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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3大宗师-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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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门派算个什么东西!”老道士大声骂道,“老子静明道,难道比不过龙门派,正一派的张晓初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张晓初是哪位?”邓瞳也较劲,“没听说过。”
  老道士把脸朝向邓瞳,忍不住笑起来,“听说王鲲鹏是当今最厉害的道士,可是怎么收了你这样的徒弟,我看王鲲鹏也强不到那里去。”说完就笑着摇头。
  “你到底是不是龙门的道士?”邓瞳挥手,“不是就滚蛋,别在这里碍事。”
  “你师父没有教过你,静明道是龙虎山正一正统?”老道士说,“难道他也不知道?”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邓瞳说,“我学这个干嘛,再说了,我师父交代过,我要对付的是龙门派。”
  老道士已经知道遇到了一个啥都不懂的浑人,也懒得跟邓瞳解释,静明道其实是龙虎山的分支,与正一派同宗,所以从延续的道教派系上,静明道隶属龙虎山比后后起之秀的全真派龙门派更加正统。
  当然从实际情况来说,全真从金元时期就统一北方道教,势力超越南方的正一,到了明朝,武当兴起,势力范围囊括南方大部分,正一派就比不过北方的全真了,但是张天师始终还是道教精神首领,所以静明道也跟着嘚瑟。
  王鲲鹏虽然是天下顶尖的道士,但也不是神仙,他也只能算到龙门派的道术有驱赶冉遗的方法,可是想不到明朝中期之后就消声觅迹的静明道其实一直延续着控制上古神兽的秘籍,其实这个方法也是分了南北两宗,只是北宗的龙门放在明处,南方的静明道门人凋零。
  老道士继续看着锁链,然后走到了溶洞的石壁下,伸出手,把手掌贴在了石头上,洞口石壁上的锁链顿时倒卷起来,叮叮铛铛一阵响动,锁链扭得跟一团乱麻一样。
  “老家伙你在什么!”邓瞳一把抓向老道士的发髻,“别乱动,这又不是你家的道观。”
  “你叫什么名字?”老道士反手把邓瞳的手臂抓住,力道远远超出邓瞳的想象。
  “你他妈的给我松手,”邓瞳骂着说,“我姓邓,叫邓瞳。”
  “没听说过,”老道士整理自己的发髻,“冉遗我带走了,你告诉你的师父王鲲鹏,是静明道的罗新璋带走的。”
  邓瞳把手中的灭荆举在手上,“别怪我欺负你这把老骨头啊……”
  邓瞳还想讨几句便宜,可是后半段话连自己都听不见。
  无数的蝙蝠从溶洞里飞出来,哗啦啦的声音淹没了邓瞳的声音,蝙蝠群如黑烟一样把邓瞳包围,并且吱吱乱叫。
  一直在一旁观望的柳涛,也傻了,因为他看见这个叫罗新璋的老道士从怀里拿出一根长笛,长笛吹响后。
  溶洞的地下河里的冉遗,都纷纷的爬到了洞口,密密麻麻的一片。溶洞的地下河开始倒流,水流飞快的回溯到上游,如同潮水一样,卷动着水里的小冉遗。让柳涛更加心惊的是,这些冉遗,都纷纷的爬到了罗新璋身边,簇拥着这个老道士。
  这个老道士就是来驱动冉遗的。
  邓瞳已经挥动着手里的灭荆,从蝙蝠群里钻出来,身上挂满了蝙蝠,头顶沾满了蝙蝠粪,已经气急败坏,拿起灭荆劈斩老道士罗新璋,罗新璋的双手仍然捧着长笛,身体倒转一下,背后的长剑自行出鞘几寸,格挡住了邓瞳手上的灭荆。灭荆被弹开后,罗新璋背后的长剑嚓的一声回鞘。
