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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老七)-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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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水涛拍岸,我又上哪里躲避,我已经明白,七头蛇的目标是哪个生命之树,不断创造闪电的生命之树。

人群中发出绝望的尖叫,枪声停止了,在大约十秒钟后,巨大的黑影撞在同样巨大的生命之树上,山摇地动,天塌地陷,所有的名词都可用在这一次撞击之中,我听不到,只是傻傻地看着这一幕。

世界末日的电影我看过很多,但你身临其境你会发现这完全是另一种感觉,绝望、痛苦、麻木、无助甚至有一点解脱和渴望。我不知道,在有一天,呆在世贸大厦下面,仰望着数十吨重的客机撞上大厦的感觉是不是和我现在的一样。

生命之树发出最最灿烂的闪电,划破整个世界,但这一切都不能阻止,七头蛇虽然比不上客机,但生命之树也不是世贸大厦,火花灿烂之后,轰然倒塌,又高又长的生命之树,上命镶嵌的黄金宝石如瓦砾一般四处飞溅。

周围的人四处躲避,飞溅的碎片,飞扬的尘土,明亮的闪电,人们的哀号,生命之树坠落砸在红石崖之上,发出最灿烂的光芒,最震耳欲聋的响声。

我整个人跌倒在地,耳鸣眼花,看不到,也听不到,内脏剧烈地翻腾。庞大的七头蛇就在我前面不远处,一部分身子已经隐入了山石之中,它全身散发着烧焦的臭味,身体一部分被残存的生命之树钉在地面,有一部分已经奄奄一息,但还在拼命挣扎。

有人已经醒过神来,把手中残余的子弹全部倾泻在七头蛇的身上,这是一个不可能存活的生物,象巨蟒一样的头和颈,象蜥蜴一样的身体,只是看不出,它如何驱动云雾,如何变幻身形。

更多的黑影从黑雾中扑出来,没有了生命之树的闪电,我们脆弱的就象幼儿园里的孩子。

人群中有人绝望地在哭,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整个红石崖都不见了,我们眼前都是水晶,只是这些水晶在颤抖,我们脚下的裂纹在迅速地扩大,在不停地摇晃,可以听到岩石溅入水中的声音。

我清楚地看到,一个红腰带正抱着生命之树顶端的红宝石,在放声大笑,但他的笑声未绝,一个黑影闪电般的扑了上去,刀光一闪,红腰带的整个头颅都飞了出去,而那椭圆的红宝石便到了黑衣人的手里。

火光闪现,黑衣人的衣服已经着火了,他大喝一声,衣服迸出,周围的人纷纷躲避,此人又瘦又小,干枯拧巴,但手持短刀,却威风凛凛,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此行的最高首领,日本人武田静一。

进攻他的正是昆塔,他大声吃喝,手中火似游龙,围绕着武田静一,顿时把他逼了个手忙脚乱,但武田根本不退。朱天伦轻声喝道:“日本人怀里的是血龙珠,别让他跑了。”

我们都是一震,但却脚下震动不已,我们脚下的这块岛屿已经分崩离析,随时都要倒塌。

更多的人围了过去,却被武田连砍倒两人,但昆塔手下决不放松,武田又躲开两道火焰,身上已经燃着,他突然大喝一声,一头跳入水水晶洞的池子里,瞬间便没了踪影。

我这才仔细看这个已经露在外面的水晶洞,有一缕飞瀑穿越在其中,溅出一个两间房子大小的水池,水池边缘横卧着几只彩色的蜥蜴,正垂头看着飞瀑,飞瀑之上竟然有几尾锦鲤,在努力的跳跃,这情景我似曾见过。

人们争先恐后地跳了下去,水晶池七彩而透明,但人一跳下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似乎下面有一条很大的暗河。

“大家,快,赌一把。”朱天伦大声地呼喊,不用它说,面对四分五裂的岛屿,凶狠的魔怪,能给予我们的选择并不多。

我转过头,在生命之树残存的桩基之上,有一个人飘然而立,虽然没有了白衣,虽然看不清是人,但我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疲惫而倦怠的表情,还有那深入骨髓,看透世间繁华的无奈。伴随着魔怪的叫声,我用尽全身力气,纵身一跃。

第十一卷 苏美尔人的天空

第一章 身在何处

水冰凉刺骨,我全身酥麻,仿佛有千万枚钢针扎我的皮肤,我努力睁开眼,水清澈而透明,两条锦鲤就在我身旁游弋,其中一只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我四处巡视,没有见到一个人,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

