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念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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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怎么不说话，别紧张啊，这也是你做的吗？不行，我得拍个照发朋友圈，哈哈哈，太可爱了……”
　　看二人十分和谐陈维西更放心了，一转头就看他爸现在书房门口盯着他。
　　陈维西顿时被吓的一弹，连拍着胸口弯腰说道：“哎呦，爸你吓死我了。”
　　“哼！怎么，站这偷听还怕你妈欺负他不成？”他爸说完就闪身进了书房。
　　陈维西一看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以前他不懂事他爸要训话就是这样，垂头耷脑走进去，果然，他爸在书桌那坐的好好的，而在门口有个椅子，那是给他留的。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他乖乖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说道：“爸，您说，妈还在下面等我……”
　　“不错，还知道拿你妈压我，看样子不是很紧张，说吧，怎么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以后打算……”他爸这次没坐，站着的。
　　姜还是老的辣，一出口就是三座大山，他爸也不问能不能分开问题。
　　陈维西在车里想的一些话瞬间飞灰湮灭，他这会才感觉到有些紧张，半晌才说道：“游戏认识的，快三年，中间他出国两年，也是因为这个事。在一起……不到一个月，以后打算……还没想好，先毕业吧，他也才21岁，已经毕业，在我们学校门口有个咖啡店，酒吧好像也有一间，会弹吉他，会做蛋糕，会做咖啡，长的也好，去年日本一个splay比赛他还拿了冠军……”说着说着，话题就变了，变成了陈维西对他单方面的夸赞，陈父没有打断他，静静听着。
　　他爸在书桌旁踱了几步才说道：“从你的话语中我听到的是个很优秀的人，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你会什么？你除了每年拿到一张漂亮的成绩单之外还有什么？我不多说，你自己好好琢磨……”
　　说完他爸就率先开门走了，整个过程不超过3分钟，可他心里却沉甸甸的。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下去的时候陈母拿着简一拿来的那副画夸个不停，一看二人下来就朝他爸招招手：“老头子快来看，这是你找了很久的林江立的画吗？”
　　他爸一听很快就快步下楼凑过去，陈维西看了眼简一，简一也在看他，还对他笑了笑。
　　没多久陈母就张罗几人坐着吃早饭，简一餐桌礼仪满分，为此陈维西又挨骂了，饭后他妈又指着他的鼻子说道：“陈维西，你还能不能行了！虾丸为什么又吃一半就不吃了？每次都要剩那么一点到底为什么？”
　　他今天一回家都在挨骂，到现在已经麻木，他不禁怀疑是不是他有哪里做的不对？
　　简一吃完饭决定去找他妈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去了厨房，刚走到门口，却发现他妈一个手在洗碗池里，一个手却在抹眼泪，他脚步一顿，有些始料不及，他一直以为她妈还挺高兴的，这里头带了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自欺欺人，所以乍看到这情形，他有些无措。
　　这时他妈突然回头，泛红的眼眶直面陈维西，他轻轻的喊道：“妈，你怎么了？”他走到陈母边上。
　　陈母手脚有些慌乱，胡乱拿起口袋里一条丝巾揩了揩眼角，低头瓮翁的说道：“没事，洗洁精到了眼睛里。”
　　“你自己擦不干净，我来帮你吧。”
　　陈母模糊应了一声。
　　拿起丝巾陈维西轻轻的擦起来，母子俩站在一起，现在陈维西已经比她妈高了一个头不止，上次两人这么站着还是他和同学打架他妈去学校为了维护他，站在他前面挡着的时候，他爸那个时候一直在忙事业，他妈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异常高大仿若一个英雄，仿佛不会老，可转眼间岁月已经在这位伟大的母亲脸上留下痕迹，而他已经长大。
　　在这样一个平常的早晨，陈维西掀开现实的面纱，突然窥到成长的一角。
　　他双手放在陈母的肩上低头朝她说道：“妈，你在担心我是吗？”
　　陈母沉默许久，转过身，看着水池低低的说道：“你们……不会分开的对吗？”
