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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3大宗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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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裳初到长安,也没有人相帮,胡商在西市的人数众多,旁人也都置身于事外,都冷眼看着一个说福建话的土包子被胡商欺凌,并不出手相救。
  黄裳无可奈何,只好解开衣服,对着胡商说:“如果我切开腹部,没有宝石,你又如何解释?”
  胡商就说:“如果腹中没有宝石,我就把我全部珠宝,赠送给你。”
  黄裳就说:“如果我腹中没有宝石,你也跟我一样,把腹部切开!”
  这下围观的众人都拍手叫好,齐声起哄,纷纷让黄裳证明自己的清白。黄裳于是真的拿起胡人的短刃,把自己的腹部切开,然后掏出自己的肠胃,让胡人看得清清楚楚,并无宝石。
  但是整个过程,黄裳一滴血都未溅出,随后黄裳针线缝合伤口,伤口瞬间愈合,连一个疤痕都没留下。
  胡人都傻眼了,他们这才知道黄裳是一个来历非常的奇人。更加觊觎黄裳的螟蛉,认为黄裳就是靠着螟蛉的灵力,施展的法术。
  他们却不知道黄裳在十七岁开窍之前,弓衣每逢月圆,就会切开黄裳的腹部,掏出心脏清洗。黄裳对切开腹部,早已习以为常。
  黄裳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于是对着胡商说:“现在轮到你了。”
  胡商当然不肯信守承诺,就要散开。黄裳不依不饶,追到了胡商的店铺,非要胡商切开肚子,看看他的心肠。
  黄裳十七岁开窍,不同于常人自幼受父母师长教诲,各种为人处事的言传身教。所有世间道理无外乎《大学》《中庸》《孟子》《论语》,满脑子里都是仁义礼信智。言出必行,在黄裳的眼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胡人背信,黄裳无法理解。
  胡人本来就是觊觎黄裳的螟蛉,才谋划这么一个骗局。本来也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黄裳孤身一人。
  没想到黄裳竟然真的能自己开膛破肚,却又毫发无伤。胡人心里怯了,也不敢再为难黄裳,反而要摆脱黄裳的纠缠。
  从大唐盛世起,西域胡人就在长安开始经营,历经五代十国,到了宋代,人口聚集,在长安已经有不少人口。又共同信奉摩尼教,摩尼教众之下,都是兄弟,并不以血缘亲疏为别,所以也吸引了很多汉人加入摩尼教,成为摩尼教的教众,并且很多都是高官显贵和民间术士,大大增强了摩尼教的势力。
  所以黄裳在胡商的珠宝店纠缠,让西市的胡人都来替这个商人出头。
  黄裳在胡商面前引经据典,啰里啰嗦,就是要让胡商也把自己的肚子切开,履行承诺。
  这些胡人都无可奈何,他们本来就不行儒家的行事准则,都是拜摩尼罗汉的,那里愿意跟黄裳纠缠。
  这些胡人要跟黄裳动手,却又没有胆量。
  最后胡人无奈,告诉黄裳,如果非要讨个公道,那么就在七日之后,在大雁塔会面。到时候他们给一个交代。
  黄裳见胡人答应了,也就不再争执。不和胡人纠缠。
  七日之后,黄裳来到大雁塔等待,等到夜色降临,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红色胡须的大汉过来。
  红须大汉看见是黄裳一个人单独赴约。就询问黄裳的性命来历,黄裳都老实的告知。
  红须大汉就对黄裳说,他是摩尼教在中土分坛的光明左使,名字叫努扎尔。努扎尔的中土话说的并不标准,但言谈举止之间十分的傲慢。看来光明左使在摩尼教中的地位十分崇高。