我不知道该游往哪里,何况一个人在水下不能屏息太久,我用手不停地摸索,希望找到出路,可是手所触之地皆是冷冰冰的水晶,没有感觉到水的流动。

我渐渐有些憋不住了,便往上浮,但浮了一阵,却还是在水里,刚才明明我只是一跃,能有多深,更何况从外面看水池并不大,也不深,怎么浮不上去,莫非这也是幻境。我有些慌张,与其在水里被活活闷死,还不如在外面挨上一枪来的痛快。

我一边上浮,一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用龙随云教我的呼吸吐呐之法,这种方法能让人对氧气的消耗减少到最小,更充分利用身体,但我毕竟是人不是鱼,不能在水里呼吸,身体里也不能储藏氧气,这方法撑不多久。

我的肺要炸开,胸腔疼的难受,眼冒金星,明知道张开嘴,会喝进大量的水,但我实在撑不住,张开了嘴,水涌进了嘴巴,我的意识有些模糊,拼命地挣扎,但越挣扎,喝的水就越多。

求生的本能促使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乱蹬乱抓,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但有些东西却格外的清醒,那跌落的石像仰望天空,那全身鳞片的白衣人悲哀而无助的眼神,那满天飞舞的火光,那四处弥漫的黑烟,那尖叫的人群。

我为什么如此害怕,在最后关头想起的不是父母,师长,亲爱的姑娘,并肩的战友,却是白衣人传给我的一幕情景,白衣人很有可能把我当成自己的同胞,而我只是在海底古城出现了变异。

我的手似乎触到了坚硬的东西,求生的欲望让我奋力攀登,脚下似乎也有借力的地方,我猛地昂起头,整个身体猛一轻松,腰间传来剧痛,我奋力挣扎,伸手所及却是一个坚硬的棍状物。

我的眼前猛地一亮,口鼻间感觉到了阳光和空气,我大口呼吸,却听到有人的叫喊,似乎有东西在我眼前晃动,管他什么东西,我使出全身力气,拽着一根,却听到人的呼喊声更响,我整个人脱离了水面。

阳光刺的我眼痛,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真好,我大口地喘着粗气,往外吐着水,适应强烈的眼光,有人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好象是阿拉伯语,但我顾不得回答,只是不停地喘息。

“好啊油。”有人在同我说话,仿佛是汉语,这时候活着真是一件好事,我抬起头,在我眼前的有四个人,两老两少,都是阿拉伯人打扮,两人身背长枪,两人手拿长棍,我顾不得答话,四处远望,太阳依旧那么的明亮,但没有开不败的鲜花,没有吃不完的果实。

我的身体下是混浊的河水,我伏在一艘木船上,这船宽宽的船身,像一艘拉宽版的独木舟,上面只有一个三角帆,已经破烂不堪。

“这是哪里?”我低声问道,我难道从一个幻境跌倒另一个幻境中。呵里吐拉,阿里喟喂,对方回答,这人刚才还说汉语,怎么这一会就说起鸟语来。在我的身旁,有一条约有两尺长的鲤鱼正在吐着泡泡。

这不是那该死的锦鲤,而是另一种鲤鱼,这种鲤鱼属于亚洲鲤鱼一种,属于鲤形目,需要说的是,我们传统家鱼中的鲤鲢青草鳙都属于鲤形目,这种鲤鱼据说可以长到上百斤。

但这四人穿的都是阿拉伯人的衣服,阿拉伯人不是放牧的吗,怎么会捉鱼,难道他们准备改行,还是我看错了。

我和四个人比划了半天才搞清楚,这要感谢英国人,他们曾经占领过这地方,并且大力推广英语,这里的居民不但会说本民族的语言,还都会几句英语。

这是伊拉克共和国,这四人都是阿拉伯人,属于什叶派,伊拉克曾长期做为英国殖民地和保护国,境内大力推广英语,英语是该国通用语言之一,这些人原属于伊拉克一个著名的部落,只因为与前独裁者的次子交恶,部落四散,他们才流落至此。

四人的英语相当一般,我的英语也好不到哪里,五人各自操着本国特色的英语,加上手势才搞清大致状况。而我的身份无论怎么样解释他们都难以理解,更何况我根本没想和他们解释清楚,只想把他们绕晕。

