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海归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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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齐宁一脸愧疚的表情，安西尔继续道：“你刚刚大约跳起了五米左右，还没有碰到树枝，另外速度也只是比普通人稍快一些，在魔暹狼到来之前，你不会有机会挪动一步。”
　　“当然，对你来说现在的成绩还算不错。接下来我要教你的是运用能力来提高注意力。你之前修习魔力时是完全集中于自身的修习而不去关注外界的事务，现在，你要调动的是能力，将它们布满你的全身，你会发现你的感官比之前灵敏了许多。”
　　确实，此刻的齐宁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流动，还有身边之人的呼吸，以及风吹动树叶的那种十分细小的摩擦声。
　　“好神奇。”洛渊收回能力，惊奇地对安西尔道。
　　后者笑了笑，虽然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正式，可又不得不如此，便又道：“其实无论跳跃的高度和速度还有观察力的高低都是由能力值来决定的，就相当于你闭上眼睛也可以根据周围的气息在脑海中模拟四周的景物，甚至还有眼睛看不到的风和空气的流动情况，能力值越高感知的范围就越广，一旦有危险进入你的感知范围你会在第一时间察觉。”
　　“好，我要教你的最后一项是，你现在试试将体内的能力分成两部分，七成在体内各处的经脉游走，以化解体内的疲劳，这也同时是一种修习。另外三成继续在身体的表皮处来感知外物。”
　　齐宁此时的感觉是，对外界的感观不如之前清晰，而因为能力的流动，身体因为数次集中精力造成的疲惫在逐渐缓解。
　　“我今天要教你的就这么多，实际应用从今晚开始，现在先做一个模拟。各种生物的气息虽然各不相同，可当他们要对你不利时，你会有当危险到来时那种明显的紧张感。”
　　“至于隐藏气息，实力弱于你即便他隐藏了都会或多或少被你感觉出来；实力和你相当你可能感觉不到，但只要一直保持警惕在他出手的一刻你也可以及时躲避；对于比你强的人，你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他说到这，齐宁想，最坏的打算一定指的是性命之危。
　　“现在，你就像我说的那样一边修习一边感知外物，我会在某一时刻对你释放出杀气，你感觉到之后就用全力跳起。明白了么？”
　　齐宁点点头，吐出一口气，就按他说的做了起来。
　　安西尔隐藏起气息，慢慢走到齐宁的身后，看着他格外认真的背影，竟觉得很有趣；又取出沙漏来看看，这节课讲解的时间过长，现在距魔法课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该早点回到上课地点才是。以这人目前的能力，在距他稍远一点的地方释放杀气他都不会感觉到吧。
　　这样想着，安西尔很坏心地慢慢向他靠近。
　　齐宁能感受到安西尔的气息在一瞬间消失，应该是隐藏了起来，不得不说，齐宁有些紧张，这种不知敌人会在何时何地出现的感觉让人恐惧。他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周围依然很平静，体内在能力的作用下变得很清爽，全部的疲乏一扫而空。
　　突然——
　　周遭的空气顷刻间凛冽起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席卷全身，齐宁在那一刻将能力全部移到脚部，纵身跃起！
　　这次他没有在空中放松，也就正常地落回地面，这才注意到那人就在他右侧不超过三米的位置，如果真想要自己的命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吧。
　　实力的悬殊是很残酷的现实，也同时催人奋进。
　　“好，”安西尔走到齐宁面前，肯定地道：“刚刚做的不错，以后在保的课上会用一半的时间做这种训练，毕竟修习能力也同时是在修习魔力，另外一半的时间他会给你练习你自己的光系治疗魔法。”
　　“而我的武技课也会用相同的时间来训练，另外一个小时我将会开始教你招式，如果将晚上的时间用上的话，你的臂力会提前达到要求。此外，文化课照常，晚饭后休息一个小时，接着就到森林来继续训练，直到第二天早晨。”
　　说到这，他的眼神柔软很多，“我知道，对你来说，这样的训练过于严酷，但也是为你的将来着想。每周的周末你还是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归你自由安排。”
