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都是男妖精-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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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阳顶天眼睛忽然一亮，提议道：“咱们不知道，或许有人知道。”
　　“你是说玉小凡？”肖不鸟跟着一喜，怎么他忘了。
　　吴畏也一下想到了他，想到那个颇有骨气的大管家。一转眼离开骄羽岛已经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我来问问。”黑石姬立即取了传讯黑石，对着那边问了。
　　很快，传讯黑石震动，玉小凡已经回了，他并不知道。
　　吴畏问了出阳城情况，玉小凡说没事，不过有个让他很是无语的消息是，前段时间岛上来了两个人，刚过了一天，就有更多人的追过来，两人又逃走了。吴畏结合前段时间黑石姬打探来的消息，一分析就知道了两人的身份，庞莽、夏达。也不知道他们是故意逃去那里的呢，还是慌不择路，但不管如何，出阳城没事，那就最好不过。
　　“哎呀，我说管那么多做什么，敢对我们动手，来就来，弄死一个少一个！”胖子罗这人心直口快，也最怕墨迹，瞧黑石姬分析来分析去，顿时不乐意了。
　　听了他的话，吴畏笑了，“二哥说得不错，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放开手脚等就是了。”
　　黑石姬凝重地点了点头，还是补充了一句：“咱们目前无城无地，这既是我们最大的优势，也是最大的劣势。优势是灵活，可以随驻随走，让敌人摸不清我们所在，劣势是一旦被敌人集中绝对的优势兵力围困，情况并不乐观。”
　　这的确是实情，吴畏布置下的幻境虽然厉害，但敌人只要死死围住，常年累月地耗下去，吴畏也撑不住。即便强攻，绝对兵力不断的消耗下，吴畏也难以照顾周全，幻境被迫是必然的。想到这里，吴畏心里的轻松也少了不少。莫名其妙地，他忽然想到了蹈火涧，以它凶名在外的厉害，自己若是选择在那里设立根据地，岂不是一个完美的天堑？而且，吴畏还想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心里听到的那个声音。看起来，是时候去一趟了。
　　……
　　东州，离光城，州主府。
　　胡不归摆了宴席，他两边坐的是军师木一单和伤逝水，再往下是歇一伟和哈闻天。
　　“今日陛下圣旨已经到了，等大将军天兵到来，逆贼一伏诛，东州又终于可以太平了。”胡不归举起酒杯，“这第一杯酒，为了陛下。”
　　众人笑着饮了。
　　胡不归再次举杯，“第二杯，不归敬木军师，此番天兵到来，军师功不可没，请！”
　　木一单再次笑着饮下，坐间有旁人在场，胡不归话不能明说，但他的意思木一单已经收到了。
　　“这第三杯，我敬歇、哈两位将军，之前本帅多有得罪，还请两位不要往心里去。”
　　歇一伟、哈闻天一听连说不敢，一口讲酒喝了。两人再对视一眼，出席跪倒，话还没说，眼睛就红了，哈闻天道：“大帅，您对我兄弟二人有莫大的恩德，我们纵死也不敢忘怀半点，更不可能又半点怨恨。只是我大哥、两位弟弟因我二人而死，此仇我们不能不报，恳请大帅允许我们加入天军，为兄弟报仇雪恨！”
　　胡不归沉吟一句，没有立即开口，如今陛下已经削了自己兵权，虽然没有明确说东州的本地将领不再归自己管辖，但即便自己想放，大将军也未必肯要。从内心来讲，陛下这样安排，胡不归是极为高兴的，几次交锋，他已经明白，逆贼并不是软柿子一个，要吃掉很难很难，这等硬骨头有大将军来啃，正是再求之不得的事情。
　　两人见胡帅不开口，以为他不愿意，歇一伟当即撩了衣袍，掌中金光一闪，往自己手臂斩去。
　　“住手！”伤逝水眼疾手快，一个杯子扔过去，将金光荡飞了，“大帅不是不同意，只是在想如何举荐之事，你们这是何苦。”
　　胡不归立即点头，他的确是这般想的。虽然是这般想，胡不归却有些不高兴。伤逝水和木一单不同，前者是自己的心腹，后者不过是殿主安排进来的眼下。如今，伤逝水居然明着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
　　胡不归神识瞄了木一单一眼，果然见微笑不语。