船靠了岸,今天的收获并不丰盛,只有两条两尺多长的鲤鱼,和其它伊斯兰国家不一样,伊拉克并不禁酒,人们也不禁止捕鱼,这些人所在的部落也并不依靠放牧为生,他们养的牛羊更多的是一种食物,捕鱼只是四人业余调剂生活的一项活动。

在离河岸不远处有一个椰枣林,四人随便找一个地方系好了船,带着我走进了椰枣林,地上到处散落着成熟的椰枣,一种红色的大蚂蚁在上面忙着搬运食物,椰枣被伊拉克人称为真主安拉赐给伊拉克人民的礼物,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椰枣树都生长在伊拉克。

我最关心的是其它人的下落,四人却说我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外族人,伊拉克虽然有三千多万人,但大多生活在城市里,散落在外的人并不多,人烟稀少。

我们是在四月份进入到的山谷里,古堡所处的位置虽然在土国南部,但距着伊拉克还有很长的距离,我们进入幻境,从一个地方来到另一个地方,不知不觉着已经二个多月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

天上方一日,人间已千年,可这只过了两个月,看来那还是人间,并不是仙境。但这幻境在哪里,我跳入水中感觉不到多长时间,就浮出水面,难道这幻境就在这河流下面。

我在胡思乱想,而四个阿拉伯人却已经开工了,他们找了一个枯死的木桩,把鱼往上面一串,两个年轻一点的找了一些干树枝,就点着火开始烤起来,而鱼既不去鳞,也不开膛,倒也省事。

第二章 遇到袭击

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紧紧地固定在我的无名指上,似乎已经和我的肌体相连,而戒指上的龙变得通红,似乎比我刚从白衣人手里获得时要鲜红的多,要精神的多,似乎随时都要从我手上飞奔而出。

我突然想起我内衣口袋里的两块黄金,趁四人不注意,我摸了摸腰间,空空的,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回头想想,在木屋中换衣服时还在,后来去广场,逃命之中,就没有记忆了,不知道到底是掉了,还是根本都是幻像,但我手上的戒指却是真实存在的。

这四个人穿着打扮都是普通人,两只长枪都是苏制AK47的仿版,这种劣制仿品在中东,非洲到处可见,这四个都有匕首,匕首有军用匕首,他有自己磨制而成的。他们四人都不象是特工或居心叵测的人。

我们一同跳下的水晶池,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被救活,出现在这里。

回头望去,底格里斯河波光鳞鳞,这里流速相当快,水也很混浊。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合称两河,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是人类文明的母亲河,最古老的文字,最古老的城池,最古老的法典,每一项都闪耀着两河早期文明的灿烂。

年纪最大的那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金属盘子,伸出在火堆上烤了几下,然后把火熄灭,在盘子上面倒些油,然后拿出两个西红柿和洋葱切碎,把烤的有些焦黄的鱼放在盘子上,把盘子放在火堆余烬上,淋上一种酱汁,然后把西红柿和洋葱碎片放在盘子上。

一股浓郁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食欲大开,长者作出了一个谦让的手势,我学过一些阿拉伯人的礼节知识,施个礼,做了个长者先请的手势,长者点了点头,示意客人先吃,我才伸出右手,接过食物,在穆斯林中,不能用左手接食物,左手被视为不洁。

这种鱼肥美多汁,加上洋葱和西红柿,构成了一种特殊的香味,另一个人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饼,饼又干又硬,但配鱼肉却是绝配,香气扑鼻,吃到嘴里让人食欲大开。

我们比划了半天,长者告诉我,在这附近有一个小镇,叫摩多尔,里面有一家外国公司,似乎有中国人,从摩多尔到巴格达,只有一百多公里,有定期的班车,很方便我回去。

而我并不想回去,现在只剩下下我一人,同行的人都下落不明,四姑娘和凤青龙,朱天伦和白法海,对于我来说,他们是亲人,朋友。在没找到他们的下落之前,我怎么能走,又怎么走得了。

我表示了感谢,又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酬谢,好在他们并不像要回报的样子,我没有身份证明,所有的东西都在土国,我应该向北走,设法和老谢联系上,组织人进行搜寻才是正理,但如果镇里真有中国人,通过他们联系肯定更方便一些。

通过和这四人的交谈,我才知道,伊拉克战争早已经结束,美军和政府军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社会治安大为好转,旧政府的抵抗早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只有零星的一些极端分子的袭击,更多的是不同的教派之间的冲突。

