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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与平民2-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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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还是会疼啊。
我心里不太好受，埃尔索继续道：“刚融合异兽基因的时候，所有人都有兽化趋向，不过后来都能控制住自己了。只有索兰，不知是融合异兽级别过高的原因，还是什么别的，一直不行。”
“军部有一段时间极为忌惮他，如果不是他背后的科尔特家族，恐怕已经把他关当个生物武器关起来了。”
我看着神志还清醒，扑棱着自己翅膀的索兰，视线接触到他腹上外翻的贯穿伤，皱眉道：“他腹部的伤……是怎么回事？”
埃尔索摇了摇头：“治不好。这是那次集训受的伤，这三年用了无数方法都会迸裂开。本来靠他ss级的基因和龙兽的愈合能力，这点伤已经不算什么了，但……”
他没再说下去。我紧皱着眉看着索兰，他挑眉回看了我一眼，威胁的嗷了声。
埃尔索通过话筒说：“索兰，试着攻击下。”透明的隔离舱里出现了一个模拟异兽，是只巨大的蜘蛛，索兰活动了下翅膀，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蹿了出去，一爪子下去，不过两秒，一击毙命。
可是索兰并没有停手，他开始疯狂的撕扯那蜘蛛的尸体，模拟效果做的很真实，血肉横飞，溅到了玻璃壁上，埃尔索看了眼屏幕，那上面索兰的血压和心跳值飙升，他伸手就要去按按钮，我心中一急，使劲敲了下玻璃：“索兰！”
那高大的身影僵了下，索兰慢慢的回头，脸上全是血，只露出一双极亮的眼睛，我忍不住打了个颤，埃尔索吓的直接退了一步。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索兰隔着透明的玻璃和我对视，慢慢的，慢慢的把手放到了玻璃上。
他巨大的翅膀也紧紧贴到了玻璃上，像是想触碰什么。
那爪子上全是血，我眼神颤了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那爪子在玻璃上慢慢抹开一道血痕，像是在描摹着什么，索兰歪着头，眼底所有的狂暴慢慢平息下来，静静的看着我。
我被那眼神看的心都颤了，把手覆了上去，隔着玻璃和他相贴。
许久，埃尔索咳了声，我这才反应过来，像被什么烫了下似的放下了手，索兰不满的吼了声，身上疯长的鳞片却慢慢褪了不少，看起来渐渐恢复了神志。
埃尔索又咳了声：“……有你在，他发狂的几率小多了。”
索兰眨了眨眼，完全清醒过来，皱了皱眉：“埃尔索，别再给我放这种级别的异兽了，没什么挑战。下次放龙兽吧。”
他的骨子里似乎涌动着和同类挑战的渴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埃尔索无奈道：“不行……龙兽的模拟暂时做不出来。”
索兰不满的哼了声，又转过头斜眼看我：“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就看他又一次凑近了，隔着玻璃，他有些失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喂，你是不是……”
实验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索兰气的狠命扑腾了下翅膀，我回过头去，是艾伯特：“嘿，我们的训练结束了，饿死了，阿德莱德说想吃你做的饭，我们也想尝尝。”
他看着我笑：“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
索兰变回了人类形态，擦干净血迹，从隔离室里走了出来，一脸“你还会做饭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可以。”
这训练室原本是尤里卡为我建的，是我练习龙息的地方，后来他们来了后就不断扩建，什么都有了，尤里卡可谓一掷千金，心疼的不得了。
训练室有配备的开放式厨房，训练后疲惫的一群人在旁边的沙发上说说笑笑，索兰却走到了我面前，看着我处理那些食材，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我想到我很久以前给他做的那次饭，心里有些感慨，不禁想再逗逗他，拿起手边的红辣椒递到他嘴边，说：“要不要尝尝？”
索兰还有点愣神，看着我就把那辣椒吃了下去。