　　“伤逝水当真也被木一单收买了。”胡不归心中顿时一痛，喝了一口酒，确实如此的苦涩。


第127章　天羽城
　　身在空中，吴畏看着远方红色的云彩，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半个小时前，他悄悄告诉了黑石姬自己要去蹈火涧的真实打算，一再保证自己会平安无事回来之后，又对小羽撒了个谎，撒了个要回骄羽岛的谎，吴畏这才得行。本来，小羽一听，也嚷着要去，吴畏抛出了储物袋的问题，小羽这才不得不放了行。储物袋开启，就两人能办到，吴畏和小羽。
　　深深呼吸一口，吴畏速度放快，飞向了红云。
　　“但愿能有收获，能够找到那个声音吧。”吴畏心中呢喃一声，不解决这个问题，蹈火涧作为根据地的事情，他不敢去办。
　　再入红云，吴畏内心一喜，几天不见，这红云的浓度又恢复了过往。
　　神识放开，吴畏一点点地搜索着，重点放在了他并未去过的火山口。
　　一靠近那里，吴畏马上就感觉到了艰难，神识仿佛遇到了坚冰，不只是透过困难，而且还感觉到神识被荡开了不少。
　　手中一扬，玄阳天纵发动，吴畏快速地施展了一只鸟来，控制着它往火山口飞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吴畏中毒之后新养成的习惯。
　　鸟飞行的速度慢了，红云挤压着它，鸟儿小小的身子被挤得变了形状。神识相连之下，吴畏感受了一下，这般力量不小，作用在自己身上也会有疼痛的感觉。
　　吴畏往前走了几步，让神识连接更加紧密一些，也更加清晰一些，随即再次对飞鸟发动了指令。
　　鸟翅膀扇动，往前飞了一尺，挤压的力量忽然没了，吴畏和它的联系也瞬间中断。
　　“嗯？”吴畏顿时惊咦，原来红云只是一层屏障，内里却是别有天地。
　　当下，吴畏不再犹豫，身形一动，找着刚才飞鸟走过的路线穿了进去。
　　眼前豁然大亮，炽热的岩浆翻滚着，一个个气泡不断炸裂，也不断地带来新的温度，以及新的红雾。
　　“原来红云竟然是这般产生的。”吴畏明了，神识外放，转了一圈，眼睛豁然睁大。
　　在他的身前，一只巴掌大的鸟儿扑棱着翅膀，一双眸子正看着自己。
　　那是自己刚才施展出来的，吴畏一下就认了出来。也正是因为认出来了，吴畏才会惶然，此时此刻，吴畏发现自己和它的联系完全中断了。非但如此，而且吴畏在它身上还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不是幻境带来的，而是真正的生命，有呼吸、有心跳，一如当初围困小羽的红衣男子一般。
　　“难不成红衣男子也是这样产生的？可如果红衣男子是这样来的，那生成他的花瓣从而来？”一个疑问接着疑问不断冒出，吴畏才不相信以这里如此高的温度，如此苛刻的条件会自然长出花来。若不是长出来的，那就是人带进来的，可带花进来的是谁，他又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思索不透，吴畏眉头锁上。
　　“呱！”
　　忽然声响，那鸟一冲而出，尖锐的爪子在吴畏眼前放大，竟然对吴畏动了攻击。
　　吴畏顿时手中绿光一闪，一枝藤蔓瞬间长出，紧接着呼啸而起，缠绕了过去。
　　攻击瞬间结实，藤蔓眨眼将那鸟捆了个结结实实，很快便不动了。
　　吴畏看了眼战果，心中满意。刚才他用的是最近新得的木毒和火毒，没想到效果这般的好。
　　神识聚焦，吴畏看向了那鸟，验证着自己的猜想。
　　渐渐的藤蔓放光，那鸟不断地消失着，吴畏越看心中却是越喜。
　　藤蔓之中，一片花瓣静卧，大小、色泽和之前灭了红衣男子的一模一样。
　　“原来花并不是有人带进来的，而是所有的生命死亡后都会这样。”吴畏纠正了之前的判断，心里也松了口气。
　　正想着，藤蔓忽然脱手而出，吴畏心中一紧，赶紧散了神识，收了灵元，那藤蔓才最终消失不见，落下半片花瓣来。
　　“真是好诡异的地方！”吴畏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造成这种现象的，要么是人，要么是有个类似和之前围困自己的出云石柱屏障阵法一样。阵法？吴畏瞬间否决了这个念头，拿到石柱之后，吴畏找黑石姬看过，他确认是阵法，却说了纯阳帝国这东西根本就不见记载，更没有可以施展、布置的方法，庞莽之所以能施展，恐怕也是靠的石柱自身之力。不是阵法，那就只能是人，是那个互换自己的声音的主人。
　　吴畏身形飘起，围着火山口走了一圈，神识细细看了，无论怎么看，都没有生命的迹象。
　　“莫非是自己听错了？”