  努扎尔吸引了长安城内无数摩尼教信徒,看到努扎尔后,都十分的崇拜,争相跪在努扎尔的面前,亲吻努扎尔的鞋子。而努扎尔也坦然接受。
  那些把努扎尔当做神明一样崇拜的摩尼教众中大部分是汉人,这些举动让黄裳十分不解,他无法想象为什么这些人不敬儒家先贤,却对一个外来红须大汉如此卑躬屈膝。
  黄裳就把胡商跟自己打赌的事情说了,努扎尔不愿意听下去,具体情况,摩尼教众已经跟他说得明白。
  努扎尔就对黄裳说:“你既然做到了,我也替我的弟兄,把我的脑袋割下来,给你看看,也算是践行了赌约。”
  黄裳当即答允。于是看着努扎尔把自己身体的衣服脱下,然后其他教众开始摆设神坛,供起一坛火焰。努扎尔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拿起弯刀,真的把自己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摩尼教众看到努扎尔做法,都齐声喝彩,同时拜服。努扎尔的脑袋割下后,脖子的伤口也不见一滴鲜血。无头的身体,提着脑袋在场中转了一圈,最后走到黄裳面前。
  黄裳看到努扎尔已经替胡商遵守的诺言。也就不再逼迫,于是对着努扎尔拱手,准备离开。
  所有摩尼教众都对着努扎尔大喊:“灵珠子、灵珠子显灵。”此起彼伏,源源不绝。一些虔诚的信徒,都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对着努扎尔不停的磕头。
  努扎尔把脑袋放回自己的脖子上,恢复如初,与黄裳开膛的过程几乎一样,没有流流一滴鲜血。
  黄裳也佩服努扎尔的本事,就要离开的时候,努扎尔突然看见黄裳脖子上的螟蛉,于是对黄裳说,既然自己显露了本事,那么黄裳应该把脖子上的知了壳子留下。
  黄裳见努扎尔也开始胡搅蛮缠,装神弄鬼一大堆,最后还是惦记自己的螟蛉。心里就开始恼怒。
  现在形势反转,反而是努扎尔开始纠缠黄裳。摩尼教众也在胡商的鼓动下,拦着黄裳不让离开。
  黄裳被摩尼教众拉扯,都伸手抢夺黄裳脖子上的螟蛉。也有教众要杀了黄裳给圣火献祭。
  黄裳就在被摩尼教徒拉扯的时候,勉强把螟蛉抓起来,然后含进嘴里。摩尼教众仍然不依不饶,要撬开黄裳的嘴巴,把螟蛉给抢夺过来。
  就在教众用弯刀撬开黄裳的牙齿的时候,黄裳鼻孔里飞出无数飞蛾,那些飞蛾围绕着众人飞舞盘旋。所有人都僵直身体,魂魄从百会穴里飘出,被飞蛾带到空中。
  努扎尔立即大声用波斯语呼喊,外围的教众也不敢妄动。努扎尔连忙走到圣火旁,对着圣火不停的挥舞胳膊,嘴里用波斯语念念有词,说着咒语。那些萦绕在摩尼教众头顶的飞蛾,看到火焰猛然冲天大炙,都纷纷飞舞到圣火里,烧为灰烬。
  教众的魂魄才又回到身体里,但是每个人都精神恍惚,不明所以。
  努扎尔看着黄裳,现在黄裳嘴里含着螟蛉,不能言语。
  努扎尔对黄裳说,你是来自南方的魔鬼,我作为光明使者,一定要把你剪灭。
  接下来,努扎尔让还能行走的教众端来一个金盆,金盆里盛着清水,努扎尔用手捞起火焰,放入金盆的清水中。顿时金盆里一个莲花开放。荷叶也越长越大。
  黄裳把嘴里的螟蛉拿出来,重新挂在脖子上。看着努扎尔施展法术。努扎尔身前的荷叶化作衣裙,而莲花化作红光,根茎也长成了莲藕。
  当莲藕呈现为人形的时候,莲花盖在莲藕的头顶,而荷叶贴在莲藕的身体上。
  一个巨大的傀儡人偶,拿着一个巨大的铜环站在黄裳的面前。而圣火也在人偶的脚下燃烧。
  这就是摩尼教光明左使努扎尔的本领,莲藕化人的法术。摩尼教也叫灵珠子。而在后世摩尼教在中土的传人中称呼为八臂哪吒。
  哪吒的读音,也就是根据努扎尔的名字转化而来。
  黄裳一个福建偏远的山乡的少年,那里见过这种番外的诡异法术。但是他看见人偶的肉身受努扎尔的牵制。但是黄裳也明白自己身上的螟蛉,虽然带来了麻烦,却是义兄周侗留给自己的保命法器。
  黄裳把螟蛉又拿在手中,看着大雁塔在圣火的照射下投影出的黑影,于是快速的躲到影子下。
  果然灵珠子人偶无法靠近黑影。只能在圣火光线照射下的范围里,狂怒的用手中铁环对着黄裳挥舞。
