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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天后(R)-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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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让记者拍了不是正好么,给我们这儿做宣传呢,免得一年都难赚到几个钱。”

小安懒得理我,还是不安的望着四周,但这四周实际上除了墙壁什么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有人走动,除非那人我们根本看不见。

“咱们也该把这儿的声控灯修一修了,昏昏暗暗的。”楼道口里只有一盏壁灯,一开始是有声控灯的,后来为了营造啥幽静的文艺气息,声控灯坏了以后小安干脆不修,就让那一盏小黄灯来支撑着,而且还在墙上挂了些个古朴的工艺品,还有二叔留下来的精致脸谱什么的,反正我看着就觉得有点奇怪,我是完全搞不懂这帮文艺逼脑子里想的是啥玩意儿。

小安当然不会理我,我们好不容易到了J的房门口,我也没多想,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里头没人应声,我顺手开了走廊上的灯,悠长的走廊上也没什么异状。

“J,在房间里没有?”我开口喊了一句。

我又连续敲了好几次门,依然没有人应,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看了看小安,说:“备用钥匙,赶紧的!”小安显然也不敢怠慢了,赶紧拿出要是来,当时我心里一遍遍的祈祷不要出什么事儿,毕竟J是明星,要真出事儿了我们还真吃罪不起。我们这小本经营的地方,哪怕是死一个人,也是绝对的大事儿,何况是所谓的明星。

很快门就打开了,里头一片漆黑,我按亮了顶灯,发现这小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又喊了几声,扭头看了看小安,小安紧紧跟着我,明显是害怕了,但是一句话都不说。

“搞什么鬼啊!”我骂了一句,甚至还打开一边的衣柜来看了看,这房间就像是没人来过似的。

“逗我呢么?!”我来到窗户边,对外头喊了一句,外头也就是一条街,啥也没有,行人也没几个,现在是年关,除了我这种无家可归的人也几乎没谁会在这个旅游区逗留了。

我立刻和小安一起返回了大厅,我跟小安说:“妈的这货肯定爬窗逃走了,指不定已经有人知道他在这儿了,你刷刷微博或者娱乐新闻啥的看看,是不是有人爆料,操,这叫什么事儿……”

小安却说:“万一真的有人进来把他掳走了呢?”

“那关我吊事!”我愤怒地说,“我们都在大厅里,房间门窗都锁了,要掳走他除非是鬼,人的事儿我都忙不过来,还得操心鬼的事儿?给二叔打电话又不接,我不管了,我……”

我话还没说完,小安忽然尖叫了一声,这女汉子虽然是条汉子,但声音还是具有女性特征的……这叫声分贝着实不低,吓得我差点没栽地面上去。

“干嘛你!”我急躁的大叫。

“你看,你来看!”小安把手机放在我面前。

我看见,手机上报道的是新春演唱会的新闻,而记者所拍摄的照片,赫然就是J正在登台献唱,我顺便瞟了一眼时间,这场演唱会,居然是昨天晚上举行的,也就是说,昨天晚上,J还在北京演唱会上唱歌。我一激动,抢过小安的手机继续搜索和J有关的信息,我发现,J不仅昨晚在北京,而且今早还接受过一个专访,换言之,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北京。

那,来我们店里的人,到底是谁?!

“咱们见鬼了么?”小安瞪着眼问我。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当然不知道了,那家伙现在又不在房间里了,根本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是谁。

“不行,这事儿我得跟二叔说,打电话,对,我得去打电话……”我有些着急了,这一连串的怪事肯定是安排好的,而且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了,之前见面的时候那个J先生就说要找刘宏医生,也就是二叔,现在却忽然来这么一出,我拿出手机,还没拨通电话,却先大喊了一声“我去!”

因为,就在我拿起手机的片刻,一个黑影从旁边的窗户口落下,“嘭”地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我扔了手机散步并两步跑到大厅一侧的窗户边,只看见外面的空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横卧在地。

第九章二线男歌手

这次二叔没有再避讳我,而是让我直接跟进了小房间,女星Z进入小房间之后,解下了围脖,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问题所在,女星Z的下巴连着脖子上,出现了大片的红斑,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觉得浑身都一阵搔痒。

当时她经纪人灰头土脸的站在一边,倒是一句话不说了,女星Z眼圈红红的,有些坐立不安。

二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说:“呵呵,不听劝,以后还有你受的时候!”