　　心有不甘，吴畏手上一动，一团火元射出，击在岩浆湖中，起了好大一片浪花。
　　唯一的可能就在火山口内，这是吴畏能够想到的。只是，哪怕那人真的在里面，以吴畏血肉之躯也进不去，吴畏能做的只有将他引出来。
　　一次、两次，吴畏手上连连动作，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打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已经围着火山口扫荡了一圈，整个湖面都照顾到了。
　　还是没有动静！
　　吴畏叹了口气，只怕自己这趟是白来了。
　　这样转身，吴畏神识忽然波动了一下。他立即集中去看，却发现并空空如也。
　　声音、波动，一次又一次，吴畏已经确认那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一定就在火山口内。
　　当下，吴畏手上再动，体内灵元仿佛不需成本一般，一波紧着一波，不断轰击而出。
　　岩浆水花绽放，红雾升腾，吴畏肉眼看去已经完全看不清脚下的情形，好在还有神识，吴畏不至于茫然不知。
　　骤然，吴畏神识再次波动了一下，内心狂喜，神识追上。这一回那东西没有再躲，就那么坦坦然然地出现在吴畏的神识之中，是一朵花，一朵残缺的花。
　　“真的是你！”吴畏欣喜不已，这花的花瓣和之前自己见过的一模一样，而且他数了下残缺的数量，两片半，和自己知道的数目也是吻合，“你到底是谁，为何呼唤我前来？”
　　吴畏开口发问，他才不会天真地认为这只是一朵花。纯阳帝国是妖精的世界，石头可以化形，一朵花又何尝不可？
　　果然，听见吴畏的问话，那花光芒一闪，在空中化成了一个男子。
　　“你到底是谁！”吴畏呼吸顿时急促，看着男子的脸仿佛见了鬼，不对，准确的说是像见了自己。他，居然长得和自己完全一样，除开发型、气质、衣着。以他相似的程度，乍看之下，哪怕就是对自己熟悉如小羽，只怕也会认错。在这一刹那，吴畏甚至怀疑是自己孪生哥哥也重生了过来，否则天底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男子并未答话，而是认真地看着吴畏，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一点点极为细致。
　　吴畏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他的目光落在身上，好像射透了自己灵魂。
　　得不到他的回答，吴畏不再等待，手中光芒一闪，直接动用了冰火哮。
　　冰雾炸开，水汽蒸腾，吴畏神识中的男子好端端的，任由攻击落在他的身上，却起不到任何一点作用，因为都穿透过去了。
　　“你没有实体，只是神识？”吴畏瞬间发现，不由得开口问了。
　　男子还是不答，忽然对吴畏莫名一笑，直接硝烟云散。他没了，那朵花也跟着没了，火山口的世界又变得只有自己一个生命。
　　莫名的出现，莫名的消失，吴畏被眼前这一切搞得莫名其妙。事反常必有妖，这男子到底是什么来路？一样的长相，奇怪的举动，还有之前对自己的呼唤，所有的一切都显示出他是有目的的，那么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
　　心中不甘，吴畏神识狂卷而出，肆掠着四周的每一寸空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玄阳天纵展开，吴畏施展了一只火蛇出来，然后静静地看着。
　　手中光芒亮起，一波波攻击再次落下。
　　十分钟过后，火蛇还是操控自如，岩浆湖也无异变，吴畏确认了，他真的没有了。
　　再有不甘，吴畏也不得不放下，内心的谜团截止不开，成了吴畏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吴畏不敢讲，也不可能去问黑石姬，问了如何，他也不可能知道，反而会弄得人心惶惶，何苦来哉！
　　身形展开，吴畏手中光芒再动，将这里的红云引出，封闭了上方的天空。做完这些，吴畏围着山壁走了一圈，将所有他认为的薄弱之处补上，又将蹈火涧入口的红云填满。整个蹈火涧内部已经成了红云的世界，吴畏确信，没有自己的引导，任何进来之人绝对走不出来，有这样的布置，哪怕就是整个纯阳帝国的人都来了，自己也能平安无事。
　　布置完毕，接下来就是寻一个栖身之所。吴畏选了想对厚实的山壁，在靠近峰顶的位置，横着开了一个洞，一个和出阳城差不多规模的洞。
