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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老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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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笑了笑:“到时我随机应变,没事的,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扭转身:“你们翻给他听,要先给解药。”

刚翻译完,对方一只箭射在了我们藏身处的一颗树上,箭擦人而过,又疾又快,入木三分,和刚才软绵绵、漫无目的完全不同,这时我们才明白,对方根本就没想杀死我们,他们要活的大法师。

对方箭上绑的药很有用,不用说明书,布林知道用法,连搽带喝,不多大功夫,黑龙身上的黑色下去了许多,呼吸也畅通了许多。孔有告诉我们,魔鬼部落虽然凶恶,但一定会遵守诺言的,但是他担忧地看着白法海,潜台词不言而喻,如果治不好,估计别说假大法师,连我们这些人,都会把头挂在树上看花开花落。

但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些勇敢的土著士兵们估计是不会回来营救我们的。而在这时,我们附近的峭壁上,树丛中,一群披着兽皮,鼻孔上穿着獠牙,涂的五颜六色的土著人已经围了上来,他们有的手拿标枪,有的手拿弓箭,但也有的持着步枪对着我们,除了举起手来,我们实在没有别的选择。

白法海做为尊贵的大法师享受了超级的待遇,我和肌肉宋、骆驼和火鸡分成两组,轮流地抬着他,而机械宋和陈头、孔有、布林则负责黑龙,李大哥胖有胖的好处,就跟在我们后面。而几个土著士兵不住地打量着他一走三晃的肥肉,估计是在盘算着清蒸太腻,还是红烧的好,吃不完的做腊肉,看的李大哥脸都绿了。

山路又湿又滑,一个人走都步履艰难,何况还要抬着白法海那小子,我累的气喘吁吁,一步三滑,有几次差点把白大法师从山沟里扔下去,让他成白骨法师。害的我后边的土著士兵不住地用枪捣我。

山势越来越陡,地势越来越险,两边都是山谷,稍不小心就要掉下去。而白大法师法力无边,看透了我随时有把他扔到山谷里的冲动,是善心大发,坚持下来开始步行,才让我们喘了一口气。

天气并不好,但依然能看到大海,三面大海,登高远眺,极目四望,海天一色,真是美不胜收。当然,身边环绕的不是青面獠牙、一脸杀气的土著战士,而是一群美女,一个也行,吹着海风,情不自禁,相互依偎。但我很快收住了自己超级丰富的联想力。此时此刻,我应该操心的是我的性命,依我对白大法师的了解,以白大法师的无边法力,对方的病人治不好那是肯定的,估计本来还有可能拖个三五天,经他一治,一天就上天堂了。而且这小子疯起来胆子极大,不会采用什么保守疗法的,说不定他还真当自己是法师,准备大展雄风呢。

剩下的事就得有我们解决了,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过我们,要文斗,不要武斗。可是我们说什么,对方听不懂,我们讲什么,对方也一头雾水,而且,看架式,对方也不太喜欢心平气和地摆事实、讲道理,要不然,凭我们上下五千年的扯皮史,我们一定讲的他们无地自容,无言以对,备下羊羔美酒向我们赔礼道赚。既然文斗行不通,对方又奉行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又一句名言,谁拳头大谁有理。那就走武装解决的这一条路。可是对方有多少人,什么样的地形全然不知,正犯了知己不知彼的兵家大忌。

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土著战士,领头的身材高大,比起同族人要高出一头,一身肌肉结实和匀称,鼻孔上的獠牙又粗又大,遮住了半边脸。他一路上很少说话,这和喋喋不休唱歌扭屁股的族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二十一章 法师驱鬼

中间休息了两次,吃了些东西,我们接着上路。这个岛并不大,只是树林茂盛,山路崎岖,一直在上上下下,实际上在平地走直线也就几公里,我每天的晨跑都不止这个数。可是我们却走了大半天。又穿过了两个悬崖,走过了几道藤索桥,在云里雾里穿行了半天,我们的目的地总算要到了。

魔鬼部落的村庄就建在悬崖绝壁之上,一道狭窄的只容一人通过的石梯,垂直的地方用藤条结成绳索,好在黑龙恢复了很多,要不然还真没办法上去,而那些土著战士象猿猴一样,如履平地。好在我们这些人也是受过艰苦训练地,手脚并用总算爬了上去,让我注意的是:孔有也很顺利地爬了上去,并不逊色于我们。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孔家三代经商,就算坚持锻炼身体,那和受过专门训练的战士还是有所区别的。

