过头来,仿佛就等着他们跟过来似的。看见邵云去,它转过身,迈着小短腿后院跑去。
后院是一块菜地,足有半亩地,小草人趴在一颗甜瓜上,一动不动。
邵云去指着小草人所在的位置:“挖吧!”
祝曾原面色铁青,找了个锄头挖了起来,曲明文和村支书连忙上去帮忙。
几分钟之后,祝曾原一锄头挖下去,土一翻,露出一根泛黑的骨头。
祝曾原一屁股坐在地上。
邵云去开口说道:“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接下来怎么办我也不好插手,小子先告辞了。”
祝曾原已经彻底懵了,曲明文很快就回过神来,“我这就送邵小爷回去。”
相比于邵云去,他这个女婿虽然连着一份亲,但到底还是外人,这件事不仅是祝家的事,更是村里的丑闻。所以他留着这里也不大合适。更何况邵云去开了口,他怎么也该把人送回去。他只能给村支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忙看着点他老丈人。
第78章
一脸恍惚的祝曾原在村支书的搀扶下, 一路踉踉跄跄的回到村里,他一脚踩进院门,大厅里觥筹交错, 好不热闹。
看见祝曾原两人进来,林大师当即放下手中的酒杯, 抹了抹嘴巴,满脸笑意的说道:“祝村长, 支书,你们去哪儿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我们可都快吃完了。”
他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快快快,还剩下不少菜,正好我再陪两位喝点酒。”
祝婆婆听见说话声从厨房里出来,眼睛落在祝曾原的裤子上, 她向来强势,加上之前祝曾原随口一句准备些酒菜, 就害的她带着两个媳妇火急火燎的忙了两三个小时, 等她好不容易松口气,外头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剩下一桌冷菜。她心里本来就不舒服的很, 当即就怒了:“怎么回事,弄一身泥巴回来,你是嫌我事情不够多是吧,整天给我找麻烦……”
祝曾原回过神来, 对上叉着腰,一脸怒容的祝婆婆,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到嘴的破口大骂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可他一点都不怂,他脖子一梗,对上人模狗样,一脸笑容的林大师和他的一干徒弟,想他堂堂东岗村的村长,竟然被一个骗子耍的团团转,眼里顿时迸射出愤怒的火花,他三两步的走上前,一脚踹在桌角上。放在桌边上的酒瓶一阵摇晃,啪的一声摔在林大师脚边上。
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大声喝道:“还吃什么吃——”
林大师却是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他脸上的笑意彻底散去,怒火在胸中翻腾,当下厉声说道:“祝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说着,一旁的村干部纷纷站起身来劝祝曾原:“怎么了这是,发这么大的脾气。”
祝曾原一把拍掉拉着他衣服的手,扭头死死的盯着林大师,一字一句的说道:“林大师你不是说尸体已经被厉鬼生吞,找不回来了吗?”
林大师心里一个咯噔,他维持着明面上的平静,镇定的说道:“对。”
祝曾原眼底泛起一层水光,这是为祝曾鸣,都说长兄如父,现在祝曾鸣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没人比他更心痛。
他喉咙一片干涸,冷笑着说道:“林大师肯定还不知道,公墓里丢失的尸体都已经找到了。”
“什么?”林大师面上一慌,下意识的抬高了声音,“这,怎么可能?”