  邓瞳拿着灭荆,一时半会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徐夫人剑,长一尺三寸,宽一寸四厘。剑身布满铜锈,在阳光的照射下,剑刃隐隐泛出五彩斑斓。宋银花捧着这把短剑,慢慢的用手指掠过剑锋。手指被割开后,伤口流出鲜血沾染在剑刃上,立即变成了蓝色。
  一个脸色黝黑的老头站在宋银花面前,看着宋银花受了徐夫人剑的剧毒,却毫无中毒的症状。
  老头身体瘦小,头上顶着一个白色帽子。干瘪的脸上,留了三缕稀疏的山羊胡须。但是老头身体上最为显著的特征是他的脖子前方,喉结的部位,有一大片伤疤。
  “自古苗回互不相犯,今天要破例了。”老头的声音非常沙哑和微弱,他说话的气息,一部分来源于腹内。很明显是他的喉咙受过伤,无法全部用肺部的气流发出声音。
  钟华宇,云南蒙自的伊斯兰教什叶派驱邪师。曾经是国民党的陆军军官,投诚后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抗美。后被美军俘虏。归国后,回到了云南蒙自老家,做了一个阿訇,动乱时期,辗转躲避到缅甸。
  “你的喉咙……”宋银花说,“我有办法。”宋银花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把瓷瓶口对着手心,轻微抖动两下,落了一点细细的粉末在手掌心。
  钟华宇凑近看了,这点细微的粉末,每一个都是活的,在慢慢蠕动。
  “不需要了,”钟华宇摆手,“没几年活头了。”
  宋银花把粉末抖在自己的手指的伤口上,伤口顿时粘连,片刻之后,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
  “血菁,”钟华宇说,“好东西我听说过。”
  “的确是很难得。”宋银花说,“可惜你不要。”
  “我得把你的蛊毒都灭了,”钟华宇艰难的说,“受不起你的人情。”
  宋银花的这个人情的确很大,因为这个血菁的来历很艰难。当年苗家的红桃和三叶,找到了一个养血菁的好材料,是一个病重的小女孩。小女孩得了严重的病症,无法治疗,这就是养血菁的材料,小女孩越来越瘦,到了最后,头顶就会长出一个珍珠一般大小的小瘤子,当小女孩身体里所有的药材精华都融入到头顶的这个小瘤子里面,小女孩的就会病死,然后红桃和三叶会把小瘤子取下来。
  就是中药里最神奇的一种偏方:血菁。
  但是红桃和三叶两人,养了这个小女孩两年,不仅用了各种名贵药材,当然也免不了有各种毒虫的毒液,不停的给小女孩喂养。而且她们调整了其中的一味药材,用各种花粉代替。导致的结果就是小女孩取下头顶血菁的时候,并不会死亡。
  但是红桃和三叶等不到取下血菁了。因为在血菁即将养成的时候,魏家的何跃就把她们关押起来,逼迫她们嫁给革委会的造反派。
  红桃和三叶受尽折磨,却被那个小女孩偷偷的打开了关她们的房屋,解开她们身上的绳索。红桃和三叶逃到了秀山黄家。
  谁也没有注意到小女孩的举动,随即派人去秀山抓捕红桃和三叶。
  但是在两年的时间里,小女孩已经跟着红桃和三叶学习了两人的蛊术。小女孩看见过魏家的赶尸匠,是如何折磨和凌辱红桃和三叶的过程。
  于是小女孩在何跃,以及其他的几个赶尸匠身上下了蛊毒。
  其时小女孩的下蛊的手段,还没有达到能够对付何跃的地步,但是谁会去提防一个小女孩呢。
  钟华宇听了宋银花对血菁来历的解释,于是说:“所以你一定要养花,收集花粉,不然……你种的花,我都给你留下。但是你在这里炼的蛊,我得破了。”
  “那么先过了我手中的徐夫人剑这一关吧。”宋银花把短剑稳稳的持在手中。
  ——何重黎,魏家赶尸何姓的后人。突然发现三十七个坟墓中,出现了好几个坑洞。何重黎打量了很久,才明白过来,这是盗洞。
  铜尸在外道的传说中价值连城,因为魏家能够把尸体炼成铁尸和铜尸,可是道教的正宗,能把铜尸炼成魃。
  铜尸能跳跃数丈,并且可以自行行走攻击,但是魃不同,魃就完全不受养尸人的控制,在传说中能杀龙吞云、行走如风。