那经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本来沉默着的,听了这话立刻就炸了,说:“哎!话你可不能那么说,钱我们一个字儿没少给你,如果搬到医院里说,这就算是医疗事故了……”

二叔看起来没有跟她争的意思,看着女星Z,冷冷的问:“最近你不止是出了这点儿事吧?”

我注意到当时女星Z眼睛有些犹疑的看了看旁边,而她的经纪人又要来事,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想死想活啊?”二叔倒也没客气,一句话就给他们压了回去,“想死赶紧走,想活就实话实说!”

那经纪人低声嘀咕了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整容。”

女星Z终于坐不住了,说:“X姐你出去一下吧,我单独和宏医生说……”

女星Z开始叙述的时候,二叔也没让我避讳,还跟Z说我是他的助手,自己人,不过对二叔自称宏医生这一点我是有点不知道该说啥的,毕竟他在我们眼里其实就是一神棍。

女星Z说,她整容之后,的确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大红大紫,接了不少新戏,广告,可谓财源广进,但是没过多久问题就来了。先是拍戏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差点被一根钢筋砸中,要知道当时他们拍的是一场古装竹林追逃的戏,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钢筋。

而后又出现了感情问题,Z的男友原本跟她感情甚笃的,就因为去参加了一个什么旅游类的节目,认识了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两个人绯闻闹得满城风雨。

接下来,就是最可怕的,大概半个月前,Z的脖子下头和下巴附近开始长出大片的红斑,红斑时好时坏,发病的时候疼得不行,而且红斑变得像渗血似的,特别恐怖,平时却也基本上看不出来。

Z说完这些之后,二叔原本在踱步的,却忽然在她面前坐下来,说:“你没说实话。”

Z瞪着眼睛,说:“怎么没说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宏医生!”

Z明明是个鸭公嗓,电视剧里头应该都是用的配音,这会儿却偏偏装出嗲嗲的声音来,让我听了特别难受,二叔倒是不为所动,依旧淡淡的说:“你还是有事瞒着我,你如果想活命最好都说清楚。”

Z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是,我还找过别人帮我做手术。”

二叔冷笑了一声,没说什么,站起身来,背对着Z说:“你走吧。你找谁帮你重新做的手术,你就让谁负责,现在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了。”

Z当时就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二叔面前,说:“一开始我们预约的就是你,这手术起先也是你做的,你先在绝对不能不管我啊!”这女的当时非常激动,那一口嗲声嗲气的普通话也变了,甚至还带出了点方言口音,我在二叔身边听着就觉得好笑,心想:不知道这姑娘的粉丝知道了她这幅样子会怎么说。

可是话说回来,当我看见她脖子下面那一片红斑的时候,却又笑不出来了,只觉得自己的脸也生疼。

“你跟我没一句实话,我没办法跟你谈。”二叔态度很坚决,转过脸来看了看我,说,“小洋,送Z小姐走。”

“你可不能这样,宏医生……”Z越来越激动,就差给二叔跪下了,说实话,她也就是一个弱女孩子,跟我年纪差不多,顶多比我大一两岁,看着她那样我又觉得挺可怜的。

但二叔依然不动声色,转身打开门,说:“回去好好烧烧香,想想自己到底做了多少错事,多行好事,自求多福吧!”

“宏医生你……”Z的哀求变成了愤怒,一脸憎恨的看着二叔,接着“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出去没多久,我又听见那经纪人骂骂咧咧的说了一通,大概就是什么“现在医疗水平那么发达,谁相信你这种神棍”,还有什么“我们家小Z粉丝那么多,以后有机会曝光了你……”

二叔就那么听着,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背着手看着窗外,气定神闲的。

Z和经纪人很快就离开了小旅馆,临走还差点把刚从外面回来的小安给撞了,小安大概是看到了Z的脸,当时就一副惊奇的样子,想上来问我什么,我生怕她那张嘴没遮拦的要八卦,于是看了看二叔,问:“真就这么让她们走了吗?二叔。你真不帮她们?”