　　陈维西看着陈母的背影嗯了一声，从这里可以看到他妈又把头低下，只听她说道：“小简，他是个好孩子，我看他眼睛都是红的，是不是做那个娃娃做的，毕竟我和你讲让他过来也才前几天的事情，早知道我就提前和你说了。”说着说着，他妈陷入单方面的自责当中。
　　陈维西冲她摇了摇头，说：“他做这个很快的。”
　　陈母又说：“我真挺喜欢他的，可为什么是他？以前……总是担心你没谈恋爱，会说错话，惹人家生气，总催着你谈个恋爱，可没想到这一谈……你这个改不了吗？不能找个好女孩在一起吗？”说到最后他妈抬头看着他，眼里的期望如有实质。
　　陈维西和他妈对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陈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心里有数，我们尊重你，可是我担心呐……我担心的是你们这条路，不好走，会遭受很多非议，很多歧视，以后……万一万一，你们没有在一起了，到时候我和你爸也老了，那……那谁来照顾你呢？又没有个孩子……”
　　他走到他妈面前，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妈……您别怕，给我们点时间，让时间来给您答案，再过两年我就毕业了，毕业后我会读研究生，会像老爸学习工作上的事情，也会好好保护我和简一的感情；我会去找简一学泡茶，每周回来泡茶给你们喝，我会让自己变的更好，努力让感情保持新鲜，就像您和爸一直做的这样。”
　　说到这里算是解答了他妈的两个问题，还有最后一个小孩的问题，他抓了抓头想了会，说道，“关于小孩，如果您实在想当奶奶，那我给你抱条狗回来养吧？”
　　原本他妈还沉浸在一片悲伤里，听到这里简直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瞪大眼骂道：“你这死孩子，我有把你当狗养大吗？我说孩子，你给我说狗！”变说还边打他，陈维西哎呦哎呦一直鬼叫个不停，陈母打着打着最后也笑起来，豪气的说道，“算了，不操心你，索性就当多个儿子，这么帅的儿子说出去多有面儿啊~别怕，万一有人指手画脚就说你是S市陈江的儿子，咱们不卖房子给他住，让他睡大街！”
　　陈维西一看玩笑都开起来，就知道这心结他妈算是解开了，便搂过她的肩膀晃着说道：“没事，简一家好像也挺有钱的，回头让他去说，哈哈~”
　　陈母马上扭头看他：“是吗？你见过他妈没？好看吗？他长这么好看他妈肯定也是美女，什么时候约出来喝喝茶啊~”
　　陈维西想着简一那纠结的遭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含糊道：“妈，你天天和琳琳妈去做做美容不是挺好的吗？他妈不在S市，在N市好像。”
　　他妈看上去有些失望，说道：“这样啊，那回头找个机会嘛~”
　　陈维西只能点头，说道：“妈你出去吧，我来洗碗。”说完就把她推出去。
　　客厅里简一正在和陈父对着一瓶陈年桃红葡萄酒指手画脚，连开瓶器都拿着了，她上前拦住这两个人，说道：“在个把小时就该吃午饭了，酒就先不喝了吧？”
　　简一马上放下酒瓶和开瓶器十分配合，反而是陈父面上有些不开心。简一见状说道：“我有间酒吧，正考虑进这个酒，觉得价格有些高一直在犹豫，正巧看到，就想问问叔叔的意见，并不是想喝……”
　　陈母了然的戳穿他：“小简，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可他爸就不一样了，他的眼可到现在还瞅着这酒呢……”
　　陈维西出来的时候就看他爸和简一都摸着鼻子，一脸心虚模样，敏锐如他，刚准备暂避锋芒，他妈就看到他了，女王般说道：“过来把水果切了。”
　　“好嘞……”他转身就去拿刀，没多久简一也进到厨房拎着水果，陈维西对他说道：“我爸怎么样？”
　　“挺好的，你妈果然厉害。”说着他就把水果放在水池下面洗。
　　“哈哈，可不是嘛，陈家女王……”他在一旁看着他洗水果，过了会又叹了口气，“我妈……她其实挺伤心的。”
　　简一洗苹果的手一顿，低声嗯了一声，陈维西盯着他道：“你嗯什么？”
　　“你妈是我见过最通情达理的母亲，对我……是真好，全都因为他们给了你百分百的信任与支持，我，很感激。如果你因为她要离开我，也许我不会有任何想法……”他终于把话说出来。
　　陈维西忍不住扯开嗓子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再胡说这里有把刀砍了你信不信？”说完他还真就拿着刀指着简一。
　　简一笑了笑，接过刀开始给苹果削皮，陈维西原本想告诉他切成块就行，后来也没说。
　　果然有本事的人干什么都6，这苹果都削完了皮硬是没断，只听他又说道：“是真的，我挺羡慕你的，你爸妈感情也好，对你也好，什么事都会尊重你。”
　　陈维西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和简一爸妈至今都没有接触过，他说道：“没关系的，不管到时候是什么情况我们一起面对。”