　　“我知道了。”其实齐宁并没有想要抱怨什么，因为没有任何意义，就像安西尔所说，他为自己所做的全部安排都只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自己应该感谢他才对。
　　想到这，齐宁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轻轻一笑，“难为你，要费心帮我想这些，还牺牲掉你休息的时间来陪我训练，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他作为兽人军的统帅原本上午没事才对，现在又要占用他晚上的时间。
　　安西尔伸手揉揉他的发，对他的话十分满意，心里滑过暖意，也忍不住想逗弄他，“真要感谢我的话，等你通过成人考核之后请我吃顿饭吧。现在我们要回去了，魔法课也快到时间了。”说完便带着齐宁按原路返回。
　　这时的齐宁却像个小孩子一般，跟在安西尔身边道：“可那要等那么长时间呢，万一到时候忘了怎么办？”
　　“真忘了你一定通不过考核。”安西尔肯定道，原因嘛，不必多说。
　　齐宁一时语塞，看看四周又十分惊奇地道：“你居然认得路！有什么特征么？为什么我觉得哪里都一样？”
　　“……”安西尔忍了又忍才没有答话，其实他很想说：“我要是和你一样还会做你的老师么？……”
　　……
　　晚饭后，安西尔在离开餐厅前和齐宁说让他一个小时后到自己的书房来。
　　通常，这个时候的齐宁会散半个小时的步，然后回到卧室开始修习或读书，而今天，那一个小时他就只是坐在花园里看天空，这时还是傍晚，齐宁难得有这样的耐心注视着天空一点一点黯淡下来的过程。
　　饭后的休息时间齐宁不会主动找任何人结伴，这是因为他喜欢独自享受一天中难得的安静悠闲的时光，尤其是傍晚，很宁静，可以完全地放松和尽情地思考。
　　就像现在，微风拂过面颊，轻柔舒适，让人只想沉沦在这种恬淡里再也不去思考其他。
　　临近夏季，白昼的时间便会加长，齐宁和安西尔一同来到户外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这种深蓝的颜色显得深邃诡异，远处的景物也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安西尔没有带齐宁去马厩，两人步行出了王宫，他示意齐宁先停在这里。放眼看去，一望无际的原野映入眼帘，齐宁难得以这样的视角观看它的样子。
　　看了眼魔暹森林的方向，安西尔故作神秘地对身边的人道：“你有没有想过问问我，明明说了要去魔暹森林，为什么却不去骑马呢？而既然不是乘马，那我们要如何过去呢？想没想过？”他还挑挑眉，对齐宁的回答很感兴趣的样子。
　　后者抬头看他一眼，表情比他平静得多，显示并不在意，“我确实想过，可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如果不是骑马的话，应该就是走路或者跑步了。”
　　“没错，”安西尔赞同道，“没错，跑步也是锻炼体能的一个方法，这里到魔暹森林的直线距离是一千五百米，你尽量控制好速度，全程跑步过去，我跟在你身边。开始吧。”
　　“哦。”齐宁定神，做了个准备的动作，就开始了跑动，安西尔果然以同样的速度跟在他身边。
　　因为他的跑动，吹在面上的风加大了力道，甚至有些许凉意，齐宁倒喜欢这种让人清醒和提神的感觉。对于男人来说，一千五百米是十分轻松的距离，加上他这两个月不断地提升武力值，速度也提升不少，相信应该只要五分钟就可以跑到。
　　“现在，”跑了三十秒之后，安西尔在齐宁身边道，后者转头看着他，“调动你身体的能力到你的脚部，用它来提升速度。”
　　

　　☆、chapter24

　　“……哦。”齐宁转回前方，不禁眨眨眼，其实到现在为之他做的修习都只是在静态的条件下，从没有试过动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吐出一口气，齐宁做好准备，一边维持着跑步的动作一边调动起能力值，这才发现要做到兼顾果然很困难，好不容易将能力值移动到足部，齐宁发现自己竟然用都想不到的速度冲了出去！
　　……惊悚地睁大眼睛，这要怎么停下来啊！！
　　“现在，”耳边又一次想起那个人的声音，他依然以同样的速度跟在自己身旁，“适当收回能力，调整步速，按收三成、放一成，再收四成的模式来调度能力，尽量做到收放自如！”
　　啊？收放？齐宁回想起他昨天教自己的分配能力的方法，便照着做了起来，收三成……速度慢了一些，再放一成……又快了，再……
　　“现在，收回能力，用正常的步速，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身边又一次想起那个人的声音。