二叔摇了摇头,说:“帮人帮到底,哪能说不帮就不帮了,就是这些娱乐圈的娃娃没一句实话,必须让他们长长记性!”接着他自己点了支烟,看着我,微微一笑,说“放心,过不了多久,还得打电话来求咱们。”

我还是很疑惑,问:“二叔,你怎么知道他们没说实话。”

二叔只是冷哼了一声,依然没对我说什么,看着二叔的表情,我也就没敢多问了,但心里倒是一直有点害怕,万一那边真的给我们曝光了,我可受不了,要知道,现在的明星粉丝可是特别厉害的,黑起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

二叔反而是一点都不怕。

或者说,二叔怕的好像不是那个女明星,反而是其他的事情。

因为,自从Z来过一次之后,我发现,二叔每天晚上都要在那个“做手术”的小屋子里带很长时间,而且,店里的那个红灯笼也经久不灭,要不是这会儿不是旅游旺季,来住店的人比较少,我真不知道那晚上诡异的、红彤彤的小灯笼幽幽的亮着要吓到多少人。

更让我感到有些恐惧的是,我不止一次在客厅的地板上看见低落的鲜血,或者说像血一样鲜红鲜红的液体,而小安告诉我,她不止一次看见二叔半夜从外边回来,手里提溜着一个圆圆的小包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而这不能不让我想起Z手术那晚上他提溜着的那个血淋淋的玩意儿。

我始终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敢问二叔,之后的一段时间里,Z果然很少出现在电视上了,但是关于她的事情,倒是炒得沸沸扬扬的,据说Z那所谓的男朋友又莫名其妙的摆脱了绯闻,两人在微博上大秀恩**,似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好几次把微博上的晒照给二叔看,二叔都蹙眉不语。

还有一次,Z在微博上发了一张自拍照,小安看了之后忽然跟我说:“这个女的是不是上次来我们店里那个啊,真红啊现在。”

我没搭理她,担心她又乱说话,结果她忽然又给我来了一句:“可是这照片怎么看着让人慎得慌。”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小安,又看了看那照片,问:“哪儿慎得慌了?这不就一张自拍么?”

“也没啥,就觉得她P图P的有点过了。”小安说,五官都挤一块儿去了。

小安这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我仔细一看那照片,顿时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人的五官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和谐度,有的人眉眼鼻口虽然单拿出来不算完美,但放在一起却有整体的和谐感。

或许我这人就是比较敏感,所以仔细一看那照片,顿时觉得非常奇怪,虽然只是毫分的差异,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Z的五官似乎全部向中间挪了一点点,正好配合了她那张已经削尖了下巴的小脸。越是盯着那照片看,我当时越觉得这就不像是一张人脸,倒像是被摆弄坏了的一副抽象画。

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这照片上没有PS的痕迹,而且就算要P,也不至于把五官都往中间拽才对。

我赶紧把那张照片拿给二叔看,二叔看过之后,深些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怨气太重了……”

我盯着二叔,说:“什么意思啊?”

二叔摇了摇头,说:“孽是已经造下了,再要挽回也不太可能,只能想法子解煞了。”

我当时有点儿懵。

其实我也无数次的YY过二叔给人整容的过程,总觉得应该就像武侠小说里的易容术什么之类的差不多,但这会儿听二叔说来,却觉得有些灵异恐怖,我张着嘴,一时半刻不知道该问什么。

二叔却又说:“不出三天,这女娃娃又可以上头条了。”

“什么意思啊?”我瞪眼望着二叔。

“暴毙而死!”二叔冷冷说。

第十章歌星坠楼事件

从Z家出来之后,二叔这个大龄**丝立刻拉着我和小安去了一家杀猪菜馆吃饭。

吃什么我想我不用赘述了,关键是当时的我相当疑惑于今天见到的一切。

小安一直没什么胃口,捂着自己的手指做琼瑶状……

不过,这货真不适合这个状态,虽然她长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但我还是觉得她比较适合抠脚女汉子这个身份。

我记得那时候天还特别冷,我坐在门口冻得不行,有些坐不住,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便开始问二叔:“叔,今天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就不能跟我说说嘛?”