  黄裳看明白了灵珠子的弱点。在灵珠子用铁环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一把将铁环给拉住。
  黄裳的手臂和灵珠子的手臂连成一线,中间就是铁环。
  灵珠子力大无穷,但是黄裳在螟蛉的帮衬下,也能和灵珠子对峙。并且黄裳的力量越来越大,慢慢把铁环拉入阴影之中。
  铁环一进入到阴影里,得不到圣火的照射,顿时变成了脆弱的莲藕,被黄裳掰断。
  螟蛉也猛然发出火光,火焰顺着灵珠子的手臂燃烧到身体。
  螟蛉的火焰是暗红色,于圣火的明亮通红的颜色不同。灵珠子的身体立即化作莲藕和荷叶,被火焰烧炙。顿时坍塌。
  黄裳从暗处走到明处,来到努扎尔的面前,猛然把努扎尔身边的圣火掀翻。
  天色一下子全部黯淡下来,无数蝙蝠从大雁塔里飞出来,漫天飞舞。
  蝙蝠冲下来不停的吞噬灵珠子残存的肉身,片刻之后,只剩下几段烧焦的莲藕。
  努扎尔看见自己的灵珠子被黄裳的螟蛉给破了。
  无数信徒虽然神智恢复清醒,但是看见光明左使努扎尔也被击败。都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努扎尔年到中年才领了总坛的使命,到中土来接替分坛光明左使的职位,在长安活动,培养信徒。
  摩尼教从唐至宋,已经在中土遍布信徒。但相比西域波斯,并非摩尼教的核心范围。努扎尔在西域的本意是争夺教主的地位,只是与宝树王的争夺中落败,教中的地位被打压,只好远赴中土,做一个分坛的光明左使。
  努扎尔的地位崇高,所以并不把中土的术士放在眼里,到了长安几年,也没遇到过高人。没想到竟然折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手里。十分的不服气。
  但是灵珠子被黄裳所败,努扎尔也只能接受这个结局,于是带着信众离开,留下黄裳站在大雁塔下,看着无数的蝙蝠在自己身边飞舞。然后全部倒挂在黄裳面前的佛塔上,密密麻麻,把整个佛塔都布满。
  黄裳慢慢走到佛塔,看着挂在佛塔上的蝙蝠,一个个相貌可憎,吱吱乱叫,但是刚才就是这些蝙蝠,让努扎尔的灵珠子无法再化作人形。
  黄裳忍不住用手去触碰面前的一只蝙蝠,蝙蝠猛地展开翼幅,飞上黄裳的头顶盘旋,其他的蝙蝠也被惊动,都纷纷脱离佛塔,围绕在黄裳的身边飞舞。把黄裳围在中心,良久之后,蝙蝠飞远,黄裳一人站在原地。
  黄裳无法可想,知道在长安找不到自己的义兄,想起父亲说起过自己出生时候的那个道士,于是决定不再留在长安,而且决定去终南山,寻找赐名的那个道士。询问自己出生到底发生了什么异事。
  五、算沙部
  八千四十五进,七千六百三十一出
  灵珠子把宇文蝠一把抱住,宇文蝠无法挣扎。徐云风看着宇文蝠说:“我们诡道五种算术,我只用了听弦,你就抵挡不住,你们宇文家的法术也不过如此。”
  宇文蝠黯然很久,才对徐云风说:“我叔叔宇文发陈的本事在我之上,如果是他,你这点本事比他不过。”
  “宇文发陈当年在七眼泉开启了红水阵,”徐云风说,“我看着他死在我面前,而且他驱动的红水阵法,也被我和金仲联手给破解了。”
  宇文蝠听了,恨恨的说:“张真人告诉我是王鲲鹏和金仲破了红水阵。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难道张真人也会骗人,他宅心仁厚,怎么会欺骗我!”
  徐云风不再啰嗦,拿出螟蛉,炎剑把灵珠子的长腿斩断,灵珠子散落在地上,然后徐云风走到水里,把灵珠子脚下缠绕的莲藕根茎全部拔起。灵珠子变化成了一个个莲蓬到处滚落。
  宇文蝠也脱离了灵珠子的束缚,但是在徐云风面前门户洞开,毫无防守的能力。
  徐云风看看宇文蝠,低声说:“其实宇文发陈对我很客气,直到最后他打开了红水阵的石闸,我也没想过与他为敌。”
  “我叔叔老糊涂了,”宇文蝠的头发披下来,“受了姓严的蛊惑。”
  “他在七眼泉守了四十年,”徐云风说,“半辈子都搭进去了,你觉得是被老严蛊惑那么简单?”