此时,天气炎热,我们在椰枣林里休息了到傍晚时分才出发,要他们四人驾驶的丰田皮卡,已经极其破烂,两个少年人坐在后面,此时太阳西下,但依然热的难受。

车子颠簸的厉害,没有路,我们沿着底格里斯河的河滩行走,看不到羊群,但随处可见高耸的油井,密密麻麻。伊拉克是世界上第三大产油国,第三大储油国,石油也是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

在油价高企的今天,这些油井就是一棵棵的摇钱树,也正是这样,这个国家才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上演了一幕幕地悲喜剧,成了大国的角力场,战争摧毁了这里的基础设施,战后的恢复因为恐怖暴力活动并不很显著。

又走了一段时间,皮卡拐上了一条公路,路面坑坑洼洼,还能在路边看到一些废旧的钢铁,不知道是汽车还是什么东西的残骸,已经过去了五年了,怎么还会残留有大战时的印迹。

车辆渐渐慢了下来,前面有几辆车停在哪里,两边有平房,有掩体,有十几名士兵,还有两条高大的警犬,这是一个检查站。可以看到士兵,正在检查过往车辆,车辆基本都是皮卡和轿车。士兵们的检查很仔细,每一个都要下来进行搜身,车辆也会被仔细检查。

这车上有武器,我有些担心起来,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但检查进行的很慢,我们后面也停了几辆车。有些人焦急起来,开始喧哗,催促。

此时,已经检查到一辆白色的轿车,车上的人并没下来,而是突然加大了油门,士兵们举起枪,有人已经开枪了,但是车辆并没有减速,而是直冲向了检查站。

我知道不妙,猛地按着两个少年的脑袋,把头伏在车厢里,大地仿佛都跳动起来,剧烈地响声震的人耳膜生疼,一种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呛的人难受。

枪炮声猛烈地响起,我抬起头,我们后边的车辆加快了速度,车上的人身穿长袍,手持各种武器,拼命地扫射,镇子里也响起了枪声,中间夹杂着迫击跑,火箭筒和火箭炮的声音。

我们的车子猛地调转头,但却和另一辆皮卡撞在一起,对方车上的人也不说话,举枪就射,我紧紧压着两个小孩,子弹打在车厢上,发出雨点般的声音,这车厢较高,看来钢板也较厚。

车子嘶吼着,猛地跳起,撞在一辆车上,然后猛地撞击,开足了马力,在路上跳跃着狂奔,我暗暗骂了一句,这些人不是说该国冶安环境已经大为好转了吗?怎么我头天就碰到了一起,是我运气太好还是太坏。

后面枪声已经渐渐远去,对方并没有追上来,但身后剧烈地爆炸声还是让人心惊胆战,我再次抬起头,却看到在驾驶室顶棚上有一截人的胳膊,血淋淋的,格外的触目惊心。

第三章 性本善

我把胳膊扔了下去,两个少年抬起头,我从他们的脸上没有看到恐惧和惊慌,而是一种兴奋,一种说不出的兴奋,饱含着渴望,渴望战斗,渴望噬血。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担心,这种对战争、暴力的渴望让我感到恐惧。

扭转头望去,小镇子里浓烟四起,附近的油井也开始着火,燃烧起浓浓的烟,遮天蔽日,而太阳也已经没有了踪影,不知道是已经西落不是被烟雾遮挡。

车子还在疯狂地开着,一点也没有减速,后面已经没有了追兵,他们为什么还会如此惊慌,难道有比恐怖袭击让人更害怕的事。

天地之间响起了马达的轰鸣声,车子的速度更快了,前面出现一个较大的椰枣林,车子猛地拐了过去。我扭转身,从浓雾中可以清晰地看出两个巨大的黑影,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出现了,我已经能清楚地看到那巨大的浆叶。

那是两架阿帕奇战斗直升机,一左一右,然后火光一闪,我能看到一枚导弹,不会吧,这一辆破车就用导弹,美国人真是有钱,这根本不划算吧,更何况我们不是袭击者,这是路过,大哥你天上有卫星,上面有无人机,怎么连个好人坏人都分不清啊。

