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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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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和向风缓缓上前,盲人摸象一样伸出手,朝那树身摸去,心里面无比惊奇,难道师父钻进树身里了不成?…

突然之间,我感觉眼睛一花,师父就像从平地里冒出来似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前胸贴着一道符纸,笑吟吟看着我们。

“师父你…”

“我一直都在这里。”师父笑了笑说,“眼睁睁看着你俩走过来,只是你们看不到我罢了…”

师父告诉我们说,这就是木遁,其实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

木遁是师父从残书里参悟出来的五行遁藏术里的一种。师父说,书里关于隐身遁藏术的那些前词不答后语的文字里隐藏着一种咒语,叫做‘五鬼搬运咒’。施展木遁的时候,要站在树背阳的一面,背脊紧靠着树身。站稳以后,贴一道符在胸口,一边逆念玉女反闭诀,一边用剑指对着自己的胸口凭空竖画四道横画五道。画完以后,神气内敛,心里面存想着自己和树融为了一体,然后默念‘五鬼搬运咒’,五鬼中的‘木鬼’就会把人搬运‘进’树里,其实说白了就是人身上反射的光线被树给吸收,令其他人看不到,感觉就像隐身了一样,木鬼‘搬运’的只是人身上反射的光线而已。只要背脊离开树身,木遁就破了。

我和向风听的大眼瞪小眼,师父说,木遁不只是用来隐身遁形的,木遁修习到最高境界,人可以依靠‘五鬼搬运法’随意的从这棵树到那棵树,在树与树之间移形换位。至于五行遁藏术里的其它四种,师父目前还没有参悟出来。其实,施展木遁不用非得到树林里,随便一棵树就可以,师父头一次施展,心里没底,这片树林比较僻静,所以选择这里。

那‘五鬼搬运咒’极度绕口,费了很大工夫,我和向风才勉强记住。师父说,施法时要一气呵成,记不熟咒语之前不要轻易施展木遁,不然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具体什么后果,师父也不知道。我本来迫不及待想施展一下试一试,听师父这么一说,只得打消了念头。

回到镇上已经是傍晚了,白小姐买来食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杨书军早已迫不及待的开吃了。师父没过问我和白小姐的事,腾出一间屋,让她住在了里面。

中秋过后,天气开始冷了下来。农田里的玉米都已收割,出了镇放眼望去,田野里一片空荡。白小姐没有急着回市里,这段时间没人订纸活儿,也没人找我们看风水。师父去了后院闭关静修,杨书军每天泡壶茶抱着收音机坐在屋檐下听小曲儿。小图图喜欢上向风了,就是说因为向风长的帅不可能是神棍骗子的那个花痴妹子,闫老板工厂里那个,不过现在已经辞职了,打听到我们的住址,隔三差五跑过来找向风。搞的向风一大早就躲出去,这么一来,换我每天幸灾乐祸了。

每天闲来无事,白小姐便让我带她到处去玩儿,无非也就是去河堤走走,在田野里逛逛。呼吸着田野间透爽沁凉的空气,二人说说笑笑,追追打打,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这一天,我们正在田野里你追我跑时,一只野兔受到惊吓从洞里跳了出来。二人的目标立刻转向了那兔子,可惜兔子跑的太快,追到后来两人累瘫倒地还是没有追到。白小姐说,要是小黑在就在好了。她一提小黑,我忽然想到现在反正也没事干,不如把小黑弄过来,逮野兔子玩儿。二人一拍即合,第二天一大早开车过去,换越野车把小黑带了过来。逮野兔子这么好玩儿的事,自然少不了杨书军,跟在狗后面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

我们凤阳镇一带的田野里野兔子不是很多,逮了几天也没逮到几只。杨书军提议,干脆带上狗,开车去自驾游算了。我和白小姐欣然同意。带上吃的喝的,确定好路线我们就出发了。为了安全起见,我把装法器的包也带上了,荒郊野岭,难保不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师父在闭关,向风对游玩不感兴趣,因此只有我们三个人,还有就是白小姐那条狗。

一路往南,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空荡荡的田野,不时可见老树孤坟点缀在田野间。没多久,我开着车驶上一条土路,又往南开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越走越偏,越过一片密林,一片荒野出现在眼前,枯草足有齐腰那么深。我心说,这里面肯定有野兔子。刚把车停稳打开车门,小黑便‘哧溜’一下从车上蹿下去,一头扎进了荒草丛里。不一会儿,便叼了只肥大的野兔出来。

