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过江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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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回到了沐家，我吩咐下去，带我到收藏室，当然沐总要跟着，其他的只留茅山道长和我在里面，其他人等一律退散，所有人都对我们的行为十分好奇，一路上好多人嘀咕，因为我们带进去一只狐狸，还带着一条狗……

“今天怎么回事，道士驱鬼怎么带着只狐狸？”

“嗯，是要审那狐狸，我们家沐总犯狐狸精了。”

“呀，沐总和一只狐狸有奸情？那怎么还带进去一条狗呢？”

“你瞎啊，那狗是我们家养的，是苦主，抓小三呢。”

“啊，小三是狐狸，那沐总和狗……”

锁上门，我让老沐在那套古董家具的椅子上坐下，我坐着另一张椅子，道长则站我身后。

老沐还在那抽呢，身体哆嗦四下看，我猛地一拍桌子：“升堂！”

老沐就扭头惊讶地看着我，我奇怪身后怎么没动静，回头看了道长一眼，道长咬了咬牙，粗着脖子喊：“威武……”

这才像话嘛，我点了点头，清清嗓子喊：“何人有冤情，速速道来！”

老婆婆出现了，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幽幽出声问：“你是谁？”

我又猛拍桌子：“大胆！本官乃一县父母，本官审案，你一民妇竟敢在旁边坐着？来人，拉出去，杖责二十！”

老婆婆果然吓尿了，从椅子上蹦了出去，在桌前朝我跪下。

这下为难了，我看向老沐，老沐现在是李公子，我总不能让未来岳父跪我吧？

还好他现在进入了状态：“学生身上有功名，见官不须下跪。”

我又拍了桌子，手好疼：“堂下何人？”

老婆婆赶紧说：“民妇沈氏。”

“你们两个呢？”我指着她旁边。

旁边本来是蹲着一只狐狸和一只大狗的，刚才还相互闻着对方那不文明的部位在撒欢呢，转眼间就变成了两个女子，一个是刚才在野外遇到的女人，另一个也是眉清目秀。

大狗变的女人说：“民女是李家丫鬟小翠……”

她还没说完，老太婆就扑了过去，死命掐住那个狐狸女，骂道：“贱人……”叉木叼才。

“擦，你这泼妇！”我大怒：“来人，拉开她们，公堂之上成何体统？”

回头看了看道长，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拉开，低声嘟哝着：“但愿没有道友知道今天的事……”

还是道长法力高深，一手掐着一个，动都动不了，我威胁道：“谁再敢扰乱公堂，就拉下去杖毙！”

果然都缩起来不敢动了，自古以来，官威都是很好用的，可以镇压牛鬼蛇神，这并非是有什么神秘力量，或者是什么皇帝的真龙之气，而是因为在这些牛鬼蛇神的潜意识里，官不能碰。

蛊记录着死者的怨念，也记录着他的习惯，在当官的面前都是渣渣。

我又对着那狐狸精问：“你是何人？”

现在狐狸精端庄多了，在官威之下完全没有了狐狸的狡猾，清声说：“民女殷楚雯，与李公子相互爱慕，求大人成全。”

成全个毛，俩死人！

这时候老沐说话了，悲催地说道：“楚雯，你怎能这样，害死我的祖母，那可是不孝大罪啊！”

狐狸精泣道：“可他们那样对你，都只剩下一口气了，若我没有毒杀他们，死的就是你！”

老沐摇摇头：“哪怕我死，你也不能害祖母，我是个读书人，不能连这个都不懂，而且我不是已经答应跟你私奔了吗……”

这条罪也要浸猪笼的好吗？我帮着说话：“你都让人欺负成那样了，私奔怎么走？让人家背着你走吗？哎，你们这些读书人，书读得都进入邪道了，居然个个手无缚鸡之力……那个谁狐狸精，你乐什么乐，我没说你对！”

老太婆和那丫鬟赶紧喊：“青天大老爷，我们是冤死的呀！”

我摆摆手：“这些本官都知道，但你们也太不是东西了，愚孝是糟粕，应该摒弃，孝道比人命还大吗？你们到底怎么折磨这位李公子的，从实招来！”

老太婆就说：“大老爷，是他不听话啊，要真娶了那个小浪蹄子，我们家还有什么脸面见人？所以我们关着他，不让吃饭，想让他改邪归正！”