爬上去才知道上面别有洞天,上面有许多洞穴,居住着居民,洞口边有树,可以遮挡山风和烈日,我们被带到最上面,这是一个大的洞穴,洞穴外面的平台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平台上到处是奇花异草,树丛里两只树袋鼠正懒洋洋的打瞌睡。有一处泉水曲转斗折,水渠里竟然有一些五彩游鱼。这一切如入童话世界里的仙境,只可惜树丛里许多人的头颅现实地告诉我们,这里的主人绝不是隐遁于红尘之外的高人。

在上来之前,我还抱有一丝希望,五千年老祖宗留下那么多兵法诡道,总能有一条用上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号称智力精粹。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瞒天过海用不着,围魏救赵好象也不行,借刀杀人恐怕没人借,只能抢刀杀人了,只是刀恐怕还没抢到,对方就杀人了。以逸待劳对方比我们更容易做到,趁火打劫,火点燃之前我们还有命吗,还有上哪找火。但上来之后,我仰天再往上绝无道路,往下的道路有四名强壮的战士守卫。我的最后一点幻想也顿时破灭了,三十六计最后一计看来也玩不成了。

我们被带往正中间的洞穴里,这里十分宽敞,就象个会议厅,会议厅的中间树立着一只巨大的怪兽,三分象人,七分象熊,以我的知识,这应该是他们的图腾,可是图腾一般都是现实中的生物,难道这岛上有着这样一种生物。

土著战士中身材最高大的,也是鼻孔上穿的獠牙最大的那位,领我们进去,其他的战士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肃手而立。洞穴正中间有一座简易的木床,床上一位长者,须发灰白,面色安静。周围一群女人环绕,还好这里的女人虽然肤色黝黑,但鼻孔处并不如男士一样穿着獠牙,还算好一点。

众人恭敬地请白大法师作法,白法师轻踩天罗步,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枝树枝,权做拂尘,嘴里念念有词。而李大哥疾步上前,以手把脉,围观众人大惊,纷纷阻止。白法师小眼微睁:“这是我的助手。”层层翻译,对方才安静下来。

白大法师围着床转了三圈,树枝轻拂,有模有样。而李大哥屏息凝神,过了好久,才面露微笑。从身边的背包里取出布包,我也放心下来,这老兄大概又要用他的金针了,他的针法鬼神莫测,或许真有希望。众人燥动起来,白大法师告诉他们是一种驱魔大法,但土著们没受过中国文化教育,根本不知道还有针灸一说,一看李大哥把两根细长的金针刺入长者脑袋,顿时又鼓噪起来。

这时人群中的一个少女站了起来,手轻轻一挥,大家顿时安静下来。白法海走的更急,嘴里念念有词,我终于听明白了,他在唱京剧:“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一不是响马并贼寇,二不是呆人把城偷,……”他手舞足蹈,嘴里一板一眼,却没有一句在调上。如果不是此刻,我恐怕早就笑出声来了,只是此时,这小子危实有点人来疯。

在这小子的满嘴胡说八道中,李大哥把金针一根根刺入那长者脑袋上,扎的象个刺猬一样。他的身上已经湿透了,但表情专注,全神贯注。

“拿一只大公鸡来。”大法师大概是唱累了,大喝一声。孔有一愣,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翻译。白法海一腿金鸡独立,两手向后,引吭高歌。土著中有脑袋灵活的,立即奔出,抓了一只大鸟,和火鸡大小差不多。

白法师也不去深究,伸手接过,人腾空跃起,又高又飘,大喝一声,把那鸟脑袋拽了下来,鲜血溅了长者一身。与此同时,李大哥也把最后一针刺入了长者的玉枕穴。那长者哼了一声,竟动了起来。

众人大喜,李大哥叫人取了一碗水来,双手平捧,白大法师念念有词,在空中抓了抓,用手指头在里面搅了搅,那水顿时浑了起来。土著居民更是敬畏有加。这些江湖戏法在此刻竟然有如此效果,却是始料不及。那长者竟然渐渐地醒了过来,我知道李大哥的金针技法虽然神奇,却很霸道,虽有奇效,但是却以损耗身体做为代价。

