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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老七)-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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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见一十几个变异的人冲了出来,和外面的黑衣人激战起来,然后是一个干尸般的人,就在他绝望时,才发现我们几个竟然死里逃生。

我们几个沉默不言,凤青龙三言两语介绍了我产在伏魔殿里的情况,唐然也听的目瞪口呆,尤其他听说那干尸般的怪物就是四姑娘的父亲轩辕天骄,不但存活下来时,还得悟了天机变时,更是兴奋异常。我能理解他的感情,他从小生活在轩辕家族,家里的每一个成员对他来说都是家人。

树林上空又有直升飞机飞过,飞得很低,几乎是贴着树稍,发达机震耳欲聋,我们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我接受过培训,这些飞机上往往都有热成像仪,别说在树林里,就是在黑夜中也无法脱逃,一旦有所发现,按照程序他们有可能会空投下搜索人员。

我们继续往前走,山势越来越低,从针叶林变成阔叶林,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在一个拐弯处出现一个巨大的岩石,在岩石下面有一个小棚子,小棚子设计的很巧妙,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似乎是猎人们打猎的临时居住点,两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喇嘛正在拾柴,看见我们过来非常高兴,很有礼貌的上来打招呼。

德国人弗雷德里克看见我们进来,枯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这笑容转瞬既失,一个五十多岁身材矮小的喇嘛躺在一堆枯树枝上,面若金色,已经是气若游丝。老喇嘛的身上有两处明显的枪声,整个僧袍上到到处是血块凝结。

凤青龙伸手搭了搭脉,摇了摇头,老喇嘛突然睁开眼,一把抓着凤青龙的手,嘴里急切地说着,我却一句也没听懂,但他的目光却看向两个小喇嘛,满目都是慈祥和担心,凤青龙不停地点头,那老喇嘛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再也没了声息。

两个小喇嘛嚎啕大哭,凤青龙转过脸:“他希望、这两个小喇嘛不要再回蓝月谷,让他们回到现代的生活之中。”他把目光转向四姑娘:“姑娘,我们这次本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但事实上漏洞百出,不但害死了这么多弟兄,还害得千年永嘉寺化成灰烬,连累这么多无辜的生命。”

他的脸上满是凝重:“我们这些人既然入了江湖,浪头上讨饭吃,刀口上谋一条生路,过的就是这种生活,本就没想着有善终,但牵连这么多无辜生命却实在是与心不忍。”他顿了一顿:“我虽然受托于夏姑娘照顾你,但决不表示我完全赞成夏姑娘和你做的一些事。”

四姑娘低着头一脸茫然,唐然想说什么,但被凤青龙目光一扫,嘴张了几张,终于没有说出口,我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山有山路,行有行规,凤青龙并不是我想的哪种杀人如芥的杀手,他有自己的原则,我不明白,这样一个人他怎么会和轩辕家族的人混在一起,他保护四姑娘,却偏偏和四姑娘的父亲关系并不好。

夜已经渐渐深了,棚子里冷的象冰窖,唐然要点火,被我制止了,我不敢确定,有没有人就在远方的某一个地方,正用高倍红外线望远镜观察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介入的哪一群人我百分之百相信是政府某一个机构的人。

蓝月谷虽然偏远,但在现代的科技条件下,这里连天的枪声,厮杀已经会被政府掌握,而且从他们的装备来看,应该是一支装备精良的特种部队,而他们出现的时机又如此耐人寻味,不会有如此凑巧的事发生吧。

凤青龙和柳生去找了点水,没有了食物,也不敢升火,唐然捡了几只松果,却没有松籽。大家就这样坐在棚子里,没有人说话。在老喇嘛的尸体旁,两个小喇嘛偎依在一起,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警惕地望着我们。

我心中有点酸楚,把水递给他们,两个人迟疑着不敢伸手,我笑了笑,在黑暗中可能他们也看不清。四姑娘躺在我身边,似乎在想什么。唐然告诉我们,冷冰和日本人伊贺天宗一早就被派出做接应,到现在人影皆无,估计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唐然告诉我们,现在我们三种走法,一种是出了这道山谷,沿怒江而下,这条路人烟稀少,行走不便;第二条路向西走,进入西藏,然后通过察隅进入缅甸和印度,这条路最为快捷;第三条路是向东北走,过金沙江到德荣,从哪里进入四川。