祝曾原张了张嘴:“报警吧。”
说完这四个字,他浑身一松,一脸落寞的说道:“别让这些骗子,还有……祝曾鸣跑了。”
林大师等人俱是面色一白。
不提林大师等人是怎么夺门而逃,也不说东岗村村民又是怎么齐心协力的把他们给抓了回去,邵云去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
曲明文找上了门,带着一大堆蘑菇干、木耳、风干鸡、熏兔子,以及东岗村原本为林大师准备的八万块,曲明文补上了两万凑了个整数,一并塞给了邵云去。
邵云去自然不会拒绝,这是他应得的。
灌了整整一杯水下去,曲明文缓了一口气,絮叨开了。
林大师当天就被警察带走了,警察第二天早上在市里的汽车站将祝曾鸣抓捕归案。
在市医院的帮助下,村民们花费了两天功夫将祝曾鸣家菜地里的尸骨全都挖了出来,全部拼接好之后,验了 DNA,归还给了事主家人。
林大师和他一干弟子果然被立案调查,他们带过去的供桌、瓷坛就是最好的罪证,一个诈骗罪下来,加之数额巨大,他面临的将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也许还会没收全部财产。
进了刑讯室的祝曾鸣心如死灰,为了获取减刑,只能是完完整整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出来。
曲明文嗤笑一声:“四年来,他装神弄鬼,费尽心思制造了公墓闹鬼的传闻,就是为了防止村里人没事往公墓跑,发现他盗挖尸体的真相。”
“更可笑的是,他之所以偷窃尸体,只是因为偶然间看了一部T国鬼片,里面有只要将尸油抹到女人脖子上,她就会爱上这个人的剧情。他鬼使神差的信了,为此还特意学着去电脑上查了这方面的信息。网上说一定是要取三九二十七具尸体心口的肉熬成的尸油才有效果……”
说到这里,曲明文声音一冷:“他还不死心,他想把这些尸油抹到他初恋女同学的脖子上,好让她答应和他在一起。”
抛去那点儿亲戚关系,曲明文真的是被恶心到了。好在祝曾鸣现在在劫难逃,一个盗窃尸体罪,一个侮辱尸体罪,两罪并罚,祝曾鸣完了。
案子真相大白。摊上一个祝曾鸣,东岗村的村民算是倒了大霉了。祝曾鸣早年净身出户,儿女们为此早就寒了心,压根就不管他。他自然是没钱赔偿给那些丢失尸体的人家的,他的儿女一听祝曾鸣死不悔改,竟然为了他所谓的初恋干出了这样的事情,加上赔偿金额巨大,他们索性带着老娘出门旅游去了,大有事情不解决就不回来的意思。
至于深陷警察局的祝曾鸣,则是被他们直接忽视了。
谁爱管谁管。
那些客户没办法,聚成一团咬上了东岗村,毕竟事情是在东岗村公墓里出的,他们站得住脚。
曲明文唠叨完了,起身告辞。
邵云去盯着茶几上的土特产,正琢磨着该怎么消灭它们,门铃就响了。
来的是梁老爷子的大孙子梁宁武,他带着五六个保镖,开了一辆卡车过来。
邵云去把人带回官山村,七八号人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这才把东西全都搬进了邵云去特意空出来的仓库里。
他没谈药钱,拿了十几根腊肉,又抱了一小坛蛇骨酒给梁宁武。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折回房间里,取了一只百年人参装进盒子里一并交给他,细细叮嘱道:“这蛇骨酒还要再泡一个月才能喝,腊肉和蛇骨酒不能同时用,免得虚不受补,容易生事。”
梁宁武脸上挂着得体的笑:“那我就替老爷子谢过少师了。”
送走梁宁武,邵云去回到仓库里,大大小小的纸盒堆成满了整个仓库。这里面五分之四是药材,剩下的五分之一是各种各样的精致包装的零食,它们来自邵云去并不认识但是接受过梁家腊肉馈赠的几位老将军。
显然这又是梁老爷子出的好主意。
大葱头上硕果仅存的两根葱叶惨遭邵云去毒手。
他拿着剪刀在大葱头上比划了好一会儿,最后摸了摸下巴,把镜子往它前头一放,“怎么样,平了吧?”
大葱摇了摇身体。
邵云去拿起剪刀往其中一根葱叶的缺口处剪了一刀。
“现在呢?”
大葱不动了。
伺候好大葱,邵云去这才收起镜子,开始炼制储灵丹。
期间橘猫来了一趟,屁颠屁颠的,貌似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等它看见邵云去房间里小山一样的零食,两只精致的猫眼一瞪,尾巴摇的更欢快了。
它伸出爪子扒了扒邵云去的裤腿。
“喵——”
要吃。
邵云去看了它一眼,抽空把零食均分成两堆。
“一堆是你的,另一堆是我小男朋友的,你选吧。”
“喵~”橘猫两只耳朵一竖,然后很是矜持的扑向其中一堆小小山。
邵云去花了七天时间清空了仓库,换来五十颗储灵丹,第一颗蓄满阳精的储灵丹被他埋进了大葱的瓦盆里。得益于这颗储灵丹,大葱隔天就长出了五根嫩葱叶。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可持续发展。
两天后,一高开学。
报名,交学费,充饭卡……邵云去和卫修洛如影随形,一班的学生连带半个一高教师组于是都知道两人在一起了。
各科课代表刚刚检查完作业,班主任张烨拿着几张纸走了进来,照例是勉励几句,重申一班班规以及对这个学期的期望,最后抽出一张纸来,说道:“既然是新学期,按照以往的惯例,我们换一下座位。”
说完,他转过身来开始在黑板上誊抄纸上的座位安排,写到卫修洛右边的位置上,他心里念着张聪的名字,手一抖,写成了邵云去。
他一愣,果然是听办公室里的老师们议论的多了,看到卫修洛就下意识的想到了邵云去。
他嘁了一声,抬手擦掉邵云去的名字,手又一抖。
张烨看着眼前规整的邵云去三个大字,聚起精神来,再擦,再写……
一连写了五六遍,邵云去的名字就一直挂在那儿。
邪了门了!