可能是龙兽的基因让他不惧辣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腮帮子慢慢动着，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忽然按住了头，发出了声痛苦的呻吟。
我一惊，不会他改造后对辣椒过敏吧？
“埃尔索！”我叫他过来，问他这是怎么了。
埃尔索也费解的看着索兰痛苦的表情：“没有啊，龙兽几乎是百毒不侵了，怎么会怕辣……”
索兰却越来越痛苦，红色的鳞片爬上了他的脸，他难受的像维持不住人类的样子了，刚换好的衣服被猛然蹿出的翅膀撑的破破烂烂，两手扶着头，青筋暴起。
“索兰，你怎么了，哪里难受？说话！”我努力抓住他的手，让他不要揪扯自己的头发，又急又悔，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乱喂他什么东西！
索兰抬起头，赤金的眸子像是弥漫上了层水色，艰难的说：“头好痛……”
我想要上前，索兰却怒吼了一声：“别过来！”他抬头看着我，咬牙道：“你……”他像是像说什么，却抵不过剧烈的头痛一样，呻吟一声跪了下去，翅膀自卫般包裹着自己，瑟瑟发抖。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手微微发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一群人围了上来，熟练的处理这混乱的局面。
我大脑一片空白，等到索兰被半绑半劝的送回了房间，我才机械的跟上去，却被阿比盖尔叫住了。
她蔚蓝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我：“亚连，你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索兰他不是完全忘记了，他内心深处还记得你。”
我点了点头，声音嘶哑的道：“可是，他还是想不起来我。”
阿比盖尔笑了下，说：“亚连，你知道我会制造幻境吧。只是看到你做饭这种熟悉的场景，他的记忆就受到了刺激，如果看到三年前那场爆炸……又会怎样呢？”
我一惊，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阿比盖尔想利用幻境，给索兰更大的刺激，让他的记忆恢复过来。
可是……
我低下头去，很久才说：“不了。”
阿比盖尔皱眉：“为什么？”
“我舍不得。”
只是这样就这么痛苦了，要是回想起那时，索兰会怎样？只是看到他这样我就舍不得了，要是看到他更加痛苦，我又会怎样？
我叹了口气，看着那些人陆续从索兰房间里出去，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进去。
索兰坐在床边，翅膀已经收了回去，只有皮肤上有些残留的红磷，他看了我一眼，脸色还是不太好，显然搞不懂这一切让他心情烦躁。
他自顾自起身换衣服，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想开口，却在看到他腹部那条巨大的伤口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被变身弄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被他丢在了地上，里面有条长长的，染血的绷带。
索兰从包里掏出一卷新的绷带，熟练的缠在了腹部，层层叠叠，遮住了外翻的伤口。
“有事？”他处理完，终于看了我一眼。
“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我低声道。
索兰把头扭向了一边，慢慢道：“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我僵立了片刻，默默退出了房间。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科尔特家族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不是完全没有察觉的，可是记忆就像滞涩的河流，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无论如何也冲破不了。
或者就算能冲破，他要遭受多大的痛苦？
有时候虚假才能带来快乐，我有些茫然的想。那样痛苦的回忆，还不如不记得，不如……永远都想不起来。
第67章 67
这个想法只在我脑海中闪过一瞬，就立刻被我压了下去。
我不断告诉自己，想不起来才会更痛苦，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索兰也，绝对不会愿意的。