二叔当时停了筷子,瞥了我一眼,说:“你真什么都没看见?”

“就一堆黑乎乎的冒烟啊。”我说。

二叔筷子一放,说:“你交过女朋友么?”

“啥?”我一时间被二叔问的一头雾水。

“你那体质,那猪油蒙着了的眼睛,不是交女朋友破了身了造成的还能是因为什么?”二叔说的话虽然让我一阵天雷滚滚,但他语气倒是镇定自若,依然带着威严。

这个时候一直摆出琼瑶状的小安却忽然来劲儿了,说:“我证明,我坚决证明这货从来没交过女朋友。”

“你又知道?”虽然小安说的是事实,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丢人,不免争辩一句。

“我当然知道,你要真破身了,至于晚上老起床洗内裤么?”小安这条汉子不负我所望,立马回了句让我差点喷饭的话。

而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二叔就凝眉看着我,又问:“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我摇了摇头,说:“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二叔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是Z欠下的阴债。按我的规矩,要让我施术者首先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是面相不能过于极端,第二是体质不能纯阴或者纯阳,第三就是不能有阴债。Z脸虽然偏方,菱角分明,但作为姑娘算是柔中带刚的面相,不算极端;她生辰八字我也查过了,没什么特别,所以当时一出问题,我就猜到她肯定骗了咱们。”

“阴债指的是什么啊?”我疑惑问道,“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小安的血怎么一滴那黑色的东西就不见了?”

二叔撇了撇嘴,看了看小安,说:“你跟他说,你看见了什么。”

小安一下子又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来,说:“我看到一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的脸。”

“小孩子?”

“嗯,准确的说是小婴儿的脸,就像是刚生出来的那种小婴儿。”小安说。

我倒抽一口凉气,关于“婴怨”之类的恐怖片我看过不少,在现实里见过或是听说这种事情倒还是头一次。

我还在头皮发麻之中,想要继续问下去。

二叔却忽然开口说:“都吃饱了没有,吃饱了赶紧走,我们还有活要干呢。”

我一阵惊讶,问:“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

二叔摇了摇头,说:“事情才刚开始呢。”

我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但二叔已经闭紧了嘴,一脸严肃,我想问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口。

二叔领着我们出了饭馆,却自己开口说:“Z就是欠了阴债,所以用这种本生就阴邪的法术会激发阴气,染上脏东西,本质上,在整个过程中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事情里真正惹上麻烦的可不是她。”

“那是谁?”我脑筋一转,“你说的是Z那经纪人么?”

“呵呵,看着吧,”二叔冷声说。

“那我们现在上哪儿去,去干嘛?”我又问。

二叔说:“准备准备,等那八婆给我们来电话。”

接着,二叔让我们准备了点儿最简单最基本的祭祀用品,什么香烛、纸钱、还弄了只大公鸡来,应该是想杀鸡放血,之后就让我们在宾馆里头呆着等消息。

要我说二叔是真沉得住气,南方都春暖花开了,他却让我们跟哈尔滨这“巨形冰窟窿”里死等,说是那个“八婆”肯定会打电话联系我们。

而实际上,我们先等来了一条娱乐新闻,却并没有等来那个经纪人的电话。

新闻是在我们解决了Z事件后的第三天刊出的,对于一般人来说着就是一条简单的新闻,可对于咱们来说可谓意义非凡。

新闻表示,Z在度假回到北京之后,即宣布与原先的经纪公司解约,签约了上海的一家背景更加雄厚的新公司,还因此将在今年之内再上两部大戏,当然,应该都是古装剧。

二叔在看到这条新闻之后,微微勾着嘴角看着我,一副“老子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德行。

不过,当时的我倒是盯着那新闻发呆,新闻里有几张Z和她经纪人之前的合影,也有现在照片的特写,她经纪人的样子明显是憔悴了,哪里有那时候见我们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劲儿。