　　“……啊。”齐宁收回能力才注意到眼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的那片森林，现在在二十多米处的地方，几秒后两人在森林的入口处停了下来。
　　齐宁忍不住弯下腰双手扶住自己的膝盖，呼吸有些急促，这一千五百米跑下来真是不太容易。
　　“感觉怎么样？”安西尔的声音如常，不带一丝喘息。
　　齐宁直起身看着他，他的样子就像走了一千多米，或者说坐在车上被人送过来一样，一丁点力气都不费。
　　也是啊，齐宁又想，他可比自己厉害不知多少倍了，之前从星海城主街赶去星殿的时候，他是一路背着自己用堪比强风的速度跑过去的，那时他的样子都没有丝毫变化。
　　“还好。”齐宁也不好说自己有点累了。
　　“因为你学习调度能力的时间还短，一时间不太灵活也很正常，从现在开始，你要有意识地去分配你的能力，在我们很快要做的训练中也是如此。”安西尔说完，见齐宁点头表示了解后便带头向林中走去，示意他跟着自己。
　　一进森林，齐宁感觉天立刻黑了下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擎萝树的树冠差不多完全挡住了月光。
　　“现在，将两成的能力集中到眼部来提高视力。”齐宁听身边的人道。
　　齐宁一做，果然视野清晰了很多，可以看到树木的轮廓，也可以看清脚下的路。
　　“大约还有十分钟就到了魔暹狼出洞的时间，它们不会很快到达我上午带你去的位置，我们现在就过去做些准备，今晚都会待在那里。”
　　“好。”齐宁依然觉得这人能记住并且找到和上午相同的位置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
　　到了目的地，安西尔从储物容器内召唤出一条毯子来铺在地上，便和齐宁一起坐在上面，后者想到其实经常看到别人召唤出点东西来，自己的储物耳钉却至今都没有用武之地，看来回去也要放点东西在里面才行。
　　“冷不冷？”安西尔说着手上又多了一件很厚的披风，柔声对齐宁道：“这里晚上会很冷的，最好披上这个。”
　　“谢谢。”齐宁接过来，心想这人很细心也似乎很有野营的经验。
　　“我还带了水，”这次安西尔递给齐宁一个水袋，“什么时候渴了就喝一点。”
　　齐宁忍不住想，他有没有顺便再带点吃的过来，这样他们这个晚上会过得十分潇洒惬意。
　　可安西尔却没有再拿出什么，很显然对今晚的训练很是重视，齐宁一想也是，这人行事才不会那么胡闹。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齐宁将披风披在身上，包裹住自己全身，看着身边的人道。
　　“什么？”安西尔也看着他。
　　“是不是每一个通过成年考核的人，都是经历了这样的训练过来的？野外生存的能力一定是必考项目吧。”
　　“没错，”安西尔笑笑，“从六十五岁开始，我们的老师就会带我们到类似魔暹森林这样的地方去，他会为我们制定各种各样的任务，比如说，按他设定的路线来走，躲避沿途的所有动物；还有捉一只他指定的生物，想要通过成人考核就必须有完成这些任务的能力。其实成年考核是考验一个人的综合能力，除了观察、判断、应变、机动、耐力、精神力这些自身素质之外，学识也必不可少，否则就会显得捉襟见肘。”提起这些，安西尔就像是有感而发。
　　齐宁点点头，很是感慨。果然，能通过成年考核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这时的安西尔眼中精光一闪，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继而便压低声音在齐宁耳边道：“现在开始修炼，魔暹狼已经出动了，在左侧三百米的位置，其他地方也陆续走出了几只。”
　　洛渊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随后立刻开始调动能力，心想这人的洞察力真不是一般的灵敏。
　　身边的人在修习，安西尔却显得很悠闲，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向。其实，自己上午说的话并不确切，魔暹狼应该是所有带有攻击性的动物中最弱的一种，而其他的兔子、老鼠之类的不会对人发动攻击，它们是魔暹狼最主要的食物。现在，已经有十几只狼发现了猎物，正在追逐中；另外有几只在向这个方向慢慢走来。
　　安西尔看看身边的人，他的样子还是那么认真，可说起来，以他现在的本事最多能在魔暹狼靠近他五米时才有所察觉，而魔暹狼会在距他三十米的位置发现他并立刻开始攻击，如果自己不在他身边，他无论有几条命都不够断送的。
　　当然了，任何高手都是从这样的阶段过来的，只要足够努力，相信不要很久他就可以毫发无伤地横跨整片森林。