但这两条路上一定会有追踪的人员,目前不知道对方对我们了解的有几分,他建议走怒江苏游向西走,虽然山高路险,但一旦进入缅甸,他和当地缅甸军阀有一定的交情,最起码安全通过没有问题;向东北这一条看起来最平坦,却是最危险,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毕竟这么多人的死亡和我们这群人有着必然的联系。

凤青龙希望走第三条,在德荣有一处寺庙,也是宁玛教寺庙,他的理由是带着两个小孩子进入异国非常不方便,何况缅北热带丛林是著名的无人区,把他们交给寺庙,一是对永嘉寺有个交待,二是也减轻我们的负担。

大家最后同意了凤青龙的意见,人多的地方也许最安全,德国人的伤情一直不稳定,柳生的身体也不乐观,他们可以通过各自的大使馆回国,而我们的行动就要走一步说一步,先找一个地方躲一下,再看情况。

第四章 是谁拔动我心

虽然此时的我饥肠辘辘,体力早已经透支,但更难挨的是疲惫和困乏。从月圆之夜开始,我都在高度紧张中度过每一分每一秒,而在伏魔殿下,更是一连串的激烈战斗,没有半点歇息,我终究是凡人一个,不是铁人,也不是超人,不管前景有多渺茫,心事有多沉重,我还是抵挡不着瞌睡的来临。

朦朦胧胧中有人拉我的胳膊,我抬头,是四姑娘,她冲我神秘地一笑,做了个噤声别惊动别人的手势,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笑容了,我认识四姑娘后,见过他无数的笑,有的笑倔强、有的爽朗,有的苦涩,有的无奈,但从来没见过她甜蜜的微笑。

也许是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也许是江湖上这种刀口舐血的生活,实在让人无法感觉到丝毫的甜蜜,我面前的四姑娘脸上呈现出少有轻松和甜蜜。

我悄悄跟了过去,月光下她飘逸的长发衬托了苗条曼妙的身姿,四姑娘虽然是长发,但我很少见她把头发放下来,这主要是为了方便。她的头发一直扎着,虽然更精神一些,却缺了哪种飘逸地美感。

我陷约感到有些不对,停下了脚步,前面走的四姑娘似乎已经感应到了我的变化,也停下了脚步。“你是谁?”我已经相信她不是四姑娘,暗暗提高了戒备,后面传来了脚步,那个女孩子叹了一口气,冷笑了一声,猛地跃入黑暗之中。

笑声是这么熟悉,我猛地坐了起来,四周一片漆黑,原来这只是一个梦,我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透过棚子的缝隙,我看到了一缕月光,这里的树林并不密,月光能轻晰地照进来。

外面似乎有风吹过树稍的声音,然后是一颗石子在我们头顶上轻轻滚动,我心中一惊,这是有人在轻轻往前摸进,我不敢声张,推推枕着我大腿的四姑娘,她嗯了一声,还没等我提醒大家,外面突然怦地一声发出耀眼地火花。

外面有人发出一声惨叫,显然是中了埋伏,能听见凤青龙低声说道:“老七,你照顾四姑娘,小唐,你照顾德国佬,我和柳生先生照顾两个小喇嘛,大家不要恋战,沿着山谷跑,到德荣昭化寺集合。”

他的话音未落,听到外面的有人轻微地响动,柳生突然喝道:“大家卧倒,贴紧地面。”多年来在生死边缘的来回奔波,让人的神经高度紧张,反应格外灵敏,我本能地抱起四姑娘贴紧在地面,枪声响了,如狂风暴雨一般,打的碎屑枯枝乱飞,有两个弹头落在地面,反弹到我的身上,烫的我呲牙咧嘴。

密集的子弹扫射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我已经听出了,这是QBZO3式突击步枪的声音,这种制式武器只有少数精锐部队才配备,一般标配三十发的弹匣,枪声暂停时正是换弹匣的时候,我正要提醒大家准备冲出去。

有几个东西扔了进来,我本能地大喊:“闭上眼,闭上眼,不要看。”这很可能是强光爆音手雷,虽然不致命,但那瞬间的光亮和巨大的声音会让你失明,让你头晕,任人宰割。

就在我的喊的一瞬间,唐然和凤青龙如闪电般地跃起,两人手脚并用把那几个东西又掷了出去,有一个就在我的身旁,我一把抓起来也扔到了外面。

我的胸口重重一击,象有人在我胸口砸了一下,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棚子外面瞬间亮如白昼,一股巨大的音浪传来。