　　“终于有了根据地，这里便叫天羽城吧，上天所赐有小羽！”吴畏吐了口气，也擦了擦额头的汗，以自己如今的修为，虽然开掘起来速度快了十倍不止，但还是有些辛苦。伸了伸腰，吴畏还不能停下，又布置了水源，种了植被，这才能够住人了。


第128章　你果然是最坏的
　　中州，皇城，大将军府。
　　毕从容将手里的册子重重往桌上一扔，冷冷说了一句：“真以为战功是如此好拿的么，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今日早朝一毕，大将军来访的人就没断过，毕从容烦不胜烦。这些人有不少都是功勋之后，直接拒绝毕从容又觉得不大合适，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纯阳帝国历来太平，好不容易有了战时，再不抓住可就要后悔不知道几百年。对于这样的心情，毕从容理解，但是打仗毕竟不是儿戏，而且还有死伤，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来，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
　　想到早朝上陛下初闻逆贼死而复活、震怒之下要取胡不归性命时，一干功勋、大臣几乎都挺身求情，甚至五毒侯五人联名上了血书，以全家性命保胡不归绝无二心，毕从容心里就不是滋味。无论身份多高，无论再怎么想要战功，临到头来还不是抹不开血仇。对毕从容而言，身为武将、身为臣子，国家有难捐躯赴难正当时，即便有仇，那也是国仇，而不是私仇。
　　只是，入毕从容这般想的毕竟太少，想要战功的又太多，毕从容即便安排后勤职位给他们，他们也不会答应，运粮就运出天大的功劳了？
　　扔了礼册，门外又有人通报，毕从容不等来人开口，眉头就皱上了，喝了句：“不见！”
　　来人喏喏着没走，毕从容一见怒火腾升，以为他私下得了送礼之人的好处，掌中光芒一闪，就将那人给摄了过来。可一见他后面之人，毕从容顿时手脚僵硬，一时不知如何安放是好。
　　“从容怎么这么大的火气，逸吟可是好不容易来一趟呢。”
　　来人正是龙逸吟，一个毕从容想请都不敢请，想见又不敢多见的人，一个毕从容朝思暮想了百余年的人。
　　砰地一声，手中人落地，毕从容听见声，总算是回过神来，紧走一步迎了上去，面上喜色荡开，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意气风发。
　　“来之前怎么也不先说一句，我这里简陋得很，也没有好的东西招待你。”毕从容在龙逸吟身前站定，想招呼人落座，地上却堆满了礼物。
　　似是知道毕从容的尴尬，龙逸吟大笑一声，手落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你我之间何须如此，一杯水总有的吧。”
　　听龙逸吟调侃，毕从容也渐渐放开了心神，朝门外喊了句备宴，又提了身下装死的下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收拾！”
　　“不用如此，我坐坐就走，毕竟……毕竟你知道的。”
　　龙逸吟一句话说出，毕从容面色僵住，他说的“毕竟”自己也懂，毕竟再喜欢他，两人现在都已经有了家室，还是当今陛下御口亲赐，和陛下同日完婚。先不论龙逸吟应不应自己，单就赐婚这一节，终其一生，毕从容也知道自己的心愿是无有实现的机会了。
　　龙逸吟看着神色黯然的毕从容，内心摇了摇头，他那点心思，龙逸吟自然知道。但对于情爱，龙逸吟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也比不得荣华富贵重要。所以，百年过去了，龙逸吟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要的就是这份暧昧，否则有些事情可不好办，也无法做到对凤渊的制衡。
　　叹了口气，龙逸吟手从毕从容肩上收回，悠悠道：“君心，我心。”
　　毕从容瞬间动容，将眼前的人一拉，用力一抱又放开了。
　　身体回转，毕从容背着龙逸吟问了：“你过来找我可也是为了人选之事？”
　　龙逸吟点了点头，直言不讳：“从容可知道陛下既然定你做元帅，却不选定人选之事？”
　　这一关节，也正是毕从容思索了很久的事情，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当下，听龙逸吟问，知道他要指点自己，索性也不开口了。