那长者叫奥伦,是这个猎头部落的酋长兼大祭司,那青年休伦札,意思是无畏的人,是奥伦的儿子,少女是他的女儿,叫昆吾,意思是比花还有美丽。奥伦的身体很快有了好转。

随着奥伦的身体好转,我们的待遇立刻改变,白法海坐在上席,水果野味如流水般上来,丑陋的少女热情围绕我们。白大法师也不谦虚,毫不客气山吃海喝。

休伦札沉默寡言,除了敬酒并不多说什么。而昆吾却颇为热情。她竟然会皮钦语,一种全国基本通用的语言。她告诉我们,猎头族并不是食人族。他们猎头只是为了用来祭祀天地,只有这样,他们的民族在能兴旺繁盛。在他们的民族传说里,天地每年都要夺取一定人的性命,维持平衡,如果用人头来敬献天地,就会风调雨顺,部落平平安安,否则天神就会降罪于部落,并夺取更多的人的生命。

第二十二章 比武

昆吾在说故事时,两只眼里要溢出水来,不时地看着白大法师。老实说,昆吾并不丑,最起码在他们这个部落里他是让人看着最顺眼的一个,但是这也仅仅是因为参照物的原因。

一位老者来我们这敬酒,需要说明的是,他们这里的酒是果酒,用水果发酵酿的酒,入口微甜,但是后劲很大。轻易的便取得魔鬼部落的信任,这为我们以后的工作开展开了方便之门。比我们预想的情况要好的多,确实值的高兴。何况对方很热情,我们中华堂堂礼仪之邦,岂能失礼。

长者笑眯眯地和我们交流,虽然这种交流需要层层翻译。交流的主要内容是围绕着大法师的情况,如结婚了没有,但绝对没有问是否有房有车。我们面红耳赤之余,一一如实相告。肌肉宋更是喝的畅快,恨不得连白大法师夜里睡觉磨牙打呼也告诉别人。我暗中纳闷,问的这么清楚,莫非要对生辰八字,还是对大法师的敬仰之情无以言表。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奥伦酋长在两位横宽比例颠倒的美女的搀扶下,要知道,在这里,要分辨男人的年龄很容易的,看头发胡须,而分辨女人的年龄要困难的多,虽然他们对我们很坦诚,毫不掩饰,这上身都没有任何的遮掩,分辨仍然很困难,按照任何男人女人都知道的常识(不包括幼儿园的小朋友,但包括初中生以上含部分天资聪明的小学生):女人年轻时胸部结实上翘,婚后或随着年龄增长开始下垂。而这里的女子似乎无论老少都下垂,而且特别巨大,如两颗大黑面袋一样持在胸前。

奥伦酋长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叽哩咕噜地演说起来,翻译过来大意是大神把伟大的法师和他的朋友送了过来,挽救了他的生命,希望他的招待能让我们满意,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总之一句话,吃好喝好。

于是气氛更加热烈,就连火鸡也沉浸于其中,能于这个谁都不认帐的部落联系上,回去说不定还能立功,最起码也是回去吹牛的本钱。只有布林沉默不语,他躲在阴影处,没有了刀和弓箭,他就是一只没有牙的老虎,随时都有可能被魔鬼部落的人认出,拉出去砍下脑袋。他是土著人,和我们并没有关系,他害怕我们随时出卖他。

在欢乐的时刻,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可怜的人。当土著女子又跳罢了一段以后,昆吾站了出来,他手里捧着一只硕大的牛角,里面盛满了果酒,他高声唱了起来,别看人的相貌一般,声音倒是很悦耳。唱的是什么,都听不明白,也没人给我们翻译,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黑龙和火鸡盯着身边的两位美女的胸部,眼都直了,那里还顾的其他。

她在白大法师面前站着,双手捧起牛角,白法海接了过来,此时的白法师已经有了七分酒意。陈头皱了皱眉头,冲白法海摇了摇手,示意别再喝了,此时的白法海那里看的见,陈头推了推我,我摇了摇头,美女敬酒,我去扫兴,白大法师脾气上来,伸手一指,我的脑袋就摆在了树桩上,我才不干呢。

白法海一仰脖,一口气喝了个涓滴不剩,亮了亮牛角,顿时来了个满堂彩。昆吾的眼睛更亮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花环,调皮的戴给白大法师,此时的白法师醉眼朦胧,老母猪在眼里也能成仙女。他眉开眼笑地接过来,昆吾半偎在他怀里,指了指自己的头。白法海不明所以,昆吾又指了指花环,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正在此时,一个土著战士跳了起来,大声叫嚷着,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虽然不明白他说什么,但能感觉到他的气恼。那个土著战士拔出了刀,直朝白大法师比划,看样子麻烦来了。休伦札也虎地跳了出来,两人在激烈地争吵。我推了推孔有:“两人在说什么?”孔有推了推黑龙,黑龙推了推火鸡,火鸡早已躺倒在地上,鼾声如雷。黑龙又向我们摊了摊手,表示没有办法。