我疑惑：“哦？你是说那狐狸精……她出身不洁？她到底干什么的？”

老太婆哭道：“她家中只是游方郎中，怎配得上我家门第？”

靠，郎中而已，我还以为……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们等等！”我喝住她们，指着老太婆问：“你知道自己死了？”

老太婆一怔：“知道，否则我哪儿来那么大怨气？”

我又问那个小翠：“你也知道自己死了？”

小翠点头，哭道：“老太太把茶分给我，我也……”

“那么，李公子你是怎么死的？”我转向老沐问。

老沐一愣：“呀？我死了么？”

看来是个糊涂的，我问狐狸精：“你不知道自己死了？”

狐狸精摇摇头：“我心里只想着李公子，要跟他私奔，一起去过好日子，但是有个家丁拦着我们，他拉着我，李公子就和他扭打，他才把我放开……”

老太婆大怒：“什么，我让人去抓住你们，居然还让你们给跑了？”

老沐说话了：“不是这样，是家丁把楚雯掐死了，而我又把家丁勒死了……”

完全对不上啊，这里面肯定有人在说假话，或者是……说胡话？

狐狸精……啊不，那个殷楚雯完全不知道自己死了，那么她说的一定是胡话，估计临死前脑子缺氧出现了幻觉，幻想着和情郎私奔过上美好幸福的小康生活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我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岳……李公子你是说，还死了一个人？”

“没错，一个家丁而已，竟敢在我面前掐死我喜欢的人。”

我问他：“那你是怎么死的？”

老沐想了想：“我那时身体不好，勒死他之后就两眼一黑……”

我看向道长：“看来咱们还漏了一个人。”

道长咬着牙说：“那个保镖，杨森！”

第一百四十三章找阎王报道吧

茅山道长很快把杨森给弄来了，他兵王再狠，也斗不过玄门之道。

玄门的意思就是让你摸不着头脑，各种障眼法一使你就着了道。以前江湖上下三滥都是打这儿来的，用药迷人，控鬼控尸，要不你以为江湖上那些没文化的二流子能配出迷药毒药吗？

所以杨森很快就被道长带到，眼皮上翻，我都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叉木厅扛。

不过既然是鬼附身。那对道士来说应该更好办才对。

“好，现在人都到齐了，开会……不，升堂！”

我看着道长，他用目光警告我：“再让我喊威武咱就翻脸！”

好吧。不喊就不喊。我看着杨森问：“你就是那个家丁？”

肯定是他啊，老沐身上的护身符就是他拿开的。只是藏在身上不经常出来，怪不得杨森会突然迷糊呢，那正是被附身的时候。

杨森这大块头在我面前也有些怕，现在我是官啊！

他说：“我只是奉老夫人的命行事啊，不能让少爷和那女人在一起。”

我摆摆手：“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你们都是死人，我就做一回判官，到底怎么样你们才能放下执念，咱们划个道。那个谁……家丁你先说。”

“我听老夫人的。”家丁还真实诚，看来要去大户人家上班也得经过政审的。

目光扫过去，轮到小翠了，她说：“我也听老夫人的，奴婢要一直伺候老夫人。”

那你伺候吧，症结就在这老太婆身上了，我看向她。

老太婆阴森恶毒地说：“这个女人害死了我一家，我要让她下十八层地狱！”

我怎么跟她解释没有十八层地狱呢？还是忽悠一下吧，我恶狠狠道：“这是你一个妇人能过问的吗？该怎么处理，都是阎王的事，阴间人事调动哪能让你说三道四，只需要你说一个心愿出来。”

“这……”老太婆犹豫了半天，终于说：“我要让这贱人和我孙儿永生永世都不能在一起！”

这个好办，都挂了还怎么在一起？你们现在都是以蛊的形式存在呢。

于是我点头认可，转向老沐：“你呢？”

“我……哎！”

老沐又装忧郁了，估计读书人就是靠这套泡妞的，“世事一场大梦……”

我敲着桌子：“别念诗，直接说，否则二十大板！”

老沐忧伤地说：“这都是我的错，悔不该……只要祖母没有遗憾，我也瞑目了。”

“那你不跟她在一起了吗？”

“不要了，这等害人之妇要之何用？之恨当初我没有看清。”

狐狸精顿时暴起：“什么！既如此，你当初为何要跟我说那些话？”