　　“早朝之间，为胡不归求情一事，陛下圣颜有失，但碍于众臣面子，又暂时动胡不归不成，所以便有了这事。”龙逸吟接着说下去，用更直白的话：“陛下这事要考校臣子的向背，也趁机将一些无能、无用、不忠之人除去。所以，从容你只管来者不拒，统统收归账下就是，帝国酒囊饭袋太多了，少一些也好，不也应了你一直以来的理念么？”
　　听他如此说，毕从容耸然动容，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若是他和自己真的结合，有事一起商量，文昌武盛，那该是纯阳帝国多大的幸事，又该在纯阳帝国的史书上记上怎样灿烂的一笔。可惜！
　　龙逸吟到底走了，一杯水也没喝，甚至就连坐都没坐，如他名字一般，飘逸着来，飘逸着走。
　　而毕从容得了他的指点，当即让人回了消息，他自己也带着礼册进了宫、面了圣。
　　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送了礼得了名额的人高兴，陛下高兴，难得笑着让毕从容收回了礼册。
　　原定一百零八将直接扩编，人数超过了五百之数，而且人还在不断的涌入。
　　当天下午，毕从容便下了军令，令先期二十四人带先头部队先行，目标赤炎沙漠。
　　……
　　右相府。
　　凤渊躺在凉亭之上，一手把酒，一手理着怀里人的青丝。
　　自从那日乔俊表露心迹之后，凤渊渐渐接受了他。俗话常说，珍惜眼前，莫作悔恨。乔俊无论人品、样貌都是上上之选，凤渊和他相处也轻松自如，比起朝廷龌蹉之事，畅快了不知多少倍。
　　所以，慢慢地，凤渊对朝廷的事越发不上心，若不是自己一时糊涂把弟弟送进了皇宫，他真想辞职不做、一走了之，从此和乔俊一起逍遥快活。
　　早朝的事，他感受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当陛下问他意见时，凤渊是这么说的：“天下唯陛下之天下，帝国唯帝国之人帝国。”
　　这话听起来奇怪，仿佛没说，但凤渊把自己要表达的一丝都表达到了。臣子便是臣子，该有臣子的本分，胡不归欺君罔上该死，帝国，也是一般道理，帝在国之前，天子最重，什么臣子的意见，血书又如何？不臣之人，与天子不同心，自然算不得同国之人，还有什么情谊、商量的事？
　　后面的决定，凤渊知道陛下听明白了，不光是陛下明白了，很多人也明白了，凤渊知道接下来自己必须要更加韬光养晦，否则随时都会大祸临头，自家弟弟在皇宫太不老实了。进宫之前，凤渊告诫过他，进宫之后，凤渊劝他，效果甚微。
　　“渊哥可还在想今日的事？”乔俊见凤渊忽然顿住，不由开口问了。
　　凤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乔俊见了却是笑了，“渊哥不说，小俊不问就是。”
　　“非是我不说，而是还未想得明白，到底如何陛下说我才能真正自由，我此刻想的便是纯阳帝国之大，哪里有一方净土，让你我安静地化成一抔黄土。”
　　乔俊顿时泪目，这还是从凤渊嘴里第一次说出如此动情的话来，脸不由得贴上，贴住了那片让自己心宁的所在。
　　……
　　新近出炉的天羽城内，大家热火朝天地搬着东西，脸上都绽放着喜悦的笑容，唯有小羽板着张脸。
　　“小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我这也是怕你担心，这才没有告诉你实情。”吴畏再次开口解释。
　　小羽根本不理，他气的不只是吴畏骗自己，还有这个城的名字。什么天羽地羽的，每次一有大的东西就拿他的名字打主意，战歌叫神羽，城叫天羽，这给他的压力也太大了，既不和他商量，也不知会，太过步步紧逼了。
　　远处黑石姬一直看着，知道自己再不出面，恐怕事情又要闹得不可开交。
　　黑石姬走了一步，咳嗽一声，提醒着两人自己来了。
　　果然，听到了响动，小羽噘着的嘴放下了，稍微正正了，虽然还是冷的，自然看起来正常多了。他之所以怕黑石姬，是最近黑石姬和他讲的故事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激烈。激烈是小羽自己的语言，反正激烈的内容让小羽面红耳赤，实在难为情。小羽实在是不想听，但黑石姬揪着他不放。至于，黑石姬为何会将这些内容，小羽用爪子也能想出来，还不是觉得自己不懂，为大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