双方暂时休战的期间，alpha的成员一刻不停的训练，这帮人骨子里涌动着好斗的血液，一天都闲不下来。
从那次之后，我和索兰再没说过话，即使碰面，他也一脸复杂，看洪水猛兽般看着我。
我实在不会追人，也不能每次都审讯似的盘问他记忆的事，有心挑起话题，索兰却并不配合，加上越来越忙，我无奈，只能先推迟这计划。
也算是给他一段缓缓的时间，也算是……让我热血上头的脑子冷静一下。让我静下来想想，之后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而圆桌骑士经过一次会议后，决定组织一次偷袭，由波尔茨上尉带队，趁着帝国军还没恢复过来，再给他们一起沉重的打击。
这次行动我没有参与其中，但是波尔茨之后又找了我两次，得到我的默许后愈发猖狂的起来，临行前我们一起吃饭，波尔茨当着所有人的面大谈床上之术，别的人笑着问他那女人怎么样，他不屑道：“婊子就是婊子，能有什么不一样，就是装的再好看，还不是被人一操就发骚的货色。日子好过了点就想装好人，谁不知道她那点破事。”
艾莉卡是圆桌骑士中唯一的女性，听不得波尔茨这么大放厥词，脸色很不好看，第一个就离席了。
波尔茨有意无意的斜眼看着尤里卡，尤里卡面上一丝破绽不露，还是笑笑的样子，心里怎样就不知道了。
但是到了行动那天，波尔茨并没有回来。
他的通讯器中断断续续的发出了求救信号，我出基地救援，到了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焦尸，波尔茨的尸体尤其凄惨，被能源弹打成了筛子。
我还在心情沉重的查看现场，不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包围了。身边的帝国士兵一拥而上，我直觉不好，拼命带着人杀出一条路来，赶回了基地。
基地的防护罩紧闭，我验证了几次都失败了，帝国士兵已经赶至身后，我焦急之际，直接释放龙息燃起一道火墙，把基地围了起来，有士兵试探着想冲过来，被烧成一堆焦灰才止步，我拼命用通讯器联系尤里卡，一边加固龙息保护基地，漫长的几分钟后，防护罩才缓缓打开了。
我带着一群残兵败将回来，连波尔茨一众人的尸体都没来得及收，心里又气又怒，胸口要爆炸一样，刚进基地大门就把破破烂烂的军服扯了下来，连同能源枪一起扔到了地上，大步向前走去。
士兵们都被我吓坏了，磕磕巴巴的叫着殿下，捡起我的衣服和枪追了上来，我把他们吼走，直接用权限上了最高层，一脚踢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巨大的圆桌前，尤里卡正和众人商量着什么，看到我进来，一副惊讶的样子：“亚连，这是怎么了？”
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让他们都出去，如果你不想在所有人面前出丑的话。”
尤里卡脸上的笑僵了僵，说：“所有人都出去下，我和殿下有事要谈。”
骑士们也察觉出气氛不太对，一个个都是人精，默默的离开了。
大门刚被关上，我就一拳揍在了尤里卡脸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痛叫着退了几步，往地上吐出一口血和一颗牙来。
我胸口上下起伏：“你知道我为什么事打你。”
尤里卡用拇指慢慢擦了下嘴角，抬起眼睛来笑了下：“你真聪明，亚连。在你面前，我从来不用演戏。”
“波尔茨该死，”我说，“可是你让他死在了卑劣的通风报信上，死在了自己人的背叛上！你的手段够狠，够干净，但也够恶心！”
“我还能怎么办！”尤里卡冷笑，“我能把他踢出圆桌骑士？我能把他就地处决？圆桌骑士中有多少人会同意我的决定？波尔茨就像个不定时炸弹，谁能保证骑士中没有人和他有一样的想法？这贱货该死！”
“我可不像你那么好性，亚连，我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东西，这权力我说让出去就让出去？我忍气吞声，从十年前就开始谋划，一步一步，从什么都没有，到织起一个庞大的地下网络，我经历了多少危险，受了别人多少冷眼折磨！”
“波尔茨骂我婊子，说我是男妓，我忍了，无所谓，我就是喜欢和别人上床。”他冷笑了声，“可是这混账有反心，他不服我。凭什么，我十年的心血就因为我的过去就要毁于一旦，我所有的能力就因为我的身份被全部否决？！”
他见我没有说话，上前一把死死攥住了我的胳膊，眼中异芒闪动：“亚连，我知道你是不一样的。你理解我的对不对！谁都可以骂我，可是你不能不站在我这边！”
我看着他，心里又失望又愤怒，轻声道：“是啊。可是你并不认为我会站在你这边。”
尤里卡一愣，手上的力道松了。
