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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与平民2-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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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瘦了一些,脸色也不太好,我能想象出他在外面是怎么过的,不分日夜的靠在门边,怀里抱着那把剑,打个盹都会很快醒来,像只没安全感的小兽。
“你想离开吗?”他慢慢开口。
我楞了一下,苦笑道:“……想。但是,你敢放我走吗?”
维克托的回答却很迅速:“怎么不敢。”
这四个字把我定在了原地,全身冻住的血液一瞬间在我耳边奔腾着回暖涌动,轰隆轰隆,带的我声音都颤抖了:“真的?……为什么?”
维克托没什么感情的笑了下:“安德鲁告诉了我你的过去。真卑鄙,不是吗。”
“……你可怜我?”
“我……”维克托咬了咬牙,“随便你怎么想吧。”他看了我一会,像是要把我深深的刻入记忆中一样,眼神幽暗难明,一会如云雾初开,一会又如黑云翻涌,极为挣扎,看着怕人的很。
他忽然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我。
“你……”我愣了下,迟疑的把手放上少年脊骨突出却结实的背部。
维克托柔软的头发贴在我颈侧,热热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喷在我耳边,让我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肩膀,又被紧紧的箍住,像要被嵌进身体里一样。
我总觉得他有许多话,可是最后他也只是抱了我很久,松开时脸上已经恢复了那副淡淡的神色。
也许还有些落寞。
我心里一疼,忽然拉住他的手:“维克托,和我一起走吧。”
维克托垂眼看我,我皱眉道:“你放走了我,康士坦丁那边你怎么交差?”
“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效忠的本来就不是他,圣骑士并不是可以随便惩罚的。”
“你说过对我矢志忠诚,不离左右。”
维克托眼神一黯:“那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维克托,”我有些急了,“你还记的你宣誓时候念的骑士宣言吗?你觉得在这里你能做到哪一条?这个肮脏的地方……”
“够了!”维克托脸上有些怒意,“别再说了!当初是你把我送到那里,现在又是你让我离开,说走就走,说留就留,你把我当什么!我不能伤害你,但神殿也对我有恩,你以为我只是被放在那里寄养了几天,说背叛就背叛吗!”
我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初走的那么干脆,就是不想这个孩子长大后在忠诚和情感的夹缝左右为难,可是谁想到走到这一步,开口求他的人竟是我。
太自私,也太难看了。
“你……”他还想说什么,大概看我神色怔愣,终究只深吸一口气,声音放低了些,“你已经打破了我的原则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最后这点卑微的忠诚,就让我坚持下去吧。”
我慢慢松开了他的手,其实开口之前我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从他小时起就是这样,他认定的东西不会轻易改变。
维克托用怀里的钥匙打开了手铐,低声道:“安德鲁被国王关了起来。我这里也撑不了多久。你有没有出去的办法?”
我一惊:“你什么意思?”
维克托静静的看着我:“那个奴隶,是叫尤里卡?”
冷汗后知后觉的流了下来,我愣愣的说:“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今天刚好是计划行动的那天。
维克托没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为我推开了那扇束缚着自由的大门。
他缓缓抽出剑,笑了一下。那笑容里的苦涩让人心疼,他说:“现在,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
他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挥剑击倒了几个侍卫,又冷声对呆住的圣骑士喊道:“都不许动!”
“骑士长……这……”
“我命令你们,都不许动!”
圣骑士们呆愣在原地,还真的没有一个人动。我忽然意识到,维克托效忠了我,而圣骑士们效忠的只有他们的骑士长。
维克托挡在我身前,脊背挺拔,不动如山。
“走!”
越来越多的皇宫侍卫闻声而来,维克托只身相对,我知道那句命令不仅是在保护我,也是不想连累他的骑士。
我咬了咬牙,转身跑出宫殿,那个小小的通讯器被我拿了出来,响一声就接通了,尤里卡的声音里有些惊喜:“你出来了?”
“你们在哪?!”我挥手用龙息划出一道火墙,阻隔了追上来的侍卫,尤里卡说:“看到西边的爆炸了吗?我们在那里,可以趁乱混出去!出去就有接应的星舰了!”
“你又搞自爆?!”