昆吾也加入了战团,三人犹如斗鸡。白大法师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这小子真是个惹事精,唯恐天下不乱。陈头大声喝止,可是那小子得意之间,那还听得见。再喊了两句,却见众土著人怒目而视,这才想起,此时的白法海已经是白大法师,那能大声喝责。

白大法师走到那土著战士面前,冲昆吾和休伦札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战士手中的刀,笑了起来,他的笑带着七分不屑,三分的得意。虽然语言不通,那土著还是能听的懂笑声中的含意,更加怒不可蔼,不停地比划。

我们都已经明白,他要和白大法师比武。这小子真是莫名其妙,白大法师被敬若神明,这小子来的什么火,无缘无故地要比什么武。

白法海示意昆吾兄妹后退,昆吾拔出哥哥的刀递给白法海,白法海笑一笑拒绝了,而是伸出胳膊,握紧拳头晃了晃,指了指对方的刀,摇了摇头,那意思谁都明白,我一双空拳也能打败你。我顿时感到不妙,这小子真的晕头了,他以为他是武侠小说中古代的内家高手,化柔为钢,化绳为棍,金钢不坏,刀枪不入。这里的土著刀不离手,虽然没有中华武术刀法的博大精深,但在实用致敌上更有心得,我不由想起村子中央平整的草坪,不由得替白法海捏把汗,李大哥把手笼在袖里,也做好了准备。

白法海伸手看了看自己的牛角,已经空了。他正示意别人给他倒酒,那个战士大吼一声,一刀劈下,这一刀又快又猛,又是自背后偷袭,大家都惊叫了一声,白法海似乎也吓了一跳,向后一躲,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向我所处的位置跌了过来。昆吾一声惊叫。但这一跌,却化解了对方的攻势,距离也拉开了。土著战士一愣,他鼓足勇气挑战法师,没料到一刀下去,对方就倒了,看样子已经没有战斗力了。此时他信心倍增,大吼一声,又是一刀砍下,白法海又是一个踉跄,在一片惊叫中又是堪堪躲过。

第二十三章 招亲

就这样两人一砍一躲,一吼一叫。两人已经到了我们的身边,我们纷纷站起来躲避,以免殃及自身。而白法海一把把我手中的牛角夺了下来。我猝不及防,也不知道该不该让这疯子还喝。

白法海接过牛角杯,一饮而尽。那战士几刀不中,已经有点疯狂,不论章法,乱砍乱劈,而白法海前扑后跌,每次都堪堪躲开,换来一片惊呼。

这时,我已经看出,白法海这小子在戏弄这土著战士,这有点不地道了,士可杀不辱,只是这土著算不算士,就没人深究了。他的动作忽左忽右,行踪飘忽不定,身形如狂似癫,步法东扯西牵,醉中藏法,法法似醉,形醉意不醉,步醉心不醉,使的正是醉拳。而白法海左躲右闪之中,嘴里还念念有词,正是醉拳的拳谱:醉者,醉也,号八仙。头颈儿,曾触北周巅,两肩谁敢与周旋。臀膊儿,铁样坚;手肘儿,如雷电。拳似抵柱,掌为风烟。膝儿起,将人掀;脚儿勾,将人损。披削爪掌,肩头当先。身范儿,如狂如颠;步趋儿,东址西牵,好叫人难留恋。八洞仙迹,打成个锦冠顾天。

那土著战士已经转的头晕眼化,又被他念咒念的心神不定,一刀下去用力过猛收势不住,摔倒在地,此时白法海正背到“打成个锦冠朝天”收尾。那土著战士爬了起来,在轰笑中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没有一个人追出去,只有胜者才能受到尊敬,是这个原始部落的基本法则。

白法海收势站着,昆吾又捧上一牛角酒,白法海再次一饮而尽,将花环戴在了昆吾的脑袋上。土著人群情鼎沸,连声高呼,木鼓敲的更急,舞跳的更加欢快。我却看见,陈头满脸的慈祥,在凝视着癫狂的白法海,他嘴里在轻声念着:“这孩子太苦了。”

