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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3大宗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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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瞳听了父亲这么一说,知道王鲲鹏的确是没有骗自己。看来父母是铁了心要拿自己跟王鲲鹏抵账。
  邓瞳算是服气了,站起来就走。走出门的时候,邓瞳的母亲,偷偷塞了邓瞳一条金链子,算是留给邓瞳没钱了保命用的。
  黄坤虽然一直对邓瞳有意见,但是看到他被父母赶出来,觉得挺尴尬的这件事。
  两人没办法,只好又回宜昌。
  荆州和宜昌隔得不远,两人晚上就到紫光园王鲲鹏的家里去落脚。果园二路的宠物市场距离紫光园不远,黄坤想起来寻蝉交代,就去买了两只小猫回来。
  邓瞳的精神颓靡,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就睡了。
  果然睡到半夜,窗子外又被人敲的作响,黄坤都被吵醒了,睁眼一看,邓瞳也站在窗子后和窗外的一个黑影正在对骂。
  窗外的影子就骂,邓瞳你妈个比。
  邓瞳也不甘示弱,外面骂一句,他就回一句。
  黄坤看见邓瞳每骂一句,脖子就伸长一点。黄坤看得奇怪,眯着眼睛看明白了,一个绳索套在邓瞳的脖子上。
  邓瞳只要一张嘴骂,绳索就拉着黄坤的脖子向上提一点点。可是邓瞳自己不知道,绳索越拉越高,他自己都把脚给踮起来了。
  如果再这么骂下去,邓瞳迟早被挂在空中吊死。
  黄坤立即去把猫给拎到手上,把窗子打开,然后把猫给往外递,第一只猫递出去就顺着窗外的平台跑了。也不知道摔下楼没有。
  第二只猫就拼命的惨叫,身体乱动,爪子抠着窗户框子,不肯出去。黄坤拼命的推,小猫反而把黄坤的手背抓了好几道深深的血印子。
  然后小猫不叫了,黄坤再看,已经死了。
  而这边邓瞳还在狂骂,骂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脖子提的老高,舌头都吐出来,眼睛也鼓出来。
  黄坤没有办法了,只好把邓瞳一把推倒地上,然后用毛巾把邓瞳的嘴巴给塞住。邓瞳呜呜几声,再也骂不出口。
  黄坤再看向窗口,那个黑影,也就是黄鼠狼精低声诅咒了两声,就消失了。
  黄坤把客厅里的灯光全部打开,看见邓瞳的脖子上一道深深的痕迹,乌紫的厉害。邓瞳已经耗尽了力气。黄坤把邓瞳嘴里的毛巾给拉出来,看见邓瞳没有力气骂人了,只是躺在地板上不断的喘气,脸色还是非常的愤怒。
  黄坤等着邓瞳怒气渐渐消散,才对邓瞳说:“那个黄鼠狼就是故意让你跟他对骂,你骂得越凶,死得越快。”
  “我他妈的就让它白白给骂了?”邓瞳不甘心的说,“我可受不了这个。”
  “我们的师父都不在。”黄坤说,“这事得落在我们自己身上解决。”
  “怎么解决?”邓瞳说,“我他妈的什么都不会。”
  黄坤把那个上古修真图卷轴拿出来,递给邓瞳,“这个我看了,应该是茅山派驱鬼的法术。你自己招惹的东西,你自己学了法术对付。”
  “我学会了又能怎样,”邓瞳说,“这东西都成精了,我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还有我,”黄坤说,“我师父交代我学习晷分,应该能帮到你。”
  “你有这么好心吗你?”邓瞳瞥了黄坤一眼,“你不是和两个老杆子商量好了,故意坑我的吧。”
  黄坤知道邓瞳是被黄鼠狼惹急了,心火旺盛,也不太介意。
  黄鼠狼这个东西,平时很少见到,但是一般人看到了都会回避,总觉得这东西精怪,会害人。特别是北方,对这个东西十分的忌讳。
  南方的民间巫术,对黄鼠狼不太看重,首先是因为南方的黄鼠狼少见。其次,南方自古以来,忌讳的这种妖精修炼的东西是另一种动物。
  大家可能都不知道,这种动物是青蛙。
  明清时代,崇拜蛙神是很普遍的。江汉平原种植水稻,农民对青蛙就有天然的崇敬。
  蛙神很厉害的,有时候会化作人,在田地里起房子,修建大宅,然后招婿。上门女婿要是觉得受气,还不敢发怒。怕得罪蛙神,后果不堪设想。
  说这些太远了,大致的意思就是,中国北方敬畏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或者是狐狸精。南方的敬畏青蛙。当年袁世凯就被民间称呼为青蛙精。
  言归正传,邓瞳和黄坤两人呆在王鲲鹏的屋子里,到了晚上,黄坤就让邓瞳把耳朵堵上再睡觉。可是这个法子不灵,邓瞳还是听得见窗外有人骂他,挨骂了他就气愤,要还嘴,还嘴了,脖子上就有绳子掐他。