  宇文蝠看着徐云风说的兴起,突然闪身,移动到徐云风的身体左侧,把徐云风拿着螟蛉炎剑的左胳膊给抱住。宇文发陈的背后突然冒出水生藤蔓,藤蔓瞬间生长,把徐云风的身体团团围住,然后在徐云风胸口出开出一朵莲花,就要绽放。
  这个就是灵珠子化人血脉的法术,也是宇文蝠最后的绝技。就是藤蔓吸人的精血,养出莲花。当莲花绽开的时候,就是藤蔓中的血肉之躯干枯的时候。
  莲花张开了,然后又一朵开放,一连开了七朵。宇文蝠险中求胜,耗费了所有的精力,看着莲花气喘吁吁。
  他一生中,这个反败为胜的法术只用过一次,不到逼不得已,绝不施展出来。宇文蝠看了看四周,整个小岛上一片寂静,连虫豸的声音都没有。
  宇文蝠看了看亭子里的宇文舟,长出一口气,心里想着,这次是自己最后一次出山了,总算是欺负这个诡道挂名的临敌经验不足,险中求胜。自己活了大几十岁,也算是多吃了几十年的饭。。。。。。
  “你就是活到一百岁,”徐云风的声音从宇文蝠的耳边传来,“该输的还是会输。”
  宇文蝠一转身看见徐云风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只是他头顶上的草帽已经不在了。
  宇文蝠又看看莲花和藤蔓中的人,的确是一个身体僵硬的站在里面,而且草帽显露出来。
  宇文蝠大声喊:“你怎么跑出来的,我明明把你困住了。。。。。。。”
  徐云风继续说:“宇文发陈比你有担当,他在七眼泉,镇守红水阵,还有守门人,一直到死,都没有辜负老严的信任。”
  宇文蝠的声音小了一点,“你到底是怎么脱身的。我莲花都已经开了。”宇文蝠的气势已泄,莲花顿时枯萎,藤蔓也枯黄脱落。一个稻草人露出来,带着草帽,手里拿着一把破烂的蒲扇。一张稻草扎成的脸部,笑嘻嘻的。
  徐云风继续说:“声东击西,步步生莲,都是你们灵珠子传人的拿手好戏,可是当年宇文发陈在启动红水阵的时候,我已经见识过了。这种法术,我不是第一次见到。”
  宇文蝠激动起来,大声喊:“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宇文发陈这个叛徒!”
  徐云风仍旧冷冷的说着:“你当然不愿意我提起,你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给康生写了材料,把你叔叔的底子兜了一个干干净净。”
  “你怎么知道的,”宇文蝠惊恐万分,“老严告诉你的,老严从那里查出来的消息。”
  “宇文发陈本来已经做到了少将,”徐云风说,“就被你这种小人给出卖了,你那时候的说法应该是大义灭亲,划清界限,对不对?”
  宇文蝠对着徐云风狂喊:“你是什么人!六六年的时候,你还没出生,难道你根本就不是看起来这么年轻,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可是你也没有得到好处,你为了自保,”徐云风吃吃笑起来,“我看到了,你还想把。。。。。。”
  “住口!”宇文蝠几乎要哭出来了,“求你,别说了,他听得见。”
  “他听不见。”徐云风说,“他还离这里远着呢,除非我把这事给说出去,再说他不知道这世上有我这号人存在。”
  宇文蝠彻底崩溃,跪倒在地,又想恳求,又突然露出杀意,但是都在徐云风悠闲的表情下,委顿下来。
  “你知道宇文发陈吃了什么苦吗?”
  宇文蝠大喊:“他吃什么苦,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本来就是叛徒,他一心做他的干部,根本就想不到他是宇文家的人。”
  “你告发了你叔叔,也被康生的手下骗到了河滩要杀掉,”徐云风更加开心起来,“哈哈你越这样,回忆的就越多,你跪在河滩上,要告发张天。。。。。。”
  “求你了,别。。。。。。。”宇文蝠披下来的头发全部花白,“张真人知道了,我会永世不得超生。。。。。。。”
  徐云风终于住口了。冷冷的看着宇文蝠。隔了很久,徐云风叹口气,指着那个戴着草帽的稻草人说:“让你死的明白,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察觉你会突然对付我吗?”