　　大约十分钟后，安西尔感觉到一只魔暹狼来到了距他们五十米的地方，正慢慢接近这里。又看看齐宁，还是一丁点危险也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时间分秒可数，清风拂过落叶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四周一片黑暗如堕深渊，野兽正一步一步地接近这里，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危险，让人的心无比紧张。
　　魔暹狼的嗅觉很灵敏，夜视离极强，有十分优秀的观察力和注意力，它似乎有感应般的慢慢接近目标，直觉告诉它，这会是非常诱人的猎物。
　　四十米……三十五米……三十三米……三十二米……
　　周遭的空气犹如密织的网，让人屏住呼吸，分外集中……
　　魔暹狼看到了！透过密集的树木，它看到那里有两个猎物！
　　没有任何犹豫，魔暹狼在一瞬间发动攻击！
　　同样在那一瞬，安西尔的唇角拂过笑意——
　　它的动作如鬼魅，眨眼间便已掠到近前！……
　　齐宁突然感觉到了杀气！无比强烈的，野性的侵略气息，血腥、杀戮，空气如弦般紧绷起来，那种杀气太过恐怖，让人无法呼吸！
　　快逃……快逃！好可怕……快离开这里！
　　齐宁睁大眼睛就这样坐在原地看着那只动物扑向自己，幽绿森冷的眼，大张的口，疾风般的速度，自己就像被蛛网捕获的猎物般完全没有反应能力，恐惧笼罩全身淹没了喘息！
　　会死的，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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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魔暹狼落地的时候，那里只是一块平静的土地，地上的东西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四周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一度让它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不是只是一场幻觉……
　　此时的安西尔两人在距那头魔暹狼两百米的位置，收拾东西、带人离开，一切动作在零点零几秒内全部完成。
　　安西尔将怀中的人放到地上，他却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一般向地面栽去，前者赶快再将人捞入怀中。
　　齐宁在他的怀里有一瞬的犹豫，随后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抱住了他！
　　好可怕，即使确定自己还活着，脑海中却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恐惧，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杀气，和训练习感觉到的完全不同，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自己却像丝毫不能反抗的蝼蚁般任人宰割。
　　齐宁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可那时的感觉不同于现在，那时他是静静躺在那里等待死亡，这次却是在自己预料不及之时深切地感觉到死神的逼近，也分外清楚地认识到强与弱的悬殊，这种认知，几乎令人绝望。
　　齐宁什么也不愿再想，只要这样靠在那人怀里，只要这样抱着他，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这是他们都还活着的证明，就足够了……
　　

　　☆、chapter25

　　安西尔轻柔地安抚着怀中的人，在他耳边低声安慰几句后也忍不住叹息。这算是自己的失误，平日训练时的杀气和这种真刀真枪以命相搏的杀气当然不能相提并论，自己还刻意晚一点让他感觉到魔暹狼的杀气时才带他离开，没想到竟会将他彻底吓到。
　　其实应该晚一些，等他的能力即便比魔暹狼差也没差多少的时候再带他来，如今这种情况甚至有可能将他的信心完全打击到谷底让他再也没有办法振作啊……
　　该怎么办？他还在怕，内心也一定在挣扎，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拾信心？绝不能让他在这里放弃，那样他一生都会活在这个阴影中永远也无法前进一步……
　　“查理，好点没有？”安西尔轻轻在他的背上拍抚几下，声音很柔软，尽量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担忧。