这声音震得我两耳轰鸣,似乎有人同时在我的耳边敲了上百面大锣,身体在一瞬间失去平衡,四肢发软。我突然闻到一股香味,一股熟悉的香味,我的心跳加剧,我的身子在颤抖,我身上的鲜血在沸腾。

我熟悉的情景又要出现,我突然想起那个老太婆的一句话,我早晚会入魔,难道我会真的入魔吗?魔,多么可怕的字眼,多么让我深恶痛绝的字眼,有人冲了进来,我听到枪声,搏斗声。

我紧咬牙关,想控制自己,我的脑海里一个声音告诉我,一旦入魔,将会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不管是象蓝月谷人躲在偏僻的山谷里不与外人交往,还是象俞海一样疯狂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灭亡。

枪声,厮杀声,我似乎听到了四姑娘的喊声,有人重重踢了我一脚,有人拉着我的胳膊拼命地想把我拉起来,我整个人仿佛被火焰包围,身体热得发烫,只有接触到冰冷的地面才能感觉舒畅一些。

耳朵里的轰鸣声渐渐小了下来,有人把我背到肩上,我们在林间奔跑,跑没几步,身子一顿,我的身体失去了依靠,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我的头似乎撞在树上,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脑子里渐渐清醒了下来。

又有人扶起我,走了没几步,便又一次摔倒在地,我能听见我后面的枪声,也听见身旁边哪个人粗重的喘气声,我能感觉出来,是四姑娘。

没走多远,我们再次滚落,四姑娘把我压在身下,我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胸膛,我能闻到她的呼吸,我睁开眼睛,朦胧的月光下,四姑娘趴在我身上,正警惕地望着四方,她柔软的身躯正压在我的身上。

树林并不密,月光洒下来,高原上的月光竟然是如此的明媚,如此地温柔,少女熟悉的气味传到我的鼻孔,少女柔软的身躯刺激着我的荷尔蒙,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揽着了少女的腰。

我能感觉到,四姑娘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异常僵硬,但她并没有挣扎,我手上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气,我似乎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剧烈地抖动,我抬起头,想去亲吻她的嘴唇,四姑娘只是稍微偏了一下头,我已经再次把嘴凑了上去。

就在这时,我似乎听到不远处林间的狗吠声,然后是枪响,四姑娘身子一惊,一把推开我的胳膊,翻身滚到一旁:“老七,别胡闹,对方没有走远,凤三叔,唐哥还有柳生先生他们生死不明,我们先逃出来。”

我叹了一口气,我们两个都没说话,但我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枪声只想了几声,便静了下来,从枪声判断,对方在我们西南方,离我们大概有五百米左右,我们此时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往东北走,离他们越远越好。

第五章 灭门

我们两个走走停停,躲避着追兵,感谢陈世安曾经教过我的追踪术,我小心地清除我们留下的痕迹,这里有着丰富的山泉水,饮水不成问题,只是很难找到食物,只是在第二天下午,在一个小山沟里找到了一颗木薯,挖出了几个细如婴儿手臂的木薯根茎,我们两个也顾不得许多,吃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有水源,但这里的水多是雪山融化的水,寒冷刺骨,加上时间还只是初春,海拔又高,根本没有鱼虾的踪影,只能靠偶尔找到的一些植物块茎充饥,哪就如撞大运一般,根本无济于事。到第四天,我们终于看见了一个居民点,一个只有三户人家的居民点,我们两个需要食物,有居民就有食物,我们就能活下来。

我们两个悄悄地摸了过去,居民点里并没有动静,我感觉到有点奇怪,按说这些居民都会养有狗,而且往往一家都不止养一两只,可我怎么没听到狗叫,难道这里已经被废弃了。可是门口上新载的树苗,还有刚彻好的一个排水沟,都显示这里一直有人居住。

空气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味道,香甜、血腥,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上。我向四姑娘打了个手势,要她小心一点,但不管里面如何,我们都要进去,错了这个村,我可不敢保证在我们饿死之前还有没有可能找到另一个居民点。