皮卡猛地一个急转弯,一枚导弹在离我们约有十米的地方爆炸,我再次俯下身子,烟灰呛的难受,车子已经冲进了椰枣林,机枪子弹打在椰枣林上,枝叶椰枣不断地落在我身上。车子猛地撞在一棵大树上,我们差点没有甩出去,也碰的头破血流。

一个长者跳了下来,冲我们大喊,我们三个人没有丝毫犹豫,跳了下去,另一个长者也跳了下来,他身上满是鲜血,明显受了伤。

我冲上去,拉起他,我们几人连滚带爬往林中深处逃窜,刚走没几步,一串火箭弹穿过树林,把皮卡炸的飞上了天。

我们没命地往前跑,天已经渐渐黑了,月亮已经渐渐升起,这里的月亮又大又圆,让人想起在蓝月谷里的月亮,有月亮的夜晚真好,总起码不是幻境中,可惜也比那里好不了多少。

我们几个筋疲力尽,椰林已经抛在了身后,受伤的那位大哥一头栽倒在地上,我们四个人围了上去,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的肩膀被炸飞了一大块,血肉模糊,他把身上的白袍撕下一大块,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我用手量了一下他的体温,还很正常,虽然血已经止着,但没有消炎药,在这种环境下伤口很容易感染,以至于死亡,在这沙漠之中,我那可怜的急救知识根本用不上,赶快回家才是正事。

这几位朋友,我们素不相识,不仅救了我,给我吃的,还执意送我回去,结果赔上了自己的车,还险些送了命,没有一句怨言,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这和我印象中的穆斯林完全是两个概念。

在伊拉克战争中,上百万伊拉克军人一触既溃,首都被占,国内什叶派,逊尼派还有库尔德人之间宗教、种族冲突不断,恐怖袭击时有发生,就在刚才,我亲眼看到汽车炸弹的袭击和美军的残酷报复,这一切,给人以这个国家充满战争、仇恨的印象。

可是就这四个普通的民众,却给我以震憾,他们的善良,纯朴,对一个陌生人无条件的信任,帮助,并不索取回报。这无关人种,无关宗教,这是人性最基本的光辉,却最灿烂,最炫目。

我们选择了一个避风的地方休息,沙漠白天气温炎热,晚上的温度却下降的很快,我这才想起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姓名,我们再次打着手势,夹杂着英语进行沟通,他们是一家人,都姓阿扎维,年纪最大的是兄长,叫贾夫特,阿扎维,受伤的是弟弟,叫比夫尼、阿扎维,两个少年都是兄长的孩子,大眼睛的叫贾巴尔,小的叫奥特尔。

我告诉他们我的名字,和我听到他们的名字反应一样,我的名字对他们来说不代表任何意义。但他们的名字却有一些奇怪,伊拉克人的名字通常都用民族圣人和宗教圣人的名字,这四个人的名字没有一个让我们联想到哪一个圣人的名字。

他们所居住的地方在这北面,贾夫特的意思是让我先和他们一起回居住地,然后再想法联系上中国大使馆,或者是我的同伴。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在这里等等看,既然娜塔莎说水晶洞是通道,显然不可能是我的这种方式进出幻境,他们携带了大量富商名流,从底格里斯河下潜水显然是不现实的,应该是另有通道。

也有一种可能是,生命之树的倒塌,岛屿的崩陷破坏了通道的平衡,才造成我一跳,竟然从底格里斯河了钻了出来。

既然我能活着出来,我不会是最幸运的哪一个,应该有更多的人能从幻境中出来,也许就在这底格里斯河的其它地方,如果幸运,我能找到另一个活着出来的人。

他们的居住点在底格里斯河岸的一处山谷里,贾夫特看了看天,说我们在这休息一阵,沿着河岸走,明天清晨就有可能抵达居住点。

我们休息一段时间走一段,沿着底格斯里河的河滩,河滩上遍布石砾,走起来忽高忽低,在这里,底格里斯河波涛汹涌,不断拍打着河岸,似乎有万千野兽涌上河岸,随时扑上来噬咬。

比夫尼的伤情越来越重,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步的提高,这让我非常担心,但他非常强悍,一步也不肯拉下。

中间曾有一个车队从我们不远处的公路上经过,但贾夫特不等人不敢呼救,他告诉我,在伊拉克最让人担心的不是美国人,也不是极端恐怖分子,也不是土匪,而是不同教派的仇杀,一些宗教狂热分子,往往不因什么事就对不同教派的人施以毒手,谁也不知道,那车队里是什么人。

到天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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