“别管那么多了,快来!我只能等你十分钟,快!”
我骂了一句,扔下通讯器,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起来。龙息在我脚下燃起,我屈膝跃上墙壁,辗转腾挪之间,已经蹿出老远。
心里暗叹幸亏有好好练习,不然十分钟横穿整个皇宫是绝不可能了。
极快的速度让侍卫们被我甩出老远,眼看离那处烟尘越来越近,眼前忽然闪出一道黑影,一道银灰的流光朝我袭来,我翻身避开,胳膊上已经被擦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这是……
我的心在看到围上来的十几个祭司时终于沉了下来,像是坠入了千年的冰窖,沉底后慢慢冻结。
裹着祭司袍的人脸都被隐藏在兜帽下,因为看不清面孔更显得阴沉可怖。
“殿下,我劝你和我们回去吧。免得受不必要的罪。”
“殿下大概没体会过被龙息焚烧的感觉。烧一下,都是很疼的。”
我冷笑:“就像当年你们对老主教那样?”
隐藏在兜帽下的暗影们不说话了,看起来完全放弃了交流,只越围越近,手掌中燃起颜色各异的火光。
被围攻的感觉很差,龙息比想象中的更为灼人,那感觉焚烧的不是皮肉,而是灵魂。就算我有天大的能力,也不可能处处都防备到,这群老狐狸们并不以多对一而可耻,每个人都抽冷子给了我不少下,痛的我脸都扭曲了。
眼看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拖越久,我心焦不已,一咬牙抽出腰间的剑插在地上,手指收紧,不要命的输出了龙息。
青色的火焰电流般从剑身滋滋滑过,呈扇形喷薄而出,像张巨口转瞬间将祭司们吞噬,我都有些惊讶,可能是体内有永恒之石的原因,这龙息铺天盖地,宛若泄闸的洪水般奔腾而出,隆隆作响,连地面都为之颤动。
祭司们在青焰的洪流中纷纷拔剑抵抗,筑起龙息的城墙,可对抗中还是占了下风,等一切结束后,地上已经倒下了七八个祭司,站着的也摇摇欲坠。
我的情况比他们好不了多少,用剑撑着地面爬起来,刚想离开,又围上来了十几个祭司。
被汗水浸湿的视野中,我看到了康士坦丁愤怒的面孔,还有查尔斯,乔治,凯特……围观的宫人恐惧的低语,巫妖,是巫妖!
我们的王子殿下,竟然是个巫妖!
我无力的看了眼远方渐渐散去的烟尘,肯定,已经过了十分钟了。我知道,尤里卡不会多等我一秒。
我慢慢跪倒在地,心里还有工夫嘲笑康士坦丁,这下他该怎么办呢?昭告天下的话已经放出去了,这时候再说我不是他的种也来不及了。
可是……我抬起眼睛,看着这片广阔的天空。
真的……真的好想出去啊。
自由……自由……
这个肮脏的牢笼,这些痛苦的过去,我一点也不想背负。我只想在军校里读书和训练,看到那双连倨傲都漂亮极了的绿眼睛。
什么别的都没有,纯粹的,装着满满的喜欢的绿眼睛。
索兰……我很想你。
我几乎是哽咽的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好像不这样就不足以支持我所有的失望和痛苦,给我面对接下来一次又一次的拘禁的勇气。
可是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长啸,震耳欲聋的吼声中,一双明亮的绿眼睛出现在了我面前。
紧缩的兽瞳,浓密的金色鬓毛,巨大到遮天蔽日般的羽翼——卡吉拉。
原本小小的狮翼兽已经成年了,浑身肌肉强壮的鼓胀着,额头显露的晶石闪闪发光,庞大的身躯有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看到它,我才意识我之前杀死的那只狮翼兽有多么弱小。
它怒吼着向周围喷了一圈火,逼退了凑过来的祭司,用巨大的翅膀遮住了我。
我难抑激动的抱住了它的颈项磨蹭了下,卡吉拉呜呜的催促我,我翻身骑上了狮翼兽的背部,修长双翅猛的展开,抖落无数羽毛,稳稳托着我飞上了天空。
飞旋的气流吹着我的衣襟发梢,地上目瞪口呆的人群变得越来越小,卡吉拉野性的长啸声响彻云霄,我心里像是要爆炸一样,跟着大喊出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我出来了!我自由了!