这里的居民院子都很大,足有一亩半地,院墙是有石头彻成,约有三米多高,院门铁制刷的是红漆,已经有破损,露出来的地方锈迹斑斑。大门半掩着,我蹑手蹑脚走到院门口,血腥味更浓,透过门缝我能看到这院里干干净净,一个人背对着大门,似乎正在往房子上挂东西。

这个人的服装是康巴藏族的传统服装,头戴金盏帽,无袖坎肩,只是坎肩上有些损破,她正忙忙忙碌碌,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外面有人,院子里干干净净,象是着意打扫过一样,没有农家院落常见的杂乱和肮脏。

我放下心来,看来是我紧张过度,也许他们家的狗白天跟着其它家庭成员外出了,血腥味是家里新宰杀了什么动物。我和四姑娘努力地互相整理整理衣服,咳嗽了一声。

对方吓了一跳,急忙扭过身,是个妇女,三十多岁的样子,两只眼睛很大,皮肤黝黑,手里拿着一个腌的半干的羊腿,此时我们两个眼中只有这个羊腿,如果此时能炖上一锅羊肉,那将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

四姑娘轻轻地捣了我一下,我立既明白过来,朝着这位藏族姑娘努力地咧嘴笑了起来,希望我的微笑能让她放松警惕,但后来四姑娘告诉我,她当时明明看到的是我泪流满面,一幅可怜相,但那自然是后话。

我告诉藏族姑娘,我们两个是旅行者,去梅里雪山,结果迷了路,食物衣服都丢在了半路上,现在又渴又饿,希望能找一些食物充饥,一定会给予回报的。

我使出全身解数,唾沫飞溅,连比带说,终于哪个妇女听明白了我们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知道藏民家一般都有些易存放的食物,如糌粑、酥油,我再比划她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顾不得许多,一把扯下那个羊腿,冲进了厨房,四姑娘也跟了过来。

厨房里的腥味更重了,估计是这里的人常年食用牛羊肉造成的,厚厚的砧板上似乎有一层灰,看来这个妇女也不是什么勤快人,砧板上有把刀,三尺长的砍刀,我顾不得什么,三下两下就把羊腿砍成几段。

四姑娘已经掀开锅,往里面添水,我也不冼,把大块的羊腿扔了进去,然后找到了柴禾,我们两个手忙脚乱,但总算把火点着了,看着火焰在炉灶里跳动,我们两个开心不已。

哪一个藏族妇女并没跟着进来,甚至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知道康巴人虽然强悍,但并不是不讲理,而且对外人十分豪爽大方,此时,已经饿了几天的我们,就算是打我们一顿,也要先吃饱了再说。更何况,就算饿的前心贴后心,就我们两个,来个十个八个普通人也奈何不了我们。

看着水在锅里沸腾,四姑娘仿佛想起什么,又转身出去,这里的居民都是用山泉水,用竹节直接引入水池,水冰凉彻骨。四姑娘招乎我冼把脸,我们两个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并且十分单薄,这两天不停地逃命,还好些,只是晚上冷得厉害,她想等哪个藏族妇女回来买两身衣服换一换。

此时我们两个,我身上只有一个所谓的龙符,四姑娘只有老喇嘛交给她的哪一个锦囊,估计最值钱的就是哪一个银锁,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两人身上的破衣服,我们两个连把兵器都没有,我已经想好了,走时要把砍刀也带走。

厨房里已经飘来羊肉的香味,藏族妇女还没有影踪,我渐渐感觉到不妙,难道她出去报警了。这里的居民点相隔很远,只有小路,根本不能通车,就算警察往这赶,也来不及,只是怕她遇到搜山的人,那事情就不妙了。

我突然感到不对,哪个女子虽然穿的是藏族的服饰,但她的眉眼间不象是藏族人,也没有和我们行藏族的礼节,而且突然闯进来两个我们这种装束的人,她显得没有过度惊讶,难道这又是一个假李逵。

我一把拉起四姑娘,一脚把房门踹开,房间里的血腥味更重了,我的心猛地紧张起来,这里的民居卧室和客厅之间没有门,而是一道布帘,我轻轻掀开布帘,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在卧室一角,横卧着三具人的尸体,还有两条大狗的尸体,我轻轻走上前去,三个人一个大人,两个小孩,大人是个三十多岁的藏族妇女,两个小孩一个是十四五岁左右的男孩,一个六七岁的女孩,三个人皆被人用重手法扭断了脖颈,鲜血从嘴角渗出,已经凝固。