荒野的尽头看起来像是河堤,摘着不少树,我们决定就去那里烤兔子吃。白小姐害怕草丛里有蛇,迟疑着不敢趟过去,我便把她背了过去。

来到那里一看,果然是河堤,河道挺宽,但河水却很窄,而且很浅,看起来就像是河道中间的一条小溪。河对岸是一条路,树木掩映中看起来非常幽静。

杨书军把兔子洗剥干净,我和白小姐捡来干柴,就在堤上烤了起来。烟气夹杂着兔肉的香气袅袅弥散,被风一吹,朝河对岸飘去。杨书军迫不及待的盯着兔子,吞咽着口水。

忽然,一直安安静静趴在一旁的小黑叫了起来,然后,我听到下面的河道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急忙看过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趟过河水,踉踉跄跄的朝河堤走来。

离的近时,只见这人应该是个疯子,大概四十多岁,满脸胡子,头发打着结,衣服上沾满泥土荆棘跟草屑。随着这人一步三滑往河堤上爬,小黑很不友好的冲他吼叫着。

“小黑!”

白小姐打了个手势,那狗像受了委屈一样,哼哼唧唧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杨书军‘嘿’了一声,说这狗真聪明,知道巴结主人不如巴结主人的男朋友。我摸了摸小黑的头,它立马高兴甩了甩尾巴,亲昵的舔了舔我的手背。

这时候,那疯子已经来到了堤上,看了看我们,‘嘿嘿’一声傻笑,伸手便抓架子上那只兔子。

“喂,你干什么?!”杨书军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吃…我要吃…”那疯子吐字不清道。

白小姐见这疯子可怜,从我们包里拿出一个面包给了他。疯子‘嘿嘿’一笑,蹲在地上便吃了起来。忽然间,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儿,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发出来的。细去分辨,臭味儿来自那疯子身上。

杨书军跟白小姐也闻到了,这时候,那兔子烤熟了,可三人都没了食欲。杨书军叹了口气,说算了,这人怪可怜的,把这兔子给他吃吧。杨书军把烤的香喷喷的兔子从树枝上抽下来,递向那疯子。

那疯子眼睛一亮,把面包一扔,抓过兔子便大啃大嚼,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费力的吞咽下嘴里的兔子肉,抹了抹嘴,傻笑一声,含含糊糊的说,你们管我吃肉,我也管你们吃肉…说着,他把手伸进怀里,一阵掏摸,掏出一只人手,朝杨书军递过去。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留着长长的指甲,整只手的颜色已经发黑了,散发着一阵阵的腐臭味儿。我们三人先是惊的目瞪口呆,随后便不约而同的一阵干呕。

好容易止住恶心,我向那疯子询问人手的来源,疯子指了指对岸,说是为那边捡到的。

在疯子的带领下,我们趟水来到对岸的那条路上。只见那路两边每隔一段便有很多散落的纸钱,还有一撮撮的纸灰。开始我以为是有人杀人碎尸,准备报警的,看到这条路两边的纸钱和纸灰以后,我感觉应该不是杀人碎尸,可能有某种古怪。

第二十九章阴阳婚

我师父是一个隐于民间的高人,平时除了做纸活儿以及帮人相地观宅看风水以外,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殡葬师。跟随师父耳濡目染,我对我老家的丧葬习俗可以说了如指掌,从没见过隔一段撒点纸钱烧点草纸的丧葬现象。疯子说那只人手是他在路旁的草窝里面捡到的,我感觉那只人手可能跟路旁这些纸钱纸灰有某种关联。

我从我们的包里又拿出些食物给了那疯子,疯子欢天喜地走后,我把那只人手放进塑料袋里,埋在了路边的一棵树旁,并且做了个记号。

“我感觉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古怪,要不要沿着这条路去看看?”我问白小姐和杨书军。

“我没意见。”杨书军摊了摊手。

“你说怎样就怎样。”白小姐说。

“那行。”我点点头,“你俩在这里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寻到路径以后,我把车开了过来,二人上了车。那条路很窄,仅仅能容下一辆越野车,好在一路上没有车从对面过来,也没碰到人。我把车速放的很缓,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路边,每隔一段便能看到纸钱和纸灰。一直走了差不多有一里多路,下了一道坡,来到一个临河的小村子。