　　这是安西尔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齐宁却在此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或者说，在他看来，查理斯和查理一样，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名字，自己真正希望被人称呼的是……
　　齐宁的身体还有些细微的颤抖，显示他并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听到安西尔的问话，他很想开口回答，却在那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那头狼扑过来的身影，他下意识地将头埋到那人怀里更深的位置，紧闭双眼大吼一声：
　　“不要！不要过来！”
　　“……”安西尔很担心，想将他的脸抬起来看看他的样子，不料稍有动作就会让他抱的更紧，只得维持着原本的动作。
　　心里很无奈，还是要耐着心慢慢哄他才行。
　　“没有什么会过来的，有我在你身边，没人能伤害到你，刚刚不就是么？那头狼根本没有机会伤到你分毫。乖，别再怕了，不要去想其他，只要想我，你只要想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什么都不用怕的，相信我……”一向冷静自持的安西尔从遇到这个人开始就有了莫大的转变，说的话几乎是以往的几倍，这完全是因为他要做一个合格的教师和监护者。
　　耳边回荡着那个人的话语，温柔且连绵不断，不得不说，他的话真的打断了齐宁的思路，让那些恐怖的画面在还没有重聚起来便四散开去，脑海中随着他的声音也一直回想着：不要怕，有他陪在自己身边，什么也不必怕……
　　真的么？有他陪着，真的什么也不必害怕么？
　　真的呢，他现在陪着自己，再也没有什么过来伤害自己，身体很温暖很安心，因为有他紧紧的拥抱。
　　……
　　很多年之后，齐宁告诉安西尔，那时如果没有他的怀抱和话语，可能自己真的会从此一蹶不振。人在遇到困难时经常会有一种鸵鸟般的想法，对于齐宁来说，王宫是很安全的地方，即便待上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通不过成年考核有什么要紧的呢？那头狼已经那么恐怖，森林中的其他生物还有成年考核中将会遇到的挑战就更是不可预料，自己还不如就一生待在王宫中再也不要出去……
　　想法终究只是想法，何况只是一瞬间闪过的念头，齐宁感激安西尔，在那时让自己感受到那样的危险，也从此不再惧怕任何困难。是啊，最大的危险不过死生一瞬，还有什么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此后的梦境中曾经无数次地回想，使那场迷梦绝美如画，就是他曾和自己说过的：有他陪伴在身边，可以不惧怕任何危险。
　　这句话，亦如信仰。
　　放松下来心情的结果，便是齐宁在安西尔的怀中沉沉昏睡过去。
　　也是啊，一直以来，他的神经都处于一种紧绷状态，训练、课业、使命，一切犹如被安排好了轨迹般规律地进行，没有一刻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时间。
　　刚刚又经历了一次惊吓，终于让他再也支持不住精神的疲惫……
　　安西尔感觉怀中的身体突然变得沉重，不解地低下头，才发现他竟在自己怀中睡了过去，其实现在的时间不过是八点左右吧。
　　苦笑着摇摇头，安西尔又一次将目光凝聚在怀中人的面庞上。很有趣的一张脸，扁着嘴、蹙着眉的样子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只差睫毛上挂点泪水显得更加我见犹怜了。不禁有些心痛，他会在这时沉睡过去，证明是真的累得紧了吧。
　　而他会这样偎在自己怀中，在危机四伏的魔暹森林里，也同样是他信任自己、如同将生命交托给自己的证明吧。
　　很可爱，在经历了那样的危险之后，竟会只凭自己的几句话就这样相信自己，单纯的同时也格外傻气呢。
　　其实说起来，自己不应该这样纵容他，反而该再弄只魔暹狼来吓吓他，虽说刚刚发生的事很打击人，可谁又能从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在森林里完成老师交给的任务时，谁不是在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手时就停止前进，然后回去苦练能力，争取下一次前进更多的距离？即便是自己，当初经历的失败也比这人多出几十甚至一百多倍了，如果自己也伤春悲秋怨天尤人，早就只是在不知谁统领的军队中做一个士兵了，哪会被派来做他的老师？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