要知道,经纪人毕竟是幕后,出名的也不是她,媒体也多半记不住她的名字,而她的价值完全体现在了明星身上,Z这一走,我想对经纪人“琳姐”的打击是非常之大的。

就在我感慨和沉思的时候,二叔忽然说:“你瞧瞧那个八婆的照片,就网上登的那几张,发现了什么没有。”

我瞪着眼看了好半天,说:“眼眶发黑,样子憔悴,嗯……身体可能不太好,脸也蜡黄蜡黄的……”

“阴气逼人。”二叔却淡淡的说,“浑身上下都是鬼气,自作孽不可活。”

“她到底干了什么了?”我转过脸看着二叔。

“现在说不准,过两天问她自己。”二叔嘴角又勾了勾,又是那种贱贱的得意的笑。

但不得不说的是,二叔这一回真失算了。

我们等了一个礼拜,并没有等来经纪人的电话,等来的却是几个深蓝制服的大盖帽。

几个大盖帽客客气气的把二叔情去了喝茶,二叔走的时候显然也有些紧张,而且有些疑虑,但还是跟我和小安说“没事儿”。

我和小安当时吓坏了,毕竟,这事儿公安局居然介入了,那就肯定不是小事儿。

按说那经纪人也不是什么名人,尤其是Z跟他们公司解约了之后,她实际上什么也不是了。而且,据我所知,那女人的家在沈阳,不在哈尔滨,能招惹到公安跨市请二叔去喝茶,那绝对是出了大事儿了。我和小安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呆在酒店里,各种猜测各种不安。

那两天我们俩最惯常的对话基本就是。

“你说那个八婆会不会是死了啊?”小安问。

“只有这可能了,要不然公安那么兴师动众请二叔去干嘛。”我说。

“可新闻上也没说这回事啊?再说Z刚跟他们解约就死了,媒体应该会阴谋论大炒特炒吧?”小安说。

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索性的是,依照法律没什么大事的情况下,二叔最多只能被关48小时,警察似乎也没为难二叔,第三天中午就把他放了回来,二叔回来之后我们才知道,这回二叔的确是太自信了,一心以为那个八婆会打电话来求自己,但事实上,那位“八婆”却在从北京辗转回东北的途中就突然失踪了。

而且,这回出事的人不是“八婆”经纪人,而是经纪人的弟弟。

就在三天之前,沈阳那边的警察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报案,说是市郊别墅区一间房子里发出恶臭,警察们赶到的时候,发现里头躺着一个高度腐烂的人,据说是浑身爬满了蛆虫的那种,已经死得透透的,就快要变成一堆翔了。

经身份确认,这家伙就是那失踪经纪人的弟弟。

但蹊跷的是,尸体旁边丢着一个手机,最后一个电话,就是两天前打给二叔的,只是好像并没有打通。

第十一章尸体又回来了

我当时被吓得打了个寒颤。

不过,老实说,二叔当然不可能让Z死,他再怎么神通广大都没那个胆子,要不是公安查起来,还不知道要捅什么乱子出来。

二叔虽然放了狠话,但当晚就开始收拾东西。

二叔跟我说:“咱们这回真得出一趟远门了。”

我问二叔去哪儿,二叔扯了扯嘴角,说:“东北。”

要知道,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Z是不是东北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当时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春寒料峭的往北方跑,但却不敢违逆二叔,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二叔这次不仅带我,还让我把店门关了,把小安也带上一起去。

二叔大概是之前接这个单子赚了点儿,直接订了机票飞往哈尔滨,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钱任性,但二叔当时对我说的是:“咱们现在手里攥着的这算是不义之财了,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既然是他们给的,就当是替他们解煞花这个钱了,这回去东北,当初他们给了多少,咱们就花多少,一分都不能留着。”

我自然是无话可说,但小安一直在旁边挤眉弄眼,这货必然是想着有一大笔钱可以随便挥霍,给兴奋着了。

我是着实一点都兴奋不起来,看二叔那表情就知道,这趟远门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我们刚下飞机,二叔就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之后,二叔直接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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