  黄坤没招,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把邓瞳的嘴巴用毛巾堵上,这样邓瞳就不能对骂了。这种办法还算是凑效。
  黄皮子在窗外骂了两天,邓瞳不回应,第三天晚上就没人影再挑衅咒骂。
  邓瞳和黄坤松了一口气。邓瞳的精神就好多了。
  结果就好了一个晚上。
  翌日晚上,窗外倒是没人叫骂了,楼顶上开始闹腾。妈的楼上的住户到了半夜不睡觉,开始吵架对骂,骂着骂着就动手,打的稀里哗啦,又是摔东西,又是大呼小叫。
  然后就是小孩哭闹。吵得黄坤和邓瞳完全睡不着。想着这是别人的家事,也不好上楼去干涉。
  结果这楼上的吵架声音到了晚上又来了。这次邓瞳和黄坤再也受不了了。两人走到了楼上,去敲门。敲了很久,也没人开门。
  不仅没人开门,吵架的声音也没有了。黄坤就猜测,“肯定是这家人也知道吵架影响了邻居,也不好意思开门。”
  邓瞳却用脚狠狠的踢了别人的防盗门一脚。
  两人回到楼下,还没有站稳,楼上的炒焦声音又来了。邓瞳的火气冒上来,跑到楼上,不停的踢门,嘴里大喊:“你们还让人睡不睡觉啦!大半夜的闹腾什么?”
  结果对面的住户被吵到了,对着邓瞳说:“你在干嘛呢?”
  邓瞳说:“这个家人神经病,一到半夜就吵架,你们听不到吗?”
  对面的住户一听到这句话,立即就把门给关上了。一句话都没说。
  黄坤看见住户有蹊跷。于是拉着邓瞳到了楼下的保安岗亭,把楼上吵架的情况说了。保安听见了黄坤的叙说,看了黄坤很久,才问:“你们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们开这个玩笑搞什么?”黄坤说。
  “你们是王师傅的什么人?”看来保安认识王鲲鹏。
  “我是他远方亲戚,”邓瞳机灵,他的口音是荆州方言,而王鲲鹏其实也是荆州人,说话也有荆州口音。
  保安就跟黄坤和邓瞳说:“你们楼上的房间,在一年前就没人住了。”
  “妈的!”邓瞳跳起来,“果然还是黄皮子没有放过我。”
  “王师傅没跟你们说起过吗?”保安又说,“那个房子的业主搬家之后,把房子卖给王师傅的。王师傅从来不住,就一直空着。”
  邓瞳和黄坤面面相觑。
  保安看他们的样子,也被吓到,不禁叫苦:“我他妈的这个星期上夜班,你们不要吓唬我啊。”
  黄坤和邓瞳两人面色铁青,现在他们知道了,术士的这碗饭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他们两个新手,根本就无法去面对这些诡异的事情。
  回到王鲲鹏的屋子里,楼上吵架的声音倒是没有了,可是更加可恶,变成了切割机切墙和电钻的声音。比两夫妻吵架更加让人难以忍受。整整闹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邓瞳实在是无法忍受,他也没地方去了。只能住在这里,天天受这个折磨,他受不了。
  邓瞳聪明,就在房间里找专门放小物件的篓子。果然在书房里找到了几把钥匙。邓瞳也不管了,拿着钥匙就上楼,用钥匙一把一把的试着开门。
  试到了第四把,钥匙合隼,可以扭动。钥匙转了好几圈,看来王鲲鹏是把门全部反锁。
  门开了。
  邓瞳和黄坤两人犹豫一下,还是推门进去。
  进去之后,两人就立即发现真的有问题,因为这个房子的客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家具什么的早就搬空了。
  但是房间里十分的干净,地面是木地板,干净到了一尘不染的地步。
  黄坤和邓瞳面面相觑。在客厅里打量了一会。
  “妈的,一定是黄皮子在作祟。”邓瞳说,“这个屋子哪里有人在装修,也没有砸东西的痕迹。”
  黄坤慢慢走到卧室边,慢慢的把门推开,他本能的意识到这个卧室一定有问题。门开了,黄坤慢慢走进去。发现这个卧室里面放了很多半人高的坛子。把整个卧室都堆满了。
  这些坛子都是有年头了,应该从前八十年代之前,四川装榨菜的坛子。每个坛子都封得严严实实的。
  黄坤哪知道这种坛子从前是做什么的,只是看到每个坛子上面都贴着一张符贴。不用说,跟王鲲鹏一定有关系。王鲲鹏本来是北京的某个宗教研究部门的领导,结果放弃了所长的身份,隐居在这里,看来真的在私下做了很多事情。
  黄坤蹲下来,用手摸最靠近身边的坛子。触手冰凉。黄坤下意识的把耳朵贴到坛子上,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声音。
  可是黄坤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毕竟这些坛子在这里让人觉得太诡异了。
  本来心里就有点紧张,突然就听见邓瞳在大喊:“黄坤,黄坤!你快过来看看,我操,这是什么情况?”