  但是魃有一个最大的价值:
  用于求雨。
  古时候有养尸人炼出魃,每当某地大旱,养尸人就找到求雨的官府,让官府搭建祭台,求雨的时候,将魃捆缚,扔到一口水井里,然后在水井里泼入狗血,就会立即天降大雨。
  养尸人会得到大笔的钱财,并且凭借功劳,谋得官职,光宗耀祖。
  但是能够把尸体养出魃的法术在隋末唐初的诛仙阵后失传,直到明朝时期魏易欣开创了赶尸魏家后。魏家开始赶尸养尸,用魏家独创的方法养出了铜尸。只是魏家的法术有一定的局限,不是中土道教的正统,所以养不出魃。
  所以中土的道士,就和魏家联系,向魏家或是讨要,或是强夺,或是购买铜尸。魏家几百年,除了赶尸,就是和这些不怀好意的中土道士打交道。生出了各种龃龉和是非。
  所以四大外道里,湘西辰州寨的魏家,在中土的名头最大。超过了钟家和诡道。
  而何重黎从小就听长辈交代过的是,有两个门派,特别会挖掘地洞,一个是卸岭,但是卸岭是盗墓的,对铜尸很忌惮,从来不招惹,并且对魏家十分的恭敬,卸岭传人和魏家关系一直交好。
  而另一个门派就相反,那个门派距离湘西很近,就在四川东部,也许是隔得近了,和魏家之间矛盾甚深,而矛盾的起源就是,这个门派曾经做过一件很得罪魏家的大事。
  就是在辰州寨魏家老宅子旁边,挖掘地道,想偷取魏家养的铜尸。而且还成功了,这个门派,就是云阳派。
  云阳派的道士,偷了魏家的铜尸,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魏家隔了很久,才知道这个事情,于是魏家的传人和钟家的传人,一起去找云阳派的麻烦,最后把云阳派闹了一个天翻地覆。
  这是外道家族,第一次在明面上,端了道教正宗门派的山门。事情发生在顺治时期,是明末清初道教内部的一件大事。犁头巫家当时也依靠这件轰动的事情,在道教里声名鹊起。
  经过这件事情,魏家引以为戒,把当年云阳派的盗洞留下来,每一个传人,拜师之后,都会被看一下云阳派的盗洞。记得云阳派当年的所为。
  不过时间久了,这事也仅仅是个走过场的仪式而已,云阳派的传人渐渐稀少,也不会来与魏家为难。
  只是何重黎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镇守星位,守着三十七个铜尸,偏偏对付自己的就是云阳派的传人。
  云阳派的门人挖掘地洞,会在洞口的地方放一枚铜钱,示意自己是拿钱买了东西,并不是偷窃,与卸岭盗墓的门派以示区别。
  现在何重黎放一个一个盗洞数过去,三十七个铜尸坟墓,已经有十四个洞穴,而且每个洞穴,都放了一枚铜钱。
  何重黎看着洞穴,心里暗自叫苦,他本想钻进洞穴,看个究竟。可是发现洞穴的直径连半尺都不到,自己连头都探不进去。何重黎顿时慌了,魏如喜临终前,交代给自己的铜尸,一下子被人弄走了十四个。这架还没开始打,就已经输了。
  何重黎无法可想,只好把剩下的二十三个铜尸,立即从坟墓里挖出来,全部驱使到自己的身边。他相信云阳派的对手还会出现,毕竟对方是来瓦解开阳星位的,并不是单纯来的偷窃铜尸。
  何重黎把十四个铜钱收集了,放在手上,仔细的清点。当看到一枚普通的乾隆通宝的时候,一个老头子从他面前的土地里钻出来,稳稳的站在何重黎身前。整个老头子身材只有一米四左右。何重黎这才明白,为什么盗洞会这么狭小。
  何重黎的第二轮对手:
  云阳派的王启胜,已经来了。王启胜,四川广汉人,云阳派。解放重庆前,在国民党关押我党被捕人员的监狱里,用扫地工人的身份作为掩饰,在地下挖掘地道,并且组织暴动,解救出大批被捕地下党员。
  何重黎把身边的铜尸仔细清点了一遍,二十三具,不会再错。手中的铜钱也数了一遍,十四个铜板,也没错。
  何重黎把拿着铜板的伸到王启胜的面前,就在王启胜的鼻梁处。
  王启胜身材比侏儒高不了多少,但是气势上,远远压倒了何重黎。何重黎心里空荡荡的,轻声的问:“那十四个尸体,在那里?”