　　出去的时候陈母又拿着简一做的那个粘土娃娃爱不释手，不仅自己看，还拉着陈父，朝他说道：“你看这个简直神了，这么小，主要是把我做的好可爱，突然觉得自己年轻好几岁，你这个也挺好的，你脸上的痣都有，哈哈。”
　　陈父忙拍马屁道：“你本来就年轻，这个娃娃只是写实。”
　　“是吗？那我明天不去美容了，我们去哪逛逛啊……”
　　两人趁机溜上楼，没有打扰二人，陈维西的房间好久没回来住了，他妈给他打扫的很干净，一进去他就瘫倒在床上，松了一口气说道：“可算过去了，我感觉今天上午就跟打仗似的。”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简一背对门，在床上坐下，和陈维西的方向正好的反的，他手撑在身后随意打量着房间说道：“你爸也说什么了吗？”
　　陈唯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扭过头说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简一的脚那头是一扇透明的落地窗，薄纱似的窗帘被撩起来，外面阳台上有个靠椅，外头竟然还有个个小书柜，他起身走到外头，手撑在阳台说道：“就像这个阳台给我的感觉，明朗，舒服……”
　　陈维西不放过他，追出来：“我是说我有什么优点之类的，除了学习好之外……”
　　简一背过身靠在阳台上下打量他，半天才说道：“你让我说我还真说不出来……”
　　一听这话陈维西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突然没了生气，圈在竹制靠椅上不动了。
　　简一又道：“怎么了这是？”
　　“我什么都不会，你以后肯定会厌倦我的……”他沮丧的说道。
　　“你什么都会了那还要我干嘛？”
　　陈维西坐直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他盯着简一又道：“你在我身上都没有发现闪光点，我怎么抓住你？”
　　“那你是因为我会做咖啡，会弹吉他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吗？”
　　陈维西反驳的非常迅速：“自然不是，因为你长的好看。”
　　简一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半晌才说：“你也不错，你就当我喜欢你的理由和你喜欢我的理由一样好了。”
　　“所以说了半天我还是没优点……”陈维西靠椅上小声嘀咕。
　　简一简直受不了他了，无奈的说道：“我之所以要学会那么多东西，是因为我不善言辞，我需要用这些东西建立能和别人沟通的桥梁，而你，你不需要，你乐观，积极，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大家会不由自主受你感染，想和你亲近……这么说你懂了吗？”
　　陈维西这才恢复笑脸，说道：“哎呀，早说不就好了，想听你一句告白真难……”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直到走的时候陈母还在和简一叨叨做秋刀鱼的注意事项，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陈维西想着简一都在他家待了一天，担心他不自在，于是拉着他走了。
　　国庆假期才过一半，他俩还能再浪4天，想到这陈维西就开心，二人先去酒吧取了头盔，然后就打道回府，去了玄天湖，路上陈维西问了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为什么到处造窝？”
　　简一笑了笑，说道：“你也觉得么？这样不是方便嘛，之前玄天湖房子刚交付的时候里头甲醛味还挺重的，反正酒吧二楼房间用的少，我就先把东西置办在那，后来嫌吵，我又去了咖啡店，最后折腾来折腾去的，两个多月过去玄天湖的房子也有大半年了……”
　　“那你不要住酒吧了，早说今晚就帮你搬家了，明天给你搬吧，老住酒吧不好……”
　　“行，听你的。”
　　“就是远了点，回头你要不要换个近点的房子住？这样我还能时不时去住住，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回头让老九帮我留意下，他是百事通。”
　　陈维西马上拍拍胸口说：“找我啊，地产大亨陈江的儿子就坐你旁边好么！”
　　哪怕是简一也楞了几秒，还好是红灯，他不确定的说道：“所以我刚才是从那个传说中做事雷厉风行、不留情面的陈江家里出来的？”
　　陈维西在一旁失笑：“我爸什么时候被传成这样了？”
　　绿灯了，简一才缓过劲来把话题拉回来，说道：“你有什么看中的地段么？”