看看，凉薄都是读书人吧？

狐狸精暴起去抓老沐，此时她脸色阴狠凌厉，毕竟上了狐狸的身，行事会有些离经叛道的。旁边的大狗张嘴要咬，我喝道：“住口！本官还没动手，何人敢放肆！”

狗是听人话的，所以人类驯养了狗，小翠化身的大狗就被我喝止了。

有的人总拿狗来测试智商，说什么什么狗能做到什么什么事情，就很聪明，其实那不是智商，那是它听话而已。人类总喜欢黑那些不和自己亲近的动物，狗智商高吗？放在满是猛兽的野外它能生存多久？海豚智商高吗？要是不和人类亲近，它们也都被黑成二愣子。

我知道狐狸的智商起码不会比狗弱的，但狐狸绝不会听人的话。

所以我直接绕过去抓住那只白狐，用蛊压制住，它的“鬼身”就出不来了。

被我抓住的白狐，只能乖乖躺在我怀里，擦，真臭，也不知道在那座坟里钻过。

现在的白狐蛊不蛊，兽不兽，没有养成蛊王的动物，最终还是会消亡的，蛊在白狐的身上只能存在到白狐死亡，而被蛊上了身，白狐寿命骤减，伤害很大，如果这时候解蛊，它就会和之前林晓萱一样，丧失所有神智，成为“植物狐”。

控制住了白狐，我就对现场各位鬼魂说：“这狐狸精就交给我处理了，她犯下的事情不小，所以我必须要对其惩罚，我想你们也是喜闻乐见的，现在，各位就尘归尘土归土？”

“多谢青天大老爷！”

“去吧，去找阎王报道，要是晚了，本官也保不住你们！”

一瞬间全都退散，老太婆不见了，大狗吧唧一下躺在地上，杨森和老沐也是人事不省。

它们主动退场，我才好进行清理工作，放出蛊蜂四处扫荡，否则会伤人的。

特别是老沐现在这么虚弱的状态，你要来个以蛊制蛊，蛊还没消灭他就先挂了。

他们不是我，有五行蛊在身上维持，不管怎么上身我都能恢复过来。

“你把这两位……不，三位送出去吧，我要清理现场。”我对道长说。

道长看着我的蛊蜂点头：“有点意思，要说你们蛊术一门和我道门渊源可是极深呢……但我不是你手下，为什么要帮你做事？”

我嘿嘿笑道：“如果你能把沐家的酬谢都给我，那你就可以出去宣扬说这是你治好的。”

道长意味深长地说：“我有那么无耻吗？”

我反问道：“你想有这么无耻吗？”

道长点头：“我想。”

然后他二话没说，扛着人和狗就出去了……

事情不大，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被鬼上身而已，手到擒来的事，但事情不能这么看，如果让人知道他一个名门大派的道长输在我这么一个小角色手里，那才是了不得的大事。

他不想丢这个面子，我也不想暴露在人前，大家各得其所。

蛊确实是放在这套古董桌椅里的，关键是里面本来就有蛊，有人后来下手刺激了蛊就形成了冤魂，所以这事仍然是人为，这几个鬼魂被下蛊的人利用了。

解蛊也不是什么大事，能发现就能解，也没多强。

我把白狐放在桌上，感觉很头疼，作为蛊它必须依靠狐狸的身体存在，一解蛊狐狸也死了，我又不是兽医。不解蛊的话，我就必须让狐狸身上的蛊继续存在，把它养成蛊王，那么这个狐狸就不存在了，狐狸精还会存在下去。

那么，是一起消灭呢，还是……

它眼睛滴溜溜看着我，现在蛊蜂飞舞，它不敢动。

我只好对它说：“你是死定了，作为狐狸你活不成，作为狐狸精，你也没有办法形成新的意识，要是养成纯的蛊王，你就成了行尸走肉，我也帮不了你。”

它本来就是古代留存的鬼蛊，本身很弱，后来被人加强，其他事不知道，死还是明白的。

于是它就哭了……

擦，我最怕这一套，“你这什么意思，哭也没用啊，如果本来是活着的，我还能想想办法，但你几百年前就死了，我没办法凭空变出一条命来，嗯，那得需要一个女人……”