第51章 51
三个月后,荒星,凛冬将至。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我裹紧有些单薄的外套,小雪点点洒在我的头发和睫毛上,眼前的荒凉都被镀上了一层洁白。
“殿下!”在边境上的守卫向我问了声好,见我走近,嘿嘿笑着从大衣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铝制酒瓶,朝我晃了晃,“殿下,来一口吗?热乎的!”
我曾说和尤里卡说过不要让他们叫我殿下,打着自由的旗号还叫这种称号,实在不对劲的很。尤里卡却说这是个很好的噱头,康士坦丁既然冒认了我,就让他自食恶果,让全帝国的人看看他们的王子是怎么和奴隶们一起造反的。
我笑了声,接过来:“好东西,嗯?”灌了口,一股热流从候管直冲胃部,身体里像是瞬间燃起了一把火,冰凉的手脚都暖和了起来。
“今天怎么样,有人来吗?”
“没有,今天挺消停的。”
三个月前,我和卡吉拉一起逃出皇宫,意外撞上了尤里卡所在的星舰,说实话,我没想到他会等我那么久,本已做好了亡命天涯的准备,结果却和他们一起来到了这个荒星。
荒星的建设极为不完善,开始几周我们都是席地和衣而睡,后来天冷了些就用衣服和能源枪支起帐篷住,时不时睡睡洞穴。荒星上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异兽,我们甚至过着和野兽抢食的日子,还要提防被攻击。
尤里卡用他那条甜蜜的舌头鼓舞士气,说我们做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拓荒人,在专治的夹缝里劈开一条通向文明和自由的曙光。
他这一套把那群人说的一愣一愣的,虽然不太明白,但好在大多都是意志坚定的年轻人,从未退却过。
我虽然自认不怕苦累,但还真没过过这种风餐露宿的日子,对比这些人来,竟显得娇气了。
在这所谓“拓荒者”的日子里,我请教了一些热心的妇人,笨手笨脚的缝了个贴身的口袋,再把帕尔诺的那枚指骨缝在里面,从未离身过。
三个月来,尤里卡正式成立自由军,又以我王子的名义大肆讽刺康斯坦丁,号召奴隶起来反抗,无数人被吸引着逃来了荒星,人数剧增的同时带来了更多资源,不过枪炮不能当饭吃,房屋成为生活的必需品。
那群甘心吃苦受累的年轻人也被淹没在了汹涌的人群中,这么多人要吃饭,要睡觉,我们无法一直这么下去。
直到尤里卡组织了一次从打劫邻近星系的行动,我们才有了造房的材料和基本的衣食保证,虽然我头疼的感觉现在的我们和星盗没什么区别。
奴隶们干惯了苦活,行动力极强,冒着冷风苦干了几个月,基地已经搭起来了。不过也幸亏帝国内部不知出了什么乱子,暂时没空管我们,袭击我们的只有那支来自联邦的小队。
过了这么久还徘徊在附近,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
我归心似箭,极想和联邦的人取得联系,但一是不知怎么解释我的身份,二是这只小队实在油盐不进,带队的少校似乎极厌恶帝国,连谈判都不愿意,每次毫不留情的攻击都会让我们损伤惨重。
我踏着雪慢慢走着,灰蒙蒙的天空让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前面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吼,抬头一看,就见一只狮子状的猛兽踏雪而来,双翅收在身后,虽然身躯庞大,跑动起来却极为轻盈矫健,金色鬓毛迎风烈烈,雪地上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卡吉拉!”我开心的张开双臂,狮翼兽跑到我面前才收住脚步,把重重的头颅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喉咙里呜了声问好。
这几天它一直被带着巡视边境,好久不见了,我想得很。
卡吉拉这次回来,肯和我亲近了,但也许是小时的遭遇,也可能是野兽的天性,他从不许别人接近身边,像个孤傲的王者。
即使是巡视边境,也要哄着这小祖宗,它高兴了才肯,更别说像只狗似的被牵着巡视了。当然,我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对他。
冰凉的脸蛋埋入了同样凉凉的鬓毛里,我冻得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看到尤里卡笑笑的看着我们,他虽然容貌昳丽,一身戎装倒也有几分英气。
“你家这位大爷,还是这么任性,正走着呢,看到下雪了就嗷的一声往回跑,大概是想你了。”尤里卡撒娇的哼了声,“你也是呢,对个畜生比对我还好。”
卡吉拉转身冲他吼了声,声音低沉,似是警告,我知道尤里卡向来口无遮拦,还是皱了皱眉:“尤里卡。”
尤里卡耸了耸肩,我这才顺着卡吉拉浓密的鬓毛,低声道:“下雪了,你想起小时候了吗?”