  黄坤立即跑过去,看见邓瞳把另一件卧室给打开了,正站在卧室里。背对着门狂喊。
  黄坤冲进整个卧室之后,立即就明白了邓瞳为什么这么惊慌失措。
  整个卧室也是空荡荡的——除了中间放了一个棺材。
  邓瞳回头,指着黄坤大喊:“我师父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买了一个房子,好好不住人,放个棺材在这里?”
  黄坤心里也震惊,他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就是他跟着王鲲鹏和徐云风到巫山,去找犁头巫家讨要阴阳四辩骷髅的时候,看到钟家人在阴宅里面,也是放棺材。
  两人沉默很久。黄坤在打破沉寂,“旁边的卧室里,全部是坛子,如果猜的没错,里面放的都是死人的骨灰。”
  邓瞳打退堂鼓了,“这事我们搀和不了,等着师父回来,我再问他吧。”
  黄坤也同意邓瞳的提议,“我们还是下去吧,师伯在小区房间里,弄这些东西进来,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如果是黄皮子跑进来作祟,”邓瞳说,“会不会影响到这些东西?”
  “先解决黄皮子再说吧。”黄坤说,“毕竟我们两人已经入门了,这些事情,不能永远指望师父。”
  邓瞳想了一会,对黄坤说:“我给你看个东西,但是先说好了,你不能笑。”
  “我答应你了,不笑。”黄坤诚恳的回答。
  黄坤于是把自己的上衣脱了,把胳膊抬起来,黄坤看见邓瞳的咯吱窝下长了一个拳头大的疙瘩。
  “你这是真的被黄鼠狼上身了啊。”黄坤大惊,“我听我爷爷说过,被黄鼠狼上身的人,腋下就有个大包。”
  “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倒霉。”邓瞳忍不住咒骂起来。
  “没事,”黄坤说,“我爷爷当时告诉我,黄鼠狼怕猎人,让猎人用针把包刺破了,黄皮子就吓跑了。”
  “现在是什么社会了啊。”邓瞳说,“到哪里去找猎人去。”
  “找不到猎人,”黄坤说,“找杀猪的也行。菜市场到处是卖猪肉的。”
  邓瞳现在是完全没了主意,只好任凭黄坤摆布。两人一刻都不耽误,走出房间,把门又给反锁上。
  两人立即去隆中路的菜市场去找肉贩子。
  两人在市场肉铺区,里找到一个长得最凶狠的一个络腮胡子大汉,耗尽唇舌,终于用三百块说动了这个大汉。
  大汉用他的剔骨刀,对着邓瞳腋下的大包,轻轻的捅了一下。大包立即破裂,留出脓血出来。
  可是邓瞳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然后大汉拿了钱,让邓瞳和黄坤离开,他是靠刀口吃饭的,也忌讳这种事情。
  邓瞳和黄坤慢慢往回走。
  两人回到紫光园,在电梯里,黄坤问邓瞳,“觉得怎么样?黄皮子走了吗?”
  邓瞳慢慢把脸对着黄坤,笑嘻嘻的问:“黄坤,你觉得我像不像神仙?”
  黄坤傻了,隔了很久,才慢慢的说:“像你妈个比!”