“波尔茨偷袭的行动怎么会被帝国军知道？他们袭击完波尔茨后为什么不走？他们为什么知道我会去？”我一句比一句声音大，全是被背叛的痛意，“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死死盯着那双有些闪躲的银色眼睛：“你背叛的不止波尔茨，还有我。你想让我和他一样‘意外’死在外面！”
“我没有！”尤里卡忽然吼了一句，“我没有要你死！”
“基地的防护罩出了问题，技术部在赶修，帝国军可能只是恰好还没离开……亚连，你想多了，你那群朋友们还在基地里盯着我，我怎么敢把你关在外面？”他勉强笑道。
我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许久才低声道：“是啊，也许你真的不想让我死。毕竟我这么“有用”。”
“你只是在试探我。试探我是不是对你忠诚，试探我有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从来没有要背叛你。”
我慢慢松开了手，尤里卡踉跄了两步，扶住了身后的桌子。
尤里卡还要说什么，我抬手止住了他。事已至此，我们心中都各有决断，无论是辩解还是安抚，再多的话已经没用了。
“只是，不知道你的结论是怎样的呢？”我自嘲的笑了下，看着尤里卡变幻不定的脸色。
他沉默了一会，露出个勉强的笑来：“……我很满意。”
我向大门走去，到门口时停了下，深吸了口气道：“下次，我希望你不会再用这样的手段，也希望你……能和我商量下。”
我把会议室和尤里卡抛在身后，胸口被冰凉的失望填满了。
我早就要知道波尔茨要除，但真正让我难受的是尤里卡对我的怀疑。波尔茨私下里试探了我那么多次，我都一一回应，就是想松懈他的警惕心，最后才能一击得手。
我从未和尤里卡说过，我以为他信我。
只是他早就把一切收在眼底，连我也视为了怀疑对象，比我更快一步动手。
是我太天真了。我早该知道尤里卡不是朋友，他是首领，是诡计多端的军师，是相处起来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合作者，唯独不是朋友。
我被那些堪称甜言蜜语的撒娇和依赖迷惑了，竟然真的以为……以为我有一些不同。
之后的日子里，我照例训练士兵，看alpha成员打打闹闹，只是有一件事迟迟没有做完，就是清理流沙湖的战场。
那里有太多战死的士兵，被一层层厚厚的雪掩埋了，但出于人道，我还是安排了人手回收尸体，抚恤战死士兵的家属。
不过这项任务迟迟没有完成，甚至流传成了一个古怪的传说。
士兵们私下里说，很多战友的尸体都找不到了，明明前一天清理的时候还在，后一天就没了，明明没有人动过。还有一起清理的士兵，过几天就会消失一个，哪里也找不到，可能是失足掉进流沙湖里了。
长此以往，士兵中开始传言说流沙湖那边战场的血腥煞气太重，每到晚上就会烟雾缭绕，鬼气森森，有游魂飘荡，看到人就诱惑着他们踏入流沙湖中。
流言愈演愈烈，我不得不中止了清理战场的行动。
我看着军官交上来的，总结失踪人数的报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蹊跷。
第68章 68
不过还没等我仔细探查流沙湖的事，战争又一次开始了。
在某一天的清晨，查尔斯像是故意选择了这个和上次战役相似的时间，一排排黑色的小点接近了防护罩，密密麻麻的像一群可怕的飞虫，守卫第一时间通知了我们，我爬上瞭望台，仔细看着那堆小点，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哪里是飞虫，分明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机甲队！
查尔斯终于要放大招了。机甲间的战斗，完全不同于陆军的战役，那是更为压倒性的力量，能在星际间进行的战斗。
这种时候上陆军，无论多少人都是白白送死。我们能倚靠的，只有那几台旧的可怜的机甲罢了。
尤里卡的脸色也很难看，他说机甲太过珍惜，防护实在太严密，这是他能抢到的最好的了。
我咬牙：“安排下去，给我挑一台。”这个数量的机甲，防护罩撑不了五分钟就得完蛋，必须有人挡一挡。
这样压倒性的装备，转移已经成了必然之势，但就是要转移，也得有人争取时间。
我匆匆换了机甲作战服，一回头，alpha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阿德莱德挑了挑眉：“你又这样？就算你不好和他们开口，我是你弟弟吧，和我也不说一声？”
我心里一软，笑道：“当然要和你们说。我还指望你们帮我争取点时间呢。”
“可是，这些机甲太破旧了。”我感到一阵为难，要让alpha用这样的装备上战场，实在是太过危险，我想到安德鲁那架漂亮的银灰色机甲，叹息道，“要是有随身机甲就好了。”
“怎么没有？”阿比盖尔道。
一群人齐齐举起了手。
“我们都有啊。”
我噎了下，直想扶额，仿佛回到了当年我问谁会驾驶星舰的时候，才知道这群贵族子弟每人都有一架做生日礼物时的情景。