它还哭，眼泪哗哗的，我有些下不去手。

可不解蛊的话，或许还会影响到别人，同时它也不能存在多久……等等，变成蛊然后再转生也不是没有先例，女魃不就是吗？

如果我把这狐狸精带回去给小古，她会不会有办法？

等不及了，我当晚就告辞回家，想着小古今天心情不好，当爹的得安慰一下，或者拿回去个小宠物能让她高兴一些？嗯，一举两得，我真是太机智了。

不愧是女魃，带着白狐回去的时候，才进门，白狐就挣扎着跳出我怀里。

落到地上之后，白狐颤巍巍地趴在地上不敢动，脑袋猛压在地上，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安慰白狐：“你不要怕，那是我女儿，她是很有爱心的。”

然后迎面就一阵香风扑来，一个什么东西冲进了我怀里：“爸爸你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一梦秦军破阵

小古罩着睡袍，光着脚丫子，白嫩得像一粒粒珍珠。

搂得我好紧，我使劲掰开她的手问：“怎么还没睡觉？”

说完我才想到。她睡不睡都没关系，还记得小学时候老师痛斥我们上课睡觉的恶习，说：“早死三年大把睡！”而小古已经睡了两千多年，身上不睡得发霉已经不错了。

小古说：“等爸爸，一起睡。”

这熊孩子，都这么大了。哪有跟爸爸一起睡的？

指着那白狐对她说：“看，这是给你带的礼物，喜欢吗？”

小古看了一眼，没发表意见，拉着我往卧室去：“爸爸给我讲故事。”

我赶紧回头警告地看了那小狐狸一眼说：“想活。你就别走。”

然后又提醒小古：“那是送你的宠物。记得给它洗澡啊，不是拿来吃的。”

这个必须要讲清楚。否则我哪天回来的时候问小古：“那宠物怎么样？”小古就开心地和我说：“味道还不错。”很多误会引发的人间惨剧，就是因为没有把话说清楚。

进了卧室，小古就直接扑上床，拉上被子，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我。

这是哪家熊孩子的习惯，要讲故事才能睡得着？

而且我不会讲故事，听过的故事都跟蛊有关，这些要是和小古说起，她应该不会感兴趣吧。作为蛊的祖宗，这些她应该都知道啊，那我还能说些什么？

想想女孩子都应该听些什么故事……灰姑娘，这不是鼓励她出去招蜂引蝶嘛！白雪公主，后面的部分好像跟我俩的事情相似，产生不良的映射！花木兰？更不行，打打杀杀的千万不能说！

有了！

然后我用充满磁性地声音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这故事管用，反反复复跟念经似的，说起来我都睡着了，发现我忽然来到一处挺热闹的地方。人好多，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又是古战场，双方大军列阵，戈矛林立！

擦，说好不讲这种打打杀杀的故事，怎么又梦到了……

等等，人在梦里是不会知道自己做梦的，我当然也不能例外，那这是什么意思？

好像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我中蛊了，看到了蛊记录的信息，而我佩戴的血丝玉又不会让我入戏，所以我能清楚地知道这些都是幻觉。在小古身边，还能让我中蛊，那只能是……小古身上的蛊！

说起来真绕，不过这就是小古要告诉我的信息吗？

她身上的蛊存了两千多年，如果她记不得的话，那些蛊一定还记录着重要的信息，这些信息会清晰地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女魃不是名字，而是一种身份，就像是村长县长，谁坐到那个位置都可以这么叫。

我打起精神，终于看到小古的世界了，一个那么优秀的人，古书怎么会没有记载呢？

对阵的双方都手持戈矛，一方披着厚厚的兽皮，一方衣甲鲜明，双方都异常魁梧，看上去就知道是精锐。旌旗飘扬的一方我貌似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旗上的字我不认得，应该是一种古文字，练过书法的同学应该知道，但我没练过。

双方阵中各有一人，一个骑着马出列，一个架着战车出场，凛然对视。

兽皮那位背着大弓，络腮胡子仿佛长满了整张脸，他用粗放的声音说道：“岐山以西，我族已牧多年，何以兴兵？”

衣甲整齐那位留有美须，堂堂帅哥，手压着剑说：“天子亲封，寡人为秦王，大秦兵锋所至，皆为秦国，挡我者死！”