张烨有点懵,他下意识的看向讲台下面的邵云去,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灵光一闪,紧跟着手里的粉笔啪的一声断了。
不要脸。
他咬牙切齿,偏偏看见悬在那儿的名字无可奈何。全班上下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他额上青筋直冒,只能是转过身,继续往下写。
邵云去如愿以偿的和卫修洛坐在了一起。
他睁眼说瞎话:“张老师果然通情达理,修洛你说是吧?”
然后他一把握住了卫修洛放在腿上的手。
卫修洛蜷了蜷手指,强忍住内心的笑意,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橘猫:没毛病,反正都是我哒,骄傲。jpg!
第79章
邵云去转着笔杆, 讲台上发际线后退的厉害的中年男教师操着一口祁县普通话,讲解课后习题。
窗外烈阳不依不饶的炙烤着大地,窗内空调呼呼作响, 勉强驱散了几分闷热。
物理课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无聊透顶。
邵云去歪过头看卫修洛,对方正聚精会神的听着课, 时不时的低头在练习册上写上几笔。
阳光透过灰色的玻璃落在卫修洛脸侧,他甚至能看清楚他脸上细微的绒毛。
他趴在桌子上, 往卫修洛身前凑了凑,满鼻的薄荷味,和他舌尖的味道一模一样。
邵云去的视线太过炙热, 向来敏觉的卫修洛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握住笔杆的手指一紧,抿着唇,轻咳一声。
和它交织在一起的是一个越来越近的中年男声——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下来, 他抬手在邵云去的桌角上敲了敲,提醒的意味不言而喻。
相比于邵云去面不改色, 一副无所畏惧的老油条模样, 卫修洛脸皮显然要薄得多。其他的暂且不说,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学生, 突然被老师当堂抓住搞小动作什么的, 他的耳尖顿时就泛上了一层绯红。
毕竟这还只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
邵云去忍不住的在卫修洛耳朵上多看了两眼,直到它熟透了,这才意犹未尽的挪开视线。
这家伙难道就不知道羞耻和矜持这两个词是怎么写的吗?
卫修洛抿着唇,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移, 没等他松下一口气,一个小纸团落在他的练习册上。
身后物理老师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下意识的抬手遮住小纸团。
等到老师从他身边走过,回到讲台上,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起图表来,他这才慢慢的把手移开,露出汤圆大小的纸团。
他别过头去看邵云去,对方一本正经的看着黑板,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又过头,悄悄摸摸的展开纸条,入眼的是邵云去苍劲有力、提按分明的字迹。
宿舍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
卫修洛指尖一颤,莫名有点心动。
他提笔写道:张老师不会答应的。
这一点,从邵云去使手段和卫修洛坐在一起,张烨连续几天都没给他好脸色就可以看出来了。
毕竟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他看重的肯定是学生的学习成绩。他可不管邵云去是哪门子的大师,在他看来,卫修洛和邵云去在一起,无异于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哪怕这堆牛粪目前有向草料进化的趋势。
他虽然管不了邵云去,但要想膈应他还是很容易的。
收到回复的邵云去心里美滋滋的,卫修洛只写到了张烨,说明他心里对他的提议肯定是不反对的。
自认为很好的把握住了卫修洛的心理,邵云去得寸进尺:不用和张老师说,等晚上他查完寝,你就过来,也不用带被褥。反正你是和唐深住在一块儿,他肯定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打开纸条的卫修洛瞬间变成蒸汽机。
不用带被褥的话,他住哪儿?难道和邵云去睡一张床?
虽然两人最近的确是腻歪的厉害,但突然睡到一张床上去……
他默默的将纸条揉成团,心里臊得厉害,哪里还有心思打起精神来听课。
——都是邵云去的锅,错不了!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当天晚上。
晚自习第二节 课,班主任张烨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他指着第四排的一个靠边的空座位说道:“邵文彬同学,你的座位在那儿——”
他顿了顿,解释道:“座位是开学的时候就排好了的,你先坐着吧,这个月月考之后会重新排定座位。”
谁能想到作为一高实验班班主任的张烨,哪怕是对上蒋子昂的县长老爸也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人,竟也会有言辞间满是恭敬的时候。
一时之间,一班上下近百双眼睛都看向了张烨身边的邵文彬。
邵文彬穿着一身崭新的休闲装,脖子上挂着一块亮绿色的翡翠观音,手腕上带着一块百达翡丽机械男表。
粗略估计,这一身下来,起码也要百万打底。
毕竟一班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是官二代、富二代出身,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只是他们可都记得邵文彬的父亲好像只是县建设局的一个小小的科长,怎么一个暑假没见,邵文彬就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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