村口的道旁有一个土坑,里面有不少烧剩的纸物。道路的另一旁是打麦场,把车停在打麦场上,我们朝村子里走去。

村子很小,一座座老旧的平房分列道路两旁,墙根处生满青苔。村里有家小卖部,里面黑乎乎的,充斥着酱油和醋的气味儿。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儿,我买了包烟,给老头儿让了一支,便和他攀谈起来。

“大爷,你们这村上有人过世吗?”我话题一转,问道。

“没有啊。”老头儿一愣。

我朝外面指了指,说我们过来时看到路边有不少纸钱跟纸灰,村口还有个烧纸扎物的坑。

老头儿恍然大悟般长长的‘喔’了一声,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那不是有人过世,而是有人娶亲。

“娶亲?”白小姐和杨书军同时惊讶的问。

老头儿告诉我们说,他们村村长的儿子小虎得了绝症,眼看人就快不行了,村长托人给小虎盘下一门亲事,说是百里之外有户人家的女儿过世了,嫁给小虎,今天黎明前把尸体接过来的,今晚给小虎结阴阳婚,那些纸钱纸灰都是接女尸进村时弄的。老头儿说据说村长已经找好了关系,拜过堂以后明天一大早就把那女尸拉去火化,等小虎到时候死了就把两人的骨灰埋葬在一起。

我听的直皱眉头,心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结阴阳婚的?难道说,疯子在道旁捡到的那只手是那女尸的?…老头儿说,阴阳婚要晚上结,而且不能结在家里,村长已经找人在村外搭好了喜棚,今晚肯定会有很多人跑去看热闹。

从小卖部出来,我们来到村外,果然见到靠河的一块田地里搭着一个草棚子,不少村民在那棚子外围指指点点。

“这他妈的。”杨书军摇了摇头,“我要是那小虎,跟个死人拜堂,没死也给吓死了,这都什么封建陋习?”

“我感觉,那女尸可能来路不正。”我说道。

“你是不是想晚上过来看看?”白小姐问。

“知我者。”

杨书军和白小姐其实也想看看,毕竟结阴阳婚这种事十分稀奇。这天下午,三人在车里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飘起了细雨。

吃过东西以后,天黑了下来,我们早早就来到了喜棚那里,只见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我们挤到人群里,只见那喜棚三面都用布围了起来,里面放着张桌子,桌子上立着一红一白两根蜡烛,烛火映照着桌子上层层叠叠的喜糕以及供果,两个壮汉抽着烟守坐在桌子后面。

等了两个多小时,不见任何动静,很多人都不耐烦了,有些妇女或小孩儿忍受不住困倦,纷纷回家了。一直到十一点钟,还是没动静,人已经走了一大半,留下来的人也没有了聊天的兴致,不停打着哈欠。

“困了么?”我问白小姐。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

“小两口饿了吧?”杨书军道,“大叔我回去给你们拿吃的。”

杨书军起身要走,外围的人突然一阵骚乱。

“来了来了!”

我踮起脚看过去,只见几个人打着手电,光柱晃来晃去的朝这边而来。当先是一个穿着中山装,脸色阴沉的中年男人,有村民跟他打招呼叫他村长。后面是村长老婆,被两个女人架着,看起来十分憔悴,走路踉踉跄跄的。再后面,一个壮汉背着一个昏迷的少年,那少年看起来顶多也就十三四岁,应该就是村长的儿子小虎了。

几个人进到棚子里,那两个壮汉慌忙把座位让了出来。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辆驴车从远处缓缓驶来,人群立时安静了下来,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车上拉的肯定是那女尸。微雨斜飞,一个阴阳先生指挥着赶车人赶着驴车‘吱嘎吱嘎’行走在漆黑的旷野间,很快就来到跟前。白小姐有些紧张,握住了我的手。

“来,来两个人。”阴阳先生打了个嗝,“把新娘子抬下来。”

先前那两个壮汉便走上前,分别‘噗噗’地往手心里喷了两口唾沫,跳上了车。所有人都很紧张,目不转睛的看着,气氛非常压抑。随着那两个壮汉掀开车里的被子,我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儿,应该是为了掩饰尸臭的。

紧接着,他们把一个直挺挺的人从车上抬了下来,那人穿着一身大红的袍子,头上用红绳缠扎着一块红布,看不到脸,袍袖又宽又长,也看不到手。

‘新娘子’被抬进棚子,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直挺挺立在那里。随着阴阳先生一声吉时已到,小虎被两个妇女搀跪在了地上。