这下有好戏看了，我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两边绝对要打起来。

果然一言不合打马归阵，双方立即开始准备拼命，压根就不多话，就是这么凶蛮任性。

等等，刚才他说秦国？

“寡人”是先秦诸侯自称，那么这老帅哥就是秦王了，他是哪一代的秦王？

兽皮那边的士兵动了起来，大多也是牛皮羊皮制造的皮甲，但他们骑兵很多，马多任性，没办法，直接就开始冲击。而秦军这边哗啦一下展开队形，弩机排开，弩箭寒芒闪闪。

老帅哥抽出青铜剑，大吼：“鬼戎占我疆土，杀之可赏！”

秦军的箭雨就打了出来，前排的骑兵轰然倒地，又被后面的骑兵踏了上来……

我想起来了，貌似有点像是兵马俑里的那支秦军，不过装备似乎没有那么完整。

但下一刻我就傻了眼，真正的秦军，压根就不在乎什么装备！

箭雨打过，看来秦军也没有电视上那么土豪，有打不完的箭雨，老帅哥又在动员了：“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他挥舞着青铜剑，架着马车首当其冲，另外的四架战车也跟着出列，冲向敌军。

而秦军的其他士卒，就仿佛是抢食的野狼一样，他们抛弃身上一切累赘，甚至是衣甲，大多数人都光着膀子，只拿着自己的武器，疯了一样冲向敌人的骑兵！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他们唱着战歌，仿佛在参加一场盛会，去晚了连汤都没得喝……

凶猛的汉子倒下一批，但同时骑兵也被他们拦了下来，一个个鬼戎士兵被他们的长戈挑下马，秦军汉子一拥而上，手快的先割下了敌人的脑袋，然后别在自己腰上，继续冲锋……

好凶猛啊，这样的秦军仿佛是一群野兽，恐怕真正的狼群都没有他们这样的彪悍。

两军仅仅是一碰，鬼戎部队瞬间溃退，我这才明白秦军士兵为什么脱掉所有累赘了，他们不需要防护，只为了追击敌人的时候能更快一点！

充满着野性的汉子在战场上撒欢，就是这么一支军队，才能让六国闻风丧胆。

但是现在，他们连秦国的封地都还没有，还得用热血从游牧民族手里夺回来！

战场上充满了歌手和吼声，鬼戎的步卒部队也顶了上来，但秦军却丝毫没有退却，他们的眼里只有杀敌，取脑袋，然后再冲锋，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死了多少人，是不是轮到自己了。

彪悍的秦军正在为了那伟大的一统目标迈出一小步，但是问题来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叉斤农血。

这至少是两千七百年前的场景，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我能影响到什么？

如果是小古身上的蛊让我看到了这一切，那么小古呢？

至少得说明两个问题，第一，这时候小古已经修炼有成了，要不然她身上怎么会有蛊来记录这些？第二点，很明显，小古肯定在战场上！

出现了！

战场仿佛瞬间定格，我看到了一抹红光，居然出现在鬼戎军阵中！

小古一身的宽袍大袖，气势逼人，我从没想过女人有这样的威仪，仿佛一个女王一样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原来王霸之气也可以由女人散发的……

可是，那身衣袍穿上去连走路都困难，能给人什么威慑？

她不是走，仿佛是在飘，红裙无风自动，哪怕是那么累赘，也一点都不乱。

擦，太拉风了！

我刚想和她打个招呼，一瞬间鬼戎大军人马全都倒地，表情异常痛苦的样子，马在嘶鸣，人在嚎叫，他们在拼命抓这自己的身上，直到抓出血来，抓出皮肉，露出骨头！

中蛊了……

没事，那是敌人，小古可是抗击外敌的英雄呢，一个人就全歼了鬼戎部队。

但是，我觉得自己估计错了，小古的目标可能不是那些鬼戎士兵，因为她那冰冷的目光一直穿透了战场，落在那个秦王的身上！

第一百四十五章一梦小古刺秦

秦军完全愣了，一方面看着满地的鬼戎士兵自己把自己抓成肉泥，染红了整个战场，血腥味扩散出去让人作呕。而另一方面。一个美到了极点的女子正在朝他们走来，虽然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但那美貌是无敌的，和战场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这种反差，却偏偏衬托出小古的美丽，美到让人心颤！

小古的目光。秦王也感觉到了，娇嫩的小脸上那两道目光尤其让人心里冒寒气。

然而秦王却一点都不意外，脸上有一种了然的神情，貌似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