  邓瞳笑的越来越开心,哈哈哈哈,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往电梯的轿厢上狠狠的撞,撞了几下,脑门就开始流血。
  鲜血很快就糊满了邓瞳的脸,但是邓瞳的脸却是非常开心的笑。黄坤急了,一嘴巴抽上去,顿时把邓瞳给打晕。
  邓瞳中了黄鼠狼的邪,而且这个黄鼠狼很不一般,黄坤已经完全明白了,把邓瞳连拖带拽的拉到王鲲鹏的房子里。
  看着虽然已经昏迷,但是脸上仍然带着诡异的微笑的邓瞳,黄坤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黄坤从徐云风这里学的是诡道算术,现在要学的是晷分,也就是一根木头棒子,上面划了很多记号,然后插在地上,看太阳投射的阴影和木棍上刻度的距离的角度。这算术不知道学了有什么用,和驱邪御鬼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邓瞳倒是学的王鲲鹏的御鬼术,可是现在却自己被黄鼠狼给迷住。
  黄坤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只能等着两个师父从湖南回来,让他们解决这个难题。
  黄坤看见邓瞳的脸上鲜血淋漓,就去浴室给邓瞳去拿个毛巾过来。可是当他拿了毛巾回到客厅的时候,邓瞳已经没有躺在沙发上了。
  黄坤连忙张望邓瞳去那里了,却听见邓瞳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王鲲鹏的阳台没有封。
  “黄坤,你看我打个翻叉给你看啊。”邓瞳站在阳台的栏杆上,两手平伸,保持平衡,看着黄坤,声音欢乐的很。
  阳台的栏杆是不锈钢铁艺,圆溜溜的。黄坤想大声喊让邓瞳小心一点,可是又怕惊吓到邓瞳,硬生生的忍住。
  邓瞳说完,就向前来了一个前空翻,跟体操选手在平衡木上表演一样,两个脚竟然稳稳的落在栏杆上,身体左右摇晃,最终还是保持了平衡。黄坤看的心惊肉跳,王鲲鹏的房子可是在九楼。
  “我是不是很厉害?”邓瞳扭着头,对黄坤笑嘻嘻的问。邓瞳看到邓瞳的脸,就是个黄鼠狼的样子。
  “你,下来。”黄坤轻声的说,缓缓的招手,并且慢慢接近邓瞳。
  邓瞳——或者是一个黄鼠狼,却兴致很高,他单脚在栏杆站稳,然后转了一圈。突然黄坤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邓瞳对着黄坤说:“你看我会不会飞,我马上飞给你看。”
  说完就转身,背对着黄坤,就要向空中跳跃。
  可是跃跃欲试了几下,邓瞳却又不跳了,转身对着黄坤开骂:“黄坤,我告诉你,别惦记陈秋凌了,她是结了婚的。你想都不要想。”
  黄坤又傻眼了,邓瞳怎么可能知道陈秋凌这个人的存在呢。没想到邓瞳又接着骂:“黄坤把你手里的棍子放下。”
  黄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想着晷分的事情,随手把棍子捏在手中的。而且看到邓瞳的眼睛里露出了怯意,觉得有点蹊跷。
  邓瞳突然又问:“黄坤,你姓什么?”
  黄坤被黄鼠狼附身后的邓瞳弄得不知所措。现在邓瞳的性命捏在对方的手里,也不敢刺激他,只有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姓黄。”
  “姓那个黄?”邓瞳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黄坤发现邓瞳的眼睛就看着他手里的那根用来计算晷分的木棍。突然想起来黄裳的事情。
  这个黄皮子害怕黄裳,或者是跟黄裳有关的东西。黄坤心里转飞快,知道这之中有蹊跷。
  “你到底姓那个黄,是黄鼠狼的黄吗?”这句话一问,黄坤心里就更加肯定了,于是沉着声音说:“不是,是黄裳的黄。”
  邓瞳听了这句话,身体顿时软了,黄坤立即把邓瞳从栏杆上拉扯下来。邓瞳喘着气说:“妈的,我刚才心里非常清楚,这玩意太狠了,竟然能控制我的身体,还能用的嗓子说话。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挣脱它。”
  现在黄坤明白,邓瞳又清醒过来。然后对邓瞳说:“那东西害怕黄裳,连我手上的这个桓木都害怕。”
  邓瞳想了想,对黄坤说:“他害怕的是晷分,黄裳修炼的晷分,是辟邪的。”
  晷分部
  阴长两尺一寸三厘,宽六分七厘,朱雀斜偏两寸
  十七岁的黄裳终于开窍了,完全不是之前的那个傻子。而且为人谦恭,彬彬有礼。
  每天就是在家里读书,准备考起功名。然后在院子里观察他自己雕刻那个桓木。
  黄裳开窍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剑浦。都说黄员外一辈子积阴德,终于得了福报,痴呆儿子边聪明了。