围观的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这荒唐的一幕,阴阳先生喊了声一拜天地,两个妇女扶着小虎便拜,那新娘子的腿根本就不会打弯,只能直挺挺扶着往下趴。拜完天地以后,便拜高堂,然后是夫妻对拜。夫妻对拜的时候,出状况了,一直昏迷的小虎突然之间醒了过来,看到直挺挺朝他拜下来的那新娘子,吓得‘妈呀’一声怪叫。扶新娘子的那两个壮汉,以及扶小虎的那两个妇女,其实一直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吃小虎那么一吓,发一声喊跳到了一旁,小虎往前便倒,那新娘子‘扑通’一下趴在了小虎身上。

围观的人像炸群的鸡一样,‘轰’一下子四散而开。那小虎被连吓带砸,白眼上翻,浑身一抽一抽的。几个人又是拍胸又是揉背,好一会儿那小虎才缓过来,又陷入了昏迷状态。

“行啦行啦,都别看啦。”村长朝人群挥了挥手,问那阴阳先生道,“那什么,这样算不算礼成啦?”

阴阳先生点了点头。

“行吧。”村长冲那两个壮汉道,“你俩把新娘子抬…”

话没说完,村长就僵住了,因为,那新娘子不见了!

先前那新娘子直挺挺趴在小虎身上,村长把那两个壮汉一通猛骂,令他们把新娘子抬到了一旁,当时人群一阵骚乱,平复下来以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小虎的身上,就连我都没注意到那新娘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当时的气氛诡异到顶点,喜棚里的人,包括村长在内,个个满脸冷汗,新娘子哪儿去了?…

忽然有人发一声喊,“她在这里!”

那新娘子不知怎的竟然跑了人群后面!众人大呼小叫,一哄而散,顷刻之间,棚子外面就只剩下了我,白小姐,杨书军三人。就连阴阳先生都跑了,赶驴车的赶着车也跑了。棚子里的人之所以没跑不是因为胆子大,而是本能的全部躲在了棚子的角落里不敢出来。

看着站在距我们大概五六米远的那死鬼新娘子,我后脑勺一阵发凉,心说,这他妈是诈尸了么?

那新娘子直挺挺立着,袍袖随风轻轻摇摆。我定一定神,低声对杨书军和白小姐说,你俩别乱动,我过去看看。

“小心一点儿。”白小姐紧张的说。

“小冷,千万小心,可能是诈尸了。”杨书军道。

“放心吧。”

我摸出一道随身携带的符纸,壮起胆子朝那新娘子走去。还有一米多远时,我停了下来,那新娘子仍然一动不动。由于离的很近,我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尸臭,夹杂在浓烈的劣质香水气味儿之中,令人肠胃痉挛,想要作呕。

我强忍着恶心,屏住呼吸右腿往前跨出一步,拿符的那只手试探着,小心翼翼朝那新娘子伸去,直到我的手碰到了那新娘子的身体,她还是没动。忽然之间,一个强烈的念头从我心底升了上来,那就是,我很想看看这新娘子长什么样子。

我瞪大眼睛分辨出,绑扎裹住新娘子头的那块红布的绳子打的是活结,用手一拉就被我给拉开了,绳子滑落在了新娘子肩头。我深吸一口气,抓住那块布,轻轻一拉便拉了下来…

第三十章神奇之遁

随着红布被我拉下来,那‘新娘子’的头终于露了出来,头发乱蓬蓬的,微风一吹,稻草一样摇摆。由于太黑,我看不清她的五官,于是便往旁边移了一步,借着棚子里蜡烛传射过来的昏昏光线,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头皮‘嗡’的一下子就麻了…

只见这新娘子头发脱落了一大半,露出颜色发黑的头皮,五官糜烂扭曲,根本就分辨不出长相,只能分辨出一张嘴,张的大大的,上嘴唇像兔唇一样往两边裂开,露出又黄又焦的上牙。从牙齿来看,这女的即便活着也应该是个丑八怪。

那一刻,我感觉到的不是恐惧,而是恶心,眼前这‘人’的样子配上从她身上发散出的那股香水味儿,令人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恶心。(从那以后,我只要一闻到有人身上喷跟那晚我所见到的那‘新娘子’身上所喷的气味儿差不多的香水就条件反射想吐)