再说，随身机甲跟星舰的造价，又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可是我们这次出来根本不是出任务的，哪想到会用到机甲，我又不喜欢那破链子，太丑了，就没带。”阿比盖尔说道。
“我想想，一共就四个人带了随身机甲吧，我哥哥，索兰，阿德莱德，艾瑞克……这几个都是一心痴迷这东西的。”她耸了耸肩。
艾伯特已经放出了一台深蓝的机甲，有淡金的条纹流转其上，非常漂亮，漂亮到别人会觉得这只是个富家公子的玩物，哪里能上战场。
他轻柔的抚摸着它，就像抚摸最心爱的女人的头发一般，一边冲我笑道：“亚连，她美吗？”
“非常美。”我真心实意的夸赞了句。
艾伯特勾起了淡红的唇角，他堪称温柔的说了句：“她叫朱诺。”就利落的爬进了驾驶室。
我愣了下，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看到阿德莱德也放出了机甲，白光闪过，气势逼人的机甲闪闪发光，他满意的看了看机甲，冲我发出了邀请：“哥哥，要上来看看吗？你还没见过它，它叫伊利亚特，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
我刚要应允，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行。”
索兰面沉如铁的站在一边，一脸不爽的的看着阿德莱德。我发觉他的视线往我这边偏了一点，又很快移开了。
还是不肯看我吗。我有些无奈，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把头扭了过去。
阿德莱德更不高兴，就算被扯掉一条胳膊也没能让他畏惧索兰，反而冷笑着顶了回去：“所以你是让他驾驶那辆破破烂烂的机甲？”
“有什么不可以。”
“那你不如叫他直接去送死算了！”阿德莱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想他现在一定想咬死索兰。
“他……”索兰噎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说，“他可以坐我的机甲。”他说了出来，像是克服了内心的不适，带着几分施舍意味的又重复了一遍，“他可以坐我的机甲。”
我心里的小火苗就像浇了桶燃油似的，蹭的就窜了起来。虽然早就知道机甲的副驾驶是极为亲密的友人和爱人才能坐的，但……但索兰这是什么反应！
现在就是他说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他抢一颗下来，这不是玩笑，如果他想要一颗星球，我真的做得到。反正我们现在干的也跟星盗的勾当没什么差了。
可是他……我死死盯着前面的虚空，用了所有的力气来安抚我气的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阿德莱德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滑稽的事一样，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讽刺道：“我的哥哥，凭什么要坐你的机甲？”
“你哥哥？”索兰的声音也大了起来，难以理解的吼道，“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是没断奶还是缺爱啊，一天到晚缠着你哥干嘛？！”
“我爱怎么缠我哥怎么缠，倒是你算什么东西，你是他的谁，也敢这么管我？！”
索兰一时语塞，脸上表情精彩纷呈，阿德莱德冷笑道：“收起你那点可笑的骄傲吧。索兰。科尔特，你真是我见过最可悲的人。”
眼看两人再吵下去就要打起来了，艾瑞克赶紧打圆场：“行了，快上去吧，再吵下去基地都要被炸没了。”他把阿德莱德扯走，一边对我说：“亚连，上去吧。”
我知道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冷着脸上了副驾驶，索兰也上了机甲，把光脑连接上了。
头盔挡住了他的表情，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但他身上的气势却在那一瞬间变了。仿佛前一秒还在幼稚的和人吵架的人不是他一样，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沉稳可靠，眼睛里带着永远的，目空一切的骄傲。
我有些愣神，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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