  “听不见。”王启胜的声音如同洪钟,真不敢相信是一个这么小个子的老头发出来的。
  “你把我的铜尸藏到那里了?”何重黎的声音大了一点,接着又补充,“前辈。”
  “我买了,就是我的,”王启胜说,“跟你没关系了。”
  “铜尸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何重黎气势馁了,语无伦次,“我把钱还给你。”
  “怎么不是魏如喜?”王启胜想了想,“魏家不中了,是不是已经死在阵法里了。”
  何重黎犹豫的说:“前辈既然是来破阵的,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跟我动手,却偷了我的铜尸。”
  “魏如喜没死,我也不怕你的铜尸,”王启胜完全没有把何重黎放在眼里,连名字都懒得问,“不过我有个朋友,喜欢对你们魏家的铜尸有点兴趣,既然他喜欢,我就把铜尸交给他了。”
  何重黎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头子,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抢夺行径。
  何重黎知道没什么话好说了,也不再唯唯诺诺,于是把自己的天乙大将符贴拿在手上,“前辈,我冒犯了。”
  ——黄坤和黄溪两人看着一个老头,身后带着十几具尸体,走到了铁塔的前方。在这一刻,两人几乎都认为是魏家的老前辈魏如喜投奔了张天然,反水来攻打天璇星位了。
  当胡东陵一手拿着招魂幡,一手拿着铃铛,一步一步走到了黄溪和黄坤的跟前。黄家两个兄弟,看见老头身上穿的一身黄绿色的旧军装,身材魁梧,走路一瘸一拐。
  “不是魏老爷子。”黄坤和黄溪对望一眼。
  黄溪走到老头身前,“秀山黄家,您是哪位?”
  “胡东陵,”老头回答,“昆仑山,混圆派。”
  黄坤立即向远远站在池塘边的策策和陈秋凌摆手,示意她们离开,走的越远越好。但是两个女孩仿佛下定了决心要看热闹,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胡东陵的鼻子嗅了嗅,“龙门派的职高攻来过。”
  “李成素李道长,”黄坤回答,“你猜的没错。”
  “不是猜的,”胡东陵说,“我见过李成素,记得他的味道,他身上有股芫荽的味道,这人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戒五荤,成就应该不止是职高攻。”
  从胡东陵的语气,黄坤意识到,这个老人的鼻子与常人不同,他能记住所有见过人的味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当黄坤尝试过一次蛇属之后,对生理上的各种感觉都十分的好奇。所以第一次见到胡东陵,就敏锐的能察觉出对方与众不同的感官。
  胡东陵好奇起来,鼻翼一张一合,猛烈的抽动,“有蛇。”然后把眼睛看向黄坤,“蛇经有传人了,怪不得李成素在手下不堪一击。”
  黄坤看着胡东陵身后的十四个尸体,每一具尸体都低着头,脖子上挂着一个铜铃。
  好奇的问:“没听说过昆仑山的人会赶尸。”
  “我不会赶尸,”胡东陵低声说,“可是我跟牲畜打了一辈子交道,有时候将死的人,跟牲畜也没什么区别。”
  黄溪和黄坤两人立即并肩站在一起,警惕的看着胡东陵,这人刚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杀意,十分的阴寒。
  “胡道长为什么不好好的过下半辈子,”黄溪问,“临到入土了,还为张真人卖命。”
  “我早就死了,在五十年前就饿死了。”胡东陵阴测测的说,“我当时非常的后悔,为什么不相信张真人……所以现在张真人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没有可能拒绝。”
  黄溪警惕的盯着胡东陵,而黄坤却已经不知不觉的探知到了胡东陵的记忆,残酷的记忆:
  在一根杂草都长不出来的戈壁上,与现在一样胡东陵慢慢的行走,他的身后跟随者十四个人。每个人都低着头,艰难的迈着步伐前行。
  大部分人都衣衫褴褛,身体枯瘦,四肢的肌肉都已经萎缩,四肢的关节凸出,十分的明显。其中有几个的裤腿被绞开,为的是让肿胀的小腿露出来。
  他们在在沙地上跟随着第一个人,也就是胡东陵行走。胡东陵每走十几步,就用鼻子嗅迎面而来的微风,又随即低头,调整了方向行走。
  他们从半夜走到了凌晨,又从凌晨走到了天亮。在太阳升起的一刹那,队伍中间的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到了下去。
  没有人理会这个倒下的人,后面的人慢慢的跨过这个人的尸体,跟随着前面人的步伐,继续走着。
  胡东陵在中午的时候,在空气中嗅到了水汽。然后坐在沙地上,用手刨着沙土,跟上来的几个人,也围坐在一起,学着胡东陵,用手指挖。接着跟上来的人,也如法炮制。
  所有人都极度的虚弱,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说话,都用软软的胳膊,缓慢的挖着面前的沙土,他们的指甲全部翻起,然后脱落,手指和手掌的皮肤全部开裂。但是几乎没有鲜血渗出来。他们也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挖到了接近半米的深度的时候,坑底的沙土变得十分的湿润。所有人都把潮湿的沙土捧起来,含在嘴里,吸吮里面一丁点的水分。
  很久之后,胡东陵站立起来,摇动了手里的铃铛,其他人也站立起来,这是他们出发前的约定,不要说话,听铃声就行。
  但是只有九个人站起来,有四个人已经永远的坐在沙坑的旁边。
  站立起来的人,没有向尸体多看一眼,就继续跟着胡东陵行走。他们必须要相信胡东陵。
  “留下是饿死,”胡东陵在带领他们出发之前,平静的说,“不如跟我逃走,为什么不试一试?”