　　“回头问问我爸，不仅要地段好升值空间也不能少，我们要赚他个一亿！”
　　简一被他这大言不惭所震惊，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别想这么远，回头你毕业了还不知道在哪工作呢！”
　　陈维西理所当然的说道：“哪里远了，当然是你在哪我在哪了，像我这么恋家的人是走不远的。”
　　简一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疾驰的街景，笑了笑，突然觉得很满足。
　　这时陈维西把手放在简一腿上，还摸了一把，人面色如常，装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简一拍开他作妖的手说道：“别急，快到了。”
　　陈维西歪着头，脸却红了。
　　到楼下的时候简一说家里没套套了，要去买，让陈维西拿着钥匙先回去。他一路十分雀跃，开门后却发现客厅里灯亮着，里头有两个人，只有一个他认识，是简琳，她对他使眼色，让他走。他收回要进门的脚一时有些纠结。
　　虽然他搞不清现在是什么个状况，但也清楚不是什么好事，那位坐在沙发上一头利落短发、模样端装，穿着驼色大衣的女士可能就是简一那位深不可测的妈。
　　最终他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简琳看上去十分抓狂，朝他妈介绍道：“妈，这是阿一的朋友。”
　　陈维西正好换好鞋，走到简琳旁边站着，对她妈说道：“阿姨您好，我叫陈维西，是简一朋友。”
　　简一的妈看上去十分年轻，可眉心一个川字显得她有些深沉，她的背挺得很直，从他进门开始就是，简琳和她说话也是站着。
　　她没有说话，一直盯着陈维西看着，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震惊，过了会她才朝陈维西示意说道：“坐，琳琳给客人倒杯水。”
　　简琳朝他摊摊手，做了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就闪了。
　　陈维西没有坐，实际上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情况碰到简一的妈。
　　“还在读书吧？听琳琳说你们一个学校？”
　　陈维西点点头：“嗯，不在一个系，见过几次。”
　　简母点点头，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小口又放下，说道：“还是很不错的，毕竟能上南大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没有，阿姨过奖了，没有简一厉害，他会的我都不会。”
　　简琳这会正好把水倒好，听他提到简一手抖了下，陈维西马上接过水，这才没有溅出来。简母看了她一眼，她马上兔子似的跑了。
　　“我没有想到竟然是你先和我提简一，你是觉得我拿你们没有办法了是吗？”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轻，语调清淡，可陈维西还是听出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简母。
　　“原本我是想先找简一聊一聊的，现在你先来了，也好，我想说的是，你们这个事情我是不会同意的。”
　　陈维西说道：“阿姨，我能把门先关上吗？我也想和您聊一聊。”
　　简母点点头。
　　陈维西将大门反锁，拿起手机给简一发了条消息：我想吃桃花扇他们家的熏鱼了，你去给我买吧，我爱你。
　　简一刚准备进电梯突然看到这条消息有些错愕，要知道陈维西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三个字，他也笑着回了条消息：我也爱你，等我回家。发完他就意气风发的开车去了。
　　陈维西还是没有坐下，说道：“好了，他暂时不会回来。我能问问阿姨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吗？”
　　简母回答的很快，眉头皱着说道：“不同意还需要理由吗？找女朋友才是正道吧？我不清楚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在我看来这都是你们一时糊涂，脑袋发热，一时迷糊所导致的。”她换了个坐姿正对陈维西，原本翘在另一条腿上的那条腿放下来。
　　陈维西现在内心其实十分紧张，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要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不是一时糊涂？”