血腥味是从两条狗身上传出的,它们血肉模糊,显然是为了卫护主人,拼死战斗而死。我走上前,摸了摸其中成年妇女的体温,已经冰冷,但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尸斑,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并不久,大约有两个小时,那个女的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同伙。

第六章 做个饱死鬼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这屋子里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显然不是为了劫财,更何况能有如此手法的人也不会到这偏僻的地方劫财杀人,这三人是妇女儿童,也是普通人,更不会有如此高深武功的仇家,这只有一个可能,这是一个陷阱。

我想起在中原宾馆里女服务员的尸体,也是被人用重手法致死,恐怕这是一个同样的陷阱,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四姑娘就站在我后面,她虽然历经江湖风波,见惯了血腥的场面,却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下手也够狠的,连女人和孩子也不放过。”我不回答,装什么装,她的手下也比这些人好不到哪里去,人性的自私和黑暗,在利益面前暴露的最彻底,最让人心生寒意。

我打开衣柜,扯出几件衣服,扔了过去:“换上衣服,带上食物,我们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对不起了三位冤死的朋友,因为我们的牵连,你们枉送了性命,可是我却不能做些什么,只能仓促而逃,希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们逃出生天。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和鞋子,脚上的鞋子早已经磨破,而这里的靴子却非常适合远途行走,鞋码也适合我们,穿好衣服,我顺手拿了一块毛毯,这里夜里寒冷彻骨,有块毛毯大有好处。

四姑娘已经冲到厨房里,炉灶里余火未尽,羊肉半生不熟,也顾不得许多,找了个皮袋子,手忙脚乱、刀筷并举往里面拾,这里的羊很小,一个羊腿并没有几块,我也顾不得许多,随手拿起那把砍刀。

我突然听到马蹄声,急促杂乱,象是十几马奔向这里,我悚然一惊,马到院子外嘎然而止,乱嘈嘈响了起来,我没有办法,退到厨房,顺手把门关上。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十几个人已经涌了进来,进来的人有老有少,有藏族人打扮,也有汉人,还有两个穿迷彩服的,两个红衣僧袍,竟然是喇嘛。他们手里大部分都手持一米多长的藏刀,两个迷彩服手里拿的是猎枪,一种山区常见的装火药的猎枪,打不远,却一打一大片。

这些人进的门来,一个年纪大一些穿迷彩服的人指挥五六个人守在门口,其它的人直奔主卧室。

我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扭过脸,四姑娘一个手拿着一块羊腿,啃得正欢,羊肉并没有煮透,还有点生,但她也顾不得了许多,大口地啃着。这几天我们两个饿坏了,除了那两块木薯没有吃过任何有营养的东西,估计就是人肉这时也能吃下去。

她递给我一块,低声说道:“吃,死了也做个饱死鬼。”这也是我心里想的,接过,还有些烫,也顾不得许多,啃了起来,当然我也不敢放松警惕,两只眼死盯着外面。

外面传来了绝望的痛哭声,还有谩骂声,有人在低声劝阻,对方已经发现了尸体,年纪大的老人突然打了个手势,外面突然静了下来,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对方已经发现了我们,我们无处可躲。

我慢慢地向后退,四姑娘还在抱着羊腿在啃,我不是怕外面的这些人,这些普通人就算拿着刀枪在我们这些久历生死的人眼里,他们和手无寸铁的人没有任何区别,我没有三头六臂,可能同时打不过二十个人,但并不是说明他们有机会二十个人同时进攻我们,我只是不想伤害他们。

他们中有人刚死了亲人,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管哪些人杀人与我们两个有没有关系,他们平静的生活已经完全被打破。虽然我已经被通缉,流落入江湖,但我还不愿意滥杀无辜,想恪守自己的底线。

可是把他们打倒而又不杀人,这实在是一件非常难做到的事,我实在不知道是不是该我死还是他们死,也许死的真该是我。

厨房的门发出一声巨响便倒在地上,门口两个迷彩服平端着猎枪,正瞄准我们,在他们后面是一双双喷火的眼睛。我啃干净最后一口肉,便听到一个穿迷彩服的人沉声说道:“举起手,靠墙壁,你们两个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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