那只蹲在地下室的窗口看雪的幼兽,现在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可以自由的在雪地里奔跑,再也不会被任何链子拴着了。
卡吉拉一双碧绿的眼睛看着我,喉咙里发出了野兽的颤音,眼神却深沉柔和,亲昵的蹭了蹭我的手。
我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叹了口气,忽然若有所觉的抬起头,远处雾蒙蒙的天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小点,迅速的变大,一艘星舰穿破层层云雾,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是联邦的人!”
“列队防守!!”
我眼神一冷,这是几个月来我第一次和这个小队打个照面,前几次都凑巧错过了。不知他们怎么想的,不赶尽杀绝,也不放过,就这么猫捉耗子似的玩了老长时间。
我深吸了口气,既然不肯坐下来谈判,就打到他们能好好听人说话吧。
“都让开。”
我拔剑出鞘,走到列队守卫的兵士们前面,剑一抽一甩之间,已经燃起来丈余高的青焰。
随意使用能力的感觉很好。没有遮掩和躲藏,没有恐惧和讽刺,用来保护想保护的东西,做想做的事。
卡吉拉也不惧龙息,踩着优雅的猫步跟在我身后,压低了身体,威胁的呲着牙。
星舰落在了地上。
舷梯放下,先出来的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只通体漆黑的野兽。
这野兽的身躯像豹子一般呈最完美的流线型,脊背起伏,腹部凹陷,四肢纤长健美,通体漆黑,只有四爪是白色的,走路跳跃起来如踏云雾,漂亮极了。
让我愣住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双晶莹的猫眼,是清澈无比的灰色。
它看到我也是一愣,有些迟疑的向我这边走了两步,却在看到我身后的卡吉拉后,猛然拱起脊背,瞳孔紧缩成针,喉咙里发出了威胁的低吼。
卡吉拉眯着眼睛,不遑多让的吼了回去。两只体型相仿的野兽的对峙让气氛一触即发,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殿下,回来。”
我僵硬的转动脖子,把视线投向舷梯处。
一只长靴迈了出来,随后是被包裹的修长的小腿,合体的联邦军服更显得那人身高腿长,最后是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心跳声在耳边越来越大,我胸膛起伏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几乎要落下泪来。
……索兰。
是他!竟然是他!
我手脚冰凉,胸口却像烧了团火,自然没注意到索兰奇怪的眼神,一时间连剑都扔下了,不顾卡吉拉惊怒的吼叫,几步上前,颤抖道:“索兰!”
尤里卡怒道:“亚连!你干什么,回来!”
我满心都是眼前的人,一把抱住了他,把头埋在那熟悉的金发边,眼前终于模糊一片:“索兰!我……”喉头哽住几次,有很多话想说,所有的挣扎,痛苦……可是到最后却觉得这些都不值一提。
“我很想你。”
我收紧手臂,胳膊铬着底下硬硬的肌肉,把冰凉的脸颊贴到了眼前麦色的修长颈项上。下面的身体僵了下,有些迟疑的把手覆上了我背上。
一见面就哭,难免觉得有些丢脸,我微微起身:“你……”
脖子被掐住了。
那手指毫不留情的收紧,把我拽离了他的身体,脸上有些被近身的厌恶,又有些迷惑,似乎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制服了这个敌人。
他说:“你是谁?”
第52章 52
我愣住了。刚才像是能把人烧起来的火热,慢慢结成了寒冰,冷到胸口疼痛不已,手脚都凉了。
所有声音都离我远去,天地都沉默了的死寂中,只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响:“这么久过去了,你确定索兰还记得你?”