  宇文蝠失魂落魄,想了一会,对着徐云风说:“你会读心。”
  “这本事我很久没用了,”徐云风说,“不过那个稻草人的确是钟家的法术,就算是你输在了钟家人手上吧。”
  “你还是会把我当年的事情告诉张真人对不对?”宇文蝠对着四周张望,仿佛张天然就在不远处看着他。
  “你把你的弟弟带走吧。”徐云风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心的过最后几年。我不说。”
  宇文蝠惨然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当年我为了保命,差点告诉了康生,张真人的下落。。。。。。。”
  “所以按着你,准备把你枪决的那个人,听到你说了这句话,就疏忽了一下,”徐云风说,“于是你用刚才对付我的办法,将他们三个人都用灵珠子困住。”
  宇文蝠轻声说:“都是宇文家的人,凭什么他出入有轿车,有警卫员,有干部楼住着,我去找他,他都不理我。这件事情,我没觉得我做错了。”
  “他是张天然安插在古赤萧这边的,从抗战时期就是。”徐云风说,“你把他逼到了古赤萧这边。张天然可能想了很久,是谁破坏了他的布置,看来他怎么都没想到是你,因为他永远都想不到血亲的侄子,会出卖叔叔。”
  宇文蝠听了徐云风的话,看着徐云风,“你心肠好,张真人也宽厚,你们不应该成为敌人。“
  “可是他要做的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样。”徐云风摆摆手,“你滚吧。弄死你,我都觉得脏了我的手。”
  徐云风看着宇文蝠走到亭子里,看见宇文舟瘫软的坐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那个青面獠牙的人傀正在死死盯着宇文舟,宇文蝠鼓起勇气,慢慢的走到人傀身边,把弟弟宇文舟扛在肩头,然后又慢慢的退出了亭子。
  宇文蝠扛着宇文舟,从徐云风面前走过,趟入江水,然后老老实实的游泳,把宇文舟托在头顶。
  整个过程,徐云风都冷笑的看着。宇文蝠肯定是不会再回到张天然身边了,当年他告发宇文发陈、还有在临刑前,想吐露张天然的下落的记忆都被徐云风探知。宇文发陈是张天然不能接受的反叛,张天然几十年都想不通,宇文发陈到底会被谁告发,他只能认为张天然和庄崇光一样,都是受了古赤萧的蛊惑。
  却没想到宇文发陈是被自己的侄子给告发了。如果张天然知道宇文发陈是被宇文蝠告发,那么他怎么会放过宇文蝠。这就是徐云风放心的然宇文蝠离开的原因。
  徐云风心里有点怜悯张天然,其实张天然最悲哀的事情,就是遭受了无数背叛,其中尤以两个他觉得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他的人,站到了对面,让他永远不能原谅。而且永远想不明白原因。
  宇文发陈只是他的下属,而另一个,却是他最信任结义金兰、同生共死的异姓兄弟。
  庄崇光!
  附篇:崂山派教志
  一九三零年十一月
  山东济南,张光璧一统四分五裂的一贯道教众,在济南设坛,继承一贯道传宗,是为一贯道第十八代祖师,亦称“月长祖”。统领山东数万一贯道教众,地位显赫,成为一代术士宗师。
  大雨下了一整天,张光璧仍然带着信众,到总佛堂中枢堂祭拜无极圣母,和一行教中堂主走到中枢堂前。
  突然大雨中一个年轻的声音大喊:“我要求见张真人!”
  张光璧听见声音,停了一下,身边的张五福催促,“时辰已到,真人不要耽误了。”
  张光璧点头,于是走入佛堂。
  年轻人走到佛堂门口,对着已经走进佛堂的张光璧喊道:“我要见张真人。”
  张五福将年轻人推了一把,然后把大门关上。
  年轻人打着油纸伞,仍旧站立在佛堂之外。
  张光璧和几个堂主祭拜无极圣母,历时两个时辰,祭拜完之后,大雨不仅没有止歇,并且下得愈来愈大。
  张五福给张光璧撑着雨伞,伸手把佛堂的大门推开,年轻人仍旧站在大门之外的道路上。年轻人的雨伞只剩下伞骨,整个人都站立在瓢泼大雨中,却毫不在意。
  看见众人走出来,在风雨中大喊:“我要见张真人!”
  张五福把雨伞递给张光璧,自己走到雨中,对着年轻人说:“张真人不见客。你走吧。”
  年轻人浑身已经湿透,冻得瑟瑟发抖,雨水糊满了整张脸。
  张光璧看了看年轻人,轻声对张五福说:“他大雨求见,一定有苦衷。”
  “天津租界工商局王福萌老板已经到了,”张五福对张光璧说,“这种人平常见都见不到的,何况他现在赶来跟真人会面。”
  “也是,”张光璧看了看雨中的年轻人,“我们走吧。”
  年轻人看着张光璧等人离去,也并不追逐,只是站在中枢堂门外,静静的站着。张光璧回头又看了看,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张五福,“应该是家中有长者患了疾病,先给他救急。”
  张五福揣着银票,走到年轻人面前,把银票递给年轻人,“真人没功夫理会你,你拿着钱走吧。”
  “我不是来要钱的。”年轻人坚定说,“我有事相求。”
  张五福不再与年轻人啰嗦,把银票扔在年轻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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