我是被陈头一脚踢醒的,狂欢什么时候结束的我不知道,反正我醉倒时大家还在尽兴。我们大家就围在火堆旁睡了一夜。此时的火堆已经渐渐熄了。

我抬起头,陈头的脸色苍白,其他人坐在那里面面相觑。只有白法海站在平台之上远眺大海,面无表情。怎么回事?我迷茫地看做大家。比我还迷茫的还有刚被踢醒的肌肉宋,他昨天比我醉的还早。

“小海要在这里招驸马里。”我看不出李大哥是不是在开玩笑,我的头又痛又沉,身体被石面硌的酸麻,这里又不唱戏,招什么驸马。我突然明白了过来,那土著小妮子思春了,看上白法海那小子了。虽然昆吾相貌实在不怎么样,他要嫁我肯定不愿娶,但他看中的是一身发白的白法海而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我。除了让我敢叹她的眼光外,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吧。

可当我看到所有人的脸都象被人打了一样时,我顿时明白此时不是我那点小小的自尊的问题。白法海不可能娶这位土著公主为妻,这和相貌无关,和地位无关。我看了一眼白法海,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大海,好似这件事与他无关。

昨天昆吾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情意,敬酒、花环,还有那愤怒的青年,估计他是爱慕昆吾的青年,爱人被一个白毛怪夺走了,自己拼了命去挑战,却被戏弄。我不由替他感到有点难受。

我爬了起来:“告诉他们那是一场误会不就行了。”“扯淡,那有那么容易。”陈头怒不可遏。骆驼呶了呶嘴:“已经试过了。”我看见了布林头上的羽毛都只有下半截,火鸡的眼睛肿的象黑熊,我相信他们已经沟通过了,也知道这坚决不是误会。

“杀出一条血路怎么样。”这个方案一提出,众人的目光只有两个字:白痴。是啊,昨天有武器还冲不出去,今天赤手空拳,而且还是在半山腰里,别说杀了,能安全下去就不错了。

我明白,如果这么简单就想出方法,这几人也不会愁眉苦脸地看着我,他们的阅历要比我丰富的多。想到这我顿时有了底气:“不行就娶吧,只要老白同志愿意。”陈头他们脸上的皱纹更挤在一起了,一直没吭声的孔有抬起头:“麻烦就麻烦在他愿意。人家今天晚上就要成亲了”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小子真是疯了,在这魔鬼猎头部落里当上门女婿,这是想都不能想的事。他小子还当真了,我真想上去抽他一个大耳光子。

就在我们冥思苦想没有对策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喧哗声。一群魔鬼族的人匆匆的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跪在了白法海的身边,后边的人也都陆续地跪了下来,神态甚是恭敬。白法海一脸的茫然。

孔有等人又急忙走了过去,再次通过层层的翻译,我们终于明白了个大概。那个小伙叫拓节,一直喜欢昆吾,也是个有名的勇士,昨天被戏弄后,又羞又气,决定做一件大事,他竟然一个人闯进了魔鬼城。

今天早上,在魔鬼城外他被巡逻的土著战士发现,发现时已经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大家都认为他昨天晚上对法师不敬,得罪了大神,才使他鬼使神差地进入魔鬼城。白法海抬起头,没有什么表示,大家急忙把拓节抬了上来,拓节被绑在树枝做成的担架上抬了过来,我们也都围了过去。

这是昨天的那个勇士吗,他全身僵硬,象是被冻结了一样,有的肌肉已经脱落,有的部分灰白浮肿,不断的有浓水流出来,但他仍然在咆哮,在挣扎。象野兽一样地咆哮。

有一些女人已经哭出了声音,李金钢大哥拿金针从肚脐下刺了进去,拔出来时针身通黑。他摇了摇头,我们知道,这个人毒浸全身,已经没救了。可是诡异的是,这个人的肌肉脱落处,并没有鲜血流出,而是黑臭的脓水,这个人早就是个死人,他的眼珠空虚而无神,可是他的眼珠依然在转动,他的关节在扭曲,在顽强的证明他还在活着。围观的土著人已经吓坏了,纷纷跪下来,嘴里开始不住地念叨。

第二十四章 丧尸

李大哥的脸色苍白,和陈头他们快速交换着眼神,嘴里轻声吐出一个词:“丧尸”。这一句话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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