那点被安德鲁种下的不安在这片冰天雪地中开始疯狂的生长,以心脏的血肉为养料,一点一点,吞噬殆尽。
我握上他的手腕,压下所有的不安,勉强笑道:“索兰,是我,亚连啊……你不认识我了?”
两条长眉慢慢皱了起来,在眉间挤出一个好看的川字,薄唇里吐出的话却残酷极了:“亚连……谁啊?我不认识你。”
我收紧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心里又慌又怒,声音也高了起来:“索兰,你搞什么!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好,我道歉,我道歉可以了吧!别再这样了!”
别再这样吓我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索兰有些不耐烦了,手一甩把我扔开,我踉跄了两步,被卡吉拉抵住了后背。狮翼兽朝索兰呲出了锋利的獠牙,脊背拱起,眼看就要扑上去,被我挡住了。
大脑里混乱一片,我僵硬的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脸庞上眉目俊美,鼻梁英挺,形状优美的嘴唇紧抿着,带着一丝我熟悉的,拒人千里之外的骄傲。
可是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全是我无从招架的防备和轻蔑,大概这个一上来就投怀送抱的男人让他感到有些奇怪和可笑,那眼底甚至有一些我从没见过的,沉淀下来的冷酷。
这是怎么回事?……就是真忘了我,也不至于一点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怔楞之间,尤里卡把我拉到了身后,皮笑肉不笑的说:“科尔特少校,你终于肯下来了。我们请了你这么多次,你可是一次都没露出谈判的意思,今天是吹得什么风?”
索兰的目光还凝在我身上,闻言反应过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尤里卡一眼:“哦?我什么时候说要谈判了?”
他微一扬手,我就感到一股大力袭来,膝盖一软,单膝跪了下去,再看尤里卡和那一排卫兵,就像被浪涛打在沙滩上似的,整个趴伏了下去。
那力道还在不断加大,我勉强撑住地面,不可置信的看着索兰,额上渗出密密汗珠。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是威压可以做到的程度吗?
索兰淡淡的看着我,眼睫微动,我脊背像被重击了一下,又塌下去一些。
背上如负重山,我咬牙挺着,喉咙都被那股压迫感滞涩的说不出话来,膝盖颤抖着,要是现在趴下去就太丢脸了。
索兰却仿佛和我杠上似的,慢慢走了过来,他越近,压迫感越强,我心里苦笑,想象过千万次重逢的画面,独独没想到是现在这个难堪样子。
一只手在雪地里慢慢攥紧,指节被雪和泥蹭的通红,我拼尽全力才握起拳来,下一秒,衣袂微动,猛然蹿起的青焰把索兰逼退两步,那股压力消失的瞬间,我一跃而起,退后了三四步才停下。
索兰盯着雪地里犹不熄灭的青焰看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笑道:“有点意思。帝国的人惯会玩些花样。”
他微扬手,那压力刚一落下,我就猛蹿出一截,直接挥拳攻向了他。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索兰明显不对劲。
我要把他抓回去,什么事,回去,在我身边了再说。
索兰的眼睛里有些惊讶,似是没人敢和他针锋相对上来就打,微退一步,避开我的拳头,没看他怎么动,肚子上就挨了一拳,我几乎张口欲呕,这力道……是当年他留情了,还是现在的他成长的太过可怕了?
拳拳到肉,招招见血,我原本还留着手怕伤到他,后来也被打出了脾气,夹杂着一丝不愿意承认的委屈……这家伙,来真的?
眼看双方就要兵戎相交,尤里卡和守卫们慢慢围上了星舰,这时候星舰上才缓缓走下一个男人来。
男人打着哈欠,裹着厚厚的军服,冰蓝的眼睛几乎融到这雪景之中,懒懒道:“说要出去散散心的是你,怎么这么久都没解决?”
这人俊美的脸蛋透着些青白,气势却压人一头,一双颜色本该澄澈的眼睛阴鸷中带着三分笑意,看久了有些渗人。
艾伯特!
索兰和我短暂的分开了,我看着艾伯特,还有些不确定,那人的神色却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变了,不敢相信似的:“亚连?”
我不太敢上前:“……艾伯特?”
那人走上前来,剥皮剔骨般把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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