  于是媒人就开始上门,要跟黄家结亲事。很多都是剑浦的名门望族。不过黄裳每次都让母亲给回绝了,说自己的还没有考取功名,不想成家。
  黄员外夫妇好不容易看到儿子变得清醒,生怕拂逆了黄裳的心情,又变成了傻子。也就不再逼迫,把亲事都退了。
  黄员外已经老了,心里焦急儿子的婚事。黄夫人却更担心,私下对着黄员外说:“儿子一定是惦记着弓衣。所以不可能答应婚事。”
  黄员外就叹气,“弓衣是个能化人形的蛇,人妖两隔,怎么能够婚配,这事情传出去,岂不是让乡邻耻笑,就算是可怜黄裳惦记,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弓衣和她的婆婆呢。”
  两夫妻想起了弓衣在黄家几年,也没享到什么福分,净是天天照应还是傻子的黄裳了。临走前,还差点冤枉了她。
  想到这里,黄员外夫妇也无计可施,只能唏嘘一番。
  黄裳二十岁那年,跟着父母到祖坟祭祖,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小溪。看到几个幼童在溪水里玩耍,抓青蛙。于是就站立不动,呆呆的看着。
  黄员外父母对黄裳这种突如其来的魔怔已经习惯,也不以为然。
  其时黄员外已经年老体弱,疾病缠身,受不得风寒,交代了黄裳两句,就和下人回家。
  溪水里玩耍的幼童,已经抓了几十只青蛙,用草绳把青蛙的大腿绑住,串在一起。幼童心满意足,就要提着青蛙离开。却被黄裳拦住。
  幼童是听说过黄裳幼年的经历的,都知道他是被蛇抚养成人,对黄裳就很害怕,于是把青蛙提在身后,慢慢向后退。
  黄裳却对幼童说:“你抓了这些蛙,打算做什么?”
  幼童粗声粗气的回答:“烤了吃。”
  黄裳摇头,“要么这样,你干脆把青蛙送给我。我给你钱,你自己到集市上买炊饼吃。”
  幼童看着黄裳,“哪有这种好事。”
  黄裳在身上掏出了几枚铜钱,递给了幼童。
  幼童把铜钱拿在手上,看着黄裳,“这可是你自己给我的,不是我骗你是个癫子。”
  “不是。”黄裳笑着说,“我不是癫子,是你卖给我的。”
  幼童听了,就把青蛙尽数给了黄裳。
  黄裳把青蛙提到河边,把草绳解开,青蛙四下跳开,全部咚咚的跳入水中。那个幼童看见黄裳在犯傻,生怕他反悔讨要铜钱,飞跑着走了。
  黄裳看着溪水里的青蛙都散了,突然看见溪水里有了一个倒影,就在自己的身边。
  黄裳连忙扭头,看见一个道士站在自己旁边。
  道士的年纪不老,也就是中年的模样。看着黄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然后对黄裳说:“黄裳,我是来带你走的。”
  “带我去那里?”黄裳好奇的问。
  “终南山。”道士说,“你得跟我去修行。”
  黄裳突然想到这个道士一看就是外地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于是问:“你认得我?”
  道士慢慢的说:“你的名字,就是我起的。”
  黄裳看着这个道士并不是在跟自己说笑话,又问:“你认得我父亲?”
  道士慢慢的说:“你出生的那日,我准备到你家里来接你去终南山,可是在路上,看见你父亲黄员外一念之仁,耽误了你十七年的修行。
  “弓衣,”黄裳已经是个十分聪明的青年,立即就想到了关节所在,“弓衣就是来给我报恩,守了我几年。我父亲提起过,我出生的那天,搭救过一条渡劫的大蛇。”
  “那条大蛇修行了很多年,但是在渡劫前两年,在山洞修行的时候,被人猎人打扰,一怒之下吃了猎人。”道士摇了摇头,“她本来就是个野兽,压制不了本性。因此渡劫不了,这本来是天意,可是你父亲却救了她。报应在你的身上,折损了你十七年的修行。”
  黄裳听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因果轮回的事情,他也不能随意去评判。
  “那我是要离开双亲了吗?”黄裳问道士。
  “你和你父母双亲的缘分已尽,”道士说,“该走了。”
  黄裳也不知道这个道士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于是带着道士回到家里。
  黄员外一看到道士,立即把道士认出来,“道长,二十年不见,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老。”
  道士向黄员外夫妇唱诺,行了道家礼数。
  黄员外立即对着夫人说:“这个道长,就是当年我在山洞避雨,遇见的高人,黄裳的名字,就是他给起的。”
  道士摆摆手,黄员外突然又想起了当年道士对他说过的话,然后慢慢的问:“道长是来带我家儿子走的吗?”
  道士点头,“黄裳出生是是天罡奎木狼映日,合该是道教宗师。现在他十七年的劫难已经过了。二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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