肠胃猛一阵痉挛,我不由自主的捂住肚子,腰往下一弯就要作呕,还没等我呕出东西,随着白小姐一声‘阿冷小心’,我一抬头,那新娘子一跳便撞在了我脸上。这一下力道极大,我只觉两眼一黑,脖子‘咯叭’一声响,整个人往后摔出去好几米远。

当杨书军把我扶起来,我回过神时,白小姐已经把那新娘子踢倒在了地上。

“阿冷你没事吧?!”白小姐扑过来问道。

我本来想摇头,脖子轻轻一动便痛的‘哎呦’一声,只得苦涩的笑了笑,说没事。人在遇到突发情况时来不及害怕,见我没事,白小姐这才感觉到后怕,躲在我身后,二人小心翼翼朝那躺在地上的新娘子走去。

来到跟前,我伸脚轻轻踢了踢那新娘子,然后又俯下身伸手按了按,没任何反应,这才长出一口气。我掀开新娘子的袍袖看了看,发现她果然少了一只手。

“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都死了么,怎么会动?”白小姐低声问。

“是诈尸。”我喃喃道,“奇怪,怎么会诈尸呢?”

师父跟我说过,人在死后,如果被动物惊扰,比如猫,老鼠等等,或者被雷电击中(死了还被雷劈,这种情况很少),有时就会发生诈尸的现象。如果非要用科学来解释这种现象,有点复杂,总之跟磁场电场有关。

我心说,难道说那棚子里有地老鼠,惊扰到了尸体?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往棚子里走去。只见棚子里几人还惊魂未定的聚靠在角落里,一个个惊恐的看着我们。

在那新娘子先前躺的那位置搜寻了一番,没发现有老鼠洞,我便在棚子里四处搜寻。来到几人跟前的时候,我的脚无意间碰到了坐靠在村长老婆怀里的那小虎的腿,心中一动,蹲了下来。那小虎子脸白的就像抹了面米分,我眉头微皱,手朝他眼睛伸去。

“喂,你干啥?!”村长老婆叫道。

我翻开小虎子的眼皮看了看以后,缓缓直起身,问那村长道,“你儿子得的是什么病?”

见那女尸这么久都没动,村长胆子大了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冷冰冰的道,你问这做什么?

“我感觉他,哎呦…”我心里暗骂,老子脖子差点被你那死鬼儿媳妇诈尸给撞断了,“我感觉他不是得病,而是撞邪,新娘子诈尸跟他有关…”

这时候,杨书军走了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说这小伙子是奇门术师,身手了得,法力高强,他说你儿子撞邪,应该就是撞邪。

“哎呦,杨叔你拍肩就拍肩,别拍我脖子!…”

那村长听我说他儿子撞邪,本来张大嘴巴,一副吃惊的样子,听杨书军这么一说,哼了一声,轻蔑的将目光移到了一旁。那样子似乎是说,吹牛也不会吹,被那女尸一撞摔的跟土驴似的,还身手了得…

杨书军也感觉牛吹大了,‘嘿嘿’笑了笑说,再厉害的大师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不是?然后又指了指白小姐,说看这小姑娘长的多漂亮,这小伙子的女朋友,要没点本事,怎么能泡到这么漂亮的妹子?村长看了看白小姐,将信将疑。杨书军道,小白,告诉他,你是不是小冷的女朋友?白小姐吭吭哧哧,我…我…

“行了,回去了。”村长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对那两个壮汉道,“驴车跑了,你俩把新娘子抬回去吧。”

那两个壮汉战战兢兢蹲在地上,既不起身,也不点头。

“哎,别急着走啊。”杨书军道,“这小伙子真有本事,说不定能救你儿子!”

村长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吼那两个壮汉,看样子,这俩人是他花钱雇的。

“小冷,露点本事给他们瞧瞧。”杨书军低声说。

我心说,看那女尸的样子,一定来路不正,村长是不会告诉我们来路的,除非能治好他儿子。况且,除邪卫道是奇门术师的职责所在,如果这小虎真的是撞了邪,我理应救他。可是,除了几道符纸以外,我身上什么也没带,要怎样才能让他们相信我是一个具有‘高强’本领的大师呢?

“算了杨叔,等下回车上拿了法器,我们去家里找他。”我低声说。

“也行。”杨书军想了想,点点头。

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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