  黄坤想拼命的打断自己的意识,可是没有用。探知旁人的心思这种能力,虽然较师父远远不如,甚至比不上金仲,但是这是一个门槛,会的就是会,不会永远不会,是天生的。
  现在他也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叫胡东陵的老头子,跟他和师父、金仲是一类人。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能够探知对方,也能让对方探知自己的心思。
  胡东陵在主动的向黄坤展示自己的记忆。他的后天修炼了几十年,能力强大,导致黄坤都无法拒绝。
  黄坤想捂住自己的眼睛,但是仍旧没有任何用处。黄溪在一旁看见了黄坤的异常,立即知道胡东陵根本就没有废话,已经开始动手。于是拔出黄坤身后的赤霄,看向胡东陵的胸前。
  一个腐烂的手掌将赤霄的剑身死死的抓住,露出的骨骼在剑身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是一具铜尸用极为迅猛的速度,站到了胡东陵的身边,替胡东陵格挡了这一剑。现在剑身就在胡东陵的面前。
  胡东陵眼睛距离赤霄宝剑不到半尺,他看着宝剑,把手慢慢的伸出,手指就要触碰到赤霄的之时,却又停下来。胡东陵的眼睛露出十分热切的光芒,最后这点光芒消失在瞳孔里,“这把剑是古首长的佩剑,可惜在你手上,连一根木棍都不如。”
  黄家作为西南的术士家族,也会赶尸,铜尸虽然凶猛,黄溪并不太忌惮。铜尸的手掌松动,黄溪把赤霄宝剑收回去。
  “时间还没到,”胡东陵看了看天色,“过一会我们再动手。”
  黄坤和黄溪两人同时意识到胡东陵并没有翕动嘴唇。
  黄坤轻声对着黄溪说:“这人在五十年之前,带了十四个人跟着他一起从劳改农场里逃跑过。”
  “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
  “他带人逃跑的本意是,作为他路上的干粮。”
  ——方浊和寻蝉的对手很健谈。
  这人已经滔滔不绝的跟方浊和寻蝉两人聊了两个多小时,一直是他在说话,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寻蝉已经听得不耐烦了,可是方浊仍然在仔细的听,一个字都没有错过。
  这人虽然老了,而且坐着一个轮椅,推轮椅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保姆,保姆一直都没有吭声,可能是听这个啰嗦的老头子很长一段时间了,早已经充耳不闻。
  老头子说他叫郑庆寿,从他家族讲起,说他是扬州人,祖上是做大买卖的,清朝的时候,特别有钱,可是太平天国来了,杀了他的曾祖父全家人,他的爷爷当时年纪尚小,躲在枯井里避过了杀身之祸。
  他的爷爷,差点饿死在枯井里,被一个路过的老道士救了。后来他的爷爷白手起家,重新把家族的生意做回来。但是一直和那个有救命之恩的道士保持联系。后来他老了,干脆就拜入了老道士的山门,也就是灵宝派。
  他的父亲也一生信道,供奉三清灵宝派。所以他生下来就是灵宝派的道士,到了九岁的那年,灵宝派与一贯道的张真人关系密切,张真人很喜欢他,收了他做干儿子。
  但是他从小家里有钱,让他在上海上学,接受的是西式教育,会说英语和德语。所以他对父亲信仰的宗教十分不屑,也早就忘了张真人认他做过干儿子这件事情。后来他做了巡捕,由于受过高等教育,被上司很看重。可巧他在镇压大罢工的时候,作为秘密警察,抓捕了一个进步人士。他审讯了那个人几天几夜,但是那个人不停的给他灌输共产主义思想,他开始动摇了。再后来,那个人被释放。他也顺理成章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表面上是国民党员。后来日军侵华,他又成了
  “76号”的高级特工。暗中做了很多忠于国家和民族的事情。
  可是解放后,竟然没有人能证明他的身份,把他的功劳全部抹杀,他很不甘心,决定自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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