　　简母把眼睛微微睁大了点，陈维西终于从这双眼中找到简一的感觉，她说道：“证明？这个事情还需要证明吗？这么多年来我们都觉得他有主见，懂事，没有怎么干涉过他的生活，谁知道两年前他竟然给一个男孩写情书，还是游戏里的人，两年后回国又因为他来了S市，最后却和你在一起……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是真的，就算你们是真的，我也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我儿子活在流言蜚语之下。”
　　简母态度强硬在陈维西的预料之中，他安静半晌，看着她说道：“阿姨您知道简一有什么爱好吗？”
　　简母表情有一瞬间空白，过了会才说道：“我们一直在忙生意上的事，满世界跑，哪里有时间管这些东西，现在说的是你们的事！”
　　陈维西没有理会她初露端倪的气急败坏，紧接着又问道：“实际上两年前简一写情书的对象就是我，您有想过一个问题吗？为什么简一会对游戏中一个虚拟的人产生感情？”
　　简母一脸难以置信。
　　陈维西接着说道：“当时我对他所做的所有，只是在朋友的基础上普通的关怀，但是，仅仅就是这些关心，他就能对我动心，简一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想必您比我更清楚。”他点到为止，没有深入。
　　简母没有说话，有些沉默。
　　陈维西看了看这屋子，又说到：“这房子里除了一张他和简琳的合照外没有你们一点影子。但就我所知，他十分热衷于拍照……您应该也注意到这墙上的照片。”
　　她睁大眼睛站起来，似乎才注意到这些东西，走到墙边伸手一张一张抚过这些照片，面上没有表情，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上面每一个笑着的简一都是她没见过的。她看着照片说道：“你想说什么？”
　　陈维西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他在日本那两年过的怎么样你们知道吗？我曾问过他，那两年在日本过的苦不苦，他说还好，这些照片拍的很好吧，我猜这些人应该都是在日本帮过他的人，他给我讲过，这个老太太，英国人，曾经给他买菜买了好久；这个年轻人，亚裔，简一最初的房子就是他帮忙找的。其他的我也不是很了解……
　　他说初去日本经常下雨，那个时候也不会想我，因为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能让自己活的更好这件事情上了。”
　　简母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到陈维西脸上，隐隐带了些期盼。
　　而陈维西只是反问她道：“您说他有主见，可我至今都十分没有主见，我穿什么牌子的衣服，考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我都会和我爸妈商量，因为他们会告诉我他们的意见，然后再由我最终决定……所以究竟是你们没有关心过他，还是他天生有主见？以至于我在游戏里几句很普通的问候就能让他另眼相看？你们有在乎过他心里的想法吗？”他还是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谈话期间简母面具板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显出些人味来，最后她才说道：“你是想告诉我这些年对他一直不管不顾，甚至还让他独自留学日本，现在却开始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不太合适是吗？”
　　陈维西低下头没有说话，可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简母又说：“说了这么多，其实你根本没说你们感情怎么样，更多的都是在替简一委屈，我开始对你改观了，可是这不够，作为一个母亲，我不能眼看着我的孩子走进歧路而无动于衷。”
　　“可是您又怎么知道我们这条路就是歧路呢？”陈维西低低的反问她道。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简母看着他，目光没有刚才那么冷漠了，只是说：“时间，时间会证明一切。”
　　陈维西抬头看他，有些疑惑。
　　“你，或者简一，随便哪个出国都行，两年时间不要见面，也不要有联系，两年后如果你们还像现在这样，那我就不再管你们了。你觉得怎么样？”
　　听完后陈维西直接愣住了，简琳也突然打开房间门跑出来，喊了声“妈”，容色惊诧，简母看着他只是重复道：“你觉得怎么样？”
　　面对简母不容置喙的表情陈维西没有说话。空气很安静。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